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武真仙》——九尺灰
云上篇 第一章 月落山河
人神三界，梵天九宇。自天地初开，万世荒古。盘古以一斧定下了三界之根本，生于地者，食草木生灵为生其为人。落于天者，吸天地星霞之灵气者为仙。而第三界，就是连盘古都未曾劈开的鸿蒙混沌。
而千万载过去了，人世固化，人知天上有仙而少有登仙之人。仙知凡尘有人而也少有落凡之仙。人世历经万世，沧桑轮转，以山河定家园。仙界也随星霞所照，化成了九个灵气最为旺盛的地界，称之为梵天九宇。
而如今，在九宇之一的云皇天，在云皇天最为壮丽的月河岭上，云皇默默地站在那里。月河岭是整个云皇界最高的地方，风景自然是美的。但他现在站在那里，却一眼也不想看着风景。他在看一个人，看一个女子身披长袍，不顾众人的阻拦从西云宫门前直上云霄殿。看着她那云霞一样的衣裳，飘进了宫门止了喧嚣。
过了一会儿，云侍羽就跑了上来，跪地禀报“君上，王妃。。苏王妃在云霄殿中在等你。“
云皇转头，看着他身上的伤“晚霞落？你们动手了？”
“微臣不敢，微臣本希望将王妃拦在玉玲门不让她见那朝堂众臣的，只是王妃心太急了”想起那个女人面带冰冷的样子，羽也是无奈“只是陛下！“
“只是什么”其实羽想说什么他都知道。
羽咬了咬牙，“只是希望君上能看在夫妻之情的份上，在朝堂之上能多迁就于王妃。”
那个男人看着他，叹了一口气“羽啊羽，你说我这么了解你，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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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涧，云霄殿。
女子一身云霞，但站在这大殿之上却如寒冰一般，四周文武百半身作揖，不敢抬头，皆是敢怒不敢言。
殿外宫鸣声起，那是云皇驾到的声音。他一席白衣，落座于殿中君座之上。而那女子自云皇入殿起，寒冷的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转移过。
“君上，那月河岭你看了三百年，难道还没有看够吗？”
“若是没看够，王妃可是愿意多陪我看三百年？“他面色如水，无喜无悲。
“君上”女子看着他的眼睛“若君上借我两样东西，助我解了初霞天的燃眉之急，陪君上三百年又何妨。”
群臣沉默不语，男子坐在皇榻之上，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女子也无意等他发话，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第一件东西，我要汐玄珠。”
此言一出，四下群臣炸裂，议论纷纷。“王妃未免也太过狮子大开口了，这寒漓涧的妖龙乱世，全靠这汐玄珠之力压制。王妃一句话就要了这汐玄珠，可是拿我这云皇天开玩笑。”一位七星星官向前说道。看到有重臣出头，文武都随声复合。
女子冷眼看着那名出头的大臣“向铁老头，守护寒漓涧本来就是你们的责任，这汐玄珠本来就是我的嫁妆，我想带走就带走，我让你们轻松快活了三百年，就以为这汐玄珠是你们云皇天的东西了？”
那尚铁老头低身作揖，平声道“既然是入嫁，那王妃就是云皇天的人，那汐玄珠自然也是我云皇天的东西了。“
“哼，没想到尚老头你一世武将，倒也如此的牙尖嘴利。”女子冷哼一声
“老臣不敢。”尚铁丝毫不惧。
“当初你们云皇天妖龙作祟，我便不顾初霞天众臣反对向父皇讨了这汐玄珠，解决了你们云皇天的燃眉之急。”女子走上台阶冷眼道“而如今你们可知道，在初霞天混沌界已过忘川，那忘川以北的生灵如今生死不知。”
“居然已经压过了忘川？”难道混沌界要重新吞噬梵天九宇吗”忘川是初霞天第一大泽，忘川以北的忘川城更是十分繁华。群臣早知混沌界侵蚀初霞天边界，但不知竟然已经严重至此。
“而你们又可知”女子又一言喝停了这大殿的议论之声“我的父君，初霞天的帝君大人，现在正和文武众臣以毕生仙力在忘川河畔结镇魂阵，以抵混沌。我相信尚铁大人应当比我更知道这情况危急吧”寒漓尚铁脸色一凛，镇魂阵他自然知晓。尚家曾有一位前辈为斩魔龙就用过这镇魂阵，这阵法威力无穷但反噬巨大，若阵破则魂灭，那位尚家先贤就是命丧于此。
“难道你们自诩天下道首的云皇天，都是一些无情无义之人吗？”
座上云皇默默的看着她，怎么过了三百年还是这么莽莽撞撞。明明是来借东西的，居然一点也不懂借东西的道理。这番的不留情面，这些老头还有谁肯听你的大道理啊。心里轻叹一声，正欲开口。
“情义二字，我云皇天还真不敢当。”此时殿中走出一位男子，打消了云皇说话的念头，他一身青玉长衫，头戴星冠云黎，竟然是为星君级的人物。“王妃助我云皇天于水火之中我们自当记得，但不知就在王妃站在这里讨论道义之时，初霞天为何会派人前往落阳界呢？”
云皇皱了皱眉头，落阳界同为梵天九宇之一，但是向来处处和云皇天作对，更有人言那条兴风作浪的恶龙便是来自落阳界。云皇天的群臣百姓可以说恨死了落阳界。他很奇怪初霞天为何会前往落阳界，但他还有更奇怪的事，为什么揭穿这件事情的，会是眼前这个男人，南离星君。
显然这也出乎了女子的意料，周围群臣的激愤也完全不顾了，她看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什么。可是她什么也看不到，这个男子从她见到的第一天起，就从未懂过他的想法。
男子直视她的眼睛，眼里的深邃无法见底“落阳界自然有很多仙法真器，但是能救初霞天之危的却只有那么几件，尤其是那个，被锁住的开天斧吧。”
“你们初霞天落于混沌之中，所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用当初盘古大神的开天斧破开混沌，而如今斧身被锁，斧锋消亡。你们想用汐玄珠解开盘古锁，而那开天辟地的斧锋，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今日想借的第二件东西，是解离诀吧。”南离看着她逐渐冰冷的表情，嘴角反而露出了微笑“你们初霞天不是自保，根本就是想要，重开这天地啊。”
整个大殿，随着解离诀这三个字而陷入了寂静，大殿的温度好像也降到了冰点。
女子现在那台阶上，眼里惊讶、不解再到失望、愤怒。
唉，那云端之人，传来了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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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西云宫前。
云皇很久没有来这里了，自从初霞天研究混沌界被反噬之后。他是云皇天的主人，整个云皇天他都可以随意进出，但唯独这里他不敢来。
他喝退了门口的看守，走到了内院。内院种满了红枫与赤桐，这里用仙气维持着，一年四季都是红色的，树上的叶是红色的，落在地上也不会褪去。因为她说这像极了晚霞的颜色，感觉就像家乡一样。他望着那禁闭的门扉，但是却不敢再进去了，就这样站了良久，飘落的树叶落在了他的肩膀。唉，他轻轻叹息一声，总归还是不知道如何见她吗。算了罢，转过身去想要离开。却不由得惊了一下，原来佳人不知何时居然站在了他的身后。她手提仙酿，面色微红，霞光照在她的脸上，就像那温怡人心的前面暖玉。一笑再倾城。
“卓云耀，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是来找我么？”她靠近了过来，脸贴近了他的面前，手指点着他的胸口，酒气扑面“你怎舍得那月河岭的风景，反而跑到我这里来了？“
云皇轻轻扶住她摇晃的肩膀：“你喝醉了。”
她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又喝了一口酒，就像撒娇一样：“卓云耀，你是不是又怪我太着急了？是不是怪我总是不给你面子呀？”
他慢慢的把酒壶拿了下来，整理了下她头上的落叶“这三百年，我从来都只怪过你酒喝得太多了，你可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难看，味道也难闻得很？”
她反而一点也不生气，痴痴的笑了一下，竟然把头埋到了他的胸口上
“卓云耀，你又在想两全的方法了吗？你现在想到了吗？“
玉指轻点着他的胸膛：”那你快点想出来行不行，我怕我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为什么我感觉所有人，都要离我而去了呢？”
这事是朝堂之上那个舌战群臣的女子吗，那个愿与整个云皇天为敌的女子，此刻在他的怀里。抱住她的身子好像用尽一世温柔。
”你要是觉得害怕，那为什么不抓紧我呢？”他心想
“南离尚家为了镇封妖龙付出的实在太多，汐玄珠对他们来说太重要。对云皇天来讲也太重要了……。”男子还没说完，她却已经不想听了，便用头狠狠的撞了一下他的胸口。
“我不管，卓云耀，我不管。“她用力的抓住他的衣襟，声音侵入了他的灵魂，柔弱的让他无法抗拒。
“你一定要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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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西云宫中床榻之上的女子坐起身来。紫檀香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轻轻的晃了晃脑袋。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醉过了。自己已经不记得卓云耀是什么时候走的了，留住了他那么长的时间，让方离那边的行动应该也要得手了吧。总感觉他走之前他们好像还说了些什么，自己觉得很重要但是又很可笑的事情。
“他到底说了什么呢？”对着镜子梳妆，心里却止不住在想“唉，还是算了吧”
她起身离开，推开了房门。门外是一片寂静的漆黑，手下的丫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原本站在大门之外名为保护的士兵也不知为何不在了。她就这样走了出去，往这深不见底黑暗中走去。身后的院子里，万片红叶下，独留一盏灯。
“嗯，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云上篇 第二章 夜袭定冠
在梵天九宇之中，云皇天因为落于云端之下而得名。因为云皇天的地势是就与之中最低的。在大部分时间中，云皇天都处于云雾缭绕之中。云皇天的夜晚也是如此，每到夜色浓厚之时，云皇天的便再也不见只星半月。所以云皇天的街道墙角之处往往会镶嵌一下玉石琉璃，再往上施展一些趋雾衍光的法术，以做照明之用。
在云皇天的中心偏北，有一座七层宝塔坐落于山涧之中，这里可以说是天界的最低点，相传在这宝塔之下，是连接着天界与凡间的通道，这通道常年风雷交错极为脆弱，因此有上古大能收集了至多仙法奇珍，将天地灵气汇聚此塔之中，以镇住通道内的风雷之气。
南虚怀很少在晚上出来走动，因为他虽然被称为南离星君，可是这云皇天的夜晚却是见不到星光的。他平日里本就不和别人走动，在路上遇上了相识的人也没人愿意与他打招呼。他便就这样一直走着，宫墙萧然一片，一直到一处宫苑门口。门口站着四个守夜的卫兵，其中一人向前抱手道：“星君切勿前行了，今日定冠塔封塔，还请星君原路返回。“
南虚怀看了他一眼：“我有云皇所赐星冠云离，这云皇天之中任由我出入，这你应该听说过。”
那名护卫依然抱手不动：“下官有所耳闻，但如今却也是非常时期，我相信星君应当比我更加的清楚。”
南虚怀知道他指的是今日白天在大殿之中发生的争执，这定冠塔中收藏仙法众多，解离决便是其中之一，今日大殿这么一闹，云皇加派了防卫本也就是自然地事情。只是这小护卫却也是如此的伶俐让他没有想到。
“你是何人？我不曾见过徐塔主手下有你这号人？”
“星君不知，这卫塔是云皇殿下的意思，而我自然是皇卫军习羽大人的手下，星君未曾见过也是自然。”
南离眉头一皱，他不喜与人交际，平常来着塔里来的多了还认识一些人，习羽的皇卫军他就不了解了。
“若是星君没有其他的事，还望就此折回，弟兄们还要接着守夜。”
南离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七重高塔沉默了一会儿。便转过了身子。那名护卫也呼了一口气，便要退回原来的位置了。却也是此刻，心中突然间又一阵强烈的不安。眼光的余角前面背过身子的男子，从右手回身甩出了一段白光直取面门，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下来，向后一跃拉开了距离。同时原本站在身后的三名护卫也扑了上来。一名接住了这个护卫，另外两名拔刀冲向了男子。南虚怀手持一把白色我的纸扇，手指上绕着点点星河，在刀芒之间游转。
受伤的那名护卫扶着右手，这一击并未留手，现在他的右手已经全无知觉。他面部有些狰狞：“我自认为我们已经毫无差错了，不知星君大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南虚怀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理睬，这些人显然已经不是什么所谓的皇卫军了。所用的身形仙法都极为陌生，二人虽然修为不及他，但是配合却很是巧妙。那名守卫见他也不应答，便对身边扶他的人说：“你先去告诉公主，佯装已破，速走。“便单手抽刀也冲了过去。那人也不迟疑，迅速的朝大门内撤去。
南虚怀以一敌三，虽不落下风，但是也无暇去管那个通风报信的人了。手中月河扇舞动星河，将对面三人的仙力打散在星河之外。那三人越打越心惊，这南离星君本就是这云皇天中最为低调之人，却没想到实力之高远胜于一般星君。三人联手都渐露败势。正当三人苦苦支撑的时候，远处的高塔突然震动了起来，轰鸣之声响彻了整个云皇天。
这一声巨响让四人停了手，三人顿时向后一散，互相之间看来一眼。“撤”断臂男子发下命令，这声巨响代表着他们伪装的任务也结束了，三人便同时向宫门内掠去。南虚怀此时却没有再追下去，他望着刚刚发出巨响的高塔，脑海中回响着刚才那个人说的公主大人四个字，内心充满了不安。
“苏止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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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习羽率领皇卫军赶到定冠塔的时候，整个云皇天已经震动了三次了。几名仙力高强的星官有想要到院中一探究竟的，都被先后打伤或者打晕扔了出来。整个定冠塔的院墙成了一道界限。外面的人不敢进去只能暗自揣测。定冠塔藏有大量云皇天的仙法珍宝，他不敢有所耽误。但即使是他，进入院子里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定冠塔最下面的两层，朝着他那一面的墙壁已经完全砸通了。塔身流转着一些残破的阵纹。塔前站立着七八个人，像是在维持某种阵法，院墙周边也分布着一些。虽然在来的时候已经猜到了这是谁的杰作，但是看到那张绝美的容颜还是让他内心一沉。
苏止悦站在第二层的塔尖俯视着下面，在她的目光之下，南虚怀站在塔前，嘴角还流出一丝鲜血。习羽站在院门，皇卫军向四处散开。习羽纵身到南虚怀的身边，扶起了他。南虚怀抓住了他的手臂问道“为何没有人防守定冠塔，卓云耀呢？”
“寒漓涧受到了突袭，汐玄珠十分异常，为防妖龙暴走云皇殿下前夜就率其他皇卫军过去了。我也是刚从那边赶过来“习羽道
南虚怀沉默，他知道这必定不是偶然，走到了这一步，初霞天和云皇天的关系也是彻底的断了。
“苏姐姐”习羽也望着那个女子，心里满是苦涩“当真要走到这一步吗。”
“总有人要先走出来的呀。“她笑着说”我又不是那种等着别人来救我的公主。“左手轻抚，洒出一片紫色云霞。
“只是羽啊，今夜相向，你和南离有伤在身，还是别太逞强了”她顿了一下“若是等卓云耀的话，他应该也不会来了。”
紫色云霞笼罩一方，初霞天向来以阵法名冠九宇，紫色云雾中光纹流转，以院墙为界限隔断天地。阵法中间不断有紫气幻化成兵突袭而出，皇卫军防不胜防，数人已经受伤。习羽身为皇卫军将领，本身眼界非凡，在紫色光阵流转之时便知道这阵法不是一日所谋便能成的。顷刻间下令，散开在四周的皇卫军也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同时祭出手中仙宝，以习羽为中心结阵对抗，开始和紫色霞雾相抗衡。紫霞所结出的阵法虽然奇妙，但紫霞未到之处便不会有所幻化，皇卫军出手尚且留有余地，以应对他人有机可乘。可是习羽心中却隐隐的有一种不安之感，他的眼光瞟向了一旁的白衣男子，南虚怀明显受了不轻的伤，面色苍白的吓人。习羽刚想出言劝走，却只见他脚底星河流转成阵，纵身一跃化身一道白光侵入紫霞之中。习羽心下一惊，提剑携军阵之威掩护，一时间使出全力，手中剑辉一扫竟生生的扫退了紫霞，只见一团紫色的雾气悬于半空中的阵心之上，周围的紫气又开始聚拢了。南虚怀以迅雷之势闪入阵心，白色羽扇从上自下以身作斩硬生生我的斩开了紫雾。啪，云雾散开，一条紫红色缎带缓缓飘落，南虚怀伸手接住，缓缓落地。
“彩云归，咳咳，你们这么用也太暴殄天物了“白衣男子有些摇摇欲坠“你这彩云阵刚刚差点杀了我，我拿回去当个纪念，不过分吧”
“你还有些什么后招就都拿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今日是不是要将你们初霞天的血本，都赔在这里吗。”
习羽在一旁，心里也下了决心。手中仙剑一挥，”还是对不住初霞天的诸位了。“话音落下，皇卫军动身了，冲向了定冠塔下结阵之人。习羽不知道那是什么阵法，但是他知道那一定是他们计划的核心。
苏止悦没有动，她望着南虚怀手上的彩云归，南虚怀也站在那里看着她。
习羽军阵将要冲到定冠塔之下时，定冠塔大阵突然大亮，里面跳出了一个黑影，身后拖着一个青铜色的大鼎，面朝着习羽众人狠狠的将鼎砸向了地面。“嗡”的发出了一声巨响，随后发出的巨浪生生冲散了涌来的皇卫军。
习羽和南离被这股气浪击飞了出去，撞随了身后的青石假山，周围一片狼藉，大脑一片轰鸣想，他终于知道之前那几声震天动地的声响是怎么来的了，这重器重楼据说是九重天至重之物，能重碾天地磨平乾坤。
提鼎的大汉也不理会重伤的习羽，回头走到了苏止悦的面前。“公主，定冠塔封印已破，云皇此时未到说明寒漓涧那里也得手了，我们该走了。”
苏止悦默默点头，转过身去。重伤的南虚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了她的身边星河扇抵着她的喉咙。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一口血又吐了出来。
苏芷悦看着他，轻轻的握住了指向颈间的扇子。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没有怪过你，就像我没有怪过他一样。我也希望。。你们能不要怪我。”
“当初刚入云皇天之时，你对我照顾有加，我记在心上。如今你说要彩云归当做纪念，那我便送给你了，希望能对你补偿。”她手落云霞，缚住了南虚怀，此时的他无法抵抗。
“今日之后遇见他，帮我说声对不起。”说完，便转身走向塔内。
南虚怀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惊愕道“我知道了，你这不仅要抢解离决，你这是要下凡。”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作答。但是却停下了脚步。
因为不知何时，定冠塔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此时此刻，她最想见到又最不愿见到的人。
“苏止悦，我来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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