《雪遇知》::离开
第一章:离开
那应该是我还在七岁时候的事了。
母亲突然间就倒在了我的面前。家里一瞬间就变得冷冷清清,可能又有点凄凄惨惨戚戚的意味。
曾经来自父亲慈爱与自豪的鼓励与笑容如今看来也只是浮于表面。让你丝毫未曾感到那种来自心灵的欢喜。
我静静的走向了殿堂望着面如死色的父亲说不出话。他一直跪在母亲的灵堂前双手合十头贴着垫子上像个雕像。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做出这个样子,这种在我当时看似懦弱的样子。
然而后来我才明白这需要巨大的勇气。
兰是我母亲的哥哥。他在我看向父亲不久后来到我家。他的脸上看不出已经是三十多的人,皮肤细腻且又白亮如同这江南的雪。相貌十分英俊与去世的母亲有几分相向。他的脸上的神情一直是有点严谨的神情仿佛别人开不得他半点玩笑,表情也是十足的冷淡。五官如同他的面色一般一眼望去就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眼神。
他来到我家的时候脚步很轻,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知道他看向了我我的后背感到一丝异样我才发现了他。
我看向他,但他发现我要砖头看向他时他也立刻转头不在看我把目光转向了父亲。
他静看了一会便动身走到了父亲那里。
看着一动不动的父亲,“你确定要我带走他吗?”。
父亲起身看向了兰。
“我需要解决一些问题了不能带上他,你知道的我的心情。”
“你这样做问心无愧吗?”
“我知道你,不会拒绝我。”随即父亲便继续那个姿势不在交谈下去了。
而兰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也停止了说话看向了我。我在一旁尽量躲避着兰的目光。而他转向了大厅随即就大笑了起来,笑容在我那个时候显得很奇怪但父亲却并没有理会。
兰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并不喜欢同辈人叫他兰哥或者小兰之类的称呼他只喜欢听别人叫他兰不论是谁。
他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大厅之中仿佛还残留着他那奇怪的笑声。
我走向了父亲,他感觉到我要走向他的同时抬起头看向了我。
他的脸色此时显得瘦弱而又憔悴与平日间帅气的父亲我不禁感到内心的一丝丝阵痛。母亲的离逝加上父亲的堕落我感到了寒冷与孤独,内心充满了委屈却又难以与人述说这种交织着的状态在我看向父亲的同时变得如此强烈,以至于我第一次在父亲面前想好好的大哭一场,而平日里这个角色本该是温柔的妈妈。
望着我流泪的样子,父亲的面庞中强挤出的笑容让我烦人哭声再也无法制止。他伸出了双手紧紧的抱住我。这是我在父亲的拥抱中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温暖而又安心的感觉。父亲用它长满老茧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他在拍我的同时我的背上感到了他手上的老茧一切就像曾经一样的温暖但有难么的短暂而又永恒。我想永远的记住,却又害怕无法好好体会就失去了。
“今天晚上自己好好收拾下,明天就要到兰那里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父亲用双手抬起了我的肩膀,此时我望着他而他也望着我。
我看着他的眼神坚决,我知道他是一个不容解释的人。
“对不起了,我不是一个好爸爸。”
“我害怕他的眼神那种注视的样子。”
“习惯就好,他不会害你的。现在就去整理吧,今晚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他应该会很早来接你。”
“那老爸你呢?今晚不睡了吗?”
“应该吧。我今晚还有事明天会在兰来之前看着你走的”说完,他便起身快速的走了出去,脚步如同兰过来的那般轻,仿佛不惊动一花一草。
望着他走过的身影,我堆未来感到了迷茫。
时间在渐渐流逝,今天事情看似很少但却让我感到今天无比的漫长。
此刻已是夜幕月亮以高挂与夜空中。我依然在整理行李中感觉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很无奈只能被动接受。我知道此时的我无能为力,在大家面前我只是懂事成熟的孩子,然而孩子终究是孩子。
我此刻祈祷父亲的到来而又希望时间的能慢慢流逝,这种感觉看似矛盾却又能让人明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渺小而又无可奈何。
第一章 2
漫长的夜晚已经在渐渐逝去。天色微凉父亲就回到了家里,依然是静悄悄。
我昨晚的睡意全无,静躺在床头,轻轻的吧眼睛合上,脑海中想的那次所发生的一切。渐渐地我开始入睡。
不知过去了多久当我醒来之际父亲已在我床头,他在望着窗子眼神如同昨日一般的死灰与冷淡。
看向我起床他马上又望着我脸上露出少许慈祥的笑容仿佛在安慰着我。而我看着他却也是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此时我无话可说。
“睡的怎么样?”。他客套了的问我一句。
“还好吧,老爸你已经打算好了吗?”。我眯了眯双眼看向了他。
“我差不多决定了。自从你老妈她感到那个诅咒的力量越来越大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今天了。“
他把手放在了我的床边。
不一会兰就来了,不像上次那样的安静,脚步声虽然不大但在这冷静的屋子里依然清晰。
随行还有他的马车。一匹老马带动着一个装满稻草的木车以及一个村民。
那个村民长相一般说话时诚恳朴素,在路上也只是专心的驾车未曾说过半句话,即便是在兰接我的时候他也未曾有过任何表情。
兰来到之时也只是向父亲微微的点了个头就把我带走了。
我也就这样离开了居住了七年的故乡。
故乡有个美丽的名字知遇村。它象征着人们对知遇之人的赞美,也充满了村子里对未来的美满。同时故乡的风景也是美丽的,它有着湛蓝的蓝天,洁白的云朵,清秀翠绿的璃山和山顶常年积雪的峰云山。有着经峰云山山顶的白雪融化的美丽溪流,也有山下绿油油的草地。
当我感到那个驾车的村民十分专心的驾车时我便不忍心打扰他事实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哑巴。而一路上兰的神情如往常一般不由别人述说的样子。可是我望着如此高冷他依旧不停的向他提问,但结局也只是换来了他的几声恩以外除此之后在也没有多半句。
忽然路上一阵冷风袭过,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从我面前掠过。我看向了兰他的脸色仿佛与之前的高冷有些差异,一股紧张的气氛从他的眼神中透出但又很快消失。
“你知道哪些有关于你爸爸的事吗?”。他突然间在这种情势之下开口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我的内心不由的紧张了起来,脑海中有些混乱但我还是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不太清楚”这种不对他而言不完美的答案。
也许他也察觉到我异样的神情以及敷衍的回答,他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气氛在此刻又变得让人难受起来,我开始希望时间能够快一点结束了。
过了不久,他好像没有满足我刚刚的答案但却说起了我在城里的一些生活中需要小心的事。这是他今天为数不多的主动谈话。他吩咐了我来到城里要做什么,那些不该做,那些话不该讲。然而在我眼中他本人好像并没有把这些当回事但讲的还算用心吧,我也应付似的点了点头。当他提到上学的时候突然看向了我一眼但有很快的转了回去。
“今年七岁了吧,是应该上学了。”。
“兰,什么是上学。”,当我听到上学的时候感到一阵迷惑。
他在听到我的这个问题时感到一丝的怪异,好像认为这些东西我应该知道。虽然这句话听起来让我很不舒服但我感觉得到他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就是教你读书的地方”,他随声回答了一句。
“哦。”我也跟着他随声附和了一句。
马车可能是因为坐着三个人的缘故速度感觉很慢,虽然我能在多欣赏下沿途的风景但我此时不知为何全无欣赏之意。呆滞的望着眼前的景色飘过。可能是望的久了吧,突然间边有了一股离开不舍的情绪冒了出来让我此时的心情有些五味错杂。这也可能是我望景生情了吧。
将要进城之时沿途的房屋渐渐变多了起来。房屋也从农村的水泥墙屋子变成了精致的白粉墙、砖墙,甚至是水晶墙等各种五光十色的墙面。
初次来到这里看着许多不认识的人来来往往,当我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当中有些人也看向了我,但一些人眼神中带着惊奇与嘲笑。这种感觉让我即讨厌又烦躁,甚至我在他们的目光下感到一丝丝的恐惧,来自这个社会的恐惧。
我不由的靠近着兰即便我不喜欢他的气息,而他那英俊的面庞上依然那么的冷淡,仿佛在述说这一切与他无关。他的双眼目视着前方。
而那前方也正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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