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枭雄张献忠》免费试读_闯虎

时间:2019-04-01 06:58:36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闯虎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让姑娘受惊了

烈日当空,万里无云,火辣的日头将田地晒的龟裂,偶有一阵微风吹过,也带起一阵热浪,如此炎热的天气,却丝毫没有阻碍难民拥堵在县衙前,连大街小巷时不时传来的惊叫与惨叫声都置若罔闻,浑然不觉,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面一袋袋堆积如山的粮食。

百十多名破衣烂衫的喽啰兵,手里或握着腰刀,或提着锄头棍棒看管着粮食,时不时的吆喝两句维持着秩序,一个小头目手里攥着刀柄,神情甚是得意的朝前点指着一众难民,嘴里嚷道“好叫尔等知晓,我们是义军,这些粮食都是我们的头领八大王分予你们的,你们填饱了肚子,莫要忘了这份恩德,都听到了没有。”

“多谢八大王活命之恩”

“八大王真是救命的菩萨啊”

………………………

一众难民听了头目的话后纷纷拜倒于地,赞扬感恩之声不绝于口,但对于头目口中所提到的八大王到底是谁,却不知晓,毕竟现在连年天灾,到处都是用诨号揭竿而起的义军,尽管这些义军在朝廷那是叛军,在富户眼中是匪类,但是他们可不管这些,眼下这年月,但凡有人能给口饭吃的,那就是活菩萨,再生父母。

小头目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对旁边喽啰吩咐道“放粮”。

一声“放粮”,霎时激起千层浪,方才还跪在地上的一众难民皆起身向前涌动。

小头目“诶呀”一声,甚是不满意的斥道“他娘的,都老实点,人人有份,再乱动,小心爷收起了粮食。”

听到这句话,一众难民立时停下了脚步,不敢再乱动,这时几个喽啰纷纷用刀划开面前的粮袋,看着麦籽像甘露水浆一般从粮袋内流淌而出,难民们不由得喉结蠕动,肚子响起一阵咕噜噜的声响。

正当喽啰们在衙门前热火朝天分发粮食时,一名十岁左右的小童,腰间插着一把短刃,引领着一位肩挎药箱的郎中,行色匆匆的跑了过来,径直跑进县衙,门前守卫不见丝毫阻拦,只是心中嘀咕一声:“四哥这般焦急,莫不是头领病了?”

那郎中五旬左右,抹着额头汗水紧紧跟着前面男童,转过照壁看到一名女子被绳索绑缚着跪在青石道旁,发髻散乱,挡住了样貌,身后站着两名怒气满盈的喽啰,手里腰刀架在女子雪白的脖颈上,郎中瞧着那明晃晃的刀身,背脊升起一股寒意,心中一阵哀叹“哎,也不知是哪家的闺女被糟蹋了,看样子还惹恼了这匪首,这天杀的匪类。”,不忍再多看下去,脚下加快,随着男童跑进衙堂。

方进大堂,一道身影闪到二人面前,一把拉过男童,轻斥道“怎么这般迟”

“大哥,我...”男童看向面前的少年刚想开口解释,那少年这时已经转过头看向郎中,显然没有心思听男童解释,男童张了张嘴,继而闭口不再吭声,而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堂内地上躺着的一人。

“这是我们的头领,也是我兄弟二人的义父,被堂外贱人所伤昏迷不醒,希望郎中赶快救醒义父。”少年伸手指着地上那人,催促道。

少年尚在变声期,声音嘶哑难听,尤其那句“贱人”甚是刺耳,郎中心中生厌,不过见其身穿青布甲,腰间挂着佩刀,脸上不敢表露出来,双手抱拳,淡淡的回了一句“小将军放心,小人这就诊治。”

郎中不咸不淡的态度,让少年很是不满,一双鹰目盯着郎中,阴恻恻的说道“老家伙,最好能将义父治好,不然...”

郎中听罢,心中一突,急忙说道“小人定尽全力”迈步走向躺在地上的头领,不料踩到地上一物,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身后少年嘴角上翘不由得冷哼一声。

郎中扫了一眼地上那物,却是一锭银子,旁边还有几锭,郎中没去多想,走到头领身旁,凝目细细打量了一番头领,见其身长近八尺,身材匀称,虎额黄面,须长一尺有余,长的虽奇特,却不减丝毫威风。

只是这位头领的左眉梢后有一块淤青,肿起老高,甚是骇人,此处乃是太阳穴,遭如此重创,岂能活命?

郎中急忙蹲下身子,探了探鼻息,又并二指按在脖颈处,随即又翻了翻眼皮,“这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身后少年和小童一直紧张的看着郎中诊治,见郎中翻完眼皮后没了下文,少年忍不住问道“义父他如何了?”

刚要起身的郎中听罢,忽然想起跪在堂外的少女,心中暗道“若是现在如实说了,恐怕那姑娘命休矣。”,想到这,郎中没有起身,而是伸手打开药箱子,一边努力地不让手颤抖,一边从内中拿出一木匣,若无其事的说道“只是头部受创暂时昏迷,不碍事的,待小人针灸一番。”

说完后取出几根银针,想了想,挥手很是熟络的将银针插在头领前额及脸上,须臾几根银针便悉数插完,收拾好药箱,起身看向二人,口中说道“待我再写副安神的药方,待头领醒了,吃上几副便可痊愈。”

“那几时能醒来?”少年问道

“快则今晚,迟则三五天,具体何时醒来,却不好说。”

郎中随口说完,坐于堂内的书案后提笔写起药方,心中想着“待事了,便离开此地,至于那姑娘,只能看她造化了。”

这边话音方落,地上躺着的头领猛然间竟然坐了起来,旋即“哇呀”一声暴叫,起身捂着脑袋“疼死老子了”,在堂内连蹦带跳的嗷嗷吼叫。

这突如其来的吼叫声,吓得少年和小童倒退数步,而郎中则手一哆嗦,手中毛笔将刚要写好的药方涂黑了一片,一脸惊愕的看着头领,“这人不是死了吗?难不成假死?这怎么可能?”

还是小童反应快,急忙对郎中说到“郎中,义父他这是怎么了?”

“额,没事,取下银针便好。”郎中说罢,急忙起身来到头领面前,开口安慰道“头领暂且忍耐一二,待小的拔下银针。”

头领虎目圆睁,强忍着头颅刺骨的疼痛,怒视着郎中一根根的将银针拔下,待拔净了,疼痛感抽身而去,头领不由得长吁一口气,周身上下已是大汗淋漓,头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渍,不由分说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到郎中脸上,口中喝骂“去把你们经理找来。”

郎中被扇的眼冒金星,嘴角开裂,疼的捂着嘴,不能言语,还是小童心下不忍,急忙横在头领身前,开口劝道“义父暂且息怒,若非郎中,义父恐怕还在昏迷当中。”

头领闻言,脸上怒气散去,愕然看向面前才及自己腰间的男孩,疑惑的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义父?你是谁家的儿子,我什么时候收过干儿子?我怎么不记得?”

小童不知如何回答,一脸求助的望向少年,那少年看着头领,试探的说道“义父,他是定国啊,您老人家怎么不记得呢?就在前俩个月,义父举义时,您收的他啊,还有二弟文秀,三弟能奇。”

“那你又是谁?”

“我是旺儿啊,您老人家的大儿子啊,义父”孙可望闻言险些没哭出来,一张马脸配上他那特有的鹰目,再加上那两行清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头领不再去看他,转脸看向如瓷娃娃的李定国,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尽量用和蔼可亲的语气问道“孩子,那我是谁?”

“您是义父啊”

“名字呢?”

“张献忠”

“现在是明朝?”

“嗯,大明崇祯三年。”

............

待李定国取来镜子,张献忠看过镜中的自己后,走到书案后坐下,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可怕,孙可望打发走郎中后,与李定国侍立在堂下两侧,眼观鼻,口观心,不敢出声。

“可恶,竟然穿越附身在这臭名昭著的反贼头子身上,哪怕让自己附身在一名军卒身上也好啊,自己也有信心成为将军,领军前去阻挡建奴,可是眼下这身份除了劫富济贫、杀官放粮,剩下的就是东躲西藏与官军缠斗,这种窝里斗最后便宜了建奴,使得华夏耻辱数百年,自己没来这个世上也就罢了,既然来都来了,岂能眼睁睁看着华夏尽是猪尾巴?可是自己该怎么做呢?”

正在张献忠思虑间,堂外陡然传来一声少女的怒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如此辱一女子,岂是大丈夫所为?”

张献忠收回思绪,抬头诧异的望向堂外,依稀看到一跪地少女,堂下孙可望冲上抱拳恨声说道“皆是此贱人伤的义父,待儿去取了其头颅。”说完抽出腰刀,作势转身出堂。

“且慢”张献忠闻言连忙出声阻止道,起身绕过书案,看了眼孙可望,心下一阵唏嘘“这小子比我还狠。”

“怎么如此不懂怜香惜玉?待我去看看后,再做定夺。”撂下一句话后,当先迈步走出大堂,领着二人来到少女身前。

少女闻听动静,抬头瞪着张献忠,一双明眸包含着怒火,贝齿紧咬一言不发。

当张献忠看清此女容颜后,惊叹道“好美的女子”,心中一阵心猿意马,这时太阳穴没来由的一阵刺痛,急忙抬手轻轻揉了揉,也不知是这刺痛感刺到了那根失联的神经,还是此女端妍的相貌激活了那根神经,反正是前身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了出来,一幕幕的如幻灯片一样晃过。

对于前身那些早年经历,毫无兴趣,只是眼下这少女的事情倒是很好奇,略一思索,便已找出答案,原来张献忠聚众起义攻下此县城后,县衙的大小官员,除了县令砍了脑袋,其余人等都关押在县牢内,而面前此少女便是其中一名书佐的女儿,拿着几锭银子前来赎回父亲,怎料张献忠贪图其美色,不收银子想收此女入室,结果毫无防备的张献忠去扶起少女时,被此女子当堂以银锭猛然击之,送其去见了阎王。

“没想到这张献忠也是死于女子之手”自己前世作为S级雇佣兵得罪了不少黑道老大,每日都千防万防小心翼翼的,结果没想到被相处俩年的女友用藏在项链中的毒针刺死,也就在那一刻,自己才清楚她的杀手身份。

有了两番死于美人手中的惨痛教训,心中那团欲火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再加上自己能够穿越借尸还魂,还多亏眼前女子砸死了前身,于是转头吩咐李定国将其绳索尽去,抬手虚扶,温声说道“让姑娘受惊了”说完后觉得似乎哪里不妥,一脸尴尬的看着起身的少女。

第二章 王志贤

张献忠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少女心生警惕,方才这贼人眼中的欲火,她可是看的分明,少女揉了揉臂膀和膝盖,又慢慢整理着发髻,没有说话,心想“不知这贼人打算用什么卑劣的法子让自己就范。”

张献忠见少女自顾着整理着衣裙,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讪讪一笑,说道“姑娘为救父而闯衙直面于我,这份胆气和孝心,令人佩服,但不知令尊姓名,我好叫人去将其带来,让你们父女团聚。”

有女如此,想必其父当是可用人才,无论在什么年代,什么最重要?人才。

可张献忠的心思,少女如何知晓,听了此番话,全身如遭雷击,微微有些发颤,清秀的面容霎时变得苍白如纸,血色全无。

“好贼子,竟要以父亲性命相逼。”

一念至此,少女不由得抬眼直视张献忠,眼中生出决然之色,心想“即便是死,也绝不会遂了此人心愿,令其玷污了自己。”

开口一字一顿的说道“家父姓王名志贤”说完后,螓首扭向一旁,看向堂门两旁滚圆的木柱上,“死前能见父亲最后一面,倒也无憾了!”

张献忠原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后,眼前女子不说跪地谢恩,至少也得感激涕零,没成想讨了个无趣,甚是尴尬的吧唧下嘴巴,心中嘀咕一句“人又不是我抓的,我还得替人擦屁股,我找谁说理去。”

不过谁让自己占了人家肉体,无论前身做过什么事,现在都得算在自己头上。转头吩咐孙可望,让其去县牢将人带来。

孙可望看了眼张献忠眉梢后的淤青又扫了眼娉婷而立的少女,心得话“被砸了一次没记性,直接扔上床不就结了?费这劲。”心里想,嘴上却不敢说,手扶刀柄迈步去县牢提人。

“王小姐累了吧,不如进堂坐下歇息片刻,稍后令堂就到。”张献忠头上的淤青还未消,站得久了还有些疼痛,遂开口说道,岂料人家姑娘充耳未闻,如雕塑一般一动未动。

被美人当做好色之徒可不好,尤其自己还是个背锅侠,这个锅自然要摘下,遂微微一抱拳,开口言道“之前醉酒,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王小姐见谅,不过王小姐这一砸却是险些要了我的性命,也算是得了惩罚。”

王小姐闻言脸色稍缓,转过头瞥了一眼那块触目的淤青,虽不知张献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既然人家道歉了,自己也确实出手伤了人家,出身书香门第的她,微微欠身说道“头领胸襟宽广,不与小女子见识,令人敬佩,只是家父未做过伤及百姓的事情,况且还是一小吏,希望头领能高抬贵手,将我父亲放了。”

“小姐言重了,我举的是义旗,兴的是义兵,非是贼寇,岂会乱杀无辜,到时自然会放了令尊。”张献忠慨然说道

似乎是为了印证此言,四周隐约可闻的惨叫声很是有节奏的传来,令张献忠好不尴尬,尤其是王小姐投来的那道充满鄙夷的目光,更叫张献忠觉得脸庞火辣辣的疼。

正在尴尬之际,孙可望将王志贤领了进来,王小姐见到来人,悲喜交加,轻呼一声“父亲”,快步跑了过去,扑在其怀里呜呜抽噎起来。

张献忠转身看向王志贤,其头戴方巾,一身灰色长衣显得其身材格外修长,清癯的面容下飘着几缕清须,双目有神,鼻梁高挺,即便年近不惑,这面相也是不凡,心中暗赞一声,怪不得能生出如此佳人。

“玉莲,你怎么在这里?”王志贤一边上下打量着怀中的女儿,一边开口问道,渐渐的双眉拧成一股,因为他发现女儿发髻凌乱,衣裙也有些不整,未待王玉莲开口说话,王志贤怒视张献忠,伸指如剑,口中怒骂道“贼子,辱人之女,你断不会好死,若有一口气尚在,必报此仇....”

王志贤还要再骂,身旁孙可望怒喝道“好胆”,伸手就从腰间抽出刀来,张献忠被王志贤骂的有些愣神,见孙可望扬刀欲砍,急忙喝道“旺儿,休得放肆,还不收起刀来。”

孙可望忿忿的还刀入鞘,一对鹰目怒视着王志贤,张献忠见状,说道“旺儿,你去传我命令,但凡有人***女、滥杀无辜、抢夺百姓财物者,格杀勿论!”

孙可望闻言略感诧异,因为攻下县城时,张献忠下令弟兄们可以尽情劫掠富户和享用女眷,也是自己去传的令,这才没过多久,怎么又变了?不自觉的看了眼站于王志贤身旁的王玉莲,心中暗恨“真是红颜祸水”。

“是,义父。”孙可望闷声领命而去。

看着孙可望愤愤离去,张献忠暗自摇头,看了眼身边的李定国,抬手摸了摸其脑袋,叹道“还是定国懂事,让为父省心。”

抬头看向王志贤,抱拳歉声说道“吾儿莽撞,让先生见笑了,至于令千金,非是受辱,而是其捧银救父硬闯县衙,所以才有些狼狈。”对于趁人之危,欲要纳人家女儿为妻之事,只字未提。

王志贤听后,半信半疑的盯着张献忠看了半晌,见张献忠眼神清澈,毫无躲闪,又询视王玉莲,王玉莲见张献忠未提,自己也未曾吃亏,只是受了点惊吓,何况这女子贞操之事,也羞于说出口,便微微点头,表示张献忠说的是实情。

王志贤这才心里落下一块石头,在牢中之时,听得外面女子哭喊之声,就一直担心家中的女儿,自己女儿生的如此芳华动人,若是被贼人看到,贞洁岂能保全?所以方才见到女儿衣衫不整,才异常激动。

“真是糊涂”王志贤知道女儿是为了救自己才入的狼穴,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后怕,还好没出事,不然如何对得起她过世的娘亲。

转身对着张献忠一揖到地,拱手说道“情急之下多有冒犯,还望头领海涵。”同时心里也是暗暗惊奇,面对如此红颜,却能够自己,此贼首不同寻常。

张献忠见之,急忙快步走上前,伸手扶起王志贤,看了一眼王玉莲,哈哈大笑道“不打不相识嘛,哦不,这叫不骂不相识,先生,我们进堂说话。”

收起

相关推荐

相关应用

平均评分 0人
  • 5星
  • 4星
  • 3星
  • 2星
  • 1星
用户评分:
发表评论

评论

  • 暂无评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