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修真界》——永黯夜

第一章 宇宙中的尘埃

金钱、权力、女人。人一生追求的无非这三样东西。

所谓的梦想、理想、抱负。都是为了这三样东西而努力奋斗的借口。

没有金钱，梦想一文不值。

没有权力，理想一触即破。

没有女人，嗯...好像没什么影响。

摇了摇头，李铭掐灭了烟头，重重地丢在了写着‘请勿乱扔垃圾’的牌子上。劣质烟草的焦味令李铭头痛欲裂，然而想到自己的现状，李铭头仿佛要炸了一般。

李铭的一生和大部分人一样，读了小学读初中读初中读高中，高考失利读了个一般般的二本大学，上大学前也曾有过远大的理想，说是理想更不如说是想要赚大钱，家里条件不好，令李铭从小便对金钱的渴望无比浓厚。可是大学真的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不知不觉便磨灭了人的斗志和拼劲，李铭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学会了逃课，学会了很多很多，可偏偏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大学四年出来，有用的本事什么也没学会，拿着个垃圾二本的文凭，四处求职都碰壁。

毕业已经小半年了，李铭还没找到像样的工作，住着10平米的廉租房，当着一个月2000块的服务员，每天只能勉强度日的活着，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一切不是李铭想要的，自己当初的凌云壮志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地球缺了谁都不会停转，每个人都只是这世界的一粒尘埃。

“小李啊，快快快，快把这些菜端到三号包厢去，记得要小心点。”李铭刚回到了厨房，那个一脸横肉的厨师长便朝着李铭嚷嚷道。

李铭憋出一丝笑容“好咧，我马上去。”手上也没停着，迅速地把菜放进餐盘里，端着餐盘便朝着包厢走去。

“妈的，杜易安这个狗东西居然不给老子面子，让老子这么丢人。”

“王哥，消消气，杜易安他家的背景比较深，咱们招惹不起的，以后我们遇到他躲着点就行了。”

“哼，你以为老子怕他？要不是老头子不让我惹事，我他妈不弄死他！”

“对对对，王哥说的对。”

还没进门，李铭便听到包厢里传出极度嚣张和愤怒的声音。对于这个声音，李铭并不陌生。王越，市里首富王凌志的独生子，王凌志中年得子，对自己这个儿子极其溺爱，导致王越现在才上高中就飞扬跋扈到了极点。这个饭店开在王越念书的高中，王越放学后经常来这里吃饭，李铭端菜的时候也见过他几次，店里的老人也告诉过他这个王越的事情。

李铭其实挺嫉妒的，有些人天生就不用拼搏，家里条件优越，使得后辈受益无穷，我们这些普通人拼搏20年，也比不上人家一开始便拥有的。这就是命啊，很多人叫嚷着不认命，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最终，受尽社会的打压，还是屈服于命运了。能打破命运枷锁的人，又何尝不是一种命呢。

李铭轻轻地敲了敲门，随后打开了门把菜端了进去“您好，这是您们的菜”李铭面带微笑地将菜品一道一道地摆放在桌子上。

“老子不好，老子一点儿都不好。”王越双腿架在桌子上，面带挑衅地喊道。

“对对对，你这服务员有眼力色吗？你看王哥这看起来像是好的样子吗？”王越身边的一个马仔也跟着喊道。

王越一巴掌扇在那个出声的马仔头上“妈的，老子又没得病，哪里看起来就不好了。”

“对不起，王哥我错了，我说错话了。”被打的马仔连忙点头哈腰。

李铭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王哥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哼”王越仰着头，蔑视着李铭，不屑地一笑“老子心情不好，特别想打人，这样吧，老子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给你500块，让老子练练拳。”王越捏了捏拳头“要是老子打得开心了，爽了，那再给你500，怎么样，老子对你挺好吧，给你赚大钱的机会。”

李铭脸上的笑容愈发僵硬了，心里仿佛有一把无名火冒起，可还是强忍着，笑着说道：“王哥您可别开玩笑了，要是没别的事，我就退下了。”

“嘿，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老子闲着没事和一个服务员开玩笑了？”王越一脚踹飞了桌子上的一盘菜，砸到了李铭身上，不悦地喊道。同时两个马仔也站到李铭的身旁，其中一个马仔重重地按着李铭的肩膀，低声说道：“兄弟，别不识抬举，王哥既然说要打你，你就忍一忍，挨一顿打还有钱拿，多好啊，你说是不是？”

李铭心中的无名火终于压不住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攥紧了拳头，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说道：“王越，你不要欺人太甚，大不了我这份工作不干了，也不能任你们这样践踏我的尊严！”说到最后，李铭甚至大声喊了出来。

王越愣住了，直勾勾地盯着李铭，突然嘴角扯出来一丝笑意“有意思，有意思，居然在这里给我谈尊严，哈哈哈哈哈哈”王越狂笑了起来，甚至眼角还笑出几滴泪水。

“我很欣赏你”王越笑眯眯地看着李铭。

李铭有些懵逼，莫非这个王越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然后因此迷恋上了我，然后当了我的小弟，然后我以后就可以吃香喝辣了？还是说我有王霸之气，把这个王越给镇住了？

没等李铭脑中YY完，王越又开口了“所以，我他妈要把你的尊严狠狠地踩在地上，碾碎你的尊严，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压根没有尊严这个东西。”话音未落，王越便直接从椅子上蹦了出来，一脚踹在了李铭胸口上，力道之大，直接把李铭踹翻在地。

李铭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甚至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只这一脚便让李铭丧失了抵抗力。

“妈的，你给老子讲尊严”李铭倒地以后，王越一脚便踩在了李铭头上，嘴上还叫骂道。“来，老子给你讲讲什么是尊严”一只脚在李铭眼前不断变大。

“尊严！”“尊严！”“尊严！”“尊严！”“尊严！”每踹一脚，王越嘴上便大喊一声尊严。李铭被踹地眼冒金星，逐渐地感觉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滚你妈的尊严！”。

是啊，去他妈的尊严......

“王哥...这小子好像晕过去了，咱还是别踹了吧，死人了就不好了。”一个马仔看着李铭翻了白眼，连忙对着王越弱弱地说道。

王越听到这话，也停下了脚，发现李铭的确翻了白眼，嘴里骂骂咧咧地朝李铭吐了口痰：“滚你妈的尊严！”

王越气喘吁吁地坐回了椅子上，抿了一口茶，然后又吐到了李铭身上“妈的，这什么破茶，你们俩个把这小子扔到外面，然后告诉刘经理，把他开了，然后再给老子上一桌菜。”

“好咧，王哥您稍等。”两个马仔拖着李铭便出去了。

到了外面的小巷，其中一个马仔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一个写着‘请勿乱扔垃圾’的牌子，招呼着同伴“来来来，垃圾分类，就把这小子丢这儿吧。”

李铭被丢在了一堆垃圾之中，两个马仔拍拍手，往回走去。

“这小子也够倒霉的，王越今儿正好在学校被杜易安给凑了一顿，还被逼着写了一本子的尊严，这小子又在王越耳边提尊严，这不是茅房里提灯--找死吗？”

“得了得了，我们哥俩也小心点，王越今儿被揍了，脾气大着呢，我俩要是一不注意被揍一顿就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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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做了个梦，梦中他有无尽的财富和无上的权力，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圣旨天条一般。没有人能够侮辱他，没人能践踏他的尊严，没人能...踩在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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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终究是梦，梦总会醒的。

梦醒之后，铺面而来的是浓重的恶臭，和头痛欲裂的感觉。李铭躺在垃圾堆里，天已经黑了，李铭默默地看着天空，漫天星空中，眼中是无尽的繁星，可李铭看到的，却是无尽的尘埃。

绮罗夜，无尽空，满天星，万物皆尘埃。

“妈妈，妈妈，你看那个人怎么躺在垃圾堆里啊。”路过的一对母女，小女孩指着李铭问道。

母亲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乐乐可要好好学习哦，不然以后就会像那种人一样了。”

小女孩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乐乐会好好学习的，以后考清华北大，不会和那个人一样的。”

母亲充满慈爱地点点头，拉着小女孩走远了。

像我这样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铭放声大笑着，笑着笑着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像我这样的人，像我这样悲哀到骨子里的人，像我这样如同尘埃一般渺小的人。

李铭眼中满是泪水，伸出了一只手，朝着天空虚抓着。

我就算是一粒尘埃。

也想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啊。

哪怕卑微依旧，也曾游历星空。

第二章 现实与梦境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每个人至死都在解读，很多人说自己已经有答案了。

生命的意义在于钱；生命的意义在于权；生命的意义在于爱；生命的意义在于存在。

可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你不知道，我不知道，李铭同样不知道。

从垃圾堆里站起来，李铭随手捡起一根还剩有一半的烟头，还是一根中华，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李铭贪婪地抽了一口，重重地吐了一个烟圈。

就算受尽屈辱，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李铭无奈地摇了摇头，丢掉了烟头，朝着饭店走去，此刻李铭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饭店开除了。

“小李啊，你得罪了王越，我们这儿已经留不了你了。”饭店的一个工作人员说道。

李铭无力地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径直地离开了饭店。

看着繁华的城市，李铭不由生出了无力感，这个世界这么大，可哪里才是自己的安身之处呢？

“小伙子，你没事吧？”突然一个长相朴实的大妈朝着李铭问道，脸上满是关切地表情。

李铭一愣，发现大妈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脑袋，顿时明白了，是大妈看到自己脑袋上流的血了。李铭心中一暖，看来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啊。

“大妈，没事的，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的。”李铭满不在乎地摸了摸脑袋，却疼的吸了口气，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痛苦。

“这都流了这么多血了，还说没事？”大妈一把拉过李铭的手“走，我带你去门诊包扎一下。”

李铭苦笑不得，这个大妈挺热心肠的，可自己身上连买烟的钱都快不够了，这要是去门诊走一遭，那还不得割个肾付账？

“大妈，没事的，我回家自己收拾一下就行了，就不麻烦您了。”李铭轻轻推开了大妈的手。

没想到大妈再一次抓住了李铭的手，面露不悦地说道：“小伙子，我给你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老是觉得小病不用治，这要是小病拖成大病，那你不是白白受罪嘛！”

李铭很无奈，大妈这次抓的很紧，轻易挣脱不了。

也罢，那就去门诊看看吧，大不了先把手机压那儿，以后再想办法赎回来。

简单的包扎过后，李铭感觉舒服了不少，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妈居然早已帮自己付了费用。

“大妈，这多不好，这样吧，您给我留个号码，我有钱了第一时间给您送过来。”

大妈摆了摆手“不用了，也没多少钱，不过小伙子我看你学生气挺足的，难道现在没有工作？”

李铭叹了口气道：“不瞒您说，我这大学毕业半年了，一直没找到像样的工作，找的兼职今天还把我给辞了。”

大妈也叹了口气“现在工作的确挺难找的，我儿子也是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工作，现在还在家里窝着呢。哎，对了”大妈好似想到了什么“大妈是在这附近的紫阳高中做饭的，食堂最近正好人手不足，缺几个打菜的，小伙子你要是不嫌弃，可以过来先做着。”

李铭眼前一亮，别说是打菜的了，就是扫地的他现在也不嫌弃，连忙应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您帮我付了药费，还给了我一份工作。”

“这又没啥，本来就缺人，你能过来帮忙挺好的，既然你不嫌弃，那明天你就过来吧，到了食堂你来找我。”

“多谢大妈了，这份恩情我一定会报答的。”李铭激动地鞠了个躬。

“都是小事，你也别叫我大妈了，我姓吴，你叫我吴姨就行了。”

“吴姨，我叫李铭，您可以叫我小李。”

“行，小李，那我们明天见，这也挺晚了，你赶快回去吧。”

“好咧，那吴姨我们明天见，您也快回去吧。”李铭挥了挥，便走了。

吴姨笑眯眯地看着李铭离去的背影，嘴中喃喃道：“线已经抛出去了，就看能钓到多少鱼了。”

李铭不知道的是，类似的事情在这个星球的各个角落都在发生，每一个人，都是吴姨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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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李铭又做起了那个奇怪的梦。

梦中自己坐在华丽宫殿的宝座之上，身下是无数跪倒地‘人’，之所以加引号，是因为其中有些生物的长相并不在李铭的认知之中。

这些人嘴里喊着奇怪的语言，李铭一句也听不懂，可他能看到，那些人脸上的敬畏和深深的恐惧。

李铭突然不受控制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抬头看向了远方，视线突然极速扩大，一阵光影过后，映入眼帘的是一颗蔚蓝色的星球--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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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醒过来了，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脑海里还是那个梦最后一副场景，那颗蔚蓝色的星球。

“啧，我怕是脑袋被踢坏了，这做的都什么梦嘛。”李铭摸了摸脑袋，也没想太多，穿上衣服就往紫阳高中赶去。今天是第一次工作，一定要给领导留下好印象。

之后一切都很顺利，李铭在紫阳高中当起了打菜员，闲暇之余还在后厨帮帮工，赚点儿外快，一个月下来也能赚个3000多块，学校还把饭包了。李铭觉得自己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打饭的时候还能看看那些朝气蓬勃的小女生，也让李铭有些怀念自己的学生时代。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那个奇怪的梦李铭也做了一个多月，一开始还有些在意，可时间久以后，李铭也无所谓了，也就是一个梦而已。

“王哥，今天怎么想着去食堂吃饭啊？”

“老子想去食堂吃，怎么还得跟你打报告？”

“不敢不敢，王哥我错了。”

这一天，李铭正打着饭，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发现王越一行人吵吵嚷嚷地往档口走着。

看到王越还是那副嚣张的样子，李铭顿时想起了那天在饭店的屈辱，心中的火猛地烧了起来，可还是低下了头，默默地打着饭。

哪怕再愤怒，哪怕心中的火烧得再旺，李铭也清楚自己和王越的地位差距，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还好王越一行人去的档口不是自己这里，所以李铭很庆幸自己避免了有可能的发生的一场灾难。

“喂，同学，别插队啊！”不满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响起。

李铭朝着不远处的队伍看去，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怒冲冲地朝着王越吼道。原来王越一行人四处插队，惹到了脾气大的学生。

“哟，脾气挺大的啊？”王越用力推了那男生一把，男生被推了一个踉跄，随后身形一稳便一脚踹到了王越身上。

于是乎，王越一行人和那男生扭打了起来，虽然那男生身强体壮，但奈何不了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落了下风。

食堂里此刻一片混乱，学生们饭也不打了，都在那边看打架的，不少人还偷偷过去在王越身上占便宜，看来都是以前和王越有不少恩怨的。

“妈的，谁踹老子了？”王越回头怒吼一声，趁着这个空档，那男生挣扎着又给王越后脑勺狠狠地一拳，李铭看在眼中暗自称快，要不是要打饭，他也想过去踹王越几脚，出出气。

“幼稚。”一个慵懒而优雅的声音响起。

整个时空仿佛停止了，李铭惊讶地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睛和耳朵正常。

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响起，李铭看到一个宛如动漫中走出的女人向着食堂内部走来。

她一头银发，丰满的身材，奇异的服饰，尤其是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里面写满了藐视。

身后还跟着两个裹在斗篷里的人，身形高大，却完全看不到面貌。

“太挤了。”女人站在门口，扫视了一眼食堂，皱眉道。

身后的斗篷人站出来了一个，一只干枯的手从斗篷中伸了出来，停滞在半空，猛地一划。

虚空中突然裂开一个口子，一股无形的吸力将食堂中无数人吸了进去。

李铭望向那个口子，里面是无尽的深渊，被吸进去的人，估计是凶多吉少。

口子终于是合拢了，此时食堂中只剩下寥寥几人，分别是奇异的女人和斗篷人三人组、李铭和三个他没见过的学生。

女子看着空荡荡的食堂，微微点头，她视线扫过食堂内仅剩的四人。

被女子的视线扫过，李铭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女子身前了，身边还站着另外三人。

“哪个是？”女子望着李铭四人，淡淡的问道。

斗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大人，这四人的灵魂都有未知的枷锁，不将其牵引出来是无法窥测的。”

“哦？”女子玩味的看着李铭四人，突然打了个响指，“那就取出灵魂看看吧。”

哗啦！

李铭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躯体像是玻璃一般碎掉，化成了尘埃四处飘落。

其余三人也都是同样的待遇，女子的一个响指，便让四人瞬间毙命。

“是他了。”

斗篷人扫视了李铭四人一遍，伸手指向了李铭。

“很好，带走他，其他人处理掉。”

一股惨白色的火焰在除李铭之外的三人身上燃起，李铭眼瞅着三人在白火下满脸痛苦，随后魂飞魄散。

“发生了什么？”

李铭依旧处于呆滞状态，他甚至觉得，这又是那奇怪的梦。

可梦和现实，谁人又能分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