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日记之模糊在回忆里》： 同桌

第一章 同桌

(一)

或许，回忆也是一种错过，朦胧的下午时光，老师正在上课，但思想却逐渐模糊。

时光回放着记忆，那些模糊的回忆，仿佛也变得逐渐清晰。

三年前，六七月的时节，炎热已经不能表达当时的温度，看着零零散散的人们，但大部分都是学生，老师的影子也很少看到。

“妈，什么?440分?不会吧，成绩我现在才去查，到时候告诉你吧。哦，哦，知道了。”

其实，我的内心根本无法平静，因为老妈说的那440多分，根本无法考上二高，甚至都不着边的，二高的最低成绩也得470。第一高中那就更是算了，560分左右，我的实力我也是知道的，幸运女神从来都不会站在我这边，即使有，也不会是考中第一高中。

忐忑，每时每刻都在忐忑，直到我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低头一看，原来是建杰的。其实，回眼看看来的同学，也就不超过二十个，但有十几位都是所谓的差学生或者中偏下，包括我在内。

“喂，什么事儿啊?叫人去电脑室录入成绩?我给你问问啊。”挂断电话，看着游散的同学们，手心也有少许手汗渗出，或许，是天气太热?

佳慧，初二时的一个同桌，落落大方，性格像个假小子一般。曾有一次略过眼神，胸脯也不在平静，但是下一秒，两本较厚的导学，拍在了我头上，这也是我唯一一次被书砸到的经历。虽然平时摆出一副略有傲娇还略带硬气的姿态，但女生就是女生，她笑起来也十分有女人味儿。但是，模糊的记忆似乎不允许再留下有关她的映像了，只记得问了她一句去不去，然后她就夭夭然地不见了踪影，当然，还有那一抹微笑。

踏进电脑教室，强忍着一丝紧张，松开双手，轻轻地走到建杰旁说道:“他们都不来。”

似乎是一种成熟，似乎是一种无奈，一米七五的个子显得还有些矮小，也对，毕竟，她没来。

被老师安排到一台计算机上，我们两人便接受到了命令。看着目不暇接的姓名与数字，心中的不安彻底着落了:老妈说的没错，442分，二高无望了……

或许是一种放纵，或许也是一种堕落，恐怖的气息仿佛猛的充斥了整个神经。那一瞬，教室中的清凉也隐隐躁动，内心的波澜不惊也激起了惊涛骇浪，但瞬间也心静如水。明明提到了嗓子眼儿的难受，似乎被一种无所谓的情绪带动了。

机器般敲击键盘的声音，似乎已经遗忘了自己在干什么，有好长一段时间沉浸在一种孤独之中。

一个钟头似乎也如同玩游戏般度过，这是我度过最最最最窒息的一段时间，可就是如此短暂地度过了。

掏出手机，拨号，备注:妈

“妈，442分”

嘟，嘟，嘟，嘟，嘟……

那时，似乎艳阳也不在燥热，老妈正在厂子里工作，但她的声音，逐渐模糊了……

如梦初醒，涂着刚刚写下的一行字，旁边的那位女同学拉着我手腕，但我不知哪里来的冲动，使劲儿地甩着，挣脱。我记得，三下，但她却不曾松开。

我自嘲着:我有什么资格笑着和她说话，或许，她也在伤心吧。

但活泼似乎可以化解一切，谁让她这么活泼，不是么……

(二)

每每总是中午前后，炎热，干燥。

静静地趴在桌子前，旁边那个活泼的女孩儿似乎也与风一般，谁让她这么活泼呢。

我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我有早起的习惯，也似乎是遗传母亲的习惯吧。

依旧是哪般灼热，夏季似乎一直在孕育着火热，青春的荷尔蒙也在悄然弥漫在整个教室。

“班主任说的那些，你做到了么?”一种不经意的反问，却也透露出丝丝质问。

她似乎并没有将我的语气忽略。

“你们这些好学生，总是老师们的掌心宝，难道你也没有认真去做么?”我不记得我到底说了什么，急促的下课铃似乎根本没有掩盖她的愤怒，她，生气了。

女生的脾气总是捉摸不透，更何况，她本来就是带着小情怀的女生，她将文具砸到地上，对，不是扔，是砸，我永远不会忘记。用精致来形容她，再完美不过了，我本以为那是不经意的试问，但她似乎理解成了不可理喻质问——她哭了!

她似乎非常生气，眼泪嗒吧嗒吧地滴落，脸颊依然留下了不浅泪痕。我似乎永远感受不到她的那份难受，她应该恨死我了。

下学的校歌永远无法让我释怀，或许，悠远地沉浸也是一种自我安慰呢?迎面的风，楼道十分凉快，同桌的她似乎有所平静，或许是因为她身旁的男同学的安慰吧。

我刻意低下头，由缓至快，心跳却是一直快速跳动。感觉自己度过了一个世纪!下学铃声总是那么自由，但并不欢快，有些略带沉重，算是吧……

“走吧，老裴。”我招呼了一声，便消失了身影。

旁边那个活泼的女孩儿似乎平静了许多，午后的闷热似乎平静不了那份躁动，但是突如其来的大风，卷袭了一阵闷热。

回忆着那段不堪的经历，我的同桌一个下午都未曾理会我，但我的记忆总是模糊的，理会了?好像是的吧……

她是我的同桌，但也坐了不止一次，慧宇，一个十分有清新魅力的女孩儿，一种孩子气，一股淘气味儿。

而那个男生叫亚超，高高的个子，一张帅气的脸，让人一看有一种孩子般成熟的感觉。

操场被晒得平静，即便是体育课，操场中夜未曾见到一个人影。

……

揉一揉惺忪的睡眼，小憩的美感与自足使得全身十分舒畅，老师依旧在多媒体前讲课。一股强风扑面而来，坐在我最后几个位置的我，感觉被拥抱一般。

一转头，偶然发现，旁边那位依旧在桌子前趴着。

嘘!悄悄地，我旁边的那个活泼女孩儿，在看手机。

第一章 同桌(续一)

(三)

突然间的疲倦让我中午睡了一小段时间，应该是因为疲倦吧?或许，也是一种寂静的孤独，让从来都不睡觉的我逐渐模糊了双眼。

“这道题，记住……”

我初中的班主任是数学老师，个子不算高，但是当了我们三年的班主任，他的声音我太熟悉了，即便是经常不听他说话，也记得。

下午的闷热，使得整个教室充满了惰性，大课间前的第二节课，使我突然间有了睡意。

瞌睡，瞌睡?，不能不能，不能睡。“别瞌睡，上课了”佳慧悄悄说道。但我的眼皮子总是在打架，强忍着睡意，趴在桌子上，抬头、低头、抬头、低头……

“我讲这么重要的内容，你居然打瞌睡?站起来!”虽然他没到我跟前，但也只道，我“遇难”了。

说起来也是好笑，直到站起来，我也蹙着眉，使劲儿眨了眨眼，脖子耷拉下来，使自己快点摆脱睡意。

炎热?闷热?燥热?不，什么都没有了，脑子里出来困惑，甚至一直在嗡嗡地响。

“……说错你了?”班主任一声较严厉的呵斥，仿佛吓跑了我身边的瞌睡虫，一下子让我精神了起来。

偷偷瞟一眼佳慧，似乎看到了一抹无奈而又可笑的笑容。虽然只是侧面，但内心却毫无波澜。双手撑着桌子，略有无奈地摇了摇头，鼻息长出，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错的还是我。

我也不知何时，盯着她的手表上的秒针，一秒一秒地度过时光，仿佛将一切抛之脑后。

嗒，嗒，嗒，嗒，嗒……

留在最后的，终将是我的茫然。恍惚之间，回忆起了特殊的回忆……

“宇航，我画好了”，我悄悄地说着。

初二的时光，也总是匆匆忙忙，还未曾记忆，就忘记了。但似乎是一种特殊的牵引，总能时不时地响起她来，大概，是因为坐同桌久了吧，毕竟在初三毕业的那个夏天，依然和她是同桌。

在物理课上，物理老师管的很松，也或许是另一种管理方式，但是我们总是开小差。上课聊天，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也只是在老师讲课的时候，但也是悄悄地。

一张笔记本大小的纸，画满了密密的线，组成了一个密集的格子纸。说起来也不嫌笑，因为无聊，所以，用它来玩五子棋，而那张纸，到现在还在我的收藏柜里安安静静地躺着。

但她总是那么聪明，我和她玩了很多次五子棋，也就只赢了她三次而已。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初三，虽然中间隔开了算是很长一段时间，但是那张纸，却一直保存着，直到初三再次坐同桌的时候，才再次拿出了那张充满回忆的纸……

或许，是因为她长长的头发吧，居然长到了腰下，我永远不会忘记，如同诗中写到的：待我长发及腰……

一阵刺耳的声音，使得我立即反应过来，意识在我的思维中，似乎成了一条线，瞬间闯入我的大脑。

深深地呼吸，舒展了一下身子，这一觉，好生舒服。她应该，也睡醒了吧，或许还在睡，午休时光，真的是很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