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傲骨》——恩重如山

时间:2019-04-11 19:10:54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恩重如山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初始 第一节

每个人都想知道自己的结局将会如何。其实,冥冥中,一切早就已经注定!

皓月当空,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有两个身影正你来我往,进行着一场激烈无比的打斗。两人激斗之处,方圆几尺内的细沙碎石,亦由二人气劲所带,围绕在他们身旁,如同一层砂石之墙,将二人紧紧的包裹在内。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沙飞石落。而方才激斗的两人也已脱离战圈,相聚两丈远近,双双站定相互凝视着对方。

左边是一位老者,看起来约有六十来岁。虽年逾花甲,身材却异常健硕。那对炯炯有神的双眼,此刻正紧紧的盯着对方。脸上那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已经说明了这场战斗的胜负。

“哈哈哈”健硕老者突然扬天长笑一声。说道:“老夫自艺成以来,未尝一败。不想今日与阁下战至两百余招,却难得一丝上风。阁下武功之高实在令老夫钦佩不已。依先前所言,两百招之内老夫若不能胜,便算你赢,如此,就算是老夫输了罢!”

对面所站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前辈谬赞,在下初窥门径,今日于人前献丑,还望前辈不要见笑。”

听得此话,健硕老者面露不快,冷哼一声道:“依阁下之意,莫非老夫先前所使的功夫,在阁下眼中,是十分的不中看喽?来来来,你我便再大战三百回合,决个胜负。莫要你小瞧了老夫。”

男子见他面色不快,又听其话音,知道老者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前辈武功高深莫测,在下平生从所未遇。况且在下以壮年之力能与前辈打个手平。实在是已经占了大大的便宜,又如何敢起轻慢之心。”

这番话听在老者耳内好像十分受用,脸上的不快一扫而光。说道:“好,阁下既如此说,便也罢了。老夫今日能一展平生所学,与阁下大战一场却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只是胜负未分,不免有些遗憾。”

男子微微一笑道:“其实前辈心中也明白,你我武艺恐在伯仲之间。若要一决胜负,想必只有以命相搏了。”顿了顿接着问道:“只是先前你我所定之约可还算数?”

健硕老者抬头看了看天上那一轮明月,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又低头向周边环视一眼。才缓缓看向中年男子正色道:“老夫虽不是什么正派豪侠。却也知道守义重诺。阁下敬请放心。从此刻起!老夫便将归隐山林,终我一生不再涉江湖一步。”言罢右掌向下以掌变爪,用无上内力,隔空吸来不远处一颗如同鸡蛋大小般的石块。翻过手道:“今日老夫就在此以这颗石子立誓。”突然大喝一声,内劲到处右掌猛然握拳,只听噗的一声,将手中石块捏的粉碎。接着道:“今立此言,若违此誓,即如此石。”

男子见老者此举心中一惊,暗付:“此人居然有如此功力,莫非方才是有意相让?但转念一想:“自己在决斗时,也是留了余力的。若是全力相搏,未必就不是对手。不过他既然能信守诺言,从此隐遁,不在为祸武林,却是免了一场争斗。胜负之事,如今已然不重要了。”随即抱拳一礼道:“前辈一诺千金,在下不胜钦佩。迟疑了一下道:“在下斗胆,还有一事恳请前辈不吝赐教。”

老者闻言有些诧异道:“哦?阁下有何事但讲无妨。”男子缓缓道:“前辈方才已立下重誓,永不再涉江湖。前辈之言在下自当深信不疑。但前辈那些部署门下却当如何?还请明示。”

老者哈哈一笑道:“阁下不但武功了得,心思也是缜密。老夫门下之人到时自会妥善遣散。有意随老夫退隐的,老夫也会安排妥当。绝不再教他们无端生事。不过事后,还希望阁下能够周全一番。告知武林各派,我等既然退出了江湖,往日恩怨最好就能一笔勾销。莫要那些不自量力之辈,再来寻仇报复,无故多生事端,平白枉送了性命。”

男子笑道:“前辈说笑了,前辈不去找别人的麻烦便已是万幸,又哪里有人敢去寻前辈的晦气。不过话虽如此,但若诸人不愿跟随前辈归隐,却又该当如何?”

老者看了看自己右掌上残留的石头碎末,略一思索,淡淡一笑道:“老夫既已不再涉足江湖,江湖之事又何必再问老夫?”男子闻言一怔,看着眼前的老者心想:“我与他之前从未谋面。自己对他所知的一切,都来自江湖传言。江湖中盛传此人不但阴险毒辣,而且好杀嗜血。带着门下一众高手,以屠戮正道侠士为乐,扬言要一统江湖,称霸武林。为祸甚深。却又武功高绝,遍寻武林,竟无一人是他对手。眼看浩劫将起,自己再难置身事外,才出面约其决斗,希望能平息这场江湖纷争。但经方才所见,此人不但豪迈洒脱,且言而有信。也算得一条铮铮好汉。非像传言中的那样歹毒不堪。说道一统江湖,又有几个绝顶高手能不做此想。而武林中的相互仇杀就更是稀松平常了。”想到此处不免从心底里对眼前老者生出了一份敬意。

老者见男子若有所思沉吟不语,以为他不信自己所言。不由心中一怒,开口问道:“阁下可是信不过老夫么?若如此,你过来,我们再行打过,此番须是拼个生死。”

这一句话,打断了男子的思绪,他回过神来见老者面有怒色。又听到“再行打过,拼个生死”这几个字。心下不禁有些好笑,此人年纪已然不小,武功又盖世无双,如何却有些孩童脾气,稍不如意,便要动手拼命,难怪会惹人误会。随即微微一笑,解释道:“前辈勿要多疑,晚辈先前已经说明,对前辈之言深信不疑。只是晚辈没有想到,前辈既然能这般洒脱豁达,遍及江湖,恐再是无人能及。今日得与前辈一战,实是晚辈平生所幸。”男子由于对老者生出一片敬意,以至于在称呼上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老者收起怒容,哈哈一笑道:“什么豁达洒脱,是老夫自己大言轻敌。想老夫九岁学艺,二十六时已习得一身上乘武学。年轻气盛,就欲挑战各路英豪,得以扬名立万。却又闻说我族有一门不世神功,非族中天神神力且内功深厚之人不可相传。只好又勤学苦练。到得三十六岁时内功造诣已然颇深,通过种种考验得传这无敌于天下的《霸王神威破》。方知以前所学实乃雕虫小技。又苦修二十载,终有大成。此后踏遍江湖,未见敌手。莫说二百招,能在老夫手上走得二十招之人,也未曾见得一个。不料今日得遇阁下,也身负绝世神技。不知阁下是何门派?师承谁人?所学的又是什么奇功?既也是如此厉害。”

男子闻言面有难色道:“前辈若问别的,晚辈自当相告。但武学门第之事,我家先辈立有组训,家父也曾百般叮嘱,不可说与旁人知晓。因此,只能向前辈言明,晚辈所学,亦是来自家传。其他的却是不好透露,还望前辈见谅。”

老者闻言,脸上浮现一丝失望,随即爽朗一笑道:“好说,不怪老夫从没听说过江湖上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好勉强。罢了,你我此间事情已了,阁下若再无别事,老夫便就此告辞了。”说罢也不等男子开口转身缓缓而去。

男子对着老者背影一拱手道:“晚辈在此恭送!前辈慢走。”老者抬起右手胡乱摆了摆,头也不回的去了。看着老者缓缓而去的背影,男子心中舒了一口长气。想道:“方才之战,真是凶险无比。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武功传世。相传《霸王神威破》乃西楚霸王项羽所创。常听人言,那项羽当年是何等的英雄无敌,一身超凡武艺,震古烁今冠绝千世。所到之处,望风劈泥,莫能当者,犹如天人一般。今日得见其所创武学,果有那力拔山兮气盖世之能。难怪整个江湖,既无一人能敌这老者。要不是自己习得家传神技,莫说缠斗二百余招,恐怕三十招内,便已是死于非命。”男子心中一怔,“自己所学武功,乃先辈英豪们集众人之长,取各家精华所淬,方能有此威力。而这西楚霸王仅凭一己之力,便就创出如此神功,莫非真是天人不成?此等神功,将来传与后世,被些大奸大恶之辈所得,必将又是血雨腥风,生灵涂炭。”心念一转又想道:“若非事先约定,方才再打将下去,是否能有必胜把握?自己虽留有余地,他也是未尽全力。胜负之数还未可料。不过若论临战应变之能,自己却是不如他了。想到这里不禁长叹一声:“世间得存此等惊世神功,对后世而言究竟是福?是祸?”此时,老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朦朦的月色当中。男子低头看了看方才二人打斗时,地上留下的痕迹。缓缓闭上双眼,进入了深深的沉思。

第一章 初始 第二节

苏州自古人杰地灵,向来就被许多文人骚客,冠以“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夸赞美誉。而在古时苏州也曾经叫做平江。在那时,平江府又号称东南都会,商品经济、城府发展皆是已经较为开放和繁华。加之当朝官府“尚文抑武”更有太湖地区印刷刻书业的发达,平江府的文化教育事业,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知名学者辈出。习文之风盛行。街上那些满口咬文爵字,舞文弄墨的书生墨客随处可见。而离这平江府三十里外,有一座无尘山庄,因是武林之家,便显得与这平江府城有些格格不入。

无尘山庄依山而建,占地颇广,看起来甚是宏伟。山庄朱漆大门,门上一块大匾,写着“无尘山庄”四个大字。两旁各有一座一人来高的石刻狮子,头披卷毛,怒目圆睁,张口獠牙,四肢又是十分粗壮,神态显得有些张扬。进门一座照壁,照壁的中央,大大的书着一个寿字。地下皆用青石大板铺成,打扫的干干静静。两边,则各摆放着数个兵器支架,作为平时练武较技之用。不远处一座大殿乃是山庄正厅,门上一块稍小的匾额上写着“封尘堂”三个金漆大字。

一日晚间,无尘山庄的少庄主,世无尘吃罢晚饭,正在前厅中品茶闲坐。管家田伯手中拿着封信,匆匆走了进来。躬身一礼,说道:“少爷,福运镖局的严总镖头,差人给少爷捎来一封书信。”说着将信递到世无尘的手中。又道:“来人还说事关紧急,烦请少爷能够即时拆阅。”

世无尘轻轻的“咦”了一声,问道:“来的是何人?此时又在何处?”

田伯回道:“说是镖局的镖头,姓陈。老仆听他来的匆忙,已经一日一夜都不曾进食。就先安排了他去偏房用些饭菜。”

世无尘点头说道:“很好!”低头看去,见信封上写着无尘贤侄亲览。随手拆开,信中写道:“无尘贤侄,见字如面。严某不日将受大难,性命堪舆,如蒙贤侄不弃,万望能助严某一臂之力。”落款是福运镖局总镖头:严雪寒

世无尘将信看完缓缓放到桌上闭目沉思了一会,对管家说道:“田伯,你去看看那个送信之人。等他用过饭后马上带来见我。”

“是,老仆这就去”田伯应了一声,扭头退了出去。

田伯出去以后,世无尘又拿起放在桌上的信,反复看了几遍,心中寻思:镖局这门营生,多是与官府和绿林中人来往密切,向来就很少涉及武林仇杀。福运镖局现已是天下两大镖局之一,人多势众,加之总镖头严雪寒也算得武艺高强。江湖中的一般门派是惹不起的。名门大派又不屑去招惹他们。何况像这等大的镖局,都有朝廷权臣作为靠山。武林中人虽不齿和官府勾结,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与其作对。更遑论那些绿林之辈。既然是大难领头,为何却在信中又只字未提发生何事?是怕送信之人泄露机密?还是担心会半路为人所劫?

就在此时田伯带着一位中年汉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站在了世无尘的面前。

田伯道:“少爷,这位就是福运镖局差来送信的陈镖头。”又转头向那大汉说道:“陈镖头,你眼前的这位,便是我们无尘山庄的世少庄主了。”

世无尘见来人一身镖师打扮,身材健硕,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看着粗矿却又不失豪迈之气。不觉添了一分喜欢。起身见礼道:“原来是陈镖头,久仰,久仰!镖头远来辛苦,快请坐下说话。”

来人赶忙还了一礼,说道:“不敢,陈某代严总镖头,向少庄主问好!”言罢坐到了下手的一张椅子上。

世无尘微微一笑道:“好说,镖头不必客气。”又向管家说道:“田伯,你下去命人沏一壶好茶送来。”

田伯闻言转身向陈镖头一礼,便出门沏茶去了。

世无尘扭头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信,问道:“请问贵镖局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要镖头不辞辛劳,连夜赶来送信?”

陈镖头也向放在桌上的信看了一眼说道:“陈某惭愧,总镖头只是让在下从速将信送到贵庄,说有紧要的事情相请世少庄主。至于镖局里到底发生了何事,却并未向陈某言明。”

世无尘听到此言心中一奇,心想:“信中不提也倒罢了,为什么连镖局里的镖头也不肯说明?”问道:“严世伯可是有什么话,要镖头当面转告给世某么?”

陈镖头答道:“总镖头倒是让陈某转告少庄主,若肯应允信中所请,还望少庄主及早动身。他老人家在京兆分号,恭候大架。”

世无尘心中疑惑,问道:严世伯竟已来信相邀,世某自然前往赴约。只是为何不在京师总号相见?却要舍近求远跑去长安?

陈镖头说:“这个在下委实不知,不过在下前来平江的同时,还有几位镖头也出了镖局,据说和在下一样,是被总镖头派往别处去送信的。”

管家田伯此时端着茶走了进来,慢慢的放在陈镖头旁边的桌上。做了个请的手势,低声道:“陈镖头请用茶。”

陈镖头忙一抱拳道:“有劳田管家了。”田伯回了句“不敢”转身走到世无尘的身侧站下后,便再不发一语。

世无尘微笑道:“陈镖头,这可是我们平江地界上有名的洞庭茶,此茶鲜香袭人,口味凉甜,在别处一般可是喝不到的。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想必镖头也渴了,赶快尝尝吧。”

陈镖头道:“多谢少庄主盛情,适才用饭时,在下已经喝过水了。”话方出口又想到毕竟是主情难却。随即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果然是鲜香凉甜,爽口宜人。这陈镖头作为镖师走南闯北,别的不论,茶倒是哪里的铭品都曾尝过。但是今日喝的此茶,却是他平生从未喝过的清香爽口,只觉得甚是好喝。不由得一连喝了好几大口,只喝的碗中已再无水了,才悻悻然住了口将碗放下。还道是方才说了这一会话当真说的渴了。他哪里知道,这世无尘祖上世代经商。到了爷爷那辈已是家财万贯,粮钱极是丰足。就是五六辈子不再做任何营生,也难以用完。虽然世无尘与其父世林南两代,弃商从武。但家中买卖,还是有专人打点,一直不曾搁下。所以这无尘山庄里的一应用具,皆是上上之品。这茶更是上上之品中的绝品。莫说他一个小小的镖头,就是一般乡绅富豪,达官贵人也不是想喝就能喝得到的。他又去哪里喝过。

田伯在侧,见他一连几口便将一碗茶水喝的只剩半碗茶叶,也是以为这会两人不知说了多少的话,把这个镖头说的渴到了极至。赶忙出去吩咐下人进来给他添茶倒水。

世无尘等到添水的下人出去之后,向陈镖头开口问道:“陈镖头,依你方才所言,还有几位镖头去往别处送信。那你可知道他们都分别去了哪里?”

陈镖头说:“不满少庄主,在下来时总镖头催促甚紧,这个是陈某在马房备马时,听得马夫随口说起几句。由于要赶着出门,在下却未曾细问。”

世无尘又问:“镖头一路行来可曾发现了什么不妥没有?”

陈镖头道:“在下出门后,不敢有一丝怠慢,一路上风驰电急,别事却也无暇顾及。直至到得贵庄,也无人阻拦。未曾发现什么不妥。”

世无尘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随即向管家问道:“田伯,是否已经给陈镖头预备下了客房?”

田伯回道:“少爷请放心,老仆已吩咐下人安排妥当了。”

世无尘站起身来对着陈镖头微微一笑,说道:“此时天色已晚,镖头一路远来,鞍马劳顿,恐怕此时已经十分困倦。敝庄已备下客房,还请镖头随田伯下去好生歇息一晚。待明日一早,我们再行商议去长安之事。”接着又对管家道:“田伯,你引着陈镖头去客房休息,吩咐下去,命人好生伺候,不可慢怠。”

陈镖头不等田伯答话,急忙起身说道:“在下先在此谢过少庄主的盛情。实不相瞒,陈某临行前,总镖头特意交代,不论此行结果如何,都要在下速去速回,不可耽搁。所以在下这就要赶回镖局,还望少庄主可以见谅。”想了一想又道:“少庄主既已允诺,还望能够早日动身,已解我们总镖头期盼之苦。在下这就准备告辞了。敢问少庄主可还有什么要交代在下回去转告总镖头的事么?”

世无尘略一思索,问道:“镖头竟是如此着急?陈镖头恐是已有多日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此刻就要反回,身体能吃得消么?”

陈镖头哈哈一笑,说道:“我们走南闯北的镖师,早就已经习惯了这般风餐露宿的生活。这几日奔波,说起来又何足挂齿。”话锋一转又道:“再说,总镖头虽然不肯对我等明言,镖局中究竟发生何事,在下纵是愚钝,也能看出,此番我福运镖局,必然是遇上了极为厉害的仇家对头。总镖头平日里待我等弟兄不错,如此要紧关头,陈某又岂能虚与蛇委,拖延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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