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之新魏帝》免费试读_琅琊苏二
第一章 刀枪临头
正月的宛城还带着料峭寒意,可偌大的曹营却是沉浸在一片喜悦当中,因为宛城的张绣降了,预料中的连番大战并未发生,这对只为当兵吃饱饭的普通士卒来说绝对值得高兴。
在这样欢喜的氛围中,中军正营的偏账内却一片沉寂,两名雄壮的亲卫持刀而立,死死盯住了被“请”来的医者。
医者年过五十,花白胡须因害怕剧烈的抖动,脑门一颗硕大的冷汗滚落,他知道若是大公子救不醒,自家老小一个也休想活,而以自己目前的医术,实在是束手无策。
耳中听到刀锋出鞘的声响,老者几乎要跪倒下来,忽然他的眼睛紧紧盯住了大公子的手指,瞬时老泪纵横:“动了,动了!”
大难不死的老者被几名亲卫恭敬的送出了军营,在他们看来,大公子的命是这老者所救,对他们来说间接的也是有了活命之恩,在三国这个混乱大的时代,主子死亲卫尽皆要陪葬,根本没有道理可言。
营帐内,被老者称之为天之怜见的大公子一脸茫然的盯着帐顶,时不时又看看周遭忙碌的众人,他不是没见过战甲,可能做到这般逼真的绝不多见,尤其是走起路来响起的甲片碰撞声更是刺激着他的耳膜。
“咳咳,那个,你们是谁?”喝了些身边人递过的水,终究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却不想他这一问,令得营帐内所有人的动作都僵硬下来,旋即全部跪伏于地,拼命叩头,只一瞬便头破血流,为首的两名壮汉虎目含泪:“公子受伤患上头疾,吾等罪该万死!”
磕头声嘭嘭传来,曹立看着都觉头疼,赶紧下床扶起他们,不过这些人也够倔,死活不随他一起坐着,只是脑门流血的侍立一旁。
清清嗓子,曹立也不再理会这八个人的狼狈模样,沉思半晌开口问道:“这是哪里?”
“回禀大公子,此地乃是宛城啊。”胡须如钢针的毛脸汉子痛心疾首的吼道,仿佛是想起了公子患有头疾的缘故,又赶紧补充道:“司空讨伐逆贼张绣,受降,原本屯扎城内,后又移营城外大寨,前日公子打猎意外跌落马下,几欲丧命,幸好老头医术尚可,不然吾等万死难辞其咎。”
听着大汉一脸后怕的叙述,曹立脑海昏昏,他隐约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穿越,这就是穿越,之前他因急需钱的原因,舍命加入了一伙盗墓贼,说好听他是跟去盗墓,但实际上就是用来探路的,好在命大,一路闯了过去,还意外收获了一柄无锋匕首,本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却不想临出墓时墓穴坍塌,自己就被活埋在了荒山野岭。
不过准确说自己也没死透,莫名其妙活在了三国这个混乱的大时代,而且还跟着曹操征伐张绣。
“张绣!”曹立瞪大了眼珠,他突然想起曹操这一次可是以失败告终,而且还损失了大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还有被称为古之恶来的典韦,越想越是忧虑,自己是现代人,骑不了马,拿不动枪,也杀不了人,一旦张绣再反,除了成为炮灰他想不出还有别的下场。
“大公子,张绣怎么了?”毛脸大汉疑惑问道,可不等他再问,他身旁脸色泛着淡金色的汉子皱着眉头拉住了他,问向曹立道:“大公子,张绣可有不妥?”
曹立没有回答他们,却炸毛一般的瞪向两人,抓住他们的手臂,紧张的问道:“你们叫我大公子,我到底是谁?”
毛脸汉子被身旁大汉拉住,闭嘴不言,而那人则缓声道:“公子贵为司空长子,姓曹名昂,字子修!”
“曹、昂!”曹立大吼一声,冲出了营帐,此时夜深,不过军营内灯火通明,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头的军营,又见到许多人跪拜自己的场景,整个人几乎要疯了,死而复生,难道又要生而再死?
“邢烈,速去请医者,黑子、老常,速搀公子回帐歇息。”淡金面容的大汉语速甚快的发出命令,可吩咐的人刚搀扶上曹立的手臂,就见大公子已经恢复了平静,挣脱开他们的手掌,一脸阴沉的走回了营帐。
八名亲卫面面相觑,但很快也跟随进入,曹立,此刻应该称之为曹昂,坐于床榻之上,陷入深深的沉思。
上一世苦逼的生活让他有了足够冷静的心,按照历史发展,他是要死在这的,因为掩护父亲曹操,如果不掩护会不会活着出去?推想了一下答案依旧是不能,首先在乱军中没有猛将的保护他根本冲不出去,其次他距离中军正营不远,无论如何都避不开与曹操的碰面,到时难道要埋起头先跑,貌似自己可被举为孝廉了,一旦如此作为,恐怕在三国这个时代将难以立足!
越想越是烦躁,忽然账外喧哗不止,人言马嘶,寨内大喊:“起火。”
曹昂的脑子里立马出现炸营两个字,浑身激灵,艰难说道:“张绣反了!”
“秦台,现在怎么办,要不你带公子先走,俺先去抵挡一下?”毛脸汉子冲着金色面容的伙伴吼道,旋即握紧大斧转身就要出去三三名亲卫见状也要跟随。
“都给我站住。”曹昂怒吼站起,瞪了他们一眼,再不迟疑吩咐道:“大胡子,你叫邢烈是吧,速速去准备桐油布匹,秦台,你去多寻好马,并给马屁股绑上浸油的粗布,即刻行动,稍后在帐外汇合,现在他们是四下放火,马上就是乱军炸营了。”
亲卫们不解他的命令站着不动,气得曹昂拿脚踹人才匆忙离去,不过秦台却没有行动,而是指挥另外的人寻马,自己却守护在曹昂的身旁。
“秦台,你是不是有什么要问的?”
“小人不敢,不过公子患了头疾,为何却又知张绣会反?”
面对着他目光囧囧的眼神,曹昂发现原来自己的亲卫中他才是真正的主事人,而且还是一个聪明人,但有些事无法解释,若说自己是穿越来的,恐怕即便这次侥幸活下来了,也会被曹操当做疯儿亲自腰斩扔到荒郊野外。
秦台见他不答,却以为是担忧他的来历,于是接着道:“公子,台是夫人指派,一家老小尽数系于您身,死不敢叛。”
“夫人?可是丁夫人?”
“正是主母。”
曹昂点点头,如果是丁夫人派来的,那一定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历史上她是将曹昂当做亲生儿子养大的,而且还因为曹昂之死与曹操断绝关系,如此一个宠爱儿子的母亲岂会派无能之人来保护儿子,想到这里,曹昂在秦台为自己披甲的时候,琢磨了一下说道:“脑子里的东西时有时无,我隐约记得在昏迷中有一仙风道骨的老者指点于我,所以才在听到张绣之名时有如此大的反应。”
秦台目光闪烁,明显还有疑惑,不过却并未再问,反而很诧异的看向曹昂腰间的一柄匕首道:“公子,此物何来?”
曹昂低头看去,只见腰间插着一柄匕首,黝黑无光,沉重无锋,握在手中细细查看,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喃喃自语:“竟是墓穴中的匕首,居然跟我一并来到了这里。”
“公子?”秦台轻声喊道。
曹昂清醒过来,冲着他咧嘴一笑,随后低头打量起当下的自己,战甲厚重,不过防御能力应该不错,而且这个时代的曹昂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身板也比上一世的自己强了太多,披上十多斤的战甲竟不觉得多吃力,又查看了一番,除了这把匕首,还带来一个打火机,小心的放入怀中,又学着韦小宝,顺手将匕首塞进了靴子里,这都是唯一能跟前世还有牵涉的东西,不仅是自己的秘密,也是一份安慰。
收好这些,然后露出羞惭的表情道:“秦台,本公子忘记骑马了,待会你可要多多看顾我。”
秦台长大了嘴巴,嘴里不停的念叨:“忘记了骑马?这是战场啊!”
曹昂也是满嘴苦涩,但此时此刻还能怎么办,刀枪临头了,硬着头皮上吧。
挑开营帐帘子走出,十几里的寨栅混乱不堪,乱作一团,喊杀声不绝于耳,张绣军的兵士已然杀到了中军正帐,推进的速度超乎想象,从放火到杀至辕门,仅仅片刻功夫,这绝对是早就预谋的,好一个张绣,好一个贾毒士。
眼看着身前几名冲来的士卒被秦台砍翻,血肉遍地,曹昂强忍着腹内翻滚的难受,在毛脸邢烈近乎粗暴的扔上马后,抓紧了僵硬,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事已如此,是死是活,拼了!
“妈、的,豁出去了,保护好我,驾!”
双腿死死夹紧马腹,一抖缰绳,坐下大宛良马撒开了蹄子,疯一般的冲入了乱军!
第二章 菜鸟救典韦
天色渐明,马蹄下的泥土在鲜血的浸渍下呈现片片的暗紫之色,一路行,一路的喊杀,自己身边的亲卫也倒下了数十,仅剩下三十多人。
要不是因为害怕一不留神就足以致死的紧张,曹昂早就想停下呕吐数遍,此刻的他在寒风中脸色苍白,死死抱住马颈,作为前世生活在社会主义下的普通青年,哪里经历过这等惨烈的场面。
“公子,抓紧缰绳,否则马匹再受惊你会跌下去的。”秦台与邢烈护卫左右,砍翻几名扑上来的敌军,扶直曹昂的身子,大声叫嚷。
曹昂心底破口大骂,要是老子能做到,还用得着你们保护,早在醒来的第一时刻就骑马跑路了,不过暗骂归暗骂,还是努力的稳住身形,尽量学着他们的样子驾驭马匹。
浑身沾满鲜血得冲破重围,来至清水河边,抬头便见一名身着华丽铠甲却步行的将军被敌军活生生砍为肉泥,心头那种震动无可言喻,腹中剧烈翻滚,可还不待他吐出,便有亲随们眼见敌军愈来愈多,一鞭子狠狠的抽在马屁股上,曹昂差点被疯冲出去的宝马甩下来,不过借助冲劲,坐下宝马冲波过河,暂时甩开了敌军。
松开马颈,曹昂长出了一口气,坐稳身形刚想召唤亲随继续跑路却发现亲卫们放慢了速度,簇拥着自己朝前方不远处行去,尚未来得及出声询问,就见众亲随纷纷跪倒于地:“参见司空!”
“司空?”曹昂忍不住举目望去,只见前方一人,身长七尺,细眼长髯,虽右臂中箭稍显狼狈却始终难掩他目中神韵,万万想不到跟三国枭雄的第一次见面会是这般,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下意识的翻身下马,凝视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不知是不是原来曹昂的缘故,自己竟难抑亲近之感,快步上前,一把扶住男子,脱口说了一句很想抽死自己的话:“父亲大人快快上马!”
曹操目露不忍,可下一刻又果断上马,尽显枭雄本色,点起十名亲随纵马远去,空留曹昂站在原地对着他的背影猛抽自己耳光:“你个笨蛋,真打算玩死自己啊。”
“公子?”
“别废话了,快走。”曹昂懊恼翻上了最后一匹空马,忍不住暗暗庆幸之前早作的准备,否则现在真的十死无生了,可抬头一看,惊觉前面无数的敌军围拢过来,原来耽误了这一会功夫,张绣军的士卒业已渡过了清水河,向着曹昂所在聚拢杀来。
“公子,前面敌军太多,而且还有诸多弓手,过不去了。”秦台目光扫视四周,拿不定主意该朝哪里逃亡,他们原本有三十多人,一搏或许还有机会,但现在曹操带走了十人,加上曹昂也只剩下二十来个,不提曹昂这个拖后腿的,就是单纯他们二十几人也很难冲出。
曹昂自然也看清了形势,咬牙切齿道:“转头,我们回去。”
“可是公子……”
“能不能闭嘴,听我的,回正营!”
拨转马头,曹昂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到了此刻,他的脑子反而清晰起来,前无路后追兵,或许真的要死了,要说唯一的机会,那就是典韦,若是赶得及典韦没死,还会有一线生机,乱军之中唯有猛将开道方能破阵!
“秦台,将布匹塞入桐油坛子,我们去救人!”曹昂大声吩咐,在生死关头也拔出了宝剑,不求杀敌,只为格挡一下刺来的兵刃。
宝马越跑越快,也许真的如先人所说,逼急了人什么都能做到,早前还不会骑马的曹昂此刻竟能驾驭起来,虽说做不到别人的娴熟,但起码不会轻易跌落下来。
正营之前,汇聚了无数敌兵,喊杀声超越了战场任何所在,曹昂虽然没上过战场,但也听得出这是他们提气的方法,看来典韦还没死,而且杀得敌军已然胆寒。
“诸位,若今日不死,我曹昂保证,我有多富贵,诸位便有多富贵,若今日战死,你们的父母妻儿曹家世代养之。”
“吾等誓死追随公子!”众人举刃高喝。
“那,随我冲锋!”曹昂暴喝一声,伸手取过秦台塞好布匹的桐油坛子,掏出打火机点燃,奋力一掷,浸过桐油的布匹呼的燃烧起来,连带着坛子也冒起熊熊烈火。
啪
坛子砸在一名士卒的身上,桐油立马燃烧遍他的全身,而那些被他因疼痛撕扯的布匹,四下挥舞中又点燃了附近的兵士,一时间混乱不堪,秦台众人见状,也有样学样,将马身两侧挂着的桐油坛子全部扔了出去,本就被典韦杀胆寒的张绣兵卒猝不及防下仓皇避退,他们哪见过这种打仗的方法,尤其是被火活生生烧死的凄惨模样,更是令得他们头皮发麻,若是后世军人,还会知道如何快速灭火,但对于火焰本有敬畏之心的古代人全部慌了神,互相碰撞下反而火势越大。
借此机会,秦台、邢烈双双开道,曹昂一众纵马突入,直入辕门,急急砍翻门外众人。
“典韦,死了没有?”曹昂握紧滴血的宝剑,放声大喝。
“典韦在此!”
一名大汉应声而出,两手提着两具不知是生是死的家伙,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曹昂要是再不来,估计他也撑不了多久了,寨后弓手枪兵在列,绝对撑不过一轮。
“上马,杀出去!”曹昂伸出手臂。
“哈哈,痛快!”典韦也看到寨后情形,若无曹昂接应,恐怕他刚刚真的要死了,不敢耽搁,抖手扔下手中人,二话不说拉着他的手臂翻身上马,接过曹昂手中宝剑,纵马跃出。
有他开路,当真如出笼猛虎,雷霆暴喝声杀得血流成河,中本就胆寒的张绣军士如波浪般被他杀至两旁,但好景不长,应该是有人察觉到了此处异状,又调遣了大量兵马前来,隐隐成合围之势。
“公子,我们必须提前冲出去,否则待他们合围,只有死路一条!”秦台看着身后兄弟被乱枪戳死,来不及悲伤,紧紧护卫曹昂左右喊道。
“我知道,妈的,曹军这帮混蛋也不知道救援,哥几个,接下来是生是死由天定了。”曹昂将打火机递给秦台:“学着我刚才的样子,点燃了束马尾的粗布。”
秦台咬咬牙,学着曹昂之前的样子打着了火机,将曹昂及自己剩下十来人的粗布全部点着,浸了桐油的粗布呼的剧烈燃烧起来,马匹顿时受惊,疯狂前冲,要不是有典韦驾驭,曹昂绝对要滚下马去。
十多匹火马,压榨着最后的生命力,在合围之前成功渡过清水河,冲出了乱军,更是在马匹累死之前一股脑跑出十数里地,摆脱敌军后灰头土脸的被甩下马背,。
曹昂虽然有典韦护着但也摔得七荤八素,使劲甩甩脑袋才清醒过来,冲出来的就只有他、典韦、秦台、邢烈,另外的那些亲随,在看敌军紧追不舍后,猛拽缰绳,高呼着公子快走反向冲入了追军,火马乱窜下搅得阵营大乱,不过他们想来也尸骨无存了。
曹昂强忍浑身疼痛站起身,可依旧不敢回头,生怕会看到为他而死的亲随,踩着脚下暗紫的大地,他无声的朝前走去:“这就是三国,人命如草芥的时代。”
他虽然来到这里不久,却深深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的主题,战争,不断的战争,酷烈、凄惨,而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他明白他在今天也烙印上了时代的印记。典韦盯着他难看的脸色,小心得持剑跟随,虽然身上鲜血依旧在流,却如猛虎一般守护在曹昂的四周,他不聪明,但也不傻,看出了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公子状态不对。
曹军的新营扎在数十里外,以他们目前的状况根本赶不过去,而且他们又选择了绕路,需要的时间则更多了,曹昂坐在地上发呆,其他人则抓了些野味,在野外饱餐一顿后,四人的精神总算好了许多。
曹昂也长叹一口气,压下了心中不适:“去新营的路我可不知,后面你们带路就行了。”
秦台点点头,见公子神色阴郁不散,忍不住开口道:“公子,沙场就是这样,没有不死人的。”
“是啊,哪有不死人的。”曹昂神色苍然。
“公子,莫作小女儿态,照俺看来,我们活下来了就杀回去替死去的兄弟报仇,这才是大丈夫所为,在这里难受哭泣算什么。”典韦简单包扎过伤口,大口吃肉抖擞着精神嚷嚷。
曹昂见他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抓起一条兔腿,狠狠咬了一口:“说得不错,既然生在这片土地,就得按照这的规矩活,要么被杀,要么杀人,如此而已!”
“言之有理,不过公子您说话怎么总让俺觉得怪怪的?”
曹昂想到自己用后世千年的纯白话跟他们这帮古人说话,也的确有点怪,不过好在平常倒也还能交流,只要不写些官话之类便好,而且绝对要少跟不管前世后世都喜欢吊书袋子的学问人交流。
这一夜,曹昂只睡了半宿,后半夜起来与邢烈一起守夜,典韦失血过多,饱餐后早早便沉沉睡去,秦台则守得上半夜,他为两人盖了些干草,坐下来与邢烈攀谈起来,他不得不接受穿越的现实,也不得不接受三国这个时代的存活方式,既然如此,便要清楚了解自己的处境。
邢烈身为他的亲随,跟了也有三年,自然是最好的打探对象,用头疾的借口,在邢烈口中得知了许多关于自己的事,只不过在得知那些境况后,曹昂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 5星
- 4星
- 3星
- 2星
- 1星
- 暂无评论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