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诸天界》免费试读_静笃六时
第一章 师徒相遇
水花红减似春休,西风梧井叶先愁,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正如诗中所言,白纱河畔,是扬州城的主要水源,亦是扬州的标志。
夕阳西下,群鸦现白纱河,已有一人一马在河畔休湉了,白马沂水
男子坐在河畔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望着夕阳下群鸦吱呀吱呀地叫,沉默不语!
“暮色皆苍茫,古木连穷林,”男子望着天际缓缓说。
男子生着一副白白净净的脸庞,身着稍长的白袍,腰间配上一柄玄色古剑,左手执着酒葫芦,那白袍似雪,如那漫天鸿羽,墨发纷飞,与白衣相称,显得男子更是出尘脱俗。
如果他的敌人在这看到此人,肯定会说一句话,剑宗无扰,逍遥剑客也………………
男子名为苏北墨,是九州冀州道剑宗的三长老、冀州古箫客。
苏北墨生性淡泊,对于规矩条令,更是不屑一顾,只有他对自己的弟子和朋友,才会展开笑颜。
在九州的诸多名门正派,不少天奇纵才也对他钦佩有加,自江湖风云强榜雕刻有名,逍遥剑客苏北墨,名列四十,绊倒了无数想要击垮他的游人,却以逍遥为号。
何为逍遥?
莫不过剑走偏锋,来去无踪,翱翔于江湖之间,无拘无束,如此何不快哉?
来去自如,天地无拘便是逍遥。
实力!
在九州中,实力代表了一切,财富,权利,名利等所以,只要你有实力,就可以拥有这一切。
如果没有,只会成为强者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苏北墨曾经在冀州八荒山,只身一人骑白马、携古剑。
硬是把鬼宗杀了个天翻地覆,灭了一个鬼宗,他依旧是白袍飘飘,手执古剑。身无血迹,只有红色的枫叶落在白袍,形成了一个鲜艳的对比。
苏北墨此去前来扬州,
只是为了实现当年一个重要的承诺……
“刷”的一声,苏北墨舞动着斩魔古剑,一挥手插在背后的剑鞘,从怀中掏出一支古箫。
听着群鸦的哀鸣,苏北墨缓缓叹了一口气,自酌一小口水,右手扶背,拿出了一支手臂长短的古萧。
苏北墨调试了一下古萧,便架起古箫。
“呜!”箫声一起,白纱河的水面微起波澜。
嘀咯………嘶!
一股狂风从四面八方涌来,风随着萧音律动高昂,一凛之怒,狂风大作。
那风吹得河畔的青草哆哆嗦嗦,随着箫音调越来越高。
此时不闻箫声,只闻狂风肆虐着万物,苏北墨按箫膜的手越来越快,箫声则是高昂铿锵!
青草、柳树、白沙…………
一切能被风卷起来的,此时已在天边四转了,只见空中时而青龙,时而朱雀。
而白马啄龙却不见踪影了。
若有人在此肯定惊讶,苏北墨所吹的可是九州的六大名曲之一《笑狂痴》。
此曲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主要看吹奏人的心境到哪。
若心中有侠义、热血、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可让听者热血沸腾,忠义乾坤堂堂生。
反之,心怀哀哀之意的人来吹奏,则把此曲演奏的不三不四。
呜……呜…………!
箫声慢慢微弱了,漫天飞舞的树叶、花瓣、白沙缓缓飘落在地,白马啄龙也停止了奔跑,回到苏北墨的身后。
白马鼻喷着白气,静静地站在这里。
奸臣九州遍地,英雄九州绝迹
乱世中惟一的好汉,一无还生。
哀叹!
世道杂乱
吾苏北墨定会
刀剑暗黑烧成灰烬
情义返回水边
话语一落,苏北墨的眼泪慢慢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流……………
世人为名利地位声誉,争斗不休,阴谋诡计亦是不断,且不说魔教中人在乱杀无辜,拿平民养蛊以来惑人心,一些名门正派中也有好邪之人。
苏北墨看着白马低头吃草,不禁伸手摸了摸白马的头。
苏北墨从来没有把白马当坐骑看待,反而把白马当成知己,看着白马吃饱喝足后。
苏北墨闭上眼睛,身体倚在河边上柳树,打算就这样过一晚了。
扬州城内,暮色已降临,蝉声微细,月光洒在城内的梧桐树,微风吹着梧桐树,树叶哗啦哗啦的作响。
就在此番寂静的夜,一道身影打破了宁静,身影忽闪而过,身影从扬州城的东边,快速的来到西边。
身影忽闪而掠,经过扬州城的西门守卫时。
“嘶!嘶!”几支青针如箭矢般地冲过去。
叮!正在扬州城巡逻的两个士兵的长矛忽然相撞,两支青针惹得两矛相撞,其余的青针便插进两个士兵,身影望着倒在地上,嘿嘿一笑,便大摇大摆地跳出城墙。
身影所到之处都是士兵倒下,狗吠戛然而止,只有阵阵清风吹过,仿佛天地间,只有黑影与清风,就是如此。
白纱河畔,身影唰唰地飘来,身影一见到白衣长袍的苏北墨,呼吸不禁加重。
忽然!
苏北墨睁开了眼睛,那眼神,如天地间一道闪电一闪而过,直劈山海间。
亦如山岳中陨石落下的那一刻,那眼神是多么的泠泠七弦上。
无际暮色中,黑影只是被风逍遥的眼神一瞪,就已经是冷汗汲背了,呆了半会。
很快,一柄玄黑色的古剑直指黑影的眼前,黑影倒吸一口气,这也太快了,仿佛灯前事,飞蛾扑火瞬间罢了。
苏北墨了然地点头,望着面前的青衫少年。
“刷”的一声,斩魔古剑已经回了剑鞘了。
苏北墨与黑影面对面不语,苏北墨看着面前的青衫少年,半响,才缓缓说:“斩魔!何斩?”
“以清风剑法侧斩,后破煞剑法翻剑斩!”青衫少年道。
“小寒,你……你过得很好吗?”苏北墨声音许些颤抖地问。
“师父,是我,徒儿一切安好,妄师父挂念了!”青衫少年跪下,对着苏北墨说。
“快起来!这些年,你的事为师也听闻,没有让为师失望。”苏北墨扶起青衫少年,少年已是两眼泪汪汪的。
苏北墨见少年一副翩翩风度,满意地点点头。
化气炼神的修为,剑道的境界已到剑师,剑眉醒目,一袭青衫,身高八丈,一股浩然正气,年龄才十六岁,样貌和十年前的稚气孩童之像重合在一起了。
青衫少年名为濯寒,是苏北墨十年前,在荆州过溪山,斩魔过程中所救的孤儿,当时濯寒才满六岁,苏北墨不忍他只身一人受害。
摸其骨,望其气运,便决定收他为徒,传了一套《掠影剑法》于濯寒,安置好濯寒,教了他几日剑术便离去了,当时苏北墨只留下一句话,十年后,剑师境,扬州城见!
濯寒在荆州苦练《掠影剑法》三年,后又跋山涉水地来到了扬州城,
在诺大的扬州城创出一番名头,行侠仗义,名誉扬州,扬州驻扎的墨家学派,称其:青衫剑客。
濯寒看着面前的苏北墨,眼眶一热,双膝再度一软,跪在苏北墨面前低声喊到:“师傅,十年了,你终于来见寒儿了,”
苏北墨身体大震,双手颤巍巍地扶起濯寒,看着濯寒一字一句说:“小寒,快起!”
第二章 裂天剑灵
冀州
大多数百家诸子的发源地,而在冀州南阳山,则是普通百姓的一方净土,那里无灾无害,安乐任逍遥的生活这让冀州成为九州的中心地域。
南阳山某山崖上。
道剑宗的总部就在那,山崖峭壁中有一间破旧的茅屋,但茅屋绝不是道剑宗的总部。
若道剑宗的弟子抬头一看,就能看见一个漂浮的岛屿悬空于茅屋上方。
平常人是看不见这个漂浮岛屿的真容,这个漂浮的岛屿上,有一个庞大的隐形法阵,只有道剑宗的弟子靠手令或剑令才能看到并且进入。
黑夜空下,繁星满天,一轮明月在星空中央高高挂着,寒风凛冽,三更时分,明月变成了弯月,那弯月好似三尺长的镰刀。
“唉!该来的,总会来了!”一个身着玄色道袍的老道士从天而降至茅屋。
“临!门开!”老道一声令下,茅屋缓缓化为烟雾消失,只见茅屋上方,降下一道道石阶,老道蜻蜓点水般的一跃,直接跳上岛屿。
“掌门,您回来了,怎么样?”一个中年道士对着老道行了道揖便急忙问到。
“一言难尽,去会晤堂开会,叫上众长老。”老道摆摆手就大步流星地向前走了。
会晤堂,老道面对着下面一众长老沉默不语,在长老席中有一个空位,那便是苏北墨的长老位,玄色道袍老人便是道剑宗的掌门:白乾子。
白乾子疑惑望着空着的座位问:“潜丹子,昆墨子去哪了?”昆墨是苏北墨的道号,在道剑宗人们只用道号。
中年道士潜封起来回答:“禀告掌门,昆墨长老已在扬州寻故人了,”
白乾子点点头继续沉默不语,众长老见掌门不出声,心里都有数了,这次碰上难题了。
白乾子沉思了一会缓缓严肃地说:“诸位,现在魔教已灭,该可喜可贺。”那些道士个个正襟危坐的听着掌门人白乾子的话。
“。但近日本掌门分别收到了法禅宗、仙侠宗向本宗求教的书信,近日一圣王教分别在兖州、青州作乱,圣王教的掌门就是当年道剑宗的叛徒南洛天,南洛天这次去攻打兖州、青州,就是为了分散本宗的注意力,以来乘机攻破南阳山,让当地的百姓陷入困境了,以来要挟本宗,不知诸位怎么看待?”
众长老一听是南洛天是邪教的掌门,不禁呆了呆,随后人人都苦笑不堪。
白乾子仿佛知道长老们的反应,亦是不言。
南天洛在道剑宗是一个禁止提起的名字,南天洛在道剑宗名气很高,他本是道剑宗的三阶弟子中的天才,与苏北墨同高并肩,但性格偏激,最后入魔道后,此后无人敢提南洛天的名字。
潜封又站起来说:“掌门,以小道看,不如兵分两路,分别去兖州和青州,留守五阶、六界仙兽守南阳山。不知可否?”
其他长老亦是点点头称是,白乾子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白乾子抖了抖拂尘说:“现在吾以掌门的身份命令,本宗二阶、三阶、四阶弟子分别到兖州、青州支援法禅宗与仙侠宗,留一阶和五阶弟子看守本宗,待卯时再执令!”
“是,谨听掌门之令,众人站起来回应。
白乾子回头看了看山下的宗门弟子叹气:“但愿此去无险!”
作为第一宗门的掌门,白乾子的叹气代表了许多东西了,看到掌门的叹气,众长老心里莫名一紧,许久不见的恐惧慢慢拥上来了。
长老们怀着不明的情绪去执行命令了。
当濯寒十五岁时,境界到了剑师阶段了,那时他听九州上的人说苏北墨已经手刃魔宗了,而且是单剑一人,覆手为剑雨灭了魔宗了………
苏北墨剑斩魔宗,让濯寒心中憺憺大动。
对于苏北墨,濯寒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易报答恩情,十年前授其剑法,保其安全。
“小寒,你的剑道境界到了剑师阶段了,可以突破剑尊阶段。”苏北墨看着濯寒慢慢说到,现在的苏北墨可是剑神阶段了。
对于剑师突破剑尊阶段,他是耿耿于怀的,当初他突破剑尊阶段时可是用了他一年时间的,那一年让他失去了许多,兄弟、爱情,甚至权利!
而且剑尊是修炼剑道的分水岭,若能突破到剑尊阶段,便可一飞冲天,若不成功,就会修为停滞不前。
“是,师傅,一个月前徒儿感受到体内的剑气在十二经脉中养足了,而且还有一个剑灵在丹田里了,就是缺乏了一些契机了。”濯寒亦回答。
苏北墨点点头说:“为师在兖州的易莲山发现了一个洞天地府,你且随为师去修炼。对了,你把剑灵释放出来,让为师看看。”
濯寒听到苏北墨的话点点头,缓缓闭上眼微微呼吸,以来放空自己。
苏北墨则是退后几步,在释放剑灵时,濯寒会释放出几倍的威压,苏北墨不敢大意。
只见濯寒右手一甩,一把软剑应声而出,剑光纤闪!苏北墨看见濯寒的软剑,心里暗叹,没想到自己的弟子竟然过的如此俭省。
濯寒放出软剑,两手做出了一个成八卦方位的手头令!
只见软剑缓缓地飘浮在濯寒的眼前。
“北!临!”濯寒的眉心处浮出一个青色的光芒耀眼的球体,青色的球体围绕着濯寒快速旋转,场面倒是一切平和。
“嘶!这……裂天剑灵!”
苏北墨一见青色飘动的剑灵,不禁把自己的剑灵释放出来:“剑灵属风,亘古时的裂天剑灵,不比自己的灼日剑灵弱。”
濯寒看着皱着眉的苏北墨问:“师傅,我的剑灵?”
苏北墨微笑说:“寒儿,勿忧,你的剑灵是风属性,是亘古时期的裂天剑灵。”
苏北墨突然板起脸说:“但要记住了,千万不要与旁人说起你剑灵的一字一句,否则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的。”苏北墨此话可不是乱说的。
自古以来,强大的剑灵持有者通常都是低调行事的,也不缺乏因剑灵强大就目中无人的剑者,就死在了其他剑者的剑下。
濯寒听苏北墨严肃的说,点点头,意念一动,剑灵缓缓飘回濯寒的眉心了。
“正好为师在斩妖除魔时,收到了一本关于风属性的剑法,你可修炼。”
当下,苏北墨便把《秋风剑法》授给濯寒了。濯寒郑重地接过古籍向苏北墨拜了拜,便收下《秋风剑法》。
濯寒看着白马脸色怪异地问:“师傅,这是你的马?”苏北墨点点头,便开始说起白马的来历。
濯寒又说:“这白马不是九州以内的,九州以内的白马眼睛不是赤色的,而且马鬃也不是银白色的,有点像古籍记载的啄龙马,”
苏北墨继续追问了,他也很好奇濯寒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只有十六岁的濯寒继续说:“啄龙马,亘古神兽,喜静,擅隐,下阶与常马相同,只有瞳孔中是赤红色,中阶背一红翅,上阶背一金翅。师傅你这匹啄龙白马应该是下阶的神兽了。”
苏北墨听到这里,看着站着睡觉的白马啄龙,
只见月光洒在白马啄龙的背上,形成了一个黯色与银白色的调和,银白色的毛鬃缓缓随风飘逸,很快,苏北墨发现白马啄龙正在吸收月光的能量,不禁呆了呆许久也不言。
师徒二人看着白马啄龙慢慢炼化月光,许久不言,很时间到了五更天,温度微微回暖,
濯寒打了个喷嚏立刻运气起剑气护体,苏北墨笑眯眯看着濯寒说:“走吧!师父来了,想去你家看看!”
濯寒这才反应过来,不禁懊恼自责。
城内,月光下,只见一道青色的残影和一道白影在不断闪过,很快,两道身影在一条无人空街停下,青色的残影是濯寒的,而白色的残影自然是白马啄龙载着苏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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