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人间》： 误入

第一章 误入

高二结束，暑假。

齐小白背上书包，和好基友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其实也就是去了元城西，三十里外的招摇山。招摇山属南山余脉，二百多平方公里，主峰海拔仅有六百余米。不算高，却也清逸秀丽，别有异境。

“特么的，5块一瓶矿泉水，真黑。”

齐小白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块递给笑呵呵的老板。

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两瓶商标都没见过的矿泉水。

“人呢？”

齐小白转身，一个人都看不到了。

用力眨了眨眼，连石阶山路也消失了。

往后看去，卖水的秃顶老板没了，原地长出一株歪脖老树，树枝上还立着两只黑白迥异小鸟。

齐小白有些傻眼。

歪脖老树下有一尺高四方石台，石台刻着横竖十九道，棋台。

有两人盘膝而坐，白衣老人执白子，黑衣青年执黑子。

黑衣青年拈子不落，他对齐小白笑道，“下棋千年，正好口渴，小兄弟，可否借水一饮。”

白衣老人抚须不语，他一招手，齐小白手上两瓶水不受控制飞出，落到棋台上。黑衣青年对齐小白露出一个抱歉笑容。

齐小白无声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一下，撞到神仙了？

一白一黑两枚棋子浮起，飞向齐小白。

“拿好，只许看，不许多言。”白衣老人看了一眼齐小白。

齐小白一手攥着一枚棋子，他立在棋台一侧。

观棋不知多久，棋台上黑白棋子在齐小白眼中化作黑白两条蛟龙，在金色云海之上厮杀争斗。初时只是互相试探，黑白两条蛟龙你来我往，各自见招拆招。

齐小白只觉化身为黑白两条蛟龙。

百年争斗中，齐小白参悟无穷玄妙之法。

他左眼盘踞一条黑色蛟龙，右眼盘踞一条白色蛟龙。两条蛟龙首尾相衔，缓慢游动。

又不知多久过去。

一次交锋中，一黑一白两条蛟龙一触即退，各自占据一半天地。两条蛟龙开始吞噬金色云海！

几息过后，金色云海被吞噬干净，天地一片清明。

黑色蛟龙与白色蛟龙爆发惨烈战斗。鳞片脱落，龙角断裂！黑色蛟龙砸向大地，大地震动，尘土四散。

白色蛟龙不给黑色蛟龙任何喘息机会，从天而降，冲入大地上巨大的深坑中。

黑色蛟龙咬住白色蛟龙脖颈，冲天而上。

“平局。”

黑衣青年落子，棋盒已经无子。

黑色蛟龙与白色蛟龙同时消散在天地间。

白衣老人盯着棋盘，他沉默不语，片刻后挥手毁去棋台，“千年后再来！”白衣老人起身，从头至尾不去看齐小白，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去。

黑衣青年立起，他说道，“醒来！”

齐小白眼中黑白两条蛟龙渐渐隐去。待他从幻境中走出，四周景色再次变换。而白衣老者与黑衣青年已经不见了踪影。

地面上残留着几块碎开的棋台碎块。

歪脖老树消失，原来的位置上长出一株笔直参天大树。

一阵山风吹来，感到一阵清凉。

齐小白低头一看，身上衣服化作飞灰，随风消散。

也不去理会，他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自语，“我竟然只差一步就是仙人了。”

手中的黑白两枚棋子消失不见。

……

又过去十余年。

一日，道路崎岖的山林中，一道身影如行云流水般穿梭其中，速度快捷无比。正是齐小白！

不多时，齐小白来到山下一条荒凉的官道上。沿着官道一路向东，半个多时辰后，行出不下百里，才看到人烟。

齐小白微微皱眉，“寻了多年，也未发现白衣老者与黑衣青年的一丝踪迹。我究竟何时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他来的此方世界有仙人存在，名山大川上也有仙门存在。世俗仍是一个个古代王朝，世人皆以能够修仙为目标。而修仙之人，又以飞升仙界为终极目的。

齐小白只差半步，就可飞升仙界。

看到路边一个只有两三张桌子的小茶铺。茶铺的主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满脸皱纹，行动有些缓慢。

齐小白打量四周，看到茶铺歇脚喝茶的客人有三人。一个是砍柴的樵夫，另外两个是衣着华丽的男女。男子二十出头，样貌不凡，眉头紧皱，似有心事。女子十八九岁，一袭鹅黄色长裙，明眸皓齿。不过齐小白注意到着女子没心盘踞一股黑气，黑气正在不断侵蚀女子的生机。

齐小白沉吟一下，走了过去。那男子见齐小白过来，露出凝重神色，右手悄然握住了桌上的一柄长剑，“你这人，那里有多余的桌子，为何偏偏过来？”

齐小白也不介意，笑了笑开口说道，“我没有恶意。只是看你身边的这位女子，身体似有不适。因此上前欲要一问。”

那男子听齐小白所说，目中露出一瞬间的震惊之意。不过他修习道法多年，自然清楚女子身上的伤势寻常医术根本治不得。又察觉不出齐小白有什么不凡之处，依旧戒心颇重。只想早日回去宗门，好让师父救治师妹。男子思索着怎么打发走齐小白。

这时，黄衣女子开口说道，“师兄，我这伤势心里清楚。只怕是坚持不到回宗门了，与其等死，不如让这位，”黄衣女子停顿一下，不知如何称呼齐小白是好，她说道，“道兄看一看。”

两人自幼青梅竹马，这次下山本想仗剑除魔。哪里料到顷刻间就要生死离别。

话一出，顿时青年脸色戚戚然，他沉声说道，“师妹，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齐小白在山上观棋几乎已是仙人，他游历多年年，随心而为救下不少人，甚至有的还是妖。齐小白心中自语，他若要救人，除非仙人阻止，不然如何死的成。

当下觉得这一男一女颇为好笑，坐下来后不由笑出了声。

“你这厮也忒无礼，我师妹垂危！你笑什么？莫不是想尝一尝本人的剑是否锋利不成？”青年大怒，嗖的一下抽出长剑，指着齐小白。

茶馆老人见状，只得躲得远远地，只求别闹出太大的事情来。那个歇脚喝茶的樵夫，扔下一枚铜板，扛起柴刀匆匆离去。

“师兄，师父教导我们不可随意杀生。”那女子按住青年持剑右手，摇摇头，转头对齐小白说道，“这位道兄，你还是赶紧离去吧。”

齐小白笑意更甚，喝了一口茶水，只觉太苦，把茶杯放下，说道，“你眉心处，有一团血污。嗯，应该是妖魔一类的邪物所留。你们二人，又祛除不得。才让这团污血生根发芽，已经开始侵蚀生命。如果我所料不差，不出七日，你这女子就该魂归阴曹。”

每说一句，两人神色便震惊一分。

男子听罢，丢下长剑，登时跪下，“在下名叫牛仁，有眼不识泰山。万望前辈恕罪，救我师妹！”

噔！噔！噔！

数个响头！

“我说不救了吗？”齐小白哭笑不得，他挥了挥手让男子赶紧站起，“赶紧起来，若不然，我立刻就走！”

牛仁大喜，知晓齐小白肯救他师妹。

“前辈，小女名叫……”白玉溪也不敢再称呼齐小白为道兄，站起身，施了一礼。

“废话真多！”齐小白不等白玉溪说出姓名，悄然施展神通，掌心暗藏一道白光，拍向白玉溪的额头。

瞬间白光将白玉溪眉心处的那团污血包裹住，白玉溪闭目口不能言，只觉一股神圣之意正在帮助自己。

一息不到，齐小白收回手。

牛仁修为不高，感觉不出什么，又紧张白玉溪的安危，不由问道，“前辈，我师妹她？”

白玉溪这时也睁开眼，整个人精神焕然一新，脸色也红润了起来，她连忙拜谢，“白玉溪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牛仁一脸惊喜的看向白玉溪，“师妹，你没事了？”

白玉溪微笑点点头。

见牛仁张口又要道谢，齐小白摆了摆手，“你真要谢我，那替我把茶钱付了。”

话音一落，牛仁、白玉溪只觉眼前一花，已经没了齐小白的身影。抬头远望，只看到一道模糊身影没入山林中。

牛仁、白玉溪幸得齐小白救下性命，心中皆是欢喜。两人歇脚本就是因为白玉溪伤势严重，不能长时间跋涉。这时也没了再喝茶的心思，只想早早回宗门。

扔下一块碎银子后，两人不理会茶铺老人的千恩万谢，并肩离去。

“师妹，这次幸得高人相救。我们回去后，定要好好修习道法！”牛仁说道。

白玉溪嗯了一声，她说道，“前辈救下我，我也没来得及问前辈姓名。日后想报恩，也不知该如何报。如何是好？”

牛仁不以为意，“前辈修为高深，举手投足化解了师妹眉心污血，前辈独自离去，想来也不会想让我们知晓他姓氏来历。不过若师妹真心想报恩，咱们回去倒是可以问一问师父，看他老人家知不知道天下有这么一人物。”

白玉溪点头，也不再多语。

齐小白并未离去，他正躺在一朵白云上，翘着腿。一时兴起救下女子，只是受不了牛仁、白玉溪两人的唠叨。这时听到两人的交谈，齐小白不由笑道，“找吧，找吧，我还真不信天下除了下棋二人，还有人认得我。”

云随风走，半日后，齐小白于云端坐起身，咦了一声，看向下方的大山，“怎有如此重的妖气？”

第二章 鲤鱼

大山荒芜，高千丈，多奇石，并无什么植被覆盖，山顶百丈处白雪皑皑。有一条经年不枯竭的河流，自山顶碧色玉石般天池破开一个口子，缓缓流向山脚。

齐小白察觉下方灵气波动激烈，气息混杂，其中一股浓郁妖气几乎要直冲云霄。

“倒是要看一看，是何方大妖在此逗留。”齐小白目光一闪，捏了一个隐身诀，跳下云端。落到山间一块数丈高的大石上。

向下看去，有四道身影正在山泉流水边打斗，砂石飞扬！

“妖女，今日贫道要替天行道！”一个道袍老者，手持一柄拂尘，拂尘每次挥动，都会发出一道道紫色光芒，落到巨石上巨石粉碎，刮到地表便削去三尺深土。

一眉毛洁白如雪的老僧，手持一串巨大念珠，面容悲天悯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孽障，你为修妖法汲取此山之灵，罪孽深重。老衲念你修行不易，早早皈依我佛，好留的一身性命！”话虽如此，出手毫不留情。口念佛家真言，化作实质金色大字，一一打向那女妖。

“废什么话！”一身黑袍遮面的魔道巨擘，桀桀笑道，出手魔焰滔天，“这条锦鲤修行千年，体内已经结出金丹。谁杀了，金丹就是谁的！”

被三人围攻的女妖，一身白衣胜雪。巧夺天工般的精致五官，黛眉如画，清冷双眸似寒冬夜月，看年纪不过二十。再三人围攻下，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金色佛珠打将而来，女妖修长玉手挥动，溪中清水若活了过来，化作一条丈长水蛇，咆哮吞下金色佛珠，金色佛珠登时粉碎！

老僧闷哼一声，作怒目金刚状，“孽畜！”

“桀桀！”魔道巨擘，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女妖背后，阴恻恻笑着，双眼燃烧着两团蓝色鬼火。枯如白骨的双手，黑色魔焰燃烧，呈手刀状，狠辣毫不留情的刺向女妖后心。

女妖神色如常。只不过嘴中血迹越来越多，一手抵抗老道的拂尘，一手抵抗白眉老僧金色佛珠。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强大魔气。女妖美目露出一丝决然，张口吐出一颗五彩圆珠！五彩圆珠悬在女妖头顶三寸处，散发着五彩光芒，女妖身上气势顿时强大三分。

“不好，此妖金丹吐出，要拼命了！”魔道巨擘连忙提醒！

白眉老僧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只剩下一百零七颗的巨大佛珠，毫不间歇的打向女妖！一旦打中，女妖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紫袍老道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施展出压箱底的本领！

“我在此修行千年，从不曾伤一人性命！你们欺人太甚！”女妖终于开口，声音清冷，却十分悦耳。

五彩圆珠随意念而动，光芒一闪，打中背后偷袭的魔道之人。魔道巨擘惨呼一声，倒飞出去。五彩圆珠光芒也是暗淡一分，女妖吐出一口鲜血。

“她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大家一起出手，务必要击杀她！否则女妖一旦逃回山顶天池中，任我等修为，也无可奈何！”魔道巨擘忍者肩膀处的疼痛，咬牙说道。

三人尽皆施展出最强本领，打定主意不给女妖任何逃命的机会。金色佛珠化作一方天地，笼罩在女妖四周，佛字真言涌现。紫袍老道引出天雷，劈向女妖！那魔道巨擘手指弹动，一道道黑色利刃角度刁钻诡异的刺向女妖！

女妖周身五彩光罩，只有被动防御。

“等着五彩光罩破开，这女子也性命休矣！”齐小白蹲在远处的巨石上，撑着下巴自语，“好惨的一个妖怪。罢了罢了，我就再帮人，唔，帮妖一次。”

啪！啪！啪！

鼓掌声响起，紫袍老道三人皆是神色一惊。他们此前，可没发现任何人在四周。

“谁？滚出来！”魔道巨擘声音阴寒。

齐小白出现在溪水旁，看着僵持的四人，笑道，“果真好本事！三个加起来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家伙，在这里围殴一个弱女子。传出去，恐怕尔等要贻笑天下。”

白眉老僧说道，“施主有所不知，此女乃是千年锦鲤所化。贫僧是为天下苍生除妖，施主千万不要被女妖外貌迷惑。”

齐小白哦了一声，说道，“老和尚，你不是称要为天下苍生除妖么，那个黑衣服不敢露脸的家伙，身上的血腥气重的很，只怕杀人无数。你赶紧杀了他，我便信你所说。”

白眉老僧眉毛一挑，“施主，且让贫僧先除了这女妖再说其它！”

齐小白讥笑一声，径直走向女妖。

白眉老僧见齐小白毫不在乎四人打斗产生的波动，目露焦急之色，“无知竖子坏我大事！”

紫袍老道，魔道巨擘也是怒吼练练，却分不出心神来阻挡齐小白。

“鲤鱼精？”齐小白轻易穿过佛道魔三层结界，笑嘻嘻看着女妖。不由让白眉老僧三人大骇，才知晓这打扮寻常的少年修为远在他们之上，怕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怪物。

女妖见齐小白对她似乎没有恶意，心思转动，开口说道，“小女子名鱼玄机，在此修道千年，从不曾伤人性命！万望真人垂怜，救我性命！”

齐小白说道，“鱼玄机，好名字。不过你几乎要成结成元婴，怎么会给这三个老家伙困住？”

鱼玄机拿不准齐小白心性，不敢隐瞒，当下就要解释。

齐小白摆摆手，转身看向白眉老僧还有紫袍老道，“你们三人，还不收手？莫不是要我出手不成？”

紫袍老道苦笑一声，收回法诀，打算不再理会此事。

魔道巨擘收手，呵呵冷笑。

白眉老僧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时间身上金光大声，困住女妖的佛珠，每颗上面显现佛家六字真言。震耳欲聋的佛音轰鸣！

“这老家伙！”齐小白皱眉，挥手打飞那些佛珠，抓住鱼玄机的胳膊，纵身跳入云间。

“桀桀，老秃驴，想不到你也有吃瘪的时候。”魔道巨擘桀桀笑道。

白眉老僧一百零八颗佛珠，被鱼玄机毁去一颗，又被齐小白毁去二十多颗，可谓损失惨重。仅剩的佛珠围绕身体四周，白眉老僧面色依旧悲天悯人，看向魔道巨擘，“魔陀，贫僧念在往日恩情，饶你数次性命！今日，贫僧要为我佛降魔！”

被称为魔陀的魔道巨擘，怒道，“你这秃驴！”转身化作一道黑光逃去！

紫袍老道看向被毁去大半的拂尘，无奈叹息一声。本想得到鱼玄机的金丹，让修为更进一步，没想到最后功亏一篑。不过想到那少年高人的修为，也不至于会大肆宣扬此事。心里稍定，一步数丈，眨眼消失在大山之上！

大山之顶，白雪皑皑，中心一处碧色天池。

天池边。

“玄机多谢真人救命之恩，”鱼玄机盈盈拜谢，“只是真人放任那三人离去，不怕日后有麻烦吗？”

齐小白笑道，“你这条鲤鱼，想借刀杀人？我能救你性命，自然能也收回这救命之恩。”

鱼玄机看齐小白笑嘻嘻说出她的心机，丝毫不动怒，反而心里发寒，当下不敢再造次。唯唯诺诺不敢言语！

欣赏了一番天池美景，齐小白觉得无趣，就要离去。

鱼玄机慌忙说道，“真人留步！”

齐小白说道，“有事？”

“鱼玄机被道门、佛门还有魔教之人发现，已经无处容身。再呆在这里，只怕会有性命之忧。恳请真人再救一救鱼玄机！”

鱼玄机还有一点没说，踏入元婴境，要经历三灾九难，过程自然千难万难。今日的灾难只不过是一个开始！她想找一个实力强大，又不会谋害她的靠山。

齐小白心里一动，想要点头。转念一想，真带上鱼玄机，只怕许多事情就不能随心所欲。不由有些为难！

“真人，我琴棋书画，女红，洗衣煮饭样样精通，求真人收下我，我情愿当一个侍女。”鱼玄机看出齐小白的犹豫，一咬牙，狠下心说道。

素手研磨，红袖添香。鱼玄机虽是妖，容貌确实天下少见，身上也无血腥气。齐小白心里沉吟，当下作出决定，笑道，“行吧，日后你就跟着我。嗯，你身上妖气太重，不好。”

施展得自白色蛟龙的‘化龙诀’，凝聚出一枚古朴‘妖’字，按向鱼玄机眉心！

鱼玄机无形间接受了近乎仙人领悟的大道，凝滞多时的修为顿时有了松动的迹象。身上妖气尽皆隐匿，除非修为高过齐小白，否则是看不出鱼玄机身上妖气。

鱼玄机大喜，连忙拜谢。

半月有余，一座约莫万人城镇上。

早前齐小白救下的白玉溪出现在一间客栈里，白玉溪师兄妹二人正神色恭敬的对一紫袍老道诉说着什么！

紫袍老道听完牛仁叙说，眉头微微皱起，“这人究竟是何来历？是人是妖？为何救人又救妖？”

紫袍老道正式当日围攻鱼玄机的道士。

小镇外，不远处古道上。齐小白正手持一串糖葫芦，嬉笑打量着四周。他身后半步，鱼玄机女扮男装，扛着一柱子几十串糖葫芦，看向齐小白，美目露出无奈。

“你身上还有银子没有？”齐小白吃完手里糖葫芦，向后伸手，鱼玄机忙再递给齐小白一串。

“禀真人，上次给人算命得来的，还有十两银子。”鱼玄机说道。

齐小白大喜，“那咱们去客栈好好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