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问鬼神》免费试读_文汎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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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窑洞中的血手印

这是一片荒芜的山区，梯形的麦田已长满了杂草，打在麦田四周的土窑也已经荒废，土筑的墙体已经倾倒，门沿也压垮下来，一扇腐朽的木门塌在门口，朝里望去，除了遍地的杂草，就只剩下黄土砌成的土炕还能看出本来的形状。

“爸，你确定这里就是我们的祖屋？”我努力的扒开土窑外的杂草，伸着脑袋朝里看，这应该是一个套间，左侧的墙壁上半封着一人高的小拱门。

“我们家祖上不是书香门第吗？传承百年了吗？怎么就住这？”我看着身后叠嶂的群山和眼前破旧的窑洞，不怕死的开口问道。

“抗战时期你太爷爷就逃了，我又没来过，怎么知道会是这样？”父亲脸色一黑，宽阔的手掌直接盖在了我的头上，一阵钝痛让我闭上了嘴巴！

“你在外面站着，我进去看看！”父亲试着踩了踩已经塌陷的木门，在一阵咯吱声中，木板门被他彻底的踩碎在了脚下。

“爸，这可是祖物啊！你这样踩踏可是对老祖宗的大不敬啊！”看着父亲“矫健”的步伐和地上破碎的木板，我不甘寂寞的大声喊道。更是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扒着土门紧跟着他走了进去。

父亲听到我的声响回头瞪了一眼，难道好心没有转身打我，而是开口嘱咐道。

“你小心点，地上有玻璃渣，别把自己划伤了。”这时我已经跨过了木板门，窑洞里的景象完全呈现在我的眼前，被杂草遮挡的地面有一些已经完全腐化的木头支架，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这里最近几年明显有人来过，散布着一地的垃圾和一些一些碎掉的啤酒瓶，更有人在这里解决了生理问题，帮助窑洞的杂草茁壮成长，混乱的地面让我不由得想要退出这所谓的祖屋。

但父亲只是皱眉看了下地上的杂物，便小心的绕着朝里面走去，我摸了摸鼻子，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跟着父亲往里走。

窑洞不是很深，靠内的墙角已经坍塌，用来支撑墙体的木架已经被坍塌下来的土掩埋，一些碎土块险险的挂在墙上，但已经和墙体完全的分离，我和父亲小心的围着快要坍塌的内墙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爸，你说这土层下面会不会有爷爷埋葬的宝藏，当初专门给整塌方就是为了保护里面的东西？”我异想天开的看着地上的碎土，想象着下面埋着无数的金银财宝。

“这土一看就是才塌下来的吗，你要是能挖出来东西，也省的老子给你攒钱娶媳妇了。”就在我做着美梦，金银满天飞的时候，父亲直接把我打入了地底。

说完这句话，父亲便没有在搭理我，而是从地上摸起了几块碎木块，思索着什么，而我只能干巴巴的站在一旁看着。

“爸，你这是打算弄几块老祖宗的遗产给我烤火吗？”终于我不甘寂寞，嘴贱的毛病又犯了，但说完我就后悔了。

“小王八蛋，你是一刻不打就上房揭瓦是不是。”果然我的话成功的引起了父亲的注意，父亲丢下手里的木块，站了起来，一巴掌朝我的脑袋上呼来。

我揉着脑袋不甘心的看着他转向小拱门的背影，嘟嘟囔囔的说道。

“亏你还是小学老师，说话一点水准都没有，真不知道我那些学弟学妹都被你带成什么样了。”

“张慕辰，你以为老子是聋子吗？听不到你在后面念叨我。”父亲板着他那张严肃的脸回头吓唬我。

“切”我翻了个白眼，看着他暴力的将砌在小拱门前的土墙踢倒。

那个本来只够一个人转进去的口子瞬间扩大，由于没有足够的太阳光，里面并不是很亮堂。

灰暗的窑洞比外面的要干净许多，没有茂盛的杂草和后来者遗留下来的垃圾，这里显得干净多了。

“爸，我只知道有盗墓的，没想到竟然有盗窑洞的？”将内窑扫射了一边，我惊讶的开口。

这里保存的比外面要好上许多，四周支撑的木架都在，木架上面还可以看到许多镂空雕花，被连着四周的支架做成了柜子抽屉，架子上还能看到红漆的痕迹，放在一切这应该是一套很高档的家具，只是上面的门窗明显已被人为的卸掉，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你曾爷爷那一辈留下的东西，算起来也有些年头了，我们这一脉一走就是几十年，户口什么也早都迁走了，虽然有几房亲戚顾看，能留下这俩窑洞就算不错了。”对于这点父亲也是很无奈，一边叹息一边在已经所剩无几的架子中翻找，但也只是找到了几块破碎的板子。

“这连一个花形都拼不出来，根本不值钱！”拿着父亲递给我的木板，我认真的将它们拼凑在一起，结果却连个镂空的花都没拼出来，我有点气馁的蹲在地上对父亲说道。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财迷，白养你这么多年了！”父亲被我的态度逗笑了，一边将我放弃的木板收了起来，一边好笑的说道。

“跟我去里墙的架子上找找，说不定可以扒出来点什么！”我眼睛一亮，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不断的暗骂自己是白痴，爷爷之前就说过里屋的右房角有他埋的东西，怎么来了就忘了。

窑洞的内侧光线更加的暗，无数的金银财宝从我的脑海中飘过，我激动的抢了父亲的活，自己趴在了角落开始翻找了起来。

“你小心的，底下要是真埋着东西被你这样扒也早毁了。”父亲左手拿着手机给我打光，右手还想上来搭把手，但都被我挤掉了，自己开心的刨着土。

“爸，，，爸底下真有东西！”将最上面的浮土刨完，底下的硬土虽然不好刨但是我还是成功的将最上面的刨开了，一块硬物出现图层的下方，我激动的朝父亲喊道。

“继续扒！”父亲脸上也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强挤到了我的身边。

果然，没有在扒几下，一块雕了花的石砖块出现在了我俩的眼前，我一脸激动的小心翼翼的将石砖翻了过来。

“爸，，，爸血手印？”这一翻，差点把我的吓得哭出来，一个血红的手印印在那块被翻过来的石砖上，下面的图层也被染成一片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