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行》——不得浮生闲
省青
初次遇见,就好像命中注定,相遇即是缘份,虽然这缘,或许并非所愿。
省青,江湖中突兀的风口浪尖的人物,大概是因为百晓的特殊身份,百晓与省青有所牵连。只是这一次的会面,可能并不太好。
“小二,来壶温酒,再来二两牛肉。”十二月的鬼天气,让人感到从心中到四肢的寒意。只听小二吆喝回来一声“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来。”这家酒馆远近闻名,不是因为他家卖的酒,而是因为这儿的人。
此时,江湖刚刚历经朝代更迭,很多消息流传的不是很广,很多终将展翅高飞大人物还不被人所知。是以,这家酒店,便成了诸方势力交流打探消息常来的地方。至于为何是这家酒馆,或许以后会有提到,这里就暂且不论。
不多时,小二拿了酒,端着牛肉,送上桌来。也不急,静静的听着。旁边酒桌上,酒客们大概是喝到兴头了,也不见其再添酒,只说到“你们可知,东阳附近出现了一个奇人。”听到此处,百晓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唉,啥人啊,那人是怎么一回事啊?”见有人发问,酒客继续说到:“哈哈哈,兄弟有所不知,那人本不愿道其姓名,为人豪爽,且得实力非凡,当时初来就镇压了东阳一地的恶人,霸者。但听闻前朝时有人见过他,说是名做省青。”
“那人当是得有五十好几了吧!”但见酒馆中有人问到。
“我见过几面,看着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好家伙,气力盖世啊。当众挑反了杨成,赵不迟等一众恶徒。当真为东阳除了一方害虫。
“你刚还说上前朝就有人见过他,这前朝大乱已经二十来年了,怎可能还是二十五六呢。”
“错不了,错不了,你们有所不知,我那同乡说到是,本来他在遇到的时候是觉得确像父子的,可细细一看,这哪是父子,本就是同一人,原因无他,只因省青当年眉头处有一道伤,如今想了,当是如出一辙。他却也不敢前去应证。”
“唉,这种事,当真是稀奇古怪的。若真有这种人,那还了得啊!”
“你还真别说,在这气法为尊的世道,有啥不可能的,只可惜我等,没那分资质与天命。”
“可不是嘛,你看我隔壁王二麻子,就因为他儿子得有天分,我们都得敬三分……”
听着无趣,一身狐裘大衣的百晓坐于原处,小酌一杯,起身离去,仅留下桌上的酒钱。
白色,周围全是白色的,睁开眼后,周围全是白雪,这是哪?喉咙中丝丝的血腥味刺激着大脑,意识慢慢的清醒过来。省青睁开眼后,慢慢的瞄着周围的景象。他们呢?他们哪去了?
突兀间,头颅剧痛传来。受不得这番痛苦,又再度昏倒在这一片白雪茫茫的世界。
“水,给我水。”省青发出低微的声音,大概是人之本能吧,这个昏迷了两天的汉子,刚醒过来就在寻找水。听到这声,只见眼前男子递来一个葫芦,也没多想,便喝了起来。
哪成想,下一刻,便喷了出来。这哪是水,口中一片火辣,这股火辣,又顺着喉咙进到了胃里。省青就在这股火辣之中笑了起来。
“命当如此,哈哈哈哈。”
难以言明的画面,这是这两个人的初次相见,如若没有这些,又哪有其他。
听那趟在风雪中的汉子说,他名叫省青,至于来历不方便告知,之所以昏倒在雪地中,不过是因为仇家追杀时,不慎跌落山崖。再问其他,他也不肯告知。无奈,在喂了他些许饮水与干粮后,便让他休息了。
当真是造化,若不是来的巧,怕这个异于常人的汉子会就这般离开世界。
百晓想到:说来也怪,这省青在雪中怕是躺了两天。当被救起是也是奄奄一息,如今却能这般,当真是体能强劲啊,想到此处只能叹这身着厚裳的自己。
自那日大雪,又过了几日,省青的身体也在调理下逐渐恢复了。
“省兄今后有何打算”。望着眼前这汉子,百晓问到。但见省青面色中带有无奈,却没有说话,似是在思考自己的出路。
“省兄可愿同我至我家中做客?”
省青回道:“我的仇家非寻常人,贸然同你前去,恐怕不是很妥当。只是现在我想找到几个人,我只看百晓兄弟相貌非凡,不知可否答应在下的请求。大恩自当来日再报”
“省兄这般请求,小弟自当尽己所能。”
省青望着眼前这清秀男子,虽看似才二十一二,深深拜了一礼。
小院外风雪依旧,却不似当初那般刺骨。
这是一个建在东阳附近的小院子,向国都方向依稀能看到剑越山脉的影子。却也沾了剑越山脉的光。每当自东向西的寒风袭来,它地总免不了风雪封城,而东阳却总能避开大风寒雪,得以称只为以东为阳,故前朝郡守改其名为东阳,至于再往前称作什么,恐只存在于史书只上了。
小院修建精致,背朝剑越,面对西荒,不难看出修建之人精通山水气运之道。虽为小院,但这几日的走动下,省青却也发现其中不简单,甚至能容纳一二十人于其中。不由得对那百晓高看了两眼。
又是两日,但见风雪渐晴。那雪中汉子辞别了。
“保重!”
“多谢这几日的照顾!”
但见省青从小院中离开,越走越远。百晓就这么看着他离剑越关远去,独留点点足迹,亦在雪中渐渐消散。至后来恍若再没有这个人一般。
“练气真好!”只闻百晓低声说到!
“少爷,该回去了,天冷。你若着凉了,我们可能会被老爷打死的!”只见一壮硕男子在小园中呼唤。
“这就来,还有,卜哥,谁敢打死你啊,谁打得过你啊!”
说罢百晓转身回到屋子里了。
“他或许可以。”那卜哥眉头紧锁低声地说到!
“该再练练了!”
夜袭
国都,一国之中心,虽在诸个时代,都群雄割据,却也是一国象征,文化昌盛,经济繁荣,不时的有商队自东门与南门出入。
早市与晚市上,下至吃食,上达奇珍异宝,皆在东南一角,甚是繁华,且,即时改朝换代,也不见其极大衰退。
国都可谓,经济、权利、文化、武力中心。
年初一晚,一不明男子探离王府,败露,打死打伤侍从共计一十三人,后遭遇四大练气高手之一铁佚,两方交手后,不明男子负伤逃离。
离王暴怒。次日,发动杀令,势必活见人,死见尸。
杀令,即几大王府联合后,为其权威长存,创造的绝杀指令,每一条杀令的代价都极大。正是通过这种方法,借用官道与暗道之手,斩必杀之人。
整个王城动荡不安,随处可见一队一队的重甲士兵。更有传言,离王已从边境紧急回召天将军—林铭。
天都动乱,其他诸王亦伺机待发。自建皇朝以来最动乱时代到来。史称“离乱”。
“铁佚当真不负四大高手之名,若非他顾忌繁多,只怕我是见不着你了,咳,咳。”
“大都督都说了,莫要焦躁行事,现在这样,都是你擅自行动惹得。”说罢,那貌美似仙的女子为眼前病床上的男子更换凉帕,话语间带着一丝愠怒。
“嘿嘿,我本只想去离府探路,谁知道会遇到铁佚在职。”
此男子名为天问,隐士修者的关门弟子,自小无所畏惧。正是强闯的离王府的罪魁祸首。但见他又说有笑的描述着当时情景。
“本来我都已经进到王府中庭了,谁知突然察觉了一股磅礴杀意。抬头望去,只见高楼之上突现一持剑男子,我顿时心惊,即刻起身后撤。”
“何方宵小,竟敢在离王府乱窜。”威严而又冷漠无情的声音传来,使人如同置身森罗地狱。
下一刻,铁佚便持剑突现天问身前,同时剑起,临剑式往其周遭锁去。
天问立觉不妙,早起逃意,架起守势。然铁佚攻势之凌厉,常人难以想象,天问虽防守圆满,但仍然不敌常年在生死边缘游走的剑士。
天问不可为间仍被剑招所伤,情况愈发凶险,他且卖出破绽,被一重击,应势借力逃离离王府。所幸接应即时,带到此处。
“你先休息吧,等会大都督要过来。”女子为天问带上薄被。转身离去,轻微的叹了一声气。
听到这,天问脸上顿时如同苦瓜一般。
三盏茶的功夫,天问所在密室门外响起了轻推声,随即门开,一白发白衣男子出现在天问视野里。
便是通过练气获得灵敏五感的天问,在那之前也没有察觉到他是如何到达门外的。
这男子剑眉星目,虽是如此,却有一种刻骨的冷漠感,使得寻常人看了,不自觉的会退让。
他白发以青玉带束起,身着白鸟鸣戈衫,手执凤纸白玉扇,脚踏逆玉履。
整个人如同仙境走出一般,即使天问也不由得楞神。
“卧槽,你怎么在这。”
“刚才大都督接到邀请,已经离开了帝都。现在这里我负责。我当然在这。”“顺道奉他老人家的话好好照看你。”
“知错了,知错了。”天问心想:必然是大都督拿我没辙,特意翘了这个点。话虽如此,天问依旧得做好一个犯错的人该有的样子。
“具体情况我已经知道了,这几日你就安心在这府里养伤吧,你是不知道,现在整个帝都已经沸腾了,注意你的项上人头吧。”
“他们想拿,也得看小爷我给不给呢。不过那铁佚着实厉害,虽然我已经多般算计了,依旧被他一剑伤成这样。果然,前朝那群老妖怪没有一个正常的。”
“对了天问兄,你被伤的事莫要汇报给你师傅,否则他老人家动怒我们可就不好交代了。”
“嗨,哪能啊。要是告知师门,我指不定被师兄弟们笑到哪去了。也罢,就当给个教训了。”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吩咐小蝶。切记,莫要在这个关节点出去招惹事端。”说罢,白发男子已然准备转身离开静修密室。
“不是,我说豪铭啊,咱两得有七年没见了,就算不叙叙旧,你就这么空手来了又走,对得起这十几年的交情吗,你这样真的好嘛?”但见天问正差从病床上跳将起来。
只听到这般,那豪铭停了下来,平声说到:“出来咋到的,天问兄是打算再要一份大礼咯?”但见房间内寒意凝结,他脚下已然有冰痕出现,整个房间温度急剧下降。
“这就把大礼给你,你好好接着。”正欲往病床上看去。
“小蝶姑娘!”但见天问猛的大喊,深怕密室隔音效果太好别人听不到一般。虽然密室门并未关闭。
突兀的,远处传来脚步声。
“怎么了?”同时小蝶清脆的声音传来,其中夹杂着些许焦急。
听到小蝶赶来的脚步声,豪铭继续漫步离开了密室,不在对病床上的天问有想法。
“你给我解释一下怎么了?”看着密室中病床上安然无恙的天问,小蝶不由得略微发怒。
“这房间寒气太重了,我想换一间。”说罢,指向地上的冰晶。还满脸无奈的看向小蝶那清秀俊美的眼睛。
“你,好,这就给你换。”带着满脸的怒气,小蝶离开了密室。
小蝶原名云蝶,是为七大家中云家二当家的二女儿,为人活泼可爱,对待下人仆从亦是友善,机缘巧合之下与天问相识。从此,原本安静平和的生活再也不存,也不知此等事情,究竟是好是坏。
次日,另一密室内。“小蝶啊,咱们出去逛逛吧。”天问对着前来送药的小蝶说到。
“听说,帝都好玩的地方很多,我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刚到没一会还被打伤了,同我出去荡荡解解闷啊。”
“你还好意思说,最近帝都内暗流涌动,四大王府眼线遍布城中各地。但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闯进来,而你还出去,当真是不要你的小命了吗?”
“我自有办法,想来我师门易容术也是一绝,走展示给你看,顺道易完容咱们出去逛逛呗。”
经不住这般,小蝶也着了天问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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