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世缘》——桃嗅花
第一章 从深渊里走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啊,好痛,如果这是梦该有多好。”陈造信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看了一眼破烂的电瓶,他很害怕那电瓶莫名地爆炸,很快,他就想到了另一件事。
“我妹妹呢?出了这样的事,很难有人幸免,而且她应该会哭才对,为什么没有声音,难道……”陈造信越想越觉得诡异,若真如此,那人呢……他很不想面对这个事实,但他还是要去看看究竟,毕竟自己还没死呢。陈造信艰难地站起来,只觉得那起来的一瞬间仿佛哪根筋断了,特别疼,但也只能忍受。陈造信看了下左右车辆,那辆米琪电动就在马路中央,再看了下四周,父亲酒也该醒了,那么她在……那里!
“真的没有哭声。”陈造信怀着敬畏鬼神的崇敬,小心地向前,生怕惊醒了熟睡的人。但他知道,哪怕天真的塌下来,她也不会醒了。在他见到了这一幕:鲜红的颜色没有规律地洒了一地,以及那富有纯白色一样的白色。陈造信不经意间看了一下她的头。
“啊!”陈造信心跳速率忽然急剧上升,该来的还是来了。
陈造信,零零后的小学生,在小学四年级时发生了这一场车祸。他进病房时,有个医生问事情的经过,陈造信没有马上回答,因为这是一个禁忌,他不知道如何说好。那个医生见陈造信不回答,想是被吓到了。“好好休息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本是一句关心话,父亲却说:“说话大声点,你说这么小,别人还以为你哑巴呢。”
陈造信本就没有要说的必要,经此一事,双拳紧握,眼泪不经意间在打滚。一个是酒驾,一个是逆向行驶,虽然事情是这回事,但真正的并非如此。
“难到我错了吗?是我没有提醒父亲,我也不该出去玩,也不该按父亲的意思自己来开车。本来是不会有事的,问题就在最后过十字路时父亲等着不耐烦了,说我不会过马路,于是他插手了。所以都是我的错吗,我没有提醒他,还是没有去制止他,但这几秒的瞬间如何反应啊!”陈造信仔细想了想,其实都有错,但他又不可能全赖在父亲身上,所以只能是自己活受罪了。
而事实也是如此,父亲把所有的错全怪在陈造信身上,而陈造信除了痛苦的自责外就是自我反省。她走了,在陈造信生辰四年后的四月,这数字就像个诅咒,如果这天一定要有人死的话,他希望是自己,因为现在除了死外,没有什么可以解除这痛苦。她直接被火化了,一个四岁的小女孩,没有葬礼,也没有墓碑,她的存在很短暂,如风似散,终归于无尽。在病房期间,他有一个多月没有去上学,期间那个学校的校长来看望过。这年的六一,很沉重,“你哭给谁看,想要安慰吗,你表现得一副悲哀样又是要干什么,你难过自己知道就好,非要大家都知道吗?”陈造信不断地自我反省,他不想连累别人,也不想受他人恩惠太多,所以他一直以来学习刻苦的目的就是不拖后腿,不成为最差的学生。如果是古代,或许有机会跟百家争鸣。
那个倔强的少年,或许有时候认真得很单纯,有时候又浮夸得很自大,但这不是他本意。
“嘿兄弟,嘿朋友,你总算来了。”魏豪见这多月不见的凯子终于来了,心里那个激动啊。又有生意上门了,这会儿可要狠狠宰他一笔。
魏豪,他就是班里有名的学霸,专给别人作业抄,不过要收钱。陈造信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到魏豪那副猥琐样,和他那副具有象征性的眼镜,觉得特别亲切。“能见到你我很高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兄弟!”陈造信说着就要跟魏豪握手。
“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是不是要给点什么见面礼啊。”魏豪猥琐性地摸着手指。陈造信一拳打在魏豪胸口,“我们是不是兄弟?”
“不是!”魏豪斩钉截铁道。“既然不是兄弟,我给你屁的钱。”陈造信回道。
“好啊,几天不见翅膀硬了啊。”魏豪说了一句不像人话的话,接着便是一掌挥来。“嗯?黄阶练气五重,虽然不是很稳定。”陈造信惊道。要知道,因为一个月没来上学,他现在还是黄阶练气四重巅峰,语文外功还好说,但这数学内功比别人差了不只半点。
“哼,魏豪就知道欺负同学。”这时班长大人荊宣一招化解危机。
“啊啊,班长大人你总算来了,我可想死你了。”陈造信天真无邪道。
“你这没良心的,我帮了你这么多,你居然想我死。”
“……”
第二章 三傻夜闯行镇楼
今天的课程表
语文:外功
数学:内功
英语:阵法
科学:炼器
久违的六一,这注定是最后的一天狂欢。
根据往往,鸽山小学在六一期间会举办一些活动,而学生根据活动内容自主参加,每个活动都有积分奖励,然后根据积分去换些文具,好像一分可当一元钱使用。
“政文,你个吊丝直接扔球,我记得不是用滚的吗,不然怎么叫保龄球?”陈造信很不解地说。
“你这个坑比,哥我一身王八之气可不是盖的,他们又没说怎么个丢法,就你不知道。”政文装逼道。
面前是一堆装了沙子的瓶子,活动内容:拿着篮球撞瓶子,倒了几个得几分,共十分。每个年级都有一个活动,所以场地共六个。无论是吹乒乓球,还是夹珠子,或是盲人摸象,陈造信表示老了,居然玩不过这群少年。刚刚经历过一场大灾大难,又如何能真地欢乐呢,活动到了一半,陈造信想想,先不玩了,径自走回教室。教室里在玩的依然有,看样子不到时间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嘿,你在这啊。”华封对陈造信微笑着。
“你也在啊,怎么,这次玩得这么快,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干啊”陈造信道。他们虽是小学六年的老同学了,不过也就在五六年级时才有进一步的来往,没办法,一个酷似文静的勤奋少年,往往就是这副德行。华封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打岔道“你知道吗,在你走的这一段时间,我们班里好多人谈恋爱。他们很多人都配对了,你知道你同桌何宇晨吗,他现在出名了,”
“得了,我知道了,你想说什么。”陈造信不耐烦道。“你有喜欢的人吗,或是有暗恋的人吗,要说实话哦。”华封开门见山道。陈造信小脸一红,这要怎么说呢,于是他试探性地问华封“那你呢,你先说了我再说。”
“哎呦呦,你还害羞啦,我可以跟你说,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们是不是兄弟。”
“我们是吗?我记得我姓陈”
“我们是不是同学?”
“嗯……这倒是”
“那就对了,我跟你说啊……”华封对着陈造信耳旁说着悄悄话。
“啥?居然是她!”陈造信心里顿时一阵波涛湧起。
“我已经说了,现在轮到你了。”华封对着陈造信道。“我……好像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勒”陈造信说道。华封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便道“那暗恋的人呢,你敢说没有吗”
“今天要栽在他手上了……”陈造信心想。
“你再磨磨蹭蹭,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那个小表妹。”华封又道。
“怕了你了,好吧我说……”陈造信是不可能说实话的,因为这会与华封闹矛盾,而且,他本就是一个外人,喜不喜欢什么的都是无用功,徒增烦恼。
放学时,陈造信抬头看看天空,还是那么大,无论站在哪里都一样,要是他站在哪里都一样,那么又有什么趣味可言,人不可无趣。
在故事的小黄花里牵着告白气球去旅行,然后去那千里之外看燕归来,最后带着我的小酒窝数着小星星吃着小苹果,再然后没有了。天空飘来六个气球,嗯,气球不仅是童真少年的纯白,也是浪漫爱情的开始。什么烛光啊,什么小提琴啊,还有鲜花啊,更离谱的还有狗尾巴戒指。有些时候,其实容易满足就会很幸福。如果陈造信能早点明白这一点,不再患得患失,很多事是可以收尾得更好。
潘刚放学一见到老表陈造信就那个激动啊,每次这逗比表哥都有新奇的东西玩,好像不会闷似的。“哎,表哥,我现在可是黄阶三重中期,我马上就可以追上你了,厉不厉害。”
“哦哦哦,三重就三重,这好像跟我没有什么关系。”陈造信又摆出了那副好像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样子。
“得了吧,你这是羡慕嫉妒恨。”潘刚笑道。
“你一没我高,二没我帅,三修炼等级没我高,我真不知道嫉妒你什么。”陈造信道。
“装个屁的逼,走,我们去排位。”这时政文走了过来,手里一包零食。“屁大点事啊,装个逼都不行,真是的。”陈造信道。
“你们能不能别说屁了,再说,我就忍不住了。”潘刚笑得直捂肚子。
这里是上坎广场,每到夜晚,一群舞林大妈云集于此,为那久逝的岁月哀悼,为迎接新的美好生活祝舞。“啧啧啧,可惜了,背影杀手太多了,难道就没有一点像人一点的吗?”陈造信装逼道。
“嘿嘿嘿,你要是敢过去说,我就夸你帅。”政文道。
“行了,说正事,人到齐了没,就我们三儿,这开黑都不够别人虐啊。”陈造信担心道。
“木得事,你这老表弟老厉害了,我们稳住发育,害怕他们什么。”政文道。
“可是,这样做好像不好吧……”陈造信道。
于是他们三个去了广场对面的行政大楼。“注意前方八点方向有哨子,我们必须躲开它,不然你们英俊的小脸蛋就不保了。”陈造信道。
“那个表哥,什么是八点钟方向,现在是晚上八点倒是不错。”潘刚一脸迷惑道。
“八八八,八你个头,直接上下左右BABA都比这个好。”政文一掌拍在陈造信头上。
陈造信当即笑歪了,“你知道我是你爸,干什么还这么没大没小,看打,不肖子。”于是这两人真地打起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声音从背后传出,霎时间气氛诡异了起来。
“我靠,要被打断腿了,奔跑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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