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剑之黄泉》——萧萧兮虞

时间:2019-04-04 03:38:14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萧萧兮虞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钱塘县小道士

隋末天下群雄并起,617年,唐国公李渊晋阳起兵,次年于长安称帝建立唐朝。

875年时黄巢起义虽已失败,但大唐帝国在唐末农民战争的打击下分崩离析。地方藩镇割据,基层组织完全为军阀取代,州无刺史,县无令长,地方事务多由武夫署理。

此时此刻,钱塘县笼罩在飘渺的小雨之中,随着昼夜更替,雨反而更大,夜尽三更之时,不再飘渺,而是悠长磅礴。

虽是暖春,不过夜里的钱塘县,还是有些寒冷,一只黑猫跑过小巷子,在一家酒馆的门口趴下瑟瑟发抖。酒馆里人有三两,谈笑风生。

黑猫耳朵动了动,站起来警惕的盯着小巷口,只见,一个黑衣人戴着斗笠缓缓地走过来,因为斗笠压低的缘故,看不清黑衣人的脸。

黑衣人止步于门口,抬起斗笠,露出一只明亮的眼睛,黑猫吓得窜进了雨幕之中,消失于黑暗。此人的眼睛,比它的更加明亮。

酒馆里有一个青衫男子,背脊笔直,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那快活的姿态映在黑衣人明亮的眸子里。

黑衣人伸出手,掌心正对青衫男子,在刹那间,急促的雨变得缓慢,滴落在瓦片上的雨清晰可闻,耳边微风不燥。

青衫男子放下碗,觉得甚是诡异,整个酒馆不知不觉中空无一人,寂静得唯有火焰燃烧之声与风雨之声。

很安静,安静得令人生起睡意。

青衫男子拿上青伞,慢悠悠地出了酒馆,他朗声叫道:“困人之阵,了无破绽,无声无息将我困于其中的,是那位高人?”

一个人从黑暗中边走出来边吟道:

“寒秋青花零,来年自复开,今时之夜何时雨?——花落青,花大侠久仰大名。”

花落青淡然一笑:“阁下困我,何意?”

“你罪孽深重,罪该万死。”

“哈哈哈——”花落青仰天大笑:“江湖中谁不知我花落青行侠仗义。”

“钱塘南方郊外,五百六十八条人命,皆是死于你行侠仗义的剑下,而他们是无辜的山民罢了。”

“哼!”

花落青冷哼一声,扔掉青伞,身影一闪,已经临近吟诗之人,拔剑一挥,吟诗之人化成两半,却如若烟沙飘散于风雨之中,紧接着便是一群人从黑暗中出来,原来的萧条之景,莫名有种热闹的感觉。

“装神弄鬼!”花落青剑竖于胸前,周身凝现光华流转的青莲,青莲凋零,花瓣如若利箭飞射于四周,本该柔软的花瓣,却刺穿了墙壁木门,而被击中的人影则消散了。

还余一道人影悠悠道:“结束了,纵使剑术高超,奇术加身,可你并不知,这并非困人之阵,而是幻阵,一切皆为虚妄,你看那天上!”

花落青蓦然抬头,只见如墨苍穹出现无数道光点,当临近才知道是无数的利剑,花落青惊愕的瞪大眼睛,剑插进了他的身体,他眼前的雨幕变得朦胧,再无生息之时,他依然瞪着茫然的眼睛,死不瞑目。

黑衣人还是站在门口,酒馆里的人依然在谈笑风生,青衫男子倒在了地上,再无生息,识他之人不禁过去扶住,看到花落青身上的数道剑伤,不禁惊讶的四处查看,却只看到一道孤寂的背影消失在了小巷口。

他来到一座院落,进入一个房间,放下斗笠,脱去黑衣,点亮烛台,在桌上放了一本书便趴下睡着了。

他面庞清秀,墨发由布条束起,素衣白净简洁。此时此景,他便如一个寒窗苦读的书生,谁不会想到,他在今夜,杀了一代大侠——花落青。

次日,雨后的钱塘风光大好。

在钱塘县有个卖桃花酒的女子,身姿高挑,肤白貌美,常穿一身普通素衣,也无法掩盖其美,她叫楚明月。

此时,楚明月端着一碗馄饨推开一扇房门,看到少年趴在桌面,莞尔一笑,放下馄饨,轻轻地拍拍他后背,叫道:“该起床了,霍青。”

霍青起身搓搓眼睛,嘿嘿笑道:“明月姐。”

楚明月笑道:“你赶紧吃了,然后帮我去采一些桃花回来。”

霍青慢端着馄饨来到门口,慢悠悠地吃着馄饨,时不时发呆,看着络绎不绝的过客。

今年他十九岁了,被赶出道观已有六年,初来山下,多亏楚明月收留他,如若不然早已活活饿死。懂事起,他便在那道观里,因为一些原因被赶出来,那年他十三岁。

师父跟他说,他叫霍青,是大汉战神霍去病之后,他查过关于霍去病的所有事迹,任何一件无不是丰功伟绩,而他那年仅仅十七岁,可是,在二十四岁之时便离奇死亡,妻儿失踪,那年,他结束了辉煌的一生。

大汉已亡,大唐崛起。过了怎么多年了,只知祖上霍去病,父母亲是何人,他不得而知,暗暗想道:若有机会,定去霍去病的故乡,看看有没有线索。

在他思绪万千之时,过客中,有人谈起了花落青,一代大侠花落青,剑法之强屈数可指,奇术之诡异莫测难明。他是钱塘领主招募之人,然而,昨夜刚至钱塘便已是冰冷的尸体,经昨夜目睹之人讲起经过皆是觉得离奇,未见杀他之人,剑伤无端出现,可谓死得蹊跷。

“唉,一代大侠便死得不明不白……”

“真不知道得罪了那个高人。”

一个人匆匆来到霍青面前:“霍青小道士,大人有请。”

此人口中大人正是钱塘的统治者,是一个魁梧的大汉,声如洪钟,最喜欢的便是酒和女人,从来没有出过府门,一直是在府中逍遥作乐,他找霍青,从来只有坏事,没有好事。

霍青不禁心想:“难不成又出什么事了吗?”

随着下人来到杨府,没错,这人姓杨,名叫杨天城。大堂红毯铺地,有舞姬在上面翩翩起舞,有美酒远远便能闻到那香味,杨天城坐在宝座之上,搂着两个俏丽的女子,面色红润。

霍青来到,杨天城大笑着招呼:“霍青小兄弟随意坐。”

当然,霍青不会客气,杨天城直入正题,说道:“霍青小兄弟,家女最近有些奇奇怪怪的,像是着魔了一样,听说你之前在天明道观修道,帮我个忙,如何?”

霍青笑了笑:“大人客气了,您吩咐的事,霍青怎敢不从。只是,霍青道法低微得很,只是帮大人破过几个小案。我看令爱是生病了,您可以找大夫。”

杨天城收起笑容,沉吟道:“霍青小兄弟有所不知,全钱塘的大夫我都找遍了,可是没一个人知道是何种原因。”

“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霍青心中已经料到什么,可还是忍不住发出疑问。

“当年有个算命先生说,今日,我会有此生的一个大难关,会事事不顺,花落青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招来,不料刚到钱塘便死得诡异。家女在今日,又似中邪了一般,自然,要几个无用之人冲冲煞气。”

霍青听完,依然面带微笑,心中却不由得暗道:酒色迷乱,草菅人命,真是一个残暴之人,自己若不答应,恐怕难以走出这里,若是答应,治不好,恐怕也走不出这里。

想罢,站起来抱拳弯腰,笑道:“既然大人说了,那霍青便恭敬不如从命。”

是听说杨天城有个女儿,可是,没有见过她,听说,一直被杨天城锁在了房间之中,也不知是跟那个苦命的女人生的骨肉,恐怕,被关久了,关出心病了,最难治的莫过于心病了。

走过长廊,入一个幽深的庭院,此处安静而景色宜人,可是,再美的景色,看了十几年,也会看腻吧?

门口,有一个丫鬟,她是侍奉杨天城的女儿的,对了,霍青听闻杨天城的女儿名叫杨笑,原因,是因为杨天城希望她女儿能多笑笑,俗不可耐,不过,他的身份在那里,没人敢取笑。

丫鬟抬眸望了一眼霍青,她的目光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霍青知道她想说什么,或许是在叫他跑,可他身后跟着两个侍卫。

推开门,里面简洁明了,略略扫了几眼便去向内房,看到一个少女站在窗边定定的,如同一个木头人,不知是房间昏暗还是什么原因,总觉得少女的背影有些寂寥,有些消瘦。

她的头发很柔顺,也很长,她穿着一件单薄的露肩碧玉莲花裙,裸着小腿,赤着巧脚,不知是不是呆在房间太久的原因而使得肌肤白嫩得似吹弹可破。

霍青叫道:“霍青见过杨小姐。”

杨笑没有动静,霍青又试着叫了几声以后,杨笑依然无动于衷,过去拍了拍杨笑的肩膀,杨笑这才转过身来,这是一个倾城倾国的少女,可是,双眼无神,脸色苍白,如木偶一般。

霍青带她到床上坐下,她没有任何的动作,任人摆布。

“你究竟怎么了?”

    霍青紧皱眉头,闭上眼睛便两指点在杨笑眉心。

双眉之间便是人的识海,印堂则是在识海之后,所谓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便是透过识海中的魂魄,看出人的吉凶。

这里面空白一片,唯有一座庭院,楚道明暗叹:真是可怜人,十余年,记忆中却只有这个庭院。

走进庭院,却不见其魂,霍青暗暗讶异:原来如此,魂魄只剩残念,可是她的魂魄去那里了呢?

第二章远赴鬼门关(一)

“魂魄不见,肉身无损。莫不是其魂被阴差误拘?若我现在便赶去阴间,应该来得及将她魂魄寻回,晚了,恐怕已经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投胎转世了。”

霍青暗暗思索,下定决心后,便将桌椅移开,用毛笔写下符文,整体看去如同八卦图一般,将杨笑扶到中间,嘱咐丫鬟不要将杨笑移出来,才放心离开。

“大人,我需要出去一趟,我已经有救治小姐的方法。”

“我如何信你?”杨天城那双老虎一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霍青。

霍青面对虎视眈眈的杨天城,不慌不忙的道:“我家在钱塘,怎敢离去?”

杨天城沉吟道:“这自然可以,不过,你要给我个准确的时辰,时辰到了,你不来,别怪我不仁。在笑儿病未治好之前,为了不透露因果,你不得见你家人。我会派人照顾他们,你放手去干。临走前,你可以见你家人最后一面。”

霍青垂下眸子,暗暗叹了一口气,杨天城这是在威胁啊!不出一日,此事便会满城风雨,何用泄露?与其说照顾,不如说以防霍青带其远走他乡。

鬼门关位于邕州北流县西,介于北流、郁林两县间,双峰对峙,中成关门。这里双峰对峙,中成关门,其间不过三十步。由于地处燥热,潮湿环境,这里瘴气滋生,蚊虫鼠蚁繁多。夜里被一团白雾笼罩,鸦雀悲鸣,甚是可怕。

而霍青要入黄泉路,必经鬼门关,所以他要远赴北流县。

是夜,阴雨绵绵。霍青整理好包裹正要离去,回头见到楚明月拿了一个酒葫芦来,楚明月笑道:“我知道你喜欢喝酒,赶路的时候,觉得冷了,喝几口暖暖身子。”

霍青莞尔,拿出一张护身符,接过酒葫芦后,塞给楚明月,认真的道:“明月姐,此番离去,必有十日八日,你要照顾好自己。这个护身符,你要铭记,时时刻刻带在身上,必能保你平安。”

楚明月也不客气,收了起来。

自从六年前收留霍青之后,生活顺畅了许多,她常常调笑霍青是她的福星,渐渐地,她知道了霍青有一些本事,也知道了,是霍青一直在默默地护她周全。

看着霍青手执青伞,背着一把长剑消失在雨幕中后,才感觉空落落的,悠悠叹道:“又是一个人……真冷清啊……”

鬰林州北流镇离钱塘县还是很近的,次日清晨,霍青便到了鬰林州,在沙塘镇里落脚,一直在赶路,可谓是饥肠辘辘。

霍青在寻了一家客栈住下,点了一座菜便狼吞虎咽,他喜欢喝酒,自然不会少了美酒。因为太早,整个大堂里,也只有他和打扫卫生的小二而已。

打了饱嗝,霍青满意的拍拍肚子,来到客房卸下包裹,疲惫的眨眼间,来到窗前,望着外面晴朗的天空,喃喃自语:“生活在那颗蓝色星球上的你们,现在可好?”

打了一个哈欠,赶了一晚的路,也甚是乏累,刚刚碰到棉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可他的剑依然放在身旁,身在乱世不得不警惕。

砰砰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霍青被敲门声惊醒,房间里黑乎乎的,应该到晚上了,敲的不是他的门,不过,越来越近,似乎是一个个门敲过来的。

接着,霍青房门被敲响,霍青过去打开了门。只见一个目光炯炯的青年捂着肩上的伤口,发白的嘴张开,虚弱的吐出了三个字:“帮帮我。”

霍青将门关紧,然后将此人扶到床上以后,便端坐于椅子上,倒了一杯酒,慢悠悠地喝了起来,外面一阵踹门声,当房门被踹开,几个唐军举着火把进来,霍青起身拱手一礼,笑道:“军爷,夜已深,不知如此大动干戈,所为何事?”

将领便扫视房间,便冷声道:“义军首领朱温逃亡于此,可曾见过异常之人?”

霍青毫不犹豫的摇摇头,笑道:“从未见过他人进过草民之房。”

“那多有打扰了。”将领正要离去,不料又看了一眼床,指向那里,问道:“床上是何许人也?”

霍青道:“是草民家妻。”

将领走了过去,霍青连忙拦住,轻声说道:“大人,家妻身体不适,已经熟睡,还是别打扰了。”

“让开!”将领推开霍青,大步过去掀开了被子,一把道寒光冲出,刺穿了将领的脖子,朱温捂着伤口下来,剩下的唐军立即将唐刀挥向霍青。

霍青拔剑穿过唐军之间,剑影舞动之时,唐军膝盖溅鲜血,纷纷捂着膝盖倒地哀鸣,朱温拱手一礼,“多谢兄弟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我看兄弟的剑法如此飘逸,莫不是出自道家?”

“没错。”霍青点点头。

朱温揭下半边衣服,边包扎边道:“唐帝无能,手下县官更是贪官污吏居多,明目张胆的收刮民脂民膏,百姓自然会有怨言。我朱温不会任由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看兄弟身法不凡,又能仗义相救,不知可否有意还百姓一个朗朗晴天。”

霍青讶异,此人还真敢说,怪不得被唐军追捕!可他并无任何的家国抱负,自然拒绝,而且,他现在还有要事处理。朱温叹道:“那罢了,兄弟若是有事,只管招呼一声,我朱温在所不辞。”

已经入夜,睡了整整一天,霍青跟朱温道别,又匆匆赶路了。

次日,午时三刻,霍青到了北流县后直赶西郊,在那里见到两座山峰对峙,一座在北流西郊,一座在郁林东郊,四周树木包裹,瘴气环绕。

霍青在迷雾中走着,蚊虫鼠蚁不时出来骚扰,虽然知道有怎么个地方,可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待在这死气沉沉之地,真的非常不舒服。

来到双峰之间,看过去迷雾缈缈,这难不成便是通向地狱的门吗?

虽然已经到了,不过要等到午夜,所以霍青找个地方坐下修炼。

随着夜渐渐地深,寒气更重,被白雾笼罩,阴风阵阵间,有鸦雀悲鸣,若是胆子极小之人,恐怕胆都撑破了。

霍青睁开眼睛,闪着微光眸子看向双峰间的迷雾,只见迷雾散开,露出高耸的大门,两旁的火盆燃着青火,上面的牌匾刻着三个大字—鬼门关!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从鬼门关中走出一支军队,身穿黑甲,脸戴铁面,眼有青光,即使隔着老远,霍青都能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霍青暗暗惊讶:“这便是阴兵吗?嗯?他们离开了。”看阴兵离开,霍青连忙奔向鬼门关,当冲进去的刹那,天地大变,从黑变为白昼,可是天空阴暗无光,四周皆是荒漠,放眼望去黄沙漫天,孤风寂寥。

难不成,这便是所谓的黄泉路?霍青半蹲下来,捧起黄沙,又让黄沙从指尖流走,喃喃自语:“黄泉之路,万里无生,唯有彼岸,接引亡魂。”

“彼岸花在那呢?”霍青四处张望,发觉万里荒寒,自己不知何去何从,这时,他看到一个身穿袈裟,蒙着头和脸的人,双手合十,迎着风沙缓缓而行。

霍青心想:那是迷路的亡魂吗?

他来到霍青身边,抬眸看了一眼霍青,道:“小施主身为活人,怎么会在这黄泉路呢?”

霍青道:“我来这黄泉,是为了寻一个被阴差误拘的人而来,只是,这黄泉之路大而荒芜,我不知向何处而行。”

僧人道:“彼岸花只接引亡魂,小施主随贫僧来吧……”

霍青道:“多谢,敢问圣僧法号。”

僧人忽然间止步,垂眸凝视黄沙,有许些茫然,悠悠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彼岸花是接引亡魂的,而我,则是接引被彼岸花遗忘的亡魂,所以他们都叫我彼岸。”

霍青不由得讶异,这和尚究竟是什么来头啊?

一路上与彼岸僧人交谈,不知不觉便到了一条河,河流缓缓地流淌,而在这条河前方则是彼岸花海,如同一层血铺在地面,又红得似火,随风摇曳间,也是一副壮丽的景色。

彼岸僧人道:“阿弥陀佛,此乃三途河,罪大恶极的人受尽折磨三百年轮回一次,当途经三途河时,会被纠缠了三百年的慢慢发黑的曼珠沙华发出的香气迷晕,做个关于“彼”和“岸”的美梦,这个梦带着“彼”和“岸”深埋在心底的期望,凄凉、愤怒、无奈和绝望等等千丝万缕的百感,所以这个梦也决定着那个人在人间的一生。”

两人经过三途河,霍青突然发现三途河激流勇进,他只能艰难的前进,他发现这三途河看起来很近,他却走了很久,直到他闻到了彼岸花的芳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岸上了,可是,彼岸僧人却不见了。

当他回身一看,明月高挂,高楼林立,车鸣声不断响起,他站在万丈高楼之上,周身微风不燥,眼前灯光璀璨。一个女孩从身后抱住了他,霍青瞪大眼睛,女孩悠悠道:“你怎么现在才出现呢?”

霍青脸色阴晴不定,茫然的道:“我似乎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那个梦很可怕……现在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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