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尔托莉雅在一起的日子》——小丑的玩具

序

这，是一片充满着诅咒的、位于魔兽森林深处的死亡之地。

空洞，死寂，冰冷……几乎所有的负面词语，都可以用来形容它。

这里，亡灵日夜不停的吵闹声让森林深处的魔兽们避之不及。

“啊～哈哈哈哈哈！”

时常有精神失常的幽魂声音飘荡在夜空中，久久不散…

直到某一天。

无利不起早的地精商人凭借着一队花重金雇佣的精锐战士，带着不少古古怪怪的东西到了死亡之地的枢纽——亡者之城。

地精商人了解，在这里的每一个亡灵都有自己需要的东西，也知道，他应该给谁送去什么样的东西。

就像你不能卖给一具骷髅乐器一样。

地精这么想着，有些犹豫的看着自己手上方方正正的黑盒子。

这个东西，如果卖给死灵巫师，应该能赚不少钱吧。

他捧着盒子，一个人离开了商队驻地，穿过满是僵尸骷髅憎恶的亡民路，走进了一座漆黑无比的房子里。

房子宛若蒙着一层黑布，在大门“嘭——”的一声关上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与许多不明发光体让胆小的地精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险些消散了。

负责掌灯的女妖在得到主人允许后，用灵魂之火点燃了很久不用的灯。

地精不敢四处乱看，因为他老是觉得周围双眼睛在对他四处乱看。

他低着头，眼角的余光盯着引路女妖的尾巴。

不知走了多久后，在女妖的示意下，两个巨大的骸骨侍卫打开一扇厚重的门，随即像周围那一排排石像鬼一样守在门外。

地精商人咽了一口唾沫，他小心翼翼的捧着盒子，走了进去。

黑袍的死灵大法师正坐在桌前，那苍白的手拿着一支鹅毛笔，按着羊皮纸好像是在探讨魔法的奥秘。

地精商人眼角的余光撇到羊皮纸上。没有半个魔法文字，只有一些像小孩子涂鸦一样的图形。

“……”死灵大法师抬起头，那苍白的脸带着危险。

“大人，我是来给你送新货的。”地精抬头看死灵大法师脸色不善的样子，连忙解释道，同时双手奉上那手中的黑盒子。

“这是什么？”死灵大法师顿了顿，那手上苍白的骨节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

“大人，这是电脑，人类的最新炼金成果，仅需要三级魔核就能够使用一天，而这东西的好玩之处在于……”

死灵大法师认真的听着，他看着地精商人将黑盒子打开，那投射出来的光亮让微微眯了眯眼，意义不明的笑了两声。

两个小时后，口干舌燥的地精商人有些庆幸的将两块七级魔核放到空间戒指里，诚惶诚恐的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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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的多久。

死灵大法师正在玩勇者斗恶龙，在将要把公主斩于马下时，突然弹出一个对话窗口。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想/不想。

死灵大法师愣了愣，随即点了不想。

瞬间又弹出了一个窗口，想把公主救出龙堡吗？想娶了这位美丽的公主吗？想/不想。

死灵大法师眉头一皱，又点了不想。

“这是怎么回事……”死灵大法师沉吟了一下。“这个…怎么办。把那个该死的绿皮抓过来吗……”

想把这宛若野猪的公主斩于马下吗？想要收服这头威猛霸气的恶龙吗？想/不想。

死灵大法师轻咦了一下，轻轻的把鼠标移动到了想上。

“欢迎来到…无限恐怖。”电脑上出现了以上几个血淋淋的大字，随即从中伸出了一只骨爪。

死灵大法师看着那只骨爪拉住自己的黑袍，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咬一口试试。

“这是想把我拉进去吗。”死灵大法师感受到那骨爪的力度，稍微思考的一下，小心翼翼的拽住骨爪，开始往回拉。

越来越长，越来越长……

就在死灵大法师数算这只骨爪是不是他见过的最长的类人手臂时的时候，电脑发出了不堪重负嘎吱声。

死灵大法师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向着骨爪出现的屏幕伸进去一只手。

一道白光闪过。

“嘭。”

昂贵的电脑炸的稀烂，死灵大法师消失不见。

忠心耿耿守在门口的石像鬼跟女妖并不知道这声爆炸是因为什么，但习惯性以为是他们的主人又在玩什么东西。

至于发现死灵大法师的失踪。

那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第一章 剑语

冬木市，一个朴实无华又毫无情趣的名字，与繁华没半点关系的地方，最为恐怖的是，这里不怎么适合肥宅过安稳日子。

这座镇子上的人，无知无觉迎来一次又一次的古怪事件，某些倒霉到家的无辜路人或被倒塌的房子砸扁，或被飞来的枪剑捅穿，到死的时候，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几道飘来飘去的影子。

金色圣杯用鲜血灌满后，愉悦的帮助那“伟大”的胜利者实现自己的远大野望。

这就是一场幕后后的战争，以“圣杯”为名，似乎看不到尽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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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不知名的学校。

“啊咧，士郎，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水手服少女轻巧的拍了一下前面的人影。

“啊，是远坂同学啊。”卫宫士郎回过头，看着这位天才魔术师，笑了笑，“昨晚没有休息好呢。”

昨晚做春梦了？

远坂凛有些恶意的想，脸上不动声色的笑着：“是这样嘛，小心上课被辅导员抓出去拎水桶～”

“啊，我会注意的，谢谢远坂同学关心。”卫宫士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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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不知名的房间。

金发少女安静的坐在角落，看着窗外投影下来摇来摇去的树影。

【阿尔托莉雅...】

宛若唤魂一样的声音在狭小房间里回荡。

【尔托莉雅…托莉雅…莉雅…雅…啊…】

宛若回音一样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这种低级的恶趣味显然激怒了这位正在享受美好午后宁静时光的金毛王。

她毫不犹豫的将那从不离手的剑抄起，然后用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拉开窗户，跳了出去。

【发现什么敌人了吗。】

那声音不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而是直接刻印在金发少女脑海里的。

金发少女的眼神变得尤其严肃——比她平时更严肃的那种严肃，她小心翼翼的环视四周，似乎想发现那知她真名的窥伺者在哪里。

【你在找什么？还有，你为什么不回我话？你知道我说话有多难吗？你知道吗？知道吗？道吗？吗？】

金发少女被声音吵的有些心烦，她晃了晃头，那异常显眼的呆毛赚了四分之三圈。

她的视线转移，慢慢移动到在枝头亲亲我我的两只鸟上。

【真是世风日下啊。】

阿尔托莉雅：……

鸟：……

是【魔术师】吗？

【哎？你是在找我吗？】

金发少女目光死死盯着两只鸟，手中的无刃之剑闪烁着寒光，似乎是想对成双对的鸟做点什么，她压低了声音：“出来吧，鼠辈。”

【那只是两只鸟，不是老鼠，还有，你为什么会对两只鸟感兴趣难道你也到了青春期不对啊你的青春期早就……】嘀咕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以一个呃字当了结束语。

两只鸟用莫名的眼神看着按剑待发的金发少女，蒲扇着翅膀飞走了。

【……若不是看在……我的份上（吧唧嘴的声音），这两只鸟绝对能对你进行惨无人道的袭击的。】声音啧啧两声。

金发少女：“可恶……”

【确实可恶，这种生物确实是很招人烦的……】声音感慨道。

金发少女微微眯着眼睛，身上的战裙无风自动。

感受风……

【我在你手上啊喂！！！】

“！”

阿尔托莉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但她还是稳稳的握着手上的剑。

【哈哈哈好感动果然我们是真爱呜呜呜……】

“你是什么东西。”阿尔托莉雅用平静的声音道。

好像刚刚被吓一跳的人不是她一样。

【我？我？】声音充满困惑。

【我，石中剑，誓约胜利之剑。】声音充满着中二的感觉。

“你……”

阿尔托莉雅手微微一颤，她低下头，看着这把不知她多少年的剑。

【有破绽！！看我的灵魂湮灭！！！】声音带着奸计得逞的笑声。

阿尔托莉雅又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向后跳去。

“哐当～噼里啪啦。”

【完了，闯祸了。】

阿尔托莉雅的护手轻而易举的将她身后的玻璃撞了个稀碎。

“谁！！”一个女孩惊慌失措的拉开小房间里的门，“在我哥哥房间做什么！”

【别让她看见我不然就从入室盗窃变成入室抢劫了喂！】

【没错刚刚没骗你我就是你手里这把剑你快把我收起来啊喂。】

似乎看到阿尔托莉雅没反应过来，声音又提醒道。

阿尔托莉雅顿了顿，这一停顿让那个私闯民宅手持凶器图谋不轨的名头坐实了。

身穿居家服的女孩已经看到了阿尔托莉雅手上那长长的剑鞘了。

“啊——！别杀我我什么不都不知道——！”

【这……要不，砍一下试试？】剑干笑了一声。

阿尔托莉雅再次看着手中的剑。

女孩在看到金发少女一脸杀气的看着手里的剑，心头一阵绝望。

阿尔托莉雅只能将目光从剑上移开，调整了一下情绪，看着瑟瑟发抖的女孩解释道：“……我，是士郎的朋友，暂时在此借住，不小心弄坏了玻璃……”

【嘘～】剑似乎做贼心虚的吹了个口哨。

对于一个从者来说，不被人所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要是被人发现，免不了许许多多麻烦事。所以有些脾气不怎么好的从者往往会直接杀掉那些看到其出现又是大呼小叫又是哭天喊地的人。

“啊……是嘛……”女孩僵硬的点了点头。

【喔喔……她似乎不信你啊。】剑小声嘀咕。

“那就等士郎回来再说吧。”阿尔托莉雅只能这么说了。

【话说留这种人在家，到底是看家还是给劫匪嘿嘿嘿的。】剑嘲笑道。

【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啊，你不跟我说话我好无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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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照射在中庭外墙上，散下一片刺目又温暖的色调。金发少女静静地坐在榻榻米上，出神的望着被打碎的窗外那一棵正在下落的叶子。

【没窗子是不是感觉凉爽多了——】剑叫嚣。

【安静一会。】阿尔托莉雅已经知道了如何去交流，虽然她并不想交流。

【生气了？不至于吧！】剑的声音有些夸张，还是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像鬼鬼祟祟的密谋者碰头一样。

【呼……】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今天的阳光真不错。】剑的声音有点虚。

【士郎说他四点会回家。】阿尔托莉雅岔开了话题。

【啊……这样啊……】剑顿了一下，【那个女人居然没有去叫人，不会是被你吓到了吧。】

【这，是信任。】阿尔托莉雅微微眯上眼睛。

【切，对一个撞碎自家玻璃的人的信任……】剑嘀咕的声音越来越小，以一个呃结尾了。

金发少女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墙外飞过的鸟儿，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