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仙王》： 仙王变凡胎

第一章 仙王变凡胎

仙界亿万年，亘古未变。

宫阙数万重之中不见往来的人影，也听不到丝毫喧闹，清冷如月中广寒。

秦纶躺在卧榻之上，透过卧榻一侧的轮回塔隔空翻看着人世间的一幕幕。天界无岁月，秦纶单单这个姿势已经不知保持了几百年。轮回仙王执掌世间轮回，维持三界六道的时空秩序。不过作为轮回仙王的秦纶，对这样的生活实在是有些厌倦。

“童儿，檀香燃尽了，还不快续上。”

仙王威压突然降临，一旁打盹儿的仙童一个机灵，慌忙转醒。

“额……是，大人。”

秦纶顺势坐起身来，故意咳嗽了两声。他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檀香的事情，只是为了唤醒童儿。这仙童倒也机敏，一边续起檀香，一边等着仙王进一步示下。两人配合了数万年，这点默契倒是有的。

只见秦纶正了正衣冠，果然故作正色道：“贫道近日夜观天象，见北斗星南移，雌鸡化雄，人世间似是有大事要发生。我之五念有感，人间某地轮回恐有差池，本座务必要走上一遭。这段时间，就辛苦你看顾好轮回塔了。”

“童儿领命。”仙童乖巧一揖。

话音才落下，轮回仙王合身便倒在卧榻上，睡着了。“这家伙也忒着急了吧。”童儿鄙视地摇了摇头，撇撇嘴道：“明明是闷得要死想出去玩一圈儿。还整得个夜观天象？那个啥也装的太溜了。”

童儿自然知道，秦纶之所以睡觉，便是施展那传说中的“一梦三千界”。这是仙王才有的本领，以梦作引，分出化身下界，如常人一般行走于世间。以轮回仙王的本事，穿梭于无数时空之中真如探囊取物一般……

大衍国，南郡。

正直人间四月天，烟雨江南初显。青翠欲滴的山寺间，一座青砖红瓦的酒楼时隐时现。朦胧细雨在绵密的雾气之中穿梭，楼内酒香扑鼻，别有一番风趣。

秦纶作书生打扮，斜靠在木栏边远眺。折扇一挥，张口就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啧啧，好诗，好诗。”在外人看去，这一身白衣白袜，纤尘不染，还真是一货真价实的文人骚客。楼中多有酒客投来倾慕的目光，加上刚刚吟出的那首诗，惹得屋内一阵赞叹。

要知道秦纶每天的工作就是偷窥别人的日常生活，一来二去，见过听过的事情多了去了。修成仙王之前他本来只会修炼，而如今可谓是学什么就像什么。毫无疑问，这首诗，他也是从别人那抄袭来的。

“这位客官，请问您需要点儿什么？”店小二一脸客套，来到酒楼，自然是要消费的。

“如此江山，没有酒怎么行呢！小二，女儿红一坛！”秦纶玩的很是上瘾，二两银子从袖间滑落，沿着扇面一挑，正好轻巧的落在店小二伸出的双手正中。这一手立刻技惊四座。屋内叫好声不绝于耳。店小二倒也配合，欣喜一揖，高声唱道：“上等女儿红一坛，客官瞧好了您呐！”

酒楼内一唱一和甚是热闹。酒入咽喉，暖意上涌，秦纶颇为的享受。以他的仙王之能，早已见过万事万物，按说心里应该毫无波澜。但每次在他试图体验千奇百怪的人生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感叹人世间的美好。

一坛美酒顷刻见底，秦纶的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润。既然是体验生活，秦纶便没有用任何仙力压制酒气。酒后微醺的感觉，他又多少年没有体会过了呢。

“小二，上酒！”秦纶喝的兴起，正准备再次“吟诗一首”。可是店小二却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酒楼的底层忽然传来一阵喧闹，一个粗狂的男子高声吼道：“你等贱民还不速速退下，今日酒楼打烊，不对外营业了！”

听到楼下的喧哗，楼上的酒客们脸色都变了，吃剩的酒菜都顾不上打包，一个个如逃命般转身便走。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酒楼就剩下秦纶一人，瞬间变得冷冷清清。

店小二慌了神一般地跑上楼来，吃剩下的酒菜抖手便倒，用最快的速度将酒楼收拾如崭新一般。抬头正看到秦纶还在楼上，眼神中竟流漏出了恐惧的神情。

“客官，你怎么还不走。你再不走，可就闯了大祸了！”

“闯祸？”秦纶有点儿不知所以。“我在这里好好的喝我的酒，又没有欠你银子，何来闯祸一说。”

店小二急的冷汗都流了下来，此刻哪顾得上解释，一把拽起秦纶，拉着他便往楼下走。

“你是外地人吧？眼下你听我的就对了，要不然今日咱俩恐怕小命都难保。”

秦纶见店小二这幅样子，倒也没有过多的抗拒。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秦纶也有着一些预测。

果然，他们刚刚走到楼梯口，已经遇见一群人簇拥着一名锦袍青年走了上来。秦纶正好有心看看把客人赶走的霸道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楼梯正中央是一名被众人簇拥的青年，身着紫色玄蟒袍，头戴紫金冠，脸色白皙，眉目清秀，黑发整齐的束在脖颈间。本来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能令人心生好感，但他鼻梁的一侧偏偏长者一颗黄豆大的痦子，痦子上一撮黑毛额外显眼，立刻让整张脸都显得猥琐不堪。加上这青年好像舍不得睁开双眼，眯缝的眼睛总让人感觉像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这让秦纶在看到这张脸的第一眼起，就生出了无尽的厌恶。毫无疑问，赶走客人的主角，应当就是这名青年。

青年四周足有二十名护卫佩剑相随，每当青年迈步之时便有佩剑侍卫以锦帕擦拭面前的楼梯，再搀扶着青年迈上，好像生怕这楼梯上有些许的灰尘弄脏了锦袍青年的脚底。就连他迈步之时侍卫们都尽量稳定着木质的楼梯，如果那楼梯木板的吱呀声过大，青年便皱皱眉，似乎很是不快。

“恩？”为首的是一名彪形大汉，他迈上楼来的同时，正好迎上秦纶的目光。只不过这一声极度不满的冷哼，吓得一旁的店小二哆嗦着差点跪下。

“呵呵，诸位也是来这里饮酒的么？”

秦纶自然注意到了店小二的举动，只是毫不在意地笑笑，云淡风轻地直视对面的彪形大汉。要知道，仙王眼中，这些家伙只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终其千生千世，恐怕也以难见得仙王一面。秦纶哪怕一怒，整个南郡都要化作飞灰。如果秦纶想，就连这个世界的这段历史，他都能轻松抹去。只不过，仙王本身，自是超脱于这尘世之外，不会插手这世间之事。

秦纶这一番作态，彪形大汉不禁有些迟疑。又见对方仪表堂堂，猜想这人说不好就是哪个京城豪门家的的公子哥。于是便用他那自认为已经十分委婉的话试探道:“郡王公子驾到，你等难道不知？我家少爷岂能与下等贱民共处一室。”

“王公贵族和平民不可共处一室，大衍国法可有规定？”秦纶问道。

大汉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那么这间酒楼，可是属于你郡王家财产？”

“这……这。”秦纶步步紧逼，大汉一口气胀的满面通红。考虑到秦纶可能是某个贵族公子，彪形大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若是常人说出这话，他定要让对方生不如死。

正在这时候，那睡不醒的郡王公子也一步步迈上了楼来。微眯的双眼轻轻睁开一条缝，眼前白衣书生的话显然引起了他的注意。郡王公子自然结交过不少王公贵族，所以他这一眼，一下就确定了秦纶的身份。

“有趣，有趣。在这南郡之内，敢与我家下人顶嘴的，你是头一个。”郡王公子抚了抚头冠，四周侍卫立刻紧张地整理起他的头发来。公子有气无力地直了直身板，似乎故意要凸显出他那身奢华的行头，表明自己高贵的身份，而后居高临下地说道：

“既然你有勇气提问，我就破例回答你一下。大衍国法？呵呵，第一，在我南郡，郡王的话便是国法；第二，在这南郡之内，所有的财产都是我郡王家的财产。第三，作为公子的我，便是下一任郡王。那么你说，我现在想让你死，你还能活着吗？”

话音刚落，彪形大汉连着四周的侍卫，一股脑的向着秦纶围了过来。郡王公子向彪形大汉使了个眼色。显然，这郡王公子还不想让秦纶立刻就死。

钢刀出窍，秦纶面不改色。这令郡王公子越发提起了兴趣。平日里，杀人对他来说太过容易。对他卑躬屈膝甚至满脸畏惧的人他也见得太多。比起这些，他更想征服一批桀骜不群的野马。这要比来这里看看无聊的风景，喝几坛便宜酒要有快感的多。

郡王公子抬起一只手臂，立马有人扶住，将一个手掌大小的鼻烟壶递上去。又有侍卫扶着他在铺垫松软的椅子上坐下，公子这才好整以暇地继续开口：

“小子，你也别怕，所谓不知者无罪。本来，将你剃成碎肉扔出去喂狗都算便宜你了。但是你这一身硬骨头，我南思仁偏偏喜欢的紧。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南家不仅可以保你在南郡横着走，你更能有幸成为我的贴身侍臣。要知道，我南家一向待人不薄。”

“哦？是么。可以饶我不死？”秦纶故作吃惊状，同时指了指店小二。“那么他们，你也不会为难了吗？”

“不会。只要你能做到我交待给你的事情。”南思仁一边吸着鼻烟壶，一边轻点额头。

“什么事，你说吧。”秦纶收起折扇，洗耳恭听。既然是来体验人生，那就用凡人的办法来解决问题。秦纶是这样考虑的。

南思仁一听对方答应了自己，竟突然有些失望。稍微思量之后，依旧不紧不慢地吩咐道：

“今日我驾临此地，腹中有些不适，于是就在这附近的茅厕出恭。按说我贵族之物，怎能外流。所以你要做的很简单，就是把我如厕之物收集起来，恭恭敬敬的请回王府之内，那么你的所有请求我都会兑现。怎么样，此事对你也算简单，而且是莫大的荣耀。”

南思仁说起这话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乱跳，给人感觉此事十分稀松平常一般。同时周围的侍卫眼神之中竟没有丝毫羞愧或嘲弄，反而面色十分庄重。

除了店小二眼中一丝厌恶一闪而逝，反观秦纶，一样的波澜不惊。

仙王的境界，自然是万事不盈于心，不过其他这些家伙的价值观，也扭曲的太厉害了。秦纶如是想着，无奈摇摇头。让他去挑粪？仙王的脾气是好，但去做这种事，是万万不可能的。

“凡尘诸事本就荒唐，罢了。今生留尔等性命，来生之路再判尔等罪过！”秦纶右手掐诀，心中已做好了打算。若就这样灭了南思仁，还有诸多的现实需要在轮回中修改。不如来世将其投生成蛆虫，让他体验一把与粪便为伍的快感，反而省去了不少麻烦。

右手法诀已成，今天的人生体验就到这里，秦纶准备好了飞升仙界。

“飞升……”

本来会是潇洒的一道光，然后身旁这帮家伙就会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白衣书生变身仙王，回归仙界。然而秦纶睁开眼的那一刻，自己还站在原地。

不仅秦纶傻眼了，南思仁连着他的侍卫们都傻眼了。

第二章 阴谋初显

“这是什么鬼？”要不是南思仁没有掌握足够的词汇量，差点就脱口而出。“这书生精神错乱了？”彪形大汉在一旁惊呼道，眼下这恐怕是最好的解释。

秦纶神神叨叨了半天，在外人看来就跟傻子一样。

而秦仙王本人才是最诧异的。以往只要法诀一显，神力激荡，大梦三千界也该被唤醒，神魂归体，醒来之后便是在他的卧榻之上。秦纶上下摸索了半天，甚至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终于发现一个令他极度震惊的事实，现在这具身体之中根本没有丝毫神力。

凡人？只敢想过，没敢做过。

没有了长生不朽，没有通天仙力，就连眼前这几个凡人剑侍，也足够在自己胸前戳几个窟窿。

不过秦纶并不十分担心，仙王终归是仙王，仙力、金身、神魂三者均是不朽不灭。虽然金身在天宫，神力也无，然而还有那不朽不灭的神魂。想到这一点，仙王这才幽幽睁开双目。

“恕在下无能，南公子所交代的事情，小生办不到。”秦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算是回答了南思仁的问话。

“哼哼，办不到？将这书生和店小二给我剥了皮，泡成酒送到王府去。还有，这间店铺扫了少爷我的雅兴，给我烧掉！”南思仁随意地吩咐道，平日里南思仁想杀一个人恐怕只需要一个眼神，在他看来，今天算是耗费了不少的时间，他明显有些倦了。说罢他便幽幽起身，不再多看秦纶一眼。又对着身旁侍卫道：“起驾回府！”一众侍卫连忙搀扶起南思仁，铺垫好楼梯，簇拥着向楼下走去。

留下那彪形大汉，立刻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小子，装什么世外高人，得罪我家少爷，今日你死的不冤。”

“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便听一旁的店小二嚎啕大哭，谁不知道，整个南郡，最惹不起的就是这南家的少爷。

剩下的侍卫个个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钢刀霍霍已逼近而来。

秦纶摇头苦笑，如果这几个恶霸知道他们接下来的命运，就不会再那么得意了。

“定！”秦纶闭起双目，运起神魂之力，众人只觉空间似偏移了原本的位置，而后又重叠了回来。除了秦纶之外，所有人就这样保持原来的姿势，被定在了原地。

南思仁刚刚迈出半步的脚就悬在楼梯半空，彪形大汉怒目圆睁，众侍卫的表情姿势各不相同。

无上神魂妙法一气呵成，可定人魂魄。

然而此刻的秦纶却丝毫没有感觉轻松。倒不是因为这几个凡间小喽啰，而是他忽然间发现，自己的神魂之力已不再像仙王般不朽。这定魂法使用过后，秦纶的神魂竟然在逐渐的消散。按照秦纶的估计，以他现在的神魂之力，只需再使用两次，自己将彻彻底底的沦为凡人。

“阴谋，这是个天大的阴谋。”

秦纶不禁有些心惊，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经让他确信，在自己神魂出窍的这段时间里，仙界定是有人对他做了手脚，此人试图扼杀轮回仙王。轮回仙王作为众仙之首座，既执掌轮回，本是万万年不朽。如若陨落，时空必将混乱，到时候轮回不显，苍生逆乱，三界六道终将归于一片混沌。恐怕，这布下阴谋之人有着惊天动地的恐怖图谋。

“此人会是谁？”

秦纶忍不住眉头紧皱，事到如今，即使作为仙王的他也无法超然物外。自混沌初开，仙尊降世以来，这个世界一直按照既定的轨迹运行，从未打破过仙尊定下的秩序。如若三界六道突然间归于混沌，无数位面的亿亿万生灵都将化作虚无。这数万年来仙尊已不知所往，只有自己能掌控轮回和时空的秩序。

很明显，那幕后主使的目的便是灭杀他轮回仙王，秦纶。

眼下唯一令秦纶能够安心的是，这世间三千界，自己当时到底穿越到了哪一界，除了轮回塔，就只有他自己知道。轮回塔乃秦纶成道之时炼制的不朽仙器，除非他本人命令，别人休想使唤得了。秦纶只要不死，有一日重新掌控那轮回塔，轮回便可无碍。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秦纶很快接受了自己变成凡人的现实，仙王心智，自不是凡人可比。

在他思索的空当里，南思仁等人竟然已经恢复了身体的控制。以往仙王的神魂之力，定住几个凡人哪怕数万年都不算夸张，可是眼下……秦纶自己也很无语。

南思仁几乎是惊醒过来，想想刚才的遭遇，立刻忍不住惊叫起来：

“仙，仙，仙人……他是仙人。”本就不太利索的嘴惊惶起来更是突突的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回他也顾不上别人的搀扶，一溜烟的就向楼下狂奔。反倒是那彪形大汉有些胆气，临走之时还不忘威胁一句。

“以我南家的势力，对付你这一介散修还是绰绰有余，你小子等着。”说罢也随着自家少爷灰溜溜的逃走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酒楼里便再次变得空空荡荡。南思仁一伙儿已不见了踪影。店小二仍然惊魂未定，看着秦纶的眼神变得奇奇怪怪。还不等他开口，秦纶已嘱咐道：

“这里的情况我已经知晓，如果他们再来闹事，找到我便可。”

说罢秦纶袍袖一挥，大踏步离去。

……

仙界，轮回仙宫。

仙童秦牧阳百无聊赖，趴在轮回塔边怔怔发楞。和秦纶一样，秦牧阳打发时间的方式便是看看轮回塔中的百味人生。上次下界遛弯儿已经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秦牧阳一样闷得要死。在他心里，何尝不向往向仙王一样遨游三千界，可惜自己修炼懒惰，终究是达不到仙王那样的修为。

“若有一日我能成为仙王，啧啧。”

想着想着，秦牧阳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东西也变得模糊。连他自己也感到诧异，分明自己刚刚睡醒，可是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轮回塔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像是突然分成了两个，另一个竟飘了起来。想要定睛再看，气力已不支，秦牧阳心想，这一定是梦境，干脆倒头便在仙王卧榻前睡了过去。

当然，秦牧阳看到的并不是梦境。就在他睡着的关头，那飘起的轮回塔化作一道仙光，直飞宫外而去。而原本轮回塔所在的位置，竟然又出现了一座轮回塔虚影，随着时间的流逝虚影渐渐凝实，新塔的样子与原塔一般无二。

……

秦纶离开酒楼，在深山中选了一处无人知晓的地方盘坐在地。此时此刻必须要清楚自己的状况，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秦仙王运起仙功，试图运行周天，却发现提不起一点儿仙力。以内视之法窥探，也半天不得其法。

“明明这次下界比平常还来得容易的多，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秦纶很是无语。

仙界九大仙王同自己一般，均是那洪荒之时辛苦修炼得道，九人关系非同一般。加之大梦三千界，即使是同等修为的仙王，想要破除也是难上加难。何况其他人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

“那么，只有从头开始了。”

秦纶有了自己的决定。他知道，整个阴谋之中终究自己才是那最后的关键。设下阴谋之人，总有一天会找上自己。与其思考这些无法断定的推测，不如近早脱去凡人之体。现在自己最宝贵的记忆还在，一切都有挽救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