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道辰》:颓废大弟子
颓废大弟子
武国是金境北边的一个小国家,成于武功,自立国以后又是文臣治理国家。“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当年南征北战的一切罪恶都被岁月掩藏,在皇室的引导下,这天下倒也是静如回水。安定是百姓立足之本,百姓安居乐业同样有利于国家的繁荣,天下鼎盛,酒奢**,纵一片歌舞升平,然而回水处,表面平静却是暗潮汹涌。
辰锋谷,东临汶水,西环太白山脉,山环水绕,武林中的铸剑大师大都隐居于此,这里也是三大门派之一的星辰剑派的门派驻地。
星辰剑派居于三派之首,门中剑法众多,据江湖言传:门中剑法若习得一二便可乱世自保,精通二三便可建功立业,如若臻至化境,那便可以独步武林,笑傲天下。其传言虽略有夸大之处,也可见武林人士对其中剑法的推崇。因此,每当星辰剑派招徒的时日,对于这江湖也算得上一种盛况。当然三大门派收徒基本是如此景象,少有差异。
枫花镇乃是星辰剑派山门下所属的一个小镇,通常由剑派底层的杂役弟子打理,供一些来往的武林人士吃食住宿。现今又逢临星辰剑派收徒之日,枫花镇也越发热闹了。有单骑绝尘而来,也有马车惊起一路烟尘,更有甚者,倚仗轻工绝世、内力深厚,便足点一苇,横渡汶水,赢得一片哗声。每近夜色,街道两旁尽是灯笼高挂,火树银花,来往之人或是江湖游侠,或是他派侠士,皆在议论收徒之事,若有亲朋在剑派中的,则谈之傲然,若恰是欲参加剑选的则心向往之,当然也不乏自大之徒,夸夸其谈,往往引来一阵嘲讽,便又面红耳赤的和众人争论起来。
枫花镇喧闹繁华,与此同时星辰剑派中也是欣欣向荣,一片喜庆。掌门长老执事等高层人员喜的是:星火相传,新鲜血液的灌注,是门派武学传承的根本。而其下弟子喜的是,师弟师妹们来了,枯燥习武的日子里便会增添许多乐趣,有甚者还专程跑去附近城镇,定做了迎新横幅,横幅上面承载了一群如饥似渴的大哥大姐对小鲜肉们的渴求。星辰殿,掌门居坐上位,长老执事和杰出弟子或坐或立的分于堂中两边,嘴角都挂着淡淡笑意。这是候高居首位的掌门白天说到:“明日便是我星辰剑派招收弟子的大好日子,如今江湖虽然平静,但已有暗潮渐起,我欲让紫微剑、破军剑、太白剑参加此次的星辰剑演,扬我星辰剑威,免得江湖中有不长眼的宵小之辈,欺我剑派低调,打我江湖历练弟子的主意,诸位长老、执事,大家可有异议。”众人见掌门不说话了,也逐渐议论起来,殿中想起嗡嗡的议论声:“听说上次六长老带着弟子下山历练,就遭遇了袭击”“嗯让那些宵小见识一下我派实力也是……”“听说武国欲剪除江湖门派,建立武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有赞同认可者,也有反对忧虑者,首坐上的白天见此景象也并没有制止,始终带着笑容看着堂下,这些都是门派的中坚力量,集思广益才是门派的长久之道。也没让白天久等,一会儿便又一个垂眉老者站了出来,拱手道:“震慑宵小我等长老执事并无意义,只是朝廷那边……”听到朝廷,白天剑眉一扬,大手一挥说到:“朝廷虽然势大,分管天下之事,但也不便把手伸入这武林中,三大门派的弟子大部分都进了朝堂,若是朝廷大动,要对三大派动手,朝中弟子也会思虑二三。”垂眉老者听了,道一声:“掌门思虑周全。”便退如人群中,坐下了。然后掌门又将目光移向众人末处,只见近门处站着两位青年,一个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亭亭直立,自有一股唯我独尊的气度。另一个,一双怒目,浓眉大嘴,整个人透露出一股精悍骁勇的气势。两人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模样,正是紫微剑——叶星,和破军剑——韩锋。看着两人,掌门露出欣慰的笑容道:“你二人乃是九代弟子中的翘楚,参加此次剑演,你二人可有异议。”二人皆上前一步道:“任凭门派差遣。”说完后,正要退如众人之中,叶星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再次拱手道:“只是白师兄那边……”听到叶星提到白师兄,掌门白天的眉毛跳了一跳,嘴角一抽,无奈道:“大长老,还麻烦你去太白池将白带过来。”人群中一个垂眉老者走出,正是最开始向掌门答话的老人,向掌门抱拳告罪一下便一步踏出,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大殿。看见大长老展现出的轻工造诣,叶星和韩锋都露出向往之情,而堂前坐着的老者都是一脸鄙视,小声道:“当着自己人嘚瑟,一把老骨头也不怕闪到腰。”“切,老玩意快了一辈子,肯定不知道什么叫持久。”掌门看着下面交头接耳,听着众人的议论,嘴角抽了抽,突然感觉门派好难管,好想退休,想着想着,就把目光移到了叶星身上,越看笑意越浓,越看越觉得掌门之位,舍他其谁。此时的叶星,突然感觉汗毛倒竖,莫名生出一阵心塞之感,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在以后等着他,左看看,右瞧瞧,突然抬头对着掌门那欣慰、温和的目光,心突突地跳了两下。
大长老的轻功也确实了得,一会儿便夹着个灰白衣服的年轻人闪入了大殿。只见那年轻人和叶星二人一般大年纪,清细的眉毛向上扬起,明眸皓齿,好一副俊俏皮囊。只是现在抱着个酒壶,一身酒气,身上穿的灰衣正是首席大弟子的制式白袍,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颓废之气,无时无刻不在向外表明:我只是咸鱼,不要管我。看着白这邋遢的样子,掌门白天眼角抖了抖,向大长老说道:“把他放下来吧。”说完眼睛微闭。大长老见掌门如此神情,也颇感无奈,拍了拍腋下夹着的白道:“臭小子,还睡。”拍了几下,见白没有反应,大长老也就将白往地上随手一丢。咚一声,或许是与地面接触吃了些同,白也睁开了那醉醺醺的眼睛。
人选拟定
白睁开眼往四周瞄呀瞄,乎见着掌门,嗖的一下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连忙道:“爹,你怎么有空来我太白池,还有诸位长老也是,来也不打声招呼,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嗝儿~”说着又打了声酒隔,心中却想:“难道这次睡太久了,太白池什么时候多了个如此奢华的建筑。”白正想之际,长老们也在腹诽:“耍酒疯都耍到议事大殿来了,实属家门不幸。”一众长老还不忘偷偷瞄向白天。白天一听白这没头没脑的言语,霎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气之下就要清理门户,于是握拳后背的右手掌中指食指向前一伸并指成剑,向着白胸口就是一指点出,身形刹那而至。白见掌门如此迫人气势,抱着酒壶一愣,愣神之际只见白天的身形就已到近前,看着白天透着丝丝剑气的手指点来,白眼神微眯,楞神间的迟钝转眼消失,将酒壶向着白天一扔,白天见酒壶扔来,去势不减,就欲直破葫芦而过,然而酒葫芦却在空中爆开,酒水混着真气在空中爆成一片白雾,见白雾阻挡视线,白天暗叫不好,而此时白那还有楞神的迟钝模样,只见白一个深蹲,一腿刹那扫出,白天右耳一动,轻跳而起,轻松躲过白这一记扫腿,白见白天身形滞空,顺势欺身而上,一掌拍出,临近之际,又变掌为抓,一推一拉之间便化解了白天的剑指。白天见招式无功,剑指一收,左手握拳打出,白亦毫无畏惧,又是一掌迎去。两旁个长老执事神情各异,或是古怪,或是淡然盯着殿中白雾,只见其中人影交错闪动,时而穿出“砰”“砰”声或是“啪”地一声。也没让众人等多久,呼的一下,见一狼狈身影从白雾中倒飞而出,直接从殿门飞了出去,传来啊地一声惨叫,引得殿外路过的弟子一阵侧目。殿中,白雾散去,只见白天淡然而立,抖了抖衣角,便踱步又上了主座。这时之间殿门外蹒跚走来一人,见其那惨兮兮的模样,正是那大弟子白。进来时白仰头瞥见殿名,方才醒悟,这哪是自己的太白池,分明是到了掌门的星辰峰,心中也纳闷,自己烂醉之时怎么就窜上了星辰峰呢?看来真是自己作死了,不过仔细想来自己在议事殿一番胡闹,也没见有什么事情,心底还有点小兴奋,觉得作死的感觉也不错。边走边想,白已经跨入了殿门,站立在叶星和韩锋身边,还不忘小声抱怨道:“师弟,你们就不够意思了吧,平时师兄好酒招待着,今见着师兄遭掌门欺负也不来帮忙。”叶星和韩锋听了,嘴角一扯,心中默默道:以后一定离师兄远点,自己作死还想拉我们垫背。
掌门白天见白进来,便问:“白,你可知道近日有什么大事?”白怔了一下,弱弱答道:“弟子不知,请掌门明示。”众长老执事一听,不由得心中哀叹,恨不得立即换掉这个首席大弟子。这叫什么事,大弟子混到了白这模样,还是诸位长老执事漫漫人生路上遇到的第一个。白天闻此,露出一副就知道你不知道的表情,淡淡道:“明日便是我派这一届招收弟子之日,我欲将这次招徒仪式上的星辰剑演的参演弟子定位你们三位首席弟子,你两位师弟都已经同意了,现在就看你有无异议了。”听了掌门的话,白眉头微皱,觉得麻烦,但见四周长老执事们虎视眈眈,白天也是嘴角含笑,典型的笑面虎样子,便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可能会被乱拳打死,于是心不甘情不愿上前一步应道:“任凭门派差遣。”掌门见白应下,便看向众长老道:“既然长老们和参选弟子都无异议,那这件事都这么定了,明天就是收徒大典了,都回去准备吧。”“尊掌门法谕。”长老执事纷纷应诺而去。
听掌门说可以走了,白正要往外溜,乎听掌门又道:“白,你留下来。”白听了身形一顿,停在了原地。待人都走光了,大殿就剩下白和白天两人,白天说到:“白,明日的剑演关乎门派颜面……”还未等白天说完,白便打断道:“我知道了。”说完面色微沉,转身往殿外走去。看着白这神情,白天轻轻叹道:“如果你不想去,就不去吧。”白听身躯一颤,回头问到:“寒芳谷和元武门也有弟子来么?”白天神色复杂地点点头。白微微一笑道:“竭尽全力,放心,这理由足够了。”说完径直而去。白天踱步出门,看着白的身形消失在山道上,略抬首看天,看着那风云变幻,眼神里透出一种担忧、期待、自责的复杂神情。
白回到了太白池,正要向往常一样,猛灌一口酒,然后沉沉睡去,但摸了摸腰间时常挂酒葫芦的地方,摸了个空,才想起来自己那相依为命的酒葫芦已经陈尸于星辰峰上,不由得嘀咕了一句。便跑道池边几个屋舍的靠右一间,不一会儿,白见换了套雪白的练功服,手握一柄长剑出了屋来。铿锵——只听长剑出鞘的声音,霎时间四周剑影交错,剑气四起,如秋水霜花,又似清风明月,时而斩碎满天落叶,时而又扬起尘沙数缕,又见身影纵横,或进或退,灵动飘逸,收放自如。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掉了,余晖渐沉,星辰伴着斜月升起,白也会到屋舍中躺下,渐渐睡去,待初晓日升,便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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