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器行天涯》： 初醒，日常的麻烦

第一章 初醒，日常的麻烦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没有明媚的阳光照耀在脸上，也没有鸟语花香萦绕在耳畔，矿坑里的日子本就是这样，除了到地面上交矿石的时候，永远都是黑暗，火光还有那些黝黑黝黑的杂矿。如果可以躲开藏在角落里的那些异兽的话。

木头睁开双眼，在床板的嘎吱嘎吱声中迅速起身，系好挂在腰背上的木矛带扣，抄起角落里的鹤嘴锄，奔向漆黑如巨兽张开大嘴般的矿洞，开始新一天的劳作。

在矿坑，交不上足量的矿石，是会挨饿的。

这是一片神奇的天地，就像许多仙侠小说一样，有可以飞天遁地的巨兽，有天赋异禀的异族；可不一样的是，这里没有神通广大的仙人修士，嗯，至少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人族虽然也可以像巨兽异族们一样吸收炼化游离于天地间的灵气，但好像是受到了诅咒一样，无论如何也不能依靠自身将灵力释放出来，换句话说就是有灵力但光靠自身没法使用出来。真是一个戏剧性的事实，也无怪乎很久以前，人族就像蝼蚁一样苟且存活着。

在这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或凄美，或悲壮，或热血，反正统统不是木头这个地位低下的矿奴所能了解到的。人族终于可以凭借自己创造出的一种叫做灵器的东西将灵力释放出来，得以在这片天地中占据一席之地。不过，这和那些凄美悲壮热血的故事一样，统统与木头无关。矿坑深处的危险艰辛，容不下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借着稀稀落落的火光，木头顺着矿道谨慎而又快速的前进，摸索着前往熟悉的第131号矿位。矿坑最大的危险不是隐藏在角落里的异兽，那些齿缝夹着肉丝，眼睛泛着红光的人形“野兽”同样需要警惕，他们往往拉帮结派组成一团，勒索抢劫，甚至食用其他矿奴，除了拳头，没有什么其他道理可讲。就像眼前蹲在阴影里的这波。

“杨老四，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我记得上次割掉得是左耳，这次又打算切掉哪块肉？”木头嘴上叫嚣着，身子却微微弯曲，右手缓缓拔出背负着的木矛，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最后锁定在前方缓缓浮现的雄壮身影。“嘿嘿，这不是不知道你木头老弟的威名，上次带着的兄弟少了吗。这次，算上我，来了足足八个兄弟，都操着铭有锋锐符文的家伙，今非昔比啦”那雄壮汉子狰狞的笑着，一挥手，又是一片阴影涌现出来。

“既然都知道了我的名气，那还来找我麻烦，就算你能杀了我，带来的人起码也会倒下一多半，折了这些好手，你还怎么在这矿坑里混”木头嘴上这么说道，心里却对此不报有太大期望，右脚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半步。果然，那雄壮汉子神色不变，毫不在意，反而更加狰狞的吼道“去你娘的，当老子愿意啊。人的名，树的皮，老子整天被那帮混蛋对头嘲笑杨一耳，连手下的猪猡都敢偷着这么干，再不把你干掉正正老子的名，迟早连皮都给人扒了，弟兄们，上”

话音刚落，身后衣衫褴褛的汉子们嘈杂向前，挥舞着自制的杂七杂八的武器。木头神色一紧，丢下手中的鹤嘴锄，不进反退，消失在矿道转弯处。

“妈蛋，没种的小兔崽子跑得真快，追，杀了他赏一块矿龙肉”手下众汉兴奋地嚎叫一声，更加卖力地追了上去。追至转弯处，一点寒芒闪烁，笔直的刺在跑的最快的那个汉子的咽喉上，绽出点点血花，木头的身影随即一闪而过，消失在矿坑深处。这帮人没想到，这小子竟还有胆偷袭伏击。“追，老子一定要扭断这兔崽子的四肢，拔下他的舌头下酒喝”杨老四怒吼道，泛着红光的眼睛欲要择人而噬。

众汉收起心中的小觑，跟着杨老四快速而又谨慎的追了上去，手持的火把上不时洒出点点火花，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和着血水，迅速化为碳灰。

...

矿道壁凹陷处，木头依靠在矿壁上小口小口的快速喘气着，撕下衣摆处的布条裹住腹部和左臂上的伤口，打好最后一个结，来不及多喘一口气，头一偏闪过急速飞来的石块。

“小兔崽子，跑不动了吧，杀了我五个手下我要把你一片片剐了蘸酱吃！”杨老四和他的两个手下从黑暗中窜出来，气喘吁吁狼狈不堪却仍凶狠的威胁着。木头仿佛没看见他们一样，冰冷的眼光扫过，停留在前方的那团阴影中，那东西，近了。

来不及多想，木头斜向前冲刺，靠近那团阴影手起矛落，笔直地掷了过去，而后就地一滚，蜷缩在角落里的黑暗中，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仿佛身后依靠的矿石一样。

咿呀如孩童哭声般的声音从阴影响起，火光照亮它狰狞如鲨鱼牙齿般口器的同时，也照亮了杨老四手下惊恐的表情“是矿龙，快逃啊，老大”一截如蠕虫般的巨大身躯从杨老四一行身后探出，布满利牙的口器左右翕动着，尽显狰狞怖。

“放屁，往哪逃。前面是还没探索过的矿道，指不定还有什么危险，操，拼了，不就是条大虫子吗。”杨老四骂道，拔出背后一直背负着的刀，肉痛的神色一闪而过，而后决然的将体内的灵力灌入刀柄，橙红色的火焰附着在刀身上，照亮了矿洞的一角。

杨老四命令两个胆战心惊的手下向前攻击，自己跟在后头稳步向前，等待着一闪而逝的破绽，随时准备一刀致命。

那矿龙贴地快速蠕动，闪过掷来的石块，猛地向前一冲，不断张合的巨嘴一口吞下右前方那汉子的半截身子，溅出一地血渍，头部一绞，另一汉子被重重地砸向矿壁，胸口凹陷好一块，明显是活不成了。杨老四眼前一亮，趁着矿龙旧力用尽新力未生的刹那，踏步前冲，燃烧着火焰的刀刃重重地劈在矿龙脖颈处，咧开的伤口发出焦糊的臭味，闻之欲呕。双腿用力，闪过袭来的巨嘴，在伤口的反面砍出了一道略小点的创口，刀伤的疼痛让这头矿龙痛的扭动起来，渐渐失了章法。眼看就快拿下这头矿龙，杨老四心中略有松懈，左脚慢了一刹，一尾扫来，重重地砸向矿壁，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不等那矿龙有所行动，只见杨老四面色潮红的冲了出来，竟像是没受伤似的，连着数刀解决了这厮。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声在矿洞里回响“外面传言你杨老四有激发潜力的爆血秘术，重伤之下仍能发挥十成实力，果然是好手段。不过凭你的财力，应该是弄不到这把火焰刀法器吧”木头从藏身处径直走出，看向倚刀喘气的雄壮汉子，嘴上轻佻，眼中警戒的神色丝毫不减。

“嘿嘿，我哪弄得到那种宝贝，光是弄到这把只能用几次的残次品就已经倾家荡产。我说，木头老大，您大人有大量，当我是个屁放过我这次吧，这把刀就算是我给您老的赔罪。”杨老四吐出一口淤血，出言讨饶。立刀插在土里，退后几步“只要您饶了我这次，这把刀就是您的了。以后小的唯您马首是瞻”木头闻言，身子缓缓向前够刀，眼里却警铃大作，全身肌肉绷紧，似乎是在防备着什么。

就在木头弯腰拿刀，手刚要触碰刀柄时，杨老四面色一变，背在身后手里的的飞刀直扑木头心脏，狰狞怒吼道“去死吧。”

飞刀扑至，溅起一蓬鲜血，深深地刺入木头格挡着的左臂，毫无惊诧迟疑，右臂手起矛落，准确的刺中杨老四的咽喉。木矛后撤，带着惊讶疑惑不解的神情，杨老四和他的手下一起，永远的躺在了这冰冷的矿底。

粗重的喘息声回响在矿坑里，木头依靠矿壁坐下，默默的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不复之前的强悍，眼睛里的疲劳怎么也掩盖不住。

外人看来这次利用矿龙和杨老四鹬蚌相争，很是简单轻松的样子，可其中的凶险却不足他人所知。诱敌深入时的腾挪闪转游走于生死刀刃之间，最后的火焰刀残次品灵器更是出乎意料。不过，终究还是挨过去了，现在到了清点战利品的时间。

木头起身，挪到杨老四尸体旁，拔出那把残次品火焰刀仔细端详起来。黝黑的刀身隐约可以看见勾勒出的符文，略注入些灵力，流淌出橙红色的光芒。“好东西，哪怕只能用几次”木头低声念叨，把刀系好背在身后，藏好搜出来的两颗灵石和未来得及细看的爆血秘术，望向矿龙尸体的眼光掩饰不住的火热。这可是能增进锻体效果的好食材！

在行器大陆，炼气入体然后以灵器杀敌是主流趋势，不过他们这些苦哈哈哪来的这么多资源去修炼，法器都没见过几个更别谈更高级的灵器什么了。所以，练气之余走无器流体修的道路才是正道，因而这矿龙肉对木头而言格外重要。

生好火，提着短刀，走向冰冷的矿龙尸体......

十余日后，木头拖着一串兵器从矿洞出来，腰间别着杨老四的人头，径直奔向营房独眼彪爷处。彪爷是这矿坑里为数不多的相对公正的人，算不上好人，但多了点有限的底线，还算讲点规矩，所以这里的矿奴大都愿意和他交易。

“彪爷，出个价吧”一堆家伙扔到彪爷面前，发出悦耳的清脆声响。“四把长兵，三把短刀，还有一把大环刀，成色不错，算你二十斤矿龙肉。至于杨老四的人头，嘿嘿，一块灵石”彪爷微眯着双眼，利索的给出了价格，木头拿起灵石和矿龙肉，转身就欲离开。

“木头老弟，明天青石城的本家会过来一批少爷小姐来矿洞历练，到时要选几个人做向导仆从，你要是有想法可要抓紧了”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木头停顿刹那，握着灵石的右手猛地攥紧，扔下矿龙肉，继续离开朝着栖身的小木屋走去。

“本家历练，少爷小姐，向导仆从......”回到木屋的木头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这是离开矿洞的最好机会，娘亲，您看着，我一定要查清到底是谁抛弃追杀我们母子俩”，木头紧紧的攥着脖子上挂的黑晶项链，强迫自己躺在床上恢复元气，为明天的选拔做准备。

第二章 本家来人，选拔仆从

次日清晨，天边飞来一叶黄色雾舟，载着一群少年缓缓降落在矿坑前。为首的络腮胡中年人神情冰冷，一脸正色的说到：“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已经提前打听到这次考核的内容，但是该说的我还是要说一下。执事堂冯堂主的爱犬前日中了毒，解药的一味重要辅料会小概率的凝结在食铁蠕虫（即矿工口中的矿龙）的胃腔里，拿到这味辅料者考核合格。”络腮胡一本正经的说着，但显然眼前的少年们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有说有笑着，好不欢快。络腮胡面有怒色，临登雾舟离开前最后撂下句狠话“这次考核很简单，所以不会有人在旁暗中保护，你们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负责。”说罢，气冲冲的驾着雾舟离开。

“讨厌鬼终于滚了，一个外姓的家伙也敢对我们摆脸色。走，跟我进洞去。”一个满脸傲气的白衣少年散开折扇，在一伙人的簇拥下率先进洞。旁边双马尾少女微不可及的摇了摇头，轻叹声急躁，随着另一伙人紧随其后。

漆黑的洞口犹如一幅张开的巨嘴，吞噬着走进去的一切。

洞梁上一道微光一闪而逝，像是默默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矿坑内，木头和其他早早准备好的矿奴一样，站在高台下静静的看着白衣少年一行人的到来。

“你么这群低贱的矿奴们听着，本少爷要下矿坑击杀食铁蠕虫，现在招两百个向导仆从，结束后表现优异的本少会提拔他到地面上去做家族护卫”簇拥着的人群先是面有不忿，但是听到可以被提拔成家族护卫时尽皆眼露金光，狂热的喧嚣声顿时响了起来。看着底下嘈杂的人群，傲色青年眼中的不屑更重了几分，随手扔下十几样东西，最后说道：“这十几样不入流的法器你们自己分配，免得到时候拖后腿。记住，我只要两百个人！一刻钟后选好的人在台子上等我。”说完，就带着周围的少年们走到一旁休息，幸灾乐祸的双眼给人一种看好戏的感觉。

随着白衣少年一伙的离开，全场的气氛诡异的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火辣辣的盯着地上的法器，彼此相互对峙着，身形欲前又止。终于，一个瘦猴样子的汉子忍不住，急速冲向前去，顿时整个人群都盘活起来，以几个帮派首领为核心，向前冲去乱战起来，刀飞盾举，枪来箭还，好不热闹。

木头也在前冲的人群当中，左手持盾磕飞袭来的弩箭，右臂寒光一闪，削掉前方挡道人的头颅，趁着这砍杀出来的缝隙就地一滚，护在身体上方的木盾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就着这冲劲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后连甩三柄木矛，顾不得回头查看战果，连忙抄起地上的圆珠法器玩命向右侧一个矿渣堆逃去。

逃跑途中一心二用，一边提防着身后追来的矿奴，一边将体内的灵气注入圆珠法器中，看看有什么效果。木头自知自己一个独行侠势单力薄，肯定不是那些帮派的对手，所以早早就放弃了那些炙手可热的长枪短兵类法器，转而瞄向这个功效未知的圆珠法器。“娘亲保佑我，一定要是个威力不错的法器”木头心中祈祷着，体内灵力不停的注入。

许是木头娘亲在天之灵保佑，一道尺许长的冰箭逐渐成型，木头大喜，对准身后追兵一箭射了过去，顿时血花四溅，一箭射穿了两个毫不设防的追兵。好宝贝！木头对于摆平身后追兵更添一份信心，带着身后那帮家伙在矿渣堆里转起了圈圈，不时放冷箭射杀一人。

约莫半刻钟后，随着最后一个追兵逃离时倒下，已经熟悉好手中灵器的木头从矿渣堆走出，警戒的看着周围一无所获的矿奴，眼中浓烈的杀气毫不掩饰，一些心智不坚的窥伺者皱着眉头默默离开，就在剩下的人跃跃欲试的时候，带着小弟赶来的彪爷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哈哈，木头老弟，我果然没看错你。单打独斗都能抢到一样法器，好身手。怎么样，跟老哥哥搭把伙一起闯那矿坑深处，咱哥俩联手那活下来的几率就更大了。”听见独眼彪不是来抢自己法器的，木头紧张的神色略微缓和下来，胸前一拱手，说道：“彪爷请我入伙，那是看得起我木头，我哪敢拂您面子。矿坑里就有劳您老人家罩我，该拼命的时候您看着，我木头绝对不怂。”独眼彪大笑，拍着木头的肩膀向高台走去。

当白衣少年一伙懒洋洋的走向高台时，底下选好的矿奴们早已用沾满血渍的衣襟包扎好伤口，默默地在那站着等候。

衣衫光鲜亮丽的少年少女们与狼狈不堪血渍满身的矿奴们形成鲜明对比，气氛更加的冷清了。

不是想象中的团体行动，少年们自顾自的每个人挑选好五个人，从不同的入口分别进入矿道开始他们的试炼。挑到木头和彪爷一行的是一位扎着双马尾发饰的少女，清秀面庞上镶嵌着的眼睛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冷静，如临深渊，如入幽泉。

“我需要的一条没怎么探索过的矿道，最好先是能遇到零散的食铁蠕虫练手，而后遇到大批斩杀。”双马尾少女直截了当地说道，不给彪爷一行废话的机会。“我辖内的矿区大都探索干净，没有太多的矿龙可杀”独眼彪皱了皱眉，转向木头说到“木头老弟是独行侠，平常趟过的矿道多，应该有合适的地方吧。”

双马尾少女偏头看向木头，等着一个满意的答案。“从23号矿口入，走79到84号矿道，转向去131号矿位，中途会碰到几只零散的矿龙，适合小姐您练手。131号矿位之后少有人探索，应该比较符合小姐您的要求。”木头思索片刻，冷静的报出一串路线。双马尾少女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经意露出的微笑明媚如地面上的阳光，看呆了周围的一行人。一颗青绿色的灵石被抛向木头“做得好，赏你的。接下来的路用心做事，高子明答应你们的事我也能做到。”木头低头称谢，接住灵石收好，和彪爷一伙将双马尾少女护在中央，进到矿坑里去。

低矮的矿道让众人情不自禁的低下了身子，摇曳不定的火光牵动着众人乱晃的影子，惹得心里莫名的烦躁。虽然这条路早就不知道趟过了几遍，可是木头还是有种胸闷恶心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

也许是紧张吧，毕竟能否逃离这粪坑般的矿坑就看这一次。木头自嘲道，举着火把在前面领路。路过危险标记时停了下来，脚步沉稳有力，不复以往的轻盈无声，毕竟，再也不需要忌惮阴影里的那些存在，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红色丝绫从双马尾少女腰际腾空飞出，死死的缠住阴影里潜伏着的食铁蠕虫，未等这厮挣扎，一轮白光闪过透体而出，食铁蠕虫脖颈处喷出碗口大的血柱，直直的摔在地上再无声息。

这就是传说中的飞剑！木头直愣愣的盯着飞回双马尾少女手中的利刃，精美的剑身折射出清冷的白光，照在木头呆滞的脸上。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打消了脑中还未成型的不切实际的想法。“人各有命，这种明显高品阶的法器和自己注定不会有任何交集。”一丝凄凉涌入心头，又很快被打消掉。“至少现在如此。”木头赶紧加了一句不算鼓劲的鼓劲的话，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再不乐观点和咸鱼有啥区别。

双马尾少女的动作很快，木头脑海里已经闪过了这么多念头，彪爷一行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搜检虫尸，马屁不要钱似的承奉上来，惹得双马尾少女一阵厌烦，要他们赶紧收拾继续出发。

有意无意的，木头感觉自己好像被排挤出来，双马尾少女的一切要求都被彪爷一行包揽，当然也包括表现的机会。木头微不可及的冷哼一声，矿洞里的人，可没一个好鸟，一切还是要靠拳头说话。紧了紧手中的冰箭珠，开始慢慢回忆着前方的危险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