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平衡计划》——韩络

第一章 死人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映照着几分蓝灰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平移过来。

黄老太从床上撑起身来，干枯而又散乱的白发在重力的作用下披散在脑后。

时间还早。

来自于窗帘缝隙的晨光将她从浅睡中唤醒。光线虽然柔弱，但是老年人浑浊的眼睛还是多少有些不适应，使得她不禁眨了眨自己混浊的眼睛。

等到自己眼睛的干涩有所缓解之后，她才打开自己媚俗的花红色被子的一角。

这种颜色和花纹很类似于自己记忆中结婚时候的被子。

黄老太打开床头灯，扶着墙，颤颤悠悠地给自己披上睡袍。

像她这样年纪的人，本不用这么早起来的。但是她是这梅川路居民楼的房东，每天早上她必须用亲自打开防盗大门，给那些租房子的人去上班。

当然她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只需要把钥匙给一个租客，许诺房租的削减的好处，自然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但是黄老太舍不得，虽然她很有钱，她的儿子也很有钱，但是这些钱并不是大风刮过来的。

来自于那个年代的人的特征。

再说，自从儿子去国外了，黄老太也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中心。如果不找些事情来做，哪天死了，都没人知道。

黄老太拖着拖鞋，打开走廊的灯。原本幽暗地方，顿时变得明亮起来了。

明亮的灯光下，黄老太很快就发现自己隔壁房间的大门敞开着。这是和黄老太同住在一楼的，名叫朱环的女孩儿的家。

黄老太对她印象很深，朱环是个活泼的姑娘，也很懂得如何讨老人欢心。

“嗯？环环这个丫头房门怎么没关。”黄老太喃喃道，“难不成已经起来了。”

黄老太打算走进去，和朱环聊聊天。现在时间还早，她还可以做一些其他事情。

“环环，环环，环”

“啊~~~~啊~~~~”

呼唤声直接变成了嘶哑的尖叫。

这是一种人类在远古时期遗传下来的本能。当人类处于危险时候，她就会用声带发出高亢的声音，吓退敌人并呼唤族群。

可惜，黄老太实在太老了。巨大的惊吓，使得她的声音变得更加松弛，就像两片树皮在一起摩擦。她的尖叫没有任何作用，左右邻居没有一个听见。

黄老太向后退去，颤抖的却双腿使得她一个不小心重重地摔倒在地。但是就算这样，她还在奋力地向外挪动，任由水泥地摩擦着皮肤。

现在她只想，赶紧逃出房间。

很快，第一个起床的租客发现了地面上爬行的黄老太。

他还没来得及问好，就被她惊恐、宛若疯魔的样子的吓了一跳。等到他从断断续续，夹杂情绪的黄老太嘴里弄明白的，原因在朱环的屋子里的时候。

他便直接走过去。

嘶~~~租客倒吸一口凉气，背脊已经完全被冷汗惊湿了。

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一下，几乎掐到紫了，才感觉到自己腿的存在。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的年轻人，他的表现还是不错的。恢复行动能力之后，他立刻返身回屋，拨打了110和120。

笛声充斥了马路。

110过来封锁了整栋大楼，120过来接走了黄老太。

楼里的租客们一个个的都清醒过来了，看到一个个的警察进进出出，他们满腹疑惑。

“怎么回事，谁犯事了？”

“(#‵′)靠，赶紧发个朋友圈，能不能火就靠这次了。”

还有几个人因为好奇想凑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却别门口地警察喝止：“你们干什么？”

“没什么。”

“这是案发现场，不是公园，不要打扰我们的破案工作。”

“是，是。”三个人点头哈腰，悻悻地走了。

看到他们离开后，守在朱环门前的两个警察也开始小声地聊起天了。

一个带眼镜警察问旁边警察笑道：“马哥，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那个被叫做马哥的警察朴实一笑：“什么厉害呀！刚刚队长下命令，说一定要保护案发现场，不能放任何无关人士进来，也不要透露任何信息。”

眼镜警察点点头说道：“这一次的事情可不像以前，这是变态杀人案！刚刚进去，我差点都吐了。”

“嘘~~小声一点。”马哥指了指外面的吃瓜群众。

“没事，他们听不到。”

“有人来了。”马哥听到外面的车声，推了一下眼镜警察。

两个人立刻面色严肃，气宇轩昂地站好。

孙队长急匆匆地走着，他的眉头自从今天早上看到手下拍的案发现场照片的时候，就没有放松过。

一起变态杀人案带来的负面影响的是普通杀人案的数十倍，甚至数百倍。

这意味着他们刑侦队在破案的时候，不仅要面对着上头的压力，还要面对来自社会的巨大压力。所以一般在面对这种事的时候，他们都会先将案件的封锁。否则来自社会各方面的压力，会将他们的破案程序瞬间打乱。

不过，现在还说不准。说不准到底是普通的杀人案件还是变态杀人案。

到了，孙队长顿足在门前，朝着门口的两个警察点点头。

陆生没想到孙队长突然停下，正在思考的他，一下子撞到在他的背上。。

“谁呀？”陆生下意识不忿地说道，但是看到前面的人是孙队长，而且面色不好看，只好讪讪一笑。

孙队长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二十来岁的，年纪轻轻的，个子很高。在一堆警察里，显得格外的瘦弱。如果不是昨天空降过来，自己还被局长下令，关键的事都听他的。自己一定会以为他一个整日的躲在屋子里，不运动的宅男。

现在正好可以看看他的本领，如果他有资本，那么听他的自然没有关系；如果他没有什么资本，只是空降过来的官少爷，那么就把他挂个闲职罢了。

孙队长的小算盘打的叮当响！

“切。”说话的是韩冰，法医室里的一把手。

韩冰对于这个突然到来的陆生，十分不屑一顾。在她看来，陆生就是过来混日子的大少爷罢了。这种人没什么能力，却还占据和社会上的重要位置，拿着国家的钱，过着寄生虫的日子。

当然，韩冰也不是毫无证据的。她念得的法医，对男人、女人的生理了如执掌。在陆生第一次来的时候，她就发现陆生手上十分干净，除了九年制义务教育留下的茧子外，简直和女人的手没什么两样。根本没有做过重活，跟别提什么严重的训练了。

要知道就算她自己，常年拿解剖的工具的，双手都会留有印记。

而且在来的路上，韩冰还假意问了不少关于法医学的知识，结果全部都被陆生打了个哈哈过去了。

所以，韩冰笃定这个陆生一定是个被宠坏了的大少爷，过来混日子的。

孙队长深深看了陆生一眼，然后说道：“我和韩冰先进去了，你和我们一块吗？”

“不。。不。。”陆生连忙摆摆手，“你们先去，我在外面找找线索。”

听到他的回答，孙队长没有说什么，就带着韩冰进到屋子进去。临走之前，陆生看到了韩冰的眼神，那是仿佛在看一个垃圾、废物的眼神。

陆生不由苦笑了一声，废物吗？这种情况，他还真是。

其实他原来就是一个宅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绑定了一个叫做能量平衡装置的东西。绑定之后，能量平衡装置就把自己送过来经历副本。

现在正处于第一个副本《莲花杀人魔》，他的任务就是阻止凶手。

可惜能量平衡装置除了给了副本名字，其他的有用信息一个都没有。他本人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宅男，想要的捉住犯人根本是不可能事情好吗。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只要跟在副本里的警察后面就行。毕竟，华国警察大部分时间都还是靠谱的。也许这次，根本用不到自己呢。当然这也是陆生自己心中美好的期许罢了，如果不要他，那么这个副本设了干嘛。

现在陆生之所要呆在外面，就是要等着新手道具箱的冷却，这是平衡器给他的一点福利。

陆生在心里默念：“平衡器。”

瞬间，一道虚拟平板瞬间出现在眼前，副本：莲花杀人案（简单）。任务：阻止凶杀案发生。奖励：未知。

“我的物品。”

只见一个虚幻的盒子出现在虚拟平板上，盒子的右下角是一个倒计时，还有大概十秒中盒子就可以开了。

十。

。。。。

二。

一。

“开启。”陆生双手握着，紧张地盯着。这可是关系到他的任务能不能完成呀。

很快，一道光芒闪过，礼盒化作了一双眼睛。

这是怎样的眼睛呀？

锐利无比，骄傲异常，这是来与九天之上的顶级猎食者。

“恭喜你获得。被动技能：鹰眼。解释：你的双眼将和鹰一样锐利，飞虫水沫，电光火石，难逃你的双目。对敌人具有一定程度的威慑作用。（可装备）”

陆生选择了装备之后，虚拟光板就发生了变化，上面多出了他的跟人信息，和自己技能空栏。他看了看，发现自己可以装备一个被动技能，还有四个主动技能。

事情的变化越来越日新月异了。陆生咽咽口水，他原本希望自己能开出一个有关推理的技能，现在泡汤了。鹰眼，难道可以用在破案上？

正在陆生有些垂头丧气的时候，门前站着的眼镜警擦呆不住了。只见他推推了陆生：“唉，兄弟，说好的在外面找线索呢？怎么站在这里楞住了”

陆生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说道：“我已经找的差不多了，先进去了。”

说完，陆生就直接走进去了，只留下外面站岗的眼镜警察和马哥面面面面相觑。

“这小子到底谁呀？新面孔”

“不知道，孙队长带进来的。估计是新来的。”

第二章 勘察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害怕地逃跑了。”

陆生刚一进门就听见韩冰了略带些讽刺的语言。

转头看过去，只见她原本乌黑的长发被塑料袋盘绕起来，脚上也套上了专门的鞋套，加上原来的身上就穿在的身上的白大套，看起来倒也有几分滑稽。

不过，陆生可不敢笑，一路上他已经见识过这个女人的厉害了。

韩冰看见陆生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不可置信地“哼”了一声。

“跟我来吧。”

韩冰走到一处，递过塑料脚套获和塑料头套给他。在看到陆生笨手笨脚地换上之后，她却“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怎么了？”陆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清自己是哪里事情弄错了。

韩冰指了指他的头上，捂着嘴道：“你把的头套和脚套弄反了。”

什么反了？

陆生这才发现了自己头上戴的套子，不仅小而且的有些狭长，戴在头上十分紧的，而自己手上的一个“鞋套”却是又大又圆的，穿在脚上能叫人绊倒。

陆生这才知道自己戴错了，脸上一红，连忙换了下来。

或许是刚刚在陆生面前笑了一下，露出了的自己不同的一面，让她自己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接下来韩冰没有再冷嘲热讽陆生，直接领着他去孙队长那儿，这多少让陆生松了一口气。

孙队长就在客厅，离玄关也不过是几步的距离。

稍微走了几步，陆生就看见了正在和别人讨论案情的孙队长。人到中年的孙队长庄重而冷峻、沉着而内敛，两条浓厚的眉毛显得十分正气。

陆生突然想到，如果这个世界是一部电影，那么孙队长一定就是电影的主角，充满正义和勇气，带领着队伍和凶手斗智斗勇、历经险阻，最后冒着生命危险抓住凶手，成为人人敬爱英雄。

而自己，只需要跟在他的身后就行了。

我们的陆生进入胡思乱想的境地了，一双眼睛不知道在往哪儿看。

这时候，一个匆忙走过小警察一不小心撞了他的肩膀，陆生的视线立刻天旋地转起来，摔倒在地上了。

他正以一种“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的姿势摔倒在地，真的是想不让人注意都不行，孙队长也停下了交谈，面带疑惑地朝他走过来。

这时，原本被他们的身体遮挡住的事物立刻显现出来。

一具惨白的女尸赤身裸体地躺了在冰冷、灰黑色的水泥面上。死者的一双眼眸瞪得异常的大，眼白翻露，可以说，几乎是已经看不见瞳孔的存在了。

死者嘴唇微张，两颊十分消瘦，紧贴脸面骨。

当然最瞩目还是她胸前的那个圆形洞口，在两个**之间。似乎是为了保证这个形状，两个**之间的中间部分都被削掉了不少。

也许是鹰眼的作用，陆生看得异常的清楚。

陆生感觉自己胃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了一般，胆汁混着胃液在体内翻江倒海。陆生的面色发紫，尚未消化完全的早饭和胃液一齐涌上了喉咙，等待着喷涌而出。

但是还没等陆生“怒吼”一番，一双宽大黑色的皮鞋却来到了他的面前。

陆生抬起头来，正是孙队长疑惑不解的神情。

咕噜。

嘴里的东西一下子又被咽下去了，微酸的胃液刺激了陆生喉咙，使得他有了一种被烟熏过的焦灼之感。

孙队长立刻把陆生从地上扶起来，脸上迅速变换，带有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小陆，刚刚小刘走的太急了。等到他回来，我一定叫他向你道歉。”

“呃。。”陆生却是打了个嗝。

味道又酸又冲，味道甚至使得孙队长也开始恶心起来。

场面一下子尴尬了起来，连涵养功夫不错的孙队长也有些目瞪口呆。

人才呀！还能这么搞的。

如果陆生是自己的手下，孙队长这这会儿已经气的一个巴掌呼过去了。可惜他现在不能这么做，因为陆生是上头点名的，空降的贵人。

当然，现在的孙队长已经对陆生的能力不抱任何期望了。

陆生自己十分尴尬，毕竟现在孙队长也算的是自己的领导。要是在现实世界发生这种事情，他已经可以收拾收拾东西回去了。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幸好这个时候韩冰过来了，打破了局面。

“孙队长，我发现一些东西，你来看一看的。”

“好的。”孙队长赶紧走了过去，和陆生相处，让他觉得有点摸不清这个“贵人”。

韩冰看着他们两个的异样，眼神十分好奇，刚刚发生了什么。

不过纵使自己十分好奇，但是她还是没有问出来什么事。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她还是知道的。韩冰虽然不忿陆生这种空降之人，但是她还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要不然什么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当上法医室的老大了。

这是除却自己娴熟技艺之外的能力在起作用。

陆生跟在他们后面，来到尸体旁边。一看到地上的那具赤裸的肉体，陆生当即感觉到自己的胃又在微微抽搐。

韩冰蹲下来，用自己的白色手套，十分老练地，用两根手指把尸体胸口上的洞，翻了过来：“你看这个地方？”

“这是？”孙队长眉头紧皱，神情变得越发严肃。

只见，韩冰手里的那块皮层竟然有着三层上下重叠的齿痕，像是海浪一样，一层比一层要短小，很难想象，这是用什么的东西才弄得出来的。

“这中痕迹绝对不是简单的凶器可以弄出来，凶手只怕是用了某种十分精妙的大型仪器，才做出来这种花纹。”

陆生已经适应了一些，听到了韩冰的话，他的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凶手作案的画面。

“真是变态！”陆生不禁暗骂。

“而且尸体的内脏包括心脏在内，完全消失不见。可以说如果不是胸骨在撑着，我们看见可能就是一具瘪下来的皮了。而且这些五脏都是连接大动脉的，可是你看这里十分干净，几乎没有多余的血液。”

“你的意思这里不是的第一现场。”孙队长微微点头说道，对于这个答案他并不意外。

“能够完全摘除脏器的手术，并非如此容易，哪怕对象变成了不会疼、不会动的尸体一样。”

韩冰将他们的视线引向了尸体的右手处，被齐根切断的拇指，四溅的鲜血，右手手臂上面还有深深的切痕，骨头都被削出口子。

陆生有些疑惑，不就是断了根拇指嘛，人都死了，还能怎样。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韩冰却说话了，只见她朱唇轻启：“如果我们整体来看的这具尸体，你给出什么评价。”

评价？陆生开始上下打量着这具刚刚还在使他翻江倒海的尸体。

说实话，这是他第二次看见死人了。第一次是在他叔叔的葬礼上，那个时候，他还小，理解不了死亡的概念，也感受不到葬礼上悲凉的气氛。

所以他就一个人在门口玩着，正巧大人把叔叔的尸体从家里面抬了出来。陆生因为好奇，就在没有离开，而是呆在在旁边看。于是，他看到了一具十分苍白的尸体，可以说比白纸还白，连他的嘴唇都是的白的。因为是要出殡了，所以遗容被打理得干干净净，身上还穿了一套非常整洁得黑色衣服。

再看看现在这句女尸，头发又几分散乱但是却很干净，没有一般女人头发的那种油腻。她的身体也十分整洁，哪怕是内脏全部都被取走了，也不曾见到血淋林的内脏器官，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点血液散乱。

这太干净了，陆生甚至可以从尸体胸前的那块洞，看到的背上细腻的毛细血管。

但是这时候再看看她右手拇指那块多余血渍，就像是的一个拙略的学生再一个大师级的画作上的涂鸦。

陆生瞬间明白了，太明显了，这根本不是一个人所为，或者说有一个人再凶手作案之后还来过的，看到了死者死去之后，拿着随身的刀具斩断了尸首的大拇指，还在手臂留下伤痕。

“凶手可能是两个人，”想到了这一切的陆生忍不住大叫起来，不管别人诧异的眼光，他继续说道，“第一个人杀死了死者，第二个人斩断了拇指。”

韩冰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能够想到这一切，你还不算太笨。

“而且无论是她胸口的圆洞还是手臂上的深深的豁口都是普普通通就能形成的，这需要机器。而且能够一刀劈开骨头，也需要一个壮年男子使出十足的力量，现在社会这样的人还是挺有特点的。”

听到他们的话，孙队长沉稳的心情也不禁有些激扬，案子已经有了头绪，这还是他第一次应对了这么轻松的变态杀人案，想当年的在京城的时候，他在那个人身后也算的上是经历了不杀诡异玄奇的变态杀手，哪次不少历经磨难、绞尽脑汁呀！

这下居然才这么短的功夫就有了头绪，顺带着，孙队长不禁觉得韩冰和陆生更加顺眼起来。

韩冰是因为自身才华被孙队长所看重。至于陆生，只是顺便而已。

“其他信息，需要回法医室，进一步查验。”

孙队长大手一挥：“那先回局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