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人》: 狙击手
第一章 狙击手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意识逐渐淡去......
昏暗窄小的胡同里,一根微小的银针从一名身着黑袍的人身上倒飞而出。那人迈出的脚停在半空,却又奇怪般地往后倒退,像是在倒放视频一样。银针倒飞回高楼顶上一个有着银色头发的男子手中,男子收回了手也往后退着,逐渐消失在月色下。那黑衣人此时已经回到了一个狭小昏暗的房子里,退下了兜帽,拉下了面罩,黑色的秀发散搭在肩上。她看着门上挂着的一个男人的照片,握拳的双手慢慢松开,接着她又向后倒退着走。画面似乎还是在倒放着,倒放着她的一生......
四周渐渐昏暗,像是电影将要结束时,中间的一小块仍在播放的区域内,似乎是在漆黑的晚上,明亮的月光照透过繁茂的树冠照在树林里,三个人影行色匆匆地在树林里穿梭,踩得地上地树枝杂草窸窣作响,墨绿色的叶子在月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镜头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箭头符号紧紧的跟着跑在前头的人,画面逐渐拉近,是个男人的脸。埋伏在树上的狙击手熟练的开了一枪,“砰”!男人的一半脑袋应声炸开。镜头内另外两人在哭泣、尖叫,双手捂着脑袋傻愣愣地蹲在原地哭喊。
狙击手好整以暇的转动枪口,那黑色的箭头再次套在一人头上,这次是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头发挽在一起,是个妇人。狙击手的脑海里小小的yy一下,想起灾害刚开始时为所欲为的时候,邪邪地笑着,但是现在得先完成任务,回去自然有更好的奖励,“可惜呀,年轻点多好。”一边念叨着手指却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子弹钻进那妇人脑袋,再次在另一半炸开,红白之物似是溅到最后一人身上。
可以听出来她是那样的害怕与无助,“爸,妈!”她嗓子都快喊得嘶哑了,可声音是那么的动听,像是百灵鸟在他耳旁歌唱。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守了一个多月,前前后后射杀了许多人,这样的生活都快把他给逼疯了。他哼着歌,转动枪口将箭头套到那“百灵鸟”头上。
昏暗的树林里看不大真切,带夜视功能的瞄具里只能看到一副跟那妇人差不多的面容,个子算是三人中略高的了,稍显纤瘦的脸上满是泪痕,两条弯如月牙般的眉毛拧在一起,一个樱桃般的小嘴一张一合的不停叫喊着,乌黑的头发散乱的搭载肩旁。也许是亲眼目睹父母惨死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双腿并在一起侧坐在地上,不停地流泪,张着的嘴巴已经忘了要说什么,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动力和希望,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这里荒无人烟,那吓傻的小鸟还能往哪跑?只要动作快点......”那狙击手的心像是猫爪般难受,只觉得滚烫血液直冲大脑,瞄具里的女子就像待宰的绵羊,像是不着寸缕似的女神在向他发出邀请,“干!”狙击手下了决心,暗骂一声,背着枪下了树上的暗哨,向那女子摸去。
狙击手一路上解衣宽带,快走到那女孩面前时只剩下一条裤衩了。那女孩似乎听到有别的声音从草丛传来,也停下了哭泣,茫然地看着四周。一时间气氛突然寂静下来,只有那窸窸窣窣地声响不曾停止,声音渐渐靠近了,似乎能看到个人影。
距离近了,借着月光似乎看的更真切了,那女孩窈窕的身姿,纤细白亮的长腿,诱人的脸颊让他忍不住就想立刻亲上去,事实上也是这么做的。一把就将裤衩脱掉,借着树林的掩护一个闪身就出现在那女孩面前,那女孩被吓得一愣神的功夫就被男人摁倒在地上,张开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那狙击手的嘴堵上,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女孩一时间手忙脚乱的想踢打、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奈何那男人力气太大,一只左手就牢牢控制住她的右手,现在更是把狙击枪扔在一旁,合力用右手将女孩的两个手腕牢牢钳制在一块,空出的左手开始在她身体上肆意游走,那男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瞪着大大的眼睛,缓缓流出的泪水是那样的晶莹剔透,精巧的琼鼻急促地呼吸着,淡淡的兰花香气沁人心扉。那男人忍不住大吸一口气,嘴巴吮吸着她嘴中的甘露,舌头卖力地摩擦着女孩的牙龈,想撬开女孩的嘴巴......
四周的景象越来越黑,中间可见的图像越来越暗,最后全部变得漆黑一片。就这样了呢,单靠自己去推翻那个人的统治还是太困难了,死了也好,都在这结束了!当光亮全部消失时,睁眼跟闭眼已经没有了区别,她索幸闭上了眼睛,一切都归于宁静,没有风吹在身上带来的清凉感,没有阳光照耀下的温暖感,没有血液流动的真实感......什么都没有了也挺好。
闭上眼不知多久的女孩似乎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压着,心里非常慌乱,“咚咚咚”的心跳声像是急速敲打的鼓点,“呼呼呼”的呼吸声像是高压锅喷出的水蒸气一刻都未成停歇,似乎有风吹在她脸上。“呜~”的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是谁在叫?她想着,发现她此刻正在张着嘴巴,喉咙在用力的想发出声音,是她在叫......
猛地睁开双眼,一个饱经风霜的老男人的脸近在咫尺,一双眼像是老狼看着小绵羊一般直勾勾的与她对视着。“嗯~”女孩只觉得身子一颤,忍不住呜咽一声,嘴巴被那男人一下子撬开,舌头想条泥鳅一下子就滑了进去,这情况对于刚刚在身处黑暗醒中来的她来说,脑袋还没转过弯来。“这算什么情况?我是谁?我在哪?他又是谁?”她脑海里有很多问题,但是来不及多想,这个身体现在是只属于她的!
女孩狠狠地一咬牙将男人伸进来地舌头一下咬断,鲜血一时间在两人地口腔中流动。那男人那里经得住这断舍之痛,全身都猛地抽搐了一下,后背弯的像煮熟的皮皮虾一样,这一刺激下男人双手猛地用力,捏的女孩的手腕都发青,血流受阻,本就白皙的手指更是白的像骨头一般。
女孩乘机用脚对着他下体猛踹两脚,那男人即可就受不住了,松开了女孩的手腕,跳在一边,双手紧紧地护着下体,在原地不停的咬牙跺脚,看着女孩像是看到杀父仇人一般。
见那男人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身上,女孩急忙吐掉那男人的舌头,侧身捡起旁边的狙击枪,在那男人惊慌冲过来的时候,“彭!”躺在地上的女孩扣动了扳机。男人跨出地前脚停在半空,脸上一脸的不甘、愤怒、后悔,然后向后倒下。
第二章 秦雨旋
看着手中的狙击枪,秦雨旋尽量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从联邦“猎人”刺客身份突然转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四学生,大脑有些混乱不堪,观察了周围熟悉的景色,看到那旁边2个被爆头的尸体,她愣了愣神,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她大概可以猜到,自己是带着上一世的记忆,回到了2058年越过边境企图前往后来被称为“中庭”的地方。但是上一世的经历又像是一场梦一般,一切都回到起点从新开始吗?还只是恍惚间做了场梦?
看了看那男人的尸体,秦雨旋脸上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按照她记得的“原本”事态发展下,她宁死不从也是咬了他的舌头,结果惹怒了他,手脚被弄脱臼,在被他扒光衣服准备更进一步凌辱她的时候,突然被个男人在他背后用水果刀砍了头,救她的四个人是在附近听到她喊叫的声赶过来的。但是现在的发展被打乱,她提前杀死了那狙击手。按照原来的发展,很快他们就会出现了,这是印证那段记忆真实与否的最好机会,只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她尽快的将父母的尸体隐蔽起来,背着狙击枪找到一棵便于藏身的大树,凭着上一世身为联邦“猎人”的记忆,十分轻松的爬到树干上,聚精会神地盯着那狙击手尸体所在的树林。
不一会,只见有一人悄悄摸到那个狙击手尸体边上,翻查了一番,随后打了个手势,陆陆续续的走出来三人。
看到这四个人的出现,秦雨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这四人也是一起逃往中庭的,救了她之后,他们五人一起在树林里历尽艰辛赶往中庭,最后在海边上因为另外一队人看上了他们的船,与另外一队人起冲突,四人舍命跟他们纠缠,将秦雨旋送上了他们一起造出的船上。
如今再次重逢,她很想上去跟他们一起,跟他们说说笑笑,把他们的黑历史抖出来,看他们挠头尬笑的样子。但是握着手中的狙击枪,秦雨旋现在想要改变他们的命运,最好的办法就是帮助他们,杀掉纠缠他们的另外那队人。
那四个人简短讨论了一会又继续往海边的方向赶,他们行进方向跟记忆中的一样,秦雨旋没有选择立刻跟随。
掩埋了父母尸体后,沿着那狙击手尸体倒下方向走去,一番探查搜到了他一路脱下的迷彩外套,子弹袋,沿着记忆一路找到他一开始藏身的暗哨上。前世记忆里他们杀掉狙击手后,也是沿着他来时丢下的衣物找到了那狙击手藏身的暗哨。
秦雨旋带上些罐头,饮用水,补充些子弹,手榴弹。手枪,匕首放在大腿两侧的皮夹套上,准备一番后在窄小哨所里休息了,这一夜开始注定要改变很多东西,想了很久,不知不觉间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后,秦雨旋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一次她没有加入到他们的团队,那么有关他们的所有记忆与他们之后的发展不一定是一致的。怀揣着不安的心情,向着记忆中的那个临时营地赶去。
顾不上吃早餐,秦雨旋背着枪在树林里飞快的穿梭,走了一段路程后,她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生机盎然的树林,一下子有点手足无措,事态发展脱离了原先的轨迹。
上辈子经历的一切不一定会毫无更改的再次出现,她第一次体会到这点,那么记忆中一周后发生海岸冲突的时间、地点也会发生改变,他们也可能在林子里就死去了。
秦雨旋努力回想当时的记忆,这一片都是树林,水泥大路上有士兵巡逻封锁,但是在深林如果盲目寻找就像大海捞针,还可能遇到树林里面的其他狙击手。
记得当时在海边起冲突的时候,右边有个山头,人在上面往下看可以将整个海岸线都纳入视线内,她只要在上面等大约一周的时间,期间如果他们活着到达海边,就能在上面看到他们。
有了计划,她用匕首凭着前世的经验造出一把弓和一些木箭来,狙击枪威力是大,但是枪声会警醒敌人不适合暗杀,这时候弓箭就派上用场。这里去那山头最快也要花上三天时间,路上可以用弓箭射些水果、小动物来熟悉她这个身体的射击手感,子弹有限还是要节省一些。
一路上有惊无险,第三天晚上终于到了那座山上,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她面前,山头上已经被那些士兵占领了,煤油灯放在营地内,为营地提供照明,在这漆黑的夜晚,发出的火光在远处的秦雨旋很明显地发现了。
秦雨旋盯着营地方向看了许久,没看出周围树上有暗哨的存在。她小心翼翼的接近营地,营地内寂静无声似乎空无一人。
秦雨旋谨慎地爬上一颗树上,诺大的一个营地此刻只有四个人分别在四周守着,里面有几个铁皮制的房间,房门紧闭看不到房内情况。现在刚刚入夜,那几个士兵站在四个机枪壕里,几个大房子在营地中央将他们几个人的视线隔开,每个人都只能看到其他两人的情况。
现在肯定不是下手的好时机,秦雨旋在树上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开始闭目养神,直到看见手表上的时间走到2点,秦雨旋睁开眼睛,仔细的盯着营地内那几个士兵的情况。
几个士兵此刻哈欠连连,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发着呆,无聊的靠着背后的沙袋抽着烟。一名士兵伸手示意其他两名士兵,他们用手势交流了一会后,那人走向中间一个较小的铁房子。
这时候,一个小黑影贴着墙渐渐地爬向那个空无一人的机枪壕内,在那人没回来之前躲在了里面,身体缩在缩在内侧,如果有人走来,绝对不会发现那里居然藏有人。
这一幕被秦雨旋看在眼里,也许上一世他们海边打斗没有被这据点士兵发现,可能是被这个人杀掉了。
她小心地爬到离营地更近的树上,刚刚走开的士兵此刻已经回到了机枪壕内,秦雨旋借助瞄具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士兵背靠这身后的麻袋,血从后颈处冒出染红了身后一小片地方。
那黑影借着房子的掩护,摸到了下一个士兵附近,藏在房屋的倒影内,与黑暗融为一体,一动不动的在等待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那黑影终于动了,他附近的那名士兵忍不住困意袭来再次闭上眼睛,黑影抓住机会闪身到那人后背,手中寒芒一闪,红色的血花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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