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的残次品仓库》免费试读_大明主
第1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
一卷初临第1章命里有时终须有
“大人,您感觉怎么样?还满意吗?”这人擦着汗,小心问到。
“嗯…还可以,手艺不错啊!”
“哎,谢大人夸奖,这是小神的荣幸……大人,您…还要吗?”
“这什么话,还有吗?有什么手段尽管上。”
“诶,有,小牛,去!”这人连忙招呼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
“那个谁,十两啊,这人是谁啊?”大人似不在意的突然问到。
“啊,入不得您眼,入不得您眼。”
叫十两的这人有些惶恐的说着,连忙去磕小牛停住的脚跟。
“哎,什么叫入不得眼,我都看见了,入不得耳还差不多……说说,看你伺候的不错,听听,解解闷。”
“哎,听您的,给您乐呵乐呵。”
十两拉着小牛的手有些欣慰又有些无奈的的说:“这是小神的儿子,叫唐牛”
“啊哈哈,确实乐呵了,憨憨甜甜,不叫糖牛倒可惜了。”
大人一听就笑了。
十两不敢大声反驳:“大人,是姓唐,名牛。”
“哦,不是糖…”
大人收敛了笑容,觉得挂了面子,淡淡道:“你不是姓赵吗?”
十两顿暴冷汗:“大人,您听我解释,他刚从下边儿回来…”
“唔,刚上来的,我说怎么有股子土味儿……”
大人脸上依旧冷淡。
叫十两的连忙接口:“大人,是这样的,小神现在不是领着大人赐的食神称号吗!所以小神就私心想着,等大人不想要小神伺侯了,后面伺候大人的人不要冒犯了大人,所以小神就想着小神的儿子已经得了小神的毕生传授,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已经超越了小神,能接了小神的位置……”
“大胆……”
一声不怒自威的轻喝打断十两,而他身边的小牛顿时陷入了骤然爆发的神威当中,双目失神,无法自拔……
“我还得听你的么?”
大人挥手打断十两还想要说什么,有些萧然的平息双眼微瞪而不怒自威散发的气势,摆摆手:“算了,这点小事儿,下次这种事记得跟我说,我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哎,哎,谢大人,多谢大人。”
边说着边擦着脑门的冷汗,不敢再提职位的事,连忙对回过神的小牛说:“快把你要献给大人的贡品端上来。”
还没缓过劲的小牛有些手忙脚乱,取出盒子上前一步,哑着嗓子,用微颤声音说道:“大人,这是我做的包子,请您赏吃。”
看那盒子,里面盛着还冒着热气儿的,夹带无尽香味的,晶莹剔透到能看见各种各样馅儿引人食欲大增的花样包子。
看着十两父子面上惶恐的神色夹杂着期盼的眼神,哑然觉笑,无声的叹了口气,从盒子里随意挑了个放在嘴里,边嚼着发出满意的鼻音。
“嗯……不错,用心做了…我满意。”
在一旁的两人顿舒口气,这时小牛趁机说道:“大人,这是我回来之前就开始构思,回来后就请教父亲做的,我是用……”
“哎,用心就好,我吃到你的心意了。”
大人咽下口里的包子,出声打断,挥手说道:“有心意,看赏!”
是时,大人身后的一个柜子应声而开,一道光从中闪过飞出,最后停在了唐牛的身前。
唐牛瞪着有些呆滞的眼神,愣愣的望着眼前的那物,似有些惊喜,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一旁的十两激动的推了他一把,颤抖着发出压抑的嗓音,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而担心引来相觑的人,或者是怕声高而吓跑宝贝一样,不理会儿子疑惑询问的眼神,一个劲儿的催促:“快谢过大人!”
那神情急的像要自己一把抢过来妥善藏起来,然后死死的捂着,大有拼命之势。
可是十两不敢抢,大人的赏,给谁,谁就得接!
你敢抢?信不信大人秒秒钟灭了你,比捏蚂蚁还轻松!
十两也不会去抢,不说这是赏给自己儿子的,就是赏给别人的,十两也得考虑考虑是否承受得住大人的怒火?
就算承受的住了,还得考虑,那样的代价值不值得来交换好歹这么些年来存着的给大人作厨子的交情。
但是现在儿子回来了,并且得了大人的赏,就不用费那三千烦恼丝折腾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
好在,唐牛还是勉强的,把面前……散发着……肉香的……包子!收了起来,随意的塞进怀里。
没错,就是肉包子,唐牛满脑子的无法置信,不可思议……
一旁的十两看着消失的包子,老大的松了口气,终于还是拿到了,大人仁慈啊!(唐牛:哪里仁慈了就一个包子…十两:小鳖牛崽子,看我不揪断你的小尾巴!叫你瞎说话…)
可不是吗?废了这么大功夫,圈圈绕绕的忙活了老大功夫不就是为了这东西么?想着儿子到底还是得了大人的赏。
十两一手压着唐牛的背,一齐向面前高台上端坐的身影拜谢。
“好了,不用谢了,你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道吗,你儿子来了,你跟我说一声,这东西也是能够求到的,费那么大麻烦干嘛呢。”大人似不在意的说着。
“嘿嘿,谢过大人,大人明察秋毫,目光如炬,什么都瞒不过您,在您面前班门弄斧,漏丑啦!”
“行了,回去吧,儿子刚回来,回去你俩好好聊聊,放你假了!”
“哎,谢大人,那我这就回去了。”
然后拉着把不满意挂在脸上的唐牛离开,“走,收拾收拾东西回家……”
看着儿子的不解,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要不你先回去,回家再说。”
“那我先回去了,爹。”
也不待十两答话,唐牛就转身离去,一下就消失在眼前。
面带花儿的赵十两哼着调儿,啷啷当当的去厨房收拾东西去了。
好吧,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十两这里没什么太大情况。
但是,小牛那边出问题了!
这边,小牛和父亲分开,就全力的向家的方向飞去,像在发泄着满脑子的情绪。
看他咬着牙,抿着嘴,眉头都皱成了山,“包子,包子,怎么会是包子,还他妈是肉包子,难道肉包子比菜包子好?……啊!我在想什么?就算是肉包子那也只是包子…”
想到这,突然就停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了大人赏的那个肉包子,就这么举着在眼前,有些气恼的盯着手里的包子,想要看出个花来。
就连旁边的屋子里钻出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人家跟他打的招呼。
那人耸耸肩,也没在意,就准备越过唐牛离开。
但是,刚走过唐牛身侧,就停下了脚步,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随即转身面向唐牛,想要寻找自己忽略的东西,看着发呆的这人,第一印象是:“唔,好像没见过这人,还有点胖。”,嗅嗅身边的气味,“有点饭菜的味道,还有股油烟味!头发有一圈帽檐印,袖口有油渍…”
这人好像是个厨师啊!?
要不要去问问十两这人厨艺怎么样,有机会的话去尝尝新手艺?这来人在心里胡思乱想。(某人:难道你就不能当场问他自己啊?这人:他不理我啊!某人:……)
“咦,不对!这不是重点…”(某人:这就是考试的重点啊,大家记一记…)
这人顺着唐牛的视线钻向唐牛手里的…包子!
旋即在心里狂呼,有些欢天喜地:“对!就是包子,是肉包子,大人的肉包子…”
从他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可以看出,他的内心是有多么的不平静。
骤然,这人的全身突然紧绷,露出挣扎神色,看他捏得青筋暴楞的拳头,不知道是不是在纠结:“抢?还是不抢?”
这人突然又平静下来:“是了!这应该是大人赏的…不然…”
就在这时,唐牛像是察觉到身边不同寻常的气息,神色一顿而清明,一把将手里的那物给摔了出去,怒哼一声,向远处飞离而去,全然没有发觉从始至终出现在他身侧的那人。
再看唐牛身侧的那人,则目瞪口呆的看着唐牛,消失在远处的背影,后又呆呆的看着被唐牛扔出去的包子,脑袋随着它像离地的乒乓球一下一下的跳动,弹进了刚才他出来的门内,一下消失不见后,攥紧的手一下抓住覆盖在隔着快要骤停心脏的胸腔上的衣服,像是被用强而承受不住一样,发出公鸭般嗓子喊到:“啊……!”
像是得了失心疯:“我的包子啊…!”
身影一闪,消失在门内,袅袅的凄惨余音也跟着一起消失在门内。
那边,十两回到家中,看着正坐在大厅,喝着闷茶发呆的儿子,乐呵一笑。
笑声惊动了的唐牛,看见是老爹回来了,便有些郁闷的问:“爸,有什好笑的,你刚才还没告诉我怎么回事呢,非得家里说?”
十两嘿嘿一笑,接过儿子递过来的茶,不答反问道:“还记得你刚上来那会儿爹跟你说什么了么?”
“记得啊,你说想办法给我补上个见面礼,我都说不用了,见了您就是最大的礼物了,您还是给我说说,刚才那事吧…”
唐牛说着说着,似有些明悟猜测到:“不会…?那包子?”
看着老爹笑而不语的神色,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仍有些想不通。
“是啊!那可是大人的包子啊!……包子呢?先拿出来给爹再看看,刚才太激动,没仔细。”十两有些迫不及待。
“扔了!”
唐牛没好气道:“那破包子有什么好看的,我自己都会做出来,而且用料都是简简单单的面粉和肉,还没我的用料讲究。”
唐牛愤愤不平道:“爹!你是知道的,你说找到机会就带我去见大人,让我好好准备准备,我激动的从回来到现在都没好好休息过,而且我花了那么大功夫,还有您那么多的珍贵材料……就是那面,那是我用九九八十一种刚生下来的各种奇珍异兽的眼睛,又放在太阴星表面晾干,磨了七七四十九年才磨成细腻的粉,然后又混着三百六十一种成年健康的奇珍异兽的心头血和汁液提炼出的母液才和成的面团……爹?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十两有些失魂落魄的说:“爹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些都是爹帮你参考过的,可是,那可是大人的包子啊,再怎么你也不能随便丢了呀,那可是大人亲手做出来赏你的!其他人再怎么模仿也模仿不出的!”
十两有些沮丧的捂着脸,伤心透底有些不敢相信。
“你怎么给丢了呢!不行,我得去找找,也许还没被人捡走,你在哪里丢的?”
唐牛还是没有意识到那包子有多么重要,拦住原本起身后,准备离开又停下来问的父亲,“爹,你跟我说清楚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我也不记得在哪里丢的了!”
“唉!该怨我,刚才你回来的时候,要跟你说清楚该多好,那时大人已经赏下来了,不用太忌讳,原来我是想先不跟你说,让你不要怀着别样的目的去做包子,这样才有独属于你的特色,大人不喜欢那样的人献的那些东西。而且,你也不想想,有我在这,大人什么没吃过。我就是想让大人吃到你的心意,如此大人才有可能给你赏,虽然当时差点功亏一篑,但好歹是考虑到我,还是给了你赏,可到头来居然还是功亏一篑了……那包子是你能够回去的机会啊,虽然外面市场上也有类似的,这么些年的积蓄也能买到好些差不多的,可终归没有大人赏的东西要好啊!”
“说不得我要去跟大人再求一个了,求是能求的到的,但大人最看不起不劳而获的人,不然你以为我让你费那么大功夫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所以,要是能求来了,是我自己用还好,如果拿给你,会让你给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原来想的让你以后再接我的班,可就难办了……”
已经知道错失良机的唐牛越听十两说,就越发觉得郁闷。
“那包子原来是赏你的,除非大人收回,否则只有你能拿走,其他人谁动,就是跟大人作对,可现在你已经丢了,现在是到谁手里就是谁的了。不行,我还是得去找找,这段时间人都忙着,也许还没被人捡了去。”
看着已经意识到自己错失良机而软摊在椅子上的儿子,说道:“这段时间你也没休息过,你就留在家里好好休息吧,也别太在意了,我这还有机会呢,等过两天,我再去见大人的时候看看情形,看什么时候能给你求一个过来,可能还得再过几天,虽然时间晚了几天,应该影响不会太大,到时就看你的了。”
“大人允了我假期,虽然没说几天,除了明白说要请几天假,一般都是一到三天,一般我都是两天就回去,虽然今天就已经算大半天了,但我还是有明后两天的假,我也得乘这两天时间给你好好说说这里的情形,千万别再犯这样的错误了,你也别太在意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了,不该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求不着的。”
说完,也没管唐牛到底听没听到,就朝着门外飞射而去。
第2章 命里无时莫强求
“站住,别跑,前面的快帮我拦住那死丫头…”
即使杨胖子喊叫得气喘吁吁,行人仅仅停驻观望。
就是杨胖子狗不理包子店附近的店铺邻居也没有张口声援的意思,也许有个别比较熟悉的眨巴眨巴嘴:“喂,胖子,看你后面的店...”
“好吧,应该说看包子上那双手…”有面向那个方向的好事儿行人在脑海里飘过这以目传情的对话。
在这不算发达但网络弥漫的地方,类似这样的小把戏,比较常见也不常见。
“电视手机经常看到,就是这么演的!”
某个路人这样想到。
“长见识了啊!”
或者“我被偷了,讹了怎么办?”
好像大部分人心里都有些不平静。
就这样,随着那牵引着枯黄色单马尾的瘦小身影,穿梭出路人桩,消失在街角小巷口。
大部分行人在不知不觉中,行了完整的注目礼,就连曾经升国旗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的专注过,那身影似磁铁吸引铁屑一样牢牢吸引着他们大部分的心神,直到消失不见。
“妈的,流年不利今年是到我家吗,真晦气,这段时间被偷几次了?鬼打的城管去哪儿啦?”
不理会胖子的骂骂咧咧,定格的画面又被接上了电力的马达,接着充满喧闹,这只是大街的一角。
可是在画面涌动之前,如果有人能定睛环视,也许会发现一抹异色,一个穿着古装的人,细看,这人的容貌如梦似幻,处于世又隔离于环境,像是梦里的人物又看得不清楚,再看,就不会太当回事儿了,这些年游荡着穿古装的美眉也不是没有的事,最多也就当成cosplay了。
一个瘦小的身影在一座简陋的架子前正急步的来回走着,一会踮脚张望,好像这样能看得远些,一会伸脚又缩回去,想离开又没离开,就在那焦急的紧攥着手。
仔细看向坐立不安的身影,会发现这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脸上像打了粉一样,均匀的盖上了一层黑,脏了污渍,浸着雨水的黑色鸭舌帽,打着破补丁的外套和裤子,就是脚上的鞋都比补丁结实。再靠近一些,就会听到小女孩喃喃细语:“千万不要出事啊小羊!”
就在这时,如同救命稻草般的声音递了过来,被小女孩紧紧的抓在心里,拉回眼前塞满眼眶的小脸颊。
“姐姐,小小姐,我回来了,我拿到一个肉包子,我们可以吃肉了…”
还没说完就被小姐姐紧紧抱住。
这才知道小女孩等待的人是他八九岁的弟弟,同样瘦弱的身体,还有破烂的衣服。
正准备说话时,才发现,弟弟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另一个人,猛咽回原本要说的话,一把将小男孩护在身后推搡着向后,看着这个非常非同一般的人,紧张的问到:“你是谁?你怎么到这的,你是来抓我们的吗?”
“不要紧张,道爷不是来抓你们的,所以不用跑,至于道爷怎么来的…忽略其他,当然是跟着他…来的。”
随即指着小女孩身后准备跑向后方的背影。
小女孩听后,猛然喊到:“小羊快跑”。自己也转身跑去。
看着小姐弟俩亡命狂奔的身影,来人一手抱胸支着手,用手指点着下巴说:“喂喂!别跑啊,咱们把话说清楚好吧,而且道爷还没说完呢,不也说了么,不是抓你们的,也不是杀你们的,好吧,开玩笑的,听道爷说完…”
姐弟俩刚绕过花了三四天用丰富多彩的材料搭的小小棚子,就惊呼的摔倒在地,看着身前差点撞上的身影,发现正是来人,扭头一看,原地早已空空如也,两姐弟只得呆呆坐在地上,看着这人挺直的身体像是从来没动过一直站在原地一样,听着如在耳边细说着的声音:“好了,再重复一下,道爷不是来抓你们的,或者怎么样你们的,就是跟你们说说话,然后就离开,也许以后不会再见,也许不久你又会看到我,总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仔细听道爷接下来的话,要牢记……”
“道爷是从…呃!这还不是你们能知道的…”
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两人在自顾的推让那个唯一肉包子的归属,小心的附在对方耳朵小声的说着那些理由。
女孩把肉包子塞到小男孩嘴边:“小羊快吃,吃了等会才有力气跑。”
合着还没相信道爷呢!也是,容易相信才有鬼了。
“姐姐比我大,要多吃些,才有力气。”
然后推过姐姐的手。
姐姐又推了回来:“小羊是男孩子,将来要长大成男子汉的,小羊吃。”
“姐姐是女孩子,以后要长得好好看的,姐姐吃。”
……
来人听了都自感惭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道爷觉得,你们最好是..……”
看着两人对半分的狼吞虎咽后已经开始消灭其他包子时说道:“……一起吃!好吧,你们已经有想法了。”
来人眼里闪过一丝光亮,而且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就在这时,天边突然游过一道耀眼的光亮,头顶上迅速的聚集起一大片灰色,天色开始变得昏暗。
小羊听着耳边呼啸着的怒吼,就像是不久前和姐姐遇到过的那些火车飞快经过面前的声音,呼!呼!轰隆轰隆!一声炸雷猛灌入耳,吓得他一下抱住姐姐,把脑袋死死的埋在姐姐怀里。
耳朵传来惊呼,原来姐姐也吓得脸色发白,小羊抬头看着姐姐有些惊滞的神色,内心焦急的拉着姐姐的说跑向小屋,说到:“姐姐我们快到家里躲起来,到家里就不怕了。”
边说边拉着刚回过神的姐姐向家跑去,跑到破口袋做的名叫门实为帘时,回过头来对来人喊到:“啊,那个怪蜀黍你也快到我们家里躲躲吧,打雷快下雨了”
说完便掀开门帘而入。
来人此时已经是面带惊恐,身躯微颤的抬望天空,许是男孩的叫喊吵醒了来人。
收起惊惧神色的面上复又带着忐忑纠结还有释然,停下来回的脚步,迈步走向那个小男孩口里所谓的家。
这里已经属于城市的郊区地界,不远处连绵的小山上稀拉立着一些松树,山脚下接连穿过半涸的小溪,还有一些堆满稻草堆的水田,走过田埂,姐弟俩的房子就在山脚的树底下,这房子应该是农民家用木头架子搭的三角棚子,铺上稻草作为晚上守夜的住所,不过现在是秋后,水稻收完了,已经半荒废了,顶上的稻草已经朽烂的洞被姐弟俩用其他的东西盖上了,来人矮着头进来后扫视一圈,门口边的火坑用三脚架架着个带盖的锅,两张歪扭的凳子,一张用木棒支撑的桌面,上面有些废旧书具,堆在一角的枯枝,墙上有些挂钉吊着东西,最里面是挨着墙的木板铺着一层稻草作为床,好像还遗留有一张床垫,被姐弟俩当做被子。
屋里没有灯,光亮只从门外射来,来人站在那里,挡住了那昏暗的光,角落里显得更加暗淡。
两姐弟缩在床的角落,看着进来的这人,瞪大的眼睛随来人的眼光在屋里游走。
有些疑惑:“外面那么多稻草,怎么没拿来铺顶?”
俩姐弟没有吱声。
“嗯?”
“我们不会,而且姐姐说,那些稻草是人家的,不能乱拿。”
原来是弟弟在回答,姐姐连忙捂住弟弟的嘴,在弟弟耳边急忙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弟弟点点头,算是应了姐姐的话。
来人看着这样的情形,撇撇嘴就没说什么了。就这么站着,没多久外面的轰鸣声渐行渐远,透过门洞看,原来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场,地上都不见湿。
“出去吧,这地方太小了,你们不会搭,道爷会呀,道爷帮你们!”
无视了姐弟如同看黄鼠狼的目光,来人挽着袖子,自顾的走到棚子边,开始肢解架子。
姐弟俩缩回又要跑路的脚惊叫:“你干什么?”
“放心,给你俩弄的漂漂亮亮的。”
看着掀完屋顶的破烂开始拆架子的道爷,姐弟俩在那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在这时,道爷手伸向后背,唰的一声,姐弟俩顿时感觉刺骨的冰冷透彻了身心,就像是往日最寒冷的一年冬天,就看见道爷对着空出比原来房子还大的地面耍着贱!
不,是剑!
好吧,好在来人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否则非得吐出个一升半升的血来。
这人一边挥动手中的剑,一边说:“这底下已经凹坑了,下雨天会积水变成烂泥塘,周边的泥用来实一方小平台,周围留一圈水沟从边上引出去……”
不得不说姐弟俩运气不错,秋后的雨还没下,不说泡在水里,光是入了湿气都能疼死姐弟俩。
“那些虫驻的烂木头遇到下雨天,全都朽了,然后那些破烂就会轰的一下,把你俩给埋在里面。”
听得姐弟俩面面相觑,原本还对经过自己努力变得厚实的家感到很踏实,他们从来不知道住了那么多天的房子有这么危险。
曾经刚从车上掉下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沿着路向远去的卡车方向走去,从天蒙蒙亮走到天黑,黑幕下发现这远处的棚子,是小姐弟俩这半个月来的住所。
“姐姐说冬天很冷的,这里是我们过冬的地方!”小羊在那里嘟着嘴嚷嚷着。
小羊对于那人说的话很不服气,因为屋顶的那些杰作,是他和姐姐起早贪黑每天去山上拉断树枝和枯草,还有去那边很远的有很多垃圾的地方拖回来的,小羊自己听姐姐说后都很用力的帮忙,摔倒磕着碰着了都没有哭过。
道爷看着堆在边上小山般的垃圾堆,不在意的撇嘴:“好吧,我道歉,你和你姐姐真厉害。”
小羊顿时眉开眼笑,对于幼小的小羊来说,姐姐就是天,只要听到别人说他姐姐的好,就是哭着也会笑的很开心。
道爷挖完了沟实完了地,看着手中的剑:“委屈你了。”
如果他的剑能回答他,一定是笑笑着说没关系然后在心里狂吼:“你不是有铲子吗,我是用来挖土的吗?去你的马后炮,事先怎么不先问!”
道爷哼嗯道:“拿铲子怎能表现出道爷我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辛苦背着剑不就是为了装装13吗!”
剑: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话。
“道爷去上面砍几根树过来…”
看着姐弟俩疑惑的眼神,以为他俩已经被自己刚才的挥洒自如震慑住了,不觉想岔有些羞愤:“道爷不是剑仙…不会御剑…”
“砍树干嘛?”这是姐姐问。
“什么是剑仙?”这是弟弟问。
这人意识到自己意会错了,脸颊有些微红,一言不发的上了山。没多久,单手举着齐根断的一颗树回来。
“哇,你力气好大呀!”小羊说。
这人不搭理他,照着压实好的小平台,按原来的样子用新的木头搭了架子,铺上厚厚的一层稻草,顺便支起了离地一尺的床。
留下惊喜欢笑的两姐弟,头也不回的像山下走去,“好了,完成了,我还有事,过两天再来看你们。”
“谢谢你,你是好人,我会记住你的…”
姐弟俩对着远去的背影发着好人卡,然后又新奇的欢呼着陷入新居。
“姐姐,你看我们有床了…”
“是啊是啊…”
“看着好好,都没有洞了…”
“是啊是啊…我们庆祝吧…”
“好啊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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