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谋之盛世倾歌》免费试读_墨音城主
第一章 天机初现
天宝三年,赵恒登基已18年,他已进入知天命的年龄了。这年赵光景被立太子五年,五年内未有风浪,皆说太子温润如玉,公正严明有度而行。
可恒帝却知如今的太子不可能是今后的皇上,大宋江山不能让这样人守。
恒帝站于宫墙之上,临城绝壁,这偌大的宫廷囚禁了他的一生。子时夜半,望着楼下的灯影,无奈的叹息。
这位老人在黑夜中一步步走入深深皇城,他已经做了最后的决定,谁能成为下一位替他寻梦的人?谁又能守住云锦国的江山!
汝阳,北宋与辽的边境交接之处,常年战争,城内大多都为驻扎士兵的将领。
两个月前,有一位杜待郎降职迁至汝阳,可是他到此地一月有余时,被人以宫刑杀之,身上没有一个伤口。
据更夫回忆他听到南街小巷中有争吵声,他以为只是小事情,却不想死了人。
是啊,谁能想到夜半三更有人会在青楼旁边出手?丧事三日便办完了,没有一丝批漏,只是咸远镖局运来一口檀香木的棺材。
“此乃待郎友人所送,姓名不方便透露,请夫人多多谅解。”押镖师说到。
“自然,多谢了,这事也太晦气,我才草草将老爷下葬,不然,老爷也不会如此啊!”杜元氏哭着说。一切都传入了大都,传入了皇上耳中,未怒未笑,只让人多多安抚其家人。
汝阳城将军府内,一位两鬓如霜却双目有神的老人,正望着棋盘出神。
“将军,属下已清理了全部证据,不会有半点疏漏。”一个穿着金甲的士兵来报。
管家又匆匆来报,“老爷,楚氏父女来了。”
“你们都下去吧,咳咳。”老人咳嗽地说。
“杨伯伯”
“允宽!”父女俩人来到桌前。
“决零,你的女儿不仅有好武功而且杀伐决断样样都在我之上,若我以后无力再做这些,她也可以接替我坐在这里。”镇边将军叹息了一声。
“多谢将军谬赞,小女还不足以这样。”楚父恭敬的说。
“阿雪,热些酒,我与你允叔要一醉方休。”
“是,父亲。”楚玉雪答到。
“决零,我们之间为什么要到这地步?”杨将军愤慨的说。
“你若还当我是兄弟,你就答应我,把这玉交给阿雪,告诉她这块玉可保命,我必须走了,珍重。”楚父无奈的说。
秋梨一簇,淡雅出尘。海棠零星,误入俗世。曾经的他们志趣相投,壮志凌云,如今老矣,老矣,各自分离,只唯回忆在心头。
传入皇上耳中,皇上也并非毫无反应,传入宫内时皇帝正在习书法。听到后皇上只微微下就吩咐其他。晚上玉池边,烟雾蒙蒙,有一黑衣男子在屏后站立,皇上高兴的说:“玉刹,这次你做得非常好。我们也应该放出玉玲珑的消息了。”
“是,属下告退。”,悄无声息的结束了这段对话,恒帝想起十六年前那件事,当真可怕得很。
十六年前天有异象,恒帝令钦天监的人连夜观察,报告结果,“禀皇上,此乃紫明星发出的光,与一年前宿君的光辉相映。”堂下人颤抖着回答。
一年前出生于皇宫的只有如今的六皇子,而那女子却不知是哪家小Y头。钦天监当时建议皇上去宁国寺找元山大师。
传说元山大师有天眼,可窥天机,逐声名大噪。皇上两次登寺门,终见之,大师只说了五字:泉溪村楚氏。
“于公公,给朕滚过来,十六年前的事可有头绪?”皇上突然问到。
于公公谨慎的回答“泉溪村已没有楚氏。”
皇上震怒“那就是没消息,给朕出去,让禁卫统领来见朕。”
于公公答到“是,奴才告退。”
不多时,禁卫军统领到了书房,满室狼籍。禁卫军统领半跪向皇上请安后,紧张的问“皇上,有事您吩咐。”
“好,你帮朕去云厥找个女子,十六年前出生两月左右的女婴,家中有一块透白的玉”皇上说。
统领缓缓说“臣知一人较合皇上心意,只是不知她是否有白玉。”
“沈将军,若那人可以拿出白玉,我便信你。”恒帝高兴的说。
沈将军恭敬答之“陛下委托之事,吾必竭尽全力。”
“沈将军二十三了,怎么还不成亲?”
“属下之事不劳陛下挂心,也不取要什么赏赐,陛下也应知沈某早已心有所属,不会娶他人。”
“若朕下旨让你娶呢?你要抗旨吗?。”
“相顾相问亦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若让我强娶,就是逼我死!”
”果真是我大宋的儿郎,去办你的事吧。”
”是。”
恒帝心中想:十六年前大师说的都是真的,随帝后星而来的还有两星,会是帝后的左膀右臂,也是大宋盛世开启的钥匙,能够永远忠诚于大宋,训服他们虽然坚难,但一旦臣服,便为忠臣。
若陛下信我,就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秘密,我本是有罪的人;若陛下不信我,就当我是狂言妄语,胡说八道。老纳,告辞。
汝阳,阴云压城,辽宋间又要打仗了。楚玉雪站于将城之上,俯视身下漫漫黄沙以及辽人的蓬帐,在黄沙飞扬中若隐若现,她又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毛。
身后一个身穿金甲的士兵走到身旁,笑吟吟的说“将军还忧心什么?”
“只有七成,又有多少人会生别死离,若有神兵利器相助,我们便可不战而屈人之兵。”楚玉雪叹息着说。
“楚将军,世间岂有两全之法?笑笑吧,你是他们首领,你可不能表现出一副难受的样子。”他依然笑着。“世林,谢谢。”楚玉雪长叹了一口气,对他说到。他说“我入军队四年,我会帮你,但不需你的谢谢。”
傍晚,战斗前最后一顿饭,也是最后一次鼓,正在士兵吃喝之时,楚玉雪走上高台,身穿一套戎装,手一把长剑,当她出现在台中心时,下面已鸦雀无声。
“大宋的儿郎们,我们明日就要与大辽再战一场,面对敌人的强弩,我们当然会怕,但只要想想家中的亲人,想想这大好河山,如果我们赢,我们会满载荣耀归去故里,如果输,多少人会流离失所?所以这一仗,我们只有背水一战。
我担任你们的将军四年,从未觉得你们是包伏,而是兄弟,我了解你们每个人的性格,无论以前你如何,到了军营,这条命再也不是你的,明日一战,至关重要。
今晚吃好喝好,明日全力以赴,护家国亲人,斩倭寇辽人。”楚玉雪严肃高声到。
月已夕下,抱一坛酒,品尽八年前尘旧事,终是一场空
白雪皑皑映满天,
孤风残影雪飘零。
青歌烈酒当日候,
冥冥之中一点红。
没有情,只有数不尽的孤独!
第二章 黑夜红玉
佛曰: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
宋朝皇都东京,升平楼内,恒帝的妃嫔们畅言宴饮,不可绝断,大殿上宫女所舞皆为精致妙绝,玲珑剔透。
可大殿上已没有皇上与李辰妃的身影,李辰妃乃六皇子生母,因生其而气血亏虚,最后给皇后抚养。
李辰妃因此与皇帝闹一场,至今都在玄宁寺内为苍生祈福。皇上则在重拱殿看看木桌上的地图,愁眉不展。
大宋与辽年年打仗,若是继续下去,人心则反,物资全无,这不是长久之计。
他叹了口气“都是一盘散沙,朕怎么做都无用。”
“皇上,吴大人求见。”于公公气喘呼呼地禀告。
“让他进来!”皇上闭了闭门,对于公公说。
吴大人说“皇上又在为何事烦忧?”
皇上不悦到“给朕做好应做的事。”
吴大人恭敬到“臣定尽全力将六皇子送入军营。”不要怪朕太恨心,是你逼朕不得不这么做,不得不吃掉这颗棋子。
边关晓月与城中之月甚是不同,风朗气清,楚玉雪拿上弓和十支箭走向深林。
夜晚一些东西已沉睡,另一些也觉醒了,譬如这时的楚玉雪,深林中的叫唤声。
“就知道这儿有好吃的,打回去打给兄弟们垫付肚子正好。”楚玉雪高兴的说,眼中还透着精亮的光。林中的树叶很多,但仍掩饰不了野兽的味道,楚玉雪在仔细寻找野狼的痕迹。
忽地,一只黑影窜了出来,抓了眼前人一把,楚玉雪在感到危险后快速拉弓挽箭,射向野狼,野狼一溜烟就跑了,楚玉雪不顾身上爪伤,直接追了过去。追至林子中心,看不见一个影子,只听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还有无尽的黑暗覆盖了整个林子,虽然她没有火把,但她凭着多年黑夜行军的经验,她的眼睛如透过猎物的亮光一般,闪耀着。周围的一切都阴沉沉的。
狼从她的身后步步逼近,楚玉雪看到树荫下的阴影,迅速转过身来,用弓抵住与她只一尺间的狼齿,楚玉雪用脚踹了狼的前腿,后飞身逃去。
楚玉雪倚树而歇,想着刚才的事情,若不是多年的警觉,她早已葬身狼腹。树林又沙沙作响起来,是一个人的脚步。这人是谁?是敌是友?来此做甚?
声音一步步近,心一点点跳,终于在黑幕之下走出一个身穿大红锦缎祆的男子,撑着一把伞,点缀着黑暗的山林。
“你是谁,大半夜在此干甚?”楚玉雪戒备的说。
“在下安齐,前线运盐……”
“小心!”在一转身间,五六头狼靠近了他们,并发起了攻击,幸好凭嗅觉逃过了一劫。
楚玉雪快速从腰间拿出短匕首,向狼刺去,另一边安齐也短刀与狼博斗,二个人斩杀这群狼用了快一桎香,最后一头狼便楚玉雪打伤的那只,最后的挣扎便是眼中的红腥,可本令人害怕的眼神却失了作用,因为它的面前站着更可怕的人,人与狼是一样的,
一樽酒说故事,不觉泪两行,
思成狂,念为伤,
执笔挥墨于墨纸,
哀叫九重未鸣血。
“你若真的只是个商人,怎会有这般力气?”楚玉雪抵着他的脖子问到。
“你不会想知道的。”安齐温润地说。声音极轻,如风飘散,但此刻听上去更令人胆战心惊。
“你是辽人的探子,是吗?”楚将军又兴奋的说
“何以见得?”
“你身上的袄子及刚才杀狼的剑都为关外之物,且上面所镶之物皆为良品,你的地位一定很高,可你来此遇到我,一定逃不出这里”
“你这么有信心杀死我?”
”有,现在就可以。”楚将军用那短匕首刺向他近心脏的位置。
“楚将军,你以为杀了我,你能保下这山河,还是以为你可凭一已之力改变大宋的朝野局势?”就在刀离近时,安齐握住她拿刀的手,大力紧紧握着。
”楚将军从未想过宋人与辽人和平相处么?还是不愿百姓安宁。”
楚将军努力挣开握住她的手,并对他说“我从来都不想这么做,只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宋与辽必有一战,此时你不应该出现。”
“看见我的只有楚将军,只要你不说,谁会知道?再说安某并无恶意。”
“谁信你,若是隔墙有耳怎么办,还是你想调虎离山?今日,我必须杀了你。”楚将军说。
”恐怕你等不到了。”
在他们说话时,身后已有一簇火红冲了出来,远方一个小兵犹如小点般越来越近,最后到她的眼前。
“将军,我们的勤防库着火了。”楚玉雪看了看闭目的安齐,边走边对士兵说“一切可按我说的办,把损失降到最低?”士兵快速的说“禀将军,士兵无事,只有十几件棉衣被烧毁,请将军放心。”“加快速度回营。”士兵说“是,将军。”安齐看着那两个人影,渐行渐远,转身向更深处前行。
玄宁寺内,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在佛前诵经,身旁站着一位端庄贵气的妇人,两者都是秋凝若脂般的人。
“皇上有旨,李辰妃不束礼教,顽固呆板,且不与天下人表率,颜面尽失,其子皇后抚养,今赐毒酒一杯,以慰民心”跟在皇后的公公说到。
皇后一步步靠近那素衣女子,在她边轻声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儿子命如今在我中呢!”
“那又如何?”
“如何?现在你还未看见,不过将来我会让他还债的,我要你的儿子也承受同我一样的痛苦。”
“拿上来。”
“是。”公公将那杯毒酒用青瓷方蝶呈上来。
“李辰妃,你该上路了。”皇后恶恨恨地说。举酒一杯,昂头饮下,浮生若梦,浮华云烟,一场江山豪赌,都成了空。君曰:卿如相识梦里客。
卿道:君亦似前世白首人。
那些人,那些话,终成尘土。
军队中,楚将军正在审问昨夜后备守勤,“到底是谁?明日汝辽就要开战,今晚怎么出了这样的事!”
“世林愿领监管不力之罪。”
“你以为我不会处置你,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再过两月,便是大寒,东京冷,这汝阳更冷,少了两百多件棉衣,就又会有两百人死于酷寒,这些士兵就算死也应死于战场。”楚将军愤然说。
“此事是世林的疏忽,世林必受罚,请将军赐罪。”
“好,你便戴罪折功,明日领五百精骑兵从后包围辽兵,里应外合,破了辽军的阵围,你可有必胜的决心?”
“多谢将军信任,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与将军共同拿下这大陵。至于,今夜之事属下一定会给将军一个交代。”
“明日,我们拭目以待。”楚将军坚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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