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侠逗鬼子兵》——智平

时间:2019-03-29 10:08:58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智平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传奇乞丏许猴侠

二00八年,日本中日友好访华团中,一位高龄日本友人,专程到武汉一部队干休所,拜会己九十八岁高龄的许老时,见许老脖子上还戴着一枚银质樱花吊坠时,很感奇怪,又有亲切感,就问许老,您是新中国的功臣,怎么戴着日本的樱花吊坠?

许老从一口老木箱中,拿出一本发黄的本子递给了日本友人日本友人聚精会神翻阅起来。

在江汉平原中下游的逻沙湖与襄河间,有一片高杨树林,多棵树颠上有鸟巢,一个肩背布袋的男少年在掏鸟窝,当他的手从鸟窝拿出时,手里抓着鸟蛋,他把鸟蛋放进布袋后,两手抓住树枝,双脚一蹬,身子往前一荡,就飘荡到另一棵树枝上了,他用双扒住树杆,两脚板抱住树杆往上蹬,双手往上滑动扒住树杆,双脚再路,双手再向滑动,如此反复,很快爬到树颠鸟窝下,一手抓住树杆,一手伸进鸟巢抓出了鸟蛋,他树与树之间如甩秋千的飘荡,在树杆上爬,如猴子的影子在树林中飘移着。树下常响起:许狗三,许猴侠的叫喊声。

许狗三是江汉平原家喻户晚的,机智勇敢、欢乐搞笑的多“欢喜砣”人人都喜欢他;又因他常爬树掏鸟窝取鸟蛋,不仅身不贴树杆,只用双手扒住树杆,用双脚蹬树杆,很快就爬上了树颠,而且能从一棵树跳跃到另一棵树上,动作敏捷,身影轻巧如猴子,被人们誉为“许猴侠”。

许狗三从小就为乞丐,无父母,无姓名,是在乞讨途中遇到了也是乞丐,并孤身一人、慈善的许大伯,为保护他,就带着他乞讨,亲如父子,他就跟许大伯姓许;在乞讨途中常遭到狗子袭击时,他不仅不怕不跑,而且是猫腰、张臂、瞪眼如猫,与狗对吼而吓退了狗子,所以人们说他一人能吓退几只狗,就叫他三狗。许狗三与许大伯在江汉平原乞讨几年后,在一长工湾才有藏身之所,定居下来。

长工村,是一帮河南、江西等周边省来的乞讨帮,被当地的地主家顾为干活的长年帮工后,在逻沙湖与襄河之间长满水杨树的荒滩上,用茅草搭起的多栋草棚作为住房,称为长工湾。当许狗三与许大伯父子俩,乞讨到长工湾时,长工湾的人们,以同病相怜为父子俩,用杨树枝和茅草搭盖了个小草棚,许狗三与许大伯才有固定的住处。长工湾的人们把他们父子当家里人,不仅平时给他们衣食,而且逢年过节都把他们接到家一起过节气。懂事知恩的许狗三,为了感谢人们,只得到树林里爬树掏鸟窝取鸟蛋感谢人们。曾在禽蛋铺做过鸭皮蛋的许大伯,又用鸟蛋腌成鸟皮蛋送给乡亲们,运样你来我往,与长工湾的人们亲如一家。当长工湾的长工们在地主家,做活受到欺负与克扣工钱,许狗三凭智慧,巧妙的保护长工们,减少了长工们的损失,并讨回了公道。许狗三成了长工湾长工们,斗恶的军师和主心骨。让长工湾的人们,能凭劳动过上衣食能保的日子。

又到了一年的大年前,许三狗和许大伯,在边数箩筐里的鸟皮蛋,边说着话。

评大伯说:三狗,爬对要小心点,千万别摔伤了。我们要饭的,就靠一双腿一张口。

许狗三说:我的手掌,和脚板像抹了耱稀,沾在树杆上,不会摔下来的。

许大伯从身后床上被子里拿出布带递给许狗三说:这是我缝的一根腰带,你套住腰上,一头套在树杆上,能上下滑动,当失手时,带子就能将人吊住,不会摔下去。

许狗三接过带子套在身上说:太好了,我能爬得更高了,能取到原来不敢上的树颠鸟窝鸟蛋了。

评大伯说:不要以带子麻痺大义。

两人正说着话,一少女端着巴篓走进门,两人向女孩微笑点头。

许狗三迎向女孩喊道:黄丫。

黄丫将巴篓放在小桌上说:许大伯,快过年了,给您们送点糍粑。

许大伯说:你的娘儿俩也难,别年年送。

黄丫说:我们一年到头都吃了您们不少鸟蛋,这点糍粑算不了什么。

三人正在客套,又有两中年女子端着筲箕走进门。

许狗三和黄丫异口同声喊道:大婶,二嫂。

大婶二嫂同声说:哟,黄丫头来拜公公的。

黄丫将糍粑拿出放在桌上,拿着巴篓,抿笑低头跑出了门。

大婶从筲箕里边拿边说:送点豆皮丝您们吃。

二嫂说:送两块老豆腐您们做点腐乳吃。

许大伯说:我们欠您们的太多了。

回人正说话,两男子走进门,四人向两人点头致意。

许大伯说:成哥,宽哥,不好意思,连板凳都未有坐的。

许狗三拍着床边说:就只有坐床边。

成哥宽哥齐声说:不坐,过年您们到我家去过年。

大婶二嫂问道:你们一起请,究竞到那家去过年?

成哥说:我先开的口,到我家去过年。

宽哥说:你末开口我就说了,当然到我家去过年。

成哥说:你口都未张,话从那里说出来的?

宽哥说:是从心里……

宽哥话未说完,又有两男子走进门。

许狗三喊道:满堂叔,仿哥。

满堂叔说:你们不要争了,今年集中过年,好不好?

大婶二嫂同声说:太好了,一起过年,莱品更多,人多,更热闹。

几人都拍起巴掌来。

大年三十,长工湾的所有草屋大门两贴着红纸对联;湾前孩子们拿着冒着烟的线香,用香点着折散的编炮的引线后,向空中一甩,编炮在空中炸响,长工湾到处响着噼啪声,显示过年的气氛。众多男女拥着许大伯和许狗三,走进一栋较大的草房的大门。房内堂屋中用多张方桌拼成一张长方形的大延席桌,延席桌周边摆着多条长凳;延席桌上四边摆着筷子与汤匙;黄丫和几个女孩在往延席桌上,端装着各种菜的碗盘,桌上己摆放了多个碗盘,使延席桌上如一个小花园;正方神龛上有一对插着点亮的蜡烛的蜡台,将堂屋照成黄亮色;一个插着多支冒烟线香的香炉,使堂屋充满檀香味。众多男女进入堂屋,使堂屋显得拥挤,欢声笑语充满温馨。满堂叔将许大伯挽到朝神龛一方延席边。

许大伯说:今天是过年,我一个要饭的,不够格坐上席。

仿哥、成哥、宽哥齐声说:我们的上辈都是要饭出生,你算丏长老了,该坐上席。

满堂叔边将许大伯按在凳子坐下边说:评大伯,您坐下,晚辈才敢入席。

满堂叔挨着许大伯坐下后说:你们都入席。

仿哥和许狗三,在与评大伯和满堂相对的下方坐下后,众男女入席,大人身后又围坐着一层小孩。

大婶和二嫂各端着一瓦盆,走到成哥和宽哥身后说:酒来了。

满堂叔站起说:我们买不起庮,用糯米酿的米酒,浓香不醉人,要喝足喝好。

成哥和宽哥各用一只手端瓦盆,一手拿着勺,从瓦盆中舀了米酒往人面前碗中倒,一会给每人碗中盛满米酒。

仿哥端起碗站起身说:为辞旧迎新干杯。

桌边人们端起碗一饮而尽。

许大伯着许狗三说:狗三,给大家助助酒性。

许狗三站起身,搜出竹板边敲打边念道:身挨身,心连心,不是亲人胜亲人。没田地,住草房,卖力体壮天寿关。穷钱财,去不穷,雄心勇气把路开。手挽手,结伴走,互帮互助闯九州。

许狗三唱完后,收好竹板,双手合实向众人边鞠躬,边说道,提前给大家拜年,祝乡亲们新年有好运。

全棚内响起了互相祝贺声,杯、筷、碗、盘的碰撞声,凑起了穷人心心相印的合欢曲。

刚过了大年初一,许狗三就对许大伯说,父亲,我趁过节气人们都在家,我去讨点粮食。许大伯说,俗话说,叫化子也有三天年,过完初三,我和你一起去讨。许狗三说,父亲养我小,我大了,该养您老,您就家收洗缝补衣服。许大伯从枕头下拿出小布袋打开,从布袋拿出一根布带道给许狗三说,这是我缝的一根腰带,你将腰带带上。许狗三接过腰带问道,腰带带上做什么?评大伯说,你帝爬树取鸟蛋有危险,你要上树取鸟蛋时,将腰带一头拴在腰上,一头套在树枝上,你边爬树边滑动带子,怕有失手时,带子能吊住人,不会摔下来。许狗三很自信的伸出手说,那手掌脚板都有糖稀沾在树上,不会摔下的。许大伯说,我们要饭的,就靠两条腿,一张嘴。常言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常上为好。许狗三心想到,许大伯己老了,我要是出一点事,算是天塌了。就说,不听老人言,做事不周全。成带上,可以爬得更高,取的鸟蛋更多。许大满面高兴。又从布袋内拿出一个纸包打开,拿起用丝线穿着的一个花型银片,边往许狗三脖子上戴边说,这是你小时候戴的护身符,怕你弄掉就取下来了,你戴上,会保你平安的,千万别弄丢了。许狗三问道护身符?能保平安?真的吗?评大伯点头说,虽然我们是要饭的,但你一直无病无灾。许狗三用手拿着银片正反翻着着问道,这护符员那里弄的?许大伯说,只要一直保护好,到时候你就知道护身等的来历了。许狗三说,好,我会保护好的。就斜背着布袋,拿起腰带,高兴的走出门。

一天,许大伯在做饭,许狗三在搓洗衣服,成哥和宽哥走进门。许大伯向两人点点头,许狗三站起身说,成哥、宽哥,床上坐。成哥说,不坐。开年了,我们要上工了,老板家那个苕爷监工,又要我借口扣我们的工钱的,请猴侠帮我们出出气。宽哥说,他还打人,你帮我们整整他。许狗三用手扪着额想了一下说,整他容易,但又要整他,还要感激你们,以后不敢整你们。成哥宽哥齐声说,好,太好了。许狗三说,但要你们和配合好。成哥宽哥问道,怎么配合?许狗三将嘴对着两人耳朵低语后,两人拍着巴掌说,妙计。就高兴走出去了。

满堂叔.仿哥、成哥.宽哥和多个男子,挑着粪桶走进长得不高的麦苗地,每人将粪桶歇在两垄上后,拿起长柄粪瓢,在粪桶里舀了水粪往麦地里撒,一戴瓜皮帽穿马夹长衫的歪脖子,叼着纸烟,手拿文明杖站在田头路上。歪子男子对撒粪的人说,今天每人要挑二十担,要撒均匀,挑少了,撒得不匀的,要扣工钱。歪脖子男子话音刚落,许狗三提着竹篮走到歪子身边说道,哟,苕爷年还未过完,就催工了?苕爷晃晃头说,正月粪,是麦的命。你猴侠也不是赶早茬了吗?许狗三用手拍着头说,哟!还有东西未拿。对苕爷说,苕爷说,苕爷,帮我看一下篮子。说着就往回跑走了。苕爷提起篮子掀开布片看着说,好白的肉包子,真是欠人。鼻子使劲一吸说道,好香哇。眼睛往两边看了一回,自语道,猴侠那有钱买得这好的包子,说不定是三只手顺带的(偷的),我吃几个,看他把我怎样?说着就拿起一个塞进口中吃起来,由于心急,一下梗住喉咙了,又是伸脖子,又是手捋喉管,费劲才吃了一个后,用鼻子在篮子口猛吸了一下,又拿起一个慢慢吃,吃完又拿起一个塞进口中时,许狗三抱着一只小狗边跑边叫道,苕爷,包子有毒,不能吃。当许狗三跑到喘着粗时,苕爷边嚼进晃着头,并快速吞下后说,猴侠你别小气,其实你这包子是顺手之牽羊,未花钱的。许狗三着急的说,快吐出来。苕爷说,我不吐怎样?许狗三急得直跺脚说,我买的包子是去毒疯狗的。苕爷说,你骂我?许狗三放下小狗后,急得搓手摇头时,小狗爬进篮子吞出一个包子吃起来,只吃了几口,就利倒在路上了。许狗三指着小狗说,苕爷,你看,小狗才吃了一点,就毒死了。你吃了多少?苕爷说,吃了三个,怎样?许苟三说,完了,完了,会乱穿肠子的。苕爷看着抽搐的小狗,手捂着肚子着急说,猴侠,请你救救我。许狗三说,我手里没有解毒。苕爷救道,猴侠,你会有办法的,快救救我。许狗三用手扪着额想了一会说,有一样东西能解毒,但你苕爷喝不下去。苕爷急问道,什么?我能喝。许狗三说,喝大粪。苕爷一听又犹豫着。许狗三说,你该知道,人们摔伤了,都是喝大粪,不仅好得快,而且不留后遗症。你不喝,都要走了。苕爷说,我喝,我喝。许狗三朝麦田喊道,满堂叔,还有没有大粪?满堂叔说,只有半桶了。许狗三说,等等,不撒了。满堂叔说,不能等,怕扣工钱。苕爷边朝满堂叔跑,边一说,不扣工钱,不扣工钱!跑到就将头伸进粪桶内。几个人向许狗三竖起了大拇指。

许狗三父子俩与长工湾的人们,生话虽拮据,由于互帮互携,加上许狗三的搞笑逗乐,能苦中寻欢,日子虽清苦,但也平安。

但到二十世纪初,旧政府的腐败,外强的侵入,使中国山河破碎,人民陷入了兵荒马乱的惊恐深渊。到一九三一年,日本侵略军从北方南下,攻占了上海后,又西进占领了武汉后,继续西进,战乱的阴霾漫延到了江汉平原。

西进的日军,到达汉江的川镇就受到了国军的劲旅,一二八部队的顽强抵抗,无法西进,先遣部队就在川镇扎下营,并设立了临时司令部。一天一个日本军人在习令部接电话,军人对着话筒喊道,宁次大佐,我是冈村,有什么指示?听筒里马上讲道,冈村,派你部作开路的先遣部队,是因为你对中国地理环境熟悉,但你近来没有一点进展。冈村对话筒说道,是因为碰到了国军的劲旅抵抗,才进展缓馒。听筒里讲道,我先派飞机去轰炸,扬扬皇军的声威,再给你增派坦克、装甲车,一定要开出西进的血路。冈村对话筒讲道,嗨。

冈村,早年来中国经商多年,是一位中国通,所以被派到江汉平原,作为日本侵略军向西进的开路先锋。为了开辟西进通道而受到了国军一二入部队的阻止,冈村要在江汉平进行烧、杀、抢夺、奸淫等无恶不作、辱躏、践踏着江汉平原的人民的血腥战火征服计划。

每在鸟产蛋的旺季,许狗三都是抓紧取乌蛋。许狗三斜背上布袋,就如猴子,双手扒住树杆,双脚抱树,攀爬、跳跃在一大片树林中;又如一只大鸟,展挥双臂,双腿躬弹,纵腾、空翻,飘飞在树颠上,掏鸟巢,取鸟蛋,并将杂粮谷物放在鸟窝中。飞鸟集群,盘旋在许狗三上空,并发出高、低、长、短、轻缓、激昂的鸣叫声,好似抗义的呐喊;又似对许狗三的身影轻巧,动作敏捷;并施舍粮食的战歌,勾画了人鸟和谐的画卷。

一天,正当许狗三在树颠腾跃时,天空出了几只由远而近的鹰影,嗡嗡的声音由小变大,当隐约能看见膏药旗图案时,曾见过鬼子飞机的许狗三,心中骂道,贼鹰。并倏地坠入树下时,就听见了哒,哒,哒哒的声音,是日本鬼子的飞机向许狗三所在的树颠开枪了。评狗三在树林中快速腾跃、飘穿出树林,接着连续的前空翻,飘飞到长工湾草棚边落下。

许狗三用双手捧住嘴,在长工湾边跑边连续大叫道,鬼子兵的飞机来丢炸弹了,快出来躲鬼子的炸弹。

当听见许狗三叫声的人,陆续跑出草棚,许狗三领着人们跑向附近的干涸沟、塘时,在天上盘|旋的鬼子飞机投下了炸弹,长工湾、树林、田野上,都响起了连续的轰隆声,随着轰隆声,火光烟尘胧罩大地,遮天避日,天地混沌,白天变成黑夜,黑暗中哭声、叫喊声、呻吟声,交织成凄凉冥曲,攫捏着人心。天地间成了阴槽鬼域。

当天上飞机声消失,烟雾变淡,己是夜晚,长工湾被炸毁烧塌的草棚处、树林中,还有小火苗跳跃,朦胧中,女人们牵着小孩在边哭叫,边寻找;许狗三、许大伯、满堂叔、仿哥.、成哥、宽哥和一帮男子,或拿着竹帚把,或拿着树枝,在边扑打余火,边翻捡未烧完的衣物;人们在扑打翻找中,从火灰中翻出了几具被炸或烧死的女人遗体,许狗三和几个男子,用从树林中捡来被炸断的树枝扎成几个树架,将几具遗体抬到了乱葬岗。当许狗三,许大伯见到大婶和二嫂,抱着己哭昏的黄丫时,三人身边地上躺看不清面目、全身黑焦的女尸,才得知黄丫的母亲也遭不幸。许狗三又去树林中找了炸断的树枝,编扎了块床板,将黄丫母亲的遗体抬往乱葬岗。许大伯和大婶二嫂照顾黄丫。大婶说,许大伯,黄丫的母亲走了,黄丫成了孤女,以后怎么办?许大伯说,黄丫以后就跟我们过。二嫂说,您们父子也难,多一双筷子一张口,是难上加难。许大伯说,只当我多养了个姑娘的,有一口饭,三个人分的吃,再说一棵草,总有一滴露水的。大婶说,有您这句话,我们才放心了。许大伯说,只是我们是要饭的,怕委屈了黄丫。在大婶、二嫂与许大伯说话的,黄丫就哼一声,当许大伯话音刚落,黄丫就一下坐起,抱住许大的双脚叫道,父亲。许大伯蹲下拍着黄丫背说,你就是我女儿了。大婶和二嫂都含着泪水点头微笑起来。

许狗三将黄丫母亲遗送到乱岗后,和满堂叔、仿哥.成哥、宽哥,找了个地方商量起来,许狗三对满堂叔说,长工湾的人,都是我的亲人,遭到鬼子的杀害,我对被炸死、烧死的乡亲们,深感悲痛;但日本鬼子的无人道,残暴,我早见过,他们对我们中国人是烧、杀、抢夺、奸淫等无恶不作的行径,是无止境的,他们还会来的,所以我们要为活着的乡亲们着想,为不到遭杀害,得想法躲避杀害。除躲避鬼子的杀害外,还要为死去的亲人们报仇。

满堂叔问道,鬼子为什么连我们穷人都不放过?

许狗三说,豺狼本性是吃人的,日本鬼比豺狼更狠毒。

仿哥说,我们跟鬼子拼了。

许狗三说,鬼子有飞机.大炮,要跟鬼子拼,是鸡蛋碰石头。

成哥说,鬼子欺人太甚,这口气吞不下去。

宽哥说,狗日的日本鬼子也不是铁打的,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赚一个。

许狗三说,你们的刚骨气可敬,但你们得为孩子们想想,你们拼了,家小怎么办?

仿哥宽哥和成哥都孤耳挠腮的,气得脸红脖子粗。

满堂叔说,还是听猴侠的,他会有办法的。

许狗三说,先将死去的人安葬,让死者入土为安。我们再想办法躲避。

仿哥气得发抖的说,不能当缩头乌龟了,越躲,狗子越凶。

许狗三说,这气我也吞不下去,这仇也一定要报,还要杀掉更多的鬼子。

成哥说,猴侠,你一直都是我们的靠山,我们听你的。

宽哥说,只要能杀鬼子,我被五马分六尸都不眨眼。

许狗三说,有你们的骨气和决心,就是报仇杀鬼子的武器。

仿哥宽哥成哥齐声说,只要你猴侠一声令下,我们都赤膊上阵。

许狗三说,冷静,听我说,既要杀鬼子为亲人报仇,又要能保护家人和自己,才是真正的英雄。

满堂叔说,先趁夜晚把死者安葬,让死者入土为安。

许狗三说,死者留在白大安葬为好。

满堂叔问道,为什么要白天安葬?

许狗三说,靠死者保佑我们活着的人。

仿哥、成哥、宽哥齐声问明道,死者能保佑我们?

许狗三点点头。

满堂叔说,你的哑谜他们不懂,你把你的办法明说。

许狗三说,来,听我说。

几个人的头凑向许狗三,许狗三的嘴对着几人耳朵低语起来。

冈村领到为西进开路的军令,并经过思考后,招集他部队的中文教员佘文教,和翻译官苟胜书,冈村对苟胜书说,我虽了解中国的文化,但对各地的风俗不懂,特别是地理环境不了解,宁次大佐催促,要我部快打通西路途,要请个当地人当咨事和向导,由你去找,要快。苟胜书站起身说,是。冈村又说,还要找一批体力强壮的男子。苟胜书问道,找男子做什么?冈村说,一是要修碉堡,要搬运东西,二是把男子都抓来,让国军不能补充兵源,减少我们西进阻力。苟胜书竖起大拇指说,队长高见。冈村说,行动要快。苟胜书点点头走出了门。

苟胜书,是山东人,他父亲是靠帮日本人开的商行干话,与日本商人搭上了关系,杖势开了家小商铺,欺行霸市,以劣充优赚昧心钱发了点小财,但由于自己小时候厌学逃学,没读多少书,常被人戏弄,吃了很多暗亏,就把儿子很小就送进私孰读书,并望儿子诗书满盈,才将儿子的名字改为胜书。可是苟胜书继承了父亲嫡脉真传,厌学逃学,读了大几年书,连百家姓都认不完,教书先生骂苟胜书是蠢猪,学生就将苟胜书的名字改为狗生猪。恨铁不成钢的苟胜书父亲,总想要儿子能做人上人,当日本侵略军打到山东后,就用钱找日本商人帮忙买了个翻译头衔,在人们面前悬耀。但苟胜书因办事不力,在日本人面前总是低三下四的苟屈。冈村看在曾同过学,并到中国经商的同学份上,把苟胜书当打杂的使唤。冈村被当开路先遣部队队长,身负重任南下。当在江汉平原西进时,遭遇到了国军劲旅一二八部队阻挡,进展缓慢,上司催促下,要苟胜书找当地熟悉环境情况的人当咨询与向导,苟胜书领命回房里侨装打扮后,就出门寻找冈村要的人。

苟胜书边打探边前行,当他走到一小镇上时,看见一穿着长袍马夹、叼着纸烟、歪脖子的年轻男子,身后有伙小孩叫着,苕爷,快跑,鬼子兵的飞机又来了。苕爷回过头对小孩们吼道,不准说鬼子兵,叫皇军。小孩子们问道,啥叫皇军?苕爷说,是皇宫里的军队,就叫皇军。小孩子们说,不是皇军,是杀人的鬼子兵。苕爷举起手要打小孩们时,被苟胜书抓住了手膀。苕爷挣脱苟胜书的手说道,你别多管闲事。苟胜书说,别跟小孩子们一般见识。苕爷说,我不准他们骂皇军是鬼子兵。苟胜书说,小孩子不懂事,别计较小孩子的话,童言无忌。苕爷说,这都是穷鬼们的小崽子,别看他们小,心眼坏,都恨富人,都是大人教的。我巴不得皇军的飞机把穷鬼都炸死。

这个叫苕爷的人,他本姓姓邵,名节,是本小镇一位智力低下、鲁莽好斗、游手懒做,靠小偷小摸混日子之徒,被人们称为苕爷。又正因为他的鲁莽好斗,被一叫旺财的地主请去当管千活者的监工。当日本鬼子飞机炸死了一些长工湾的人时,旺财感谢鬼子兵的飞机,炸死了他认为不服管难对付的长工,为他出了气。苕爷是靠旺财过日子、称霸的,和旺财是一鼻孔出气的,受旺财言行教诲,也恨穷人,也是不许别人骂日本兵的。苕爷的言行,正合苟胜书的心意,他要找的就是要与他沆瀣一气的搭裆,两人通过打招呼、互通姓名、交谈后,一拍即合,苕爷就把苟胜书领回了自己的住房。当两人通过进一步深谈,苟胜书知道苕爷一直是东游西逛,对周边环境熟悉了如指掌;自当了地主家监工,管的都是卖力的身壮男子,正是他要抓的民夫,更认为苕爷是他要找的人选。当苕爷知道苟胜书是皇等的翻译官时,认为找到了大靠山,便当苟胜书夸夸其谈道,长工湾的人都是无田无地的穷鬼,靠卖体力过日子的,还都归我管,我要他们往东走,他们不敢往西看。苕爷的自吹自擂,更让苟胜书想到冈村一向瞧不起自已,如果有苕爷帮忙,有让冈村能改变对自己刮目相着,就当苕爷说,只要你能为皇军多找些好民夫,是会有好处的。苕爷说,我是个实在人,现钱视货。苟胜书说,皇军的大洋多的是,你只要为皇军抓到大批民夫,不光大洋多,而且前程无量。苕爷问道,什么前程无量?我不懂。苟胜书说,起码给个维治会长你当当。苕爷傻头傻脑的问道,什么为治会长?苟胜书说,是官名,又拿大洋,又管人。苕爷虽未完全弄明白,但他想到,他吃了长工湾长工们不少哑巴亏,一定要借皇军整治整治长工湾的长工们。就说,我保证帮皇军尽心尽力办事。苟胜书握住苕爷手说,我们两人好好合作为皇军办好事后,都能发财又当官。苕爷说,我会跟在你鞍前马后的。苟胜书说,我带你回去向冈村队长禀报后,就和你一起为皇军办事。苕爷说,走,我请翻译官喝见面酒。苕爷和苟胜书走出门。

在长工湾附近的乱葬岗(是没有田地的穷人,或要饭、流浪人死后,无地埋坟,埋葬的野坟地,你乱葬岗),多处在挖墓坑、筑坟,多个筑好新坟上插有孝幔;多个新坟边跪着边烧钱纸边嚎哭的人们,悲惨凄凉气氛胧罩整个乱葬岗。

许狗三、满堂叔、仿哥、成哥、宽哥和多个男子,在边用铁锹挖墓坑边说着话。

满堂叔低声问道,猴侠,这坟下面藏人,安不安全?许狗三低声说,日军的飞机炸死了很多人,埋了很多新坟,我们趁机筑些空坟藏人,日军不会想到坟中会藏活人。满堂叔说,好主义。许狗三说,但我们要作两手准备,要在土堆下埋上火药和硝磺,防鬼子兵挖坟,只要鬼子挖坟时碰动硝磺就会爆炸,不仅能炸死鬼子,而且鬼子不敢再挖坟了。满堂叔点点头。许狗三说,白天挖墓坑,夜晚在墓坑上架好树杆树叶后,用土筑成坟,并插上孝幡、烧纸,不能有破绽,做得与所有新坟一模一样。满堂叔说,关系到人命,都会做得以假乱真的。许狗三又说,在烧塌的草房处多搭些三角草棚,草棚周围地上多撒些树枝稻草。满堂叔说,大草房都烧塌了,还敢搭三角草棚住人?许狗三嘴对满堂叔耳朵低语,满堂叔连连点。许狗三说,在未炸倒的树杈上搭些小房,满堂叔问道,树上搭小房住人?许狗三说,不住人,打鬼子。满堂叔问道,怎么打鬼子?许狗三又将嘴对着满堂叔耳朵低语后,又说,我晚上还得去弄些火药和硝磺。满堂叔说,火药硝磺很贵,你那有钱买?评狗三说,不用花钱买。满堂叔问道,不花钱怎么能弄到火药和硝磺?许狗三又将嘴对看满堂叔耳朵低语了一会。满堂叔竖起了大拇指。许狗三说,您叫他们在夜晚多挖些大墓坑,白天筑坟。我还要到大婶她们那边去,告诉她们做稻草人。满堂叔说,你放心去吧。许狗三说,这些要绝对保密。满堂叔点点头。许狗三快速离去。

在芦苇内,黄丫、大婶、二嫂和多个女子,在用稻草扎了多个草人,许狗三拿起一个草人看了一下,对黄丫、大婶、二嫂说,这些草人只能放在稻田里吓麻雀。黄丫说,满堂叔只说做草人,没说做什么用,也没说怎样做。许狗三说,是我未当满堂叔说清楚,不过做的这些草人,可以改,都停下来,听我讲了再改。黄丫、大婶、二嫂和几个女子走到许狗三身边后,许狗三边用手指着手拿着的稻草人边说,只要在这两边加上膀子,在这下面加两系腿子,要能穿上褂子和裤子,头上能戴上帽子就行。对黄丫说,把我穿的旧破衣服找两套出来。黄丫问道,找你衣服做什么?做这样好的草人有什么用?许狗三说,打鬼子。大婶问道,稻草人怎样打鬼子?许狗三说,这些就不要问了,到时候就知道了。现在就是要按我说的做好,做得越像越好。我先改一个给大家看,大家也拿个稻草人,跟着我做。几个人各拿了个稻草人,围在许狗三周围,许狗三蹲下后,拿着稻草,边做边讲起来。

许狗三告诉黄丫、大婶她们改做了一个稻草人后,就马上背着布袋,采取奔跑、纵跃、在树颠上空翻,快速飘到了中合镇,万旅土匪军的军火仓库房顶上,揭瓦进入军火库,装了一布袋火药和硝磺后,弹跳出仓库,连夜赶回了长工湾。

冈村和佘文教坐在司令部说话。门外传来报告声,冈村对门口说道,进来。苟胜书领着低着头的苕爷走进门后,苟胜书指着苕爷对冈村说,这是我找的向导。用手拍着苕爷说,快见过队长。苕爷扑通跪下磕头后说,见过皇军队长。冈村一见到苕爷的举动就摇头皱眉的说,起来答话。苕爷很快站起立正,双手下垂低着头,腿膀抖着。冈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苕爷答道,苕爷。冈村像未听清的,又问道叫什么?苕爷答道,红苕的苕,财神爷的爷。冈村和佘文教齐声,哈,哈,哈哈……笑过后,冈村看着苟胜书问道,你怎么找个傻子做向导?苟胜书说,不是傻子。冈村说,苕是方言土话,是傻子的意思。苟胜书解释说,苕爷本名叫邵节,是在财主家当管家、监工时,因对做工的人管得太严,还打人,帮工们就骂他是苕货,叫他苕爷,时间一长,苕爷就出了名,人们一听苕爷两个字,有点害怕他,他就干脆改叫苕爷了。冈村点头道,哦!原来如此。对一苕爷说,苕爷坐下说话。苟胜书拖两把椅子和苕爷坐下了。

冈村说,苕爷配合苟翻译官抓批民夫,有把握吗?

苕爷胸有成竹的说,小事一桩,因长工湾的长工们,都归我管。

冈村说,要能干活的,能干重活的。

苕爷说,长工都是些无田地的穷鬼,靠卖体力活命的,都有蛮力气。

冈村说,要多,还要快,有难处吗?

苕爷把握十足的说,笼里捉鸡,坛子里捉鸟龟,手到擒拿。

冈村问道,苕爷真有这大的把握吗?

苕爷头如鸡啄米的点着。

苟胜书说,最好带上部队去。

冈村说,你们带上一个小队去,够了吗?

苕爷抢着说道,够了,够了,我就是刀和枪。

冈村哈哈大笑的说,那就明天就去抓,抓得越多越好。

苟胜书立正低头答道,嗨!

冈村说,等你们凯旋。

苟胜书拉着苕爷走出门。

长工湾的草房全被炸毁、烧毁、遍地黑灰渣的长工湾地址上,又搭起一长条多栋的小三角草棚,草棚与草棚间,遍地撒落着树枝稻草;树林中来被炸倒,或炸歪的树的树杈上,也搭着多个小树屋,浓密的枝叶中能看见人影;乱葬岗上埋起了很多个插有白纸孝幡的新坟,加之长工湾,树林,乱葬岗是相邻的连成一片,景象是悽惨悲凉。

苕爷在前,苟胜书带领着一队荷枪实弹的鬼子兵,跟在苕爷身后,浩浩荡荡走向搭盖起多栋三角草棚的长工湾。

苕爷走到离长排的草棚有一定距离站住自言自道,咦!怎么长工湾的草房变成小草了呢?就指着在遍地黑灰杂草上搭起的三角草棚对苟胜书说,这些草棚就是长工湾,原来都大草房,怎么只两天就变成了小草棚呢?还遍地黑灰?,是不是失火了?

苟胜书见苕爷疑虑着就说,皇军为了为西进开路,前几天派飞机来显了神威,轰炸了的,可能是被炸弹烧毁了。

哦!难怪前几天镇上孩子们说鬼子的飞机杀人,是该整整这些不本分的穷鬼们一下。苕爷幸灾乐祸的说道。

苟胜书说,要是把人都炸死了,还怎么抓得到民夫呢?

苕爷说,你莫看他们穷,命还硬得很,不会都被炸死,不然,怎又搭起这多草棚说?

苟胜书又指着乱葬岗一片新坟说,你看,埋了那多新坟,估计炸死的人不少,也难抓到多的民夫。

苕爷说,飞机是白天来炸的,男人都在外干活,炸死的都女人和小孩,男人都无牵挂了,把男人都抓走。

苟胜书竖起大拇指说,苕爷真聪明,走,去把未死的男人都抓走。

苕爷和苟胜书领着鬼子兵,大步朝三角草棚走去,走到草棚边就停下来。

苟胜书对鬼子兵说,你们将子弹上镗,摆开围住草棚。又对苕爷说,你是本地人,你讲话他的听得懂,你对他说,男人都去帮皇军干活,发给他良民证。不去的,吃枪子,就把草棚全烧毁。

苕爷就用双手捧住嘴大声叫道,长工湾的人都听好,男人都出来,去帮皇军干活,皇军发给你的良民证。不去的,就把你们草棚全烧毁,人都打死。

苕爷叫了多遍,不见人出来,也没有回音。苟胜书拿着手枪骂道,巴嘎亚噜!并对草棚开了枪。日本兵都朝草棚开枪时,草棚起火燃烧起来,并引燃了地的树枝稻草,并迅速漫延引燃了苟胜书、苕爷和多个鬼子身上衣服后,都如无头苍蝇,无目标的奔跑,除跟着苕爷跑的苟胜书和几个日本鬼子,跑出火场在地上打滚,滚熄身上火保住命外,多个鬼子兵倒在大火中烧死了。苕爷和苟胜书几个鬼子兵的头、脸、手膀都烧成了乌黑,或坐或睡在地上呻吟。

苟胜书虽头脸手膀都烧伤,但他强忍疼痛,想到,这样回去也是死,就强撑站起来了。

苟胜书对躺在地上的鬼子兵喊道,效忠天皇。发扬武士道精神,快起来抓人。

几个日本鬼子兵慢慢站起来。

苟胜书又对苕爷说,你当队长把握十足吹了牛,这怎么交差呢?

苕爷无奈的说,我不知道皇军的飞机把长工湾炸了,否则,我是不会接这个事的,唉!倒眉。

苟胜书以威胁的口吻对坐在地上的苕爷说,皇军是不好哄的,我们都是骑在虎背上了,只要下背,就会被咬死。

苕爷用手撑地慢慢站起来后,转动头张望时,看见树林中的树叶中有个人影,就指着树林对苟胜书说,人都藏在林中。说着就向树林跑去。

苟胜书和几个鬼子兵,也跟着苕爷向树林跑去,边跑边朝树林开枪。当苟胜书和鬼子兵跑到树林中,苕爷指着树叶里一个人影连续叫道,想活命的快下来。叫了多声,不见有人从树子下来,就指朝树杈上小屋和树叶中的人影喊道,朝的杈上小屋,和树叶中的人开枪,狠狠的打。砰,砰砰砰……枪声响成一片,打得树叶飞舞,当藏人影处的树枝树叶打断打飞光了,也未见到人影。苕爷急得抬头东张西望时,见多个头戴线织帽的人,从一棵树跳到了另树颠的密叶中,苕爷指着人影说,都对准跳的人开枪,打死穷鬼们。苟胜书和几个鬼子兵,边朝苕爷指的树上开枪,边跟着树上跳动的人走时,被地上小草中难看见的绳子绊倒了,树枝中掉下了砖块和石头,砸在苕爷和苟胜书鬼子兵的头上、身上,苕爷和苟胜书鬼子兵,边在地上打滚,边朝树上跳动的人开枪,当树上的砖、石越掉越多,并砸得鬼子兵哇哇叫时,苟胜书才喊道,撒退。当苕爷、苟胜书站起身往回头边退边开枪时,多支削尖了的竹杆,从树上射向苕爷和苟胜书鬼子兵的同时,乱葬岗响起噼噼啪啪和敲铜盆的声音,加上几个火球掷向后退的苕爷和苟胜书鬼子兵,苟胜书大声叫道,快跑,苕爷和苟胜书几个鬼子兵,抱着头,头也不敢回、留下几貝被烧死的日军焦尸,拼命的逃命。

等苕爷和苟胜书鬼子兵,奔跑的无影无踪了,许狗三和许大伯、满堂叔、仿哥、成哥、宽哥、黄丫、大婶、二嫂和众多男女,掀起新坟边的伪装盖板走出,拥向许狗三,多人举起许狗三,众人喊道,猴侠真神气,编炮当子弹,竹杆当枪使,草人不怕枪,鬼子成焦尸。许狗三说,快让我下来,去捡鬼子的枪弹,人们举着许狗三,跑向被烧毁的三角草棚处,见几个鬼子兵尸体被烧得鸟黑,几条枪都烧成铁棍,许狗三和男人,将鬼子的尸体抬到一干涸的沟里用土埋掉后,就和人们就回到了坟墓下。

在众人称赞许狗三的巧妙办法,不仅躲过了鬼子的杀害,而且还烧死了几个日本兵,在人们的赞扬与高兴之时,许狗三棒着头思考着。

许狗三想到日本鬼子比豺狼狠毒,吃了一点亏,定会采取更疯狂的手段报复,要把长工湾的人折斩尽杀绝的,必须要想出更好的办法保护乡亲们,躲避鬼子的杀害。他就当坟墓中的人们说,我们不能盲目高兴,鬼子兵不会罢休的,会采取更疯狂的手段来报复的。仿哥说,把藏人的坟再加土筑牢,就不怕鬼子的枪和大炮了。评狗三说,这坟里不能藏人了,鬼子会用坦克、大炮把乱葬炸平,并翻地三尺的。成哥说,坟中不能藏人了,草棚烧了,树林中更无法躲藏了,我们无处可躲了,只有等死了。宽哥说,活人还被尿憋死,我们本是外来人,惹不起,跑,离开这里。仿哥说,这鬼子为什么连我们穷人都不放过。许狗三说,这估计与苕爷这个汉奸有关。仿哥说,与苕爷有关?评狗三说,他以前斗不过我们,这次想借日本军害我们。成哥说,找个机会把这个狗日的杀了,离开这里。许狗三说,现在大半个中国都被鬼子占领了,往那里逃?再说要逃,也得为死去的乡亲人们报了仇再走。黄丫哭着说,我要为母亲报仇,要留下杀鬼子兵。满堂叔说,跑,是没有骨气的软蛋,一切听猴侠安排。许狗三问满堂叔、仿哥、成哥.、宽哥等人说,这次采取虚晃一枪的办法,对付鬼子的报复。几个人齐声问道,怎样虚晃一枪?满堂说,猴侠,你把你办告诉大家,让大家放心。许狗三说,这些事不能让外人知道的,来听我说。几个人都将头凑到拜狗三面前,许狗三低声说着。

苟胜书一伙狼人的逃到一小镇,自掏钱在小镇诊所,为自己、苕爷和几个日军包扎了头、脸、手膀等受伤处,夜晚赶回川镇营房后,整夜未解衣,熬到天亮,叫苕爷用绳子将自己绑上,去司令部领罪。当走到司令部门口,佘文教就匆匆走出看到苟胜书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对苟胜书说,你这次败得太惨了,队长气得一夜等在司令部。苟胜书问道,队长知道了?佘文教说,队长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你这次造成的惨败,是队长南下以来是最惨痛的,而且是败在无枪支弹药的老百姓手下,太丢脸。苟胜书说,我给皇军造成了损失,只求一死谢罪。佘文教说,你死一万次是谢不了罪的。苟胜书说,我只能一死了之,没有别的办法谢罪。佘文教说,你要向队长保证,把长工湾的人杀光,才能消队长的气。去进再向队长认罪请战。

苟胜书向冈村磕头认罪后,并立下要铲平长工湾、杀光长工湾人的系令状。按冈村收往的脾气,肯定要杀掉苟胜书的,只因上司催得紧,加上苟胜书是同学介绍的,特别是一的难得找到好熟悉环境的好助手,并答应了苟胜书要用坦克、装甲车和大炮的要求,只得孤注一掷了。

苟胜书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和苕爷一起到长工湾附近,躲藏到难以被发现的地方,拿着望远镜进行侦察守候,并守候多时,偷窥长工湾人们的行动,直到一天傍晚时分,才从望远镜里发现长工弯的男女老幼,分成两队,一队走进了多座新坟墓;一队人爬上了树杈上的小屋。进入坟墓的人全进完后,将进人的洞口伪装得天衣无缝。当树林中也见不到人影了,苟胜就喜出望外的说,算搞清楚长工湾的人藏的地方了。并对身边的苕爷说,你我就要升官发财了。

第二天清晨,长工湾一片黑灰堆;乱葬岗坟堆上飘动轻雾;树林中静寂如固,一会儿轰隆的机器声碾碎了清晨的寂静。车身印有膏药旗标志的两辆坦克在前,装甲车在后,紧跟其后的抬着筒炮的日本兵,和端着上有刺刀的日本兵的队列,匆匆行进在田间土路上,掀起的尘烟,如拖着长长的狐狸尾巴,当坦克与装甲车走到离长工湾有一定距离时,苟胜书和苕爷从装甲车上下来,苟胜书指挥坦克与装甲车成一言形摆开,筒炮成一字形摆在坦克与装甲车两边摆开后,苟胜书举起手枪砰的一声,坦克,装甲车与多门筒炮,陆续吼叫起来,炮口吐出的火舌映红了天地;树林和乱葬岗炮弹的爆炸声如沙锅里的爆米花,冲天的烟火夹着如飞燕的土块,飞向四面八方。

当苟胜书从望远镜里看见乱葬的坟堆全被炸平,并掀起尸体碎块与衣物碎片;树林被炸断,拿下望远镜喊道,坦克.装甲车前进,压平坟堆。坦克与装甲车,向乱葬岗开去,几十个端着上有刺刀的鬼子兵,在坦克与装甲车后,冲向乱葬岗,当坦克与装甲车快到乱葬岗时,坦克和装甲车下连续响起轰隆声,随着坦克与装甲兵陷下,炸飞的土块落下,将坦克与装甲车埋成大坟堆;飞射出的土块将端着枪的多个鬼子兵打倒。未倒下的鬼子兵往回跑时,从长工湾草棚被烧塌的灰堆中,响起一阵哨音,随着哨声,倏地站起无数如黑树桩的人处,飞出多个黑筒落在回跑的鬼子兵处,连续炸响,被炸倒的鬼子兵边打滚,边嚎叫。如树桩的人群中,提着响着编炮的铁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举着锄头.镰刀.鱼叉、冲担的人群,怒吼的,冲向鬼子兵时,苟胜书、苕爷、炮兵与回头跑的鬼子兵,边朝后开枪边奔跑。从灰堆中站起的人群,将倒地的鬼子兵,用锄头刨死,用鱼叉冲担捅死后,响一阵哨声和快撤退的叫喊声时,人群快速跑向湖滩,很快钻进了芦苇丛中。苟胜书、苕爷与鬼子也跑远了。一会儿,坦克与装甲车,从土堆中挣扎出来,丢下十多具鬼子兵的尸体,哼着丧曲开走了。

长工湾的人钻进芦苇中后,许狗三与鱼民打扮的男子、满堂叔、仿哥、成哥、宽哥找了几条木船,将长工湾的所有人和部分家具,运到一长满高芦苇的大湖岛上后,许狗三和鱼民打扮的男子,上了一条蓬船后,划到了一小岛边停下。

评狗三握住鱼民打扮的男子说,感谢叔叔救了我们全湾人。

鱼民打扮的男子说,也是你组织得好,人们听指挥,才能脱险。

许狗三说,如果您不叫往湖滩跑,可能鬼子兵会全被刨死,捅死。

鱼民打扮的男子说,如果不叫人们快进芦苇,要是鬼子的坦克装甲车,从土堆中爬出来,你们湾里的人,不被坦克装甲车的炮弹炸死完,也会死大部分。

许狗三连连点头说,对,对。您有经验。您是什么人?什么都懂。

鱼民打扮的男子说,我是受组织的派遣,来了解日本侵略军进行烧、杀、抢夺的罪行的。

许狗三问道,什么阻止?

鱼民打扮男子说,不是阻止,是领导人民打鬼子,打坏人的中国共产党。

许狗三说,就是不欺负穷人,打鬼子,打坏人的领班。

鱼民打扮男子说,你要是读过书,我给本书你看后,就都懂了。

许狗三说,我虽未上过学,但曾站在私学堂窗外听先生讲过书,认得一些字。

鱼民打扮男子说,好,只要认识一些字,我给本书你读,不认识的字,用笔做记号,我以后教你认。将书递给许狗三。

许狗三接过书说,您就是我的先生了,我叫许狗三,是您的学生了。

鱼民打扮的男子说,你很聪明,又勇敢,是我们组织需要的人。我叫雷迅,以后,我会与你合作的。

许狗三向雷迅鞠躬说,雷大叔,受学生一拜。

雷大叔说,你这次设计的打击日本侵略军的方法,很巧妙,值得推广。

许狗三说,雷大叔,您要是能留下,多教教我。

雷大叔说,我得马回去向组织汇报,得马上走,以后与你合作的机会多。

许狗三说,我用船送您。

雷大叔说,不能送,怕暴露目标。你赶快想法躲避日军的疯狂报复。你快回。

雷大叔从蓬船边溜下水潜水走了。

许狗三回到芦苇中,同满堂叔、仿哥、成哥、宽哥,组织男子,用草绳,在芦苇中将芦苇稍扎在一起,做了很多三角芦苇棚,做临时住房,用芦苇做成地铺,让长工湾的所有人暂时住下来。又连夜同满堂叔、仿哥、成哥、宽哥,商量。

在一个三角芦苇棚内,许狗三和几个人挤坐地铺上,没有灯,只有朦胧的月光,将人的脸照成了花脸,看不清人们面部的表情,只有说话声。

满堂叔最先问道,猴侠,那个吹哨子的人是什么人?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许狗三说,是雷大叔,是带领穷人打鬼子,打坏人的好人。

满堂叔说,一看就是有魄力的人,有见教的人。

仿哥说,要是他慢一点吹哨子,又要我们往湖滩跑,我们就把鬼子杀完了。

许狗三说,要是再晚一点跑到芦苇里,鬼子的坦克从土堆爬出来,几颗炮弹,我们湾里人不死完,也要死一大半。

成哥说,鬼子的铁乌龟狠,狠不过猴侠的计谋。

满堂叔说,诸葛亮用空城计,猴侠用空坟计,是当今诸葛亮。

宽哥说,幸亏我们长工湾有许大伯和猴侠,不然,我们这劫难难过。

许狗三,是大家收留了我们父子、养活了我们父子,我们已是一家人了,有福同享,有祸同担。

许大伯说,狗三,现在不扯别的了,这多人,以后怎么过日子?

许狗三说,眼下的事,是要保命,鬼子会更疯狂报复的。

仿哥说,还是靠你猴侠想办法了。

成哥说,就躲在这湖岛芦苇中,鬼子就来不了了。

许狗三说,雷大叔说鬼子有汽艇,能在大海大江上跑,这湖阻挡不住鬼子的汽艇。

宽哥说,照你这一说,我们没有活路了?

许狗三说,有活路,常言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们只得这样了。来,听我说。

几个人的头凑到许狗三嘴边,评狗三低语起来。

苟胜书和苕爷和来死的鬼子兵,与坦克装甲车,逃回川镇军营后,苟胜书知道冈村不会轻饶他,怕死的他,又旧技重演,叫苕爷用绳子将他绑住,自己负荆请罪,前往司令部见冈村。

冈村得知苟胜书惨败的消息后,气得心肺如裂,他想杀掉苟胜书,以世心头之恨,但左右为难,一是苟胜书是曾经的同学介绍的,二是初到江汉平,不熟悉环境,特别是河、湖港岔复杂之地,没有当地对环境地形熟悉的人带领指引,更难行动,杀了苟胜书,苕爷会吓跑,再难找到领路人。不杀苟胜书,不仅苟胜书不长记性,而且难振军纪,于是他全副武装,一手拿着大战刀,一手握着手枪,横眉怨目站在司令部,使司令部杀气肃腾。

当两日本兵将五花大绑的苟胜书,架进司令部时,冈村朝苟胜书开了一枪,子弹从苟胜书耳边呼啸擦过。苟胜书吓得扑通跪在地磕头,不仅头在地上磕得咚终直响,而额头磕得起包破皮流血,当地上被血染红一大块时,佘文教从房门跑出制住了苟胜书。

佘文教对冈村说,断刀,不如磨刀,磨锋利再用。

冈村说,是他自己立了军令状的,不能食言。也为严肃军令。说着将手枪递给佘文教又说,由他自己殉职。

佘文教接过手枪时,手微微发抖,用手去拉苟胜书时,苟胜书己昏迷在地上了。

佘文教将嘴对看冈村低声说,苟翻译己吓死了。

冈村接过手枪,拉开枪栓给人佘文教看说道,里面没有子弹。

佘文教笑着点点头。

冈村说,道医务室,让他修整几天后,再来见我。

两个日本兵拉起苟胜书,就拖出了门。

许狗三在芦苇棚内与满堂叔.、仿哥、成哥、宽哥、黄丫、大婶、二嫂等人说话。

许狗三说,满堂叔带一邦男人,用炸断的树技和稻草,在原地搭盖大草棚。

满堂夜问道,还塔草棚做什么?

许狗三说,住人。要多搭些。

满堂叔说,还能住人?多搭要多很长时间。

许狗三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鬼子兵不会马上来,抓紧搭,快行动。

满堂叔说,我去叫人。

满堂叔走出棚。

许狗三说,仿哥、带领强壮男子,在草棚到乱葬岗之间,挖深五尺,长宽一丈的土坑。

仿哥问道,挖土坑做什么?

许狗三说,筑长城。

仿哥说,筑长城是在山上做厚墙,你叫挖坑,能挡敌人?

许狗三说,按我说的做,在坑上架树木,盖上土,要看不出来。快去挖。

仿哥走出。

许狗三对宽哥说,你带人把乱葬岗,炸毁的坟全部恢复好。

宽哥点头走出。

许狗三对黄丫、大婶、二嫂说,你们在几条船上搭好蓬。

黄丫问道,搭蓬做什么?

许狗三说,到时候住妇女老人小孩。

许大伯问道,为什么要到船上住?

许狗三说,这芦苇里不能住长,鬼子会来烧芦苇的。

黄丫、许大伯、大婶、二嫂都点点头。

许狗三说,要将船撑进荷叶中去做,不能让外人看见,抓紧做。又对评大伯说,父亲,您划条船,带两人去摘蓬,捡野鸭蛋,解决充饥的问题。

成哥问道,猴侠,是不是把我忘了?我做什么!

许狗三说,怎么能忘了你这位干将,你和我带帮男子去做小岛。

成哥问道,做什么小岛。

许狗三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跟我去。

两人走出去了。

许狗三和成哥与一帮男子,在用树杆扎成田字形木架后,抬起放在水上,在不架上铺上芦苇,将芦苇连根带土挖起,移到木架上,用第根常土的芦苇将木架摆满,用土将芦苇盖住,就成了一个小湖岛。

成哥问道,这小胡岛起什么作用?

许狗三说,打鬼子的汽艇。

成哥问道,怎么打鬼子汽艇?

许狗三将嘴对着成哥耳朵低语了一会。

成哥竖起大拇指说,妙。

许狗三说,你们照这样做十几个,要做好,看不出破绽。我要去弄火药与硝磺。说着就走出了。

搭草棚、挖土坑、筑坟的、搭船蓬、做小湖岛的人的按照许狗三的要求,抓紧夜以继日的进行着。

苟胜书,为感谢冈村的不杀之恩,只休息了一天,就同苕爷化装成农人,带上望远镜,在距长工湾较远的地方躲藏着,用望远镜偷窥长工们的动静。

苟胜书拿下望远镜对苕爷说,他们旧技重演,又搭起很多草棚、又埋起了很多新坟,我们不会再上他的圈套了。走,到湖滩去看看。苟胜书和苕爷匆匆走到湖滩,在芦苇边用镰刀边割着苇,边从斗笠孔中窥视湖滩、湖面与湖岛,没有见到人影,只见湖岛芦苇中有烟冒出,苟胜书对苕爷说,快回去,你等着看好戏。苟胜书怀着满载的喜悦,匆匆离去。

朦胧的夜色中,许狗三背着鼓鼓的布袋,落在湖岛边、成哥和一帮男子围着许狗三,许狗三取下布袋问道,小岛都做好了没有?成哥说,你的令箭掷地有声,还敢误时,就等你来指挥摆放。许狗三打开布袋说,在每个小岛里放包火药和硝磺后,地小岛分开放在湖面上,岛与岛用绳子连好,每个小岛中用竹杆插在湖底固定,防止被风吹动。耍在夜晚弄好,千万别走漏风声。我要去叫黄丫、大婶、二嫂安排好老人妇女小孩。说完一个弹跳起,连续的空翻消失在夜雾中了。

苟胜书和苕爷在长工湾、湖滩窥探后,赶回司令部,向冈村汇板侦察情况时,苟胜书说,长工们又搭起了多栋大草棚,又埋起了很多新坟,估计又是空城计,我们不必去那里了。我们发现长工湾的人都藏在湖岛芦苇中。当冈材问苟胜书,怎么知道长工湾的人都藏在湖岛芦苇中时,苟胜书胸有成竹说道,他看见长工湾的人在芦苇中生火做饭,只要多用汽艇去包围湖岛,就可抓到长工湾的全部男人,将女人老小杀光,烧毁芦苇,既出了气,又有民夫做事,为快速西进开劈道路。冈材听了苟胜书慷慨陈词后,点点头,又摇摇头,又在司令部渡来渡去,心中念起孙子兵书“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声东击西。”

冈材站住对苟胜书说道,你带坦克装甲车,碾平坟墓和草棚,让他们没有躲藏之处后,再开到湖滩。我指挥汽艇,从湖面围攻湖岛,形成水陆夹攻,全歼长工湾人,为死去的官兵报仇,以扬我部声威,开劈西通道。明天就行动。

苟胜书垂首低头立正答道,嗨!

苟胜书走出门后,冈村快速搖了电话机后,拿起话筒对筒话讲道,宁次大佐,尼那里马斯要尼(万事如意)哈,哈,哈哈哈……。

许狗三在湖岛也一条蓬船内,对多人讲道,鬼子吃了几亏,这次会出动坦克装甲车汽艇和大部队,进攻长工湾围向湖滩,包围湖岛,要按照我们商量好的,各就各位,能不能斗赢鬼子兵,就靠这一次了。满堂叔、仿哥、成哥、宽哥带领男将,分成两班在长工湾和湖岛对付鬼子兵;父亲、黄丫、大婶、二嫂,带领妇女老人小孩,上船躲避,千万不让小孩哭叫,以免暴露。马上行动。

船蓬内的许大伯、成哥、宽哥、黄丫、大婶、二嫂等几,人迅速登上了湖岛后,蓬船向湖滩划去。

清晨,满堂叔、仿哥带领一帮男将提着铁桶,分别进各草棚内不久,几俩坦克、装甲车,多辆带边斗的三轮摩托车,在通往长工湾的土路上,气势凶凶、怒吼着向长工湾的草棚开去,车轮掀起的灰尘,使天地混沌一体。苟胜书和苕爷坐在装甲车驾驶室内,用望远镜窥视着前方。

湖面上几艘汽艇成一字形摆开成队到,开向芦苇中有烟升起的湖岛,冈村坐在汽艇队列后面的一艘汽艇上,用望远镜看着前面的大湖岛周围,有多个荡动的、长满芦苇的小岛,当几艘汽艇分别驶进小岛与小岛之间时,冈材搜出手枪朝天上连三枪后,几艘汽艇架在艇前的机枪,同时向冒烟的大湖岛扫射起来。

当驶向长工湾草棚的坦克装甲车,离草棚不远时,苟胜书和苕爷从装甲车上下来,并举起手枪大声叫道,碾平草棚,冲向湖滩,包围湖岛。苟胜书话音刚落,坦克装甲车,摩托车队加速冲向草棚。

围向冒烟湖岛的汽艇前的机枪刚吼叫起来,汽艇两边的小岛,分别快速靠拢了几艘汽艇,随即起火燃烧,烟火包住了汽艇。

冲到草棚边的坦克装甲车,陆续陷进了用土盖着的土坑时,草棚内响起了哒哒哒,砰,砰,砰砰砰……连读续不断的枪声。

几艘被烟火包住的汽艇上的鬼子兵跳下水中泅游着,冒烟的芦苇中甩出了多个黑圆筒,有的掉在燃烧的汽艇上,发妻隆的爆炸声,冈村乘坐的汽艇调头逃走。

陷在土坑中的坦克装甲车,在嘶吼挣扎时,草棚内甩出多个黑圆筒,有的掉在土坑中爆炸,有的掉在摩托车队中爆炸了,摩托车队调头就跑,苟胜书和苕爷抱着头跑进了烟雾尘霾中。

汽艇燃烧的湖面上飘浮着多具日军的尸体,与多个浮动的黑球。

藏在一望无际荷叶中蓬船上的黄丫、大婶、二嫂,从荷叶杆的缝隙中,看见了燃烧的汽艇、飘浮的尸体时,抿嘴笑得抖动着身子,并低声对多条装满妇幼老人的蓬船上的人说,猴侠的妙计,把鬼子汽船烧了,烧死了多个鬼子兵。各手船上的人都拍起手来。二嫂对黄丫说,我们长工湾的人,都沾你女婿娃的光,才能保住命。大婶说,叫黄丫多生几个小猴侠,我们长工湾的人才有吃有穿了。黄丫用手捧住了脸。二嫂说,要黄丫多生小猴侠,黄丫肚子装不下。船上的人都笑起来了。

穿着佛袍的冈村,扪着额头在来回渡着步,狠狈逃回、自知必死的苟胜书,走进门就扑通跪下,用手枪顶住了太阳穴时,冈村夺下了苟胜书的手枪,苟胜书就边磕头边说,队长,是我失误,我有罪,让我以身殉职谢罪。冈村说,这次我也去了,我才知道,不是你失误,是对方太狡猾。苟胜书说,对,对,他们不是一般的狡猾,是超人的狡猾。冈材将手枪递给从侧门走出的佘文教后,对苟胜书说,起来。苟胜书站起身垂着双手立正低着头。冈村说,长工们不会想出这么巧妙的计策,斗谋手段简直就如三国时期的诸葛亮,这个高人是谁呢?苟胜书接着问道,诸葛亮?是不是人们所说的,三个臭皮匠当个诸葛亮的那个诸葛亮?冈村摇摇头自言道,这个人是谁呢?怎么样能找到这个人呢?冈村在自言时,被两个日本兵架着的、低着头、站在冈村身后的苕爷说,我知道这个人,我能帮忙找到这个人。冈村转过身问道,你认识这个人?能找到这个人?苕爷说,我不仅认这个人,还吃了他不少苦头。这个人叫猴侠,是长工湾人们的靠山。冈村说,好,一定要找到这个高人。苟胜书说,抓住他,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冈村大声说,不是抓,是要清,像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一样,客气的把他清来,还要保护好他,为皇军效力。苟胜书和苕爷异口同声说,是,是。

第二章神秘的护身符

正当长工湾的人们,为许狗三用计谋打败了鬼子兵,从水、陆夹攻的报复,还烧毁了鬼子兵的汽艇;烧死烧伤多鬼子兵而欢呼,与对许狗三的赞扬时,许狗三扪头深思着,鬼子不仅不会认输,而且会采取更疯狂残忍的手段,围杀长工湾的人们,并要将长工湾的人们斩尽杀绝。他就叫满堂叔、仿哥、成哥、宽哥、大婶、二嫂等人,走进了一草棚,许大伯和黄丫也一起走进了草棚,或挤坐在地铺上,或站着。

许狗三说,虽然抵挡了鬼子的夹攻,还烧毁了鬼子的汽艇,鬼子吃了点亏,但会招惹更大的灾祸的。

仿哥问道,鬼子还敢来?

评狗三说,鬼子兵就是靠烧、杀、抢夺过日子取乐的,耆血成性的、比豺狼更凶残的豺狼;加上有苕爷这个汉奸,为报复,为达到他的发财目的,他借帮鬼子的忙,借鬼子的力量,会盯着我们不放的,直至杀光我们。

成哥说,我们离开这里,本来我们从四面入方来的,再一走了之。

许苟三说,我虽对你们是怎么来的不清楚,但估计长工湾的人是逐渐来的,并随时间推移而增加的。现在与以前不一样了,有小孩和老人,不是想走就走得了的;而且这一大伙人一次一起走目标大,会被鬼子发现,我们刚迈开步,就葬身于鬼子炮火下了。

满堂叔点点说,这多人一时也找到落脚地,吃住是首要事情。

仿哥说,猴侠是我的长工湾人的靠山,主心骨,还得靠猴侠出主义了。

许狗三低下头用手挠着头,棚内人都发出了咂嘴声。草棚内气氛显得闷寂时,两个男子架着一个用线织帽套住头的人,走进草棚。两男子说是在一条刚靠拢的丝网船上抓到的。

许狗三站身用双手握住男子手喊道,雷大叔,我正在着急。

雷大叔取掉线织帽说,你对长工湾的人训练得好,警惕性高。

两男子齐声说,对不起。

许狗三说,你们作得对,快去放好哨。

两男子转身走出。

许狗三说,我们虽挡住并击退了鬼子的报复围杀,鬼子会更疯狂,会将我们长工湾的人杀绝的,正在想出路,但人太多,目标大,不敢动,我也急得无主义了。

雷大发说,组织上己预测到你们的危险,所以要我赶来与你们商量躲避日本侵略军追杀的办法。

许狗三说,我们人太多,又无钱,无粮,这湖岛也不能久留了,怎么躲?

雷大叔说,只得转移。

大婶说,为了行动方便,先将猴侠与黄丫两人的喜事(成亲)办了。

雷大叔问道,黄丫是谁?

二嫂说,是我的长工湾的人,她母亲被鬼子飞机炸死,孤身一人了。

雷大叔说,好,好。

许大伯说,只是我的父子是要饭的,怕委屈出了黄丫。

黄丫说,许伯伯,你不是早接受我了吗,不能返悔。说后搜出一双鞋垫,塞给许狗三手中后,跑出了草棚。

雷大叔说,那就先把猴侠和黄丫的婚事办了,安排转移的事。

满堂叔说,无房,无粮,我们都动手捕点鱼,采点莲蓬、菱角办酒席,马上行动。

棚内人都走出了。

冈村免了苟胜书一死,要他去快找到猴侠,请回猴侠,苟胜书想将功摘罪,还想得到冈村的信宠,但人生地不熟的他,不说要请到猴侠,这个被冈村誉为诸葛亮的人,虽他不知道诸葛亮有多高,经冈村一抬,猴侠在他的心目中成了神仙,恐怕见都难见到。只得再找苕爷帮忙了。

苟胜书找到苕爷的住处,与苕爷商量找猴侠。

苕爷说,我为你带路,好处未得到,差点丢了命,我图什么?

苟胜书说,这次只要你认清猴侠,皇军就奖你一千大洋。

苕爷说,你说的话如放屁,我信不过。

苟胜书搜出一个纸包递给苕爷说,我自掏腰包给你五百元,找到猴侠后,再给你一千大洋。

苕爷接过钱心想,又赚钱,又借皇军撵走这个克星,一举两得。

苕爷站起身说,走,先摸清猴侠的行踪,再想法请他。

苟胜书与苕爷走出门。

在被翠绿菱叶覆盖着的湖面上,有多条船船沿边伏着多个男女,双手伸在菱叶上,动作敏捷的摘着菱角。只有一条船上只有两个戴着斗笠的人手虽然伸在水面上,但没有摘菱角,只是不断转动着头在张望着。因人们都低头忙着摘菱角,又没有说话,两人很快将船划走,当划到荷叶边时,听见荷叶边的一条船上有人在说笑时,两戴斗笠人伏在船沿边,手伸在水中,但手没有动。

一条船上站着黄丫、大婶和二嫂与几个女子,在边摘莲蓬边说笑着。

大婶说,我们长工湾幸亏有猴侠,才兔遭鬼子杀害。

二嫂说,这明天把酒席办了,猴侠与黄丫多生几个小猴侠,让我们长工湾的人沾大光。

黄个抿嘴低头笑着。

大婶说,别说要黄丫多生几个小猴侠,怕她肚子装不了,别吓着她了。

几个女子抱着黄丫说,看她肚装不装得了。

将手摸黄丫肚子时,黄丫笑得哈哈叫。

苟胜书和苕爷赶回司令部向冈村报告了许狗三成亲的时间和地点后,冈村安排了用坦克装甲车与大炮,多艘汽艇,采取水、陆包围湖岛;又带上大洋的软、硬兼用,双管齐下的“请诸葛亮”战术,并由苟胜书和苕爷带领,冈村亲自指挥的大部队,于许狗三成亲日,从水上、湖滩向湖岛进军。

在芦苇中割掉芦苇的一块空地上,长工湾的人们围成一个大圈中,在为许狗三和黄丫举行无房,的露天成亲仪式。

仿哥作为礼宾先生喊道,一拜天地。

穿着长衫戴着礼帽和穿着花衣戴着头花的黄丫,向长工湾的乡亲们三鞠躬。

仿哥又叫道,二拜高堂。

许狗三和黄丫,向坐在用草编的蒲坛上的许大伯,三鞠躬。

仿哥再减道,夫妻对拜。

许狗三与黄丫相互向对方三鞠躬。

许狗三从自己脖子上取下用丝线穿着的银片,边往黄丫脖上戴的说道,嫁人嫁人,穿金戴银,我没有首饰新衣给你,很对不起你。只有将这护身符给你,愿能保你平安。

黄丫说,我只要你的人。

黄丫将头埋在许狗三胸脯了。

全体人们拍起巴掌时,芦苇外传来了机器的轰吗与喊话声。

站在湖滩上的苕爷手拿铁喇叭筒,套在嘴上大声喊道,猴侠,请听着,皇军来接你去为皇军效力,你如果去,皇军不伤害长工湾的人们,你若不给面子,将会用大炮炸平湖岛。容你一根烟的工夫考虑后答复。

芦苇中听见喊话的人们惊慌起来。

雷大发举起双手按按低声说,大家不要惊慌,有猴侠,大家会无事的,请速回棚清理好东西,我们马上商量办法。

许狗三说,满堂叔、仿哥、成哥、宽哥、大婶、二嫂,按我原来说的,各带领各自的人作好准备,听候安排。

人们在满堂叔、仿哥、成哥、宽哥、大婶、二嫂的带领下,有秩序迅速离开空地。只有许狗三、黄丫、雷大叔和许大伯留下了。

雷大叔说,我有责负保护乡亲们,我出去引开日本侵略军,你带领乡亲们快速转移。

许狗三说,除了我去,才能保住乡亲们安全转移。

雷大叔问道,为什么?

许狗三说。鬼子兵几次吃了亏,有汉奸当鬼子兵讲,说是我出的主义。

雷大叔说,你一人去太危险。

许狗三说,我们父子是长工湾的乡亲的养活的,长工湾的乡亲们就是我的亲人,亲人们有难,我要救乡亲们,以报养育之恩。

黄丫抱着许狗三哭着说,我要和你一起去。

许狗三用手拍着黄丫说,我会带你去的,不然,你是活不下去的。

许大伯说,狗三,丫头,你们都不能去,由我这把老骨头去顶。

许狗三说,父亲,你生养我一会,我对您的养育之恩都未报,我不能做不孝之子。再说为了养育我们的长工湾的亲人,只有我才行。您帮忙带领乡亲们转移。苕爷是盯住我了,鬼子兵也盯住我了。

许狗三刚说完,芦苇外传来喊话音,时间已到,猴侠,你再不出来,湖滩上的坦克大炮,和湖上己包围湖岛的多艘汽艇,同的开火,湖岛将变成大湖了。

许狗三说,我们得马上出去。雷大叔,叫人在我的身后的芦苇中,等候我们的消息。

许狗三向许大伯和雷大叔鞠躬后,拉着黄丫向外走去。

许狗三和黄丫走出芦苇,看见湖对面湖滩上几辆坦克、装甲车、多门筒炮,成一字形摆开;坐着苟胜书和苕爷的一艘汽艇向湖岛开来,架式十分骇人。

许狗三手拿镰刀站在湖岛岸边,黄丫站在许狗三身后。

苕爷站起身用铁话筒讲道,猴侠,我代表皇军来接你。

许狗三说,你是财主家狗腿子,不能代表日本兵。汽艇也不能靠近湖岛,否则,我割断喉咙。

坐在汽艇上的苟胜书向日本兵摆了下手汽艇就停止前进了。苕爷将铁话筒交给了苟胜书,苟胜书接过话筒站起身。

苟胜书将铁话筒套住嘴说,猴侠,我是皇军的翻译官,叫苟胜书,我来接……

许狗三不等苟胜书说完就说道,不管你狗生猪也好,狗生狗也好,你只佩当汉奸。

苕爷插话,猴侠,你别眼睛长在额头上,你把堂堂翻译官也不放在眼里。

苟胜书用手堵住苕爷的嘴说,您大人大量,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代表皇军来接您。

许狗三说,我说得清楚明白,要日本军来和我说话,再听不明白,我就走了。许狗三做转身的样子。

苟胜过马上说道,您等等。

苟胜书向湖滩一指,汽艇就开回湖滩。许狗三和黄丫也退进芦苇中。

黄丫抱着许狗三说,我好担心鬼子兵打黑枪,我真怕失去你。

许狗三将黄丫撸进怀里说,他们要利用我,不会打黑枪的。

黄丫问道,你不能帮鬼子兵杀中国人。

许狗三说,不仅不会帮鬼子兵杀中国人,而且利鬼子兵杀鬼子兵。

黄丫说,那太好了,我要帮你。

芦苇外减道,猴侠,冈村队长来接你了。

许狗三和黄丫走到湖岛边时,见己向湖岛的汽艇上站着一五十多岁的日本军人,估计就是冈村。

冈村见到站在湖岛边的长衫礼帽的许狗三时,心中说,名不虚传的、气宇不凡的出类拨卒。

冈村双手抱拳的说,我冈打久仰狭侠大名,特来谒见孔明先生。

许狗三说,冈村君口蜜腹箭术老道。

冈村说,我和先生有将相之缘,应同谋社稷。

许狗三说,我中华本物埠民泰,因贼手伸进,山河破碎,民不聊生。

冈村说,为了大东亚共荣,特顾茅庐求贤。

许狗三说,刘皇叔是仁德之君,倭寇残暴无道,不愿同流合污。

冈村词穷理屈老羞成怒说,猴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许狗三心想,豺狼是改了吃人的本性的,为了长工湾全体人的安全,得暂屈从,借机会打狼。

许狗三说,我也开门见山,要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可以屈从。

冈村说,我愿等价交换,请讲。

许狗三说,第一,拆走你的坦克、装甲车、大炮、汽艇和所有部队。

冈村问道,还有二、三呢?

许狗三说,先拆走这些,我才有胆量再说。

冈村转身对湖滩讲道,拆走坦克、装甲车、大炮、汽艇和部队。

站在湖滩上的苟胜书指手划脚后,坦克装甲车大炮部队,部灰溜溜的开走。

许狗三对身后的黄丫说,快进芦苇,叫人去看围岛汽艇开走了没有?快回我的话。

冈村说,你看,我都遵从了你的意思,请讲二.三。

许狗三说,我父亲辛辛苦苦生养我不容易,我这一步生死难卜,给父亲五百大洋养老费,我才放心走。

冈村说,小事一桩。对开汽艇的日本兵说,开到岸边去,把装甲车上的皮箱拿来。

汽艇调头向湖滩开去。黄丫从芦苇中走到了许狗三身后。

黄丫嘴对许狗三耳朵说,围岛汽艇都开走了。雷大叔叫老人女人和孩子上了几条船,从荷叶中运走了。只留了几个男将,其他男将都游水走了。

许狗三对黄丫耳朵说,等大洋拿到手,我送进去,你站在这里等我。

黄丫点点头。冈材坐的汽艇己开到湖岛岸边。

冈村对许狗三说,大洋装在皮箱内,来拿。你可以说第三了。

许狗三说,你将皮箱放到岸上后,汽艇开走后,我去拿。第三,我媳妇是孤儿,我要带她一起去。

冈村心中想到,他能带上媳妇,打算一心一意帮我了,好,大好了。就对许狗三说。让你带媳妇去。将皮箱放在岸上后,一挥手,汽艇开走了。许狗三走到岸边,打开皮箱看了下,用双手提着皮箱走进芦苇中。黄丫站在芦苇边。

许狗三将大洋交给了等在芦苇中的雷大叔说:由雷大叔安排好长工湾乡亲们的生活。父亲的生活和乡亲们一起过。此湖岛千万不要住人了。以后由黄丫传送我和您的信音。

许狗三的话刚说完,就听见了黄丫的叫声,他一个弹跳跃出了芦苇,背起了黄丫弹跳起,踏着湖水飘跃到湖滩上,又跃上芦苇上飘飞走了。

回到司令部后,冈村为许狗三举行欢迎宴会时,以为了行动保密,要将许狗三和黄丫分开住,并由佘文教负责黄丫的起居与生活,黄丫担心许狗三的安全,就将许狗三给她戴上的护身取下,又给许狗三戴上时说,靠护身符保佑你,也只当我在你身边。许狗三又取下护身符,要再给黄丫戴上时,冈村说给我看看,当许狗三将护身符递给冈村手中,冈村瞪大眼睛看一会,问道,这樱花吊坠是谁的?黄丫指着许狗三说,因我胆小,是猴侠送给我的,说能保佑我平安。冈村点点头又问许狗三,是你送说她的?许狗三点点头。冈村又问道,你母亲姓什么?许狗三说,我没有母亲。冈村又问道,你家是那里的?许狗三说,我根本没有家,四海为家。冈村又问道,你今年多大了?许狗三说,听说是刚进二十。冈村说,怎么连自己的年龄都不清楚呢?许狗三说,我连父母都没有,怎么知道我的生日呢?冈村说,你要大洋时不是说给父亲养老吗?许狗三说,那是我在气讨中,收养我的养父,是养父养大了我,当你要抓我来,我知道你们鬼子兵,比豺狼还凶残,我知道我被你抓来,是有来无回的,我养父虽是乞丐,但把我当宝贝,只要讨到一口饭就给我吃,从小到大把我带在身边,讨的衣食都先给我吃、穿,未让我挨饿受冻,所以我个子长得高大。但养父是经常衣食难保。我被你抓来,不死也是进了牢笼,我养父是年老体衰了,就要了大洋,给养父养老,这是我对养父应尽的一点孝心,不为过吧?冈村点点头,将樱花吊坠还给许狗三后说,孝于亲,所当执。父子亲,首考悌。应该,应该。许狗三说,这是我讨饭时,站在私孰学堂外听教书先生讲的三字经,是要小孩从小就要懂得孝敬父母。你也懂中国孝道,为什么要杀中国人?杀人不眨眼,这是你的孝道?冈村对佘文教说,他们刚成亲,就让他们住一起。就扪着头,踉踉跄跄的走进了房门。

许狗三和黄丫坐在床边。

黄丫手拿着银片边翻看边说,这护身符真灵,真能保佑我们。

许狗三手臂箍着黄丫问道,怎么保佑了我们?

黄丫说,本来冈村要把我们分开的,但当他看见这护身符后,又让我们住在一起了,这不是里灵了吗?

许狗三说,还不知道他耍的什么鬼把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黄丫说,管他以后耍什么把戏,今天我刚成为你的新娘,要是被分开了,我新娘的味都尝不到了,快点睡,让我过足新娘瘾了再说以后的事。

黄丫迫不及待的解许狗三的不扣。

许狗三抓住黄丫手说,为了我们夫妻长相厮守,得用心防冈村的毒手,他说这护身是樱花吊坠,他好像认识这护身符,说是樱花吊坠,樱花吊坠是什么意思?

黄丫说,管他什么意思,我认为这护身符,是能保护我们的。

许狗三说,未曾登舟之时,先谋落水之计,要用心探探冈村的用心。

黄丫说,好好,我和你用心探访。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让也钻进你肚里去摸摸你的心。

许狗三心中悯惜黄丫,孤苦佇仃的、单纯的丫头多可爱,应该用全部的命,全部的心爱她。

许狗三将黄丫抱上床,用被子盖住了两人时,黄丫说,别慌,衣服还未脱,等脱了衣服,让你整夜吃个够。许狗三说,我不是慌,是怕你受凉。黄丫说,你就是一团火,在你身边不会受凉的。许狗三说,你说我是一团,怕不怕我把你烧化?黄丫说,要是你能把我烧化,我就贴在你身上了,不管你走到那里,还是上天入地,我和你都在一起了,别人分不开我们了。许狗三问道我烧不化你,你不能贴在我身上怎么办呢?黄丫说,你就钻进我肚子里去,就不怕别人分开我们了。许狗三说,好,我现在就往你肚子里钻。黄丫说,快钻,那己等不得了。许狗三就吹熄了床边桌上的灯。

冈村回房后,不仅头痛难忍,而且难入眠。睡在冈村身边的佘文教,边帮冈村按摩着头边问道,你怎么一看到樱花吊坠,就改变了主义,让他们住在一起了?冈村说,我们都是过来人,要将心比心。他们今天成亲,就分开他们,不是不近人情的事,而且有点残忍。佘文教反驳道,不,不,这不是理由。你与樱花吊坠一定有冤源关系。冈材说,别瞎猜,没有任何关系。佘文教说,你别嘴硬,你在有我之前,多年不娶,有了我,也不给我名份,我就知道心中忘不掉一个人,一个让爱得刻骨铬心的人。冈村说,睡觉吧,以后会详细讲给你听的。佘文教说,好,我等你揭开这樱花吊坠的神秘面纱的一天。

许狗三和黄丫,被冈叫到会客厅后,冈村拿下了以往威武霸气的面目,三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冈村亲自为许狗三和黄丫倒了茶。

许狗三问道,队长叫我们来,是问罪的吧?

冈村说,不,不,是叙家常。

评狗三说,叙家常?不会是鸿门宴吧?

冈村笑道,不,不。你虽末读书,懂的典故不少,不愧为将门之子。

许狗三说,我是要饭出身,什么将门之子?别妄抬。

冈村说,我自一见到气宇轩昂的你,就知道你不是凡门之后。

许狗三笑道,哈哈哈,队长真是笑里藏刀,又要杀人,又想杀人不见血。不管队长施用什么刑,我死不眨眼的。

黄丫边从脖子里拉出护身符边哭着说,护身符,快显灵,保佑猴侠。

冈村指着黄丫手中说,就凭这樱花吊坠,就证明你是将门之后;也凭这樱花吊坠,不仅我不杀你们,而且我部官兵会对你们恭敬有加。

黄丫说,队长。你说的是真的?

冈村点点头。

许狗三心中想到,要是这护身符真有这神气,我得要利用护身符打鬼子。

许狗三说,队长,要是你说的是真心话,你带我们到你部队走走,试试这护身符的灵气。

冈村说,我正是想让你涉足军事,成为能指将千军万马的将材。

许狗三说,让我熟悉你的营区,好为你做点事。

冈村高兴的说,这就是我今天叫你们来的初衷。

许狗三说,最好给我们两人办理特别通行证。

冈村说,樱花吊坠就是上方宝剑,皇帝的玉带,宰相见到都要躬身行礼的。

黄丫说,口说无凭。

冈村说,你们两人都得穿日军服,我带你们到营区走一圈就知道了。

许狗三最恨穿日军军服的,日军服在人们眼中,就是烧、杀、抢夺的标志。但为了杀鬼子,只得以其人之道,制其人之身。

许狗三点点头。

冈村站起身说,先去换装,再到营区走走。

许狗三和黄丫随冈村走出门。

穿上日军服的许狗三和黄丫,由冈村带领在冈村部队所在营区走动时,为突出护身符的影响力,许狗三叫黄丫将樱花吊坠,故意挂在脖子上露在衣服外,并叫冈村特意指着黄丫胸前樱花吊坠让日本兵看,日本兵见到黄丫胸前樱花吊坠时,都向黄丫敬礼哈腰。

检验了护身符的作用后,许狗三拿着吊坠到银匠铺,出钱叫人照吊坠过细的做了一个以假乱真的假吊坠后,为加深鬼子兵对他们的印象,两人都将吊坠挂在脖子上露出衣服外,在日本军营区来回走了多遍。这样一来,不仅让鬼子兵都认识了他们,而且让鬼子兵都知道他们两人,是队长的座上宾,或者是上司派来的督察人物。

当利用护身符能在日本军营能畅通无阻了,许狗三就要发挥护身符的作用了,

许狗三为了从鬼子的军营,给雷大叔弄到枪支弹药,他首先采取制造袭击鬼子的假象,引起鬼子恐慌,消耗鬼子防御精力。

收起

相关推荐

相关应用

平均评分 0人
  • 5星
  • 4星
  • 3星
  • 2星
  • 1星
用户评分:
发表评论

评论

  • 暂无评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