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道者》: 风起西游
第一章 风起西游
在一个不知名的偏远小山村,有一个八岁左右的少年正在村头的大石头上喷着吐沫星子给周围的猎户和孩童讲述着什么,说到高兴处,还会从石头上站起,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样子声情并茂,形象至极。而围观的众人也是呼喊声不断,应答声不断。
只看那石头上的少年摆出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尖声细语的讲到:“弟子诚心听讲,听师父讲到玄妙之处,喜不自胜,故而内心激动,溢于言表,还望师父恕罪。”
少年讲完这段,坐回了石头上,朗声道:“这孙猴子听菩提祖师讲道,听到了玄妙之处,高兴的手舞足蹈,所以菩提祖师也没有怪罪,只是好奇这孙猴子竟能听懂他的道之精义,于是就问这孙猴子。”
说完这段,少年做手抚胡须状,老气横秋的继续讲道:“你既听懂了道之玄妙,来这山中有多少年了?”石头上的少年还在继续讲着,周围的人也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围观之人中有一人身着布袍,面目和蔼的向旁边的一位农户问道:“这是谁家的娃,故事讲很是精彩。”
农户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少年讲着故事,听到有人询问自己,便侧过头看了一眼问话之人,这一看此人身穿布袍定是来历不凡,不敢有轻蔑之心,回答道:“这是俺们村霍猎户家的娃,这娃可厉害了,自己给自己起名叫霍云,是俺们村里第一聪明的孩子。”
布袍人点头一笑,指着石头上的霍云问道:“那此娃讲的是什么故事,这故事又是怎么来的?”
农户看着他惊讶的问道:“你不是这山里的人吧?这山里附近的村子都知道这个故事。”
布袍人微微一笑道:“我是镇里的商户,来这山里收些皮毛,路过你们村口,看见众人围绕在此,内心好奇,故来打探一二。”
农户没有疑问,点头对布袍人说道:“这神话故事叫《西游记》,是霍家小娃在山里听一个云游道士讲述的。”
布袍人双眉微微一皱,问道:“何为神话,这山中又哪有云游的道士?”
农户回答道:“神话我也不懂啥意思,霍家小娃说神话就是仙魔鬼怪的传说,至于这山中是否有云游道士还真不好说,毕竟俺们村旁边这山太大了,没准真的有云游的道士在山中建观。”
布袍人听到这,没有再言语,但是却将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石头上那幼小的身影上,只见布袍人双眼中白光隐现,但在场之人没有一人发觉布袍人的异样。
石头上的小霍云正讲到孙猴子半夜三更来到菩提祖师榻前,求得长生道法,而菩提祖师欣然传授口诀,只听那一段改变霍云命运的口诀从霍云嘴中缓缓道出:
“求得长生真妙诀,逆天而行无他说。
境界总是精气神,谨固牢守休漏泄。
固本培元多有益,屏除邪欲得清凉。
清凉无感似可拟,好向丹台赏明月。
月藏灵华日藏精,自有阴阳相盘结。
入定自观缩精华,方能丹田种金丹。
攒簇五行颠倒用,功完随作元婴现。”
而当霍云讲出菩提祖师的长生妙法,在场之人都是一头雾水,唯有那布袍之人,眼中精光爆射,嘴里不停的默念着一句口诀:“入定自观缩精华,方能丹田种金丹。”
后续的霍云在讲什么,布袍人早已听不见了,因为此刻布袍人双眼闭合,陷入了某种“沉思”当中,一种奇异的现象出现了,布袍人仿佛就站在原地,却又仿佛在人群中消失,可以看到他,却感觉不到他。
石头上的小霍云抬头看了看天色,童声道:“天色已晚,今日神话到此结束,改日继续!”
霍云说完,周围的人也都下意识的看了看天色,嘴里叨叨着没听够,改天一定再听之类的话语散去了。
霍云跳下石头,一回身却发现了一个布袍人还闭着眼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布袍人为一中年男性,面容消瘦,体型如何,藏在布袍下面,却是不得而知。心中疑惑,霍云上前拍了拍布袍人露在袖子外的右手手背,布袍人猛的睁开双眼,看向霍云,却吓了霍云一跳。
霍云定了定神,小声的询问道:“这位先生,神话今日已经结束,不如改日再来听罢。”
布袍人微微点头,开口道:“我观你根骨,八岁幼龄,却非一个八岁的稚子。”
霍云猛地一怔,脸上的表情再也不像一个孩子,仿佛心底最大的秘密被人揭晓后一脸惊恐的表情。三息后,霍云灿然一笑反问道:“那先生觉得我像几岁的孩子?”表情天真烂漫,孩子气十足。
布袍人没有回答霍云的反问,微微一笑道:“你很好,你的神话也很好,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布袍人转身远去了,只留下一脸凝重,内心却无法平静的霍云呆愣在原地。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霍云自问。
山林深处,一道黄光腾起,隐匿空中,葫芦状的法器上载坐着那个方才跟霍云对话的布袍人向北激射而去,只见布袍人周身黄光一闪,面容装束大变,还是中年人差不多的面容,一身土黄色道袍穿在身上,显得气质非比寻常。
只听御器飞行的道人言语道:“此趟周游不虚此行,这就尽快返回宗门,禀告掌门定夺。”说完,看了一眼霍云山村的方向,消失在天际尽头。
霍云心有所感的望了望远处的天空,一丝微风吹乱了额头上的头发,自言道:“起风了。”
第二章 宗名太白
抚须一笑打个盹,回身忘却八百里。
八百里对于凡人凡物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很短的距离,但对于可以御器飞行的修道之人来说,也不过是在法器上打个盹或入个定的功夫而已。更有甚者,道法精深之大能者,可瞬息千里,日行万里之遥。
对于急需匆忙返回宗内的土黄色道袍人而言,回宗之行还算轻松,毕竟这次寻缘周游还未出离本宗管辖境内,返回宗门不是很远,而这次周游最大的收获,就是遇到了霍云这个让他惊异之极的孩童,几句口诀竟让他当场入定!
他无法肯定霍云的来历,或者说他不相信霍云只是一个普通猎户家的孩子,但他知道霍云身上的价值,他知道那个叫霍云的孩童身上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绝不会很小,可能有着足以改变当前修真界现状的能力。
坦白说,黄袍道人产生过控制住霍云的想法,解开霍云身上的秘密,但一旦控制住霍云,就必须将周围的村落灭口。而本宗境内的凡人被修仙者灭口,如果被追查到,下场真的惨不忍睹,想到这,黄袍道人惊出一身的冷汗。
罢了,罢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修真之人,还不如将这个消息禀告宗门,换取一些功劳来的实在。再说此次周游也解了自己的燃眉之需,后续的事情交给宗内和掌门处理吧。
道袍人冥冥中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对的,而在后续的修真之途中也印证了他今天的这个决定。
不再多想,道袍人加快了御器速度,往宗门方向直射而去。
太白五行山,是太白山脉最著名的五座大山,五山环抱连绵,峰高各不相同。因暗含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道,五山各领一字,一山一行,因此而得名。
金行山,五山正北位,悬崖峭壁,山势险峻,山中不见草木,多是金石之物各塑其形,有石塑飞禽或石塑走物,有石塑亭台或石塑阁楼,峰高乃五行之最,犹如一把巨剑直入大地,震撼人心,故名金行山;
木行山,位于金行山对位,木灵气旺盛之极,草木极其繁茂,见木而不见山,草木长势灵活舒展,犹如天地书法,龙飞凤舞,龙翔凤跃,凡人长居可长寿,灵兽长居可千年,峰高五行之二;
水、火两座行山位居金行山一左一右,两山连绵起伏,犹如水火之势,争相竞艳。水行山顶有一天然灵泉往外喷吐,可酿美酒灵茶,供人细饮,山涧流水叮咚,四季分明;火行山腹,内含地裂之炎,可铸修道法器,较之其他厉害三分,火行山上,冬季温热,夏季酷热,有云:终年不许见白雪,说的就是火行山。两山峰高难分伯仲,并列五行之三;
土行山,山势厚重,犹如老龟趴卧水火两座行山之间,头在金,尾在木。龟背有百丈长,百丈宽由白石搭建而成的擂台,以作他用。峰高最后数一。
凡以上五行种种,凡人皆不可用,非修道之人,修真之士不可用之。
古有一大能之士,名曰太白,路过此地,惊艳于五山种种,故在此开宗立派,宗名太白。又布五行大阵做护宗法阵,可保太白山门万年无忧矣。
这日,天色将尽,暮色渐暖,晚霞齐出,飞禽与灵猿互鸣,山峰间可见众多修士御器飞行,各色法器精彩艳艳,将这五行山勾勒的如诗如画,不许凡人得见。
正在这时,空中有一道黄色遁光急速接近,却惊动了太白宗门护卫弟子,只见从木行山腰隐现出两道绿光,几个闪烁,就接近了黄色遁光,人未至,声音已至。
“可是土行峰秦远师伯归来?”两道绿光散去,站在两柄玉如意上的竟是两个十七八岁的青年。
黄色遁光速度丝毫不减,一道声音同时出现在二人耳中:“正是在下,两个炼气小辈休得阻我,我有要事禀告掌门师叔。”
左边青年急声道:“不敢阻拦,师伯请。”说完,与右边青年同做请姿,恭敬异常。
黄色遁光径直往金行山峰而去,只留两个青年在空中原地观望,羡慕非常。
只听右边的青年向左边的青年问道:“李师兄,何时你我才能像秦师伯一般进阶筑基期,有一件自己的法器?”
那李师兄自嘲的一笑道:“张师弟,以你我现在炼气期十层的功法,筑基期实在不敢奢望,倒是那法器我是羡慕的紧,若是我有一件,五年后的宗内大比,我定能挺进前十,若能得到某位金丹期师叔祖的青睐,筑基应该有望啊。”
那张师弟听闻李师兄此言,回声道:“想有法器谈何容易啊,有的筑基期的散修都不一定能有一件法器,不过听闻各峰的娇子或某些特殊弟子,会有师门或长辈赐下的法器。若李师兄能与某座峰内的女性娇子共结双修伴侣,法器有望啊。”张师弟说完,露出了奸猾的笑容。
李师兄却微微摇头道:“既是娇子,又岂会看上你我这等鱼虾之流,说到底,修真界还是实力为尊,你我还是将守护宗门的轮值做好,拿到这个月的灵石奖励,才能加快修炼进度啊。”说完,不等张师弟言语,右手掐了个法决,嘴里念了几句口诀,脚下如意绿光一闪,载着这个姓李的青年向来处飞去。
“唉,李师兄,你等等我啊。”张师弟如法炮制,同随而去。
金行山峰顶,有一宏伟石殿,此代太白掌门石剑真人就在此修炼。
黄色遁光在殿外散去,秦远从葫芦法器上一跃而下,右手一招,那葫芦便瞬息缩小,挂在了秦远的腰间。
秦远刚要传音入室,便听得殿内有声音传来,字字如剑,刺人脑海。
“来人可是土行峰秦远师侄,这一次周游竟然未过半年便能归来,想必定是有所收获,以你筑基后期的修为,此次当能更近一步,迈入半步金丹呐,进来叙话罢。”
秦远不敢多言,殿外略一躬身,直步殿内而去。
只见大殿匾额乃是不知名的金石所铸,竟被人执剑而书“剑阁”二字,二字笔划仿若剑锋,催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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