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字诀》免费试读_天之颜
第一章:高手过招
湖边的桃花已经开了,远处飞过一群水鸟,湖面上,一艘小船正向这边行驶过来。
船上站着一个中年人,双眉斜飞,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但是他的双目之中却有几分邪气。
这个人正在吹着一支笛子,笛声婉转哀怨,飘荡四周,让人心生黯然。
这个时候,湖边一位书生般打扮的中年人,闻到笛声,心情不快,起身朝那船上人大叫:“老狐狸,你这笛声,这么多年了,还没长进,让人难受,我看,不吹也罢。”
船上的中年人微微一笑,轻轻拿下笛子,笑道:“你这个假清高,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脾气,什么不满就抱怨,你不喜欢听,别人还喜欢听呢。”
他说完,飞身过来,速度之快,让人惊叹。
中年书生笑道:“你这个人,一大把年纪了,还喜欢吹笛子,记得以前那个顾三娘最喜欢你的笛曲了,你却没有要人家,我看,你不能叫傅行风,你应该叫负心汉,哈哈哈哈。”
傅行风也哈哈一笑道:“你这个假清高,我看你不应该叫南宫云,你应该叫南宫浮云,就像这天边的云朵,飘来飘去,还是那个样,这些年了,依旧这幅德行。”
南宫云一听,有些不高兴,叫道:“老狐狸,你不要以为五行八卦观星算卦方面胜过我,就可以得意,告诉你,我功夫可不比你差。”
傅行风笑道:“吹牛。”说完,见那南宫云一掌打过来,闪身一躲,笑道:“假清高这掌不够厉害,老夫不喜欢。”
南宫云喝道:“放屁,老子这一掌,叫试功掌,看看你这只老狐狸这几年变化了没有。”说完又是一掌,傅行风和他对上一掌,波的一声,掌风四射,四周爆炸开来,桃花震落,飘入湖中。
南宫云哈哈大笑:“你这只老狐狸,平日自装风雅,却损坏了这漂亮的桃花。”说完,又是攻上。
这个南宫云,掌风刚猛,丝毫没有半点书生气,反而是这傅行风,姿态优雅,动作之间灵活诡异。
二人过了几十招,泥土飞溅,树木折损,但是两个人依然不分胜负。
傅行风哈哈大笑:“假清高,你的河云掌这几年来没什么长进啊,一定是你酒喝多了,忘记练功了,该打。”
南宫云哈哈大笑:“老狐狸,你这个高天术也没有什么长进啊,我看你是只顾着玩笛子了,却忘记每天早上起床练功了,不听话。”
傅行风喝道:“胡说八道。”说完,一掌拍出,威力甚猛,南宫云翻身躲过,趁机一脚踢来,傅行风用手肘一击,硬是将他这脚震回,南宫云怪异一笑,朝湖中飞去。
傅行风飞追过去,两个人在湖中过招,掌风飘散,湖水溅开。
南宫云飞立在那船上,傅行风凌空一跃,身子向下,打来一掌,南宫云伸手一接,嘭的一声,木船炸开,成了碎木,飘荡湖面。
南宫云跃身而起:“老狐狸,你船不要了吗?”
傅行风喝道:“我不要这船了,我要你的命。”
南宫云大笑:“吹牛吹牛,打了几十年,都没能要老子的性命,这次又在说胡话。”
两个人在湖面边飞边打,向远处飘然过去。
打了几个时辰,依旧没有高下,南宫云翻身一边,说:“不打了不打了,打了几十年,还是这幅德行,老狐狸,难得见面,请我喝杯酒吧。”
傅行风长笛一横,笑着说:“喝酒嘛,好说好说,这旁边不是有一个酒肆吗?”
两个人过去,在这酒肆前的桌子边坐下,叫了几坛酒。
南宫云喝了几碗,哈哈笑道:“你这人,什么都不好,就是舍得,没少请我喝酒。”
傅行风一笑,道:“假清高,你这几年,在哪里混生啊,怎么见你一面这么难得?”
南宫云道:“我啊,闲云野鹤,不像你们这帮人,还要一个家,真是羞死人,还敢称自己是大侠,大侠就应该像我这样,浪迹江湖。”
傅行风一笑,喝了一口酒,不去与他争辩。
这个时候,傅行风身后桌子边的一个男孩说:“娘,我想要那支笛子。”
原来,他看到了傅行风放在桌子上的那支笛子,十分喜欢。
孩子的母亲,是一个美妇人,见了那笛子,就说:“那笛子有什么好的,别要。”
孩子的父亲是一个俊俏的白衣男子,对孩子说:“飞儿,乖,别闹。”
美妇人说:“就是,不过是一支普通的笛子。”
南宫云哈哈大笑:“老狐狸,你看,大家都知道你这笛子不是什么稀罕物,你却当宝。”
傅行风一笑道:“我这笛子,可以吹奏,却也可以杀人,孩子还是莫要碰的好。”
美妇人一听,有些不高兴,说:“我这酒杯,可以喝酒,也可以杀人。”说完,一只酒杯飞来,直击傅行风。
傅行风微微一笑,手向后挥,杯子炸开,四散开来。
美妇人吃了一惊,白衣男子叫道:“高天术?你就是高天教的教主傅行风?”
南宫云笑道:“不错不错,就是他,不过不是教主,是狐狸,而且越来越老。”
傅行风喝道:“假清高,就你话多。”说完,朝南宫云打出一笛子,南宫云伸手一挡,笛子被震开。
白衣男子说道:“这一招功力深厚,如果没有猜错,你就是河云大侠南宫云。”
南宫云笑着说:“什么大侠,不过是个穷书生。”
美妇人冷笑道:“我看什么教主大侠的,不过就是疯疯癫癫,假装斯文的几个人。”说完,又一个酒杯飞来。
傅行风一把接住,说:“一个妇道人家,脾气这么重,应该好生管教。”
说完,杯子抛出,击向妇人,力道很足,速度极快,傅行风本想教训她,所以故意使出了几层功力。
美妇人吃了一惊,知道自己此番招架不住,白衣男子一挥手,那杯子就碎落地上,对那美妇人喝道:“不要胡闹,这些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侠。”
傅行风眉头一皱,转身看那白衣男子:“你刚才的功力,好像出自山阴派的。”
白衣男子拱手道:“在下白寒,正是山阴派门人。”傅行风喝道:“那么,顾千山是你师父了?”
白寒见他突然大喝,不明所以,但是依旧拱手道:“正是。”傅行风放心笛子,过去就是一掌,白寒吃了一惊,闪身一躲:“傅大侠,这是为何。”
傅行风没有理他,又是一掌,白寒功夫了得,已经躲过,但是傅行风招术突然诡异,高天术虽然优雅,但是却让人防不胜防,才支撑片刻,便被傅行风一掌拍在胸口,白寒飞落一边,吐出血来。
第二章:狭路相逢
傅行风冷笑道:“山阴派不过如此。”
美妇人过去扶住夫君,孩子过去叫道:“爹,你没事吧。”
白寒叹道:“我……我没事。”但是胸口疼痛难耐。
南宫云喝道:“老狐狸啊老狐狸,现在学会欺负孩子了。”
傅行风骂道:“假清高,少给老子胡言,那顾千山伤过我徒弟,难道我就不能伤了他的徒弟?”说完,拿起桌上笛子。
南宫云笑着说:“那顾千山是老疯狗,见人就咬,难道你也要见人就咬?”
傅行风一听南宫云辱骂,朝南宫云一掌打出,南宫云闪身一躲,那酒桌就碎成了木堆。
傅行风笑道:“没出息,就知道躲,白白破了一张桌子,可惜可惜。”
店小二和店家不敢出来,也不敢叫他们赔桌子。
傅行风转身走过来,对白寒道:“我很公平,老疯狗打我徒弟一掌,我就打他徒弟一掌,你可以走了。”
白寒对傅行风心生害怕,知道此人功夫了得,脾气古怪,行事诡异,就对美妇人说:“我们走吧。”
美妇人现在担心夫君,已经不敢再骂,扶着夫君走,男孩也跟着跑了。
南宫云在一边叫道:“老狐狸,你这桌子怎么算,我可没钱。”
傅行风掏出几两银子,扔进店内,转身就走。
南宫云大叫:“不等我了?我还没打够呢。”说完,跳上前去,一掌劈下,傅行风飞身远去,南宫云大叫:“嘿,你个老狐狸,说我躲,你不也是躲?”
傅行风哈哈大笑:“假清高,追上我再说。”说着,投身远处的树林。
南宫云也飞追过去:“有意思有意思,呆会把你这只狐狸打死了喂狗。”
傅行风飞身树林的路边,南宫云也飞身下来,正要动手,傅行风摆摆手说:“你看,前面那是什么人?”
只见前面,有一队人马过来,带头的是个蒙古人,骑着马,后面跟着一队蒙古兵。
这些将士的装束,一眼便能让人看出是蒙古来的。原来现在正是忽必烈发兵南下,攻取襄阳的时候。
南宫云叫道:“狗鞑子,犯我大宋,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傅行风道:“好,这个机会让给你了。”
南宫云道:“算你识相。”说完,飞身过去,要取那马上将军的性命。
南宫云的河云掌,威力很猛,若是打中,此人必死无疑。
蒙古将军吓了一跳,马儿提起双腿,嘶鸣狂叫。
正在掌力快要近这将军脸面的时候,忽然一股劲风,挡在了这掌力面前,将掌力弹将回去。
南宫云身子一翻,甚是惊讶,站稳身体,一看,见那蒙古将军面前站了一个披着长发,相貌凶恶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对南宫云笑道:“假清高,这些年别来无恙?火气怎么还这么大?”
南宫云哈哈大笑:“老疯狗,原来是你。”说着对傅行风叫道:“老狐狸,你的死对头来了,你们一个狐狸,一个野狗,正好。”
傅行风飘然而来,看着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道:“老疯狗这些年,还是气势凌人啊,一出招,假清高就老实了,不愧是山阴派的顾千山。”
南宫云一听,喝道:“什么?你说我怕他?”说完,朝顾千山拍出几掌,顾千山的山脉神功,如大山一样坚固深厚。
两人过上几招,那些蒙古士兵被气力逼得连连后退,掌风所到之处,无不轰然炸裂,十分震人。
傅行风抚须道:“嗯,老疯狗这些年有些长进。”
南宫云跳过来,说:“不打了不打了,还是和当年一个样,没什么输赢,没意思。”
顾千山道:“说到输赢,我倒有些好奇,那个飞禽高手和走兽大侠不总是要争个输赢吗,现在怎么样了?对了,老狐狸,地派的野刺猬和你有些恩怨,你们解决得如何了,分出个输赢没?”
南宫云笑道:“飞禽走兽?哈哈,这两只禽兽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傅行风走动道:“飞禽贺天南、走兽赵长虎,这些年确实不知道去哪了,至于我和地派的恩怨嘛,肖轩策那个野刺猬,我前几天和他碰过面了,没什么长进,不过还是那么扎手,输赢没分,那厮就跑了,我正在寻他呢。”
顾千山笑道:“老狐狸,你这些年呢?长进了没有?”
傅行风看他一眼,笑道:“这些年有没有长进,不妨一试。”南宫云道:“试个屁啊,一样是平手,不用比了。”
顾千山道:“这个假清高,表面上是书生,说起话来,俗不可耐,哈哈哈哈。”
南宫云笑道:“我这是内有才气,不像你们,个个伪君子,对了,这个老狐狸,刚才打伤你的徒弟白寒。”
顾千山一听,喝道:“傅行风,你不要脸,欺负年轻人。”
傅行风走过来道:“你不是也一样,以前伤我徒弟?”说完抚须笑道:“难道这件事你忘了?”
顾千山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没法抵赖,就喝道:“是又怎么样?谁叫你徒弟不礼貌。“
傅行风道:“你这只老疯狗,出了名的爱咬人,还怪我徒弟不懂事?”说完要动手,南宫云大叫:“好啦好啦,六大派系,六个人,打了几十年,还是老样子,别打了。”问顾千山:“疯狗,你怎么跟着狗鞑子了?”
傅行风哼了一声,道:“疯狗不跟着狗鞑子,难道跟着猫鞑子吗?”南宫云一听,拍手叫道:“妙妙妙。”
顾千山听了,面色十分难看,但是不好发作,一笑道:“我嘛,现在正在效忠蒙古大汗,不像你们,到处游荡。”傅行风道:“也是,你这个人,出了名的坏,哪里有坏事,哪里就有你。”
这个时候,树林中传来一个人的笑声:“哈哈,都到齐了。”话音中,飞出一个黄衣男子,和顾千山年纪差不多,相貌威武,气势雄厚,声音甚是洪亮,叫道:“妈的,都在啊。”
傅行风道:“野刺猬,你来了。”
南宫云道:“你这个肖轩策,欠我酒,还没还呢。”
肖轩策大叫:“有本事找我要啊。”说完就是一掌,打向南宫云。
傅行风说:“果然是刺猬,扎手,碰不得,也说不得。”刚说完,就见南宫云和肖轩策已经飞入了树林深处,便喝道:“和我的帐还没算,就想跑了吗?”说完飞身追去。
顾千山笑道:“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疯。”说完,转头,对马上的将军说:“阿术将军,我们走吧。”
马上的将军整理了一下绒帽,笑道:“顾先生果然功夫了得,我们走。”说完,继续前行。
白寒被傅行风打了一掌后,胸口一直发疼,在离开酒肆之后,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美妇人甚是担心,忙扶着他朝远处走,希望可以避开外人,免得遇到什么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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