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人》免费试读_希当普利

时间:2019-04-20 11:49:39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希当普利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出自四国

1540年,我出生在日本四国岛上的土佐国内,出生时正逢樱花盛开之纪。父亲是高知城中的官员,母亲则来自另一个官员世家。

我出生4年后,家中出了个乱子,父亲被贪污的税吏栽赃,这也是为什么之后他会死的原因。

父亲的职位被剥夺,全家失去了唯一的顶梁柱。我的家庭不断遭到剥削、凌辱甚至有些所谓的“武士”可以随意的刺死我们家中最重要的人,比如说我的爷爷。这些“武士”把他扔出家门,他的头摔破了,之后“武士”们一起拿刀刃刺向他的头、脖子、胸部、腹部和两条大腿,我的父亲因为制止他们而受了伤。这些都是我的母亲告诉我的,也许实况更惨烈。

5岁那年,全家实在受不了,偷偷地离开了高知城,此时我已经得到家中唯一一把剩下来的肋差,父亲则拥有一把太刀,这是他一直不肯变卖且不让我触碰的物品,他告诉我:

“一个武士可以抛弃自己的生命,但绝不能抛弃刀刃与忠诚。”

10岁时,父亲死了,他的太刀属于我了,然而我却高兴不起来——当然高兴不起来。我变卖了家中所有的财物,来供养母亲,这是我应当做的。

12岁时,母亲得了重病也死了,整个家归我所有,此时已经是1552年了,这时的土佐城由一个叫本山宗茂的豪族控制着或者说从我出生起他就控制着那里。我打算回土佐国去,无论是为了报复那个可能已经不在了的税吏,还是寻找那几个刺死了我爷爷的武士。现在想想,当时真傻,当时的我除了一间茅草做顶,朽木做墙的破房子以为,只有一把肋差和一把比我矮一些的太刀,而且我还不会运用招式。但我还是去了,毕竟现在已经快10年了……

我临走前,可怜我一家的一位大娘送来了三、四包米馒头,而我也模糊地想着我母亲的样子做米馒头。我整理整理仪容便出发了,顺着下山的路,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上大路,不出3天就能到土佐。

我走了,穿着一双破草鞋,这是我父亲生前的,当时的我满腔热血只想着为我家讨要一个公道。

小路走着走着,跳出来几个大汉,他们手里有长矛,头上戴着斗笠。不用我说也可以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一个“落武者狩”,他们所做的一般就是单个或成群结队地袭击落地武士或小队武士,总之用好听的词说就是“游击队”。

当然,上帝不会轻易让我到土佐去,这在当时的我和现在的我看来都是该发生的。

他拿着长矛向我冲过来,仿佛第一次敲钟时十分激动的和尚,不过我当时确实有些被吓到了,毕竟我当时才12岁,一个连太刀都还拿不稳的傻孩子。

他的招式很笨拙,使我第一次躲避时就飞快地逃开了,就像大象踩老鼠。

看到我跑了,那么对他而已就是,到嘴的烤鸭飞走了,人人都想吃烤鸭,于是他也飞快地从大象变成一只兔子——这下有的跑了。

我和他在山涧不停的一跑一追,当然我是充满信心的,他穿得比我厚重的多。你认为是穿布衣跑得快呀,还是穿铠甲跑得快?这是一个傻蛋问题,只要穿布衣的那个有心跑,肯定他快。但是理论毕竟只在纸上,实际上他体力不错,我们跑了许久,我的体力是渐渐透支了……

他的体力也慢慢地消失,我很难受,或者说我从6岁起就开始难受。这不经让我想起了一段和父亲的往事:

在我们搬家到这里后两年,父亲的身体就开始不断地变差——这真糟糕,顶梁柱要塌。因此,我被迅速“元服”,也就是,成人礼。并且得到了本地村长的一个“幸”字。第二天,我跟着一个猎户出去打猎,这个猎户和父亲的关系不错。

我拿着那把应该算是“肋差”的刀子跟着他,一直跟着。路上他不断地和我讲:“记住!小子,如果看到了蛇,拿出你的刀子直接刺,别听那些傻子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七寸。”“永远不要在只有刀的情况下打兔子,除非能一刀了事,不然明天你爸就会在山顶看到你。”等等一堆一辈子都和我不相干的东西。

一路上他也没拿到什么,直到我们走进一片林子的时候。看看这林子,高大的木头,叶子挡住了阳光,使碧绿色的野草变成了深绿色,地上满满的烂叶子和烂树枝,走一步就有“啪啦啪啦”的声音。

走着走着,一会儿的功夫,草丛里穿来了“沙沙”声。我已经做好了拔刀的准备,但猎户则似乎没有一点准备,好像没听见一般,一直走着,我也就跟着他。噗嗤,从草丛里冲出来一头野猪,两根獠牙亮闪闪的。

猎户拉上我跑得飞快,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但手腕被他拉着便也一直跑。他拉着我跑了很久,他特别能跑,拉着我一直跑了数里,到了一块比山间小道要开阔的地方时,他突然拔出我的刀,向后那么一迎,野猪竟然直接撞上了刀刃,猎户把刀迅速向上一划又向下一砍,野猪死了。我成功见证了我人生中第一个“战利品”。他说这叫“回马刀”

想完了这事,我突然有了灵感。用尽最后的气力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同样到了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一手摁住了太刀的刀柄,另一只手摁住了刀鞘,抽出了这把“祖传太刀”先用两脚那么一顶再转了一下方向——使我的刀刃面对他。

他似乎气力将近,已经跑得很慢了,我于是便把刀从横式改为纵式再向前一刺,他便倒在地上。我似乎刺对了地方,他的伤口不断的涌出鲜血。虽说我干掉了他,但我的心里却有恐惧感和一种莫名的畏惧感,我的手指头不断地贴近刀柄又离开刀柄,我感到四肢无力。我不断地给我的心进行暗示。

这下我不知道,我该何去何从了……

村落冲突

虽说对于第一次杀人,心理上有着那种恐怖和害怕,但是我当时想起了爷爷生前的一段话:

“孩子,你要记住,我们的家族是武士家族,我们的苗字是武士的苗字。以后,当你成为了一名武士的时候,要记住,任何挑战你权威的人,你都可以‘斩舍御免’也就是杀人不犯法。”爷爷的话让我迅速拜脱了这个心理阴影,但在某些方面却无法快速消除。良知不是能够被轻易抹去的……

我打算搜刮我的战利品,铠甲已经被刺坏了,他的足具(也就是鞋子)倒是不错,便被我扒了下来;斗笠是我最想拿到的,幸好他的斗笠没有布帘子——我喜欢把足轻(杂兵)斗笠比普通斗笠多出来的一大块布,叫做布帘子;还有一个就是他的手护具,他一出现就被我看到了,这可是连我的父亲都不曾拥有过的;还有他的水袋,居然是皮制的。

取了这么四样东西我就又上路了,但是跑了大半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了,我便打算顺着最近的一条路走了下去——虽然不知道通向哪里,但是我敢肯定,方向是没错的。我从早上出发,路上遇到的这么一个“落武者狩”陪他跑了半天,已经中午了。打开行囊,勉勉强强啃下了几个米馒头,又喝了从他那里抢过来的水袋里的水——没想到还是糖水,真是大户人家。

阳光现在是最灿烂的时刻,正值深秋,温暖的阳光配上山涧凉爽的清风,金色与火红色覆盖了整篇原野,从这里可以隐隐约约地眺望到高知城的天守阁。“唉!”我独自说道“这样的风景真得是看一眼少一眼啊!”恰巧此刻有几个樵夫,似乎砍足了木柴,也正在吃午饭呢。不过他们似乎对我这一身装扮很奇怪,因为——哪有穿着长袍还要穿紧紧绑在腿上的足具的?哪有人穿长袍,袖子还那么大,还要带手护具的?也许当时,唯一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东西,只有太刀。与樵夫们对比起来,我倒是略显孤寂了……

勉勉强强地顺着糖水咽下两三个米馒头便上路了,小路的坡度比较大,我努力地试着不让自己滚下去——这一滚可不是摔一跤那么简单。这片小林子也有樵夫,但似乎这里的樵夫动作要更迟钝也更矮小,当然也有像上面一样高大的。这里的树也比上面的要矮,这些倒不令感到稀奇古怪,最奇怪的是——为什么有些地上和树上有血迹?而且有的老,有的新?仔细想想也确实想地通,毕竟这个一个本山氏家臣的家臣的领地,而这一片领土分成了两个村,由此便不难猜出血迹的来源了。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我会参与到这两个村子的战争中。

我继续前进,但是无论是在砍树的樵夫还是其他人,对我都有异样的眼神,似乎我连本国人都不是,而是“大明人”、“大明奴”(朝鲜人)或者“南蛮人”(欧洲人,非亚洲人)一般。这我倒是不在意,我在意的是这附近每隔不到半里的距离,就有一个全副武装的足轻(在乡武士),他们的长矛就那么紧紧地握在手中,他们使我感到十分的压抑。

我走了一会儿,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

“去死!去死!东村的走狗!”

一个拿着弓的人放开了他摁住箭的指头,我刚刚反应过来时,我的背上已经竖起了一支木头……不一会,我的膝盖失去了力量,跪在了地上,再过一会儿就趴下去了。

不知过去了几天,我居然醒了过来,我原本以为自己要去和阎王问好了。我躺在已经铺了一层被子的榻榻米上,四周是经典或者说标准的日式房屋:榻榻米、玄关、障子门等等。

一会儿,一个老者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碗,碗里热气腾腾的。他长的不高,绑着“茶筅(xiǎn)髻”——这证明他不是一个农民、手工业者或者商人,而是一名武士。穿着朴素的像麻绳一样颜色衣服,腰间系着一条只比衣服的颜色更深一点的腰带,是一条宽大条。脚上穿的是集齐经典的——白袜子。

他走到我旁边,跪坐(以跪的样子坐下来)下来和蔼的说:

“外乡人,怎么样?有没有好些?是我们做的不对,希望你包涵,他们都是一些目不识丁的农民,他们只是对敌人过于憎恨了,而你又偏偏从那边过来,又一身武士的打扮,他就那般鲁莽了。多有得罪,还望包涵。”老者说了很多话“对了!这汤先喝下去,对身体好的。”说完,便把手里那个碗向我递了过来,那碗十分精致。

我颤颤巍巍地拿住碗,老者扶着我直立起上半身,我满满地喝下了那碗汤。老者说,我的箭伤已经基本痊愈了,我便将手臂活动了一下中箭的背,确实不曾有痛处,也十分容易活动。

老者迅速会意了,把一套衣服拿了过来,我也明白,中箭了嘛,衣服铁定破了个大洞,这套新衣服倒是比我以前的好一些,我便欣然接受了。老者领我到了一个小房间,这个小房间是个小仓库,可以看出,老者一家的武器都在这了。整间是左右各一个大号的黑漆木柜,两个柜子各放着5把雍刀(一种类似于长刀但刀刃反方向的武器)和3把长枪。仓库的中间放着一个盔甲架,上面架着一套盔甲——想必就是老者的了。盔甲架的前面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箱子和一个展示台——我的手护具在展示台上,足具在桌子下还有斗笠和水袋也放在桌子上,而那个箱子里据老者所说是两把“小筒”(单手火枪,即火枪中的手枪)我的行李包和太刀、肋差则放在黑骑木柜的一个空处。

我决定第二天就出发,并向老者讨要几个吃的便走了。然而,老天爷似乎并不想让我提前到达土佐城,便在第二天安排了这么一门子事情。

第二天,一大清早起来,便听见老者家中走廊上持续不断的踏步声,当我拉开门一看,老者已经穿上了那副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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