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回忆6三角波动》：序章 车祸

序章 车祸

“滴答，滴答，滴答……”

墙壁上复古的报时挂钟一分一秒地走着，眼看着分钟和秒针就要重合在一起，时针无限接近向罗马数字Ⅲ。

“布谷，布谷，布谷。”

一只由木头雕制的报时布谷鸟从挂钟的“眉心”部位弹出，缩回，反复三次，也响了三次，告诉房间里的现在三点了。

房间里的看报男子笑着收起了暴露在脸上的不耐烦的表情，手中的报纸经过一对折，二对折，最后三对折，成矩形状，被好好地放置在客厅的茶几上。

穿好鞋，男子把手搭在门把手上，一开一带，潇洒地穿过了将室内与外界分隔开来的门扉，单手背在身后，熟练地锁上门，朝着既定的方向，迈步向前。

下午三点二十五分，下课铃声/放学铃声准时响起。

随着“放学”这一事件的发展，安静的校园内一点一点地传出了越渐嘈杂的交谈声。

绝大多数学生在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会去各自加入的社团的活动室或者某块场地进行日常的社团活动，回家的时间相较于归宅部的部员们，要晚那么数十分钟。

而男子来到这里，正是为了接一位归宅部的部员，是直接回家，还是在外逗留玩耍一段时间，全由那位归宅部的部员决定，男子只要负责让那一位开心就行了。

目标才刚从教学楼的大门出来，就已经被男子极好的目力发现了。

男子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校门内侧醒目的位置等待着。

“哥哥！”一声软糯的呼唤，令男子脸上的笑容更加阳光，并且温柔，看向女孩儿的视线更加充满宠爱的味道。

女孩儿喘着娇气小跑到男子身前，脸上尽是纯真无邪的笑容，男子忍不住伸手放在她的头顶上，轻柔地抚摸，心里明明不想结果还是把女孩儿的秀发揉的一团乱。

“哥哥！”女孩儿有些不开心，对着男子娇嗔一声。

“抱歉，抱歉，明明答应过不会再这么做的，来，哥哥给你变个魔法。”

男子从另一只手的手袖口内抽出一条较大的手帕，轻轻盖在女孩儿被男子揉乱的头发上，双手做了一个放魔法的动作，口中倒数：“三，二，一，见证奇迹！”

手帕被掀开，女孩儿被遮盖住的头发也显露了出来。

不久前被弄得凌乱的翘发如同刚梳理过一样，脑后还多出了一个大小正合适的红色蝴蝶结。

“将将！公主殿下您意下如何～”男子又变出一面手持的镜子，稳当当地摆在女孩儿面前。

女孩儿左右转了转小脑袋，十分满意地原谅了男子。

“好了，接下来老规矩，告诉哥哥上次的测验成绩，如果是班级前三名就带你去吃好吃的，如果不是，那就陪哥哥去青峰大学见你姐姐。”

“嘻嘻！”女孩儿很得意地取下身后的书包，从最内侧处取出几张卷子，上面无一不是打着相当高，接近满分的分数，有几张直接就是满分。

“这次是你失算咯，哥哥！想不到我会考全班第一吧！老师还在课堂上表扬了我呢！”

龙煌故作不服气的模样，口里说着“有我的辅导在，哪里有不考第一的理由”之类的话。

女孩儿不以为然，生拉硬拽地牵着龙煌的手往前走，蹦蹦跳跳好快乐。

“这是诺艾儿第一次考全班第一，诺艾儿想要快点告诉姐姐，所以哥哥要带上姐姐一起去吃好吃的！”

本来以为今天是见不到诺艾儿的姐姐克罗艾了，只能晚上和对方通电话听听声音，想不到诺艾儿会要求带上她的姐姐，有这样的妹妹，是克罗艾，更是龙煌的福气！

“好好好，全听诺艾儿的，走！我们一起去接你姐姐。”

大手牵着小手，龙煌和诺艾儿相视一笑，走在前往距离此地最近的车站。

你们问路人的视角？这情况都快一年了，不说司空见惯，小孩子能乱想什么，而且大人们也都知道这一对的真实情况了，不对，像龙煌这样每天来接孩子的大人是不存在的，这可是实际国情。

“哥哥，我想吃冰淇淋。”

路才走到一半，诺艾儿就被路边的冰淇淋店吸引住了眼球，双脚就像扎了根一样立定不动了。

龙煌真的很宠爱诺艾儿，一点不同意的声音都没有，反而为了锻炼诺艾儿的独立性，嘴上故意说：“冰淇淋可不在哥哥许诺的好吃的范围内哦，想吃就自己去买。”另一边还不忘记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诺艾儿。

诺艾儿笑着借过钱，跑向冰淇淋店前还对龙煌这么说道：“哥哥和姐姐还有爸爸妈妈都不是说我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嘛，那样的话诺艾儿多吃点又没关系。说不定以后长得比姐姐还好看！”

龙煌就现在原地笑了笑，等着诺艾儿回来。（6NR的艾诺儿深刻在心，口头上怎么都还不过来orz。）

诺艾儿前面排着一个4，5人的小队，估计还需要等上5，6分钟。

龙煌趁着这点空闲时间掏出手机，跟远在青峰大学经济学部的克罗艾用邮箱聊了起来。

“嘀铃铃铃铃铃铃……”一阵急促且十分刺耳的警铃响起，在一瞬间垄断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是一家银行的分行，透明的玻璃门内正上映着一段抢匪抢劫银行的桥段，而且抢匪们好像已经拿到了钱，开始向外跑路了。

【这世界天大地大的，抢劫什么不好抢银行，你们当抢银行真有电影里那么简单，就算真的照着电影里头的剧情发展，最后还不是被警察给抄了。】龙煌在心里吐槽了一番，继续低头聊邮件。

这个人啊，一旦和克罗艾聊起来什么都能忘，现在就是个好例子，自家小姨子已经被他忘到天边了，估计连自己为什么在大街上和克罗艾聊邮件的原因都想不起来。

“都给我让开！再不让开老子我杀了你们！”一个跑在前头的抢匪挥舞着小刀大声威胁周围的围观群众，脚下的步伐略微加快了几分。

还是同一个抢匪：“小丫头还不闪开！看老子我砍了你！”

现场的好心群众：“小姑娘闪开啊！”

抢匪见到自己的威胁对挡了自己财路的小女孩不起作用，本来心中没有想要伤人的想法在一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狠下心一刀了截了她的念头。

路人们眼看抢匪手起刀落，一朵含苞待放的生命即将凋零。

“听说，你想砍了我妹妹（小姨子）？”

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诺艾儿和抢匪之间。

“我看你是真的做好了死的准备！”

远在3米开外的龙煌突然出现在诺艾儿身前，一手扣住抢匪的手腕，力气也一点一点的增大，先是捏的抢匪吃痛松开了手中紧握的刀具，然后向一边微微倾斜了角度，抢匪瞬间大喊大叫了起来。

“啊啊啊！！！松手！臭小子，我叫你松手听到了没！啊啊！痛死老子了！”

“你既然敢犯罪，就应该做好了被法律制裁的准备，我不会要了你的性命，但是我一定会废了你这只拿刀的手，和威胁我妹妹的嘴！”

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龙煌就把抢匪按倒在地，影视作品中开坑裂地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但是那微弱的震动，在场的所有围观群众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是一声沉闷的“咚”响。

“啊……”抢匪短促的喊了一声，还不急缓解，诛心之痛接连而至。

一根，两根，三根，…，五根！整整一只手掌的手指数尽被龙煌掰断，现场画面好不凄惨，一开始在心中力挺龙煌见义勇为的路人们都纷纷开始同情地上的那个抢匪，他不过是威胁了一下你妹妹的生命安全，还来不及去付诸行动不是，这说废了手就真的废了，还不放过手指，十指连心了解一下。怕不是等一下真的还要废掉抢匪的嘴。

龙煌废了抢匪的五根手指还觉得不够，手一扭，就把抢匪的手腕废了（脱臼），然后是肩关节，又废了。

抢匪早就没了反抗的心思，他现在连一点思考的集中力都没有，只能用满是杀猪般的嘶喊来形容现状。

“吵死了！”龙煌伸手一捏，一拉一拽，直接把抢匪的下巴给卸了下来，没有打碎声带龙煌都觉得自己很仁慈了。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遍全场，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杀入人群。

“！……诺艾儿快躲开！”这辆笔直撞向龙煌的车辆着实出乎了龙煌的意料，一瞬间的呆愣，致使龙煌失去了两人安全躲闪开去的机会。

“老三，我们来帮你啦！”

龙煌飞扑向诺艾儿，一把推开了她，而他自己，被面包车无情地“吞噬”，一飞十数米开外，在地上翻滚再翻滚，直到后脑撞上了一根路边的消防栓。

在龙煌陷入昏迷之前，他的耳中只剩下，诺艾儿嘶声裂肺的哭喊声，还有姗姗来迟的警笛声。

……………………

“哥哥，哥哥！”

“救护车来啦！大家快让让！”

……………………

“嘶——呼——嘶——呼————……”

“快准备心脏起搏器！患者的心跳没了！”

……………………

“嘟嘟……嘟嘟……这里是嘉神川克罗艾，请问哪位？”

“你好，这里是千羽谷医院，请问龙煌是您的家属吗？”

“是的，我是他女朋友，请问有什么事吗？”听到医院两个字，克罗艾心中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霾。

“是这样的，患者现在正在我们医院接受抢救……”

抢救

这二字就像一把10t重的大锤重重地砸在了克罗艾的心头……

………………………

“嘶——呼——嘶——呼——嘶——…………”

“医生，我男朋友他真的醒不过来了吗？！”

“这位家属请您冷静一下，说实在话，病人的症状对我们这些当医生的人来说都已经是奇迹了。他刚被抬上救护车时，救护人员的初步检查严重到我们根本不敢想象他还有生还的希望，成为植物人已经是我们目前最大的努力了，而且植物人并不是不治之症，有亲近的人陪伴，再加上药物上的辅助，依照病人的情况，有很大的概率能够苏醒过来。”

“不！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

“嘶——呼——嘶——呼——嘶——呼——………………”

……………………

………………

………

第一章 这里……澄空学园

第一章这里……澄空学园？

“……”

“……”

“……呜……这里，是哪里？”

双眼一点又一点地睁开，摄入一丝又一丝的光线，黑暗的世界一分又一秒地变得明亮起来。

意识变得清晰起来，但是记忆，却什么都没有回想起来。

自己现在站在一条只能通过一辆汽车宽的街道边上，更是站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口前。

拉着立放在自己身侧的小号黑色旅行箱——手一开始就握着伸缩提手，所以一定是自己的——几步之行后就来到了门口的街道上。

视线左转九十度，无人的街口。

视线右转一百八十度，依旧是无人的街道。

“嗯？这是……”

眼角的余光扫过拉在身旁的旅行箱，在箱子的提手与收纳提手的凹槽之间，夹着一张白色的小纸片儿。

手指将之轻轻捏住，微微用力便从夹缝中抽出。

这张小纸片上面简单地印着——中目町214号，高苗。

还有——澄空学园。

就这么短短十三字，没有任何的注解或提示。

“澄空学园，这一看就知道是一所学校的名字，而且我感觉自己对这所从没见过的学校，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这中目町214号，高苗……又是什么呢？看起来是一户人家的地址，但是我不记得自己有姓氏或名字叫高苗的亲戚或者朋友才是。”

“我的姓氏是龙，天朝八十一复姓之中也不存在‘高苗’这个复姓，所以我绝不可能有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复姓存在才对，更别说我父母没一个是天朝人。”

“澄空学园，难不成我是转校来念书的？所以这高苗是我找的民宿？我没有穷到只剩钱的地步吧。而且我怎么总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做‘学习’这种莫须有的事？”

百无聊赖之间，龙煌无意的一个转身，让他见到了不知去何处寻找的“中目町214号，高苗”。那是高挂在他身侧围墙上，俯视15°的方向上的一枚木牌——高苗。

龙煌回忆起自己“清醒”过来时就站在这户人家的家门口，再结合手上的纸条和这枚门牌上所写的汉字，他可以百分百确定，这里就是他本来要找的地方，即使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这里是什么中目町。

这正所谓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能用‘缘，妙不可言’形容么。反正也不知道在这里能干些什么，不如照着转校念书的剧本先走下去好了。希望真的是这么一个剧本就简单了。”

拉上自己的随身旅行箱，龙煌缓慢踱步着回到正门口处。

【刚才没怎么注意，这会儿一看才知道，这高苗家的人，好像挺富裕的。】

在龙煌目所能及的范围内，周围的房子没有一家能和身前这户高苗家相比拟，而且在房子的主体三米开外，筑有四面不矮的围墙粗略一算，这庭院多少有着过百平方米，放在天朝，能值上百万至少，在地少人多的11区，价值应该只高不低。

为什么龙煌会知道这里是11区而不是天朝或者别的国家？因为这一切都是套路。

“哈——呼——”

“哈——呼——”

“哈——呼——よし！”

“叮咚——”按响了门铃以后，龙煌还用手指关节叩叩门，仍然担心房子的主人没有听见门铃声和自己的叩门声，又稍微用力对着门喊了几声：“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有人吗？”

「はい!行きますよ！」房子里很快就传来了回应的话，从声音判断，是一位年轻的女性，估计还在读中学。

“……嘚嘚嘚——”逐渐变得清晰响亮的脚步声，带着快节奏，好像很着急什么事的样子。

“咔嚓。”

“您好，请问是哪位？”

来开门的人果真如龙煌所猜测的，是一位年轻的女生。

黑色的秀发从中间分扎成两束，各自编抓了一小段麻花辫，用红色斑点的发圈系在麻花辫的末端。微长的碎刘海恰到好处地遮盖住女生的眉毛，隐隐约约透着一股秀气。下面是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有着一股惹人怜爱的魔力，让龙煌在见面的第一眼就心生出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开门时提问的软糯声线配合上她不到自己下巴的身高，龙煌十分确信，这个女孩子只有初中程度的年纪，否则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在门上没有猫眼了解外面的人或事的情况下就给外人开门。

往下是同体白色的水手服，领口是大大的蓝色翻领，胸口前系着大号的黄色蝴蝶结，两只袖子的袖口上有着蓝色的条纹，再搭配上蓝色的百褶短裙，俨然就是一套完整的澄空校服。这个女生，是高中生！

【等等，我怎么知道这是澄空校服的？又为什么说这个妹子是高中生？】

女生盯着龙煌的脸凝视了几秒，随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从平淡变成了欣喜。

“啊，龙煌表哥！你终于来啦，请快进来吧～”

女生立刻把大门全开，站到一侧让出路来，同时做出一个标准的“请”的动作。

女生的热情让龙煌一下子无法转过脑子，只得按照女生的安排行动，略带慌张地应一声，拉起旅行箱迈进大门，女生也很快跟了进来，轻轻地关上门。

换上女生为他准备好的拖鞋，跟在从他手中硬夺走旅行箱的她的身后，步入屋中，穿过客厅，路过厨房，踏上楼梯，一直来到三楼，在一间看似是储物间的房门前面停下脚。

“抱歉呐表哥，家里没有客房，只能收拾出这间房间给你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女生的视线故意偏离了龙煌，有种躲闪的味道在其中。

龙煌对住房没感到什么不满，有这么可爱的妹子当房东，就算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他也完全不会介意打地铺，印象中，他不是没有在荒郊野外生活过，本人也奉行节俭，虽然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他会让自己的生活质量保持在最高水准，差不多就是，穷则独善其身，富则不兼济天下的样子。

“嘛，我不会介意的，倒是你让我比较在意，你是怎么一眼认定我就是你表哥的，而且我还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吧，并且我记忆中，没有你的样子，更不知道你叫什么，你真的不怕自己认错人了？”从开门到现在，龙煌把憋在心里憋了好久的疑惑倾泻在面前的女生身上。

“原来……表哥不记得我了啊，也是呢，上一次在一起玩的时候都已经是十年前了，只不过，没想到表哥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

女生的情绪一下子低沉了很多，但是龙煌表示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完全个非知情者。

【十年？！神TM十年！老子连自己哪里人都记不起，就算真的是你表哥那也不可能记得……如果十年前就这么可爱的话还是有可能的……】

“既然你都说我们十年没见面了，那么你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龙煌的这个便宜表妹好像很高兴谈论这件事，脸上的表情很快就转悲为喜，一手指向龙煌的脖颈。

“因为表哥你还带着奈那送你的项链啊！”

项链？任何饰品龙煌从来不会佩戴超过一周时间，十年更是天方夜谭。

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颈，龙煌真的摸到了什么细细的，环绕了脖子一圈的，挂着一个冰凉的椭球体的项链。

抓起那个椭球体，同时低下头看去。

那是一个可以打开，打开之后里面有一张三人合影的小照片。

“这是？！”照片上的人是三个小孩，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三人分站成两排，是为了拍出能够塞到这个小相册里的照片才特意这么站的吧。

“站在后排的就是表哥你，那个时候奈那还很小，身高不够，所以就让表哥你抱着我拍照，站在前面的是我哥哥川合，他就住在楼下，顺带一提，奈那的房间就在表哥房间的正下方哦。”

看着挂坠里发黄的照片，龙煌开始相信自己是奈那表哥的设定。

“那么奈那，你知道我到这里来的原因吗？”就算接受了兄妹设定，龙煌还是不知道纸片上的另外四个字“澄空学园”代表了什么，别告诉他真的是来这里读书的。

“还能为什么？不是表哥你要求叔叔阿姨帮你转学来澄空学园的吗？（以下蚊声自语）表哥这么问我，难道另有所图？可是表哥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话中有话的样子……”

“……”

【原来我真的是来这里读书的啊……】

“我先进去整理自己的行李，奈那你还是快点回厨房去吧，菜要烧焦了。”龙煌从奈那手里取回旅行箱，独自进去了房间。

“啊！是表哥爱吃的可乐鸡翅！糟糕了！”

奈那离开以后，龙煌就变成了一副毫无干劲的懒样，趴在地上以虫子的方式爬行，直到面贴着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坐起身子来查看这个软绵绵的东西的全貌——是一床垫子和一条被子加一个枕头。

【我只是想想而已，怎么就成真了……】

妥妥的，接下来的日子里，龙煌只能睡地铺了。

随意的环顾了一遍房间，除了这床地铺，还有一套书桌椅，一个不大的收纳箱，一个衣服架，外带一口天窗。

“……”

龙煌埋头在枕头里装死，鼻子在呼吸间嗅到了一丝丝很好闻的香味，是枕头发出来的，不用去想都能猜到是奈那为他专门洗过了，那丫头的跟他说话的时候就差在脸上写上“喜欢表哥”几个字了。

“莫名其妙啊，莫名其妙，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奈那真的是我表妹吗？我来到这里真的只是因为转学到澄空学园这么简单吗？我为了什么才要从原来的学校转学过来？就没有人能够给我解释说明一下嘛！！！”

可能是枕头真的太舒服了，龙煌没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面部枕着枕头睡……这是多么惊人的睡眠技巧！

……………

“……呃，我睡着了啊。”龙煌从地板上爬起来，用还带着睡意的双眼在房间里寻找着什么。

“没有钟啊，看来只有到楼下看看了……奈那没有来叫我，看来还没到晚饭时间。”

下到一楼，龙煌首先寻找到了挂在墙壁上的钟表，上面的指针指示了现在的时间：

下午，四点零八分。

【才四点么，这么早的话，去澄空看一看还来得及的样子。】

“好香的味道，是奈那在做饭啊。好像睡着之前确实有听见奈那说什么可乐鸡翅来着。”

厨房与一楼的楼梯口是相通的，所以龙煌只需直接与站在灶台前烧菜的奈那说话就行了。

“奈那，从这里到澄空学园要怎么走？”

“嗯？原来是龙煌表哥啊，去学校的话只要乘坐芦蔍电开往鸭浦方向的电车，3分钟就能到了，芦蔍电车站离家不远，出门右转到大街上就能看见指路的路牌，不过学校早就放学了，只剩下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还留在那里。如果表哥是要办理转学手续的话就不用担心了，手续在收到表哥来信的那一天就办理好了，表哥只要明天跟我和哥哥一起去学校，找三年A班的班主任报道就行了。”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要早点看看自己马上就要入读的学校长什么样子罢了。晚饭之前我会回来的。”

换好鞋子就出了大门，还不忘对屋里的奈那说一声“我走了”，奈那也回了一句“路上小心”。

出门右转，踏上有车辆行驶的大街，左看右看，看见了标有车站指向的路标，买好票，出于以后还要经常乘坐芦蔍电，索性就办了张长期票，乘上电车，经过三分钟的行驶，电车抵达了澄空站。

出了车站，龙煌踏上了澄空站远近闻名的多坡路，随便问了一位路人就得到了澄空学园的具体方位，立刻向目的地出发。

此时，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四点二十五分，校园内依旧充满了学生们活跃的身影。

此刻，龙煌站在了澄空学园的正门之前。

右边的围墙上刻有“私立澄空学园高等学校”十字。

墙边还有一排矮灌木装点。

左边的围墙内侧排放着铁门，等到社团活动都结束了，这门也该拉上了。

正面看去，在校门口与主教学楼之间，有一个没有花的花坛。中间种有一颗一人多高的树，边上围了一圈矮树灌木，再往外是一个半径是整个花坛半径一半的环形草坪，以此分为三层高度。

正前方的主教学楼算上底层换鞋子的楼层，足有四层楼高。

左边的建筑可能是体育馆，需要走过8级台阶，两个平台之后才能走到入口处。

校园内的绿化工程做的很好，一眼望去除了比树木要高出很多的教学楼等，满满的都是绿色。

卫生也做得很好，遍地没有显眼的人为垃圾，只有少数的落叶。

从建筑物的夹缝间望去，能见到一块聚集了相当多的学生的场地，那里很热闹，时不时有人飞快地跑过，也许那里就是澄空的操场吧。

“进去看看吧。”

澄空学园，让我看看，这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宝藏，吸引着我在高三这个关键的一年主动要求转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