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仁途》——就叫这个吧
第一章 前世简介(1)
我被后人评成军事思想“谋战”派代表人物,又被按上“兵仙”、“战神”的标签,又被塑成石像,由万世香火供奉。我被萧何誉为“国士无双”,刘邦评价我:“战必胜,攻必取。”楚汉百姓评我为“国士无双、功高无二、略不世出”。王侯将相我一人全任。我兵出陈仓、定三秦、擒魏、破代、灭赵、降燕、伐齐,直至垓下全歼楚军,无一败绩,天下莫敢与我相争。
胯下之辱
我出生在一个名叫淮阴的小城,家中贫困,常因无米下锅而饿肚子。我虽性格放纵,不拘礼节,但在快饿死的时候,我便放下一身高傲去向邻居讨些吃的。
我心中有个志向,在为完成这个志向之前,我不能死,我咬紧牙关以饥寒折磨着身心,我在等,等一个让我能发光的人。
母亲是被饿死的,母亲死的那年我14岁。她躺在席子上,一身补满补丁的衣服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一头白发上粘满了枯草腐枝,她干枯的双手紧紧抓着我的手,眼睛中努力绽放出最后一丝光彩。
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儿生乱世,未被选为兵吏,又无经商之道,何以谋生啊!”她带着一身的遗憾撒开了那双犹如骨头的双手。
我流泪了,那是我平生第一次落泪。
我找了一片又高又宽敞的坟地,用她生前躺的那张草席包住了她埋了起来,我要让这片坟地可安顿下万人。
没有炮仗,没有亲人,她就这样安静的下葬了。
我又开始混迹于市街之间,食嗟来之食。平静的等着那个让我一飞冲天的伯乐。
有一亭长来找我,将我安顿于他家,说我一表人才,非凡夫俗子。可随着每日的饭食一点点的减少,我失望了。我知道他不是我等的那个人,我愤而起身,转身离去。
有日我饥饿难忍,又讨不到饭吃,便去河中钓鱼,来缓解饿肚之难。河边有一洗涤丝棉的大娘见我饿的连鱼竿都拿不稳,便拿出饭食来给我。此后每天我都会来此钓鱼,等着大娘的饭食。一月后她告知我天冷了,再也不会来了,我感激地向她拱手,并说以后一定会报答的。
大娘,有些厌恶地看了我一眼说:“大丈夫不能安身立命,我是看你可怜才给予你食物,难道是希望你报答吗?”
她走后,我便放声狂笑。
我可怜吗?
不,我满腔志向,怎会可怜?
那些整日流连于酒色赌场、心无志向的人才可怜。我这样安慰自己
我又开始浪迹于街头,看着来往的每个人,想着从他们手里能讨到些吃的。
有一个屠户,很年轻,但比我略长几岁,一身的血腥味儿远远散开,他堵住我的去路,大声叫我胆小鬼。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他让我提剑刺向他。要不然就从他胯下钻过去,要是不钻便像杀猪那般取我性命,也好为淮阴百姓剩下点粮食。他说这话的时候哈哈大笑,满脸的嘲讽让我很是厌恶。
为了保住这条命,我不惜放下傲气,乞讨而生。可如今,连做人的尊严都要放在一屠夫的脚下,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其踩得粉碎,我将牙关咬得吱吱作响。
终于在他将刀抽出来的那一刻,我的心里防线崩溃了。我当着街道上众人的目光爬下了。
他嘲讽的笑着骂我是怕死的胆小鬼,我面无表情的向他胯下爬去,心里却早已将此人用手中长剑刺了无数个透明窟窿。
在众人略带冷意的笑骂声中我缓缓站了起来,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转身离去。
我清楚的听到他们每个人口中的笑骂声,努力让五官显出和平时一样的狂傲之姿,可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废物,一个不可笑的笑话罢了。
我背上家中唯一值钱的那柄长剑,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不能再等了,机会是自己找的。
也或许是我忍受不了这个地方所有人的侮辱。
我北上淮河,进了项梁的军队。做了一个举旗呼喊的军士,默默无闻。
我还在等,等那个人!
缘结萧何
我将等变成了找。
在楚军中,我阅遍众人依然没有,项梁不是,项羽也不是。
一年后,汉王刘邦入蜀。我离楚归汉,做起了管理仓库的小官。我在这个群雄并起的乱世中依然默默无闻。
数月过去了,我依然是个无人听闻的库管。也并没有找到那个一直寻找的人,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我是不是天生就是个平凡人?那些我想的未来是不是只是个梦?我开始在工作上敷衍了事,整日心不在焉,我想就这样平凡的度一生吧,比起那些挨饿的日子,如今却是舒服多了。
终于,我这样懒散的行为,让滕公夏侯婴极为不满,大怒之下,竟坐法当斩。
和我一起被杀的有十三个,全是像我这种不为人知的军士和小官。我们跪在法台上,两边站着两名刀手,只要那名监斩官扔下手中的令牌,他们便举起手中的屠刀对着我们的头狠狠地斩下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侧脸被喷上了一股热水,粘粘的,流在脖子上,我第一次感觉死亡离我这么近,我的志向还没完成,我的能力还没被别人发现,我怎能就这般死去?在死亡的恐惧接近下,我重新拾起了我的志向。
我站了起来,对着监斩官喊道:“汉王不打算的天下吗?为何要杀掉我这般人才。”
众人皆惊,被我的妄语吓的有些想笑,如此一个小官,工作生活尚且懒散之极,何有人才之说。
夏侯婴走到我身前来,看了我好久,随即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我迈着自己有些发虚的脚步,走下了法台,我又一次保住了命,和往时不同的是,这一次我没有乞求,没有懦弱。
夏侯婴次日就给了我一个管理粮饷的官职,并给我引荐了汉王刘邦的丞相――萧何。
我同萧何第一次见面是在汉中的一处清水之旁。记得哪天他那双犹如陨星般的眼眸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第一句话是他说的。
“听说你是人才。”
“对。”
“何以见得?”
“汉王假如只想老做汉中王,自然用不上我韩信。若要想同项王争夺天下,便非我韩信不可。”
“好一个狂妄之徒,且再听你道来。”
“汉王东向而争天下的定是项羽。论兵力的英勇、强悍、精良,汉不如楚。论领地之阔,百姓拥戴,亦不如楚。我曾在楚军中待过,自以为有些许了解。项王一声怒喝,千人会吓得胆战腿软,可是他不能放手任用贤将,这只算匹夫之勇罢了。项王待军士恭敬慈爱,语言温和,人有疾病,同情落泪,把自己的食物分给他们。可是等到部下有功应当封将时,他却舍不得将兵权分出去,此乃妇人之仁。项王把自己的亲信都封为王,令诸侯对此忿忿不平。天下百姓皆受他的军队的凌辱,只是在他的淫威下勉强屈服。他名义上为天下的领袖,实质上已失去民心,所以项王迟早会衰弱,如此情形,若大王能反其道而行之,任用天下勇武之士,何愁不灭楚。把天下的土地分封给功臣,何愁将候不臣服。率领一心想打回东方老家的士兵,何愁楚军不被打散。如今只要汉王拜我为将,我定能收下三秦之地,还百姓一个安定之所。”
萧何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仰头大笑。
“你凭什么认为汉王能拜你为将。”
“因为有你。”
他一脸认真的盯着我,那宛如陨星的眼中闪出一股惊人的光。
我没有回避,抬起头迎上他的双眼。
许多年后我问他,那天你在我眼中看见了什么?
“自信,从未见过的自信。”
看着他向汉王府邸走去,我不禁有些感慨,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找到了他,可我并没有太多兴奋。或许定国安邦本来就是该由我完成的吧?
我被刘邦拜为大将军的时候,已然是来年的深秋。枯枝上零星挂着几片黄叶,清风拉过脖颈时带来丝丝凉意。我站在万千将士眼前的高台上,满脸通红,一身的热血如沸水般滚烫。
在汉王同万千将士的注视下,萧何读完了封词,将帅印缓缓对着我捧了过来。那双眼眸中充满了希望的光彩,我能看懂他眼中的意思,我对他缓缓点了下头,他将帅印放在我伸出的手掌上,我死死的握住帅印举了起来。
听着万千将士的呼喊之声,我知道,自己的征途,终于开始了!
第二章 前世简介(2)
锋芒之势
汉元年十一月,王东向同项羽争夺天下,楚汉战争爆发。
出征那天,萧何看着金甲银袍的我,紧紧的握住了我的双手,眼眶竟微微有些湿。
“你没有选错人。”
“希望是。”
我翻身上了马,看着萧条的天地,举起手中三尺青锋。
“出征!”
我满怀激昂的声音在这萧瑟的天地间显得格外清楚。我们出发了,带着城墙头上目送我们离去的所有人的希望。
我为元帅,曹参,樊哙为先锋。
东征第一战,便是夺下陈仓之地。我命樊哙等人率军数万大张旗鼓的修复已经被破坏的秦岭栈道。我则亲自率领大军翻越秦岭夜袭陈仓。
那夜兵刃相撞之声不绝于耳,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敌军脸上的恐惧之意。
陈仓被下,敌将章邯逃至废丘之地。我一股作气,同樊哙分路而追,在好峙、废丘之地再败雍军,俘虏敌将章平,灭杀秦国旧将章邯。后人称此战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我听着三军将士的兴奋呼喊之声,不禁脸上挂起一丝微笑。我已经能想到捷报传与朝堂之中萧何骄傲的漫步在大殿之上放声大笑的情形了。
数日后,萧何传来贺信,字里行间无不露出欢喜之意。信的最后写的“望君勿傲,安抚三军,东上夺三秦,继而战项王。”我向着王城的方向三拜而跪,今生若不能助王夺得天下,如何对得起你赏识之恩。
我知道,陈仓于这天下而言,微不足道,我又有何自傲之本?我继而挥剑东上。
天下将在我的剑下,一点一点姓刘。
我没有令萧何失望,尔后,举兵占领关中大部,平定三秦之地,将剑直指向楚王项羽。
汉二年,王亲自率军出关,同我二军分路共伐楚地。魏王豹、河南王申阳、韩王郑昌等诸侯皆弃楚归汉,联合齐王、赵王共同伐楚。
同年四月,王兵至彭城,大败而还。王命我率部阻击楚国追兵,我让樊哙暂时安营,我随即率数万骑兵赶至荥阳同王会见,重整败军,大败楚军于京、索之间。
王拍着我的肩膀看着重振士气的将士们,不禁感慨“论率军作战,我不如你啊!军中之神,当之无愧。此次兵败令诸侯皆弃我而去,同楚约和,令我们孤军一支,何以胜楚啊!”
萧何在一旁大笑道“信乃军中之神,王大可不必这般沮丧,且看信如何改善当下局面。”
我看着对我满怀信心的萧何,重重的点了下头。
我将剑举向诸侯,先以疑兵之法大胜魏王豹,夺下魏国领地,后以破竹之势东击赵王歇,北击代王陈馀,再以妙计灭齐。
我连定四国,天下皆惊,兵神之名,无人不晓。
我大胜归来,王封我为左丞相。我看着王坐在大殿之上对着我笑,却不言语。我知道这些年我出征在外,平定四国,汉军精良强大不少,但王同项羽作战数年,一直被压着打,今见我率强军良将凯旋归来,终于想要全力伐楚了。
在我班师回朝之前,项羽派使臣来找过我,要我反汉归楚,得天下后同我二分,在天下的诱惑下,我心动了。可又想起早些年的经历,萧何识我之恩,我放弃了,放弃了那一半天下。我以我本就叛楚归汉若在反汉归楚叫天下人笑话之由拒绝了。
王给我建了一座很大的府邸,让我休息一下,有什么要求随便提。
萧何搬住到我府,同我彻夜畅谈,吃酒舞剑,快活之极。我知道在不久后,便是与那有着霸王之称的项羽开战之际。
萧何问我怕吗?若败,汉便灭,你我皆葬身于霸王枪之下,你兵神之名尽毁。
我笑着看向他,“若胜,汉得天下,你我功成名就,我兵神之名将传万代。”
我们相视而笑。
垓下之战
汉五年,王封我为齐王,将山东之地封于我,从受封那天开始我便知道,决战不远了。
出征那天,萧何来找我了,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望着我。
“成王败寇,此战,定胜。”我握紧了手中战枪,心底暗暗告诉自己。
我没有去看向萧何,就这样在他静静的注视下,我走了。
子房告诉我,王开始怕我了。此次出征前,王怕我久居齐鲁之地不听命,遂封我为齐王,封我齐地。子房说当君王开始怕一个人的时候就意味着那个人要死,我信却也不信。
总之不管结果如何?此战,一定要战,而且,一定要胜。
“子房是我见过最有谋略的军事家,没有之一,绝对没有之一。”我坐在营帐中看着子房送来的信,拿信的手竟微微颤抖起来。我放声狂笑,脑中甚至能想到大败楚军后喝酒庆功的场面。
除了王和萧何外,他是第三个我拿来尊敬的人。
我按照子房给我的计谋,写了三封信。一封送给王,一封送给梁王彭越,一封送给九江王英布。
几日后王派人送来回信,除了嘉奖之词外,命我立即出兵,同彭越、英布三军从南、北、西三面合围楚军,逼其至垓下,于垓下展开决战,王则率部跟进。
我拍手大喜,命大军立即开拔,向楚军逼进。
各路兵马合计近四十万铁甲,楚军约十万兵马。就这样,楚王项羽绝地反击,决战在不声不响中吹响了号角。
我同王站在战车上,看着楚军在四十万大军的合围下垂死挣扎,相视而笑,此战,胜了。
日未西落,项羽便率着几千残兵进了城,紧闭城门,死守不出。
王邀我、彭越、英布等大将在营帐吃酒。略带醉意的笑着看向我们,说楚军已败,天下从此时开始姓刘了。我们皆拱手贺喜。王又接着说,项羽设宴请我饮酒,我送上门,他却未曾杀我,我本意不想杀他,但他不死,定会在江东之地东山再起。所以想请诸将帮我拿下项羽人头,事后必赏,谁愿去?
我在王的眼中看到了同平时不一样的光芒,我不禁有些胆颤。
诸将闻言皆大喜,一个个出列要抢此功劳。几千人的残兵罢了,一万铁骑定能拿下。
王继儿大笑道:“诸将勿急,此围剿之战,寡人之意是不损一兵一卒拿下项羽首级。”
王见一时热闹的酒宴上冷清下来,不由得将眼睛看向我:“信素有军神之称,可愿接下此任”。
我看着王的眼睛,竟一时看不懂王眼中之意。
“蒙陛下赏识,臣愿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楚贼首级”。
“哈哈,诸将同寡人共饮此酒,见军神如何妙计灭霸王。”王仰天大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直至酒宴结束,王也未曾再看我一眼。
回到自己的军帐中,我命军士到楚军城下奏楚曲唱楚歌。
人心都向楚
天下已属刘
韩信屯垓下
要斩霸王头
在残破的楚军城墙上,我竟能透过歌声听到哭声。
时至初秋,黄叶开始飘零,秋风带来丝丝凉意透过甲衣直刺肌肤,再加上凄凉婉转的楚国音律,敌军早已军心涣散。一心只想回到江东,面见父母,诉战火之苦。后人称此计为四面楚歌。
楚军彻底败了,霸王项羽披头散发,浑身血迹,率几十军士在乌江河畔被我围住。
堂堂霸王枪折为两截,随意的丢弃在地上,项羽双眼瞪的很大,眼球中布满了血丝与不甘,他将刀用布带绑在手中,对我一声大喊“来啊!”。
三军皆惊,胯下之马皆扬蹄咆哮。
王笑着策马而来,望着同丧家之犬的霸王,仰天大笑,让兵士十人、十人的分队而上,直至杀死项羽。
我看着那个曾经惜兵如子的王如今却因一时之快将士兵一个个送到垂死挣扎的霸王的屠刀下送死,心底竟有些发寒。
尸骨越堆越高,霸王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王便笑得越来越开心,他的眼中已经看不到那种让人心生舒服的暖意了,秋风丝丝拉过,我缩了缩脖颈,仍是挡不住那股从心底升起的寒意。
“哈哈,够了,本王赚够了!”霸王仰天长笑,浑身血流如注,却依然矗立在尸骨之上,在这个丝丝秋风中,尽是悲凉之意。
大丈夫该当如此,生为人杰,死为鬼雄。
萧何站在王城的城墙头上用目光迎着我们班师回朝。
隔着远远的距离,我看到了他脸上因喜悦掉下的泪,摔在地上,隐进尘埃。
败也萧何
王没有实行他的奖励之言,回朝后便夺了我的兵权,改封我为楚王。
萧何站在王的旁边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我想起子房说的话“王怕我了”,便什么也没问。我跪拜谢恩,带着楚王这个名号回到了楚地淮阴。
我带着近千的礼仪奏乐之队将母亲重新下葬,母亲的白骨被装进金丝楠木做成的木盒子里,葬在了一片青山绿水之地。我跪在她的墓碑前,狠狠的扣了三下,依然没有消除心中的悔恨之意。
我端坐在楚王府,穿着我的金丝银袍,我叫下人找到了那个当年给我饭吃的洗衣大娘,赏赐千金。那亭长见到我大喜,忙奉承一番,我给了他一百钱,他摇着头一脸不满的走了。
做好事有始无终,乃小人也。
轮到那个曾经羞辱我,让我从他胯下爬过的那个少年屠户了,钟离眜让我留下他的命,不要杀他,说是如果没有他当时羞辱我,我也不会有今天这般成就。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笑着封他为中尉,将他赐予钟离昧。
我在楚国的日子很舒服,每日治理百姓、批阅公文,闲暇之余同钟离昧饮酒舞剑。
一年后,王派人送信过来,信中满是想念之意,让我务必入朝见他。
钟离昧指着信大吼:“此行去不得,近日天下皆传你楚王有谋反之意,此时召你入宫,分明是想引你入狱。”
我没有同他辩解,若是王真要杀我,我也认了,我的一切都是王赐予我的,如今他想要回去,还他就是。
我去了王城,萧何,张良二人在城墙上看着我,我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出于规矩,我需先去见王,我在大殿外跪拜,请求觐见。
可我等来的不是王的传话而是一个牢笼。
当我见到王时,他坐在那个我拼死帮他打下来的天子之位上。
“有人告你谋反。”刘邦看着我,一脸的平静,眼中有我看不懂的光彩。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这谋反之罪臣不认。”
王没有看我,摆了摆手,贬我为淮阴侯,留在朝堂,不得回楚地。
我走出大殿时碰到了樊哙,他拱手叫我将军,我压下了他的双手笑着说“我现在的官位没你高”
汉十年,我同往日一般退朝后同萧何、张良同行而谈,我重复着每日都说的一句话“王今日看我的眼神仍是略带惧意”。
萧何,张良仍是沉默无言。
不久后,王亲自率兵平乱,吕皇后暂执朝政。
当晚,我便被绑于殿前。
我知道王舍不得不杀我,可有人舍得。
果然,我看到吕后的身旁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萧何。
他走到我面前,笑得很诡异,我甚至都认为我认错人了。
“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今天下已定,你的使命完成了”。
“是啊!我的志向本就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今诸事已毕,我自是无用了”。我无力的伏在地上,满嘴的苦笑。
我看着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的萧何,心中说不出的感激与恨,就像等王归来时得知我死,心中也是说不出的高兴与惋惜。
吉凶成纠缠,倚伏难预详。
弓藏狡兔尽,慷慨念心伤。
缘也!
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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