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夜游》免费试读_雨虚子

楔子 道生万灵

“师父，道是什么啊，我把经书看了好些遍，可还是不明白啊！问师兄师姐，大师兄不在，二师兄跟我说道就是一男一女行那等人间妙事，于是三师姐就把他打了一顿，三师姐和我说不要听他瞎说，道要自己感悟，无法言说。山下来的人与我说道是我朝政区之名，师父，到底什么是道啊？”一位唇红齿白的杏眼小道士，坐在桌前看着桌上摊开的道书挠头，把本来挽着的一丝不苟的小发髻，揉的是乱七八糟，仰起头望着一位身着素色道袍的白发老人问道。老人笑着坐下，缓缓把小道士头发解散重新盘起发髻，看着翻开的道书开始了解惑。

一双苍老的手，皱巴巴的皮肤如同林间老树，虽有老态却仍自苍劲有力，翻着温软的道书，指着几处给小道士看。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故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道德经》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德经》

“道是什么啊，是由一位叫做老子的圣人命名的。不知于何时，不知在何地，也就是甚至没有空间与时间，“道”这种事物便存在着，故叫先天地而生。它寂静无声而又空虚无形，独立长存且永不衰竭，循环运行而不止息。所以，“道”是大的，天是大的，地是大的，人也是大的。存在界有四种大，而人是其中之一。因为是人发现了“道”。即老子发现世间万物皆有其规律，是一种共通共融，不知它的名讳，勉强命名叫他“道”。它广大无边而周流不息，周流不息而伸展遥远，伸展遥远而返回本源。人所取法的是地，地所取法的是天，天所取法是“道”，“道”所取法的是自己如此的状态。他觉得能用言辞表述出来的大道，便不是永恒的常在的大道，能够用文辞去命名，便不是所说的常存的相名。无，是混沌未开之状，有，是天地万物之母。“道”看不见也摸不着，体会到“道”无名无形，此即谓无。生灵生存，于天地中处处受到约束，感到被各种规律局限，便又知道“道”是存在的，此谓之有。有无二者同源不同名，共称大道变化，其玄，其妙，是宇宙间的一切奥秘。”

“师父，你说，哦不，老子大人意思是说道生了宇宙，我们身在宇宙中，那么什么是宇宙呢？宇宙之外又是什么呀？”

“往古今来谓之宙，四方上下谓之宇。”——《淮南子》

“我们永远在里面，天外有天，而这在老子的《道德经》中亦有回答。”说着又翻了下道书。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道德经》

“道生初始的元一，初始的一又生出阴阳的二气，阴阳二气交合而生出混合的三，混合的三便生出万物，即万物都背阴而向阳，阴阳二气相冲结合生成和谐的状态。”

“在一片虚无中，只有无尽的漆黑与冰冷，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上下左右，似乎是无限的求不得，不知深广。黑暗中有了无数小小的点，体积之小肉眼不见，密度之大黑暗难验，突然，不知何故，他们在无边的黑暗里爆炸了，极度的炽热，瞬间便不断往外膨胀，用最快的速度填充着虚无，且它还在不断的加速膨胀着，于是，虚无中形成了许许多多的宇宙。大爆炸中诞生了无限种类繁多而又神奇的能量与物质，并处于一直向远处扩散的状态，在无尽的时间里扩散向无尽的远方，在此过程中各种大小的颗粒相互碰撞，聚合凝固成了无数的天体，仿佛冥冥中那不知名状的事物的神奇力量，所有的天体都是圆形，不知其代表了什么，而第一批生命也在漫长的岁月里诞生了。在此大爆炸附近形成的天体们都有了一种自我生命意识，这般的生命形态，拥有着宇宙中顶级庞大级别的身躯，却意识笨拙低智，哪怕宇宙散发的各种灵质使它产生了低级生物般的灵智，却大概也不过是个低级生物的趋利避害级别。再后来漫长岁月里，有的天体一直在向远方旅行着，有的天体聚合成一片星系星云，靠在一起形成了某种如道般自动循环系统，在这样的状况下在一些天体上相较于这种庞大的星辰生命，各类微小的生命也诞生了，我们也是这般来的。”

“我们后来人都知道，我们存在着的的这片空间诞生于一个小点，在一百五十多亿年前爆炸产生，我们管他叫宇宙，然而当时却是有着无数的小点，爆炸形成了无数的宇宙，我们所在的宇宙不过是众多宇宙中的一个，散布在无尽的虚无中。初期的宇宙甚至如天体般相互吞噬，有着一正一反，有的自我融合为一体了，似乎那样才是完整，每个宇宙，似乎总会和众多宇宙中的一个相似，就像是另一半的自己，不过有着不同的形式罢了。我们认为我们生活在正宇宙，而每一个宇宙实际上都可以正负转化，我们管另一半的宇宙叫做平行宇宙，不知漂浮在虚无的何处，会不会也如诞生初期般相互吞噬，或许渐行渐远，或许离我们越来越近。”

“漫长的岁月里诞生了无数的生命种类，生命探索着，向天地取法，我们在人类以为的漫长岁月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文明，我们取法天地，修炼自身，而另一片与我们相似的宇宙中形成了科技文明，不过他们也曾有过修真时代，只不过是耗尽了宇宙爆炸时初期喷发散落到他们世界中的灵质，远古时候的规则规律都被灵质们改变了，到后来才走向了科学物理的世界。生命的诞生周期相较于宇宙时间单位当真可谓白驹过隙，宇宙之大，我们亦如沧海一粟，生命的诞生本就是个奇迹。提供光热的恒星系统，有围绕着它的行星，诞生生命要有水，靠近恒星过热蒸发，远了又会过于寒冷，昼夜周期也极短或极长，所以生命行星都在靠近又不远离的适宜居带，而这一切都不过是各种小物质偶然间碰撞出来的，同一个宇宙中人类甚至还未曾见到其他外星生命，当然也与人类自身能力有关。而在另一半的宇宙里，是异于我们身在的宇宙的，每个宇宙有其自己特别的规律，在我们这里是心学玄学，在那边或许便是物理化学，不过总有些共同的地方。我们这边为灵宙，而另一半的宇宙叫做理宙，有着些相似的生灵，也有些迥然不同难以置信之物。那里的人们不修炼，不度己身，他们取法为专研外物，借助世间万物来做成一些物品供他们使用，关于那个世界的这一切都是我们的一位叫做庄子的圣人告诉世人的，他曾于梦中去过那边的世界，醒来后便化作了一只蝴蝶，将所见所闻托梦给他朋友，说不定你小时候抓给青翘的那只蝴蝶就是他哦。”

小道士在师父的长篇大论中本有些昏昏欲睡，听到青翘瞬间一个激灵，喜上眉梢，师父见他这般模样也是摇头笑笑，青翘这姑娘倒也是有些日子没上山了，他也有些想念小姑娘带来的一些山上没有的吃食。

桌上还放着几本杂书，无非是些基本的世界地质，小道士在师父的严厉指导下看了许多的书，有的书他还看不懂，有的书他很喜欢看，师父对此也不是太过管教，只是每日查验一下知识，督促一些日常之事，其他的书都由得小道士自己看。今日的日课也完了，小道士点上灯，翻开一本泛黄书页的《灵质》，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天空只飘着些洁白的云，也有生灵说曾得见过云中金色的庞大龙躯，大多是有着各种目的骗子罢了，这个世界，龙哪里是那般好见的，他们永远高傲的在不知何处俯视着这片天地。玉云山巅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常年覆盖着厚厚的冰雪，罕有生灵来到此地，哪怕天地元气浓郁，但及其不安定，不停震荡着看不见的不知通往何处的通道，不够强大的生灵往往还没到这里便被撕成碎片了。山崖下飓风蹂躏着广袤无边的绿色森林，数声妖兽巨吼冲破天际表现着自己对天地的无惧，翻滚的树浪展示着树灵族随自然而动的灵犀，宽广的河流穿过森林，越过重重青山，时而化作山间溪流，时而聚成激流瀑布，又重新汇成河流经过人类聚居的平原，奔着远方的大海而去了。海上散步着无数零星的大小岛屿，有的成群，孕育出些少见的生命与异物，有的陆生族也因各种原因来到海岛定居，所以这里有着千奇百怪的族群，不仅要防着来自陆上的危机，还得小心海族，大海之广博，暴戾的海妖，友善的海灵，无数的宝物亦是令生灵们对大海又爱又恨。据传深海中还通往另一个没有生机世界，正因大海生机无限，也反而诞生了一片吞噬生机的死亡世界，但那个世界虽不知其存在，却决不会被遗忘，因为任何生灵都是会死的。这个世界太大了，不少小生灵甚至没出过深山，更别提见过广阔的大海，更不知道这个虚无缥缈的死亡世界。

所以师父离去时也只是说了句，“这是个对于任何生灵而言都充满机会与凶险的极为浩大的奇妙世界，想要逍遥游，当真不容易，但这从来不是一个能够阻碍有求知欲的生灵去探索，去不断认识新世界的理由。所以啊，你以后长大了，也是要下山的。”

第一章 天外来陨石 叫上天垂象

“oh~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离不开暴风圈来不及逃，我不能再想我不能再想，我不我不我不能~”

炎炎夏日，傍晚夜幕低垂，烤了一天太阳的董良穿着短袖，从地铁上转到公交车上，嘈杂的人们使他感到烦躁，即使夜快来了，也没觉得有丝毫的清凉，倒是今天的面试结果在这夏日里送来沁人心脾的冰凉。他要赶在天黑前回到学校宿舍，不然过了夜禁时间宿舍大妈关了门可就糟了，他倒也实在不想麻烦和善的大妈们，也不想打扰室友们休息，哦是他想多了，那群人怎么可能睡那么早，刷游戏还来不及呢，白天就像停尸房，晚上电脑发着光敲着响亮的键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下中情局的情报人员呢。学校距离繁华的市区太远，每次出去都得个把小时，极为不便。反正回去还早而且还有那么多换乘车站，觉得甚是无聊，戴上耳机听着一首龙卷风，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是那般的陌生。此时胡思乱想的他并不知道，茫茫太空中，一块不知从何处飘来亦不知飘了多久的巨大陨石正朝着地球方向而来，来打破他那平凡的日常。

董良今年二十了，父母给他取这么个名儿，是希望他如名字谐音般成为国之栋梁，董良其实对这个名字也还算满意，就是不明白梁怎么就变成了良。良，让他想起小学老师对作业和学生的的评定，优良中差，良等，不上不下，世间大部分的人，也不过都是得个象征性的安慰般的良等罢了。有次问起母亲，是母亲希望他为人纯真善良。从小到大，除了小时候伙同村里孩子们一起捣蛋，偶尔调戏下小姑娘，倒也还真算得上是纯良了。所以在良等的平凡的二十年生命历程里，竟也曾被姑娘看上，只是他人虽普通心气却还挺高，只喜欢自己喜欢的人，死缠烂打厚脸皮，懵懂里倒也谈成了个牵牵小手的恋爱，然后发现自己并不懂所谓情爱，后来便再也不碰恋爱。

今天出去是去找工作，如今大二，但他对这个学校的教育实在是失去了信心，学的东西难以致用于以后的工作。他生性疲懒，虽好奇心甚重，但对不感兴趣的东西或者人就不太愿意为之投入时间，所以也有人叫他董凉，也因如此，偏科严重在高考中自然是失利了，自川远赴帝都求学，虽为帝都，但此处的繁华轮不到他，不过是个远离繁华之地的学院罢了，见状如此，不免心焦，准备另谋他路了。面试时见到那些更有实力的人们更是令他甘拜下风，心悦诚服，越发觉得自己不过是个良等人罢了，虽心下许多遗憾，只待下次准备充足了再来吧。打开手机看见网易云音乐随机推荐了一首《还不是因为你长得不够帅》，彻彻底底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他总是埋怨着处在荒郊野岭的学院，更是后悔于当初不好好学习现在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哦不，他还真没法这么说，有天早上出门还真就有只不知啥鸟拉了粒屎在他手臂上，回去弄干净后耽误上课被老师一顿骂，他实在无法忘记那么糟糕的一天，后来也就慢慢当做一次不一样的体验，世界这么多人，有几个人能被鸟拉屎在身上，想想还觉得有点自豪。到了换乘车站，冰冷的公式化到站提示音打断他的胡思乱想，他迅速下了车，在换乘车站站着等车，这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四周荒野无人家，不远处山坡上黑影重重，就这公交站牌有一点微弱的灯光，百无聊奈自个儿就唱起歌儿来了，也给自己壮壮胆儿，他喜欢听歌，也偶尔自己唱唱。

“在我地盘这你就得听我的，把音乐收割用听觉找快乐，开始在雕刻我个人的特色，未来难预测坚持当下的选择。”

正摇头晃脑念着不甚清晰的小调儿，余光瞥见一道流光划过天际。睁眼一看，远方天边一颗熊熊燃烧的大火球带着长长的尾巴斜着破空朝着他所在的这片区域而来，他转身就跑，但却抑制不住回头望去。接下来的景象就更骇人了，天空中的大火球瞬间爆炸，四散着带着火的碎块碎屑纷纷洒落，伴随着在天空中四次炸裂，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距离远，火球一次比一次小，就像小时候孩子们捡起河边石头打水漂一样。他感觉只是一刹那间，它就从远处的天边到了眼前，然后坠落在背后不远处的那片黑影重重的山坡上，亮光照亮了那片小树林，伴随着一声巨响，他感到脚下一阵轻微的震动，那处激荡起了一片巨大的尘土。他知道不是流星，他从不向流星许愿，他知道它们自身都难保，想要什么还不如自己通过努力而得到。这应该是个小陨石，他喜欢看闲书，这些年也看了不少乱七糟八的书了，在看过的科普百科书里，知道了这种小陨石虽然来势凶猛，但只要不是直接砸着了人，不仅没有什么像一些电影里的那般危险，而且还很值钱，它会带来一些地球上没有的物质，金属或化学元素，具有科研价值，是人们了解地球外的世界的一个好东西。

想到这儿他犹豫了起来，动作自然也就慢了下来，慢慢就停了下来，这可不是电影不是小说，这是生活，生活啊，生活是要钱的，如果能将它出售给科研机构人员，那可就是一笔天降横财，还会获得有一个小小的荣誉，名利双收啊。应该是没有危险的吧，况且他也没见过真正的陨石，他从小对世间一些事物总是感兴趣，更何况这个天外之物，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国呢，来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帝都了，而这可是太空来的东西呀，越深想就越觉得心中有个恶魔在诱惑着自己，就越想去亲眼看看这天外来客，虽然明明知道按科普书上说的没什么危险，但内心深处却希望平淡的生活来点刺激，比如像那些电影或小说里摸摸陨石获得个什么方便生活的超能力啥的，那可真是极好的，再不济交个外星人朋友啥的那也是极为有趣的，像星爷电影长江七号那样的就蛮可爱的，还能去骗骗小女生们，一想就觉得美好又光明的生活在前方向他招手，他迅速转身向着已经暗下来的山坡走去，在多年的后来，某天夜里想起，不知他那时会不会选择不转身而离去。

他走着才发现自己的双腿酸痛无比，是长时间不运动却又突然暴烈运动的结果，见着大火球就发了疯的没命跑，现在想来那一刻只感觉自己飞人博尔特附体，两边的物体飞速倒退着，导致现在动两下都觉得腿痛，边后悔平时疏于锻炼，边慢慢朝着坠落的陨石走去。走上山坡，看见坡上的大坑，他站在大坑的边缘，周围都是些湿润的泥土，散落着一些细树枝，草也被埋起来露出个草尖，越靠近中间部分便越是干燥，坑中央是一颗圆圆的黑色的物体，表面有着无数的细小方格，上面缠绕着一条仿佛是由火山岩浆组成的蛇形生物，在表面游动着。董良一下傻了眼，这可跟书上所说的不一样啊？仔细看虽然也有着大小不一的熔坑，有着带着气印的极薄熔壳，也有着棕红色近黑色的条痕，这大概可以确定它有可能是一块陨铁石，只是这东西既不符合来自月球的角砾岩特征，也不符合来自火星的玄武岩特征，上面有着一种类似于维斯台登构造的方格但又不是，他越困惑便越想细看，越想细看便越靠近了陨石，他不自觉地伸出手去触碰陨石，只见那如岩浆蛇的事物突然从黑球中冲出来，在接触到董良手的一瞬间，便钻进了董良的身体，董良吓得大叫，眼看着着岩浆蛇一般的事物顺着手臂一路往上，穿过短袖覆盖的肩膀，上到了脖子，直奔脑袋而去，再然后他便眼前一黑，没有知觉了。

无边的黑暗里，是寂静与冰凉。“喂！”忽然一道带着炽热的金光撕裂黑暗，董良听见一声，不能说听见，是他自身感觉到了一种意识，也不存在睁眼，就是某种灵觉，他就那么突然醒了过来。睁眼发现自己身处那种科普视频中茫茫的星空之中，只不过是隔着一层半透明的圆形黑幕，因为他在一个漆黑的圆球之中，他想大叫。“臭小子，吵死啦！”这道意识令他感到说不出的压抑，他无比的紧张，仿佛面对着某种极为高级的存在。他有无数的困惑，他感到自己很轻，无论任何时候他的思绪总是能发散的很远。“喂，吾知道你有很多的疑惑，不过以后你都会知道的。首先，正如你想的那样，吾能瞬间知晓你的心中想法。吾等现在身在宇宙中，这是汝等所在宇宙的婴儿时期，这里已经快衰败了，而汝成了魂体，已经没有肉身了，所以吾等待在这个大黑球里，而现在吾要带汝去一个吾在汝记忆中看到的汝曾经想到的地方，汝可得感谢吾！吾现在在等这颗巨大的恒星爆炸，黑洞一形成，通道就建立了。哇汝真的有够特别，这种情况下还问吾的名字，哼，区区凡人哪配知吾之名，汝就叫吾大人就好了！汝名董良?还你好，汝等地球的人类都这么自大吗？吾无需知道汝的名字，因为汝与吾的差别是天与蝼蚁，无法平等交流。也许汝真的有点特别，不过吾可不是在夸汝，特别有两种，汝自然是不好的那一类。哇汝这人类好大胆，妄猜吾性别，罚汝，恩，这个状态下，罚汝静思。”董良只觉得自己仿佛瞬间便被禁锢住了，不是不能动的那种，那叫鬼压床，人不能动但能想，这下脑子里居然只能有着那个蛇形物体的样子。接下来所见更是惊人，他竟然得见了黑洞的诞生，那颗巨大的恒星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淡，渐渐的朦胧了起来，那个恒星越来越小，慢慢的缩减着，突然变成了一个像黑色圆形的洞，明明是被吸过去却放佛是那个黑洞来到了眼前，这种矛盾的错觉令董良觉得不可思议，在漆黑中渐渐地能看到有着一层灰色的界壁。

“这里是宙道，也被称为灰道，在汝等理宙被称为虫洞。”那道意识解释道，可真算个好导游，董良想。“吾可是为了便于交流，交代汝事情才解开思禁的，啊真是受不了蝼蚁的思想，伟大如吾竟然沦为导游，汝的心可真大啊喂。”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那未知的存在是生气了还是怎的并无意识传来，董良便打量着这个灰道，环状的灰色界壁外是无尽的黑，感受不到时间，也没有任何声音，慢慢的有白光出现，突然一下加速，仿佛是被喷出去了一般，甚至只看见一个白色的圆环。“有黑洞就有白洞了，黑洞吸入白洞喷出，中间由灰道连接相通两个宇宙。吾等接下来去灵球”董良只见黑球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瞬间又能看见了，外面是一个如同太阳系的星系，黑球朝着第三颗行星靠近，“这就是阳灵环，第三颗就是灵球，和汝家乡很像吧，吾等的目的地就是”这道意识还没传完，突然一道白光袭来，一阵震动，董良只觉得自己魂剧烈的疼痛，仿佛快散了，有些浑浑噩噩，那未知存在传出最后一道意识：“该死的监察者，等吾恢复了定要汝生不如死。”黑球最后朝着灵球方向便又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一年是灵界纪元人族天启六年，有异星坠落京城，死伤无数，观星士言，上天垂象，孽藏朝镇，人皇清逆，以平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