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能主义》：序

序

A NEW MASSAGE.

2018/5/28 18:29

-想知道生命的终极意义吗？

-YES OR YES？

……

苍蓝的帷幕，淡黄色的齿轮缓缓的转动，点点星光铺筑的道路延伸至看不见地平线的远方。

巨大且看上去颇有年份的时钟“咔哒咔哒”的倒转着指针，中世纪风格的城墙内部散布着大量花圃。正坐中轴的火焰城堡的正上方，两只寒冰大手捧着一颗发着诡异光芒的高亮光球。

这是我睁开眼后所能看到的全部景象。

“欢迎回到万神殿，观测者，现在您即将前往‘学园都市’。”

001.绝对复刻

8月23日，东部联合，洛阳。

繁华的商业街的最深处有一片看起来相当奢华的别墅区。

身着黑色大衣的高壮男性和穿着奇怪牛仔裤的长发日本刀女性悄悄的摸到了这里。

“那家伙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不是真的就拧掉他的脑袋。”

史提尔恶狠狠地咬断了烟蒂，语气中带着窝囊的怒火。

“茵蒂克丝的情况刻不容缓，如果不是为了那孩子，我们何必大老远跑到这里求助于一个东洋术士？”

神裂火织点点头，他们的目的是想让茵蒂克丝从那种“一年必须失忆一次”的轮回中解脱出来，以“监护人”的身份。

“是这户吧。”

史提尔拿出从某个黄发眼睛买来的情报，再三确认后，他按响了221住户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精神的少年。

他穿着和自己瘦弱的体形完全不符的白“短袖”，衣身盖住了膝盖以上的所有的部分，袖子部分则盖住了小臂后的所有肌肤。

过长的黑发虽然并没有像女生一般扎起来，但却保持了基本的干净整洁，皮肤极白，但也让他那长期的睡眠不足而出现的黑眼圈异常显眼。

“请吧。”

并没有再意门外两人那“这不是真的”的眼神。

他微微躬身伸出了右手，转身从鞋柜中拿出了一红一白，写着“客用”的拖鞋，率先拿起玄关边还冒着热气的咖啡走进了屋内。

“冰水可以吗，两位。”

等两人来到客厅，少年已经从厨房端出了两杯带着泡着冰块的柠檬水，并放在了宽大的茶几上。

“谢谢。”

“谢谢。”

似乎和想象中的桀骜不驯有着天差地别的反差，两人拘谨的坐在干净的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少年有条不紊的整理着大量写着文字的稿纸。

“抱歉，截稿日之前会比较忙碌，‘中间人’虽然告诉我你们会快就会来，但没想到是一大清早。”

他指着塞在墙角大量稿纸的箱子说道：“这种杂乱的环境确实不宜接客，我订了下午的机票，在这以前先凑活一下吧。”

“这样就好。”

史提尔压低身体向前：“‘中间人’已经告诉你委托内容了吗？”

“为禁书目录的大脑扩容吗？”

他笑道：“虽然也可以这么做，但就算我做到了，同样会发生你们不想看到的事。”

“一年一次必须删除的记忆，如果你们只是因为看到即将到达某个时限的因茵蒂克丝痛苦昏迷，就认为这全部都是‘完全记忆’的错。”

他转动杯柄，将其对准客厅的中轴。

“如果是这样，你们可能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

声音直接出现在两人的脑中。

“长话短说，作为‘必要之恶教会’的杀手锏，管理人一定会在她身上种下禁制，一年一度必须清除记忆，任何抵抗情绪，对教会的重新认知都将消失，强制回归，变成教会忠实听话的禁书目录。”

“同样，如果新任管理者想要窥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就算不触发禁制，也会在一年内被强行遣散，但一般在那之前就会被其他成员拉上火刑架，这就是教会的做法。”

史提尔露出思索的表情。

既然对方在说这番话之前便展开了“听觉丧失”的结界，并且用了不知道是什么原理的方法将自己的意志清晰完整的传达到这边，就说明他不想让这些话被“其他人”听到。

但很奇怪不是吗，两人作为英国请教的骨干，这种挑拨离间的话最不应该被他们听到才对。

“长途跋涉，两位应该还空着肚子吧。”

他站了起来。

“这附近有一家非常赞的川菜餐厅介绍给你们。”

作为“必要之恶教会”的骨干，两人不可能相信对方的话，但既然这边有“耳朵”，他也不好出口相问。

“不用太拘谨。其实早在你们踏入东部联盟时，亚雷斯塔就已经得知‘英国清教’将手伸入了学园都市。而且作为被千人‘暗’部队看守的对象，你们来到我面前就像是来到了亚雷斯塔面前一样，任何对话，一举一动都将严密地返送回‘没有窗的大楼’。”

林间放下了手中的菜单。

“如果你在那边安插了眼线，应该很快就能得知茵蒂克丝被‘看护’起来的消息。而事实上如果你们没有踏入东部联合，坐在这家餐馆里和我说话，相信一下亚雷斯塔暗藏的杀手锏，你所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你以为我会相信？”

史提尔小声，平静地反驳道：“如果亚雷斯塔不想搞出世界级的战争，茵蒂克丝将平安无事地返回英国清教。”

“但大前提是：科学侧使用了‘非正常’的手段。”

林间笑道：“最高主教为茵蒂克丝办理的最低限度的‘临时通行证’会突然销声匿迹，也就是说现在的茵蒂克丝将处于‘非法入境’的状态。”

“而且这个‘非法入境’的对象居然是魔法侧的重要人物，这会不会比较糟糕呢，比如为了调查身份而无限延期——”

“够了！”

大声的怒吼让周边的客人看了过来。

“……史提尔，冷静。”

神裂火织拉住了对方黑色的魔法袍，转头推开了桌上的麻婆豆腐，强行压制住内心中逐渐扩散开，非常不妙的预感。

“先生，我们是过来讨论茵蒂克丝即将面临的险境，这件事，对吧。”

“没错，但同时，你们轻信亚雷斯塔走狗的行径为魔法侧和学园都市点燃了战争的导火索，或将我拉入万劫不复的实验深渊。”

“……什么意思？”

林间看向因为愤怒而全身颤抖的史提尔，他的左边坐着眉头深皱的现任天草式女教皇兼圣人的神裂火织。

“八年前，有一种差点让两侧开战的奇特‘原石’能力。”

林间结账后站了起来，眼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绝对复刻，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