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云霸天下》:楔子——徽宗宫廷密事
楔子——徽宗宫廷密事
通过数代赵宋皇帝的努力,大宋一时繁荣无两,宋徽宗赵佶便是出身在这样一片盛世之下。初时,可能谁也无法预料哲宗皇帝会英年早逝,更想不到这赵佶有朝一日能登基为帝!
于是生在富贵之家、养尊处优的徽宗自幼爱好笔墨、丹青、骑马、射箭、蹴鞠,对奇花异石、飞禽走兽有着浓厚的兴趣,尤其在书法绘画方面,更是表现出非凡的天赋。游戏踢球更是他的拿手好戏。
当时赵佶身边有一名叫春兰的侍女,花容月貌,又精通文墨,是向太后特意送给他的,后来逐渐变成了他的玩物。但赵佶并不满足,他以亲王之尊,经常微服游幸青楼歌馆,寻花问柳,凡是京城中有名的妓女,几乎都与他有染,有时他还将喜欢的妓女乔装打扮带入王府中,长期据为己有。
怎奈天意弄人,一心要成为大艺术家,想尝遍天下美女滋味的赵佶却被推举做了大宋第八代君王。
当上皇帝以后,徽宗禀性难移,无心于政务,继续过着糜烂生活。登基之初,朝廷内部新旧两党斗争不断,大宋律法更迭不休,这实在是难为这位道君皇帝了。
无人之时,这位赵陛下时常感叹,这皇帝有什么好的,整日里处理不完的政务,连出去吃个花酒都机会都难有。再想想这大内之中,尽管后宫粉黛三千,佳丽如云,但徽宗对她们刻意造作之态感到索然无味。
思来想去,几次下来,微服出宫,寻找刺激竟成了他成为皇帝后的第一乐趣。于是乎,下面的人投其所好,为了寻欢作乐,徽宗专门设立行幸局专门负责出行事宜,挑些机密之人陪其微服出宫,整日勾栏瓦舍里拨弄。
虽说每次都是乘兴而去、满意而归,无甚意外。但这去的地方都是些辞旧迎新之所,来得都是些三教九流之辈。一来二去即便徽宗皇帝自己不说,他的安危问题也是心腹大臣们需要考虑的第一要务。
若是一般的君王,这事好办。因为大内高手如云,自然不存在为几个贴身侍卫而烦恼之事。怎奈这赵佶去得都是些正常男汉难以把持的地方、面对的都是些国色天香的佳丽,若是叫这些精气十足的禁军将校整日跟在身边,终觉不爽利!
身边负责出行的心腹宦官童贯性巧媚,看出皇帝的忧思之后,便提议,不若在未经事的小宦官中挑选几人,请御拳馆的教师传授最厉害的武功,以为密行出宫时的伴当,一则确保陛下安危,二来这些“无根”之人用的放心,便是在行风流之时撞见了也不甚心烦。
徽宗一听,顿觉此法甚好,便请他挑人。等到童贯把人送到御拳馆天席教师处。那教师看得出这些都是些小阉人,心中不喜,只是这些教师个个人精。情知这童贯是当今天子常随,红的发紫,不可轻怒。
时有一位教师便对童贯言道:“这些净身的小宫人,虽然可以在御拳馆通过天席教师指点,通过经年累月的打熬,也能练得不俗武艺,终将还是后天中下品。”童贯一听,想想自身,即刻便信了。
于是,童贯便将那教师的意见禀告了道君皇帝,并提议,不若另挑熟人,等习武数年,待武艺所成之时再行净身。
徽宗本来就是个怕这类“俗事”缠身的人,见童贯这般说了,再看看眼前这位不就是如此经历的嘛,端是比那些小时便被阉了的宫人强了百倍。面皮、武艺、文墨、身形终叫人赏心。于是赵佶便准了这童贯之言,委他全权去办。
童贯便去寻得数名面皮好看、骨骼精壮,尚未阉割的小宫人,送至御拳馆,由天席教师专门传授上乘武艺。
其中一人,八九岁,是个穷苦人家出身,为生活所逼,不幸论入宫廷,本来是要阉割了做个小宫人。万幸,因面皮精致、身形强健,又姓赵,且被那童贯看重,选了与另外几人一并送到御拳馆。
一晃数年,其余几人都是每日勤学苦练,唯独这位对习武之事不甚上心。若是旁人,早被天席首席周侗教师遣将出馆。但这位为人和善,尊师恭友,实叫他心不忍。
反观那几位勤练拳脚的未来皇帝亲卫们,眼见自己武艺日日精进,自知不久便要回到宫廷之内,对这些官不入流教师们,自然是无甚恭敬。周侗虽然是个得道的武学大师,但这些白眼狼似的徒弟,自然是失望之极。
又听得道君皇帝每日不喜临朝,反喜花街柳巷。又用的些尽是贪污险诈之徒为心腹大臣。周侗也深深忧虑,又见这些即将入宫的徒儿们的做派,后面的两年便不再如当初那般悉心指教了。唯独对那不喜武艺的那位,却私下传授绝学。
怎奈造化弄人,不知是其懒惰还是天资太差,这位哥们在这位呕心泣血的一代大师的谆谆教诲之下竟然依旧是花拳绣腿,无甚长进。大师也心力交瘁,望天长叹!
只是这家伙倒是孝顺的主,见大师年岁甚长,每日尽心伺候,端茶递水、厅前屋后,无论寒暑,但凡师父有所需求,必然舍弃手中一切,自去办了。
叫这老师父周侗看在眼里,终有一天思索到:“想必这世间凡是精心与武艺者,多是好用逞强之辈。若是机缘不当之时,便是杀人夺命的官家鹰犬,此人无心武艺,多半是心存善念。”从此以后,这对师徒之间结下了深厚的情义,自然把自己最精粹的悟出教授给他。
不觉之间徽宗登基已近十年。这位武学上不甚长进的主在那些同去的未来太监兼皇帝贴身侍卫眼里自然是个笑话。别人都学的是搏命厮杀之术,这厮学得尽是些花棒绣拳,日日被这几人捉对羞辱。只是这位仿佛是菩萨转世,平日里跌的浑身泥灰,鼻青脸肿,爬起来也不是生气,也不去师父那里多说一句。
转眼间,回宫复命之期将至,不论几人学得如何,都要去挨得那悲催的一刀。
也许每一个凡人的所做所为,自有上天再看。便是在这位悲催的小人物即将在净事房内被刀起鸟落之时,发生了变故,一个来自千年之后的灵魂支配了他的身体......
第一章、错乱的人生片场
宋徽宗大观庚寅年,西元1110年,新年刚过,汴梁城内的喜庆之气依然布满了大街小巷、皇城内外。点点灯火照亮下得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
酉时起,忽然狂风大作,又过了片刻,云起遮星,天雷滚滚,震耳欲聋!
这一不寻常的天气令满城的民众都感觉到不甚心安,纷纷躲进家里。连皇城内的文德殿的皇帝赵佶也感觉似乎今夜有些不平常,此刻唯有最信任的侍臣童贯陪在身边与他胡乱说话,才让他歇息了下来。
此刻皇城内的某个角落里,有一连数间连体宇舍。在一道刺眼的亮光如蛇信般刺入连舍正厅,伴随震天般的巨响之后,这个房间内七八个活人只剩一个还能喘气!其余的人都不见了,却又遍地都是。
房间内有一人正在那里闭眼挣扎着,此时,他只觉得自己体内、体外此刻都奇热无比。这也难怪,此刻这间大宋皇宫敬事房内好多物品已经在雷击之后燃烧起来,整个房间内的温度急剧上升。
越来越高的温度让他的身体处于将要虚脱的边缘,但他似乎还在梦魇,脑海里出现了很多曾经陪伴家人的温馨画面。但是也有很多关于一个老师父指点一个少年习武的画面,一老一小似乎正在那里言语着,比划着。
这是什么怪梦?他从未做过这样的梦。梦中,那对正在习武少年好像发现了自己,径自向他走来。他心里有些紧张,因为那人手里拿了一把大刀。眼看少年微笑着,离他越来越近,忽然这厮笑容不见了,凶狠的目光下,他挥刀砍来。那一刻他想躲却似乎无处可躲,吓得“啊”.......
伴随着这样一声惊恐的呐喊,他终于醒了。这睁眼一看,竟然身在一个着火的房间内,不禁疑问:“我这是在哪里?我不是在宿舍吗?我不是正在那里用手机与老妈打电话吗?”
“咦,手机呢?我房间内的电视呢?”他简直要疯了,郁闷地看着自己身处的这个房间,暗道:“这里摆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谁跑到老子房间里瞎折腾?”
“我宿舍里的电扇、电视机、还有笔记本电脑呢?尼玛难道遭贼了么?这太狠了偷东西也就罢了,还特么放火!我林云怎么就这么倒霉?”
再仔细看去,这房间里的物品陈设倒与与自己平时在古装剧看到的东西很像,正琢磨着,忽然在心里惊呼道:“尼玛啊,火太大了,马上就要烧到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可是下一秒他就意识到什么叫悲催了,不禁骂道:“妈蛋,简直是丧心病狂啊,这是盗窃还是抢劫啊?谁把老子绑在这里啊?”
此刻他正被结结实实绑在一大块铁木结合的板上。整个身体是个“大”字。他大声疾呼:“有人吗?救命啊!”本想喊起来左右宿舍里的同事来救他,可喊了数声,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怎办?老子还没结婚、还没喝过茅台五粮液、还没开过好车,总之还有好多没有实现的愿望,老子才上班几天,竟遭此横祸?”
不想死的他只有使劲在那里摇头扭腰,妄图把这绑他的绳索摆脱,没办法,这火太大了。一心要活下去的林云,龇牙咧嘴把身体内的最后一点能量都用上了。忽然,不知道是自己的狗屎运爆发,还是苍天有眼,那绑缚的绳索应声而断。
这一刻,他激动的快要哭了,逃出升天的感觉真他妈的好。他在大火浓烟里瞅见一个窗户,下意识一拳打去,直把木制的窗户打的粉碎,然后纵身一跃,逃将出去了。
“终于叫我逃过了一劫!咦,不对!眼前这些人我怎么是一个人都不认识啊?一个个穿的跟古代人一样?对,就是古代人的穿戴,好像是宋朝的!”他看着这群穿着宋朝服装正提桶端盘在救火的人。
有些疑惑道:“难道这是拍古装剧吗?这样演的太逼真了,但也不能叫我冒生命危险做群演吧!也不对啊,我在这里上班的,是工作人员,怎会做群演?等等,等我找到导演来好好问问他,到底搞什么飞机!”
忽然一声公鸭般的嗓子喊道:“陛下驾到!”
这群适才犹如热锅上忙碌的蚂蚁的人儿全部应声下跪,他一惊,也连忙照葫芦画瓢,跟着下跪!只听见那朵花伞下传来声音:“都起来吧!”众人又闻声而起。
那声音又似乎在问:“童爱卿,那几个人都在这里面吗?”对方回答:“今夜是给这些人净身的日子,都在里面呢!”
“完了,我林云别是穿越了吧?退一步说,穿越也别搞得这么惊险好不好?”他一边心里埋怨着,一边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众人都在救火,他却在发呆,浑身又脏乱不堪,在这个忙碌怎不显得突兀?
只听一声棒喝:“你是何人?为何不去救火?”
林云被这中气十足的吼叫拉回了现实,本要辩解,不妨左右两个军士已经一左一右把他拿住,径自拖到这人跟前。林云一看,这人像是个宦官,只是不知是何人,自己也不知如何开口。本着“言多必失”的信念,只装做着慌了,说不出话来,专做没嘴的葫芦。
那人道:“如何不答话?莫不是潜入的贼人?”
倒是那皇帝发话了,道:“童爱卿,莫要急判,这人穿的也似是个你这般的宫人打扮。况且,若真是贼人哪里是这般轻易捉拿的?”
林云在心里早已骂开了这宦官,心道:“你个死太监,一点眼力都没有!”
皇帝的话一出口,几下跑来几个宫人便都说了,只道眼前这人是刚刚从那敬事房里逃出来的。
那刚才问话的宦官一听,忙来仔细看了,寻思到,像是自己前日叫人带回来准备净身的那批人中的一个。便忙向皇帝回话道:“陛下龙眼真是明察秋毫,此人是御拳馆日前回来的!”
闻言,那两个御前侍卫把架起来的林云往地上一丢,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去了。林云从火场逃出,又吃了一吓,居然两腿打颤,瘫倒在地。
那个宦官见状怒道:“陛下面前如此无礼,该杀!”言罢就要招呼身旁的卫士上前拿人,不妨宽厚仁慈的皇帝发话了,当然“宽厚仁慈”几个字都是林云在心里加上的。
只听这位皇帝口里道:“罢了,能从这大火中活着走出来,便是天意。那道天雷来的奇哉,是个凡人都怕是被吓到了!”宦官慌忙点头称是,又叫人来把林云带到一边,他自陪皇帝一边去了。
林云的心情此刻是难以言表,痛苦地道:“难道我真是穿越了?前几天还有人跟我说我睡觉的宿舍传说是北宋年间的专给宦官净身的地方,我好像还笑着说那就等着别人来给我净身呢!这下好了,那些人说我是从敬事房里出来的,莫不是已经切了啊!”
这人还在痛苦中,早有两个小太监走上来道:“那个谁,跟咱家走着!”林云只得跟着,毕竟这皇帝还在这里,万一处置失策,岂不白送了性命?
忽然,他觉得:“不对啊!”因为伴随着走路时两腿摆动,中间的那活儿似乎也在左右摆动。“看来自己刚才虽然被绑住了,但是那致命的一刀似乎未来得及割下,这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太特么刺激了!”
知道了自己鸟儿还在,再看看身边的这两个所谓“陪他”的太监,心里在鄙夷这两位“无根”的同时,也感觉心情好多了。
只是他依然不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会说啊。“哎!还是听听别人都是怎么说话的,学习一番再做打算吧!”林云有些无奈地在心里暗道。
而皇帝在已经火光冲天了的敬事房跟前站了好大一会儿才匆匆离开了火场!临行之时还郑重地看了林云的背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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