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修者》——七少无风
楔子
黄昏。
西边的落日还在散发着淡淡白黄色光芒。一片不为人知的无垠原野上,几只野鹿正在低头啃着鲜嫩的野草,远处几处深深的草丛中,几匹野狼正伏着身子,幽幽的眼神正紧紧盯着野鹿。
天空上盘旋的几个秃鹰不知是看见了猎物还是因为什么,鸣叫了几声。野鹿抬头看了几眼,并没有感知到危险,低头继续享用它们的大餐。
野狼互相看了几眼,准备向猎物发动它们最迅猛的攻击。就在此时空旷的原野上出突然凭空出现三道人影。他们由三个不同的方向出现,视线同时看向埋伏在草丛中野狼身后不远处的一颗不知名低矮的歪脖子树。相互间,似乎没有感觉到对方存在,目不斜视,紧紧盯着歪脖子树。
他们的脚重重踏在草地上,一步接着一步,走完一步后,还会停顿一些时间,似乎在这片原野上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似的,每一步几乎都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走出。于是各自的身后都留下一串深深的直接把青草踩没,踩进泥土里深达两指厚的脚印。
所以他们都走得很慢,很慢。慢得可比蜗牛。
奇怪的是,原野上的其它动物们却不会有他们这种现象出现。此时野狼,野鹿,秃鹰,就动作飞快。纷纷放弃它们正在做或正要做的事情,以它们最快的速度,离开原地,眨眼不见踪影。
天边的太阳完全消失在地平线。原野上变得漆黑一片,不知何故,原本到了晚上会发出叫声的动物如蟋蟀,猫头鹰等等,全都闭上了嘴巴,让原野静谧得很。那三人却在这漆黑的坏境中。依然在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歪脖子树。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几乎同时走到歪脖子树旁。这时,三人才相互看了眼,没有打招呼,接着很有默契地同时低头,看着歪脖子树树根。
似乎,他们都能够在没有丝毫亮光的情况下视物,而歪脖子树树根那有着些能吸引住他们目光的东西存在。
歪脖子树树根那长着几株不知名的花,在歪脖子树根部围成一个圆圈。就像是歪脖子树的卫兵般,围在歪脖子树,保卫歪脖子树的安全。
一共八株,每株花的茎部,叶子,大小几乎一致。看起来它们就是同一品种,可它们顶头上那朵花蕊却有着很大不同。
每朵花的颜色都不是一样的,红蓝绿紫黑白黄七色一朵占去一种,长得最靠近歪脖树根部的那朵,花朵上那七朵花瓣,红蓝绿紫黑白黄七色,一瓣一种。
一阵微风吹来,吹动歪脖子树的枝叶,簌簌作响。
这八株不知名的奇怪的,只有一根筷子般大小茎部却有半米来高的花却像钢铁浇筑成的般,纹丝不动。
原本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没有一丝亮光的漆黑天空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看起来足有鸭蛋般大的星星,此时正闪烁着耀眼光芒。
随着此颗鸭蛋大星星出现,眨眼间围绕着它,相继出现了八颗太有看去只有筷子嘴般大小的星星。
神奇的是,这九颗星星居然是正对着歪脖子树和那八朵不知名之花的。
鸭蛋大星星对着的是歪脖子树,另外八颗星星一一对应那几朵不知名之花。
一直沉默的三人,此时几乎同时抬头看向天空。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首先打破沉默,轻声哼唱:“天上星眨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
她看起来很普通,长相普通,身材普通。什么都普通。
只是她看向天空上星星的那双眼睛里面那双眸子却一点不普通,此时闪烁着亮光,一闪一闪的。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眼眸里亮光闪烁的频率是跟天上那九颗闪烁的星星是一样的。
很快,鸭蛋大星星闪烁的光芒大盛,围绕着它的其余八颗筷子嘴般大小星星仿佛得到了命令,闪烁的光芒也更盛,且还开始移动起来。
歪脖子树的树枝无风自动。树叶间相互摩擦,发出一阵阵沙沙声。
本来风吹都纹丝不动的八株不知名之花,这时也随着歪脖子树的树枝摇晃而摇晃。
或许这八颗筷子嘴星星与地下的八株不名花之间绑有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或者它们之间有着一条看不见的直直的钢条焊接着。
因为正对着天上八颗筷子嘴星星的八株不名之花,此时这些花就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般,也随着天上的八颗筷子嘴星星移动着不说,而且在地上还不留下一点痕迹。
移动的位置正对着天上星星,不偏不倚,不差分毫。
八株不名之花有序的一株一株在歪脖子树的右侧排成一排,形成了一条直线。
天空上那八颗筷子嘴星星亦是如此,在鸭蛋大星星的右侧排成了一条直线。
此时,三人中,满头白发从背影看像是一个即将入土的老头子,事实上他的脸却跟风度翩翩帅气无限的青少年差不了多少。
他抬手在普通女子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另个一个人是个中年男人,四十岁上下。相貌堂堂却满脸苦色,看起来好像他嘴里这时正含着黄连般,苦不堪言。
普通少女,深深吸了口气,停止哼唱。眼中异彩更盛。
中年男人脸上苦色更甚。
鹤发童颜的老头,一脸坚定。他深深看了眼普通少女道:“时间到,准备。”
普通少女微微点点头。也不怕地上草丛里会有毒虫毒蛇之类的东西,盘膝坐在地上。
双手掌心朝上,平放在膝盖上。
一会,她全身抖动起来。大概半分钟时间过去后,她的身体停止了抖动。
就这么一点时间,她变了,完全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的美丽少女。
咔咔...嚓嚓...
这时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好像是一扇很久很久没有开过的门,正缓缓打开时发出的摩擦声。
中年男人脸上的苦色稍微淡了些,这阵刺耳的声音可能在他听来是悦耳的。
鹤发老头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却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
而不知何故坐在地上抖了几下身子就从普通变得美丽的那个少女,绝美的脸庞上却现出坚定之色。
也不见她的手有什么动作,她的右手掌心中突然出现一朵纯白的花。
这朵花刚出现,她的整个人便变得朦胧起来。似乎这朵花有着能让她隐身的功用。
另一边,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歪脖子树和那八株不名之花全都消失不见。
原本它们所在的位置出现了一扇漆黑的大门。大门正中央雕刻着一棵绿色的树。树的底下雕刻着八株花朵。
仔细一看会发现这棵树和八株花朵与消失不见的歪脖子树和八株不名之花,简直一模一样。
雕刻之人必定是超级大师级的,把它们雕刻得栩栩如生。
天上九颗星星散发出的光芒炽盛无比。刺得人眼睛生痛,无法直视。
黑色的大门上突然出现九道与天上九颗星星散发出来的光芒一样颜色的光团。
紧接着,那扇雕刻着歪脖子树和八株不名之花的大门仿似正被人用力往后推着一般,缓缓往左边打开。
吱呀...咔嚓...吱吱...刺耳之音不绝于耳,中年男人脸上泛起喜忧参半之色。
鹤发老头紧紧盯着这扇正在缓缓打开的大门,满脸肃容。
他走到少女跟前,伸手轻轻放在少女头顶上。然后就定定地停留在上面,一动不动。
他紧紧闭上了眼睛。少女好像正在经历着令她很痛苦的事情似的,浑身簌簌发抖,满脸痛苦之色。
她也闭上了眼睛,晶莹洁白的贝齿,死死咬着红唇。可能她此时此刻所受到的痛苦太过于痛苦,但她又有着不得不坚持的理由。
宛如樱桃般鲜艳欲滴,让人一看就会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的红唇,直接被她咬得鲜血直流,她都没有发出哪怕一声轻轻的痛哼。
站在一旁看着的中年男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忍,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很无奈。
这时,鹤发老头大喊道:“东方,开始。”
中年男人闻言,嗖的一声,去到少女身后,双手在空中来回舞动几下,随着他的动作,半空中出现一个有点类似于八卦图的图案,上面隐隐约约显现出些文字,图形,线条。
随即他右手轻轻一挥,这个图案轻轻落在少女头顶之上。
仿佛弄出这个图案要用上全身力气般,中年男人一脸疲惫,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气。
鹤发老头收回放在少女头顶上的手掌,然后闪电般落在图案之上,用力一摁。
图案就如有形物体般,被他一点点摁进少女头顶,消失不见。
嘭...
此时,嘭的一声巨响,黑色大门完全打开,紧紧靠在左边。原来大门的位置出现一团绿色光幕。
鹤发男人拍拍少女肩膀,眼神中满是鼓励与欣慰。
少女抬手擦掉嘴角上残留的鲜血,啪的一声跪倒在鹤发男人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想来他跟少女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少女磕头时额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他受得也很是坦然。
磕完头,少女站起,右手用力握起,把掌心那朵纯白色花朵握成一团。
猛的一下塞进嘴里,咕咚一声吞进肚子里。
蓦然,她的额头上出现一道洁白色的印记,随之隐没不见。随即她整个人开始变得朦胧起来,不一会消失不见。
绿色光幕也跟着消失了。
嘭的一声响,那扇黑色大门关上。
不一会,黑色大门消失。歪脖子树和八株不名之花重新出现在它们原来的位置。
鹤发男人双眼含泪,低头站在歪脖子树跟前。
中年男人满是希冀地在喃喃自语,:“生机,一线生机,天莺会带生机回来的,一定能...”
而跟他们一起出现的普通少女却完全没了踪影。
第一章 离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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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傍晚时分,天空上到处都是一片片被夕阳映红的云彩。犹如火烧。
老周手里拎着一条竹蔑,竹蔑底下挂着一块猪肉,一步三晃的往家走。
猪肉是块前上肉,两尺宽,三寸厚,十几尺来长,随着他的脚步,一摆一摆的左右摇动。粘在厚厚那层肥肉上面的那些瘦肉,也跟着左右摆动。
肥肉渗着一层暖暖的油光,瘦肉泛着丝丝新鲜猪肉的柔柔红润。
老周的心也像挂在竹蔑上的猪肉一样,柔柔的,暖暖的,从里到外,透着股暖意。
“周叔,又割肉啦?”巷子口摆豆腐的豆腐西施张大妈鼻子尖,隔着老远就闻到了猪肉香味。大步走上前,笑着打招呼。
张大妈年轻时候是村里出了名的美女,自从摆了豆腐摊后便得了个豆腐西施的雅号。
不知是她保养得当还是真的如她说的那样,豆腐真的有驻颜功效。年纪一大把,孙子都会叫奶奶了,居然依然显得如个三四十岁成熟妇人似的,不仅风韵犹存,举手投足间还有种媚态,勾人目光。
老周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才笑呵呵道:“是啊,是啊!”接着,把手里的肉,拎高一些,唯恐老街坊们听不到一般,扯高嗓门继续说道:“好家伙,就这么点肉,居然就两斤半多,要不是那杀猪的李三,拍着胸口保证,少一两陪十斤,又多送了块碎肉,老子就不要了。今晚得闲不,得闲,家里吃去,叫上老赵,整两盅?!”
老周婆娘生老二时难产死了,要是老周单单叫她自己,张大妈还有点不敢答应。但带上老赵就不同了,老赵是她相好的,跟老周是酒友。
闻言,张大妈目光不由自主瞟向了老周手里的猪肉,脑子里已经想着等下是要红烧还是生焖,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村里大多数人过得都不是很富裕,平常人家一年到头,除去逢年过节,其它日子能吃上五回带有一半瘦肉的肉,就顶天了。
张大妈家虽不算难过,摆个豆腐摊子,豆腐天天有得吃,但肉而且还是半肥半瘦的猪肉,张大妈也有两个来月没吃到了。
所以得到老周邀请,张大妈连最起码客套推辞都没有,脱口而出道:“闲得很,闲得很。”
“闲什么闲,还有两担豆腐没磨呢。”张大妈的话音未落,里屋一个五十上下的汉子,高声叫嚷着冲了出来。正是张大妈的相好老赵。
来得张大妈跟前,老赵狠狠瞪了眼张大妈,这才转向老周。
家里确实还有两担黄豆没磨,本来老赵已经想好推辞老周邀请的言辞,可等他看到老周手里拎着的猪肉时,准备好的话语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冒着绿光。
咕咚咕咚......
脖颈一阵上下活动,几息不到,不知吞咽了多少口水。
老周强忍笑意,相处十几年,老赵的脾气他门清。别看老赵长得三大五粗的,但为人却极好面子。
如果当着老赵的面笑出来,老周知道,不单今晚这顿晚饭,邀请不到老赵上门,从此之后,还能不能跟老赵一起喝酒,都是个未知数。
“老赵,你看这猪前肉是让你婆娘红烧好还是直接切片生焖好?”老周把猪肉举得老高,装出一副认真询问的样子问老赵。
老赵脑中正天人交战,脑海中仿似有两只一黑一白的小人,一个叫嚣着吃肉吃肉喝酒喝酒,一个斩钉截铁的一口否定,说家里的活还没干完,没空上人家里吃肉喝酒。
谁都说服了不了谁,只好挽起袖子展开激烈的肉搏战。
本来坚持不去吃肉喝酒的那个小人便被要吃肉喝酒的那小人打得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成了临死前的骆驼。老周这话一说,就如那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径直把坚持不去吃肉喝酒的小人给压死了。
咕咚......
老赵再次狠狠吞咽了一大口唾沫,暗道吃个晚饭喝上一小盅也不会比在家里吃用多多少时间,把心一横,转头冲着张大妈喊道:“还楞着干嘛,快点收拾家当,也好快些到周哥家里帮个忙把肉给弄了。”
“哎......”张大妈长长应了声,兴高采烈的转身收拾摆在她家门口的豆腐摊子。
老赵见她那样子,笑骂道:“贪吃婆。”
“还说人家,不看看自己,她是贪吃婆,你更是饿吃佬。”老周心中腹诽着,脸上却浮现笑意,笑嘻嘻说道:“老赵,我家里还有点炸花生,要不你先跟我回去,咋俩先喝上两口。”
他们俩一个特意提高说话的声音,一个嗓门原本就大,早已引起了周围邻居的注意,特别是老周手里拎着的猪肉更是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一时不插话,不过是脸皮薄,强忍住罢了。
这时隔壁不远处打铁铺自从老周拎着猪肉回来两只眼睛的目光就紧紧盯着猪肉冒着绿光的老李头终于忍不住了,哐当一声扔下手里的打铁锤,冲到门口道:“老周,算我一个行不,我家里还有瓶过年闺女拿过来的杜康。”
老周一听老李头的话,顿时两眼冒光。老李头女儿婆家是开酒楼的,这闺女打小就孝顺,拿来孝敬老爹的酒,一般的好酒都拿不出手。所以肯定是有些年份的好酒。
咽了口唾沫,正要出言同意,另一边的一个老邻居老林围了过来道:“老周你家是不是来客人了,割了这么好的肉。”
老赵,老李头两人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可不是嘛,老周家婆娘死的早,两个儿子,一个在县里衙门做衙役,一个远在省城读书。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两年随着他大儿子得到县官大人赏识才逐渐好过些。但如不是有尊贵的客人上门,以老周省吃俭用的性子,断不能舍得割一块这么大这么好的肉回家。
宁西镇宁西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家里有客人来,如果不是同等身份之人断不能同时上门做客,以免丢了主人家面子。
随便这么一想,老赵,老李头脸色大变,显露悻悻之色。
老周虽不是宁西村本地人,可在宁西村也生活了差不多二十年,对于宁西村这一风俗,当然知之甚详。如果家里有客人,哪里能邀请别人上门。
此时见老赵,老李头的样子,知道老赵,老李头想岔了。忙不迭抬起空闲的手,不断摆动,急声说道:“没,没外人,就你们大侄子,二侄子,我们爷仨。”
“二哥儿回来啦?!”老赵身材高大,嗓门也大,即便小声说话声量也不小,这时激动之下说话的声音更是像打雷一般。“他不是今年要考监生吗?监生七月考,如今这六月底,他怎么能回来呢?!”
“他前段时间写了篇文章,据说得到了他老师的赏识,呈递给了丞相吴大人,免了他的监生试,直接升为了监生。”老周看了对方一眼,故作漫不经心地回应。但他脸上的得意自豪之色,却浓郁得只要不是眼睛瞎之人都能看得出来。
“啥!什么?!免去监生试,直接升为监生?!”老赵,老李头,老林三人仿佛被吓到了般,纷纷后退两步,老赵不敢置信道,“天呐,这要是真的,可是件大喜事,跟娶媳妇一样的大喜事。”
得益于他的大嗓门,瞬间便把这一震撼消息传遍了整个巷子。
周围原本就注意着他们的邻居们,一下子全都瞪大了眼睛,一个个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也再不能保持原来矜持的样子,一个个纷纷放下手中活计,围拢上前,向老周道喜。
有的还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么说二哥儿如今是监生啦?”
“老周,二哥儿今晚到家?”
“周叔这回算熬出头了,老大得到了新任县官赏识,成了县官的左臂右膀,前途可期。老二成了监生,每月三斗米,再用点功,努力努力,明年秋试高中皇榜,那可就不得了。”
“去,去,一边去。你那什么眼力劲!人家二哥儿从小聪明伶俐,打小就是块读书的料子,出生时更是天生异像,黑夜里半空突现白光,把方圆百里照成白昼,二哥儿分明就是文曲星下凡,明年肯定高中状元,日后封侯拜相的事。”
在一片充满羡慕,奉承,献媚或是嫉妒祝福声中,老周本来有些略微弯的腰杆慢慢直了起来,风吹雨打的老脸上满是作为一个父亲的骄傲。
“二哥儿走时十三,如今三年过去,那不就十六了,我记得二哥儿走时,还没婚配,周哥,隔壁牛家村牛员外家牛员外的小女正值二八芳龄,待字闺中,你看......”村里出了名的媒婆何大姑挤开人群挤到老周跟前道。
“我家翠芬从小跟二哥儿后头满山跑,可谓青梅竹马,周叔我看我们两家本来就亲,何不来个亲上加亲。”
“周哥,我婆娘有个侄女,出落得亭亭玉立,温婉可人......”
“老周,我远方有个亲戚家里有个闺女,那可是个大美人,据说方圆五百里没有一个女子敢跟我亲戚家那闺女比美的。正好也到了出嫁之龄,要不我去跟我那亲戚说说,改天带那闺女来给你瞧瞧......”
“老周啊,照我说,女子美不美不紧要。最主要的是要会生养,你看我家阿娇就屁股大,一看就是个会生养的女子,你家二哥儿要是娶了我家阿娇,保你一年不到就抱上大孙子,三年抱上俩大胖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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