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嚣册》免费试读_禘星
第一章 黑屋子
人总是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而一切的起点便是一切的终点——从诞生到死亡,但一切的过程却是一场充实的有逻辑的完美的演出,世界就在这时像你发出了到来的邀请,邀请我与他一起完成在他的舞台上的完美演出,他要求我求成为它的一部分。
慢慢地,我从那一点零星直到变为那实体,在那物质界的一切的物质在我的周围旋转,我在那世界之中的一切开始充实——变得有血有肉,体内的一切开始变得真实——心脏,大脑,脾,肺等。。。。。。
在那黑色的无尽的空间漂浮了很久,那无尽的时间之中我无聊的用手四处挥舞着,那像极了一件充满着液体的黑色的黑屋子,在黑屋子里面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是那么的无趣,无趣的我在那液体里我时常挥一挥手荡漾起一片波动,使在那液体里面的一切事物摆动起来,那带子在动,“星星”也在动,就连黑屋子本身也在动,我在里面度过了等价于外面世界的十个月的时间,但在那黑屋子里却仿佛度过了千百万年那是人类从一个单细胞生物进化而来的全部过程的的时间,而那感觉万年的时间我却在一点一点的变化着——我一天一天的壮大,而这黑屋子也随着我的壮大也开始随着我不断的壮大,但是在我的感觉中它还是在一点一点的缩小,可能是我的体积变大吗?。
最初在这黑屋子里,我不明白这世界那么诚挚的邀请我来为什么要把我给关在这黑不溜秋的屋子里,可是后来我明白了,它是想要将我给同化的完全符合它这世界的要求,这才能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并配合它完成以后那一生的演出,我的开始是由这黑屋子里最原始的物质开始组成,而我的身边也围绕着那由许多小球围绕着的小球,而它们也慢慢的融入了我的身体,等他融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时我也在长大在不停的生长,从那一点儿一点儿小星点儿慢慢的在我胸口扩大最后形成它特有的形状,然后它开始了他的跳动。
从我最开始诞生时便有一条从那黑暗深处蔓延而出与我相连,它时常蠕动着缠绕着,带来几分饱意,它很长很长,但有时却感觉他十分的短时常将我缠绕使我不得动弹,很难受,也使我错过了许多的应该参与的事情!但也感觉很近很近它常常带来那种熟悉的律动,这种律动像是一种节拍,更像是一种呼唤——让我通向外面世界的呼唤,而在那液体中的跳动——也是从哪带子上传来的跳动,而这种跳动也在一段时间后从我的胸口传出,却十分突然,但也并非偶然——因为在这之前我知道他在生长,从哪一小点一小点的生长,从一点开始连接我身体里开始出现的所有的“隧道”。
当然,如果我饿了,或者太过于无聊,那边踢一踢那光滑又带有几分弹性的和带有几分肉感的墙壁,而那墙壁让我感觉踏实,虽然它让我感觉到它十分的单薄但也让我觉得它十分的有韧性能够也足够经得起我的“践踏”,至于那肉感吧可能是出生之后便要作为未来世界之中最高等的杂食动物——人类的一员的天赋吧!总之踢一踢便会带来几分饱意——从带子的那头传来——在屋子的最顶上传来,只是时常会带着几分惊叫,那其中包含了各种人类的情绪——有惊奇,有期待,有兴奋......反正很是复杂!
而正是这含着复杂的情绪的那声惊叫,激起了那液体的波涟,从那黑屋子的顶部传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刚长出来的那一点点小尾巴也在一点一点的消散而去,他一天一天慢慢消散化作那满天“繁星”飘散在那里的“星空幕布”之中,而我蜷缩在那那带子也一天一天的变紧到了那时我也只能动一动那可以提到那墙壁的脚了,所以无法和他告别,甚至连挥一挥手也是不行的——那也可能是第一次惆怅吧!
而在这黑屋子里的时间,受过翻转,听过惊叫,在无尽的黑暗的液体中看过那浮在水面的好似星空的“幕布”,他那闪耀的星空越发的美丽,而那星空幕布之中的星辰也是越来越多——而这些都是从我身体上脱落下去的,也因为如此,我的身体变的更加的完美个个功能的分配和身体部位的发育和分化使我更加的像一个人。
越来的,我觉得在里面过去了好久,而这黑屋子似乎也让人觉得他有点年久失修我期待着看看外面的世界,天天听着那从外面传来的声音告诉着我那外面的世界有着很高很高的天空和高山,也有着蓝色的大海十分宽阔,还有着那青翠的山林,于是我便一直在努力想着有一天将这年久失修的黑屋子给拆了,以便有一天我能去看看,那听着听着都十分动心的景象,于是我便挣扎着,动着。。。。。。
终于,这年久失修的又未经过一次质检的黑屋子漏了!我看着那星空幕布不断的向下流逝着,我也有点受不住那向外推己的压力,终于......它把我推了出去等我通过啦黑屋子向外延伸的通道时,那通道的狭窄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当我的头和我的身体经过时,我几次感觉到几乎要窒息了的感觉,我的大脑里面又开始充满了血液,那时它刺激着我大脑神经细胞的发育。看着那慢慢射入眼眸的那一丝丝的微弱的白光,受着那剪短身体连接的带子的痛苦和那久待在那充满液体的黑屋子里的憋屈,我哭了——痛快的,放肆的哭了......我哭了好久,有些累了!
我望着在黑屋子里面听到的蓝天——那是隔着一层透明东西的,也看着黑屋子里那些声音的来源,看着他们笑,我也想跟着一起笑,可是当我张开口时却感觉身体里面像是注满了水一样,于是我又哭了!
第二章 成长
当那时那一束白光射入时——也就是我呱呱坠地之时,这个世界便开始了他疯狂的表演,他那精湛的演技精湛的近乎于完美——它使你痛苦,尴尬,兴奋或快乐的演出,他会忘之一切的演出,虽然自己也在其中参演,但是这是他的主场所以只能木讷的陪着他看着他和他一起完成这一生的演出!而人生来便是演员,这是这个世界给予你的默认设置。
当我从育婴室被抱出,可能有一年了吧!我每天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一切的言语,一切的动作一切的感知——我像是刚降临的监察者,监察着一切的事物但又不怎么的适应一切。
但当我来到这个世界,每天,我要被带到笔直的没有车辆的公路或者被带到小路练习着这艰难的行走,而且每天必然听着那些比我高大三四倍的人教着我练习台词。
而我则可以以每天的训练和幼小的身躯在一次次的表演后索取那只属于孩子的叫作玩具的回报,当然,还有那如同打工仔一样的包吃包住的待遇。
可是,日久生情,应该是永恒的真理吧。
正如我在那黑屋子里呆了久了,便对那拥有黑屋子的母亲有了一种特殊的依赖感一样吧!
在我与这世界畅快的表演着即兴的毫无表演痕迹的欢乐剧之后,那一瞬一晃神便是离别的到来。
与父母上班的路程很远,时不时的要值班便不能回家,我那时候我便一个人在家度过漫长的黑暗的夜晚,虽然那黑暗和黑屋子里的很像,但他是没有温度的是冰冷的,是那种寒意却骨的冰冷,同时也夹杂着一丝恐惧。
正如那些电视剧的要求一般——情节上要有关连,那么接下来的情节便是承接着以上的种种。
我成功的应着这世界的要求,上演了一幕“逃生”的戏码。。。。。在那惧意来袭时,我便裹起被子冲出了我够不着手柄,又上了锁的铁门——说实话我也记不清楚是如何冲了出去的。随后我便逃到了最近的一处“避难所”——爷爷奶奶的家里,因为我害怕那一丝“人气”的地方,就像是银幕前的演员自己的演出没有观众观看一样。
我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黑暗中的恐怖,那一丝黑暗被扩张到极大。
大红门,银铁锁,以及那小院过道边那正掉着干瘪的水泥的墙面,那过道的桂树在月光下摇曳着,而影子却像了张牙无爪的鬼魂,甚是骇人,只有拉院中早日开放的兰花,发着幽幽的清香,能让人暂却那恐惧的心意。
那一个夜晚,在爷爷奶奶的被窝中度过,那一夜世界把他的春夏秋冬之温度尽数让我体验。
几次过后,世界觉得甚是乏味。他开始寻思着如何能有更精彩的表演。而大戏便如此开场了。
当这个世界决定让他的表演推开戏台的帷幕时那一幕,甚为惊心。
那一年的冬天下着雪,那是我平生第一次见雪,因为在我出生的地方——家乡,就连冬天也很难下一次雪,而那雪的白凈和血的猩红却截然相反——即使是同音。
是年,秋末,一缕猩红,流过那略显苍白又略显苍老但却又不失雄浑的嘴唇,而那苍白无力的泪水,流过那经受岁月侵蚀,又显得温和的脸颊,那年当雪在院里堆起薄薄的一层,那针扎的绿色杂着丝条的白色耸立在血红的大门前,院里有一口涂着黑漆的方木,和那缠着黑色布花的照片,那里面框着那黑白的,那雄浑苍老的脸。
那天,世界在我眼前哂笑着我,它演了一场生死的大戏,却在漫不经心中走出了角色。而那场戏中,作为她的观众和陪演却沉迷在他的演技中无法自拔在那久久的哭泣和悲泣。
而初冬时,再也没有从前的那种轻松和愉悦,那温柔的脸上多了疲倦,而那坚毅雄厚的脸颊在那铺满白瓷和随处都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地方已经很久没有归家!
那时的家里有只狗狗,已经走丢了很久,而我每天去医院看望爷爷的时候他总是望着了窗外——那背葱葱绿荫给盖着的小区,指出来往的小狗,说道:“那只......像多多吗?”而我看着,他的眼神已不再负有往日的神彩。
终于,爷爷再也没有力气在病房里走动,那空洞的眼神总是望着天花板,也有时望着来看望他的人,那眼神像是回顾了他的一生。
突然,嗯,爷爷变得精神充沛起来,那天他和人聊了很多,也聊了很久,他和老友和家人一起聊天,而到了傍晚去有突然恶化,那晚,他闭上了他再也睁不开的眼睛,而却又不是那么的安详,有些许的狰狞,那眼角,嘴角,鼻子,耳孔溢着黑红色的血液,他像是在与这世界申诉争辩,却又以申诉或争辩无效的后果被挽走了生命,在他的神情中充满了不甘和对家人的留恋,却也是无奈。
而后许久,家里依旧飘着浓浓的烧纸的烟味,和那点燃的香蜡的味道。
生活还在继续,笑容也依旧要持续,这世界却像打了胜仗般的大笑着,他笑的连眼泪也跟着冒了出来,那丝丝点滴的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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