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大陆游记》——NZ3
1.穿越并非我本意,中弹更不是···
这是一个梦,无比真实却又带着些许恍惚···
梦里,潮水般的恶魔嘶吼咆哮,拖曳着两根粗长的铁索,拽住了天边的太阳。
染血的残阳缓缓下沉,天空也渐渐蒙上一层薄薄的灰。
一个巨人走来,提着血肉模糊的尸首,扔进埋葬万人的尸坑。他转身离去,再返回时,带回一尊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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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他醒了!天哪,这孩子整整睡了三天!”
“喝口水,来,抬起头喝口水。”
“让让,让我看看他。”
“你滚开,让我先看···”
“去你的!孩子你,我去你的,你特么给老子滚开!”
“···”
刺眼的阳光让程度是眼睛里一片模糊,到处都是闪动的光和影。
“这是哪儿?”纷乱的人影在他的眼里晃动,干枯的声音从沙哑的喉咙里慢慢爬出来,“我···”
随着模糊的事物逐渐聚焦在一起,世界清晰的呈现在他的眼里。他看见了一群壮硕的汉子,一群把壮硕的肌肉裸露在寒风中的傻子···
程度反思着,“我特么是疯了么···”
记忆从脑海深处慢慢浮上来···
“哈···”
越来越多的记忆浮上脑海,程度长长的叹一口气。
没一点好东西。
他记得他的老板和债主通知他:他已经在人生的赌桌上输光了自己全部的砝码,然后记忆就断了。
之后的结局尽管想不起来了,但能猜个大概。
程度释然,他抬起头,打量着这群围着他嘘寒问暖的汉子。壮汉们并不属于东方人的高挺鼻梁和惨白肌肤让他们的面孔格外的骇人,但宽大的肩膀和在这个狭小的、密不透风的圈子里挤来挤去的动作,把这件很严肃的事情搞出了无厘头的味道。
“他们在看猴子么?”他缩了缩自己的肩膀,再次短短的叹了口气。
······
“够了!约克!你们这群混蛋!你们吓到那孩子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后面响起,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中音。
谁来着?这个声音勾起了程度的回忆,但他想不起到底是谁。
他扒拉着自己的脑袋···
对了!程度猛的想起自己昨晚上似乎在一个血色的世界里面见了一位伟大的神。尽管见面有些尴尬,一上来他就趴在人家遍布骷髅的王座底下吐了他一脚。
那是什么邪神来着?程度只记得他在高大的宝座前瑟瑟发抖,而面目狰狞的邪神似乎自始至终都没睁眼看他一眼···
再后来···
对了,他在邪神驾前还遇见了一个小伙伴,名字叫罗···
这该死的记性!
但程度仍旧记得那个英俊的小伙子总是在说些什么血神恐虐、中古战锤、战锤全战···
程度使劲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他必须得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昨晚就像噩梦一样混乱的展开里,他和他的小伙伴坐在邪神的宝座前借着猩红的神光无聊的打发着时间,但之后不知怎么的,他的小伙伴非要掐死他。说是要向邪神献祭。
结果这事让他搞砸了,他差一点就被叫罗什么的给捶死。但后来又有个在自己声带上装了发电机一样的磁力女声哈哈哈哈的笑着就把他俩卷走了···
那个哈哈哈哈的磁力女声可真是个好人···
程度有点糟心,“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抬起头四下打量,那个罗什么的呢?没在一起?
人群里没有比这些壮汉瘦削的身影。他记得那个小伙子虽说瘦一点,但身材可棒了。大冬天的非要敞开怀,秀自己的八块腹肌。结果发现自己的腹肌中间开了个口子,都能看见后边黑暗的背景了。看来大家都不容易···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就在程度沉思的时候,那个充满磁性的男中音靠过来关切的询问他的名字。
程度这才反应过来,他发现自己能听懂这哥们说的话。不止是这个人,其他所有人说的话他都能听懂。尽管不知道这是什么语言,但他能够理解他们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让程度稍微一愣神。
······
长时间的沉默后,性感的男中音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程度这才抬起头,同样尴尬的冲他笑了笑。
程度扬起嘴角想要跟那哥们聊会儿天,了解一下到底什么情况,结果发现自己张开嘴,空气从肺里呼出去,却只剩下空气流经气管的嚯嚯声音。就像上学体检时全班人排队吹的那个测量肺活量的玩意。
男人见状倒吸一口凉气,他伸手摸了摸程度的脸和额头,长剑一样的眉毛皱成一团乱麻。
他无奈对身边的士兵说:“这孩子有些发热,伤口可能感染了。”
而意识到自己身体状况的程度挣扎着想要从担架上爬起来,但腿上的伤口立刻撕扯着他的神经,让他不敢再动。
······
糟心。
程度绝望的看着转身离开的魅力男中音,记忆伴随离开的脚步声缓缓上浮。
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他又想起来了,他中弹了。
程度倒不担心自己的伤势,也不担心自己那断断续续的记忆,他烦的是怎么睡了一觉就出了这么多事?他从小长到大,成长路上一直都平平安安的,尽管工作后四处碰壁,但也没碰见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上辈子碰见的人搞他都是一次性搞死……
程度检查着自己的记忆:昨晚,不是昨晚,应该是三天前···
被那个磁力女声卷走之后发生的事。
再醒来后,程度发现自己在一个遍布残肢断臂的废墟里,硝烟弥漫,到处都是鲜血和哀鸣。
夜空中血月高悬,在程度摸索着想要离开废墟时,一个怪物突然出现。
怪物咆哮着追赶他,而他则拼命的绕着迷宫一般的废墟躲藏。
程度记得自己好不容易跑出废墟,结果刚出门口就让等在门口的一队士兵给怼了···
怪不得那么耳熟,那个魅力男中音压根就是罪魁祸首!
在程度的记忆中,就是那这个穿着贵族装束的队长带着列队的士兵在门口堵自己。他还清楚的记起那个队长发现他后,就惊恐的摔倒在地上,而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也就那么扣了下去。
随后,铅弹伴随着火光从枪膛里喷出来,诡异的铅丸顺着扭曲的弹道击中他的大腿,还吓跑了追他的那个怪物。
说实话,程度也是幸运的。队长开枪后,士兵们追随着队长的枪声开始成排的射击,他没被打成筛子已经算算命大了。
至少他们赶跑了追赶他的怪物。
那天晚上,那个充满魅力的男中音还在月光下痛骂了他的战士。帮他包扎好伤口后,那个什么队长就一直在他的身边骂骂咧咧的吵得他睡不着,一直到他再也熬不住疲惫,昏了过去。
或许在程度昏睡之后,那个队长还在那喋喋不休,怪不得他觉得这声音耳熟呢···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程度恼火的又有些自嘲的笑了。
他看着周围这伙暴露狂,回想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记忆里,他不知去向的小伙伴,那个带电的邪魅女声,还有追逐自己的丑恶怪物。
不一会儿,他就在伤痛的折磨下昏睡过去。
睡梦里,他梦见自己变成一个名字叫弗兰克的别扭小孩,有一个奇怪的姓,叫什么冯·德拉克。出生在一个叫法伊道夫的小镇上,他家在那里有产业还有一栋大宅子。但后来,不知为何宅子里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下了弗兰克和他的保姆。再然后,一群士兵到了这儿来,他们死了好多人就把房子炸了。
程度想起来了,可不就是那群朝自己开枪的士兵嘛!还有那个宅子,可不就是自个醒过来的那个废墟嘛!那么大一宅子,轰的一声就把屋顶给掀了。
在前往努恩城的旅程中,程度不断的做那个关于弗兰克的梦,梦境慢慢的拼凑起这个名为弗兰克的男孩的一生。程度对此莫名其妙,他干嘛要做这么些梦,但随后他便意识到,他正以弗兰克·冯·德拉克的身份,用弗兰克·冯·德拉克的肉体行走在这片土地上。
2.医院
整整五天的颠簸后。
现在,这位被掉了包的弗兰克小先生躺在病床上。看上去还不足十岁的皮包骨头的身体浑身缠满绷带,如果不看那因为营养不良而鼓起的肚子,简直就像个木乃伊。
“修女,为啥你们一定要把我包成这样呢?”弗兰克小先生挣扎着,像金鱼一样嘴巴一张一合,拼命的扭着脖子把下巴从绷带里解脱出来。
一旁正忙着把花插进花瓶里的修女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莫名的震惊,“您···伤的很重,所以一定要得到最好的治疗和护理。”
修女雪白的肌肤被裹在一件绣着金边的宽大的黑色长袍里,和她黑金一般的长发一起躲在窗帘后,只有一双几近透明的小手在阳光下摆弄她的花瓶。
尽管逻辑有点不通,但这小妞可真漂亮啊……
“该换药了,弗兰克先生。”适时出现的医院院长敲开房门,打断了弗兰克的遐思。
这位年轻的院长高贵优雅,她推着一个木制的手推车,就像是在外出购物。弗兰克昨天傍晚被送进医院时无意之间听了墙根,他听说这位院长厌恶病人,甚至从来不触碰病患。
但现在,这位年轻的院长却亲自推着推车来帮他换药。
一夜的观察后,弗兰克知道这活大多是修女来做的。
更不寻常的:昨天还将自己白色长袍的扣子紧紧地扣死的院长,今天却将前襟解开一半,露出里面的抹胸内衣和紧紧的包裹着她性感腰臀的黑色短裙。
······
喔~好平···
弗兰克盯着这位年轻院长的胸口无聊的想。
院长推过推车,坐在弗兰克身边,“赫拉,去把窗帘拉上。弗兰克先生,请不要乱动。”
“那个,我觉得换药不需要您费心,这位修女足以照顾我的伤势。”弗兰克对她异常的热情有些疑惑,昨天路过的时候都没看他一眼,今天早晨咋就这么热情呢?
香甜的气息从弗兰克的面前移到了他的耳边,院长轻笑着说:“不,亲爱的,您必须得到最好的照顾,作为贵族,您理应享受这待遇。”
院长转身介绍忙着拉窗帘的修女,“这位是赫拉修女,我们这儿最优秀的护工,整个医院的的头牌!”
啥?头牌?弗兰克看着一直背着身子的修女,感觉原本神圣的医院突然就跟下了戏馆一样,还分什么头牌···
赫拉修女慢慢转过身,不失礼貌的冲着院长笑了笑,接着就扭过头,不再看他们。这样的介绍似乎让这位修女有些恼火。
“尽管您来自整个帝国最臭名昭著的行省希尔瓦尼亚,但绝对不会有人轻视您。我更是将医院最优秀的看护派遣到您的床前。”院长温柔的吐息骚挠这弗兰克的脖颈。
弗兰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心说:啥玩意?我在法伊道夫出生,希尔瓦尼亚是什么玩意?
院长微笑着趴到他身上为他拆换绷带,顺便解疑答惑,“您的父亲是希尔瓦尼亚的第二继承人,但鉴于您全家就剩您一个活人,所以按顺序,现在您是第二继承人。”
“···”弗兰克的脸抽抽起来,“还第二继承人?”
他腹诽心谤,毕竟梦里没有的事,他不敢信。
“是的,您还有一个姑母,名字叫伊莎贝拉。”院长看着弗兰克疑惑的表情继续为他解惑说:“但鉴于您的祖父发誓不让她嫁给希尔瓦尼亚任何一个贵族,所以您的姑母大概会失去继承权。当然,如果她结婚并生下一个孩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弗兰克的表情就跟吃了苍蝇屎一样难看。他说:“那,您这么看好我是想留我在身边刷盘子吗?”
院长伏在他身上咯咯笑着,在他耳边轻轻吹气说:“不,弗兰克先生,您高傲的就像头小母鹿一样的姑母生病了。一种慢性病,她曾经到这里来就诊过。但非常遗憾,我没能说服她严肃的对待自己的身体,所以她依旧沉迷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年她就要死了。我记得那时提醒她注意身体,但她却骂我是不知廉耻的婊子···”
弗兰克看着开始为他拆换绷带的院长,他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说:“那您对我说这些您是想···”
“不,并不是我想。您知道的,法律规定要到十五岁才算成年,而成年之前您无法继承您的封地,而您现在只有十三岁。但···您知道的,您的姑母并不相信自己病了,所以没人看好您,所有人都当您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您现在孤身一人。”院长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她优雅的坐起身握住弗兰克的手。
弗兰克听她说这话吓得眼角直抽抽,他胡思乱想道:您这是要扶我登王位呢···
弗兰克仔细回忆着梦的细节,他发现这位不知姓名的院长的话似乎是真的。至少那个叫伊莎贝拉的姑母还曾去看过他。而且他记得他那倒霉的祖父不是还活着么?尽管从没见过,但听那便宜老爹说,他的祖父不是还整天生龙活虎的给他造叔叔么?
弗兰克有点害怕,他权衡再三,弱弱的说:“谢谢您的好意,但我的祖父还在世,而,而且我还有亲戚,我相信他们会帮助我,支付给您医疗费的。”
“呵呵,亲爱的弗兰克,你的祖父不会收留你的,他讨厌你的父亲也讨厌你。现在他更是得了疯病,谁都不认。而您的那些亲戚···那些蛇一样冰冷的希尔瓦尼亚贵族们正忙着削尖了脑袋往你伊莎贝拉姑母的怀里钻呢!”院长轻笑道。
“那我应该怎么办···”尽管院长说的太多令人怀疑,但弗兰克觉的她说的有点道理。他开始顺着院长给他定下的思维路线走。他的祖父的确是讨厌他父亲,否则他父亲也不用跑法伊道夫定居。
“的确,在您拥有刑事责任能力之前···哦,也就是在您成年之前。”院长换了一个简单易懂的名词,“您的确一无所有。放着您不管的话,您甚至可能在您的姑母过世前饿死在街头。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如果您愿意找一个能为您付账并可以包养您的朋友,相信会冒出一条街的男男女女争着要亲吻您可爱的面孔。而比较体面的一种方法就是找一个妻子,贵族是可以在成年之前结婚的,谁也不会说什么。之后你就可以依靠妻子的势力慢慢的等待机会的到来。”
“而且,弗兰克,你知道吗?威森领自新政执行以来,有很多因为家庭原因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失去贵族身份的女孩。尽管她们失去了她们的姓氏,但他们的血管里依旧流淌着贵族的血。所以你不需要担忧婚姻会玷污你尊贵的血统,也不必担心入赘。”
“那你养我多好,我会报答你的···”弗兰克不知道这个女人告诉他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但院长女士已经露出的毒牙,让他隐隐的猜到了些什么,他暗自腹诽,“孔明,啊不对,是你吗司马懿?我是阿斗啊,我来投奔你啦,我不思蜀……”
“如果能为你寻一门亲事岂不是更好?我就认识几个才貌双全而且十分富有的女性尚未出嫁。例如在这里帮忙的艾琳修女还有我的几个牌友。哦,还有···”院长停下手里的活一边检查自己的指甲,一边和弗兰克聊天。刚才在拆解绷带的时候,她老是想着用指甲去划开绷带上的死结。
而另一边,弗兰克有些担忧,他害怕自己正慢慢的爬进了蜘蛛的巢穴。而且这个院长没有胸,她的色诱一点威力都没有···
一直喋喋不休的院长终于意识到她第一次见面说太多了,有点话痨的她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下思路,“啊,对了,你可以叫我黑德维希。抱歉,自我介绍晚了,一天到晚的忙碌让我有些糊涂了。嗯···你大概不清楚,我曾经因为我母亲的缘故,被剥夺了姓氏。但我依靠自己的努力再次成为了贵族,威森领的维德男爵很快就要为我举行册封仪式了。”
“哈···”弗兰克不明觉厉。
“那您单身吗?”他试探着这条毒蛇毒牙的位置。
“谢谢你的关心,弗兰克。我已经订婚了。”黑德维希亮出左手中指上那枚漂亮的订婚戒指。
弗兰克没问道他想要的答案,他觉的如果黑德维希是条毒蛇,那她的目的不应该要嫁给自己然后把自己变成傀儡好统治西瓦尼亚吗?
“那您的未婚夫···”弗兰克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问题过于唐突。
而出乎意料的,黑德维希回答了他,“我的未婚夫是个商人。毕竟,比起血统纯洁,金钱和生活才是真正值得关注的。”
“那再冒昧的再问您一句,您的未婚夫今年···”弗兰克无视黑德维希微微皱起的眉头继续问道。
黑德维希无奈的笑了笑,“弗兰克先生您是打算向我求婚吗?我的未婚夫正当壮年,他身体健康,而且十分经得起房事。”
但黑德维希又冲弗兰克甩了个媚眼说:“不过···如果我未来的丈夫过世了,我会考虑你的,弗兰克先生。希望届时你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善解人意的男性。”
弗兰克有些迷糊,这个女人唠叨这一半天到底想干嘛?
黑德维希有些傲慢的停下手里的活,“那么···我还有事,弗兰克先生,就不奉陪了。对了,祝你十三岁生日快乐,就在你昏睡的那几天。”
说完,她就优雅的站起身,离开了病房。
弗兰克懊恼的皱着眉头,看着拆到一半的绷带叹了口气,“哪有这样的,病还没好就急着给人找老婆···”
他无奈的对坐在窗边摆弄花瓶的赫拉修女说:“那个,赫拉修女,我可以叫你赫拉姐姐吗?”
“不,不行。”赫拉满脸鄙夷的看着弗兰克。
“那···”
“不行。”
“…嗯?换人了?刚才那位温柔漂亮的修女小姐姐哪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弗兰克成功的在一天之内被一位漂亮的女性鄙视。于是他完美的展现了苦瓜那种隆起许多小疙瘩的忧郁表情。
之后,他继续试着请求身边的漂亮小姐姐帮助他但都没成功,想不明白的弗兰克无奈的把手伸向床边呼叫护工的摇铃。
······
弗兰克没想到,一个举手之劳竟然变成了一场战争。
而很久很久以后,每当弗兰克回想起这场激烈的战斗,他总是忍不住的叹息。如果这次战斗能够描写出来的话,那必定又是一部壮烈的史诗。战斗结束后,弗兰克的手距离摇铃不过咫尺。
在这场艰苦的战斗中,他击败了腿上伤痛,战胜了床头柜上那个几乎不可逾越的花瓶,将阻碍他的枕头压在身下,甚至屈尊接受了低贱的拖鞋的善意,但他仍旧绝望的倒在了征服摇铃的路上。明明再伸伸手就够着了的,但怎么也够不着···
弗兰克囧着脸躺回床上,尴尬的看着在后边拖着他的腿的小姐姐。
“···赫拉姐姐你这样会把我的伤口拉开的。”
小姐姐甜甜的笑了笑,把他摆回原来的姿势说:“没关系,伤口裂开了就去找生命法师海伦,这样你的伤口会好的更快。”
说话间,赫拉走到柜前轻轻的拿起摇铃诱惑的放到嘴边。
她小心的摇了一下。
······
“想要吗?”赫拉歪着脑袋妩媚的着看向弗兰克。
“咕噜”
赫拉的动作让弗兰克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个女人。
“我,我···”
“自己来拿。”赫拉轻笑着将摇铃放回原处离开了。
“啊啊啊!你等着!等我伤好了我一定将你摁在身下残忍的蹂躏你!啊啊啊!腿,伤口好疼!”
赫拉看着因伤痛滑稽的倒在病床上的弗兰克,她笑得趴倒在床上。
一会儿,几个高挑的修女走了进来,她们身上的装束略有不同,但都是黑色的束腰袍子。袍子下摆刚刚过膝,露出白皙的腿,看上去就像连衣裙。
弗兰克发现除了赫拉以外,其他修女的黑色的袍子都变成了这种裙子一样的露出身体的袍子。而这样的袍子在这个看的社会明显是禁止的。
修女们拉开弗兰克的被子,帮弗兰克换药并将绷带重新绑好就离开了。修女们临行前还冲弗兰克抛了个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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