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多妖娆》免费试读_忘粥
第一章:城主郑闲
艳阳高照,鸟语花香,寻城,城主府内。
一个身穿白衫的男子坐在这太师椅悠悠的品着一杯香茗,这茶是从西域贸易来的,可算是身价不菲,单是一两重茶就值十两金,莫说大户人家,就是巨商富贾之辈也敢在待客之时,找上城中的尚好的茶女煮上那么一壶。
而在看这位,好家伙,把这茶当水喝,纯当解渴的了。要问他是谁,啧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啊,就是郑闲。
要问郑闲是谁,那可别怪我说您见识短浅了啊,咱先不提这人,先来说说这城,寻城是什么地方,地及五洲八脉,那是得天独秀的一处好地方,上接泷水,下称沫泽,北是天下第一山昆仑,南是天下第一湖蓬莱,西引帝王之都砚安城,东有天下第一险关迎敌关。寒暑不避,冬暖夏凉,天下四成的粮米,世间三分的才秀,当有天下第一城的美誉。
要说这城这么好,那郑闲何德何能做上的这把位置?这你就不懂了吧,要说这郑闲啊,可是比这城还传奇的人物,他这小半生啊,当可畏一俗字“牛”!
那是真的牛啊,人五岁持笔行书被乡里人称作是神童,七岁呢就被县里中过秀才的讨了去说是要培养出他们县里第一位的状元,没出七天,那老头却将那小孩给送回去了,要说怎么回事呢,唉,教不了啊,没那个本事。
三年之后,童、乡、会、殿试。一步没耽搁,就成了成朝最年轻的状元,要问当今大学士是怎么评价他的,直接就和皇帝明说:“得此子,如得天下。”
成朝此时可谓内忧外患,内有成汤王虎视眈眈,外有南疆十三国的叛乱,又恰逢天灾人祸,泷水决堤,死了数十万人,国库空虚,满朝大臣尽是议和之声,成文帝也确实文涛武略,心也有决死之心,但却知此时若战,战必败也。
无奈只能割城让地,又令余下胞妹天下第一美人的楚辞,许配十三国幕手彦广儿,定下成朝开过以来最屈辱的条约。
此时,他站了出来,口出狂言:“陛下可是想战否?”
成文帝默不作言,战又何妨,难不成将我成国江山弃之不顾?
到底是成文帝偏爱的臣子即便心中恼怒,但却面色无异,全当郑闲年幼不晓得此中道理,随口应声说道:“爱卿可有何良策。”心中却是只当众多议和声中,一点慰藉罢了。
然而郑闲却微微一笑,语出惊人:“圣上可知此战必败!”成文帝心中一紧,当朝文武虽心知肚明,却没人胆敢明说。
不等众人反应,他却气定神闲的悠悠道来:“败因有三,其一泷水决堤两岸,百姓民不聊生,现如果征兵外迁,恐有动荡。其二成汤王手握兵权伺机而动,两虎相争就算是胜了,亦是险胜,恐他作渔翁之利。其三彦广儿虽为贼寇出身却是文涛武略,用兵如神,十三国具应他为首,提师百万众,成国无人能敌否。”
成文王的手掌狠狠的攥紧,眼中却越发沉稳,口中说到:“郑闲所言是极,但可有退军之策,如若戏言当而领罚。”郑闲分析确实不错,但话说的太满,且锋芒太盛,此言一出至满朝文武于何处,当真要去去他的锋芒,方能重用。此话一出自然是为了给他个台阶而已,就算是惩罚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郑闲冲着成文王做了一礼,依旧面带微笑说到:“陛下,臣自当有良策。”
左手边一头发花白却精神抖擞的老者不切说道:“你这娃娃哪有什么退敌之策,休要口出狂言。”
郑闲眉头一挑,此人为三朝元老,就连皇帝也要敬让三分的隋老元帅,自然不能冲撞否则连陛下都不好保他。
微微躬身笑到:“元帅所言是极,小臣确实没有退敌之策,只有歼敌之计。”
转身向皇帝说到:“回陛下,臣之一计名为合纵连横。”
“十三国以周、辽、宁三国为强,其兵马最胜,其余十国虽亦强亦,较之三国却是略有不如,臣之计,便是联合剩余十国敌其三国,破其合纵之术。”
“说的轻巧,十三国互相联姻,又有廖广儿为其带兵,明之此战必胜,怎能轻易和我等联合!”
郑闲缓缓的摇了摇头:“隋老,可知两桃三士之说,既然能赢,但又是谁拿大头呢,必定是三国拿其丰硕之地,留有余处不过残羹剩饭而已,待到我国修养之后,恢复国力之时,比起其余三国,又会那谁开刀?”
“就算有交涉之说,但谁能与之谈判?光凭你这个小娃娃,怕不是到不了那敌军营帐便被川军、胡军捉了去。即便到了敌军大营,又有何凭借。”
“所以必先败敌一次,哪怕损伤甚重也需赢一次。”
隋老元帅的眼睛却是逐渐眯了起来,语气微寒的说到:“说到底倒还是个读书人,可不将我儿郎将士的性命当一回事。”
“非也,我有三图,一名为诸葛弩,二名为乔马鞍,三名为木牛流马。还请圣上过目。”言罢从袖中取出三卷文书递了上去。
成文帝越看越惊,脸上笑意越重,看着郑闲的目光越加和善,轻声应许:“允了。”
满朝文武无不诧异那图纸到底为何物,竟能使陛下做出如此决定。
“其二计,为定水之计,泷水泛滥成灾,乃是我朝千年之祸患,堵不如疏,请陛下予我三千皇宫御士泥瓦,不出三日,臣必将献出定水之策。”
成文帝略做思量,忽而轻轻颔首,显然也是允了。
郑闲脸上越加灿烂,张口出声道:“第三计为敲山震虎,成汤王虽阴奉阳违,但却也不敢明目张胆枉天下之大不韪与陛下做对,倒时只需言传成汤王率兵于侧翼,只要成汤王不出声坐反,管他出不出兵都会成为一股威胁,只要此战胜了,十三国自然会接受和谈。”
成文王轻轻呼出一口气,面容刚毅,郎声说到:“爱卿此事有几分把握!”
“回陛下,这就要看您了。”
“若陛下对我有十分把握,我自当就有十分把握,若陛下对我有三分把握,我自当有三分把握,一切便看陛下。”
“好,朕便信你一回!若需什么只需跟朕说!”
“臣,确实还需一人。”
“但说无妨。”
“成乐公主殿下!”
这成乐公主,自然就是成国第一美人,楚辞。
成文帝心中一寒,莫不是要令胞妹涉险……自当他思量犹豫之时,郑闲又是轻声开口笑道:“陛下多虑,自然不会另公主涉险,只是若有公主一旁陪同,小臣这做事效率自然会大大提高。”
成文帝提身站起,口中笑骂道:“好你个郑闲,恐不想是单做这状元郎,还想作那驸马爷!”
郑闲微微一笑,回声应道:“那陛下,此事……”
成文帝龙袍一挥,直接走入内堂,直至人影快要消失之时,才停下脚步,做声道:“允了!”
…………
朝堂外,郑闲一脸笑咪咪的冲着隋老元帅说到:“可真亏隋老元帅了,要不您答话,小子我可是应付不了那满朝文武。”
隋怀古眉头一扬,脸上的皱纹皱在一起,做出了个像是老狐狸般的狡诈笑容:“你小子可别和我装糊涂,到底是谁提前三日在我家门前求了一天一夜的?若不是你那几张草图真有奇效,老夫岂会和你演这局。怕不是就算我不帮你,那满朝文武也斗不过你这银牙利嘴。”说完还顺了顺自己花白的胡须,显然是对刚才的演技多了几分自得。
郑闲脸上的笑意更重了,连忙抱拳称是,活像一对互相称赞的大小狐狸……
刚走出鎏金殿,脚下便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一只银白毛皮的紫貂,脖子上挂着枚紫铜铃铛,身上还系这一只竹筒。
郑闲无奈笑笑,这才刚上完早朝,这小祖宗就迫不及待了,唉,我郑闲何时说过假话,面前这紫貂可不是凡物,按照品级来说可是比自己还要大上一级,乃是三品官员,护国亲卫郎,十九。皇上亲封的楚辞的宠物。
那小东西顺着他的衣袖爬了上来,郑闲从怀中取出两粒果脯喂给它,十九就乖乖的坐在他的肩上,灵动的眼神转个不停。
郑闲取出它身上竹筒中的信函,果真是那小祖宗的八百里加急……
“小闲子!
如果我要是真嫁给那个胡子都快赶上我头发都家伙,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不光是我不理你,就连阿桃,阿玟她们都和我一起不理你,蓉姑姑也在也不给你做梨花糖了!
还有,本公主现在想要出去玩!出皇宫去,你赶紧给我想办法!”
信纸很小,也写不了太多的字,不过满篇感叹之词还是让郑闲理解到这后果是多么的“可怖”,小孩子嘛,吓唬人都不会吓唬。
竹筒内还有一纸,显然留给他作回信的,郑闲无奈从怀中取出毛笔墨囊,这都是相约以久的事情了,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写信呢,于是提笔上书。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书罢,摸了摸十九的头示意它将此物送回楚辞公主手上。
十九灵动的点了点头,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忽而清风徐来,树叶裟婆飒飒。郑闲身上青袍猎猎,脸上笑意消却,眉宇轻轻一挑,“起风了……恰是东风!”
这是一个注定将被史书记载的日子,五月二十六日郑闲始于朝堂之上,次日与其宫廷泥瓦及其量河使议于衠心宫,注草图“都江堰”立即施工,不出三月水患俱消,两岸百姓在郑闲安度之下俱衣食无忧。
六月十七日,北虞之地传来消息,成汤王出兵南下,欲阻十三国联军于关外险地,十三国听此消息按兵不动,蓄积粮草,暂时熄了北上之心。
七月十八日,郑闲与成乐公主出现于迎敌关,并非议和,反而滋战而起。彦广儿三次攻城而未果,不出三日郑闲领三千白马从义,火烧粮草,来去如风,追之未果。
九月九日,十三国接受和谈,郑闲巧战群儒,不费一城一地应许十三国,巧取连横之术,十三国联盟破裂。
十月二十日,彦广儿率军三十万东渡,郑闲领二十万与其战与逐鹿原,杀伐十三日,彦广儿兵败。
次年一月五日,南疆威胁已解,郑闲名震于世,诸国悬赏十城,相位,取其项上人头。
二月四日,郑闲归京,上书三部,自辞去少太师之位,少不出二十余,名满天下,誉为当世麒麟子。
归身于灵秀之地,建造一城,此城名“寻”
郑闲其实这辈子就想当个清闲自在的人,不被俗名所累,不被盛名所欺。好在混到他这个地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麻烦,只要成朝在世一天就没人会打他的主意。
尤其是在这种春日正好的午后,喝茶便是他人生中的一大乐事。
“报~城外有一红衣女子欲寻城主大人你!”
“女人?!”郑闲眉头一挑,他虽只有二十出头,却从不沾花惹草,青楼妓院都未曾去过,怎会有女子来此寻人,莫非是哪家钦慕我的姑娘?
便眉眼一横,出声答到:“慌什么,彦广儿我都不曾惧怕,何况是以一女子!”
“大人,此女子非比寻常,恐为仙家!”侍卫立即睁大了双眼,仿佛未曾见过何等精妙手段似的说到。
“仙家?”自打郑闲出生下来自然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的,虽有力拔杨柳,移鼎搬石之辈,也不过是习了些吐息的手段,尚在人力范畴之中,若是以一敌百尚可,以一敌千都未有余力,更不存在什么修行之法哪里存在什么仙人。
“算了算了,我那制好的攻城巨弩准备好,我来会一会那“仙家”女子。”郑闲摆了摆手悠悠起身,眉目间自带三分笑意,毕竟许久都未曾发生此等有趣的事了,到底是招摇撞骗,还是真有其人就让我来会一会她!
“铮~”
“嘭~”
郑闲好像听见了剑鸣声,又好像看见一抹赤红,随后就被岩石炸裂冲撞了个正着,只感觉头晕眼花,眼前一黑,便隐隐听见一女子低喃“唉~又偏了……”
郑闲心中只想说上一句话,姑娘,御剑真的不适合你……
待到郑闲回过神时,眼前却又缓缓落下一红衣女子。
那女子身上穿的衣,像极了待嫁时的红妆,再来看去便使人再也忘不掉她的容颜,若说是他此生见过最美亦不过如此,便是楚辞也少了她几分妩媚,缺了几分哀怨,那芷柔的凤眼却像是轮回了千百年,而转眼间又恰逢你我年少,春风正好。
郑闲一打眼,像是好似见过这位姑娘似的有些熟悉,却如何都记不起在何处见得这位姑娘……
只见那姑娘的一双眼却落在了他身上,似是哀怨似是忧愁,又带些小女子似的娇姹,朱唇微启:“你可是寻的我好苦……”
郑闲顿时从呓态中惊醒,自己何曾招惹过这个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啊。
当即坐了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浮尘,端坐起了身子,一脸正经的说到:“姑娘可是第一次见我?为何寻我?”
那女子忽然笑了,笑中带泪,像是沙华染血确实凄美无比,而下一刻那剑却径直出现在她的手上,剑锋直指郑闲的喉咙。
当时那把剑离我的喉咙只有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炷香之后,那把剑的女主人将会彻底地爱上我,因为我决定说一个谎话。虽然本人生平说过无数的谎话,但是这一个我认为是最完美的……
郑闲:你应该这么做,我也应该死。曾经有一分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剑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犹豫了!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而此情情景取没换来那姑娘的一个笑,亦没换来她的一滴眼泪,因为郑闲却清楚的知道那女子脸上依旧带着笑和泪,但却不是为他而流……
女子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缓缓的摇了摇头,泪水尽去,但却未哭花了妆,语气清冷:“你不是他!”
郑闲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早已翻起滔天巨浪,原来姑娘你还知道你认错人啦,那还不赶紧哪里飞来的哪里飞回去,这个班点的交通是很堵地,你在不走恐怕要错过回家的晚饭。
“在下寻城城主,郑闲。不知姑娘寻的是何人,只要姑娘出声哪怕天涯海角我也为姑娘寻出这人来。”不是郑闲揽事情,他也怕得麻烦,但关键是面前这女子真是所谓“仙人”之流,他要是拒绝,恐怕死的不能再死。
那红衣女子擦了把眼泪,明明刚才动情至极却悄然恢复原样,口中缓缓回答道:“不必了,我寻的人,就是你!”
“我?姑娘可曾记错,在下可从未见过你。”
“纵使红莲不复,相思线断,乔木枯,我尤记你模样,此生不忘。”红衣女子的话好不奇怪,似是对郑闲讲,又像是对他人说。
郑闲心中微微一叹,纵使他未曾经历感情之事,亦能判断出面前这女子用情至极,恐怕自己难得清闲了。
“难得姑娘赞许,小生不才斗胆问上一句,姑娘可是寻我何事。”
“渡劫!”
郑闲瞳孔一缩,眼瞳深处似有精光流转。
“何劫?”
“情劫!”
郑闲轻松一笑说到:“姑娘,此劫我恐怕帮不了你,这天下人恐怕都帮不了你!”
“为何?”
“你眼中有一人,也只有一人!”
“我说你能帮,你就能帮!”
“姑娘可是无理取闹!”
“别叫我姑娘。”
“那叫什么?”
“我姓秦。”
“秦姑娘?”
秦姑娘嫣然一笑,好似这天下的景色都在这一笑里,拉住他的手,想要御风而行,对,就是秦姑娘……
第二章:城主羽化啦
郑闲只觉得手握柔夷好似无骨,但这手却异常冰冷,好似寒玉。然而郑闲却是停了下来,他心知此是一去恐怕再无归日,自当也为自己这寻城留下些什么也不负这城主之名。
“稍等片刻,秦姑娘可否先让我了却些俗事!”
秦姑娘那双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许会才点了点头,算是应下来了。
郑闲先是从怀中取出一瓶金创药,将药敷在那早已昏在一旁的侍卫身上,随后取出笔墨纸砚,放在石桌上。
宣纸一张,但郑闲却总是觉得这张纸似乎没有平常的大,又似乎是想说的话太多,这纸上却是道不尽心中万一。
“楚云兄长你我乃忘年之交,虽有君臣之礼但心中我还是认你这个朋友的,我上书三篇,此乃治国安邦之策,运用此法,不出五年,天下归心。
楚辞,休怪我不守信用,待不得你去桃花园,你给十九三颗杏儿脯一颗李儿果脯,它自会带你去一处地方,那箱中自有我为你准备好的十八年贺辰。
柯守,我不在时这寻城之主自然非你莫属,这寻城我布有机关阵法,如若天下大乱你自可保住楚氏兄妹性命,江湖中有一帮派名为天下行走,是我经营多年的势力,取我城主印中一枚紫芯铃铛,自然可以号令。
彦广儿虽兵败,但其野心不只如此,虽现以天下太平,但我终归放心不下此人,如若相遇,自可取我书房一角亲笔书信,给他自会饶尔等性命。
姜少傅,贺钟,刘岚,北周郎此四人方可重用,但许多加引戒,取长补短。
如若有缘,去无忧谷寻一道人,告诉他小生未负鬼谷师承,虽不认我这个门生,我却认他这个师傅。
言及于此,非是遭遇不测,乃是天宫文曲星动,让我这个星君归位,去寻康庄大道,以盼长生,若是有缘,自会相见,若是无缘,此信绝笔。
——寻城,郑闲。”
笔罢,用砚台压上,以免被风吹了去,字迹笔走龙蛇,好不快意,似是大逍遥,大自在。
“可是不愿去?尚若不舍,便在这世俗多停留几日,这几天还是等的起的。”秦姑娘此时虽是面若冰霜,但语气却是异常的柔软。
“此年我二十有一,位及人臣,名满天下,要我现在离开,我可是万万不舍的。”郑闲口中轻松说到,殊不知舍不得是荣华富贵,还是舍不得这他那些至交好友。
而这时秦姑娘却像是异常好说话似的看向他说到:“若是你舍不得,便留在此处罢。”看样子像是好说话的样子,而实际上郑闲已经拿捏不住这位秦姑娘的心思了。
“秦姑娘,心中可是有不舍之事,可是有不舍之人……”
秦姑娘轻轻颔首,她姓秦,秦宝宝的秦,允非剑剑主,但有些人,有些事她却依旧无力回天。
郑闲脸上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说到:“仙人亦有泪,圣人非无情,即便是姑娘你尚有难以释怀之事,我一届凡俗岂可免俗。”
秦宝宝回头看向他,眼神中充斥着一丝笑意,好像他说这话,像是稚童呓语一般,不得真妄,令人发笑。
“怎么,秦姑娘我何处说的不对?”
她忽而又像寻常女子似的露出笑容,“我非仙非圣,若世上真有仙人的话也不会拘束此界了,你倒是可称我一句修士,至于仙圣之说修得再提。”
郑闲算是看出那笑不是在笑自己说的话,而是再笑说话的自己,像是自己说出这话像是有多么大的反差一般,他是认得自己,又或是见过自己……
那此中缘由有有很大的文章了,他自幼道观里出身,虽说是无父无母,但身世也是异常清白,何曾和这位女子有过接触,更何况仙凡两别,何来相识一说。但随即压下念头,郑闲深知,就算自己问了面前这人也不会回答他。
郑闲回头看了看,这石桌上的宣纸,一时间百感交集,“这便是断了红尘……”
秦姑娘又笑了,手中掐诀,口中说到:“哪有什么了断红尘之说,不过是从一处红尘场去了另一处红尘场罢了。”
只见那秦嫣手指一点,半空之中竟然裂出一处口子,里面却是另一番不同的虚空景象,那去处好像不似人间,只有青灰二色,又像是有百鬼哀嚎,好生怕人。
“咕……”郑闲咽下一口口水,瞬间两股战战,豆大般的汗珠从他额头出缓缓滚落,似乎有一阵阴风袭来吹袭他的身体。
“秦……秦姑娘,冒昧一问,此行去往何地。”
秦宝宝眉头一挑,眼中笑意更盛,“生死界,往来河。”
“生死界,往来河。生死界,往来河……”郑闲忽而抬头看向她,做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秦姑娘,能不能换一个地方……”
“你怕?”
郑闲立马收起那副模样,做出像是胸有成竹的无畏之像,正色道:“自然不怕,只是此地阴魂不散,我观其风水实乃九阴至极之地,若长居于此,恐对姑娘身体不好。”
“哦~那就给我进去吧!”
只听“嘭”的一声,秦宝宝一脚将郑闲踹入那空间之中……
郑闲已经进入阵图之中,秦宝宝却依旧留在原地,看着石桌上的那张宣纸不由微微一叹,随即负剑而起,掐指捏决。
“既然说是星君归位,自当有羽化登仙之景。”
言出法随,这半空中忽然狂风巨作,乌云压顶,隐隐有雷阵轰鸣声响彻云霄。
城中百姓皆是面露惊容,这好是个朗朗乾坤,怎么忽然就变成了如此模样。
“轰……”一声惊雷乍响,天际间的黑云之中出现一头雷蟒,好似蛟龙般云游空中。
在随后一剑指天,允非剑赫然出鞘,一声剑鸣轻起,四座便惊起风云,斩断这苍穹白日,破了这朗朗乾坤。
“这雷电好像直冲着城主府,莫非是城主出事!”一时间寻城奇人异士,运起各自的法子纷纷奔向城主府,就连守城都将士也不敢怠慢,奔向了此处。
而等人到这后花园中,却发现此处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
为首的是以青衫男子,虽为男子,却生的比一般女子都俊貌些,腰间系有一鱼纹断萧,此人正是郑闲的左右手,城中真正统率的副城主,荆柯守。
此时的荆柯守却是双目欲裂,眼中丝毫不带平日里半分淡括之色,虽他武功早已达到了先天境界,却奈何不了这面前分毫,就连花园中的场景都丝毫未见,好像像是有一层无形墙壁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而下一刻便见园中忽而升起七彩霞光,面前的无形墙壁轰然碎裂,只听耳中像是有仙鹤啼叫,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大有悠悠然然羽化登仙之感。
在一观去园中花草具无,唯有一人倒在石桌下,而石桌上有一白宣浮动。
人群中忽然有人说到:“城主,城主这等大才,莫非是举霞登境,羽化飞升了?”
荆柯守眉头一皱,立马上前去看那宣纸字迹,确实是闲城主字迹无误,不过……
当即收下宣纸,抬头对众人说到:“郑城主,以才得道,救世济人。本是天上辰星,今天下太平,百废俱兴,举霞登境,羽化飞升!”
众人皆念好称赞,却又有不知多少人在紧盯着荆轲守手上的宣纸,那纸上究竟写了什么?
于次日,城中消息不传自走,而那一张宣纸,又不知掀起了多少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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