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庭风云》:前言
前言
“在茶摊里,有一人得意的说:“听说了吗?今天江家把龙骧酒店给包场了。”
边上的人嘲讽说:“现在城里谁不知道啊。不就是江家小少爷的周岁宴嘛!可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那人单脚踩着板凳,弯着腰,说:“你别说,我张麻子还就有的得意。”
他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红色的请帖,在周围人面前过了一遍,趾高气昂的说:“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江家发的请帖!”
没有人会怀疑请帖的真假,在这座城里,谁敢造江家的假,那半条命可就没了。
在周围人羡慕的眼光下,他用手指重重的指了指封面,说:“看到这两个字了没?纯金的!看到外面包的丝绸了没?苏州的。”
一人嫉妒说:“不就弄个满月酒吗?至于搞成这样子吗?”
张麻子没好气的说:“土炮!人家那叫宴席。跟你一样,在家放个桌子,炒几道菜?开什么玩笑,江家可丢不起这个脸!”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脸。
“不和你们多说了,我晚上可是要去江家赴宴了。”他得意的坐了下来,将请帖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翘着二郎腿美滋滋的喝了口茶。
边上一人连忙替他倒满,讨好的说:“大哥,我听说这请帖可以带两人,你看我怎么样?”
这人刚说完,就被后面一人推开。后面那人讨好的敲着张麻子的肩膀,说:“麻子哥,您可别理他,要带也带我,您说是吧!”
张麻子嗑着另一人递来的瓜子,得意的笑了笑。
突然间,他抬头看见一人,随即对着周边的人说:“你们表现的都不错,让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等我想好了,到时候我会主动去找你们的。”
说完,他连忙窜进了最近的一个小巷里,头也不回的跑,等拐了四五个转角,这才背靠着墙大口地喘着气。
“张麻子!”一道带着严厉而又愤怒的声音传进了张麻子的耳朵里。没等他转头,耳朵就被一只手捏住,将他从墙角拽了出来。
张麻子捂着耳朵,可怜巴巴的看着眼前这人,说:“姐,你干嘛?我耳朵都要被你拧掉了!”
“拧掉了最好,这么不听话,要耳朵干嘛用啊!”她瞪了一眼张麻子,用手指戳了戳张麻子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说:“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让你少拿请帖出去招摇,弄丢了怎么办!”
“好了姐,你别生气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张麻子眼珠转了转,讨好的说:“姐别生气了,你要是在生气可就不漂亮了。你说城里谁不知道你张翠花啊!你要是变丑了,会有很多人痛苦流泪的。”
张翠花不禁笑了一声,没好气的说:“看把你能的,我哪有那么好看。”
“有!怎么没有!你在我眼里永远是天下第一的美女。”张麻子继续奉承说。
张翠花将一套衣服递向张麻子,说:“少贫嘴了,赶紧回去把衣服换上。”
她摸了摸张麻子的头,嫌弃的说:“头也回去洗一洗,跟个鸟窝一样。”
张麻子抓了抓头,傻傻的笑着。
“好了,姐还有点事情,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就回来。”张翠花说完就转过身来,离开了。
“姐,你早点回来。”张麻子看着这身衣服走向了转角,她刚拐过转角,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打昏了过去。
当晚,张翠花挽着张麻子的手,走向了龙骧酒店。
她嘱咐说:“进去后,多和那些大老爷聊天,把你平时的机灵劲拿出来,听到了没有。”
“是!”张麻子应付的回了一句。
张翠花显然不太放心,说:“还有等一下进去,你酒不要碰,上次就是你喝多了,把桌子都给翻了。”
张麻子不耐烦的说:“好了,你在家都说了几百遍了!你让我安静一会,要不然等一下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好好好,姐不说了,你小子可要争点气啊!”张翠花之后便不再说话。
门口,江家的家主江流以及他的夫人杨沁在门口迎接着来宾。
张翠花对着两人尊敬的说:“老爷,夫人。”
江流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他们;杨沁却笑着说:“翠花,你来了!平时你那么劳累,今天你好好放松一下。”
“谢谢夫人。”张翠花将张麻子拉到身前,说:“夫人,这是我弟弟张麻子。”
杨沁说:“张麻子?不错,你弟弟挺精神的。”
张翠花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杨沁听到江流在叫他,说:“翠花,你们先进去吧。我这还有点事。”
“夫人,您先忙。”张翠花只好先带张麻子进去,她对张麻子埋汰着说:“你平时话不是挺多的,刚才怎么不说话了。你刚才要是说点什么好话,夫人听了高兴,那你的前程可不要太好。”
张麻子并没有反驳的打算,事实上他可能都不知道张翠花讲了什么,他的脑子里都是杨沁那充满笑容的脸。
“美,实在太美了。怪不得...”张麻子说。
突然他的腰上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他咬着牙,对张翠花说:“又怎么了。”
张翠花说:“你小子,别给我想这些有的没的,多想想等一下在老太爷面前表现吧。”
“不想就不想。”张麻子小声嘀咕着。
他们坐的是在最角落的一桌,这桌的人都是江家的佣人,张麻子客套的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看向了其他地方。
在高台上摆着最大的一张桌子,这么显眼的一桌,张麻子当然也看到了。
他对着张翠花问:“那个抱着小孩的就是老太爷了吧。”
“对,那个就是江远山江老太爷,他手上抱的就是小少爷。”张翠花说。
张麻子沉默的点了点头,直盯盯看着老太爷,不知再想什么。
很快,宴席开始了。
江远山说了几句客套话,引得下面掌声不断,等掌声停息后,来宾便一人接着一人的送上了贺礼和祝福。
来的人非富即贵,送的东西当然不会太平常,有七八百年的人参,一米大的翡翠佛像,一斛眼珠大的珍珠等等。
“江老太爷,我也有一份礼物想送,不知你敢不敢收。”一位身穿青衫的男子问。
江远山饶有兴趣的看着此人,问:“不知道小兄弟送的是什么,只要你敢送,我就敢收。”
“好,老太爷就是老太爷,果然气度非凡啊!”说着,青衫男子快速的拍了两下手。
大家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生。江远山笑着说:“难道小兄弟送的是掌声吗?”
青衫男子并没有回答,只是站着、笑着。
看着这个笑容,江远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砰”的一声,前门被踢了开来,护卫纷纷被撞进了宴席里。
一位上身未穿衣,肌肉发达的大汉,狂笑着冲了进来。他一手持利斧,一手拿着滴血的包袱,昂首阔步的向前走。他在青衫男子的身旁站定,对江远山说:“老太爷,接贺礼。”
那带血的包袱就向江远山飞去,江远山并未慌张,他看着包袱离自己在越来越近,在离他不到一臂远时,包袱被江流用餐巾打到了地上。
包袱在地上滚了几圈,显露出里面的东西。虽宴席上男士居多,但还是有不少女生,她们看到包袱里的东西后,都尖叫了起来,尖叫声一波接着一波,许久才平息下来。
“爸,是二叔、四叔还有姑姑的头颅。”江流看清面容后,对着江远山激动的说。
江远山像是失了魂一般,坐了下去;他的嘴巴张开了好几次,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有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江流对着下面的宾客说:“各位不好意思,我江家要先处理一下私事,请各位先行离开。”
场面顿时乱哄哄的,虽然来的人很多,但这时坐着不动的只有张麻子一人,他看着杨沁,一脸陶醉。
待宾客都离开了,江远山才缓了过来,他将孩子递给了旁边的佣人,对着青衫男子咆哮说:“你们竟敢,竟敢杀了他们!那你们就把命给我留下来!”
对着江远山来势汹汹的一掌,青衫男子丝毫不惧,同样打出一掌,迎了上去。
在两人对掌的瞬间,产生了一道巨大的气浪,将周围的桌子掀了起来。
三秒过后,江远山被青衫男子击飞了出去。
“这怎么可能!”江远山拭去嘴角的血迹,难以置信的看着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拍着手,对江远山夸奖说:“不愧是远近闻名的铁血判官,功力被消解了五成多,还能和我对上三秒。我是很佩服的。”
“你下毒了!这不可能,不管是酒还是菜,我都检查过了。”江远山说。
“我知道你小心,所以我怎么可能在饭菜上做手脚呢?嗯,这里的熏香真不错。”青衫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江远山说:“熏香我也检查过了。”
青衫男子笑着说:“你太紧张了,我也没说熏香有毒。只不过我好像听说,这种熏香遇到血腥味,就会变成另一种会使功力消退的气体。江老太爷你知不知道啊!”
他走到高台前,说:“对了,我是不是还没有自我介绍?我的错,我的错。”
只见他低着头转了几圈,好像在想怎么介绍自己。良久之后,他抬起头,说:“我突然又不想说了,因为我觉得跟死人没什么好说的。”
江流听后,忍不住想要冲出去,被江远山按住。江远山盯着青衫男子,冷笑着说:“你是不是以为胜券在握了。”
青衫男子说:“至少我不知道怎么输。”
“或许在古代你赢定了,但是现在是20世纪。”说着在二、三楼的人,纷纷拿出枪对着两人。
江远山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说:“现在你告诉我,你怎么赢。”
“江老太爷,你耳朵怎么样?”青衫男子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便捂着耳朵蹲了下来。
江远山马上便反应过来,急忙向后面喊:“快捂住耳朵!”
还没等他说完,一道呼啸声响了起来,清啸之下,犹如迅雷疾泻声闻数里。如果刚才的尖叫有鞭炮爆炸那么响,那这声呼啸声就有炸药爆炸那么响。
呼啸声在持续了两分钟后停下来,张麻子一脸轻松的走到青衫男子面前,说:“老大,下次让嗔去易容,这个人的姐姐太烦,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嗔提着斧头,走过来说:“老大,你可别叫我去易容,那东西套在脸上难受死了,还是叫贪去吧。”
青衫男子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们,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高台上站着的佣人。
他说:“那阁主,剩下的就交给您了。”
“痴,你做的很好,剩下的就交给我吧。”那佣人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英俊的脸庞,对着三人说:“你们三人先走吧。”
“是。”贪、嗔、痴三人很快的消失在了龙骧酒店。
假佣人走到杨沁的面前,解开了她的穴位,温柔的说:“沁儿,我回来了。”
杨沁并没有理他,她连忙跑到江流的身边,喊着:“江流!江流!你没事吧!”
假佣人将杨沁提了起来,说:“沁儿,你看清楚,是我!是我回来了!”
“杨骸,你不明白吗?你回来了,又能怎么样,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是江家的儿媳了,难道你还要我和你在一起吗?”杨沁声嘶力竭的吼着。
“为什么不可以,从明天起就没有江家了!我们可以去,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过我们两人的生活。只要你告诉我,那东西在哪?”杨骸激动的握着杨沁说。
“这,你让我想一想。”杨沁挣脱开来,向着桌子走去。
“骸哥。”杨沁说。
“沁儿,你想明白了!”杨骸盯着杨沁的背影。
“不,骸哥,我们今生无缘,下辈子我再做你的妻子吧!”说着,杨沁拿起桌上的盘子碎片,刺入了胸口。
“沁儿!”杨骸飞快的接住了正缓缓倒下的杨沁,说:“沁儿!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啊!”
“骸哥,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杨沁断断续续的说着。
杨骸哽咽着说:“好,你说。”
“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杨沁眷恋的看着他手中的孩子。
杨骸说:“好,我答应你。”
杨沁对着杨骸笑了笑,随后慢慢转过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江流,她笑得更甜了。
这一笑,便是杨沁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个笑容了。或许她是因为能看着江流而死才笑的,又或者她是为江家留住根才笑的,这不得而知。我们唯一能知道的是,她笑得真的很开心。
一场大火从龙骧酒店烧了起来,这场火烧去了一切的线索,人们能找到的就只有几具烧焦的尸体和一枚刻着彼岸花的硬币。
当夜,一酒鬼听到敲门声后,在门口捡到了个婴儿,他看了看婴儿脖子上那刻着江字的吊坠,对着熟睡的婴儿说:“小家伙,以后就我们两相依为命了。你以后就叫江云,好不好。”
“沁儿,我将你的孩子送给了一个酒鬼。你不用担心,那个酒鬼很有钱,也不是武林中人,至少你的孩子,能够富裕的过一辈子。”杨骸将杨沁埋在了一片花海里,这里是他们两人相恋的地方。
第一章 江云
如果你的面前有一杯好酒,你会怎么喝?
每个人的答案多多少少都不太一样,但对于江云来说,现在只有一种喝法。
江云将一杯酒闷下去,举起已经空的酒杯,静静的看着。
酒杯里是他和夏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在三个歹人手中救出了夏荷,可夏荷却对他又打又踢的。更好笑的是,挨打的明明是他,喊救命的却是夏荷。
虽然过程不太愉快,但夏荷那甜甜的笑容已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
“如果当时直接走就好了。”江云后悔的喃喃着。
他拿起一旁的酒瓶,往酒杯里缓缓倒着,看着渐渐满了上来的酒,他想起了那一天。
那天是他和夏荷第一次吃饭,夏荷见他喝酒,也跟着要喝。好不容易打消了夏荷喝酒的念头,夏荷却要给他倒酒,结果将大半杯酒倒在了他的身上。
想到这,江云的嘴角不禁上扬了起来,他拿起酒杯,一饮为尽。在他放下酒杯的同时,身旁坐下了一位穿着白色T恤,搭着一袭白色纱裙的美女。
江云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就这一眼,他的视线便再也挪不开了。
夏荷就是穿着这套衣服,接受了他的表白。虽然他连表白的句子都是从网上抄来的,但夏荷还是激动的答应了他。他们紧紧相拥,感受各自的心跳,那份心情江云至今难忘。
“帅哥,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突如其来的妩媚声,打断了江云美好的回忆。
江云说:“这位小姐,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一件事。”
美女问:“说我漂亮吗?”
江云说:“不,我想问的是,有没有人说你丑?非常的丑,丑到根本不配穿这身衣服!”
“你,你给我等着!哼!”美女愤然离去。
江云笑着转了回去,向酒保又要了一瓶酒。
酒保把酒递给了他,小声的对他说:“小兄弟,我劝你还是赶紧跑吧。”
江云给自己倒了一杯,提起酒杯,这才悠然的说:“怎么?怕我付不起酒钱。”
“这顿酒算我请你的,你呀,还是赶紧走吧!”酒保瞄了一眼那美女离开的方向,说:“你现在走还不晚,再等一会,怕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江云对着酒保笑了笑,接着喝他的酒。
酒保本来还想再劝一劝江云,可他看到一个光头走过来后,连忙走开,离得江云远远的。
江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还没等他将酒杯拿起,一只手就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他从凳子上拖了下来。
等他缓过神来,就看到身边围着一群人和一个大光头,他慢慢的向下看去,一张肥硕又凶狠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小子,在我大猫的地盘,调戏我的马子,你很有种嘛!”大猫提起江云的衣领,凶狠的说。
江云傻笑了一声,说:“猫哥是吧,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不记得有调戏过你马子。”
大猫将江云甩地上,说:“你不承认?没关系。达令,过来。”
他搂着刚才那位美女说:“达令,刚才是不是这个小子占你的便宜。”
“对,就是他,我刚才坐在他身边,他对我摸上摸下的。猫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呀!”那美女对着大猫撒娇着说。
大猫对江云说:“小子,你听到了,还有什么话说。”
“哈哈哈。”江云大笑。
大猫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江云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除非我瞎了眼,我会去摸这种丑女人?”
“你TMD!”江云刚说完,大猫就一脚踹了过去,他气愤的说:“当着我的面骂我女人,你是骂我瞎还是但我聋了。”
江云轻笑着问:“你说呢?”
“给老子打,往死里打!”大猫暴怒的吼道。
江云下一秒就被拳脚给淹没了,可他依旧笑着,那些人打的越疼,他笑着就越大声。
“给我打,打到他笑不出来为止。”大猫听到他的笑声,愈发生气了。
那美女连忙说:“猫哥,别生气了,我回去跳舞给你看,好不好啊。”
大猫听了以后,眼睛一亮,奸笑着说:“那还等什么,别浪费时间,赶紧的。”
他回头吩咐说:“别打死了,留一口气,扔泔水桶去。”说着便搂着那美女走向了包厢。
被围殴了半小时后,江云被扔到了酒吧后面的小巷里,他等人走后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没错,他是故意的,他根本没有醉,那些人也没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夏荷那时是穿着那身衣服接受了他的表白,可他也是看着夏荷穿着这身衣服倒下的。他心里堵得慌,他需要发泄,无疑疼痛是他最好的发泄方式。
如果当初他没有躲开那枚硬币,那么夏荷也不会有事,他也不至于这样的痛苦。
这个酒吧是喝不了酒了,但江云知道一家更好的酒吧。
隐世酒吧,这是一个只对武林中人开放的酒吧。
江云来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喝酒,他还需要再发泄一会。
他对老板说:“老板,给我拿一坛五十年的花雕。”
他转过身大喊:“有没有人愿意跟我打一架的!谁把我打败了,这五十年的陈酿我双手奉上。”
一时间,整个酒吧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江云的身上,可谁都没有第一时间去应战。
江云等了好久,都没人上前来,他说:“怎么,这么多个人,连个带种的都没有吗?”
这句话像是火星扔进了干柴堆里,将整个酒吧烧了起来,每个人都想冲上前去,狠狠的揍江云两拳。
一位穿着西装,带着眼镜的男子站到他面前,他松了松领带说:“年轻人,如果你现在向大家道歉,我想大家都会原谅你的。”
江云说:“要打就打,不敢打的,墙角玩泥巴去。”
西装男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衣服折好放在一旁,有将领带放在衣服上,最后取下眼镜放好。
“你打不打啊,要不要再去洗个澡。”江云不耐烦的说。
“年轻人就是着急。”西装男摆好了架势,说:“武当,陵少冲。”
“谁管你是谁。”说着江云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拳头向着陵少冲的胸口打了下来。
陵少冲双手抱圆,一团气逐渐出现在了他胸前,他便在那等候,不躲也不闪。
江云的拳头直接冲进了气团里,直逼陵少冲的胸口。可拳头刚碰到陵少冲的衬衫,便停了下来。
陵少冲仍旧保持着微笑,但他很惊讶,一般的人只要拳头没入气团,就应该无法在前进一寸,可江云却碰到了他的衬衫。万幸的是,江云的拳头总算是被他控制住了。
他对江云讲:“年轻人,现在你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吧。”
江云邪魅的一笑,说:“难道你真的觉得你控住了我吗?”
“寸拳!”江云腿动,后腰动,最后一拳打了出去,击中了陵少冲的胸口。
陵少冲尽管努力的止住去势,但还是向后面划了过去,最终还是靠着后面那桌人帮忙,才停了下来。
江云说:“太极不行,磨磨唧唧的,有没有刚猛一些的。”
陵少冲虽然想再说些什么,但气血不顺,竟然吐出一口血来,被同伴带走。
“小子,你很狂嘛!”一个壮汉跳到江云面前,说:“让我来会会你。”
他先发制人,沙包大的拳头向着江云的面门袭去,这一拳有着风雷之势,十分骇人。
江云面不改色,也以拳头迎击。壮汉脸上一喜,他似乎对自己的拳头很有信心。
很快两个拳头就撞在了一起,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更加不行!”江云一个转身踢,将壮汉踢到了墙上。
壮汉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自己练的可是八极拳,一拳至八方发力,怎么会这个小子打断手?他的手是铁打的吗?
“还有人吗?”江云一跃而起,坐在吧台上,拿起花雕,大口的喝着。
在座的虽然看不惯江云,但也被江云的气势吓到了。两个人都是照面就被打倒,一个内伤吐血,一个手骨断裂,他这无敌的势头,让人望而止步。
“我来试试,如何?”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江云看倒门口站的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他不由的笑了笑,将酒扔了过去。
少年接住酒便喝,喝了一口,说:“马马虎虎,还咽的下去。”说完把酒扔回江云。
江云大笑,飞身而起,一脚踢飞了在空中的酒坛,翻身向着少年攻了过去。他从上向下,一掌劈向少年的头顶。
少年头都没抬,后退了一步,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江云的攻击。
江云连忙变招,向后翻了一个空翻,落在地上,化掌为拳,冲了过去。少年不紧不忙,以掌化解。一眨眼的时间,两人就对了十来招。
直到这时,才有人认出这个少年来。有一人说:“我认出来了!他是张家少家主张寒!”
听到张家后,周边的人连忙奉承说:“原来是张家的少家主啊!难怪能压着那狂妄的少年。”
“是啊!是啊!你看他只是防守不去进攻,很明显两人就不在一个层次啊!”有一人说。
酒吧里的人在奉承时,张寒与江云交手已经不下百招了。两人一个对掌拉开了距离,便站定不动了。
“我输了。”张寒先出声。
江云说:“我们两人是平局,怎么能说是你输了。”
张寒说:“我张家功法讲究一力降十慧,可我只能被动防守,哪来的平局。”
江云摇了摇手指,说:“小寒子,你不能这么说,你们张家擅长的可是棒法!”
张寒白了江云一眼说:“说的你只会拳脚一样。”
“没错,我还就只会用拳脚。”江云走到门口,对着门外喊了一句:“杨琳,把我的酒还给我。”
“就知道喝酒,怎么不喝死你。”杨琳人没到,声音先到,当然还有江云的酒。
江云喝了一口酒,对着门口那如同画里走出来的女孩说:“怕什么,有你在,我死不了。”
“哼!小寒子,你管管他。”杨琳撒娇着说。
张寒瞬间就起了鸡皮疙瘩,他说:“你别这样,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再说了,向来是你克我,他克你,我可从来没有克过他。”
杨琳冷哼了一声,走到江云面前,说:“听说你被打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江云说。
杨琳眼里闪着寒光,说:“谁干的,我要将他们全废了。”
“别别别。”江云连忙说,他记得上次杨琳这么跟他说后,就有五六个人成为了植物人。
他抱了抱杨琳,说:“刚才心情不太好,见到你我就好多了。”
杨琳不客气的将他推开,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那会是见到我高兴。”
“不是见到你高兴,难道还是见到小寒子高兴吗?”江云连忙对张寒做眼神。
张寒心领神会,对着杨琳说:“杨琳,我听说那家甜品屋出了新的甜品。”
杨琳甩过头去,冷酷的说:“没胃口。”
“那可怎么办,叔叔说十一点来接你,现在都十点了。”张寒假装很为难的样子。
杨琳听后,连忙跑下楼,边跑边说:“你们两快点,要是我吃不上新甜品,我就扎你们哭穴。”
看着杨琳走下去,江云两人松了一口气。
江云对张寒说:“小寒子,你先下去吧。我马上就来。”
张寒虽然不知道江云要干什么,但还是听他的话,先下楼去了。
江云转过身去,他目光扫过的地方,每个人不禁都后退了一步。他向前走了一步,深深的弯下了腰,说:“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我心情不太好,有些话等罪了大家,对此我诚挚的向大家道歉。”说完,他拿起酒便转身离去。
还没等酒吧里的人松一口气,江云又转过头来。那些人又紧张了起来,只听江云说了一句话:“老板,今晚的损失算我头上,还有今晚这些人的账,我来买单。”
江云走了许久之后,酒吧里的人才放松下来。
一人说:“我刚才看见了谁,是不是神农药铺的女魔头?”
另一个人说:“是她,号称救也一针,杀也一针的女魔头杨琳。”
又有一人说:“刚才那小子叫张寒少爷什么?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这时一位年长的中年人,出面说:“你们冷静一点,既然他向我们道歉,就不会为难我们,况且他还请我们喝酒,你们就不要瞎猜了。”
酒吧里的人这才缓和了下来,喝了几杯酒,酒吧才恢复了热闹,不,应该是更加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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