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到开怀笑》——俞华何处是

时间:2019-04-04 19:50:59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俞华何处是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胡杨线日记引

是第一次这样感觉吗?

凌晨三四点睁开眼,好像睡醒了,好像天亮了,半明半暗间伸出拇指,按住自己的眼,满是七彩的光点。你想起生命里第一次抬头盯着太阳看,流着眼泪,害怕自己一辈子会瞎掉。一天你看到电灯在闪烁,开始担心灯泡会爆炸,玻璃渣锋利又细小......

突然间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带着陌生感,你成了异类。

本以为长大了这都会是艺术家的特质,直到你发现无数和你相同的人,而他们的一切都像是鲜活的。你决定终结从前的一切,去哪里都可以,你的心情时好时坏,外面的世界又好像一直吸引着你。

随着一阵耳鸣,在一间小小的旅馆,闻着消毒水的味道,胡杨起床了。

他当然不是不叫胡杨,在这个故事里他需要一个化名。

胡杨拥着被子,顶着一头长发,在缺水与缺氧中徘徊,他明白这都是起床气,一切负面情绪都会在十几分钟内消逝。

手机的日程表通知胡杨,这是面试的第一天,信息简洁:上午,五里桥,地图,地铁六。

垃圾桶里混合着蒜蓉与麻油的半碗熟食提醒着胡杨,生活有它的烟火气。

昨天中午,在和各自感伤,唱着离歌的同学分别后,胡杨突然发觉自己叫不上其中一些人的名字。他们推搡着,掩盖着自己醉酒的事实。毕业聚会后,他背上了简单的行李,自以为潇洒的上了动车了。此时离拿到毕业证和毕业典礼还有半月的时间,他已经没了任何要呆坐在学校的理由。

几个朋友认为他是去毕业旅行了。

动车上,一个女人坐在属于他的位子上。胡杨站在她身侧,略一停顿,那人就让了座位给他,但这让胡杨陷入了左右各有一个女乘客的困境中。

让座的女人看上去还算年轻,手里捧着手机聊着什么,对方一个字也没有回。打着打着字,这女人就哭了,抽泣着,又隐忍着。皮质外套偶尔会随着女人的啜泣戳碰到胡杨,这种温热尤其让人敏感。

胡杨本着行善积良的念头在列车员经过的时候买了一盒饼干。而后将饼干放在膝前,像用尽了所有力气,一动不敢动。胡杨想象了自己将饼干交给身旁这女人后的情形:她或许会抽泣着接过饼干,或许会疑问大于惊讶,或者干脆拒绝。

胡杨想了一路,那女人早就不哭了,竟变脸一样打开一档综艺,嘻嘻哈哈的笑出声来。一些比如这个女人会很感动很开心,甚至和自己一个地点下车,一路发生点什么的想象全都消失了。

胡杨在下车后没有任何犹豫,照常躲避着旁人的视线,钻进地铁,向着城市的最东边的一个地方赶去。那是个和胡杨在大学期间有过一些联系的女人的地址。去年十二月她们在那里见过,还是胡杨央求她做自己和几个同学的第一部文艺片的女主演。虽然最后忙于奋斗的花生拒绝了胡杨,但还是对这个曾经的学弟突然造访很感兴趣。

没错,花生也不叫花生。

在胡杨忙着自己的毕业创作的同时,还是偶尔和这个曾经两次拒绝过自己的学姐聊天,每次打开输入框,胡杨的心跳就像是要罢工,这和每次赛跑前自己站在跑道上时感觉到的一样。

胡杨追着导航,连走带跑,赶在夜晚来之前住进了花生住地不远处的小旅馆。上次胡杨来找花生时也是个深夜,胡杨在她家里呆到快了十二点,结束时花生说了附近的几个旅店,胡杨满口说好却一个都没记住,全然沉浸在被花生拒绝的彷徨与她善良的微笑里了。最后还是顺着导航,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小旅馆住下了。

想到上次的遭遇,胡杨提前跟花生打了招呼。花生说今晚要加大班,可能见不了他了。胡杨还是打算借口地方离面试地近,在这里呆一晚。

实际上,其后几天的面试地广泛分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

在进入旅馆前,胡杨在门口的小店看到一些肉食,他在窗口处停下了。谈不上饥饿,只是简单指了几下,还未下决定,服务生就给他乘上了一大塑料碗。

为了不亏本,胡杨示意老板多加些调料。

早晨胡杨站在镜子前,打了个嗝,连镜子上都有一股大蒜的味道。

退房后,胡杨发现外面像是下了一夜雨。不知道花生又没有去上班,见四下无人,他小声嘀咕着。

空气里一直有雨点随着风打转,胡杨打了伞也没有用。背着行李,他挤进地铁,没人愿意跟他紧贴着,因为他现在像一个顶着墩布的骨头架,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

胡杨独享一片空间,只是没有抓头把手之类的,随着列车进行,两只脚踩在地板上依次用力,感觉像踩在冲浪板上。

他没有冲过浪,只是他觉得自己能想象出来。

胡杨对自己的想象力可太有自信了,他对即将迎来的面试任务不算紧张。对方影视公司正在招募一个导演助理的职位,“一眼”就相中了胡杨的简历,说有一个连拍摄到制作周期一共三个月的工作要给他,至于其他的,语焉不详,要他来看看,珍惜这次机会。

胡杨这么想着,又在地铁行进的尖啸声中趁乱小小咳嗽了一声。

转过几次线,走过几里路,胡杨来到这个所谓的传媒大厦。阴霾的天空下大楼像是个自水泥坑里长出的胖甘蔗。

胡杨穿过荒凉无比的大厅,见到了与自己保持联络的hr,在这个接待室里,有几个正在准备面试做艺人的男女,胡杨排在这些人后面,陷进沙发里。

在前后观察了这家公司的环境后,胡杨敏锐的感知到这是家皮包公司。

不一会儿,警察出现了,张口询问着是谁报的警。

许久未开的吵嚷的面试间安静了,一个男人打开了门。

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他们这里是骗子,全都是骗子。

胡杨紧了紧背包的肩带,坐直了身子感知着,幻想着作为旁观者进入警局参观的情形。

这可太刺激了。

面试被终止,没有出现什么太壮烈的场面,胡杨随着沙发上的几个人离开了这里。

一个半小时后,已经在地铁上站了许久的胡杨接到hr的信息,对方希望胡杨能够重返面试,当然,是在胡杨方便的前提下。

胡杨在聊天里要了之前对方未曾透露过的关于影片内容的信息,对方hr很干脆的发来了文件。

导演是来自马来西亚的,上世纪著名歌手兼作词人,演员与导演。他拥有多重身份,创作过一首传唱大街小巷的歌曲,为避免现实问题,这里就不做透露了。

题材是现代青春校园,讲述几个宿舍女生间的斗争,拥有绝对年轻演员阵容,皆号称实力派。

胡杨是不反对年轻与实力派同时用于一个人身上的,因为他自己也偶尔如此评价自己,在灵感来的时候,他总是笑着说是老天爷赏饭给他吃。

胡杨没有回复对方,因为花生给他回信息了。

在离开面试地点后,花生就询问了胡杨的面试情况。胡杨没有实话实说,只是觉得有些无趣。他问了花生现在的工作地点,之后便一直在地铁上等着花生的回复。

花生给他发来了位置,不是很具体。

在雨里,在城市的地铁口广场,胡杨背着行李,没有坐下歇息的地方。他决定等四五个小时,在花生下班的时候见她,被她招待一番。

在一个小时之后,胡杨决定租一个房子,因为空气太湿太凉了。

他在租房平台上下了订单,并且先后接了两个电话,对方都在问询其地址。起先胡杨觉得租房平台的人很认真,但随即,在一处地铁口,胡杨先后见到了两个引导员,仔细一追问,两人负责的是同一个房源。

在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二天,胡杨就成了这个城市里最没有信用的那一批人。两个引导员争抢胡杨这个客户,虽然是平台的错误操作导致了任务重复,但是胡杨肯定有他的责任。

胡杨没有办法解释,地铁上虽然吵闹,但他依旧能听出来两通电话来自不同的人。

两个引导员都是骑着摩托来的,他们让出后座,要求胡杨选择一个人。

胡杨走着路,在两台摩托的护送下,来到租住的小区。路上,胡杨故意走的时快时慢,两台摩托行进的颤颤巍巍。

半小时后,两位引导员捂着腰达成共识,决定分享200元的引导费。

签完电子合同,目送两个带着幽怨眼神的人离开,胡杨自己坐在了十几平的小房间里。

他想了很多,但是每一捧思维都离不开花生。他像个守卫夕阳的战士,等待着夜晚的来临,等待着花生。

花生的住所与胡杨的住所都在同一条地铁线上,前后三四站的样子,这也是胡杨如此选择的原因之一。

胡杨见到花生的时候,夜幕已略显沉重了。

花生着一身粉色连衣裙,在人群里虽说不算扎眼,也足够让人注意到了。

胡杨无比庆幸花生还是那个花生,她身上还带着仍努力在适应这个城市这个生活的影子。

她简直就是个温柔的水塘,胡杨是个想跳进去的蛙。

谁也没有呱呱的叫着,简单的交谈后他们进了商场,逛了几家餐厅,选了个正常的店,吃了个正常的饭,谈谈工作谈谈未来。

胡杨扮演着他的角色,一个不新不旧的朋友。

胡杨回到了家。

这间公寓里已经有三个女人,大家都租客,所以在同下班回来的她们进行了一些关于身份了解的简单交流后,胡杨开始了他的生活。

胡杨回想着同花生的交流,觉得一股距离感正逐步吞噬着一切关于他们两个略有可能存在希望,他想做一些改变。

胡杨决定自今晚写些日记,等以后和花生交往后给她看。日记里会包含胡杨每天的生活,过往的生活,一些不时出现的奇思妙想,一些神奇的事件,一些从来不知道怎么向她开头叙述的事情。

这样,在她眼里,我大概就能成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了吧,胡杨这么想着。

2018.05.21

今天面试了第一家公司,一个导演助理的职位,感觉有些不靠谱,晚上和花生吃饭后拉黑了那个hr。我不想去参加一个周期三个月的剧组,那会让我离花生很遥远。

租了一间房,同住的还有其他房间的三个女生,分别是搞广告,销售与市场的。

看到花生越来越会照顾自己的生活,我的难过大于开心,因为感觉她在放弃一些东西。

之前搞的一些创作统统归于学生时代的坟墓了,我需要一张新的通行证。

半夜起来,发现已过12点,但依旧算是记录在二十一号,枕头太软了,好像有些难以入睡。与其乱想不如在接下来的梦里准备明天的面试吧。

永恒噩梦的引子

作为旁观者,当我们讲一个人脆弱又敏感,仿佛自身已伫立于一座写满同情与理解的高峰。

早晨,胡杨经历了少有的清醒,但同时这也完全建立在对花生的沉醉里。自打确定了要通过记叙自己的过往与现在来拉近与花生的距离,胡杨越发期待每一天的生活。

去往面试的路无需坐地铁,这让胡杨宽慰了不少。站在角落里,看着摇摇晃晃的窗外,阳光穿过层层云彩打出细微的彩虹,连带着他手指上的汗毛都柔顺了。

一种久违的感觉蒸腾起来,这不就是自由吗,他突然很想在拥挤的车上笑出来,还可以在以后把喜悦分享给花生。

公交车在行进,胡杨想着自己的过去要从哪里说起才好。

若是从小说起,花生不定感不感兴趣,可若是从中间截取,又显得没头没尾。

胡杨接到了个电话,就刚好在他下车的时候。

是个陌生的号码,电话接通后那头也没有说话,浅浅的呼吸声掩盖不了那边的类似吹风机工作的声音。好一会儿那边才开口。

身边突然经过的货车鸣了笛,让胡杨没有听清那边第一句话是什么。

“是我,你听得清吗?”

“听得清,你是。”

“啊,真的是,我小月。”

“噢,怎么了?”胡杨的腿真如灌铅一般,动不了了。

“你现在正忙吗?”电话那头试探着问。

“还行,在路上走着,什么事?”

“也没什么,你后天有空吗?”

“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要结婚了,听他们说起你,想着看看你有没有空,倒是挺突然的。”

“没有。”

“你没有空是吗?”

“我不确定,你是后天办婚礼哦。”

“是。”

“在哪啊?”胡杨问。

“在老家这边,有天说起小时候的事来了,想起你了,也没提前打个招呼,这才想起来。”

“哦,我看看吧,应该是去不了了。”

“行。”

“我回头再随个礼什么的吧。比较忙现在。”

“那你还是人到吧,也不要带什么礼。”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也没挂断,只听见那边有人在敲门。

“月姐,开下门。我用厕所。”

电话匆匆挂断了。

胡杨看了会号码,心情一点点压抑起来。

来电话的是胡杨小学时候朋友,也不知她是怎么得来的自己的号码。

小月的婚礼,胡杨是万万不敢参加的。这不知道牵扯到多少噩梦般回忆的开始。

胡杨七拐八拐来到上午面试的公司,穿过层层幽暗的门,胡杨看到自己的影子在随着灯光位置的变化而分裂开。

敲开面试间的门,找到自己的位置,从背包里拿出自己苍白的简历和剧本样本,放到桌面上,过程中,胡杨的目光并没有和面试官产生一丝接触。

胡杨在简历里放肆渲染了自己的天分和能力,并将少的可怜的项目经验藏在了纸页的边角里。面试官看上去就是精英老板的样子,在扫过几遍简历后打开了胡杨的剧本,几页翻过,合上。

他问:“你是要面试一份助理编剧的工作对吧”

“对。”

“我们公司主要在咱们周边几个比较大型的影视基地进行项目,你面试的这个职位首先要做的是要跟组,常住在员工宿舍中,没有问题吧。”

“没有。”

“然后呢,是工作的主要内容,前期的剧本格式修改,还有拍摄中期的根据需要进行的每日拍摄任务归纳,场景场次的记录。薪资方面是招聘内容上描述的,后续会有人根据你的项目任务做一个绩效。还有什么问题吗。”

面试官语速流利,在简略描述了一些详细内容后看了看胡杨。

“没有。”

在得到答案后面试官有了一个不甚明显的放松。

“在我看了你的剧本后啊,我要说的,并不代表着全部啊,我要说你的剧本在对白上有明显的苍白感,不是那么有张力。”

“是。我还是很想跟您说这个剧本其实是给几个山里的孩子设计的,做过一定的修改,为了更加容易拍摄。如果您想知道,我就把主要的故事简单和您说一说。”

“好的。”面试官故意看了看表。

“这个故事主要是讲一个家庭在短时间内的变化,对主人公,一个少年产生的冲击,他不得不撒了很多谎来掩盖他关于姐姐失踪的故事。”

“嗯,你知道我们的商业化运作啊,短时间内是接触不到这种层次的,它不是很适合。”

“明白,当时是想搞一个学生创作,没有朝着商业方向走。我还有一个关于历史题材的剧本,可能更适合,只是没有打印出来。”

面试官打开抽屉,像是要把胡杨的简历和剧本一同放进去。

“有消息我们会尽快通知你。”面试官说。

看到面试官收拾东西的动作,胡杨突然想到了什么。

“大概是什么时间呢。”胡杨问。

“最快的话明天。”

“能通过邮件联系我吗,我住的地方信号不好,可能打不通电话,对了,您先把剧本还我下。”

胡杨从凳子上起身,自己拿到面试官手里的剧本,翻看了几页,然后用很隐秘的手法做了些小动作。

胡杨离开面试地,内心自有一个关于工作的评价。他认为自己不适合片场的生活,并且对自己的现在住所很满意,生活上也不至于选择让自己过分忙碌起来。

但是现在有一件事情胡杨必须做。

他检查了自己手机上所有的通讯,邮件,登陆过的地址,用过的搜索。

做完这一切,胡杨忽然像一团被雨淋湿的棉花球一样,精神萎靡起来。

走到一处阴暗的角落,胡杨打电话给昨天那个有马来西亚导演项目的公司hr。

接通电话后,对面还没来得及反应。

“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的信息挂到网上?为什么!”

胡杨咆哮着,在卷起沙尘的小路上对着电话吼着。

“你神经病啊?”

胡杨听着对面的语气,认真的感知着。那语气里面有一半是惊讶,这就足够了。

“我为我把你拉黑感到抱歉,请问您能不能帮我把信息撤下来呢。”

胡杨忽地像是换了个人格一样,温声细语道。

电话那头的人挂断了电话,胡杨听见停声后松了一口气。

他做了理性的思考,在将近六七年的时间里,胡杨从未对外界透露出过自己的联系方式,在所有需要记录联系方式的时候胡杨都选择报一个错误的号码,小月没有任何理由能联系到他。

最近有过必须的通话,只有一家面试公司,所以唯一可能的情况是那个被自己拉黑的hr报复自己,将自己的资料上传了。这也解释了那通来自小月的电话是怎么来的。

胡杨在网页上寻找到了自己的信息,输入自己的名字后他翻查了将近二十页才找到一条满是口水话的交流贴,里面写的内容大概是描述一个蠢货如何拒绝了一个与马来名导的合作机会,底下居然有不少的交流者,讨论着一些例如影视圈人心浮躁的内容。

胡杨一直盯着这条帖子,想着小月是多想找到自己,手上在不断的按着刷新键。在他马上要打电话给那个hr威胁他时,这条帖子终于消失了。

等满背大汗被风吹激到时,胡杨发现时间已是下午了。

胡杨赶到最后一家面试公司,面试了一份看上去很是清闲的坐班编剧的工作。

胡杨问询了自己的主要工作内容后,发现这份工作非常适合自己,朝九晚六,不需要太多团队工作,每周只要负责完成自己的创作任务即可。

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走路上下班,不用赶地铁,对工资没有什么高要求。

简单的测试后,面试官当即决定录用胡杨,胡杨也一口答应了对方。

一切都来得太过顺利,从到达面试地到确定自己的工作,胡杨前后只用了半小时。离开面试地时胡杨礼貌的对面试官说了再见。

从公司到住所,只有不到一千米的路程,胡杨走到了夕阳将没,这背后,也许是因为胡杨太过疲惫了。

2018.05.22

花生,今天我很累呢。

我找到了工作,没错,是确定了未来一段时间的工作。

做一份编剧工作,搞一些项目里的设定还有语言对白之类的,这些对我来说还是挺合适的。我上班的路程只有几百米,走着路就到了,你羡慕吧。

面试的时候面试官是个挺年轻的女主管,在剧本写作之类的问题上我们也比较聊得来。公司规模不是很大,但看着工作环境也挺松快的。

我突然很想你,原因是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沟通的理由。

本来后天我要去参加一个婚礼,小时候朋友的,但是思前想后我觉得还是不去给人添乱了。

虽说人家可能不是意思一下,但是我还要工作的。

一会我要给你打个电话,报告今天的一系列好消息。

还有我决定换个手机号,新弄一个本地号码,然后好好适应新的生活。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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