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当空》免费试读_我是你雷爷
第一章：林中遇虎
红日西坠，红色的天渐渐往下滑去，取而代之的是深蓝的星空和皎洁的月光。
虽说月光照亮这片空地，但望向林中还是模糊一片，远处景物不可见，突兀的一对明亮眸子闪过，一个模糊身影缓步向前爬向了一棵大树洞，进洞闻了闻，叹出重重的呼吸声，踱步走了几圈，又向远处走去了。
“终于走了，那畜生怎么回事，见鬼了，哪来的这玩意儿”。
一老头探出头来松了口气，原来老头是附近东音寨的老猎户，只因日常无事，闲来无聊，又禁不住嘴边的诱惑，想搞几只鸽子解解馋，天未黑就在此蹲点了，好不容易等到天黑，鸽子上树了，正想起身拿起身后的弓，突然一阵阴风吹来，凭借着多年经验，他又俯下了身子，果然远处传来微弱的簌簌声，一只形比成年水牛的生物向他走来，屏住了呼吸，借着月光细眼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是一只大虫。
虽说他已年迈，但凭借多年打猎经验以及不错的外家功夫对上一只老虎还是能对付的，只是稍加费力罢了，正心里打算着这么对付之时，结果老虎在那棵大树洞转了几圈就走了。
老头嘀咕晦气，就想赶紧把那几只鸽子搞下来回家洗洗睡觉。跨着矫捷地步子走到那树下，随意取下那把跟随自己多年的牛角虎筋弓箭，滑溜弓身就像滑溜的小孩皮肤一般很是亲切，信步一个角度拉起弓如臂使指般射出，没有一点停滞几乎是一气呵成，不一会儿树上掉下两串鸽子，就像是摘自家果实一般，老头弓身箭捡起两串鸽子，共四只。
看着手中扑腾的鸽子，老头笑着摇头道：“果然是老了，射烂了一只翅膀，还是回去睡觉好。”
月光化作纱衣铺在他身上，抖着手上两串鸽子，去往寨子的路上孤独的影子在地上一颤一颤的，透着一股悲伤。
路过大树洞处时隐约听到“嘟”“嘟”声，很是微弱。
老头往旁树洞一瞅：之前那只大虫在这转悠，现在又有声响，该不会是那大虫的娃子吧。
正想着又传来“吧唧”声，按耐不住便往树洞弓腰探头一看，竟是一个大胖娃子，大概只有2个月大，不住吸允着指头踢着脚，看见老头却也不怕还咧着嘴笑出了声，像是嘲笑老头，笑他畏畏缩缩不敢大胆进来。
老头则是一阵恍惚，他想到了以前，两个孩子在前边跑着，他靠着树坐在地下抽着烟看着孩子们玩耍……突然摇头，一脸的慈祥沉了下来，他不想再回忆从前了。
他看着孩子犹豫半晌咬牙道：“既然你命这么大，老虎也不吃你，那还是换个人来救你回家吧，反正寨里经常会有人过来的。”
说完便退出洞口往回走去，突然小孩像是受了惊般大哭了起来，回音在树洞中乱撞，响彻林间，惊起树上鸟儿乱飞，老头回头看着泪花透着月光在小孩脸上不住流淌，叹气道：
“你还是随缘吧，我不养小孩了。”小孩似懂了般听话的不哭了。
老头转头回到寨中，小河在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水声哗哗，沿着河边回到家中，扔下鸽子，脱下弓，整个人像是重了几千斤般，鞋也没脱的就重重的坐在床上，像是丢了魂般躺了下去，闭着双眼，却满脑子的都是那小孩，白白胖胖的脸，是那么的纯净，笑起来也是那么可爱，哭起来也是那么动听，又是那般善解人意。
是的，他想通了，他释然笑了，他放不下这个孩子，他要养活这个孩子。
“砰”的一声，老头似甩去千斤重量跳下床，冲出门，抄着近道从后山疾跑，引起一阵犬吠在寨中荡漾，老脸上焕发着喜悦，说不尽的开心。树木灌丛飞快从身边闪过化作模糊的一片，老头再一次感受到年轻的轻盈，夜也似乎没那暗了，月高举在森林上方，一切都符合他的心意了。
很快，老头跑到大树洞旁，喘着大口的气，冒着大汗，汗从笑纹处艰难流出，至下巴低落地上。
洞中小孩似有感应，发出“咯咯咯”笑声。
老头赶忙进洞蹲下抱起小孩，两人四目相对，虽是在洞中不怎明亮，老人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亮的最纯净的眼睛了，也不知是汗还是泪让老头睁不开眼来，双手有些颤抖，汗一滴一滴地向孩子砸去，老头赶忙用手去擦，小孩稚嫩的双手抓住了他的手指，紧紧不放。
老头心中一软，坚定的眸子下似乎决定了什么，抱着小孩飞快的往寨子方向奔去……
第二天天刚亮，院子里就响起一片噼里啪啦声，引的邻居张嫂在房里抱怨大叫：“赵老头，你干嘛呢，半夜你就折腾个没停，没见过你大早上劈柴的啊，是不是故意折腾我们啊”
老头就傻傻的站在那笑着，听她骂又似在享受般，什么也没说，因为他高兴。
原来昨晚他一回家，一看家中破烂床一张，连夜给孩子做了个小床，张嫂正与劳累一天的丈夫温存当中，可隔壁老传来锯木敲打声搞得没兴致了，整晚没睡个安稳，早上还想补个觉回来呢，又被泡汤了。
劈完柴后老头拿来自己最珍爱的酿酒陶罐给小孩热羊奶，估计羊奶也是隔壁张嫂家搞来的，不一会儿，罐内羊奶沸腾，扑鼻的奶香味吸入肺腑还夹杂着丝丝酒香，深吸一口气后，老脸在灿烂的阳光下露出灿烂的笑。
老头赶忙找来小杯子来盛，加了根自制吸管，将奶汁搅拌到常温，小心翼翼地端到小孩床边，正想叫醒孩子，结果孩子早已醒来乖乖地等着了，直勾勾盯老头手中的奶汁，看来是一夜没吃饿坏了。
老头伸出粗犷的双手笨拙的抱起孩子，将吸管放置孩子口中，不一会就喝完了，不过两眼还是一直盯着那陶罐，伸手拍打，老头懂了，他是没吃饱想要续杯。
老头边倒奶边想这孩子胃口还真是大，一杯都还没喝饱……
说来也奇怪，这孩子生来就懂些肢体动作，要拉尿就“咯”一下，再拍着床板，大号就不停的踢脚，不哭不啼的，没给老头带来很大麻烦。
不过这个世界是讲究阴阳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没过几天麻烦就来了……
“赵老头，你给我出来”“这是不是你干的”，隔壁张嫂怒气冲冲跨过栅栏……
第二章：一群干娘
老头正喂完孩子，就赶忙出来了，就看到张嫂抓着一只羊腿，手中的羊在半空中乱踢，“咩咩咩”叫个不停。冲着赵老头家吼：“你看看这羊，多可怜啊，**都已经红肿了。”
听到这儿老赵老脸就红了，瞅着张嫂一句话没说。
看到老头默认，张嫂又朝外喊了下，“哎，大家来看看那，这老头干了什么好事啊“
最近大家都很空闲，田里的事也都干完了，一听张嫂喊，门外马上就围了一群妇女。
“哇，这老头怎么这样啊，有这癖好啊？”
“谁知道呢，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嗯嗯，对对”，“得防着”。
……
妇女们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了起来。
“大家都给评评理啊”，张嫂又这么一叫。
“那个……”，老头眼巴巴望着张嫂说不出话来。
“你说呀”，门前一群邻居说道。
“啊，是我喝的”，老头红着脸大吼道。
突然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又都笑出了声说道：
“好了好了，张嫂别玩了”，
“赵老头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你不就是搞了个小孩吗，老来得子还不好吗”。
“对呀，对呀，你要奶我们这儿都有，只要你不嫌弃。”一妇女靠着门摆弄着身姿
原来老头在那晚回来后，种种怪异行为都被大家看在眼里，每天的不时熬奶，院里喷发出阵阵的奶香，半夜家里的母羊母牛就像是受了惊般的乱叫，老头半夜也时不时点灯。白天常常会四处乱逛找唠嗑的赵老头不见了，整日宅在家里不出动，种种非自然现象给寨里搞得云里雾里。
结果寨里的大伙一合计，准备秘密暗访，结果发现那阵阵奶香像是房内的孩子准备的，受惊乱叫也是他挤奶所致，半夜点灯什么的就是孩子要拉屎排尿了，至于为何张嫂家羊的**这么肿，估计就是离得近的缘故了，就近原则管不了这么多了，接下来就是上面那么一出了。
“咯咯咯”
房里突然传来了清脆悦耳的笑声。
大家听到后一拥而进，老头拦不住攻势，只得拱手让他们进入。
一进门就见到那白白嫩嫩的娃子坐在小床上，大眼睛乌溜溜的转动，整个人像是个白瓷娃娃，很是可爱，稚嫩的动作，口中咿咿呀呀，憨态可掬。有激动的妇女见到直接双手抱了上来：
“好漂亮的娃子，我这儿有奶汁，别饿着了”，说着就要动手拨衣。
孩子是一点不怕生，笑着摇头不要，指着刚才那杯羊奶，表示那个好吃。
妇女脸黑下来了，“赵老头，你看现在好了，这孩子只喝羊奶啥的了，母汁也不喝了。”
妇女们齐转头看向门外傻傻站着的老头。
“这个……”，老头支支吾吾
“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咋搞的扭扭捏捏了”，一妇女说道。
“这孩子，是你捡来的？”，张嫂问道
一老一小同时回答道：“嗯”。
“这孩子我们帮你养了吧，免得小孩吃的不好，被你养的一团遭，叫你爹还是叫你爷都随你”，张嫂又说道，妇女们齐点头表示认同。
一老一小又同时摇头，对视一眼都笑了，看来这几日两人都有感情了。
“那也没办法啦，你们这一老一小的也真是，以后别跟我们客气，既然我们是一个寨的，那就一条心”，张嫂义正言辞地说道，“小孩子以后的奶就交给我们了”
“对，就别和我们客气了”，众妇女们附和道。
张嫂又问：“孩子叫啥名，我们还不知道呢。”
老头到这时说话才不支吾：“刚捡到他时，刚从虎口逃脱，所以我叫他虎子”，虎子笑着点头也称是，似乎想说喜欢这名字，“不过，最近搞得有点忙活，名字还没来得及取呢”。老头嘿嘿笑了两下。
“你也真是的，这么见外”，张嫂埋怨道，“既然你叫赵德坤，姓就随你了，又与这东音寨这么有缘，名字中带个东字号了，孩子是你捡来的，你就再添一个字。”
老头低头踱步思忖，抬起头看了眼孩子，又摇摇头，又仰头看着天，刺着双眼睁不开眼，突然像是灵光一闪，望向妇女们，溜着双眼咧着嘴：“赵东夜，怎么样，正好是晚上捡来的。”
小孩不住点头，在妇女手中手舞足蹈，很是兴奋。
引起一阵大笑，张嫂笑的花枝乱坠：“你捡的就跟你姓了，又还正好是晚上捡来的又取个夜字，碰巧有两个捡字，不如就叫个捡东捡的好。”
说完妇女个个发出让人振聋发聩的魔鬼笑声，这是东音寨的习俗，要笑就得放开笑，大声笑，笑声在这个小房子回荡，让虎子直摇头反抗。
玩笑归玩笑，名字就这么定了——赵东夜，虽然取的没那么有含义，不过孩子欢喜就好。
一群妇女临走之际执意要当孩子的干娘，觉得他实在太可怜了，从小没爹娘，还得跟着个老头生活，实在是太命苦了。孩子欣欣然接受，粉嘟嘟的嘴巴笑起来把这群干娘的心都融化了。老头在旁很尴尬，这么多干娘怕是一辈子也没见过，也拒绝不了，的确，他一个人真的是很不好搞定他。
寨子里的干娘们随后就满意的扭着屁股出去了……
都说能吃是福，没过个多久就推翻了这个理论、虎子的食量是越来越大，一开始干娘们不以为然，都说好娃子啊，是个男娃就得能吃，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后，干娘们都慌了，家中的牛羊没有一个**不是肿的，全是乌青一片，牛羊都忧郁不吃草进食了。可是每当看到孩子大大的眼睛直转溜，透着一股乖巧无辜之情时，干娘们又忍不住用双手去挤那已经干涸的**，宁愿让牛羊受罪，也不舍让他饿着肚子。不过有干娘也在庆幸这娃不喜吃母汁，不然可受罪了，想着想着就摸着自己那汹涌澎湃的双峰，不自觉地就竖起了鸡皮疙瘩，一阵后怕……
再说虎娃，他是真的饿，饿的激发了人的潜质，现在大概也就能将近3个月大还没到些吧，就已经学会普通的交流了，”喝奶喝奶，我要喝奶“，漂亮地脸蛋和稚气的奶声让众干娘都无法拒绝，当望着出门干娘心甘情愿去折磨牛羊挤奶后，便转过身子露出狡黠地笑容。
但这一切都被躲在墙角的老头看在眼里，老头眼里也透着狡黠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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