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之说》：第1章 梦境

第1章 梦境

第1章梦境

我好像被困在梦中了，重复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心有余力可是力不足，想反抗，也挣扎过，可是没有用，身体和世界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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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我看着站在床边的妈妈。

她说：“既然回家了，你就先睡会吧，我去做饭，到时候叫你起床。”

我点点头。

睡醒，我从楼上走下来，听到妈妈在和奶奶争执。

妈妈：“嗯将贴蹦啊，笑个饭，点外包也忙季勒了烤。”（方言的说法，翻译：你现在怎么这么笨了，烧个饭，连电饭煲的按钮都不按下去？）

一听到我妈的声音，我就加快步子，想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噗。”这是碗掉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响声。

妈妈：“外围也空否牢，嗯有旮懵用。”（碗也拿不住，你有什么用？）

这一定是个噩梦，一定是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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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睡醒。

从楼梯走下去，刚刚的简单情景忍不住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加快步子。

奶奶：“小贩搜读快顶，你雕刻茫茫想，贴的喝乐聊”（炒菜的速度快点，你看看，天都黑了）

妈妈：“嗯分校的我强you忙个啊，嗯快掉噶别茫茫下，歪消耗梦啊！”（你没看到我这里正忙吗，你快快看看你那边，饭到底有没有好了？）

这时，我到了厨房，妈妈和奶奶都没有看到我似的，只顾手中的活。

“妈，妈！”我走到正在炒菜的妈妈背后，呼唤着她的名字，连叫两声。

她并没有理我。

“啊酿（方言这里对奶奶的称呼），啊酿。”没办法，我只好转变个方向，看到奶奶正在切菜。

她也没有听到我的呼喊。

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什么事情似的。

她迅速地来到电饭煲面前。

妈妈：“嗯枪贴蹦啊，笑个饭，点外包也忙季勒了烤（你现在怎么这么笨了，烧个饭，连电饭煲的按钮不按下去？）”

随后，碗又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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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睡醒，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床上。

妈妈：“你先睡觉吧，我先烧个饭。”

此时，我一点睡意也没有。

恍惚间，我就失去了意识。

睡醒…

我在房间里面犹豫，我不想下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又睡了过去。

睡多了，人也迷糊。

我还没走几步。

楼下传来我妈的声音：“小敏，下来吃饭。”

我的脸色吓得失色。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脚放在低二阶的台阶上。

脚顺着台阶就往下面滑去。蜿蜒盘旋下降的台阶，变成了垂直下降。

即使我不想下去，但还加速地往下掉落。

“轰！”坠落的是无尽深渊。

好像，我听到一通电话。

妈妈：“事情办得怎么样子了？”

爸爸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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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先睡觉吧，我给你做个饭。”

“我不要睡觉！”不知道哪里的勇气，我喊出了自己很久以来的心声。

我瞪着妈妈，决定不睡。

“为什么？”她好像很意外，自己儿子奇怪的变化。

我没有再说话，因为，已经说不下去了。

妈妈伸出双手，慢慢变长，变软，是章鱼的触手。

软软的触手却如钢铁，把我砸晕。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的，寝室里面还有达福。

“达福，达福……”

我不断地呼喊他的名字，但是没有用。

我可以想象他的样子，他蜷缩的身子，抱着的被子，枕头边的手机。

“达福，达福……”

声音是这么的无力，这个世界，只有我自己能够听到这样的声音。

“达福，达福……”

我选择一遍又一遍地尝试，无穷小经过无穷的累加，可以达到无穷大。

后来，我就醒了。

我隐隐约约间，听到达福“恩恩”的声音。

艰难地睁开眼睛，往对面的床位看，达福他还死死的睡着。

我的大脑有点乱，梦中事情的繁杂，让我暂时分不清世界。

口很干燥，我随手中，抽起放置于床角落里的餐巾纸，擦拭去额头冒的冷汗。

现在的世界很真实。之前的世界，我觉得压抑。

听着寝室里，电风扇“哗哗哗”的转动。

达福醒了。

“达福，我刚刚叫你，你也回应我了。”我说。

“啊，我刚刚回你话了？可能是潜意识吧。”他伸出右手，顺手就抓起手机。

输入密码，解锁手机，赵丽颖的壁纸上显示出时间：14：48。

稍微沉默。

达福插上一句：“午饭吃了没有？哦，你好像吃了，我应该准备要吃晚饭了……”

第2章 化蝶

第2章化蝶

我是一只蝴蝶，在丛林间飞行。

眼中的世界，红红绿绿，有花，又有草。

我随意煽动翅膀，脑袋前还摇晃着触角。

“你的目标是监视他们。”不可言状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我下意识地选择遵从。

停止煽动翅膀，爪子紧紧地吸住在玻璃窗上，蝴蝶的视野，一眼扫尽屋内的布置。

一群人围着桌子正搓着麻将，三男一女，三个大人，一个小孩。

打麻将的小孩，游刃有余地摸牌，出牌。

“这么小的孩子，打麻将就这么娴熟。”惊讶的我，不小心抖动了一下触角。

触角轻轻地划过玻璃窗，清脆的声音，惊醒了小孩旁边离门最近的男子。

“要被发现了！”

一看到男子站起身，向着这边走来，我煽动翅膀就拼命地逃离这里。

这是一处方形池塘，角落四棵柳树，长嫩的柳条，随风而动。

池塘的水很清澈，地下的小石子都可以被数一数。

停在一片荷叶上，我不敢随意乱动，假装偶然的存在。

刚刚那个男子也追到池塘，他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

我屏住呼吸，察觉到他越来越近，愈发紧张。

他随意的一个目光，往往会让我全身颤抖。

“小蝴蝶，小蝴蝶，真可爱。”小女孩嘟嘟着，双手合拢，抓着了我。

没有光，就变成了黑暗。

在小女孩的手中，我没有挣扎。

待双手张开，这是小女孩的家。

粉嫩的世界，属于小女孩。

“蝴蝶，蝴蝶，你来自哪里？”

“蝴蝶，蝴蝶，你要去哪里？”

我，安全了，我，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