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秘传》:(一)太公后人
(一)太公后人
公元前1044年,商纣昏庸无道,杀比干,囚箕子,民心大失。武王姬发携各路诸侯讨伐殷商,大捷,帝辛自焚于鹿台。后由太公姜尚于封神台前加封因战而亡的将士们,并予以名列仙班。只因姜尚阳寿不尽,故留人间。姬发为巩固周朝江山,封地给姬氏宗亲,连姜尚也有此殊荣,成了齐国的开国君主。
139岁时,姜尚自知大限已到,便将自己平生所学编策成简,称之为《太公密传》。《密传》中包含了姜尚自创的《十六路太公剑法》、还有商周大战时,截教的阵法《九曲黄河大阵》、《诛仙阵》、《万仙阵》、《十绝阵》等。更有阐教的起死回生、降妖伏魔、遮天蔽日、日行千里的一些法术。《密传》完成后,姜尚便连同兵书《六韬》一起交给了自己吕姓的后人,万般叮嘱:此《密传》不可轻易示人,若现,必生乱。
周康王六年,姜尚长眠于镐京。
一九九零年,冬天。
“明天去做了鱼泉镇的法事,你开了春的学费就有了。”
“爷爷,你别去了,这么冷的天,我不放心呀!我可以去打工的。”
“你自小就懂事,可是你越懂事,爷爷就越心疼。”
“爷爷,我都长大了,搞不好,那天我就可以养你了!”
“呵呵呵,铖铖确实长大了。”
少年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然后紧紧的挽着老人的胳膊。
风雪夜里,一老一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老人叫吕麒,七十有余了,是渭边村比较有名望的法师。少年叫吕铖,十五岁,是老人的孙子,自幼没了双亲,由爷爷一手带大。
终于快到村子了,爷孙俩身上落了不少的雪。
“麒叔,麒叔。”
“谁呀!”吕麒揉揉眼睛,四处张望。
“爷爷咋了?”吕铖好奇的问到。
“麒叔,我在这里。”只见离村子不远的百年皂角树下站着一个白衣女子,不,白衣女鬼才对。
“要不是你的黑头发,我还真发现不了。你认识我吗?”吕麒停下了脚步问到。吕铖也好奇的四处张望。
“麒叔,我是霍小纯啊!霍家庄的!”女鬼慌忙的说到,生怕吕麒不认识她。
“霍小纯?霍家庄的?老汉老了,真想不起来了。”
吕麒弹弹肩头的雪,然后紧紧拉着吕铖的手。
“三十年前,河岸饥荒,养母想把我嫁给有钱人家换吃食,可那人是个傻子,我抵死不从,跳河淹死了,没人愿意捞我,是麒叔你下河捞的我,还免费给我做了法事。”霍小纯娓娓叙诉。吕铖没有像爷爷一样的天眼,看不到霍小纯,只能安静的站在爷爷身边听着。
吕麒拍着自己的头说到:“哦,我只知道了,原来是你,可是都三十年了,你怎么还没去投胎?”
“我生不逢时,心有怨念,阴间不收,阳间不管。时间长了,反倒成了孤魂野鬼了。”霍小纯的声音越发的幽怨。
“我的失误,我的失误。”吕麒听了小纯的话,想到当初只是为她超了度,并未搭造去往黄泉路的桥,导致小纯走投无路,往生无门。
“跟我走吧!回去我在想办法。我现在也是没招了。”吕麒对小纯说到。
霍小纯点点头,默默的走到了吕麒身后……
吕铖从小跟着爷爷,见过去世的奶奶,见过成精的老鼠,见过渡劫的黄鼠狼。此刻他也知道身后跟着一个他看不见的生灵。所以并未觉得可怕。
到了家里,爷爷直接去了他平时扎纸人的房间里,吕铖则把火炉扇的旺旺的,屋子里顿时暖和了好多,他打好热水,放在凳子前,准备让爷爷洗脚。
这时候爷爷出来了,他拿着一个纸人,对霍小纯说到:“你先上了这纸人的身,至少你以后能在白天出来了。”
“这无疑是对我的再生之恩,小纯无以为报,只盼日后当牛做马,结草衔环。”这霍小纯,说话也是得体大方,叫人听了也是满心欢喜。随后她便走向那具纸人,只见那纸人竟然动了,不大一会儿,纸人苍白的脸面竟然有了丝丝血色。小纯对着吕铖和爷爷微笑点头,算是重新为人了。
这画面,看的吕铖一愣一愣的。
爷爷看着吕铖说到:“铖铖,去把房梁上挂的竹篮拿下来。”吕铖应声便去拿了。
爷爷从竹篮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油纸包,里面有好些黑黄黑黄的粉末。
“爷爷,这是什么?”吕铖好奇的问到。
“这叫龙阳草,其实也就是晒干的葵花花瓣加上附子、马齿苋等物,有生春回阳的功效,尤其是像小纯这样的灵体,特别有效。”爷爷捋捋自己雪白的胡须说到。接着,爷爷叫小纯把这些粉末兑水服下。并说:“以后,我在教你《回春经》,到时候你就容颜不老,水火不侵了。”
“扑通”一声,霍小纯跪在了爷爷年前:“麒叔,您对我恩同再造,我死的时候也就十六岁,以后你就做我爷爷吧?”
“哎呦呦!快起来,快起来,使不得,使不得,我与你亲生父亲是一块上过私塾的,帮你是应该的。行吧!你比铖铖大一岁,你就做我孙女吧!”
吕铖伸手去扶了霍小纯。不由得心头一惊,虽然是纸做的,可现在真像是有血有肉的活人呀!
“爷爷快洗脚吧!水都快凉了。”吕铖催促着爷爷。
“铖铖啊!你去把楼上的房间收拾一下,给小纯住,顺便把卦钱拿来。”吕麒不知道今日帮了霍小纯是福是祸,所以想卜一卦看看吉凶。
“嗯,知道了。”
“铖铖,明天要是有人问起小纯,你就说是远房亲戚,免得惊扰到别人。”吕麒说到。
“嗯,我知道了。”吕铖一边帮爷爷揉着脚,一边说答应到。
吕麒在桌上卜了一卦,可并未言语,而是把脚从水盆里拿了出来,示意让吕铖给自己擦脚。
之后,吕麒便进了自己的房间,上炕休息了。
堂屋里只留下吕铖呆呆的看着爷爷洗过脚的盆子,他心里想着:“爷爷神情有些古怪,卦象是不是不好。”
夜很冷,也很静,偶尔能听到枯树杈被积雪压断的声音,还有爷爷不时的咳嗽。
……
“铖铖,我去鱼泉镇了,你中午想吃好的,就来找我。”说罢,爷爷开门出去了。
“唉,这么冷的天,我都不想动。”听着爷爷拉门的声响,吕铖感慨着自己的懒癌。
“吕铖,快起来。这么懒!”外门想起了银铃般的声响。吕铖这才想起楼上还住着霍小纯呢!
“还不起来,我要推门了。”小纯半开玩笑的说着。
“别别别,我起了,这就起。”听到小纯要推门,吕铖吓的赶紧就穿衣服起来了。
“呦,你还会做饭?能不能吃呀!”看着小纯做的早餐,吕铖调侃到。
“尝尝就知道了,肯定比你做的好吃!”
吃过早饭,小纯就开始清扫院子里的积雪,吕铖则拿起斧头劈起了柴。
做了三十年的鬼,没人没说话,没人关心,有一个这样的家,此刻的小纯,很幸福,很满足。
“你留在家里,我去接爷爷,路上滑,我不放心。”吃过午饭,吕铖说到。
“嗯,你去吧,早些回来。”
好在鱼泉镇的事顺利,吕铖在半道上就接到了爷爷。
“爷爷,你昨晚卜了一卦,结果是啥?”吕铖突然想到了昨晚爷爷卜卦的事。
“铖铖啊!爷爷活了七十好几了,啥都不在乎了,就是放心不下你,你才十五岁,还念着书呢!好在我的本事,你也学了大半了。”爷爷语重心长的说到。
“爷爷,到底咋了?你快说呀!”吕铖越发的焦急。
“昨晚的卦象是:冬尽春回万物生,油尽灯熄魂归冥,也不知道是小纯还是我。”
“爷爷你别胡说呀!会不会看错了?”
“文王卦虽不是我吕氏祖传之术,但也是我们吕太公和周文王时常切磋的卦之精术,不会错的。”说到吕太公,吕麒有些许骄傲。(吕太公就是姜子牙)
“爷爷,那怎么办?没有爷爷,我怎么活。”吕铖看着爷爷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说着都快哭了。
吕麒摸着吕铖的头说到:“铖铖,你也该长大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我们的祖先就是周朝丞相,、齐国的开国君主姜子牙,姜子牙后代姓氏繁多,我们吕姓就是其中一支,而且是一个大姓。为避战乱,吕氏一族迁居于此,并且成立了帮派长清派,世代掌管着《太公密传》和打神鞭,《太公密传》里记载着姜太公各项神技等包罗万象,只可惜后人愚钝,无法参透。这打神鞭也不知道那辈祖宗给炼成了像手镯一样。等会儿回去,我就把宝物交给你,你要好好保管,不求发扬长清派,只求保住这两样宝物,并且世代相传。”说罢,爷爷爱怜的摸了摸吕铖的头。
“爷爷……”吕铖欲言又止的看着爷爷,半分钟不到就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了。
爷爷被吕铖挽着胳膊,走了好大一会儿才停了下来,端详着吕铖说到:“好了,哭够了,快到村子了。”
吕铖用袖子擦擦眼泪,又揉揉眼睛。
“爷爷,吕铖,你们可回来了。”小纯早已在门口等着。
进了屋里,小纯早就把炉子烧的很旺。
吕麒坐在火炉边,一边烤火,一边说:“小纯,我有个决定,院子里有块大青石碑,是我在渭河河底淘来的,看样子也年代很久远了,从今晚开始,你就去那石碑里修炼《回春经》吧!”
小纯又是噘噘嘴,却又乖乖的说:“一切都听爷爷的。”
小纯走了之后,爷爷从炕头的柜子底下翻出了《太公秘录》和已经被人炼化成手镯一般的打神鞭。吕铖迟疑着没接。而是问到:“爷爷,你为什么要让小纯去石碑里?”
爷爷看着吕铖,又低头在地上敲了敲他的烟斗说到:“我不知道大限之期是什么时候来,若是小纯,我还可以保她周全,假如是我,我不想连累小纯。”
吕铖点点头说到:“爷爷你先把这些放着,我知道在哪里就行了。爷爷长命百岁,用不着给我。”
“嘿嘿,我的傻孙子,净说傻话!”爷爷突然笑了,这是卜卦以来爷爷第一次笑。
……
之后,一切都很平静,卦象的事,也不了了之了。家里有剩下了吕铖和爷爷,似乎小纯的事儿,没有发生过。
过了春节,吕铖也该开学了。学校离家很近,二十分钟就能走到。
“嗨,吕铖,一起走。”在路上吕铖遇见了同班同学郭思源。
“吕铖,你说这学期,座位会不会变动?最好别变动,我俩还做同桌!”郭思源圆圆的脑袋一晃一晃的。
“好,最好别变动。”因为吕铖爷爷是阴阳先生,知根知底的人几乎不会和吕铖打交道。从小到大也只有发小郭思源愿意和吕铖一块玩,所以,吕铖也很珍惜和郭思源在一起的时光。
“看,打架呢!”郭思源指着学校旁边的窄道子里。
吕铖定睛一看,在窄道子里的老槐树下一群少男少女围在一起,嘴里在辱骂着一些难听的话。
吕铖正要上前,却被郭思源拦了下来:“别去,闲事少管。”
“不行,我最看不惯这种以多欺少,恃强凌弱的事。”吕铖不顾思源的阻拦,走了上去。郭思源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
“哎哎哎,你们干嘛呢?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还要不要脸了?”吕铖这嘴急了也是不饶人。
“说谁不要脸呢?”其中一个长相十分漂亮的女孩回过头来看着吕铖说到。
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回头。
本以为这些能把目标转向吕铖,没想到那个长相标志的女孩竟然一把揪住了被打女孩的马尾说到:“小骚货,开学第一天就胡乱勾搭,还净勾搭帅哥。”
“甜甜,是郝甜甜,你快放开她。”吕铖看清了被打女孩的面容,竟然是他的小学同学,后来中学又转学的郝甜甜。
“呦,还是老情人呢?”那漂亮女孩还是没有放手。
“今天我会让你后悔的!”吕铖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老槐树上有个巨大的马蜂窝,他想施咒指挥那些马蜂。
“小子,哪里凉快,那里待着去,赶紧滚蛋。”一个痞里痞气染着黄毛的男孩子用手指着吕铖,看样子是那个漂亮女孩的忠实粉丝。
吕铖并未有理会,而是在心里默念:“太公借法立乾坤,仙妖鬼怪皆如尘,树上蜂儿听吾令,蛰的坏人难见人。”不到一分钟,那老槐树上的马蜂窝摇了一下,那马蜂竟然倾巢而出,直扑向漂亮女孩那群人。“啊!妈呀!啊……”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一群打人者,此刻狼狈如泥狗一般。
“甜甜快过来”吕铖一把拉过甜甜的手,扶着甜甜后退了几步。
“我的妈呀!现世报!哈哈哈哈……”郭思源笑了几声,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吕铖,谢谢你!”郝甜甜梳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脸委屈的看着吕铖。
吕铖拍拍郝甜甜的肩膀说到:“我一度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说罢,吕铖又转身看着这群狼狈不堪的人,他在心里默念到“太公借法立乾坤,仙妖鬼怪皆如尘,蜂儿蜂儿快回巢,巢中儿女最重要。”只见那些马蜂霎时间就飞回马蜂窝了。
“真是神奇啊!这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郭思源呆呆的仰头看着马蜂窝。
而那群以多欺少的人,此刻都捂着脸鬼哭狼嚎,这会可真是分辨不出谁是谁了。唯一清晰可见的就是那个黄毛,但却不见他如陈冠希一般的痞气了,此时的他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吃了药的狗仔,嘴里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
“看见报应了吗?以后少给我招惹郝甜甜,不然下次就不是马蜂了。”说罢,吕铖扶着郝甜甜,转身对郭思源说:“思源,我们走。”
“不动一兵一卒,我们就打响了新学期的第一炮,哈哈哈,想到他们那个狼狈样子,我就想笑。”郭思源的嘴一直贫进了校门。
“甜甜,你还好吗?你怎么会招惹他们呢?”看着报名的时间还早,吕铖便请郝甜甜坐在了花坛边上。
“那个抓我头发的叫马思思,其他人都是校外的闲散人员,我转学以后就和她一个学校,后来我们发生了矛盾,现在我转回来了,没想到她也回来了。今早来学校,她们想抢我的报名费。”说着郝甜甜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甜甜,别哭了,今天大仇得报了,给,擦擦眼泪。”郭思源递了一块卫生纸。
“嗯,别哭了,以后我们俩在一个学校了,谁欺负你,你就找我。你快去你们班报名处吧!”吕铖起身摸摸郝甜甜的头。
看着郝甜甜远去的背影,吕铖叹了一口气。
“哎,吕铖,我记得小学毕业那一年,学校里疯传你和郝甜甜搞对象,现在看来,是真的啊!你这是早恋呀!”郭思源拍了一下吕铖说到。
吕铖斜眼看了一下郭思源说:“你懂个屁!”
……
“吕铖、郭思源你们来一趟办公室。”李老师站在教室门口喊到。
“吕铖,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郭思源小声说到。
“不要怕,有我呢!”吕铖碰碰郭思源的手说到。
果然,办公室里坐了好几个响当当的人物。还有还好几个脸上裹着纱布的伤员。郭思源想笑又憋住了。
“李老师,有什么事吗?”吕铖已经猜到了十有八九。
“吕铖,有人举报你捅了马蜂窝,导致我们有好几位同学被蛰伤。”李老师是个中年妇女,说起话来,那唾沫星子就像喷壶一样,学生背地里都叫她“口水鸡”。
“谁举报的我?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马蜂窝是我捅的?”吕铖没有看着李老师说,怕那唾沫星子喷到自己。
“吕铖同学,这不重要了,人家马思思同学说不和你计较,只要你能勇于承担错误,并且能积极认错道歉。”吴校长开口了。
“哦,原来是马思思。校长,那您有没有问过她,那马蜂无缘无故就去蛰她了?怎么不蛰别人?那是因为她们合伙欺负我朋友,对,马蜂是我弄的,他们欺负我朋友,我就要出手。那马蜂蛰她,你们去找马蜂呀!”说完这句,后面的郭思源又憋着笑。
“这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吕铖,你家的情况我可是一清二楚,指望你爷爷给人算命看风水,你早就回家种地去了。你是不是不想上了。”校长说不过吕铖,就用上学来威胁吕铖。
“哎,吴校长,孩子还小,我来问,吕铖,我是思思的爸爸,我叫马世阳,我们这次来,也不是威胁你,我们家思思不懂事,欺负同学,我很抱歉。”马思思的爸爸马世阳一脸奸相。
看着校长对马世阳如此的毕恭毕敬,想必他来头不小。吕铖并未有接马世阳的话。
“吕铖,这是我市土地局局长,马思思的爸爸。”校长严厉的对吕铖说到。
“既然不追究,那还叫我来干嘛?”吕铖对马世阳说到。
“哦,你姓吕?你是怎么指挥那些马蜂的,是不是用了什么绝技?”原来,马世阳的用意是自己指挥马蜂的绝技。
看着马世阳这一脸的奸样儿,吕铖心想:“完了,爷爷曾经嘱咐过他,不可轻易的在人前展示这些法术。”
“那马蜂和我无关,我也不知道那马蜂为什么会来蛰人。校长,你若不信,可以把我开了。还有路见不平的是我吕铖,和郭思源无关。”说完,吕铖拉着郭思源扭头就走。
“吕铖,怎么办?马思思他爸是什么什么局的局长。”郭思源说到。
“思源,你现在回班里坐着。不要害怕,这是我的事,不会连累到你的。”吕铖拍着郭思源的肩膀说到。
“我……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郭思源确实有点害怕了。
下午,口水鸡老师给大家发了新书,却唯独没有吕铖的。
吕铖站了起来问到:“老师我的书呢?”
老师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说到:“校长说你啥时候道歉,啥时候给你书!”
吕铖气的拿起书包就夺门而出了。
……
回到家里,吕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和爷爷说了,本以为爷爷会责骂他,没想到爷爷竟然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孙子做的一点都没错,不过,我担心的是这个马世阳不是什么好人,好像对你的法术很有兴趣。”
“爷爷,那我还要不要道歉。”吕铖说到。
“不道。”
“爷爷我发现你越来越任性了。”
“龟孙子……”
……
目前校园霸凌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都是以多欺少,恃强凌弱。我把这种现象写进来,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我文笔实在粗糙,可能写的不尽人意。但我的目的是引起大家的重视,让校园霸凌现象得到控制。
(二)故人贼心不死,少年家破人亡
“咚咚咚,麒叔啊!”一大早,村长吕鹏就来敲吕铖家的门。
“村长大伯,这么早!”吕铖揉揉睡意浓浓的眼睛。
“铖铖,你怎么没去学校?你爷爷呢?”吕鹏向屋里张望。
“你进来吧!我爷爷在喝茶呢!”吕铖欠了欠身子把吕鹏让了进来。
吕鹏直奔堂屋而去,吕铖则继续回到他的房间里去了。
“什么?要拆太公庙?想都不要想。”爷爷愤怒的高叫到。
“麒叔,您不要着急嘛!听我跟您慢慢解释。”吕鹏还是挺怯火吕麒的。
看着吕麒铁青的脸,吕鹏有些害怕,但事儿还是要说的:“麒叔,您是咱们渭边村吕氏一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辈,所以您得为我们的子孙考虑呀!这拆太公庙是政府决定的,政府要在我们这里招商引资,这是在造福我们呀!”
“吕鹏,我敬你是村长,不好听的话,我也不说了,你也知道,这太公庙已经有了一百多年的岁月了,供奉的是我们吕氏一族的先祖,多年来,承蒙先祖庇佑,我们才得风调雨顺,村安人旺。现在竟然要拆?坏了风水,出了不好的事儿,是你能担待?还是我能担待?你没向政府说吗?一百多年的历史了,他们不保护,竟然还要拆?政府哪个部门?让他来和我说。”爷爷的一席话说完,吕鹏竟然呆了。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了,此人脚步轻盈,看起来也像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了,但却是在这个年纪里少有的英俊潇洒,挺拔威武。
吕鹏回头一看,连忙说:“马局长,您怎么来了?”
“吕村长,我看你迟迟没有回来,我就自己来看看。这样吧,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了。”来人正是马思思的爸爸,土地局局长马世阳。
吕鹏听了犹如大赦,匆忙离开了。
爷爷看着这马世阳,脑袋发涨,头晕眼花,勉强扶住桌子说到:“劳局长亲自大驾,老汉我真是有罪呀!”
“师兄,你不认识我了?”马世阳看着吕麒。
堂屋和吕铖的睡觉的房间仅仅一墙之隔,所以,此刻,堂屋里说的话,吕铖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马局长认错人了吧?老汉一介平头百姓,怎能受的起局长的一声师兄呢?”其实,吕麒心里已经有了八九分的把握了,此人极有可能就是曾被逐出师门的马小强。
“哦,我忘了,师兄今年都有七十好几了吧?我们都有五十几年没见了。而我依旧是春风无限,年华正好啊!哈哈哈。”马世阳得意的炫耀着自己。
看着马世阳的眼睛,爷爷也确定了自己的推测:“因为你偷了本派禁功《千秋长春术》,才会容颜不老。”
“师兄,你终于认我了?哈哈哈。”马世阳略带挑衅的说着。
“不敢当,你可千万别叫我师兄,我爹早就将你逐出我长清派了。”爷爷略带严肃。
“哎,师兄,别这样,你看看你如今过的什么生活,我过的什么生活,所以,人要向前看嘛!”马世阳指了指爷爷又指了指自己。
“这不用马局长费心。你到底想说什么?”爷爷有些微怒。
“行,咱言归正传,我这次来呢,是想让师兄你把《太公密传》交给我。”马世阳说到。
“哼,我就知道你是奔着那个来的,你想都不要想,《太公密传》只传吕氏后人,你是我父亲捡来的孤儿,竟然痴心妄想?五十年前你就贼心不死,五十年后,你还惦记着《太公密传》?”此刻爷爷已经是怒不可遏。
马世阳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孤儿,但为了《太公密传》,他强压怒火,眼见僵持下去也没有啥结果,便说:“师兄,你别发火,这规矩是人定的嘛!你再看看,《太公密传》在你手里也不过是废纸一沓,给我就不一样了,我可以让它发扬光大,光耀我长清派呀!”
爷爷不屑的看着马世阳说到:“就算是废纸,那也好过落在了你这种歹人手里强呀!”
你……我好言相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早上我来拿。否则,我拆的可不止太公庙了。”马世阳说完便摔门离去了。
看着马世阳离去的背影,爷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冬尽春回万物生,油尽灯熄魂归冥呀!原来是我的劫数。”
“爷爷,那人就是我和你说的马思思的父亲。”吕铖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铖铖,时间紧迫,你去后院把小纯叫来。然后关上门。”
不一会儿,吕铖关了门,并叫来了小纯。
吕麒坐在凳子上语气有些神伤的说到:“铖铖,六十多年前,我父亲收养了马小强也就是马世阳和我师妹陆桃儿,让他们与我一起练功读书,怎知马小强心术不正,竟想偷盗《太公秘传》,被我父亲发现,情急之下他竟偷成了可以让人青春不老的《千秋长春术》逃走了,下落不明。为了不让陆师妹受到牵连,我只好假意将已和我有了婚约的她逐出了师门。后来听人说她去了山东泰安附近。如今恐怕唯有陆师妹,还算是可信之人,你势单力薄,可以去投靠她。”
“爷爷,我们一起去。”吕铖跪在了爷爷面前。
“铖铖,爷爷年纪大了,去了也只会是累赘。你快去把《太公密传》和打神鞭拿过来,还有炕头那个瓷枕头里面有一张存折,也一起拿来。”吕麒摸着吕铖的头说到。
“小纯,你好歹也是个灵体,总的来说还是比铖铖强,我希望你能保护铖铖安全到达山东。老汉这里谢谢你了。”说罢,吕麒竟然要给小纯下跪。
小纯惊慌失措的扶住了爷爷:“爷爷,使不得,您对我有再生救命之恩,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铖弟的。”
吕铖拿来了《太公密传》、打神鞭和存折交给了爷爷。
爷爷拿着《太公密传》和打神鞭,郑重的说到:“吕氏子孙吕铖听令,今日我将长清派第三十代掌门之位传授给你,不求光耀本派,只求力保我派圣物《太公密传》和打神鞭,若有机会可细细参详其中奥秘,造福后人。还有,你要记住,在你有能力的情况下,去帮帮有需要人。多积福德善因。铖铖你忍一下。”说罢,吕麒竟在掌心将《太公秘传》融成一缕青烟,从吕铖的鼻孔打入脑中。导致吕铖几欲昏厥。吕麒又将打神鞭套在吕铖的右手腕上,那打神鞭便犹如人参果落地————无影无踪。
“爷爷,你这是干什么。”吕铖痛苦的问到。
“你涉世未深,难免受人愚弄,随身携带这两样宝物,恐怕不便,我将这宝物与你融为一体,旁人想偷都偷不到。”吕麒说到。
吕铖点了点头。可是瞬间又哭了。
“爷爷,以你的修为,还打不过他吗?要走,我们一起走吧!”此刻的吕铖已经哭成了泪人了。
“以我的修为,不仅打的过他,甚至能杀了他,但他如今是土地局局长,就是官了,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且以他的性格,他胜,绝不会放过我,他败,他也绝不罢休。好了好了,哭哭够了,以后你就是大人了。”吕麒的眼眶也有些红了。
“爷爷,没有你,我怎么办?我生来就是孤儿,无父无母,如果现在没有你,我活着也没意思了。”吕铖依旧哽咽到。
爷爷有些严肃的说到:“铖铖,我不准你再说这样的话了,你如今是长清派的第三十代传人,应该有个掌门人的样子,等天一黑,你就和小纯走。”说完这些,吕麒示意吕铖到自己身边来,吕铖走了过去,吕麒将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很大力按在吕铖的眉心处,吕铖禁闭双眼,不到一分钟,就眉心发烫,几欲不稳。
做完这些,吕麒说:“铖铖,我给你开了天眼,以后的路,你要自己去摸索,自己去走了。”
吕铖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吕铖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家门,向学校方向走去。小纯隐了身,跟在他身后。
“小贱.人,得罪我马思思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就像你的老情人一样。”课间十分钟,操场的一角,马思思又带着她的团队在欺负郝甜甜。
吕铖看到这一幕,气是不打一处来,高声说到:“马大小姐,看来,马蜂没有把你蛰醒呀!依旧是这样记吃不记打。我上次说了,再有下一次,就不是马蜂这么简单了。”
吕铖向小纯示意,小纯走到了马思思身边,左一巴掌,右一巴掌,连打了四个巴掌,啪啪作响,大快人心。并且,更有意思的是,只有吕铖能看到小纯。
吃了上次马蜂的亏,马思思还是有点害怕吕铖的,她被打了四个巴掌,却还看不到是谁打的,顿时捂着脸,焉了。
“马思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郝甜甜,我本来想给你机会的,你自己不珍惜。”吕铖想到马世阳逼的自己要和爷爷分开,就怒火中烧,想对马思思下重手。
“铖弟,你要冷静,不可在生事了,不要辜负了爷爷的一番苦心。”小纯在旁边劝到。
吕铖细想也对。于是他对马思思说到:“快滚。以后别让我看到你。”马思思捂着脸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像只斗败的鸡一样走了。其他人也纷纷落荒而逃。
“甜甜,要不,你转学吧,我要走了,以后可能不回来了,我不在,没人保护你了。”吕铖扶起了在地上的郝甜甜。
“什么,你要走了,是不是因为马蜂的事儿?都怪我,都怪我,害你上不了学了,还得走。对不起。”说着郝甜甜竟然哭了。
吕铖急忙安慰到:“没有,没有,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你还是考虑转学吧!省的那个马思思又来找你麻烦。”
“嗯,我爸已经在给我联系学校了。吕铖,以前……”
吕铖听到郝甜甜说到以前,就急忙打断她的话:“甜甜,过去了,不说了,我还要去找思源呢。你回去吧。”
“吕铖,我……”
“好了,甜甜,我时间紧着呢。”吕铖又一次打断了郝甜甜的话。
郝甜甜很无奈的说了一句:“那好吧,吕铖,你要保重。”说罢,扭头回去教室了。
看着郝甜甜远去的背影,吕铖在心里说到:“甜甜,对你,我从来都是问心无愧。”
小纯拍拍吕铖的肩膀说到:“错过的就是错过,有些事就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无法弥补,就像我的命一样,永远也回不了头。”
吕铖扭头看看小纯说到:“纯姐,都三十年了,你还放不下?”
“行了,办你的正事儿去吧!”小纯翻着白眼看了看吕铖。
……
“思源,出来一下。”吕铖趴在窗户上叫到。
郭思源抬起头一看是吕铖。激动的冲出了教室。
一见面,吕铖就抱住了郭思源。
郭思源有些惊慌失措,自小和吕铖一起长大,嬉笑打骂习惯了,却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拥抱,郭思源问到:“吕铖,怎么了?你还来上学吗?马蜂那事儿,怎么样了?”
吕铖松开了思源说到:“思源,我家出事了,就是上次我马蜂蛰了马思思,谁想到马思思他爸竟然是我爷爷的仇人,唉,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我这次来,是和你告别的,我要走了,去山东,以后估计很久都见不到了。”
郭思源红着眼眶问到:“吕铖,你骗我的吧?”
吕铖拍着郭思源说到:“哥哥像在骗你吗?以后,我不在,你不要去招惹那个马思思,见了她能绕就绕,能跑就跑,好好上学,争取离开这里。”
郭思源拉着吕铖的手,点着头,眼泪吧啦吧啦的掉。
吕铖说到:“上次你问我有没有和郝甜甜谈过,我告诉你,谈过,我以为长大了就能和她结婚了,谁想到后来她喜欢了别人。好了思源,我走了,你要保重。”说罢,吕铖扭头就走了。
郭思源擦着眼泪说到:“吕铖,你也保重,我等你回来。”
……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天刚擦黑,吕铖和小纯收拾好了东西,走到堂屋对着吕麒就下了跪:“爷爷,我走了。呜呜呜……”
爷爷对着吕铖说到:“孩子,哭完这一回,以后记住了,你长大了,不是小娃娃了。还有存折里的钱,省着花,出门在外,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吕铖流着泪点着头。
爷爷又对小纯说到:“小纯,铖铖就拜托你了。走吧,走吧!”说完,吕麒的眼睛也红了,摆摆手。
小纯虽然死了三十年了,但刚刚有了被人关心的感觉,突然就要分开了,心里也是万分的不舍。
小纯扶起了吕铖并对爷爷说到:“爷爷,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铖弟。”说罢,小纯拉着吕铖从后门走了。
出了后门,吕铖又回头对着自家的后门磕了三个头。
微微的春寒让这个西北少年第一次觉得夜,静的可怕,也黑的可怕。
从幼年失了双亲,再到少年又失去爷爷。从此,天涯何处宿,明月寄心头,入夜孤魂泣,少年亦知愁。
果然后半夜,渭边村失火了,死亡一人,死者是渭边村颇有名望的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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