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最后五个第纳尔》: 国王大道

时间:2019-04-14 20:34:52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五个第纳尔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国王大道

蹄声得得,两旁的商队护卫催马慢行,上了年纪的骡子吃力地拽动着身后的板车,在国王大道上下颠簸。

意识悠悠醒转,眼皮却有如千斤,费尽力气也难挣开一丝,努力想抬起手来,却使不上一丝力气。

“Thanks to the god, he is awake!”耳边传来一声惊呼,索性继续睡了过去。

看来被外国同学救了,希望我还有救。失去意识前,林立这样想到。

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林立是帝都T大生命学院本科狗一名,连续熬夜几天之后,终于在刚刚骑车的途中光荣了。

头部的剧痛伴随视线的模糊,紧接着便是身体热切地亲吻大地,最后听到的便是周围的一阵惊呼,失去意识之前,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在想任何事情,甚至不知道应该来得及想什么,悔恨什么,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时间,等到重新拥有一些印象之时,他感到身处于黏稠的黑暗之中,好似掉入一个女巫暗黑色的炼药锅中,女巫在慢慢旋转手中的药勺,药液也在慢慢旋转,慢慢拉扯,最终意识便也融入黑暗之中。

林立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他以一个婴儿的身份出生,而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个整张脸皱成一团的欧洲女人,嘴里用英语兴奋说着“上帝保佑,是个男孩”。

“快抱过来给我看看”一个几乎脱力的女人声音传来,进入眼睛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欧洲女人。

记忆进行的很快,而林立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听懂以前最为厌烦的英语了。

他了解到自己的名字叫布兰登-凯瑞,是凯瑞男爵的次子,而生活的这个时代有点类似于后中世纪的欧洲,凯瑞男爵和大儿子查理曼作为国王的封臣带着领地的领民随之出征,而出征后的两个月,便是布兰登诞生的日子。

几个月时间过去,前线溃退的士兵带来了噩耗以及旗帜包裹的两坛骨灰。

同时失去丈夫和儿子,凯瑟琳夫人万念俱灰,而得知前线战败,战火很快就要蔓延到此之时,她赶忙收拾家中物品,带着小儿子和一些衷心的仆人,随着败退的部队一同进入后方的大城市,也就此失去了领地。

尽管悲痛欲绝,但是生活终究是生活。

凯瑟琳夫人凭着之前的余荫,在城中置办一间屋子,教育孩子贵族的礼仪,在大修道院的外校旁听,并在8岁那年,跟随在一名贵族身边,做一名随从。12岁那年,布兰登成年,在成人礼上宣誓对王国的效忠之后,家里置办了一套装备,他担任一名骑士的扈从,学习骑术,剑技和领兵作战。

而只出不进的家庭也愈发困难,仆人越来越少,房子也变卖改为租赁。

15岁那年,一场伤寒带走了凯瑟琳夫人的性命,安葬完母亲之后,悲伤的布兰登随商队出发,想游历一番化解悲痛。

没有想到的是,半路之中商队遭到了袭击,一名高大的独眼强盗,驰骋而至,铁锤硬生生击飞盾牌,砸中胸口,布兰登整个人也从马上飞出,重重摔倒在地,所幸商队最终取得了胜利。

梦境至此,戛然而止。

林立突然有些明白庄生化蝶那种我既蝶,蝶既我的感觉,在梦中经历一个人的完整一生,慢慢适应一个人的身体,同时感慨,自己似乎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这次,一定不能熬夜了……

再一次醒来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正午的阳光透过微睁的眼缝,强烈的光线让人下意识地想抬手阻挡,却牵引了胸部的伤势,让人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感谢上帝,大人,您醒来啦。”

借助着身边这人,支着一只手勉强坐起,刚接过递过来的一杯冷水,就如久旱逢甘霖一般一饮而尽。

“慢点,慢点”身边的老头再一次提醒。

仔细打量身边这个老头,一身灰色的亚麻布长衫早已斑驳褪色,上面粘着泥点和一些其他不知名的颜色,白色的亚麻布带束于腰间,头裹灰色头巾,而颈间是一黑的发亮的银制的十字架,灰褐色的头发稀疏干枯,他微笑着露出满口黄牙。

感受着身下干稻草的泥土味和淡淡骚味,随着板车的上下颠簸,林立环顾四周,碎石子铺成的大路,两旁便是原野,远处不知是否是炊烟升起,再看到前方骑马慢行的护卫,一时间宛如进入了一个大型cosplay现场,即使有着一个梦作为铺垫,终究是难以置信。

“咕噜”咽下一口唾沫,“请问您是?”林立试探着问到。

“小人是这支商队的随行医生,他们习惯称我灰发汤姆,可不敢当“您””灰汤姆赶忙摆摆手。

“所以这里是?”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林立继续问。

“您指的是?如果说是我们的目的地的话,那么是银月港边斯瓦迪亚的王城,伟大的帕拉汶,而我们正在赶往它的路上。”汤姆谦卑道。

斯瓦迪亚?帕拉汶?即使心中做足了准备,依旧为之一震,这是到了骑砍的世界啊,前世身为一名骑友,各类mod自然是滚瓜烂熟,无数个节假日在电脑前乐在其中。

而随之其后便是淡淡的恐惧,都说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斯瓦迪亚王国所在的这片大陆称为卡拉迪亚,6个国家乱战纷飞,百姓不过是战场上的饲料,弱者忍受贫困,强者滥用武力与刀剑获取强权,战争带来残废的男人,被奸淫的妇女,死掉的孩子和破碎的梦。没有权势,武力,那么无异于一只待宰的肥猪,你无法保护你所有的一切。

林立着实庆幸自己的贵族身份,在这样一个时代一个贵族的身份意味着一切,即使是一个没落的贵族。这个身份受整个阶层的庇护,无论你是哪个国家,而作为一个平民甚至农奴,则要忍受难以想象的盘剥。

想到这里,林立舒心一笑,至少这是个自己熟悉的世界,既然重活一次,不妨活得精彩。

可这笑容落在汤姆眼中,却显得有些魔怔了,他不禁问:

“大人,您从马上摔下来,伤到了脑袋,您现在觉得脑袋有什么不适吗?”

“确实还有些疼,不过好些了”说着正想伸个懒腰,胸口却疼的直嘶凉气。

“我胸口这伤,什么时候可以痊愈?”

“大人您放心,我随着商队一起有些年头了,您只是受了些内伤,没有伤到骨头,咱们到帕拉汶之前保准好了。”

“哈,那就好!还要多亏你了”林立咧嘴一笑,“看你这打扮,是个修士吗?”

“修士?哈,可没有随商队一起的修士”汤姆自嘲,

“年轻之时,正是我教刚来此地,人手实在不足,但凡会念一句圣经的都受洗成了传道者”汤姆嘿嘿一笑,

“我那时恰好跟随村子里的牧师学了两句,种地实在过不下去,就随教团一起来了这里,被传授了一些医术、圣经和草药,然后便让我们四处传道,我便跟随商队,一来沿路停靠都可传道,二来随时救治一些伤员,也攒下点钱。再就是有了商队的保护,若是不然,在野外奔波几个小时,明日您便会在水沟里看到我的尸体!”汤姆滔滔不绝。

林立用右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愿主与你同在!”

“大人,虔诚之人总会获得主的庇佑。”老汤姆划个十字,之后从身后掏出一个黑乎乎瓦罐,“大人,请让我为您换个药。”

“麻烦了!”

“大人,彬彬有礼,凡人皆喜。”

林立敞开米白色的亚麻内衬,说实话,亚麻穿在身上感觉实在是差,有机会一定要给自己弄一件好内衣。

老汤姆将之前沾有药剂的亚麻布撕下,从瓦罐掏出一团不可名状的黑泥,糊于患处,再重新裹上一层亚麻布。

湿润的药泥于患处暗暗发热,恼人的疼痛似乎有所缓解。感到药泥的功效,林立不禁心怀大慰,

“你这药泥的成分是?”前世相关专业的好奇心发作。

“您说这个吗?”老汤姆一边搅拌手中的瓦罐,“艾草,牛的膝盖骨,还有一种红色的小花。这些都是当年的修士教给我们的,当年记着还有很多其他配方来着,只不过不常用,都忘记了。”他不好意思地唏嘘。

林立对这些十分感兴趣,一方面是前世相关,一方面觉得这个时代的草药学极其类似于华夏的中医,都是长期实践得来经验科学,稍微掌握一些,在今后旅途之中,都能有巨大的作用。

“大人,您要是想知道别的,只要去城里的修道院,那里的修士们无所不知。”

林立笑着答应。

“您的头疼还未好清,请躺下吧,这是我为您调好的艾蒿药剂,喝完睡一觉,便几乎痊愈了。”说着他拿出了又一个瓦罐,将黑绿色的液体倒在一个一个小木杯中,林立一把接过,一饮而尽。

口中传来麦酒的香味,艾蒿的草药味,枕着身下的干稻草,沉沉睡去。

第二章 老汤姆的菊与刀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板车正停靠于路边一棵高大的橡树荫下,护卫和车夫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搭起简易的火堆,烧水煮食石头一样硬的风干肉和面包。

支起一只手,靠着板车的边沿坐起来。

睡了一觉之后,果然头疼有了很大的改善,只是胸口的淤青估计还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吃下老汤姆递来的毫无味道的干酪和一杯麦酒,细细用牙齿过滤着酒中的麦渣。

麦酒有一种淡淡的苦味,正如林立,或者说是布兰登此时的心情,他再也不会是什么林立了,为了活好他只会是,也只能是布兰登。

看来改善一下生活质量是一个必要的问题了,他不再用牙齿过滤,狠狠地吞咽一口麦酒,感受酒渣在喉咙,在食道滑下。

多日未曾如此进食,一顿豪饮之后,布兰登忽而感到内急……

二十分钟后,在远离道路的一个灌丛后,看着手里的半截麻绳,仔细端详之下,灰褐色的亚麻纤维突出表面,而麻绳的两端似乎还粘着些干掉的……粪便,或许它曾是一整根麻绳,在人们一次次的方便中,慢慢变短……

端详着手中这根也许伺候过无数次如厕的麻绳,布兰登想起自己柔嫩的某处,一时间狠下心来,重重擦过。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后我一定要做一个用亚麻布……噢不,用丝绸擦屁股的人。老汤姆说,哈劳斯国王就是用丝绸擦的屁股,虽然他本人有幸尝试,这玩意根本擦不干净。

几分钟后,布兰登捂着胸口,一步一踱地回到板车,老汤姆正在附近鼓捣着他的瓶瓶罐罐,见他过来,露出发黄的牙齿咧嘴笑,伸手划个十字,道一声“主与你同在!”,黑色的银十字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布兰登微笑着对他回了一礼,接着便在板车上靠着半坐起来。

这个时代的板车,一言难尽,骡马多拉的两个轮子的大平台,木质轮胎,减震性能为零,全靠上面铺的稻草布兰登才没有在醒来之前就被抖为一堆零件。

正在脑海里想象着,一个护卫搀扶着另一个走过来,被扶着的那个黄胡子捂着肚子,脸上有冷汗浮出,另一个络腮胡子护卫则在老汤姆的其中一个瓦罐里扔了两个第纳尔。

老汤姆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放下手中的活计,转身向后的一个老旧木盒中翻找,几个呼吸的时间,他转过身来,左手拿着一根看材质像是猪肠或者牛肠干制的管子,右手则拿着一把形似一枚柳叶的小刀,对那黄胡子老汤姆可没对布兰登的好脾气,冷冷道:“选一个!”

布兰登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前世作为一名生命科学的学生,对这些经典的方法自然是有所耳闻,老汤姆的医治方法和中世纪时期并无二致。

除了一些简单的药剂学,医生最主要的医疗手段就是,放血加灌肠。

放血顾名思义,就是切开的你的某条静脉或者小动脉,通常选择在手上,但是医生们的执念是,屁股是最好的下刀场所。

我们伟大的总统华盛顿,就是晚年之时,一次身体不适,请医生诊治,放了4次共计1.2升以上的血,之后就进了美利坚合众国的丧葬场。

原本放血是修士们的工作,后来这项包治百病(感冒了放血,吃撑了放血,胃痛放血,屁股痛放血)的技术,被发现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修士们便将手中切血管的柳叶刀,交于剃头匠之手,剃头之余兼职给您放放血,促进身心健康。

世界最著名的医学杂志之一至今仍以柳叶刀做为刊名,而获得柳叶刀的剃头匠,红蓝色的螺旋条带依旧作为他们的标志之一。

另一个更受贵族们欢迎的便是灌肠了,灌肠的手法么,拿一根动物肠子制成的某管,伸入你的某处,接着灌清水或别的盐液……灌肠同放血一样也被认为是包治百病的,在此不赘述,但相比于放血,灌肠让人感觉更……呃,舒服,于是贵族们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时不时就会找来医生灌一波肠。

法国的某位国王,自小开始,直至去见上帝,一生灌满了1200多次肠,平均几天就要灌一次,乐在其中。

果不其然,布兰登看着黄胡子毫无犹豫地选择了肠管子。老汤姆咧嘴嘿嘿一笑,让他躺下,一把脱下他的裤子,拿来他的管子,之后……

几分钟后,黄胡子捂着屁股去了大橡树边的小灌丛,布兰登看着菊花一紧,还好老汤姆没有给我来这招。这样想着,他重新躺下来,看来还是要赶紧把伤养好。

老汤姆又给换了一次药,之后商队又开始前行,摇晃的板车上,布兰登在干草垛里继续睡下。

一周之后,胸口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虽然还是有些隐隐作痛,老汤姆说隐伤大概今后阴雨天还会疼,布兰登已经计划着找些竹筒或者小瓦罐给自己拔个火罐彻底解决问题。

他终于离开了这个躺了将近3周的板车,商队的伙计牵来自己的那匹马。

一片蓝灰色的老旅行马,灰褐色的马鬃,脖子两侧已经有点点灰斑,这匹马几乎和布兰登同岁了,是八岁那年,刚刚做贵族的侍从之时买的,从那以后便一直伴随着他。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唯有这匹马能算作是自己的亲人了。

淡淡的忧愁,如同林间淡薄的晨雾,笼罩心间,布兰登弯下腰,将脸贴近马背,轻扶着马鬃,让柔顺的鬃毛从指尖划过,“老伙计……”

商队的守卫说还要大概一周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斯瓦迪亚的王城—帕拉汶。布兰登仔细地检查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以便规划到达帕拉汶之后的行动。

一个生锈的护鼻铁盔,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倒扣的痰盂,贴身的亚麻布内衣自然不用提,一件枣红色的鹿皮短袖衣,外罩一件煮过的熟牛皮甲,腰间一根旧红鹿皮带,本来身上还有一件格罗尼亚胸甲,但是承受那个强盗的一计重锤后,铁壳内陷,暂时不能使用。

下半身则是一件蓝灰色的亚麻布长裤,鹿皮护膝,和一双磨损严重的熟牛皮靴。腰间的剑钩上挂一把生锈的日耳曼剑,马鞍的左边跨袋里是一把平时打猎所用的猎弩和一包弩箭,右边则是一面破木盾。

木盾用橡木制成,木板的拼接部位用铁钉固定,最外圈用铁线箍住,表面蒙上一层牛皮,而布兰登的木盾表面,还覆盖着自己的家徽,蓝底的银色独角兽,木盾内侧,用皮带固定出一个可供手抓握的地方,毫无疑问这是一面出色的木盾。可此时,蓝底的银色独角兽早已残破不堪,木盾表面也有一个深深的凹陷,边缘的铁线也崩开了一部分,都是那一记重锤多带来的恶果。重武器对盾果然是有加成啊……

环顾全身上下,布兰登发现自己一个第纳尔也没有,他不禁叹一口气,不过脑海中却有当时将物品寄存于商队保管处的印象,毕竟不可能随时将所有钱放在身上,这样一想,自己似乎还是有一些第纳尔的,不至于身无分文,就算在游戏里,自己也是有起始的钱币的,不过现在身上的装备可是游戏最初之时好了不少。

骑着老旅行马,他忽而想起自己从前给这匹马是取了名字的,应该叫杰罗卡,那是自己童年的幻想,山的那头,库吉特汗国的另一端,大部落酋长的座骑就叫做杰罗卡,老人们说那是所有马的王,有着银色的巨角,就和自己的家徽一样,除了银色巨角,还有一对宽大的银翼,大酋长就是骑着这匹马,来到上帝面前接受洗礼。

虽然这听起来很扯淡,都是布兰登依旧给自己的马取了这个名字,一点小小的孩子心。

在老杰罗卡的背上,随着马鞍的一起一伏,慢慢地适应着熟悉又陌生的骑术。好在杰罗卡早已老去,脾气温和,脚步缓慢,刚一上马之时险些还是失足,但是稍等坐稳,便很快适应。

这么多天来,早已完全贴合自己这具年轻的身体,虽年轻却富有力量,做一个骑士的扈从有些年头,丰富的肉制品和蛋奶的营养下,举手投足自然不是一个田间劳作的农民或是普通的市民所能比,当然还是比不上这些常年厮杀混在一线的护卫,他还缺乏一股狠劲。

骑在马上极目远眺,越过道路两旁的少许白桦和山毛榉,便是大片的平原,偶尔有农庄点缀其间,不过大多都冒着浓烟,连带着周围的农田也是焦土一片,两旁的稀疏的木桩和白桦树上,经常可以看见被吊死的赤贫农民和别的人,他们有的赤身裸体,早已腐烂却无人收尸,只是这乱战纷飞的大陆上的一点肥料。

越靠近帕拉汶,被焚毁的农庄越少,田间劳作的农民越多,后来越来越多的巡逻军队,三三两两出没其间,似乎和商队的领头认识,说几句话,也不盘查,便匆忙离开。

就这样,布兰登离帕拉汶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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