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面》免费试读_富知晓

时间:2018-11-07 13:44:58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富知晓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初为人妇

星星听倦了人间的大致相似的冗长的夜话,眨着惺忪倦懒的睡眼一点点的隐去。几声习以为常几乎让人忘却,忽略存在的鸡啼后,天亮了。几声聒噪扰人美梦的驴鸣响起,打破沉寂的清晨,紧接着便是一阵阵的鸡飞狗跳的繁乱嘈杂,一声声悠长低回的“换豆腐”(那时农村还是物质交换)的叫卖声掺杂其中。村落有如由寂静无澜的死水渐渐沸腾喧嚣起来。

一道破晓的晨曦从窗帘的缝隙透过来照在那红彤,喜庆的新婚彩缎被面上,有些刺眼。厨房响起里叮叮当当的摔打声。这是老式的三间茅草屋,东西各两间卧室,中间是厨房,厨房的声响听的很清晰。

还沉浸在新婚愉悦与幸福睡梦之中的立秋睁开眼睛,拿开压在自己胸口昨夜那只急切的,不无粗鲁的,贪婪的但让立秋感觉幸福的,甜蜜的,期待的手,掀开那红彤,喜庆,耀眼的彩缎被子的一角坐起。看了一眼还在酣睡嘴里呢喃着含混梦语的丈夫富成,急急的穿好衣服来到厨房。

“娘。”立秋叫了一声王家三奶,脸上带着羞怯的红晕。

“嗯。”王家三奶用鼻子哼了一声。

立秋赶紧蹲下往灶里添火。

“以后你就是媳妇了,你要懂得怎么做好媳妇,不要总缠着男人的腿。”三奶紧刷了几下锅,瞟了一眼立秋。

“嗯。”立秋红着脸,低头应着。

“好,那今天的饼子你来贴。”三奶直起腰,解下围裙递向立秋,脸上肃然。

看着立秋娴熟麻利的贴着饼子,三奶干张了几下嘴,硬生生的咽下了不知有多刻薄的话语,狠命的往灶里踢了几棵柴。

吃完饭,家里的男人靠在窗台惬意地吸着旱烟。立秋在婆婆的指挥下不停的在院子里忙碌着。

立秋端着猪食盆向猪圈走去,后面叽叽……喳喳……呱呱……呱呱……的跟着一群鸡鸭。婆婆掐着腰盛气颐指着。

“早啊!三婶。”邻居余老歪小便完伏在两家的矮墙头上和三奶打着招呼,眼睛偷觑着立秋。

立秋穿着干活的衣服,略肥的衣服没挡住满园的春色。调皮的风让她的苗条腰肢,丰满前胸若隐若现。脸被寒风吹的像熟透了的苹果红润可人,俏皮的鼻翼上挂着细密的汗珠,随着忙碌朱唇轻启,呼吸如兰,长长的睫毛,让那双俊秀的大眼睛更显迷人。

余老歪的眼神从偷看渐渐的变成了贪婪痴迷,他的嘴半张着愣愣的看着立秋,俨然成了一尊定格的蜡像。

余老歪,屯子里的无赖。狡黠的三角眼,刀条脸,脸上一颗大黑痦子,痦子上长了一撮毛,那撮毛随着表情生动的上下抖动着。

“哼!”三奶使劲哼了一声。虎着黑脸,眼里充满了盛怒。

“啊……啊!”余老歪冷丁回过神,用手抹了抹脸,尴尬的掩饰。

虽说余老歪出了名的无赖,但在三奶的泼劲面前还是逊色几分的。

“天挺凉啊。”余老歪自语着袖起手趿拉着鞋往自家逃去。

“奶奶的,偷腥的猫,你也就在别处嘚瑟,嘚瑟,在这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小体格,小心我把你那小细腿撅折了……”三奶望着余老歪的背影叫骂着。

“你也坐吧。”三奶指了指桌角临炕边的位置让立秋坐。

立秋唯唯诺诺的坐了半个屁股,低头红脸敬候着三奶的训示。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猫没有不吃腥的,关键的看自己夹得紧不紧了。”三奶话里隐语警告。

富成仰头吸着烟,慢悠悠的吞吐着云雾,用眼角扫着立秋。

“余老歪那个瘪犊子,你看那贱嗖嗖的样,瞅着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三奶义愤填膺。

“咋了。”富成忽的坐了起来,瞪着牛眼。

“没事了,他往咱们这院踅摸叫我给骂跑了。”三奶答。

“但是,立秋你得注意这个人,别搭理他,别给他好脸子,别粘一身腥屎。”三奶终于把话头转向立秋。

“嗯,嗯,娘俺记住了。”立秋红着脸答。

富成斜了一眼立秋,转头狠命的吸着旱烟。

断了生计

傍黑,前街陈寡妇家,热闹非凡。两间土坯房,南北两铺大炕上盘腿坐了两伙玩纸牌的,地上站满了看热闹的。屋里充斥着浓烈的旱烟辛辣和汗渍酸腐混合的味道。

陈寡妇名叫陈桂花,河(两个省的界)西下洼屯的。嫁到这里算是二婚,没过几年这任丈夫又驾鹤西游了。死了两个丈夫,不免有些闲言碎语,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子,所以一直没人给她物色对象。

陈桂花自从几年前没了男人,缺少了劳动力,便支起了这牌局。陈桂花算是有了营生,捏着纸牌,唠着荤嗑,觉得还算有滋有味。但却苦了她那两个崽子,吃饭不应时,睡觉只能蜷缩在炕角。

余老歪假装直了直腰,伸了伸腿,脚尖却勾了一下陈桂花的脚心。眼神的余光瞄着陈桂花。陈桂花佯装伸手去抓牌,另一个手的牌挡住似乎要发出声窃笑的嘴。

“咳咳……”余老歪假装清清嗓子。所有人都看向他,知道他又有了荤段子。

“你说吧,这老娘们要搞破鞋看是看不住的,就撒泼尿的功夫就把事办了。”余老歪抬头扫了一圈。

“就前屯有个老娘们就骚了吧唧的,可老爷们看的那个紧,咋整呢。你说说,这娘们心眼多多。老娘们和相好约好半夜在门外等着,到了半夜,娘们告诉当家的说下地撒泼尿,爷们没吱声,但把耳朵支棱了起来。娘们到外屋偷偷把门开开,舀了一瓢水,褪下裤子,撅向门外,然后慢慢的往水桶里倒水。爷们听到哗哗声,以为娘们往尿桶里撒尿呢,就没在意。水倒完了,事也办完了。陈大白(陈桂花丈夫有时的称号)你说这招咋样。”余老歪边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边**着陈桂花。

“你他妈的就能扯犊子。”陈桂花伸腿踹了余老歪一脚,哈哈笑的前仰后合。其他人也附和着大笑。

屋里正热闹着,几束手电光射进来。屋内马上慌乱了起来,正在屋内的人紧张收拾牌局的时候,门被踹开了。

“都别动,都别动。”几个民警闯了进来。屋里的人立刻变的老老实实的。

一个民警伸手去掀牌垫,陈桂花“嗷”的一声扑了过去。

“你干什么?”民警威吓。抬手扒拉一下陈桂花。

“呕”的一声,陈桂花倒在炕上没了声息。

“这,这,这是,哎。快,你过来看看。”那民警指着其中的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连忙爬上炕掐住了陈桂花的人中。半晌,陈桂花“嘤咛”一声睁开眼睛,脸色苍白,披头散发的坐了起来。

“不活了,没活路了……”陈桂花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虽说赌博当时是明令禁止的,但是遇到这种情况,谁也不想把事情弄大。

“你负责看好她,有事我找你算账。”那个民警指着老太太说。然后和另几个民警押着其他赌博的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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