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札怪谈》免费试读_团长様

时间:2019-04-12 05:25:39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团长様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二月十四号,一个属于浪漫的节日,而我前所未有的过着一个无聊且无奈的情人节。

现在已经将近凌晨的时分,空气里弥漫着黑暗独有的不安全感。

破旧的窗框,玻璃也已经被岁月击碎成为了玻璃碴子,苟且的贴在木头的窗框上。

二月的天气,算得上是春天了,只是:“春雪满空来,触处似花开。”

冷是冷了,可惜了江南地界没雪。呼啸的风透过破裂不堪的窗户。

我坐在这废墟般的教学楼里的地板上,背后总那么凉嗖嗖的,特别吧…

“嘿嘿嘿!手撒开!”我拍开了紧紧搂着我胳膊的,油腻的肥猪手。

拧着眉头看着那手的主人小声地说:“怎么回事?我和你说过了,这么无聊的社团活动就别参加了!”

是的,我是个大学生,叫肖南风,加入的文学社,其实我并不想加入那些社团的,我不太喜欢热闹。

只是我的好兄弟,就是刚刚的肥猪手,肖虎就是他的名字,算得上名副其实。

人长得牛高马大,生的虎头虎脑。可惜了,就是胆儿小。

今儿,情人节,文学社一群男女,单身。

集中一块,半夜跑出来,来到学校里的废弃的教学楼里,听说这里以前还是生物实验室。

要说来这干嘛,其实不用脑子都想的到,就想过过刺激的瘾。

夜半了,纤细的小白蜡烛还在那哇哇哭泣,烛火在冷风中被一群的孤单男女围观。

“讲完了。”一个坐着都比课桌高的戴个眼镜的男生说着。

他是社会科学系的,叫杨丁,长得斯斯文文,一股子文艺范,刚刚在进行的就是一人说一个鬼故事。

我就没怎么听,倒是肖虎听的倍认真,不然也不会情不自禁的抓着我得手。

“完事了吧?”我数数人数,其实人数也不多,加我和肖虎,也就七个人。

说完我就站起来,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却是感觉一只有力的手扯着我得胳膊,向下拽!

虽然胳膊受了力,按理说我应该回头看看是谁拉我。

只是眼前的那破旧的玻璃,外的走廊上似乎有道影子。

废弃的教室里的烛火却不足以让我看清楚那是什么。胳膊上的力道又加重了,讲我扯回原来坐的地方。

我甚至不用去看都知道是肖虎,有些不耐烦的问:“怎么了?”

我并没生气,肖虎和我几年的兄弟了,也知道我的脾气,大声说:“咋了?你还怕了?就差我倆没讲故事了,到你了你就想溜!”

看着他这翻脸不认账的说着,真不知道刚刚谁被吓的抱着我得胳膊,抖的厉害了。

正在这鄙视着肖虎呢,就感觉到自己对面传来锐利的目光。

她叫何菲,比我要大一届,是我们文学社的社长,人生的丹凤眼,倒挑柳叶眉,如果留着一头长发,那就是青丝绕指柔的女神。

现在天冷,她戴着顶白色的棉帽,不过我知道,她那头短发基本上一个月就要去修剪一次。

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不留长发,她很霸气的回应,长发就像个斯斯文文的妹子。

回想起这些,再对视着那光,怎么会有一种心脏在颤抖的感觉?

“咳咳!”我手轻轻捏了捏喉咙,清嗓子说:“我不太会说故事啊,要是说得不好你们可别起哄啊。”

“故事发生在古时,具体哪个时代我也不知道。”

一个久远的故事,能记得这个故事的都是一代代这么说过来的,我也不例外。

故事要从一个晴空万里的下午说起。

吴大烟袋坐在山脚下,自家盖的茅屋前,一口口的啄着烟嘴,烟雾就这么呼吸间吐了出来。

故事里这人就这么个称呼,没有名字只有姓氏,一直这个传过来的,我也就这么说了。

“这些天是个好日子,明天就是王家的喜庆日子了。看看时辰,咱们也该动身回去了,晚上还得和王家兄弟热闹热闹。”自言自语地说着话,笑容跃然脸上。

他挪着坐在矮凳子上的身子回头看着屋里,手里的烟袋在屋门的坎上磕了磕,黑乎乎的烟末子落了出来。

“你也倒好,不在家安心待着非跟着我,跑这干啥来了?”

应着吴大烟袋说话的声音,蹦蹦跳跳的出来个模样也就几岁的小娃儿。

奶声奶气的说:“家里待着不好玩,还是爹这里好玩,没事上山打打猎。”

吴大烟袋听着这话,浓密的眉毛拧着,烟袋锅子都快顶着孩子那嫩白的鼻梁说:“你这臭娃儿怎么不听好?那山上是去玩的么?弄个不好遭个野物,命都要搭上!”

被这么指着,娃儿心里也有些慌,但是硬撑着说:“我才不怕,有爹在!”

吴大烟袋听着受用,两片厚实的嘴唇也咧开来说:“尽会嘴甜,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爹我在这山上跑了多少年?娃儿给我记住了,这山里打猎得千万别托大,阎王爷可不会请我们,都是咱自己送上门的!”

爷俩一阵瞎聊,对于有一对女儿和一个儿子的吴大烟袋来说,现在的生活是真的满足了。

屋内还在闲聊,屋外阳光依旧,滴答,竟然有一粒水珠落在吴大烟袋的烟袋锅子里,这才刚刚换上烟叶啄燃的,就这么熄灭了。

吴大烟袋伸长脖子,侧着脑袋看着天,雨水却是说下就下,呼啦的打湿了吴大烟袋的脸。

“这雨也邪性啊,”收回头的吴大烟袋,放眼看去,天空和大地间依然一片晴朗,雨点拉成丝是越来越密集,这就眨眼间,眼前便雾蒙蒙的了。

“爹,外面怎么的,下起雨来了?”小娃儿天性好玩,说着话就想走进雨里玩耍。

可看这大好的天气,下着雨,吴大烟袋右眼冷不丁这么一跳,毕竟是个猎户出身,心到手到忙得拉回娃儿说:“别瞎闹,也不看这雨怪邪性的!”

“爹爹,快看雨里有人!”娃儿另外一只,没被拉着的如藕般饱满的小胳膊,抬着指向雨里。

这“人”字刚结束,吴大烟袋就感觉不妙,因为四周变的异常的安静,静的人头皮发麻。

连雨水落地的声响都听不到!吴大烟袋顺着娃儿的胳膊望去,雨帘如纱,早已遮蔽了眼前的一切。

“铃铃铃!”清脆而悠长的铃响,在空寂的环境里,萦绕盘旋。

雨纱里,影影绰绰,隐约有个人影用一蹦一跳的步子,不紧不慢的向前行。

紧接着又是一个人影,双手抬起,手中似握着事物。

吴大烟袋看出来了那是唢呐,那人影摇头慌脑的,像是在卖力的吹奏着。

当吹着唢呐的人影全部出现在雨雾里时,前头的那个蹦跳的影子已经看不到了。

待到吹唢呐的影子消失,出现在雨里的居然是一顶巨大的轿子,只是这个轿子也是一团模糊不清的影子,没人抬没人扛的,就这么悬着空,幽幽的打吴大烟袋眼前过。

后面的影子也陆陆续续的打吴大烟袋眼前过去,有自己飘过去的担着货的担子,有没人骑的大马,以及从影子里走路的扭腰劲就能看出是个媒婆的女人身影,这身影可以联想到县城里那些个叽叽喳喳的媒婆。

这赫然是一支迎亲的队伍!

这不对!那些人影的侧脸怎么都老长老长的,竟的不似人脸!

想到这点的时候,眼前的人影都已经消失了。

“咦!怎么人影没了?雨也停了,我就转个头嘛?”

娃儿看看屋外晴朗的天,山下自然一阵的生机盎然,却没有那雨后的绿意葱葱,哪怕是那被人走秃了的,门前小径也没有一块染上水色。

嘶!吴大烟袋深吸口气,那队伍打眼前过也得好些时间,娃儿居然只看到一瞬?

更别说这屋外哪里有一丝雨后的样子?思来想去,也不记着今天有啥喜庆的事情,而且还是这般邪性!

迎亲的队伍?明天可是王家兄弟的喜事,他家大女儿嫁人!

吴大烟袋晚些时候就得带着儿子回县城,那儿才是他的家,这里只不过是为了方便上山打猎安的这么个简易的屋子。

县城离这不算远,几里的路程,走回去约摸三四个时辰。

吴大烟袋心里想着事,不由自主的站起身,走到小径上,抬眼一瞧,那支队伍可是从那荒芜人烟的山上下来的!

“坏了!”

吴大烟袋别上烟杆,一拍大腿,抄起娃儿说:“走!回家。”

第二章

时值初夏,天气算得上清爽,时间算起来已经快到申时了,下落的太阳挂在了山腰,光线透过山下林中的叶间,像极了人们梦寐以求的金饼子。

一缕金黄的尘烟扬起,黑影间的金饼子,在快速奔跑的草鞋上拂过。

吴大烟袋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越想越是心慌,背着儿子,迈着大步向县里狂奔。

他对这段路太熟悉了,左右拐弯,专抄近道,也不知花了多长时间,他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倒是背上的儿子无忧无虑的,肉嫩的小双手抓着树叶之间漏下的光华。

待得太阳如饼,染红了半边天的时候,县城的城门已经在了近前,这可是第二次感觉到县城如此的远。

第一次是几年前了,王家还没发迹,王家兄弟跟着自己上山打猎,王家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干女儿王悠雯,半夜里哭着脸从县里跑到山脚,就是告诉自己家里出事了。

腊月时节,当时天渐渐转夜了,老伴儿哄着小儿子睡觉,两个女儿自然是秉烛夜话。

只是门窗禁闭,炭火熊熊!

小雯雯上家里玩,却见四人昏迷不醒,叫了左领右舍帮忙,自己一个人就往山里跑。

当时看到小女娃一身单薄的旧袄子,已被这林中枝丫划烂不少,粉嫩的小胳膊小腿儿粘着棉絮,冻的都快发紫了。

当时把吴大烟袋感动的,脱了裘袄裹上女娃就往家赶。

王家兄弟却是嫌弃自家生了个女娃,不怎的搭理自己的娃儿,索性吴大烟袋认了这个干女儿,也当自己家的女儿似的百般疼爱。

县城门口有两个兵大哥守着,不过都是老熟人了,吴大烟袋上去打了个招呼问到:“二位,今天可有下雨?”

两位兵丁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年老些,守着城门日子也久,和吴大烟袋也是熟悉,半开玩笑的说:“我说你吴大烟袋,今个儿你是烟抽晕了?还是被你家干女儿的喜事给冲晕乎了?这破日头哥几个还嫌热得慌,你还问有没有雨水?是不是来消遣我等?明天日子你可得记得这遭,得罚你酒!”

“是极是极,你看我这赶的路,都问错话了,我还得往家去呢!”

吴大烟袋点头说着。

“那快去吧,”二位兵丁左右一让,吴大烟袋赶紧的迈步就走。

“二位叔叔,再见!”吴大烟袋走的急,娃儿抱在怀里,向身后的两位挥手。

“再见!”年老的兵丁笑着回过身说:“多好的娃,吴家有福……”

“嘶!”话还没说完,一口凉气入肺,眼前已然大雨磅礴,却缤纷着阳光。

“刘头?这…”刘头是对年老的兵丁的称呼,说话的是那个相对年轻的小兵。

被称为刘头的老兵,看了旁边的小兵一眼,回过头,天光大亮哪里有什么雨水。

“我先收班了,等换班的人说老子有急事,回头好酒好肉的上不了他们的!”

“唉?啊?”

小兵有些懵的看着已经远去的刘头,虽然偶尔刘头也会早退,但是都会提前打招呼,这次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又哪里知道吴大烟袋对刘头的恩情呢?

刘头没入伍的时候,靠的就是人家吴大烟袋上山打猎接济的,刘头入伍打了几次保卫战,算是有了军功分到看门这想着清闲日子,可是这恩情可是不能忘了啊!

而且刚刚那一闪而逝的雨帘,美丽中却透出一张拉长的怪脸!可惜一切太过短暂,刘头还没弄清是个啥玩意,天就放晴了。

换了单衣,刘头顺着两边错落有致摆放着房屋夹着的石板路向吴大烟袋家赶去。

此时已然傍晚,夕阳格外红艳,映着刘头单衣短褂黝黑的皮肤油光瓦亮的。

这个时段也是收了农地里的活,买菜下米的时候了。

路边老汉扛着锄头,另一边肩头挂着染着泥污的单子光着膀子,悠闲的站在卖菜的大婶的菜摊边上闲聊着。

就在汉子对过路边上,臃肿的妇人凌乱着半黑半白的短发,牵着娃儿蹲在另一边的菜摊上选菜,杀价。

这还只是这傍晚县中的一景,极目远眺,人影涌动,熙熙攘攘。

刘头走着急,三步并两步,左右避让,还硬是走出两肩生风,蹭着了汉子,碰着了妇人。

汉子摆好被蹭斜了的身子扯着嗓子嚷道:“这谁啊,走路没长眼……哟呵,是刘头了,这火急火燎的去哪啊?”

“谁啊!这占老娘的便宜……刘头啊,是和吴大烟袋说好了?轮流摸老娘的屁股?”妇人撑着地,侧目仰望,先怒后笑骂着。

刘头心里着急,吴大烟袋自己太熟了,以前穷的时候他人就稳重,做事也是谨慎得紧。

到了这会儿,他老吴家吊着王家那根绳子上,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也是衣食无忧,吴大烟袋过得更是悠然自得,何时见过他语无伦次,着急磨脚的?

最主要的就是那没由来的雨,想着这些个,刘头更不放心了,步子也加快了,头也没回,只动了动嘴唇,“告罪了,各位……”

“滴答!”

“滴答!”

“哗!”

四周围都给雨点填充了般,打在石板路上起了雾气,朦胧的雨帘里,影影绰绰,一时间也分不出究竟有多少人在这雨里。

唏唏嘘嘘的,似有喃喃耳语穿出,“这人杀气太重了,我们绕路吧!”

“快走快走,莫要晚了误了吉时!”

“把滋补品都拿了!”

短短一息间,雨歇了,刘头周身摸遍,除了身上的汗水,单衣都没湿!

“我的妈呀,这雨下的,是一滴也没往身上打?”身后的妇人左右观察着自己和别人的衣裳,都是干爽的,那场雨就像没下一样,“牛儿,奶和你说这就是狐媚子……”

妇人的话顿住了。

因为下雨,刘头也没有马上赶路,本来听着妇人的絮叨准备上路,这一个停顿,他不由得回过头去。

妇人焦急、惊讶、恐惧的眼神充满了,睁大了的双眼里,眼角的皱纹撑得平坦。

泪水像是被人追赶般夺眶而出,“我得牛儿呢?我家牛儿不见了……”

声音由粗变细,直到戛然而止,刘头都看在眼里。

那个妇人没了声音倒在地上,像极了战场上,嘶吼的敌人被自己或者战友戳穿了心脏时,所有的吼叫都没有了。

这个停顿并没有持续多久,周围的人都涌上去搀扶妇人。

只是她的那声嚎叫,像是给人们提了个醒,接二连三的哀嚎在石板路的街上响起!

“妹儿?妹儿?你在哪啊?我家妹儿不见了!”

“啊!我的儿呢?”

街上沸腾了,刘头脸上的神色更凝重了。

四周的人都看到了他,他是兵,在百姓眼里,也是个官。

都找上他,寻求他的帮助。

“走,我带你们去县衙!”刘头心里分得主次,而且心里约摸的知道是什么回事了,怕是那怪雨里有东西,害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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