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化缘》:引子
引子
“云剑尘,不要以为你今日胜了我,若不是我旧伤复发,今日,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祁风,魔终究是魔,你的心早已被那万丈红尘遮蔽,莫说你旧伤复发,即便你我处境互换,你又能接我几剑裂天击。”
“哈哈哈,痛快,今日败于你手我也死而无憾,但是,你莫不是觉得你的裂天击已经天下无敌?”
“我心无敌。”
“好,那你也接我一记唤魔刀。”
语罢,祁风手提唤魔刀,冲天而起,直取云剑尘头颅。云剑尘侧身微转,手持清风剑自内向外挡住祁风的进击。一股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外散开。云剑尘眉头微皱,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你居然修得了此法,若不是你身受重伤,我倒真是不一定能胜你,如今,怕你只能再坚持一刻。”“一刻也够了,只要能取下你,其他人合力也未能挡下我一刀。”祁风哼道。“如此那我就绝了你的念想。”云剑尘道。说完,云剑尘主动出击,清风剑如一道闪电在云剑尘手中。祁风深知云剑尘已经开始拼命,调动周身魔气,最后聚于唤魔刀身,迎上了云剑尘。远远望去,黑白分明。云剑尘周围如太阳般耀眼,祁云则如黑洞般。最后,只听见“砰”。黑白相遇,时间仿佛停滞在那一刻。只见黑白逐渐暗淡。随后如陨石般坠落。“咚”一声巨响,本是万里平原的呼尔平原。出现一个五丈深的巨坑。二人在坑底平躺。祁风立刀而起,本欲站立,无奈却始终站不起来,最后只能靠手扶唤魔刀半跪于地,“咳咳,想不到,你的裂天击真有裂天只能。”云剑尘持剑而起,面色苍白,“我也想不到你的唤魔刀,最后居然能唤魔挡住了我的裂天。不得不承认,你是魔界历史上除了魔祖以外最强的魔主,如果你再修炼百年,没有身负重伤,说不定真的能超越魔祖。”“我本欲自魔经而出自创盛典,想不到最后心脉崩裂,虽有神药,却还是不能痊愈,自知时日无多,只想在临死前为理想战一次,如今也算死而无憾了。”语罢,只见祁风胸口血液如水流般流出,自此倒地不起。云剑尘见祁风已然断气,腾空而起。语传十里“魔界之主祁风已亡,凡魔界之人,弃兵不杀,抵抗者,杀..”杀字一出,风云涌动,魔界之人得知魔主战死,无心再战,纷纷弃兵。云剑尘眼扫众人,再道“自此魔界之人,退至华天大陆西北祁山,终生不得出山。”魔主已死,魔界之人无人可敌云剑尘。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魔界之人,深知此番退至祁山再无出山之日,却不得不退。
“祁风之子,祁恩恳求云掌门恩准携带亡父尸身葬于祁山,终生不出祁山。”一紫发男子,双腿跪地,弓身拜于云剑尘身前。“你倒是个孝顺的孩子,那你便把他的尸身带回去吧。”“多谢云掌门,祁恩自当谨记誓言。”说完,又是一拜,随后起身,招来几个魔界之人,抬起祁风尸身往西北方走去。
三日后,所有魔界之人尽数退至祁山。呼尔平原,所有尸身被人清理安葬。
自仙魔战后,云剑尘深入云山之巅闭关。三个月后,出关之时,所有云山弟子皆聚于云山之巅,见师父出关,纷纷拜礼。云剑尘深深扫了一眼自己的弟子们,叹了口气,一吸之间,只见黑发自头根变白直至发梢。“起来吧。”“谢师傅”。众弟子其声道。众弟子起身那一刻,只见云剑尘竟瘫软倒地,还好跟前几个弟子眼疾手快,扶住了师傅,将他扶至石凳上。“师傅,怎么了?可别吓弟子们。”云剑尘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无妨,白月。”“弟子在”众弟子中最年长的弟子附身应到。“为师这段时间把自己的毕生本领都记录在了为师闭关的石洞中,清风剑亦在其中,为师自与祁风战后,伤及筋脉五脏,已然油尽灯枯,”“师傅,您正值风光,断然不会有意外,是不是山中药物无用,您告诉弟子们,弟子便是踏遍千山万水,也要为你寻得良药”云白月跪道。众弟子其其跪倒在地应到“弟子们愿为师傅寻奇药”。众弟子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相信师傅前不久师傅意气风发,救天下与水火,今日就得知不幸。“咳咳”云剑尘嘴角溢出丝丝红流染红了白色的长袍。“为师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师傅!”众弟子终是忍不住,眼中含着泪光。“为师死后,你们要好好传承下去,保护天下,莫要辜负了那些在仙魔战中死去的人。”“咳咳咳”。云剑尘胸口起伏,仿佛这几句话耗尽了所有力气。云剑尘自腰间取出一枚令牌,众弟子皆知此为掌门令,云剑尘手持令牌道,“自今日起,云白月接任云剑山掌门之位,匡扶正义,守护天下。”“师傅!”云白月叩首,眼泪滴落在地,“接令。”云剑尘语气中透露出不可抗拒的力量。“弟子,接领。”云白月抬头,脸颊还荡漾着泪花,双手颤微微抬到云剑尘手下。云剑尘微微一笑,将令牌放在云白月手中。随后手臂垂落腰间,双眼紧闭。“师傅。”众弟子皆叩首送师尊归去。
剑山之巅的山洞中,一道白光疾驰而至,在众人上空盘旋。最后跌落在云剑尘尸身面前。
归山
华天大陆西南边陲某个不知名的山林,刚刚经历过雨水的润湿,树叶上还残留着雨露,空气中亦透露着潮湿伴着丝丝血腥,气味有些怪异。林间行着两人,身着白袍白靴,周身上下除了头发是黑色,找不到任何其他颜色。两人偶尔脚踩在雨滩上,竟连靴都没有水痕,格外差异。
其中一人道:“清扬,此次下山,可有收获?”另一人回道:“弟子自幼跟随师傅身边,至今已有20余年,自有记忆以来,除了山上风景和众多同门,再无其他。此次弟子随师傅下山三月有余,足迹几乎遍及华天大陆三分之一,看到很多在山上未曾看到的景色,体验到在山上不曾有的情怀,感慨颇多。只是弟子尚有几问,恳求师傅解答。”“那你细细道来,为师为你解惑。”另一人回道。“自仙魔大战后,魔祖败亡与祖师之手,魔界之人亦退至祁山,至今已有数百年,未曾听闻这华天大陆再有大魔出世,偶有听闻也是一些魔兵之类,无法翻云作雨,不足挂齿。这大陆自此之后应再无争斗,为何这世间还有那么多血与争锋?弟子不解。”“清扬,为师问你,你修仙习武,所为何?”“匡扶正义,除魔卫道。”“何为道?”清扬眉头微皱,一时不语。“世间万物皆有道。豺狼捕兔,此为道;兔子食草,此为道;种子破土而出,此为道。”“弟子明白了。”清扬眉头展开,俯身行礼。“世间万象,那道亦有万千。”“师傅此次携弟子下山竟是为弟子明道,师傅用心良苦,弟子自此才知师傅用意,弟子不孝,劳师傅费心。”说完,清扬向后一步,跪倒在地,弓身行礼。“起来罢。”“谢师傅。”清扬起身,“此次明道,未来能成长到哪里,全靠你自己了,为师能教你的都已经教完了。”“弟子谨记师恩,定不负师傅教导。”“如此便好,走吧,出来也有这么些时日,不知道你的师弟们是否荒渡,想来为师走后,他们定然如猴子般处处闯祸,若是让我知道,定然饶不了他们。”清扬的师傅笑道。“师弟们平日向来老实,理应不会闯祸。”清扬回道。语罢,两人再次上路。
“哇...哇...”一阵婴儿哭声传入师徒二人耳中。“这荒山野岭怎会有婴儿哭泣,清扬,你去寻哭声源头。”“是”,说完,清扬便腾空而起,去寻那哭声。不消一刻,清扬归来,怀中多了一个襁褓,襁褓之中传出哭泣声,“哇...哇...”清扬手足无措。“把婴儿给我,你去寻一只母鹿来,再找一节嫩竹和一根芦苇来”“遵命”清扬将婴儿交给师傅后便向远方飞去。清扬的师傅将婴儿枕在右手臂上,胸口贴住婴儿左侧,左手轻轻拍打着婴儿背部,嘴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只听见婴儿哭声逐渐轻缓,盏茶之间竟不再哭泣,闪着明亮的眼珠子盯着抱着自己的人。手指在嘴里吸吮模样煞是可爱。抱着婴儿的人见婴儿不再哭泣,眉宇之间露出些许笑意。
“师傅,你吩咐弟子的东西,弟子带来了。”清扬将右手下的母鹿放在地上,左手拿着一节嫩竹和一根芦苇。母鹿四脚分叉而立,也不逃跑。那颤巍的身形,似乎怕及了两人。“别怕,我们不会伤及你的性命,只是我怀中的婴儿大概是饿了,需要些鹿乳,想从你身上取一些,可好?”那母鹿似有灵性,听那人说完,便不再颤抖,努力站直了身体。“清扬,用竹子取些鹿乳来。”“是,师傅。”清扬说完,便弯腰至母鹿身下取了一杯母乳给师傅。师傅左手接过清扬递过来的鹿乳,置于掌中,眨眼间就见竹杯中的鹿乳翻滚,然后慢慢冷却。清扬将手中芦苇插入竹杯中。“来,慢慢喝。”清扬的师傅讲芦苇另一头放在婴儿嘴边。婴儿赶紧用力吸吮。不消一刻,就见竹杯中的鹿乳见底。婴儿好像也吃饱了。便枕在他怀中睡着了。
“你在何处寻到他?”“弟子在前方一颗树上寻到他,大概是他的父母将他置于树上。周围有打斗的痕迹,想来应该是他的父母与人争斗,为了保留下自己的血脉,将他藏在树上,引来了敌人。”清扬回道。“可怜天下父母心,那我们便在这里等候,他们父母解决手中的事情想来就会回来寻他。”“是。”“你拿竹杯再取一杯鹿乳,拿一枚通灵果给母鹿,算是报答。”“弟子遵命。”语罢,清扬取了一杯鹿乳后自怀中取出一枚赤红色的果实放到母鹿面前。母鹿闻了闻果子,抬头望了望抱着婴儿的男子,好似在问“这果子是给我的?”“给你,你便吃了吧,吃完就回去吧。”母鹿听完,便一口吞下果子,望了望他,然后转身疾驰而去。母鹿走后,清扬走到师傅身边,欲言又止。“你是不是在想为何为何要把通灵果给它?”“弟子确实想问,但想来师傅有自己的道理,便不再多问。”清扬回道,语气中还是透露出些许疑惑。“此母鹿已然有灵性,即便不不吃通灵果,想来过不了几年,它亦能自通。我们终究是有求于它,给它通灵果,也算是了了因果。”“弟子多心,请师傅责罚。”清扬弯身作揖。“无妨。”师傅挥了挥手。“此番不用赶路,你便稳固自己的道心。”“弟子谨记。”说完便盘腿打坐。
师傅见清扬如此乖巧,轻轻点了下头,便转头看着怀中的婴儿。清扬起身时,已是第二日凌晨。
“师傅,这都一宿了,也不见他的父母回来寻他,怕是已经遭遇到什么不测了吧。”“清扬,不可妄言,修仙之人,怎可胡言乱语。”清扬师傅语气略显愤怒。“弟子一时口快,请师傅责罚。”“罢了,我们便将他带回山里吧,若放回原处,恐遭遇不测,日后如果有缘,他终究会找到自己的父母。”师傅叹了口气。“我们走吧。”“遵命。”说完,二人便腾空而起,向远方驶去。
晌午,二人便临近云剑山脚降落。清扬向前疾走两步,从怀里取出一枚令牌,口道“开。”只见令牌中射出一束白光,照射在山体之上,山体竟向两侧打开,露出一条石阶,清扬师傅怀抱婴儿,径直走向石阶,清扬跟随师傅身后走了进去。二人走上石阶后,山体再次合拢,与先前一般无二。
二人行了大半个时辰,走出石阶,然后眼前浮现出一条长桥,长桥另一端连着一座山,山上一片青翠,自山腰往上伴着些许白云,越往上白月越多,直至山顶,则完全被白云包裹。桥端立着两头三丈高的石狮,隔着长桥也能看见两头石狮那狰狞的面容。二人缓缓踏上长桥。“中剑掌门和清扬回来了。嗯?掌门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只见其中一只石狮开口说道。“在西南山林捡到了一个婴儿,看他无依无靠便带回来了。”云中剑回道。“该不会是你与你在山下的相好生下的婴儿,借着下山好去接回来吧?”石狮接着问道。“两位护法就不要拿师傅开玩笑了,师傅已经十多年不曾下山,怎会在山下有相好?更何况是婴儿了。”清扬上前帮师傅解围。“那就是小清扬的了,咱们云剑山已经很多年没有喜事了。清扬你快说说是不是你的,咱们可以宴请四方,某些奇珍。想起来我们好像很多年没有品尝玉剑山的净尘草了。趁这次机会,再问她们寻一些来。”开始说话的那只石狮说道。“哼,我看你是想那只狐狸了吧。”另外一只石狮开口说道。“冤枉啊,我想那只狐狸作甚?”“当年你可是想去玉剑山跟那只狐狸双宿双栖。”“胡说,我怎么不记得了。”“要我把你的风流事说出来给小辈们听听吗?”“别别别,我认错,我认错。你可别在小辈们面前让我难堪。”“哼,小清扬此次下山收获非浅啊,想来不日便能突破了吧?”清扬拱了拱手,“猛师傅提点,略有进步。敖山、敖羽前辈,清扬与师傅此行三月有余,师傅甚为挂念师弟们,待弟子与师弟们相见安顿好后,再来与二位前辈聊聊山下趣事。”“好。”敖山敖羽同声道。“掌门归山。”敖山一声巨吼,惊动了山林的动物,也惊动了山顶上的同门。只见两只如成人大,两翅张开足有二丈宽的白鹤,自山顶飞驰下来,落在二人旁边。二人踏白鹤,白鹤见二人站稳,展翅而起。两只白鹤落在山门之前。师徒二人面前立着一道石拱门,石拱门最高处立着一块牌匾,牌匾上“云剑山”三个字似乎如腾龙般,欲腾空而飞。拱门后站着清一色的身着白色长袍男子,出了头发是黑色,周身上下找不到其他任何颜色。见二人走下白鹤,众人跪地其道:“恭迎师傅归山。”云中剑怀抱婴儿扫了一眼众人,道:“起来吧。”“谢师傅”
- 5星
- 4星
- 3星
- 2星
- 1星
- 暂无评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