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侠闯江湖》免费试读_雪厷

时间:2019-04-12 23:02:05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雪厷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黑夜惊雷

深夜,漫天黑幕沉沉压下,整片大地皆被笼罩在幽深的黑暗之中,空中明亮的月儿不知何时隐去踪影,平日里阵阵响起的风声鸟语好似销声匿迹,原本生气勃勃的林木缓缓沉浸于漫漫黑幕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颓然无力。

云苍山业已沉沉睡去,四下里一片死寂,静的让人心悸,仅能听见溪流潺潺水波声。溪边的那一群群栖息的雁儿,除却树头上那只独自守卫的雁儿,其他雁儿正捉对交颈酣睡,在梦中流连忘返起来。

突然间,那只孤守的雁儿忽而嘎地高鸣一声,振翅惊飞,其他熟睡中的雁儿猛然醒来,一个个猛拍羽翼,逃命似地冲向黑沉沉的夜空。霎那间,整个宁静的山林中,充塞着雁儿惊慌的拍翅声和恐惧的嘶鸣声,吓得人三魂七魄丢了一大半。

这群大雁,自熟睡到惊醒飞入空中黑幕中,不过是几息间,却在此时,溪水边摇摇晃晃闪现出一道黑影,原来是这道黑影的出现,惊到了溪边的群雁。

黑幽幽,长忽忽的身影,好似一只深夜怨灵,只见他浑身披着一袭黑色袍子,手中长剑鲜血直滴,若不是苍白面颊上带着一股暴戾之气,红彤彤的双眼中泛着怨恨的余光,还真会使人将他错认为深夜的索命怨鬼。

沙沙咔咔,那黑袍人一步步走向溪边,从他蹒跚的脚步、流血的胸口,很容易看出,他不仅受了重伤,而且还赶了很长时间的路。

黑袍人吃力走到西边卧倒,转而躬起身子,放下手中长剑,用一双手掌、膝盖撑在地上,瞧着眼前流动的溪水。他看了许久许久,才缓缓在漆黑中解下一个包袱,轻轻打开。此时,包袱中正有一名婴孩香甜的睡着,轻轻的鼻息一起一伏,宁静地动着。

黑袍人看着婴儿,不知怎地,陡然落下几滴眼泪,但很快又被他擦干了。

“哈哈,名动一时的云雷双剑,飞云山庄二庄主,惊雷剑楚惊雷,未想到今日犹如丧家之犬,真是可怜可叹!”黑袍人刚擦去眼泪,蓦然间,山林中又蹿出两道黑影,皆是全身黑衣包裹,头戴鬼头面具,一人手握两只八角紫金锤,另一人手中一杆乌金七骨扇旋转不止。

那八角紫金锤,锤尾带柄,柄末系有银链,锤身呈金瓜状,上有八枚尖刺,双锤足有千斤之力,破山碎石不在话下,可于五十米内飞锤取人性命。

至于乌金七骨扇,则是用用七根松油乌竹编成,扇面用一种似布非布的天蚕丝制作,其色如金,坚韧异常,割不穿、撕不破,也砍不烂。

唤作楚惊雷的黑袍人,闻声一惊,伸手将婴孩放入溪边一处草丛里,捡起地上长剑,回过身来,恶狠狠盯着眼前这两道黑影。

“楚惊雷”,其中一名持锤黑衣人背叉双手,狠厉道:“飞云山庄已被灭门,段飞云亦是殒命,识相的,交出段飞云的孽种,今日给你留个全尸,否则让你粉身碎骨。”

“哈哈”,楚惊雷手持长剑,大笑数声,怒瞪这二人,傲然道:“我楚惊雷虽是不才,但与大哥志趣相投,结义金兰,号称‘云雷双剑’,创立飞云山庄,区区数载,飞云山庄名动江湖,与少林、武当并称正道三雄,威风八面,武林中人谁不敬仰推崇,何等壮哉!未想到今日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就算一死,也要保住大哥骨血。”

“呦!楚大侠好大的气派”,楚惊雷话音方落,一阵娇滴滴的女声紧随而至,另一名执扇黑衣人上前几步,细腰直扭,虽是有黑衣包裹,却还是包不住她那婀娜身姿。

这黑衣人手中不时摆弄着那把乌金七骨扇,笑嘻嘻道:“不过楚大侠不要忘了,纵是你飞云山庄如何强盛,而今却是成为一片废墟,你楚惊雷更是一丧家之犬,瞧你这英挺的模样,奴家还真有些不忍心。”

“什么狗屁武林盟主段飞云,他剑法再是超群,还不是殒命飞云庄,死于我等之手”,持锤黑衣人不屑道。

“一代人杰段飞云,奴家早对他相思成疾,你们也太狠心了,硬生生敲碎他脑袋,断去他手脚,剖他的腹煮汤,挖他的心下酒”,那手执乌金七骨扇的女黑衣人说罢,突然抬首擦几下面具,故作流泪之状。

“大哥”,楚惊雷听闻段飞云惨状,惨呼一声,声泪俱下,神情恍惚间,忽闻嗖的一声,一枚乌光自女黑衣人扇中射出,直冲楚惊雷脑门射来,楚惊雷慌忙拔剑,一道白光闪过,乌光垂然落地,细眼一瞧,原来是一根尖刺状的松油乌竹刺,约有三寸。

“西域七煞”,楚惊雷瞥见地上松油乌竹刺,再转眼看看两名黑衣人手中兵刃,咋是一惊,恨恨道:“乌金七骨扇,水煞余双双;八角紫金锤,金煞王金霸;方才水煞故意扰我心神,趁我不备,偷袭伤人,果真最毒妇人心。”

“哎呦,奴家逃遁西域多年,难得楚大侠还记得奴家”,面具下的余双双娇媚一笑,虽有面具遮挡,然而听这酥麻入骨的妙音,不难想象出面具后的俏丽面容。

“好可惜,奴家纵是百般算计,不过还是难逃楚大侠法眼”,余双双说着说着,手中乌金七骨扇悄然一摆,地上的松油乌木刺猛然斜斜飞起,朝着楚惊雷胸口急射而来。

“啊”

楚惊雷惊愕一喊,长剑骤然挥出,侧身劈开那枚泛着妖异黑光的松油乌木刺,退后几步,持剑伫立,与两名黑衣人相持起来。

“楚惊雷,你业已重伤在身,面对我二人联手,绝非敌手,还不引颈就戮,更待何时!”手持紫金锤的王金霸,满脸狰狞,狠厉一笑。

“那得问问我手中惊雷剑答不答应”,楚惊雷强忍胸口伤痛,运起内力,手中惊雷剑随之嗡嗡低鸣起来,水煞、金煞一见情势不对,抄起手中兵器,跃身攻上去。

楚惊雷轻哼一声,身子不动,突然一剑刺了出去,快如闪电,迅捷无比。二煞未想到楚惊雷丝毫未动,长剑已然劈出,如此之快,不觉大吃一惊,举起手中兵刃挡下这一剑。

哪知楚惊雷脚步微动,长剑回转,又是一剑刺出,二煞只感到白光一闪而过,慌忙间,脚下稍稍用力,后退一步,这才避开这一剑,否则免不得横尸当场。

“惊雷剑,果然不同凡响,也难怪你能孤身杀出重围,连毙我方十一名高手”,水煞闪身至金煞身后,瞥了眼先前落在楚惊雷身后的松油乌竹刺,边往手中七骨扇注入内力,边娇笑着拖延楚惊雷。

“看剑”

楚惊雷不与二煞多言,手中长剑接连刺出,招式大开大合,攻势猛烈异常,却也疏于防守,以致下身空门大开,俨然一副拼命架势。二煞怎能看不出楚惊雷下身漏洞,非他二人不愿击其空门,实是这楚惊雷接二连三,攻势不断,二人不仅抽不开身,反而被楚惊雷逼得节节后退,一连退了十余步,楚惊雷依旧不肯罢休,更加拼命猛攻。

第二章、佛音嘹亮

金、水二煞一见楚惊雷剑法快捷迅猛,只攻不守,不由心悸起来,并非怕他楚惊雷剑法高超,而是被他这副不要命的架势给吓得不轻。

“老子砸死你”,忽而,金煞挡下一剑,揪准空隙,暴吼一声,双锤对着楚惊雷头颅,砰然砸下。楚惊雷心知金煞双锤足有千斤之力,且锤上布有八枚尖刺,碰着即伤,挨着就死,连忙上身后歪,险险避开双锤,饶是如此,双锤带过的劲风也掠得楚惊雷脸疼。

楚惊雷刚躲开双锤,一见金煞中门大开,朝着金煞心口,抬脚狠狠踢去,踢的金煞倒跌在地,滚了几圈,才停下来。楚惊雷转而长剑再起,直刺水煞面首,眼见就要刺中,不料水煞面前忽而打开一把油扇,挡住剑刃,正是那乌金七骨扇。

“楚大侠,奴家这纸扇乃是先夫所留,以七根松油乌木作为扇骨,用西域天蚕丝编成扇面,你是刺不穿的”,水煞娇笑一声,紧握七骨扇,纵是楚惊雷如何运足气力,也是难以刺破扇面。

“刺不得,拍得”,楚惊雷长剑收回,闪身至水煞眼前,翻手一掌拍出,水煞应声飞出几尺外,落地吐血,不住哽咽道:“楚大侠,好狠的心,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枉费奴家对你一再留情。”

“纳命来”,楚惊雷恼喝一声,一跃而起,趁着金煞回救不及,长剑直取水煞,势要给水煞来个透心凉。却不料水煞淡然自若,突然揭开外袍,翘起兰花指,点了点胸口那团若隐若现的白嫩,媚笑道:“楚大侠,你伤透了奴家的心,奴家这颗心也不要了,要是你忍心,就朝这里刺。”

白光转瞬即止,水煞依旧镇定从容,娇笑不断,楚惊雷忽闻背后一阵细微风声,忙侧身去躲,尚未躲开,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瘫倒在地。水煞蓦地站起身来,冷笑连连,轻扯手中乌骨扇,楚惊雷顿时额头冷汗直冒,他低首一瞧,只见方才地上的松油乌木刺,好似被何物给拉扯着,自背后无声无息地刺透右胸,正缓缓向外透出。

楚惊雷强行运气,反手一剑在胸前挥出,就听叮呤一声,长剑碰到一根细丝,难以砍断。楚惊雷细细一看,这细丝漆黑,犹如发丝,在黑夜之中,着实难以发觉。

“楚大侠,别砍了”,水煞摇头失笑,继而又是装成一脸哀伤,抽泣道:“那黑丝乃是天蚕丝,先夫为免奴家受人欺凌,特意求来天蚕丝,制成此扇,非是刀剑可断。”

水煞时而哭泣,时而娇笑,手中的拉扯,却未停歇,疼得楚惊雷牙直咬,忽而水煞用力一扯乌骨扇,三寸长的松油乌木刺猛然自楚惊雷右胸飞出,没入乌骨扇中。

“西域七煞,真是阴毒至极”,楚惊雷压住右胸伤口,缓缓起身,双目怒瞪眼前并立的金、水二煞,深吸口气,运尽丹田气力,右手长剑不住颤动,剑身隐隐泛起丝丝银光。

二煞看得有些莫名的惧怕,但也不会退去,反而挥起手中兵刃,一上一下,攻向楚惊雷。水煞张开乌骨扇,好似一弯半月轮,寒光四射,而金煞则双锤并起,宛如两块巨石,势大力沉,上取其首,下砸其胸。

“吼”,忽闻楚惊雷一声暴吼,双目血红,手中惊雷剑银光大盛,只见他纵身一跃,一剑挥出,卷起一阵尘土,周边草木尽断。尘土过后,金、水二煞遥遥落地,金煞捂着胸口,连吐几口鲜血,瞧见水煞倒地昏迷,自忖惊雷剑并非浪得虚名,二人合力也不是楚惊雷敌手。

眼见楚惊雷来势不减,金煞忍着心口闷疼,拾起身旁一只金锤,紧握柄端银链,一锤流星似的砸向楚惊雷,逼得楚惊雷后退几步。金煞不敢耽搁,捡起二人兵刃,抱起水煞,用力一跃,跳入草林中,逃得不见影踪。

“噗”,二煞方退,楚惊雷突然一口鲜血喷出,一个没站稳,险些倒地,他转过身,朝着一旁密林中,打了声响哨,一阵轻微的沙沙声随之响起来。密林中,一匹又乏又脏的黄色瘦马,悄悄靠了过来,楚惊雷抹去嘴角鲜血,苦楚一笑,扬手轻拍几下马首,马首不住亲昵地蹭着楚惊雷的手臂。

楚惊雷摇摇晃晃步至马旁,自马背上取下一只圆形竹篮,卸下马鞍,挥了挥手,瘦马会意走开。楚惊雷拿着竹篮,走至溪边,折了几片蒲叶,小心翼翼地扑在竹篮内,将草丛中的婴孩连着包袱一同放入竹篮。

“咳咳”,楚惊雷略顿一顿,咳出几口淤血,自怀中取出一把晶莹剔透的三寸绿色小玉剑,方入包袱中,而后又用蒲叶盖住婴孩,捡了几根雁儿们掉落的羽毛,插在竹篮上。

当这一切做完后,楚惊雷毫无犹豫地将竹篮放入流水中,竹篮在水面上漂转几圈,终是顺着流水慢慢漂走。

楚惊雷沿岸尾随竹篮,走了百步,终是耐不住伤势,瘫倒在地,双眼紧盯着渐渐漂走的竹篮,直至竹篮消失在他眼帘,没入远处无边无际的黑色帷幕中。

“大哥”

“大嫂”

楚惊雷在岸边嚎啕半晌,抬首见东方隐隐泛起鱼肚白,悔恨叹道:“若非我一时疏忽,飞云山庄怎会灭门,大哥、大嫂又岂会惨死敌手,是我的错,只可惜我命不久矣!难以报仇雪恨,倒不如以死谢罪,于九泉之下,向兄嫂请罪。”

楚惊雷一番歇斯底里的哀嚎之后,缓缓爬起身来,屈膝跪与溪边,双手剥去黑袍,撕开胸口衣襟,胸膛上露出一只刺得十分生动的猛虎,那猛虎张牙舞爪,仰首怒吼,好似也在咆哮心中的悔恨仇怨。

楚惊雷垂首瞧了瞧胸前的猛虎,不禁回忆起往昔种种,左手轻轻摁住张开的虎口,忽闻呛的一声,楚惊雷右手已多了一把利刃。他双眼忿恨的注视远方,猛然抬首长啸一声,高高举起的右手垂然落下,那把利刃就往虎口刺了下去。

“阿弥陀佛”

蓦然间!利刃将至胸口,忽然半空中传来一声洪钟般的呼声,悠远嘹亮的音波平地里从夜空中喊来,笼罩着整个溪边,放佛漆黑如墨的夜空也被撕裂开来,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自黑幕中缓缓行来,步至楚惊雷身旁,背起楚惊雷转瞬间跃入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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