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妖山来》——研刀

第一章 我从妖山来（精修）

走在喧闹的滨海城大街上，原亮的这身穿着放到这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回头率却是挺高的，那些高调美女在瞧了他一眼后立马转身嘀咕一句：“这是从哪座山上跑下来的吧，像个野人。”

“我觉得像个乞丐。”

“瞎说，乞丐都比他穿得好。”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夹克，还有下面那条攀岩时磨破了好几个洞的牛仔裤，原亮心里叹了口气，却还是理直气壮的昂首挺胸地顶了一句，“没错，老子就是从妖山上下来的，怎么滴吧？”

“唉呀，妈呀，原来是个疯子。”女人们捂着鼻子就跑。

“你他娘的才是疯子呢。”原亮双手掐腰站在马路中间，要不是为了寻找那个失踪多年的老子，他才不屑于来这个满是铜臭味的都市呢。

在瑶山呆着多好，没事攀攀岩，钓钓鱼，摘摘野果，再不济也可以和小鲤鱼、老龟说说话，聊聊天。

师父啊师父，你说的这个人和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找到他呢？

叹了口气，好不容易等到车子少了一点，赶紧跑到对面的安全地带。

“赔钱？你一个扫地的，就你那点工资，你赔得起吗？”

说话的是一个开着一辆崭新的五菱宏光的平头男，一身西装革履，像个白领。

他对面站着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环卫工人，事件的起因是平头男违章停车，倒车的时候撞倒了环卫工人的小三轮。

结果，三轮坏了，五菱宏光的屁股划了一道波纹，环卫工人膝盖尽管被划开一道很深的口子，却还要低三下四地向平头男道歉：“小伙子，我真不是故意的，这样吧，你这车修一下要多少钱？”

平头男摸着下巴的那一撮小胡子，鄙夷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位穿着一身环卫短袖的阿姨，冷冷地说：“阿姨，我看你也是老实人，这样吧，你先凑个五千，误工费什么的，以后再慢慢和你算。”

“五千？”女环卫工吓坏了，她一个月工资才三千不到。“可我没那么多钱，小伙子，你看能不能少一点？”

“不行，五千一分都不能少。”

平头男一脸强势，围观群众也有不少想为环卫工人打抱不平的，但一看到平头男那双凶狠的目光，谁也不敢勇敢地站出来。

“啪——”

一块红砖砸在了五菱宏光的挡风玻璃上，玻璃裂开了一道口子，平头男气的咬牙切齿，目光扫着四周：“谁干的，给老子站出来！”

“往这儿看，爷在这儿呢！”

板砖是原亮随身的惯用“武器”，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拿来砸砸山核桃，打打板栗，如今用来砸车一砸一个准，他大摇大摆地挤进人群，环卫女工看到原亮，不禁眼前一亮：“亮子？”

“妈？”原亮也是大吃一惊，刚刚因为老妈穿着工作服，又戴着鸭舌帽，所以没看清。

平头男一看是个穿着特别老土的青年，不由升起一丝厌恶：“你个土鳖！干啥，想找打啊？”

原亮举起手里的板砖就要拍过去，却被母亲拦住了。

平头男略有几分得意：“瞧你个穷逼样，你还敢和我动手，你也不打听打听哥是谁？有种再砸一个试试，我料你没种。”

原亮越过母亲的阻拦，终于将手中的板砖扔了过去，飞出去的板砖再次砸在了车玻璃上，这次玻璃彻底裂开了，中间豁出一个大洞。

“你他妈的！”平头男气的眼屎都要蹦出来了。

“开个破车就在这里充大尾巴狼，五千是吧，这里是一万，拿去。”原亮从口袋掏出一万块钱现金甩在了平头男的脚边。

“乡巴佬，找死！”平头男气的一拳打过来，原亮避实就虚，一拳反勾在他的下巴上，平头男牙齿被打掉一颗，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打得好，打得好。”围观群众拍手叫好。

“妈的，你敢打老子？”平头男捂着脸，便要出拳反击，却被原亮抢在前头，一拳击打在他的小腹，他痛得当场蹲了下来。

原亮举起板砖就要拍在他的脑袋上，幸好被老妈及时拦住，要不然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平头男吃了亏，吓得赶紧跑到车上，一连打了五次火才把车子启动。

“滚！”原亮捡起地上的半截板砖扔了过去。

咣当一声，车屁股后的一个车灯被砸得稀巴烂。

“狗日的，算你走运，下次还这么嚣张，看我揍不死你。”原亮拍了拍手上的灰，哪知转过脸时却被母亲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你师父教你武功，就是让你来打架的吗？”

“我，我不是看他欺负你嘛？”

从小到大，这还是母亲第一次打自己，但原亮绝不后悔他刚刚做的一切，谁敢欺负他妈，他就跟谁拼命。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师父就因为知道他喜欢惹事生非的性格，所以一直没正式传授他武功，刚才那几招是他从师父那儿偷学的。

看到母亲膝盖处磨破的伤口，原亮便要送她去医院包扎，原母推开他的手：“你是大老板，一万块钱随随便便说扔就扔了，我可去不起那地方。”

“妈，我不是……”

“闭嘴，不准喊我妈，我也没你这个儿子，小时候惹事生非也就算了，现在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看来老妈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原亮心里那个委屈啊，但他能体谅母亲心里的苦。

十岁那年，父亲原建国在外面欠下一笔巨额高利贷后远走高飞，把所有债务扔给了家中的妻儿，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为了还债，母亲没日没夜的打工赚钱，还要时常忍受一群讨债流氓地痞的殴打和侮辱，一度陷入绝望的她便在饭中投毒，准备带着儿子一起结束这段苦难的人生。

当时的医院已经给原亮判了死刑，是景夜法师硬生生地从鬼门关里将他拉了回来。

虽然最后命是保住了，却也因此落下了病根，好在有师父的护身符为他续命，这也就是为什么师父要逼他下山的原因之一，护身符的作用是暂时的，只有找到他那下落不明的父亲，他才能踏踏实实地活下去。

只是被老妈这么一说，原亮只觉胸口处传来阵阵刺痛，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墙行走在回去的一条小胡同里，路过一个转弯口时，一辆红色的大奔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冲出来，如果不是他闪得快，只怕此刻已经去如来佛祖那儿报道去了。

大奔虽然减了速，但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时，不知从哪里串出一只大红色的兔子串入车底。

兔子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向自己靠近，眼看车轮即将从它身上碾压过去，原亮忍着胸口的疼痛，冲过去一把将它从底下抱了出来。

大奔司机踩了急刹，车头在距离墙壁一公分的时候停下，总算是有惊无险。

好险！

原亮长长地吐了口气，再看怀里的那只红色的兔子，说它是兔子也不全对，它既像兔子又像狐狸，还有点像只吉娃娃的宠物狗，从侧面看像只大型黄鼠狼，而且通体都是红色。

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全身瑟瑟发抖，两只眼睛很无辜地眨了一下，清澈的双眸充满了感激。

嘣的一声，车门打开了，一双又白又长的女人腿露了出来，原亮愣了一下，单看那双雪白细长的美腿他就能断定那是一个年纪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的美女。

片刻，一个穿着超短皮裤的美女从车上走了出来，她的皮肤很白，眼睛很大，上身的豹纹T恤丝毫掩饰不住那对呼之欲出的大兔子，细腰翘臀，惹人浮想联翩。

原亮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停留在那对鼓起的山峰上，并发自内心地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好大，好大。

至少比女友张丽的大。

“你就是原亮吧？”女孩打量了对方一眼，眼前这小子除了这身衣服土的掉渣之外，长的还是挺帅的，我要找的人应该就是他吧。

原亮发誓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美女，现实里没有，梦里更不会有。

“美女，我们认识吗？”

“现在不就认识了？”

“你找我有事儿？”

“我们结婚吧。”

“啥？”原亮像打了鸡血似的。

“我需要一个婚姻，一个丈夫。”

“这些好像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吧？”刚刚和人干了一架，又被老妈痛骂了一顿，他实在没心情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你妹的，原亮不想和她扯淡，因为他实在蛋疼。

“我叫乌兰，你呢？”女孩大方地伸出一只白皙的手。

原亮没有搭理她。

“原亮，男，徽安人，现年二十五岁，大学毕业，家住王国西路99号天蓝小区东苑9-999，手机号为136*****19，我说的对吗？”

对方一口气报出自己的家门，中间不带一丝停顿，显然是有备而来啊，原亮懵逼了。

“明天早上九点到茗香阁来一趟，具体结婚事宜我们坐下来再慢慢祥谈，你看怎么样？”

“不好意思，哥没兴趣。”原亮承认自己有那么点好色，却没想过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玩这种被人玩烂了的闪婚游戏。

乌兰拿出一张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A4纸递了过来，说道：“这是当年你父亲和我们公司定下的卖身契。”

“卖身契？什么卖身契？”原亮显得漫不经心，自从当年原建国抛妻弃子离家出走，他心里就已经没有父亲的概念了。

如果不是师命难违，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交集。

只是，他不明白，这丫头怎么会和原建国扯上关系？还整出什么《卖身契》？

“你父亲当年与我们公司借走了一百五十万，答应十五年内还清，如果还不出来，让我们过来找你。”

原亮接过那份《卖身契》一看，只见末尾处标注着一行*****人声明，若十五年内本人无法偿还所欠债务，皆由长子原亮继续履行所剩债务，若实在无力偿还，可由其本人抵债……”

“本人抵债？”

合着他的钱还不了，就让我来抵债？这是把我卖了呀？原亮气的当场将这份所谓的契约撕得粉碎。

看着漫天的纸花，乌兰面无表情地说：“虽然我也不赞同卖身契这种旧社会的东西，但你父亲欠款逃跑是不争的事实，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是吗？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只要你帮我达成这个心愿，不仅你父亲的这笔账一笔勾销，还有你家其他的一些债务，作为妻子，我都可以替你分担。”

“用不着。”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竟是他原建国手里的一件商品？原亮恼火不已，心说这种人我还找他干嘛？

“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明天，我会在茗香阁等你，不见不散。”说罢乌兰大步流星地上了车，大奔快速汇入到络绎不绝的车流里面。

这年头还有人送上门硬着要做自己老婆？而且这种狗血剧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头上？原亮冲着蔚蓝的天空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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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原亮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冰箱拿出两截胡萝卜，然后切成片状放在碗里，玉兔饿坏了，用力从原亮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整个脑袋扑在碗里大口大口地吃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好久没有吃到人间的美味了，都快饿死我了，玉兔边吃边想道。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玉兔放慢了速度，吃相也变得文明了许多。

原亮轻轻摸了一下它的头，丝丝柔滑的兔毛手感特别的好，玉兔一开始比较抵触的，渐渐地，它倒是喜欢上了这种抚摸，吃饱后，它静静地靠在他的大腿边，两只前爪拖着下巴，两颗眼珠子紧紧地盯着原亮不放。

它心里那个委屈啊，想我当年好歹也是仙子身边的玉兔大神，居然会沦落到人间靠凡人养活。

“砰——”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小区的宁静，声音是从阳台方向传来，原亮立即跑出去一看，只见窗台的玻璃上破了一个钢珠大小的孔。

“臭小子，快给老子下来。”

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原亮趴在窗台上一看，底下停了两辆面包车，车旁站着七八个年轻人，带头的是一个平头……，咦，那不是白天被打的那个家伙吗？平头男手里拿着钢砂枪正瞄准着原亮这里。

原亮赶紧把头缩了回去，这滨海的秩序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居然有人明目张胆地拿枪上门挑衅，仗着人多是吗？你有枪，老子有板砖，二话没说跑回屋子里从床底下拿来一块板砖用力往下面扔了过来，只听咣当一声，板砖稳稳当当地砸在了那辆面包车上面，整块玻璃全部碎了。

“我操，我的新车啊。”

“砰——砰——”

连续两声枪响，只有一颗钢珠子弹落在了阳台的地上，原亮猫着身子躲在墙角不敢冒头，所谓子弹无眼，万一被爆头或者被打瞎一只眼睛，那他这辈子就完了，平头男在那儿叫骂道：“有本事给老子下来，你他娘的不是很牛逼吗？下来，看哥不揍死你。”

“大晚上的不睡觉，吵什么吵？”一个女人凶狠的声音从顶楼传来。

是房东孟海清的声音，原亮心里也就放心了，孟姐在这一带号称河东狮，有她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事儿，果不其然，平头男一伙在骂了几句难听的话后，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第二章 咱有板砖（精修）

吃完了泡面，打了一个饱嗝，打开电视，里面正放着《西游记》猪八戒在广寒宫调戏嫦娥的片段。

“嫦娥妹子的小脸蛋就是漂亮，要是能让我亲上一口，死也值了。”原亮一边抠着脚，一边发出淫笑。

“臭凡人，死凡人，竟敢亵渎姑姑，看我不收拾你。”

趴在沙发上的玉兔皱了下眉头，对着电视轻轻吹了一口气，电视里的画面马上快进到了三打白骨精的片段，唐僧念紧箍咒惩罚孙悟空的那一幕。

卧槽，电视脑抽了，自己也会快进？

看着孙悟空痛的抱着脑袋满地打滚，原亮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也像被一根铁丝勒住一样，又涨又痛，越来越痛，痛得他趴在地上打滚。

我靠，唐僧，你念你的经，关我什么事啊？

“我叫你别念了！”

原亮疼得满头大汗，最后不得已拿起板砖砸了过去，轰的一声，电视机屏幕碎了，顿时浓烟滚滚，碎玻璃落了一地，整间屋子都是一股烧焦的味道。

所幸电视炸了之后，原亮居然头不痛了，只是心疼这部刚买来没多久的电视机了。

玉兔被刚才的爆炸声吓了一跳。

原亮不知是它搞得鬼，浑身乏力地躺在沙发上，随手打开笔记本电脑，谁知一打开便是RB岛国动作片，一群男人和一群女人在沙滩上大战的画面。

我日，网页没关？

原亮一头冷汗，赶紧关了电视，低头的时候刚好撞见小兔子的小脸红的一塌糊涂，像从红漆里面泡过一样，它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原亮的裤裆，原亮低头一看，竟是底下车门没关，那玩意儿正一柱擎天地立着，大有撑破那条红内裤的架势。

糗大了，原亮轻轻打了它的屁股一下，笑道：“你脸红什么，你又不是女人。”

玉兔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不准到外面乱说知道吗？”

小兔子露出无辜的表情，调皮地眨了眨水晶般的大眼睛。

奇怪，这小家伙好像还能听懂人话，原亮觉得新鲜，干脆坐在那儿逗这小东西玩一会儿。

“小家伙，我问你，你到底是兔还是狗呢？为什么你会长得那么奇怪？”

小兔子稳稳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两只眼睛咕噜噜乱转，一脸的窘态，像个答不上老师问题的小学生。

“你是兔子？”

兔子摇头。

“小狗？”

兔子还是摇头。

“黄鼬？”

兔子仍旧摇头。

“神仙？”

“妖怪？”

“难不成是精灵？”

小兔子终于兴奋地点头，原亮笑得合不拢嘴：“你要是精灵，那我就是齐天大圣。”

小兔子神情沮丧地低着头。

“怎么了，不高兴了？”原亮伸手挠了挠兔子的小脑袋瓜，兔子很享受地把头往原亮身上凑，两只耳朵竖起来抖了抖。

“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吧。”仔细端详着那只兔子，通体红色，尾巴稍带点黄，圆滚滚的身体像颗枣子，他想了想便道：“就叫小红枣吧。”

小兔子听到小红枣三个字，高兴地抬起前面两只脚，后面两只脚在沙发上转了两圈，样子可爱极了，原亮打心里笑起来：“瞧把你给乐的，哎呀，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把我家可爱的小红枣给扔了？”

小红枣嘟噜着小嘴，可怜巴巴地趴在原亮的腿上，一副含泪欲滴的样子。

原亮哈哈一笑，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别难过了，以后就跟着亮哥吧，只要有亮哥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让你饿着肚子。”

小红枣激动地点了点头，眼神充满了感激，它顽皮地在原亮身上跳来跳去，最后眼神定格在了原亮的大腿根部，兔脸再次一红，原亮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裤裆又被撑开了，他用手捂裆，笑骂道：“你咋老盯着哥这里看呢，色兔，不行，哥得降降火。”

拿起手机就给张丽打电话，电话接通了。

“原亮，啥事啊？”张丽那边在喘着气。

“想你了呗，我已经下山了，今晚来我这儿喂。”原亮露出一个奸笑，去火这东西没女人不行啊，亮哥是一个从来不浪费粮食的人，要不然早就自己解决了。

“今晚我还要加班，就不去了，改天吧。”那头喘气有点激烈。

这声音听起来很古怪，曾几何时，张丽被压在自己的身下面时也是发出这种声音，原亮表情僵了一下，不过没往坏处去想，这时，电话那头的张丽忽然啊呀一声，原亮更是没来由的紧张了一下，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原，原，原亮，我先挂了，明，明，明天再说吧。”

“丽，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摔了一下。”

“要不要紧，我去接你。”

“不。”张丽突然很大声，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语气：“没事的，亮，你也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明天见。”

“明天见。”挂了电话后，尽管原亮内心很不安，但还是不停地安慰自己，也许是自己太多疑了，张丽虽然对自己有诸多的埋怨，但决不会背叛自己的，况且她刚刚也说了让让自己不要多想。

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豁然开朗了许多，只是这火还是得消啊，不然今晚还咋睡，没办法，只能浪费一点粮食了，他弯下腰轻轻地在小红枣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小红枣，你在沙发上好好呆着，不准乱尿，听到了没有？”

小红枣点点头，原亮三两步跑进了厕所，咔哒一声，门从里面被反锁，小红枣无拘无束，快活地在沙发上蹦来蹦去，谁知一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一杯茶水，茶水顺着桌面流在沙发上，它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赶紧用爪子去打开那包面巾纸。

当原亮提着裤子从里面爽歪歪地出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沙发上，茶几上，凳子上，地上到处都是被撕烂的纸巾，现场一片狼藉，这是怎么了，家里遭贼了吗？

小红枣浑身湿漉漉地从沙发底下钻了出来，身上头上都是碎纸巾，仿佛披了一层雪花，原亮明白了，罪魁祸首竟是这个小家伙。

“你这小东西，这是要造反吗？”他气的抬手就要往它身上打去，但一看到小红枣那央求的眼神，他心软了，我和一只兔子计较什么？它懂什么？

得到主人“特赦”后的小红枣因为心里“内疚”，开始用前爪和嘴巴去清理地上的碎纸巾，原亮也没闲着，立即拿来扫把拖把清理屋子，一人一兔收拾了近一个小时，总算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

深夜，电闪雷鸣。

冲过热水澡后的的原亮比任何时候都睡得都沉，鼾声如雷，吓得家里的老鼠都不敢冒头，他这边打一声呼噜，外面就有一个闪电，两者配合得相当默契。

闪电无情地吞噬着满天的星空，轰轰的几声雷声过后，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忽然，一道七彩的光芒从窗外漂了进来，直接将沙发上熟睡的小红枣包围起来。

小红枣的身体慢慢地放大，最后幻化成一个红衣少女，她缓缓的双腿落地，坐直身体后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一张标致的瓜子脸，白里透着红色，水汪汪的大眼睛富有灵气地动了一下，一袭仙气飘飘的红衣与这时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格外的光彩照人。

“还是当个凡人舒服啊。”

小红枣站直身体，双手做了一个伸展的姿势，她赤着脚走到衣柜的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面漂亮的小姑娘，她满意地笑了笑：“还是这样的打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