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仙缘记》——寒山孤松
第1章节 南城渡头话别绪
话说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代霸主只要陨落,后面几乎一代不如一代,有中兴之人则为数甚少,朝堂之上江湖之中,党派林立拉帮结派,江湖各门各派自然为了生存下去,不得已而附庸之,此时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拉开帷幕。(即将二字是快来了,但不是现在。)
永定城濒临南海之域,因为出海打鱼的船家,经常会在海域看到奇怪的美景,故此总有人传言,这海的对岸有仙岛,上面住着得道的神仙,永定城自然异常的繁华热闹,各地的修道求丹之人,更是络绎不绝。
日已初升,城南的渡头,早就已经人满为患,但见这人头涌动,各路的商船停靠离开,还有捕鱼的渔船,在码头附近穿梭而行,显得一片繁华之景是也!
突然一阵锣声开道,只见这官差将路人分散两边,浩浩荡荡的朝着码头的官船行来。
附近的一艘渔船之上,只见一位带着斗笠,披着蓑衣的渔民,慢慢地抬起头来。
原来这此人,乃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只见其满脸黝黑,这眼神中闪着一丝的冷意,顿时显得这脸上的刀疤更加的狰狞。
这黑面汉子挥起右手,但见这附近的渔船之上,其他的渔民纷纷蹲身下去,右手伸进这渔网之中,面面相窥而望。
“上!”这黑面刀疤汉子一声喊叫,只见这其他的渔民飞身跃起,从空中跳落下来,路上的行人赶紧散开而去,衙差们慌忙抽出腰间的钢刀,退后两步怒目而视。
带头的捕头匆匆忙忙行上前来,挥着手里的钢刀言道:“又是你们?到底今日又想做甚?耽误了老爷启程的时间,我们定抓你们回衙门问罪?”
这渔民纷纷散开两旁,只见这黑脸刀疤汉子行了出来,将斗笠慢慢取落下来,随手递给旁边的渔民。
“久闻张大人刀法娴熟,这永定城无人能敌,小可本欲多次想到府上讨教一二,奈何这官门规矩甚多,一来怕耽误了时间,二来最近确实也抽不开身!”这黑脸刀疤脸弯腰抱拳,笑着低头言道。
“水中花,原来这几次都是你在背后搞鬼,怪不得这些渔民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劫大老爷的道?你们是存心造反不成?”张捕头指着这众人言道。
张大人姓张名开明,字矾石,乃是这永定城捕头,负责缉拿逃犯追缴走私一责,为人心狠手辣,对嫌犯从不心软姑息,人送外号(张铁面)之称,故此这城内一直一来都相对太平。
“非也非也!张大人你误会了,今日不是马大人启程他乡赴任,小可带着附近的渔民,怎么说也得给他老人家送行啊!大家伙说是不是啊?”黑脸刀疤汉子水中花摊开双手,仰头大笑言道,众人在身后遂既附和起来。
“看你们就是存心捣乱,什么远行饯行,看你就是图谋不轨,看刀!”张开明挥着钢刀,一个向前空翻而起,只见这寒光乍现,众人吓得纷纷退散而去。
“那就得罪了!张捕头!”水中花从腰间解下腰带,只见其将布条扔落地上,一柄软剑顿时出现在眼前,挥着迎挡了上去。
二人在堤岸上厮杀起来,只见得刀光剑影飞舞,看的大家眼花缭乱,最后开始拍手欢呼了起来,好不热闹非凡。
后面的官轿门帘掀开,只听见这轿内之人言道:“马福啊!这外面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止了下来?你赶紧前去瞧瞧!”
这旁边被称马福之人,乃是一位二十左右的白面书生,只见其满脸堆笑前来,遂既将门帘撩起到轿顶之上。
“大伯!听手下衙役来报,好像是码头的渔民给你送行,张捕头觉得他们有意耽误行程,在前面打得不可开交,你看这……?”马福搀扶着这轿内之人,慢慢行出这轿乘。
只见这行出之人,四十左右年纪,四方正脸青须浓眉,眉宇间闪烁一股正气,只是这眼皮却皱纹密布,显然是熬夜所致,必然是夜览官文渡谍无数是也!
原来此人正是永定城的大老爷,官居七品的马文才,自从科举高中便调任到这里,不想一晃十多年过去,原来的翩翩少年郎,如今已经两鬓诸多皱纹,一副沧桑的模样。
此次一纸调令公文至此,原来巴山郡王欣赏他的才华,多次向朝廷举荐,终于调度其到巴山郡任知府,这可是好多人盼望一辈子的夙愿,今日终于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走!咱们过去瞧瞧!”马福赶紧搀扶着马文才,二人朝着这堤岸前行,往这前面码头而去。
一阵阵的喝彩之声不断传来,周围的百姓根本不像是在看打斗,反而像是当街边的卖艺杂耍一般。
“这个水中花!越来越胆子大了,居然连官差都不放在眼里,只怕是要惹火烧身了!”这旁边百姓的议论,身着官服的中年之人马文才,却听在耳里记在了心里。
“马福啊!伯父我为官永定十数余载,向来公正廉明,以至于有半年时间之内,居然无一人击鼓鸣冤,这快离开之时,为何却有人阻止,不让本官离去啊?”这官老爷马文才捋着青须,一脸不解地问着旁边之人。
“伯父!你老爱民如子,处事公正廉明,这是永定城百姓人人皆知,至于这所为何事?我看还是你亲自前去问询,定能够水落石出是也!”旁边的马福卑躬屈膝,点头陪着笑脸言道。
只见这水中花一阵急刺,逼得这张开明退后几步而去,脸颊上的汗水,顿时频频滴落了下来。
马福搀扶着大伯马文才,来到这百姓的跟前,衙差赶紧轰开围观的百姓,前后左右将大人保护了起来。
“壮士好身手啊!只是不知道今日本官调任离开,为何阻我去路啊?”马文才捋着青须,满脸堆笑着言道。
这张开明原本有些体力不支,听到这马文才的喊话,赶紧挥手止道:“今日你我战个平手,大人有话要问你,还不赶紧过去跪着搭话?”
水中花拾起地上的腰带,慢慢将软剑插入其中,回头笑着望去这张开明,弄得他一脸的尴尬不已。
水中花“扑通”一声跪低地上,还没来得及道明缘由,只见这空中飞出无数的黑衣之人,扔出飞镖暗器,朝着这马文才的方向飞去……
第2章节 稀里糊涂安平寻
话说这水中花刚“扑通”一声半蹲跪于地上,还未来得及说明缘由,只见这头顶上无数黑衣人飞过,手中挥出暗器飞镖,朝着这马文才飞去。
水中花就地顺势一滚,躲过这密密麻麻的飞镖,将马文才扑倒在地,随着一起朝着旁边翻滚而去。
“大人!你此时不宜出走,赶紧回府吧!这些杀手早已经蛰伏多时,就是等待时机将你刺杀,赶紧走!”马文才猫腰起来,在众人的掩护之下,纷纷向后撤退而去。
只见这刚才的路人,见得此状纷纷尖叫着奔散而去,张捕头带着衙差,还有这水中花带来的渔民,在码头附近杀得天昏地暗,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只见这附近的船只,纷纷划着离开而去,唯独这江面之上,三艘花船却径直快速划向岸边而来。
就在快近之时,船上突然冒出许多弓箭手,只见万箭齐发而来,这箭羽如同雨点一般落下,码头上纷纷有人中箭,跌落到水里去也。
张开明眼珠子一转,感觉情况有些不妙,遂既猫腰退后而去,只见其快速躲到这轿乘后面,看着这花船上飞落下来的蒙面之人,遂既闪身退开而去。
原本一场欢送饯行,此刻却是横尸倒地一片,这鲜红的血液流落一地,慢慢滴落到江水之中,映红了一片天空。
水中花搀扶着马文才往县衙奔去,只见这一路皆是奔逃的百姓,原本安宁的永定城,此刻笼罩在一片血雨腥风之中。
“嗖”的一声传来,只见这一支箭羽奔射而来,水中花挥着手中的钢刀,将箭羽在上面缠绕几圈以后,遂既猛力一挥,这箭羽再次飞射而回,朝着那阁楼的窗户而去。
“啊”的一声传来,只见一个黑衣人从窗户上跌落下来,顿时扬起阵阵的尘埃,鲜血喷溅一地,吓得附近奔跑的百姓一阵尖叫,遂既消失在街道之中。
水中花搀扶着马文才来到这衙门口,两旁的衙差遂既上前迎接,还未来得及关上大门,只见又一阵箭羽飞射而来,来不及进来的衙差顿时躺落在地面,晃动两下之后,趴地气绝而亡。
水中花挥着钢刀挡开这箭羽,遂既左手将门扇反掩回去,衙差一脸惊吓过来将门闩插入其中,却听到外撞门声音频频传来,震得门顶上的尘灰扑面而来。
众人来不及多问,遂既护送马文才朝着这后院而去,只见这县衙的差役纷纷聚拢过来,面对这突发的情况,一脸的雾水却不敢言明!
众人护送着往后院厢房而去,这刚进入这房间,马文才挥退手下众人,将门扇反掩了回去。
“多谢恩公出手相救!这些贼子此时群攻而围之,势在取我性命,在下为官清廉,死不足惜,只是这内人和孩子,就麻烦壮士代为通知一番,这里是银票五十两,还有这个锦囊,劳烦代为递交给我的孩子!”马文才“扑通”一声跪低地面,给水中花叩头不已。
门外一阵厮杀之声传来,只见这窗户上一阵血液溅来,原本白色的窗纸,顿时血红色一片。
水中花在马文才的推搡之下,最后一番附耳低语之后,遂既从后面窗户而出,看着不停挥手的马大人,脑子一片空白翻墙而去。
安平镇街口,行来一位步履蹒跚的汉子,只见其头发散乱,这几日没有喝口水下去,嘴唇已经干裂开来,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原来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受人之托的水中花,只见其行到这包子铺,吞咽着口水停下来脚步。
“去去去!臭要饭的!别挡着我做生意,肚子饿了去大户人家要去,我这里可是小本生意,经不起你的折腾!”这老板挥着肩头上的毛巾,一脸不高兴赶他离开。
“不是啊!掌柜的!我没有要白吃白喝啊?还有我也是不是叫花子,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水中花低头下去,看着这一身又破又脏的衣衫,闻着这袖子上的汗臭味,自己都忍不住将头移开,一脸的嫌弃。
“我都快走路一个月了,你说我能不这样吗?这里是碎银,够买你这一笼包子了吧?”水中花从怀中掏出汗臭的碎银,捏着鼻子往掌柜的手里递去。
“有钱就好说好说!那你慢慢用,旁边有桌凳,不如你先坐下,我再给你来碗豆浆,保准你吃的舒舒服服的。”这包子铺的老伯接过银两,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遂既带着水中花落座旁边,不停地擦着桌面的污迹。
水中花一边往嘴里塞着包子,一边端起桌上热气腾腾的豆浆,刚想开口问询,却听到那边巷子传来一阵锣声。
“唉!又出事了,咱们这镇上三天两头的死人,说来也是奇怪,专门对付这七八岁的孩童,这些家伙也是够阴狠手辣的!”包子铺老伯摇头叹息,端着这碟子碗筷进门而去。
“那你们这当官就不管吗?好歹这也是朗朗乾坤,岂容这些歹人做恶?”水中花看着这人群聚集而去,往嘴里继续塞着包子问道。
“唉!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太平啊?巴山郡王和西北长安的,整天打来打去,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哦哦?”包子铺老伯端着蒸笼出来,将其放落桌案之上,挥手摇头言道。
“这个倒是听说过,不过这朝廷不是派兵谈和,此事已经搁置下来了吗?”水中花一脸的疑惑,摸着下巴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如今天下大乱,朝廷都自顾不暇,哪里有那闲功夫来管这些事,北方的蛮夷,那才是朝廷的重中之重,这地方诸侯的小摩擦,当然是爱莫能助是也!”包子铺的老伯,仿佛看淡世间情,一脸冷漠摇头叹息。
水中花拜别这老伯,朝着这围着人群的巷子口而去,但见这人群指指点点,遂既分开前面的众人,朝着这人群里面而去。
只见这地上躺着孩子一个,年纪大约八九岁左右,脸上已经失血过多,早就苍白犹如白纸一般,嘴角鲜血流落出来,额头上还有几个血窟窿,看上去模样甚是吓人。
“让开让开!别挡着道!”这背后一人拍着水中花的肩膀,待其转头过去,不由得惊起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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