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衡》免费试读_七月的初七

时间:2019-04-15 22:33:23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七月的初七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洞天福地

天圆地方,上仙下凡,就在九州之中有一奇嵬之地曰:北俱芦洲;北俱芦洲之上有一瑶海,瑶海汪洋之中有一奇山福地名曰:须弥山。此山正是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

须弥山上有一逍遥津,正当顶上,有一块仙石。其石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围圆。三丈六尺五寸高的仙石,原是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其阔二丈四尺围圆,是按政历二十四气。上有九窍八孔,按九宫八卦。四面更无树木遮陰,左右倒有芝兰相衬。此时逍遥津前仙石之上正有一道一僧相对而坐,清风明月两个僮儿一旁伺候。逍遥津内正有一与今人打扮无异的女子,巧声对洞外二人说道:“两位仙友,观得此山如何?”

僧人打扮的听闻,大声诵道:“但见此山势镇汪洋,威宁瑶海。”

道人也是说道:“势镇汪洋,潮涌银山鱼入袕;威宁瑶海,波翻雪浪蜃离渊。木火方隅高积上,东海之处耸崇巅。丹崖怪石,削壁奇峰。师妹居所可谓是洞天福地啊!”

僧道二人话音未落,便见瑶海碧波之上有人踏歌而行,歌声清越:“丹崖上,彩凤双鸣;削壁前,麒麟独卧。峰头时听锦鸡鸣,石窟每观龙出入。林中寿鹿仙狐,树上灵禽玄鹤。瑶草奇花四时不谢,青松翠柏万古长春。仙桃常结果,修竹每留云。一条涧壑藤萝密,四面原堤草色新。”

逍遥津中三人闻听,俱是抚掌而笑,皆云:“果真是他来了……”

但见海天一色之处,一缥缈身影凌波踏浪,足下踏着一片青叶,浮浮沉沉于瑶海之中。来人是一儒生打扮的人,从面容上竟看不出年岁,只是手中一管碧萧甚是古拙。

刚刚还在碧波荡漾的瑶海之中沉浮,此刻,这个儒生已经踏足逍遥津之外,洞天福地中的女子和另外两人连忙起身,向着他施了一礼,道:“不知师尊驾临,吾等未曾远迎,请师尊原谅!”

但见这个儒袍男子,浑不在意三个人懒懒散散、松松垮垮的行礼,踏上一步来到了近前,屈指弹了僧人一下道:“逹摩,为师一叶渡江与你那一苇渡江如何?”

僧人也是眉开眼笑地对答:“徒儿戏谑人间的行径,岂敢与师尊相提并论,就如腐草之萤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

女子近前为师尊拂去席上的纤尘,儒袍男子向着余下二人挥挥手,随意地席地而坐,说道:“为师曾云,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将一元分为十二会,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每会该一万八百岁。且就一日而论:子时得阳气,而丑则鸡鸣;寅不通光,而卯则日出;辰时食后,而巳则挨排;日午天中,而未则西蹉;申时晡而日落酉;戌黄昏而人定亥。譬于大数,若到戌会之终,则天地昏蒙而万物否矣。再去五千四百岁,交亥会之初,则当黑暗,而两间人物俱无矣,故曰混沌。又五千四百岁,亥会将终,贞下起元,近子之会,而复逐渐开明。邵康节曰:“冬至子之半,天心无改移。一阳初动处,万物未生时。”到此,天始有根。再五千四百岁,正当子会,轻清上腾,有日,有月,有星,有辰。日、月、星、辰,谓之四象。故曰,天开于子。又经五千四百岁,子会将终,近丑之会,而逐渐坚实。易曰:“大哉乾元!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至此,地始凝结。再五千四百岁,正当丑会,重浊下凝,有水,有火,有山,有石,有土。水、火、山、石、土谓之五形。故曰,地辟于丑。又经五千四百岁,丑会终而寅会之初,发生万物。历曰:“天气下降,地气上升;天地交合,群物皆生。”至此,天清地爽,陰阳交合。再五千四百岁,正当寅会,生人,生兽,生禽,正谓天地人,三才定位。故曰,人生于寅。”

三个人连同伺候的僮儿听闻,俱是连连点头赞是,儒袍人继续说道:“如今一元当尽,有人便说为师在这一元之中,假公济私扶持你等,为师今日游戏人间有些疲累,来你的洞天福地谢谢乏,也正好与你们说说此事。”

…………………………………………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不知不觉中,师徒四人已是议了一个甲子的时光。这一日到了几人分手的日子,青袍儒者一改往日的神情,率众人登上逍遥津外的仙石之上,命小童儿焚香,又命女子取出净瓶来取水净手。然后向着天地深施一礼,僧道二人忙上前,为师尊拂去仙石上的尘埃。

青袍儒者来到仙石旁,双掌摩挲,猛然按住光洁如镜的仙石之上,一阵氤氲雾霭过后,其上如同海市蜃楼般地出现了一众凡间的景象。

镜像之中,烟尘弥漫人头攒动,拥堵的街巷之上车水马龙;往远处望去,阡陌之间黑雾滚滚,黄龙蒸腾,粗大的烟囱像是林立的手指,齐刷刷地直指天空;再向山野之中看去,金碧辉煌的庙宇填塞期间,通往其中的山间公路上,人群均是瞪大了方形的瞳孔,手捧香烛蹒跚而上。

师徒四人见此景象也是一时无语,过了好半晌,那个被称作逹魔的僧人才轻轻地咳嗽一声,想向师尊和其他二人解说一番,不过青袍儒者抬手打断了他的言语,说道:“难怪凡世之间有那么多的喷子,狂喷你们的徒子徒孙,依为师看来,喷都是轻的……”

一时间,师徒团聚的热烈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作为主人的女子便出来打圆场道:“这次恰好师尊降临,小徒刚刚西迁新居,陋室外尚却缺一幅楹联,不敢,还请师尊赐下墨宝……”

儒袍男子呵呵一笑,“你们均是一方豪强,哪里还用得着我这个过气的书生来舞文弄墨,我看就算了吧!”

女子连忙苦苦哀求,连得僧道二人也是在一旁苦劝不止,青袍儒者无奈只好应允,三人见了师尊应了,便分开僮儿,亲自磨墨铺纸,儒袍男子提笔一挥而就,写罢掷笔,踏浪而去。

第二章 上上之签

在仙子连连的苦苦哀求下,青袍儒者无奈之下,只好应允为其提写一幅楹联;须弥山上之人见师尊应了,便分开僮儿,三人亲自磨墨铺纸捧砚,儒袍之人略一思忖便提起笔来,浓墨挥洒之间,楹联一挥而就,写罢掷笔,青袍儒者不再做丝毫耽搁便乘风踏浪而去。

逍遥津之上的三位仙人,连忙恭送仙师远去,待回过身形,三个人才敢向墨迹淋漓的纸看上一眼。但一眼之余,三人无不是望着仙石之上的墨迹苦笑连连。

但见墨迹未干的纸上,笔走龙蛇的古篆酣畅淋漓,其上联中写的是:九州上界须弥山扛把子;下联配的是:红尘中寰宇天海包租公;横批上写的是:不服来喷,四个大字。

北俱芦洲之上有一处城市,名叫碧海市。碧海市背依古蓟州,怀抱瑶海,这是一座新兴的城市,它在纸醉金迷的滚滚红尘之中,也算是一股清流。

这座城市原本就是因拱卫京师而建,后又成为下台了的王公贵族、达官贵人们重整河山待后生的守望之地。此刻,在这座新兴城市街隅的一角,一个另类也可以说是清新的身影一闪而过,只见他脚步匆匆,却急而不乱,容装另类而传统,此人身着的竟然是凡间古时的汉服。

身着另类汉服的这个人影,属于一个同样是被大浪淘沙过后,抛弃在岩隙中的古老贵族家庭之后。不过他的家世和显耀的门第,早已经是荡然无存了。此时节正是涿郡影视城大搬迁,否则也不可能让他趁乱穿戴走一套完整的汉服。而此次涿郡影视城搬迁的终点站,就是束店影视城,新的影视城又离他家居住的城市比较远,像汉服男这样可有可无的龙套NPC,本就不是人家关注的重点,所以汉服君找了机会脚底抹油一走了之。

他之所以没有脱下汉服,是因为上一刻,他在一部戏中正扮演一位汉室贵胄的角色,身上的这套精工细作的汉服,就是为天潢贵胄特制的行头;论其价值,真要比他自己原有的那一身民工迷彩,贵上千百倍还要多。汉服君一边低着头急匆匆的走着,一边心里盘算,自己有了这样一身价值不菲的汉服,或许可以将住院费交上了,让病中的父亲早日得到医治;母亲或许就不用辛辛苦苦再起早贪黑地拉着沉重的板车,躲避那些管理去穿街过巷地卖菜了;妹妹也可以穿着体面一些的衣服去上学,至少在校服上面可以少打几个补丁……

他的穿着本就另类,此时为了躲开人们的目光,他更是尽量避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只往阴影和狭窄的小街中穿行。

“哎呦!”紧接着这声惨叫,又是一系列“稀里哗啦”的乱响。汉服男一下子从自己用汉服换辛苦的美梦中惊醒过来,他不用看,只凭脚下的感觉就知道,自己惹祸了……

果不其然,身旁一个被脚掌踩坏了的银色金属碗已经分崩离析,一支撑着幌子的竹竿子已经折断;最恐怖的是,前面的地上,一个老者被自己碰到摔倒在地。

“呜呼吖!”汉服男心中一阵念白,自己可真是走背字儿,这不是低头走路都能惹祸,喝口凉水都能塞牙。这年头儿上,最大的祸事就是遇到了不讲道理的老人;现在遇上的,还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被撞倒的老人,这下可好,自己真是跳进北运河都洗不清楚了。

“哎呦呦……”噩梦般的叫声还在延续,汉服男的惊魂刚刚才收了回来,却又被耳边的叫声给镇住了。不过汉服男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刚刚已经借机打量了一下四周,自己的周围倒是没有几个人,不过在前面的必经之路上,却是一个菜市场,自己的母亲就是因为在这个菜市场上不能立足,才推着板车沿街叫卖的。

“哎呦呦,哎呦呦!”惨叫声不绝于耳,这个时候,街上的行人已经有不少人驻足,准备看热闹了,见逃跑已不可能,汉服男干脆弯下腰准备去搀扶倒在地上的老人了,就连看热闹的人们,也开始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刚刚还小清新的汉服男了。汉服男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他索性一边搀扶着倒地的老人坐好,一边收拾老人那些被自己踩坏的物事。

这个摊子应该就是人们嘴里说的那种算命摊子了,被自己踩断了杆子的半截幌子中间,有四个黄色丝线绣成的大字“铁口直断”,幌子的两边是两行小字“知阴阳晓乾坤消灾祛病”、“旺家运除晦气治国安邦”。

正在搀扶老人的汉服男,不看还罢,当他看了幌子上的这些字,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他这一笑不要紧,刚才没有流露出恶意的老人不干了,也难怪,汉服男这明显是要砸人饭碗的节奏。老人顺手抽出了半截撑幌子用的竹竿,捅在了汉服男的腿弯处。

“咕咚”一声,就见满脸讥笑的汉服男跪倒在了老人的面前,不过汉服男明显很乖巧,只见他并没有流露出不满,还赶紧向坐在面前小板凳上的老人道歉:“老人家,实在是对不住,我这人笑点低,也没心没肺;您看,刚才把您撞成这付惨样……”

“啪!”的一声脆响,汉服男又被老人手里的竹竿重重收拾了一下。“说谁惨样儿哪?依我看,你们家才是惨哪;去看看你爹你妈的惨样,去看看你补丁摞补丁的妹妹的惨样,你不去关心自己家的惨样儿,却来笑话与我,真真是气死我,你真是自己找打!”

“是我找打,老人家切莫生气,您还是看看,我刚才的鲁莽有没有让您受伤吧?”汉服男此时已经摆正了态度,诚恳地向被撞老人道歉,并主动提出要为老人疗伤诊治。

“受伤?我老人家怕受伤的是你自己吧,睁眼瞎,运势在前祸事当头,莽莽撞撞地做事,怎么能够做得好!”此刻坐在小板凳上的老人已经恢复正常。不过人家却是没有提出索赔要求,只不过老人此刻正变身为小学校的班主任,唠唠叨叨地教训个不停。久历现场的汉服男不禁想到了片场中骑在白马上说教的“师傅”,可是又不敢偷笑,只能强自抑制着,不敢漏出半丝笑容,脸上的表情比吃了七八个苦瓜都要苦。

显然,骑在“白马”上的“师傅”肯定了眼前的汉服小子还是诚意满满滴,自己又文又白地讲了一大通,便住了嘴;一旁看热闹的人们见没有了热闹,也就一哄而散了。

“去吧!”骑在“白马”上的“师傅”看出眼前的汉服男虽然恭谨,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于是下了一道特赦令,不过令骑在“白马”上的“师傅”欣慰的是,汉服男在“得令”之后,并没有拍马舞刀扬长而去,而是再次确认了老人的身体并无大碍,才恭敬的站起身来,向老人深施一礼然后转身告辞。

经历了惊心动魄的汉服君,告别了老人,走得更是小心翼翼了,唯恐前面再次出现骑在“白马”上的“师傅”之流,不过身后传来的声音,还是让汉服男心有余悸。

“好走不送啊,小子!你可不要回头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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