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归心篇》:

时间:2019-04-20 06:11:42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茶马栈道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引子

赋国西北角的边缘之地,往北就是荒芜的茫茫大漠,那是氐族部落的牧场,西边山地是羌人的归属,北边有一段的长城,西边有一条曲江,大致画出了赋国的边界,这个西北角叫丁字口,是长城和曲江形成的一个三角型地带,此处有两个寨子,一个叫刘家寨,一个叫孙家寨。

刘家寨有个兴窖盛产酒,曲江水加纯粮,做的酒是丁字口家喻户晓,由其是兴窖陈酿,那可是市面上见不着的酒,就是刘家寨本寨的人,也不易喝到的珍品。

再往前就是孙家寨,这个孙家寨,是在20年前,好象是一夜冒出来的,不时还会有人迁来,这些人就地起寨,在这开荒种地,收留流民,因为在最边缘,整个寨子,修了不少防御塔,就单单那寨门,就修的象城门,自起寨那天起,不管是逢年过节,还是春耕秋收,寨门上都有人值守,风雨无阻。

八月

初二夜,孙家寨,宗庙大厅烛火通明,代寨主孙义站在大厅中央,左右站几位长者,门外站着一群青壮,死一样沉静,除了跳动的烛火和寥寥的香烛烟雾,仿佛一切都静止了。终于寨主孙义开口了,救还是不救,大家都说说吧。

一脸上有刀疤的老者情绪激动的说:“刘家寨人口地盘都比我们多,以前我们有危难的时候,我们向他们求援,他们都种种理由推脱,现在他们求我,我孙近第一个不同意。”

对,不帮,不帮……门外的人都喊到

孙近接着说:“我们孙家寨是倾所有的力打造了这一系列的防御,才有今日的平安,今年百日无雨,除了曲河两岸,草都干死完了,氐人看着我们面前的草地,都不敢来我孙家寨,要想保他刘家寨的庄稼,就让刘老寨主带他刘家寨的人去拼。”

沉静片刻后,又有人说话了,那我孙尚说两句;“我们孙家寨和刘家寨的人,这些年一直都是交面不交心,我们互相不照应,我看这次我们去帮刘家寨,总得有人先迈出一步,现在是对外族人,我们要共同抵御,让我们的子孙以后少流点血。”

寨主孙义点点头说:“道爷马上就来,孙圆你怎么想,孙圆掳了一下小胡子,小眼睛眨巴了两下说道,帮可以,但有条件,这多少年了,他刘家寨以收买路钱为由占了我们二曲弯那一片地,孙家寨到刘家寨的路是我们自己修的,刘家寨进长城的那路是他们修的吗?就算是他们修的,他们自己也在过,为什么收我们买路钱?要让孙家寨出手,那就把地还给我们,以后永别再提什么买路钱。”

有人说了句道爷来了,四个人青年抬着一把椅子进来,椅子上坐着一个白眉白发的瘦小老头,代寨主孙义上前说,道爷您来了。

道爷点点头说:“康儿一路上都给我说了,事儿我知道了。”放下椅子,道爷又说:“刘家寨那边正在待援,你们还在争,刘家寨那边,这回我们要帮,别的事放后面再说,义儿你火速去刘家寨。”

寨主孙义应了一声,前寨丁湾的人留下守寨,除外的人都跟我走。

道爷又说了句:“孙近,孙尚,康儿你们留下。”

孙近说:“道爷,怎么让我留下,我很久没出来动动了,我想去练练身手……”发现道爷盯着他,就住了口。

道爷说:“寨门还是交给你,从现在起,打起你12分的精神,在义儿他们回来以前,你这不能有闪失。”扭头又对左边的俩随从说:“你们和康儿去丁湾,把男人都召集到前寨去。”

初二夜,刘家寨,溢流河边,两路火把照亮了半边天,一路是刘家寨的青壮年,一路是骑在马上的氐族人,双方对峙的有些时间了,突然,一声口哨,氐族人拔出弯刀,呼喊着,一列马队踩着溢流河浅浅的河水冲了过来,刘家寨的鼓声也响起了,青壮们举起锄头钉耙也冲了上去,两伙人瞬间搅在一起,刘家寨的青壮都很勇敢,手持的叉子,锄头因为都长,和族人的弯刀算是扯平,但是站在地上,和骑在马上的氐人一比,短板很明显,只是两个来回的交锋,已能看出,氐族人已占上风,虽一些氐人被捅下马了,但刘家寨的青壮很多都挂了彩,远远的江边,一路火把正在向厮杀的溢流坝边靠近,眼看火把越来越近了,同时喊出了杀声,在后方现阵的氐人马队冲了过来,杀了刘家寨人一个措手不及,顺势拉起地上的氐人伤员,纷纷掉转马头,回到溢流河北岸,然后有人喊了句什么,整个马队向北而去……

待火把走近,有人说了,孙寨主亲自来了,

孙寨主说:“刘升兄,我们来晚了,大家伙去救助一下爱伤的兄弟。”孙家寨的人纷纷走下溢流河边,去掺扶,抬刘家寨受伤的人,

刘升吼了起来:“刘井,刘井……”

人群中有人应到,来了来了,跑出一个手拿扁担的壮汉,壮汉的肩膀还在流血说:“孙寨主来了。”

孙义说:“刘井老弟你负伤了。”

刘井说:“哎,氐人不仗义,我正在收拾我手里抓着的那人,又上来一队人,上来给我一刀,还我的躲的快,肩头上只受点小伤,可惜我手里的人给他救跑了,不然,今天我就干翻4个了,真是气死我了。”

孙义说:“你别气了。先止止血。”

刘升说:“刘井,这里交给你,把受伤的先处理一下,人数清典一下,要防氐人今晚再来,你把兄弟们都带回去,孙家寨的兄弟们给安置妥当,孙寨主,请,我带你去见我们老寨主。”

刘家寨会客厅,刘老寨主迎进孙寨主说,多谢孙寨主伸出援手,孙义连连说,惭愧惭愧,我们来晚了,刘升说,孙寨主不晚不晚,眼看我们刘家寨都落了下风了,你们孙家寨那一喊杀声,氐人就退了,这比你们去拼杀,凑效多了。孙义又要开口,刘老寨主说,孙寨主这一声喊就吓退了氐人,还有比这更好的结果吗?说话间,刘井进了大厅说,老寨主,人都安置妥当了,我们战死27人,重伤15人,挂彩的32人,打死氐人9个,抓了8个受伤,马28匹,弯刀71把。刘老寨主叹了口气说,知道了,晚上值夜的都安排好了,刘井说,值夜巡守10人一队,两个时辰一换,我们寨的青壮都安排在头滩村,孙家寨的人在柳树沟,晚上以锣声为号,若有情况,由刘奇应急,我随后就到;嗯你回去休息吧;孙寨主,今晚你且住东厢房,赶天明了,我们再细谈怎么对付氐人。

孙家寨宗庙,道爷又对另两随从说,你们去大门外候着,任何人要进来,都需先通报,两随从出了大门,待关上了宗庙大门,然后说:“尚儿,现在就咱爷俩,道爷今天想听听你的看法,你对孙家寨的将来怎么看。”

尚儿说:“道爷,你怎么问起这个;让你说你就说;我们孙家寨在这立足己20多年,道爷当年选在曲江的这个弯道里立寨,可见道爷的眼光看的远,加上这些年,寨人从最早立的防御塔到现在连成一片的寨门,三面环水,寨门又卡住进寨的唯一通道,我们若自保是绰绰有余,道爷你还担心什么吗?”

“嗯,你说的是地利,但谋事在人,你再说说人。”;

“道爷,这孙家寨,前寨,后寨,丁湾,南湾,马坪,桑坝,金角加一起有2000多户7000多人,你让我说谁;那你就说说义儿。”

“孙寨主正直勇猛,事事亲力亲为,自打做寨主这三年来,我们孙家寨是风调雨顺了三年,现在孙家寨是家家有余粮……”

“你再说说康儿。”

“康儿,康儿今年17了吧,这孩子打小就聪明,知礼又好学,这些年你老是亲自调教,这孩子将来必有出息,他爹也算是能含笑九泉了。”

“我算是把现在能讲的都给康儿讲了,还有的,不是现在能讲,你为人稳重,眼光,胆略和你爹当年,真有的一比,我想让你以后来教教康儿。”

“道爷吩咐的,我一定照办,等这事过去了,我每天来看看康儿。”

“不,让康儿去你那,跟你一起吃一起住,方方面面都要学;去我那,不妥吧。”

“有啥不妥?”

“我怕康儿不习惯……”

“康儿从小就没了爹娘,在一个老头子身边长大,让他去你家住,感受一下家的味道,你们在生活中教他,由其是在细节上。”

“好,全听道爷的,我回去给雪儿娘也说说。”

初二夜,氐人大帐里,坐在正中的青年一脸怒气的喊到:“太阳之神就不心疼我巴扎尔嘛,逼我入这般绝境,是要困死我巴扎尔,不行,布达,你马上去太阳湖,通知守草场的巴列,带上所有人马,立即赶来。”

站在巴扎尔面前的大汉说:“少主,我大哥唯一的儿子格贴战没了,你可要给我出这口气呀。”

“我巴扎尔一定要攻下孙家寨,刘家寨,杀光所有的人,把这变成我的草场,等我马肥人壮的时候,我一定杀回北方去,杀了库丘,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你现在杀回去吧,我去给你牵马。”一人边说边走进来。

巴扎儿立马起身,给来人行礼:“尼加叔,你还没休息。”

“我怎能休息,我等着给你牵马呢,让你杀回去,抢回你的大权。”

“尼加叔,我……我……我……”

尼加叔说到:“来呀,把托列给我捆了,捆在外面大旗下面让他冷静冷静。”

托列边挣扎边喊:“尼加,我会要了你的命……”

“布达你去通知在各部头领都来大帐,把托列部的格木也叫来。”

待一应人出去,尼加对巴扎儿说:“少主,你怎么如此轻率,一点不长劲,你将来是要做主的人,这次大旱,库丘乘我们南上转场的时机,借老主所托辅佐你的名义,调古轮部进客湖,就是切断我们与山寒部的联系,断了我们北归的路,我们与山寒部一被分开,库丘就能一个一个吃掉我们。”

“他为什么没动手?是他不敢,我会要了他的命,灭了他的部族。”

“我的少主呀,他到现在还没动手,就是他在等,等你出错,只要你的威信有损,他就会找理由借机会动作,说到打,他根本不怕你,他怕的是巴列,老主把看家的铁骑交给巴列放在氐湖,就是防了他一手。”

“要是防他,为什么把看家的铁骑交给我哥?而不是我,若我手上有这些铁骑,他库丘还能什么想法?”

“老主之所以没把兵交给你,让你们分开驻扎,是有原因的,库丘若强行吞并山寒部,必将损失不少兵力,那时巴列从氐湖冲下来,突过古轮部,到时你现从北后出兵,两面夹攻,一战就能搓了库丘的主力。”

“不是还有米桑部和洛思部?我让他们现在就能从背后出兵,我和巴列也同时出兵,三面夹击一样能赢,为什么要牺牲山寒部?。”

“你想的简单了,出兵库丘部,你是什么理由?毕竟他现在还没打出反旗,再说了,现在的米桑部和洛思部,他们的战马会冲向谁还说不准呢,都是自保实力的墙头草,他们会看你和库丘谁赢,谁赢就倒向谁。”

“好嘛,北边库丘让我受窝囊气,难到在这孙家寨,刘家寨,也要忍下这口气?”

“不光要忍,还要化干戈为玉帛,孙家寨,刘家寨本是咱们应结交朋友,就是咱们做不了朋友,也不能树成敌人,你现在应更珍惜你的每一个族人,你要把老主交给你的这支人马,发展壮大。”

“尼加叔,我们是在马上,还怕斗不过两条腿站地上的农夫?”

“是,我们现在是不怕他们,但你想想我们的优势是我们有马,他们没有马,但是通过今天这一遭,你看,要不了许久,他们就会在马上与我们僵持,老主都不止一次说了,千万别小瞧那些种地的汉人,他们往往能在劣势的条件下,创造你想不到的事实。”

“也许父亲说的是对的,尼加叔,现在事都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好在汉人都喜欢祥和,我来想办法,希望太阳神保估,老主保佑。”

半个时辰,布达带着7位头领和格木进了大帐,尼加叔说:“把托列带进来。”托列被带进来后,尼加叔又说:“托列,你是不是要给我讲点什么。”

托列说:“尼加,我是头领,用给你讲什么,在少主面前,还轮不到你。”

“好,那你就给少主讲讲吧。”

“少主我们现在已没有退路了,我托列愿带人攻下孙家寨,刘家寨,占领曲江这片草场,才能让我们渡过这一难关,离了曲江这片草地,我们的马羊会渴死,我们的族人都会饿死,人都没了,我们拿什么杀回北方去。”

尼加叔又说:“说的好,你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们和孙刘二宅,本是相安无事,前几天你部的羊就有吃刘家寨人庄稼的事儿,你身为头领,不但不处罚,还充耳不闻,我说的有假?”

“是,我部的羊是吃了他们的庄稼,那么多羊都快饿死了,就那点草,怎么够吃,我怎么忍心看那些羊都饿死?你让我怎么说?”

“你不说就是为他们好?见你不说,你的人直接把羊赶到刘家寨的地里,被刘家寨人驱赶,你的人不但不理那驱羊人,结果还杀了他,结果到好,自个也没能走掉,被刘家寨人围攻打死,才有昨晚那场去刘家寨报仇,刘家寨人也是拼死抵抗,闹到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第二章

巴扎尔怒气冲冲的瞪着托列问,是这样吗?

托列青着脸说:“少主我也是没办法,我的部族不同别的,我真的很难办。”

“各位头领,至今你们还能支持少主,守着少主,太阳神会保有我们,老主在天之灵会保感谢你们,现在我们做一个大的决定,今晚我派人带让你们的各部族的人,去孙家寨后江边取三天储备的水,然后我们向北撤退10里。”

一头领说:“为什么是去孙家寨后江边?”

孙家寨的人一部在刘家寨,人员分开了,就是发现了我们,也不会出来应战,他们会以守为主,我们只管取水,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3天后我们怎么办,现在可就剩这沿江一片的草场了,离开这,都得渴死饿死。”

“我想办法让你们3天后再回来”

各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头领开口说:“好,尼加,老主在的时候,对你都是言听计从,我们也没什么怀疑的,只希望你尽快想出办法,离冬可没几天了,要在入冬前,羊上不了膘,这个冬会更头疼。”

“一定,那大家就去准备吧,格木,托列的人马暂由你来引领,你可给我管好了。”大伙在叹息声中,出了大账……

少主问:“尼加叔,你准备怎么办?”

“我们部族现在能不能在曲江这一片草场呆下去,关系到整个氐族的安定和我们的存亡,少主,我明天带托列去孙家寨和谈,希望老主保佑,能让我们走出绝境。”

“我们和刘家寨打起来,怎么去孙家寨谈。”

“现在不能去刘家寨,刚刚才打完,明天要去刘家寨,那可就是仇家见面,是没法谈的。”

“那我等你好消息”

初三晨,刘家寨老寨主居所,刘利一大早来向刘老寨主报告,说氐人不见了,天一亮就发现氐人不见了,刘井还派人去看了,沿江边,上下走了好远,回来时,还向北地进去5,6里地儿,转了一圈,也没看见氐人。

刘老寨主一听,松了一口气,马上安排人去请孙寨主,人还没走出大门,孙寨主带着孙圆己进来了,原来他们也知道氐人退了,刘老寨主说,氐人虽己退了,退了多远,还会不会回来,他们可是有马,要再来路上可是花不了多少时间,我们这曲江几十里的地界,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出现在哪,孙寨主,这样,我们先吃饭,吃了饭我们细谈再从长计议,孙寨主,听老寨主的安排,老寨主乐呵呵的说来呀,带孙寨主去主厅,我更衣后随后就到。

送出孙寨主后,老寨主脸沉了下来,刘利说:“老寨主你还没定好主意。”

“什么主意,孙家寨的人的。”

“你又乱猜?”

“不敢。”

“好那你就猜猜看,说说。”

“那我就猜了,这请佛容易,刘家寨几百号人怎么办,虽说是空跑了一趟,可礼数上,不能少人家的,可这轻重不好拿捏呀。”

“那依你之见?”老寨主

“把我们斩获的东西分一些给他,我们不是产酒嘛,再送他一车,两车酒就行了,反正他们毫发无损。”

“就这?”

“就这!”

“如果氐人再来呢?”老寨主问

“只要他们要,我们是礼不怕多,又不是拿不出来,关键怎么把他们和我们绑在一起,共同防御氐人。”

“共同防御氐人?他们孙家寨,道爷选地儿的时候好象就看到了今天,氐人想近他们寨,那要花大代价了。”老寨主说到

“我看就不会有那么一天,要真有那一天,他们都守不住,我们去了也是白拾,到是氐人来我们这边的可能大多了,怕是孙义不会答应。”

“咱给他设个套,说是盟个血誓,让孙义把8个受伤的氐人给杀了,我们就站一条线上了。”刘利说到。

老寨主说:“孙义能听你的?把氐人杀了?”

“老寨主你是太久没去走动了,刘义不是孙尚,孙义人老实,这事儿好办,就是他不杀,我们杀,只要他在场就行,我们只要一宣扬,那谁还说的清?”

初三晨,孙家寨道爷居所,道爷也接到氐人退了的消息,孙尚也来道爷面前,说昨晚寨子后山七里弯的地方,出现了氐人的马队,因为是晚上,为了安全起见,没有理会,今早派人去看了,一路都是水印,好象氐人在那取了水,别的没什么异样。

道爷喝了口茶说:“马上派人去刘家寨,让义儿把人都带回来,不,孙尚,你亲自去,骑孙货郎的驴子去,省点脚力,告诉刘老寨主,我们这出现了氐人,为了我们这的安全,我们的人先撤回来,若刘家寨那边有什么事,你看情况定夺,在大事件做决定时,孙义远不及你,到时你随机应变,再让刘近安排人出去查看一下四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情况。”

初三晨,氐人大帐里,尼加叔说:“格木交给你的最重要的事,就是管好托列那一部人马,那一部人马的根底你是知道的,最杂乱的一部,你要做到一个也不能外出。”

格木答到:“我来大帐前就已安排妥当,尼加叔放心。”

待格木走出大帐,尼加对布达说:“你挑30名护卫,带上托列,和我一起马上动身。”

布达问:“去哪儿?去了你就知道了。”

尼加,布达带着马队一路向南,在马背上,尼加对托列说:“托列呀托列,老主把你部编入少主的队列,你怎么能还任着性子胡来?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是耍隆子的时候”

托列说:“老主待我不薄?当年遭遇洛思部那一战,库丘他爹为了保存实力,不出兵拦劫古力的左翼,让我们两面受敌,被包了饺子,是我拼死为老主杀出一条血路,保了他一命。”

“老主没忘你呀,把你升作头领,让你独领一部,你看哪个头人是家象你这样,一战升三级的?”

“是,可你别忘了,收复洛思部那一战,全靠我部挡住洛思主力,3比1 ,我们双方的兵力是3比1,我部死伤过半,是我生擒了洛思,扭转的战局,让我独领一部,有让他失望吗?没有我们兄弟俩,老主就是再有10年,也不一定能做这氐族人的主。”

“是,你劳苦功高,可老主也没忘你,战后从各部给你抽调了一支人马,补足你部的损失,还有洛思部的战俘全给你了吗。”

“是,补了,可补来的人,都想回本部去,我部战力下降了三层,分我的战俘,我不但不敢让他们上战场,还要防着他们,搞的我这人心不齐,这些都不说了,全当是恩,全当扯平,他做了主杀了我大哥,那可是我部第一猛士,哪战不是他身先士卒,不就抢了两回羊吗?”

“你是真糊涂,老主谋划了几年才说服米桑部臣服,举部来降才多久,一月多点吧,你大哥就去抢了人家的羊,老主念你哥的情,抽了他50鞭子,你哥伤一好,喝醉酒说要出气,就又去抢人羊,还弄出了人命,整个米桑部都被激怒了,不是我去稳住局,那乱子就大了。”

“他一点不念旧了吗,在大哥死的那天,我心都凉了,现在再看少主那不成器的样子,我有时就在想,这样的主,不保也罢。”

“是,老主杀了你大哥,可杀了你哥也没能解开米桑部的心结,今天的米桑部一直作壁上观,就有一部分原因是这,若米桑部表明态度,站我们这边,我们又多一层胜算,库丘敢这么胆大妄为吗?

“我给老主说过了,打下来的才是真,靠嘴说降的是靠不住的,这不从我话上来了?”

“你呀,就知道打,你用点脑子行不?你不觉的你放纵你部族人,和你大哥当年做的傻事,一个样吗。”

布达骑马跑回来说,尼加叔翻过这个山包,就能看见孙家寨的寨门了,尼加说,“知道了,你带人去前面警戒,我和托列坐在这草地上坐坐。”布达又想说什么,尼加叔制止住了他,待人都走远,尼加叔说:“托列,你知道我们去哪?”

“我又不聋,刚都报了孙家寨。”

“你知道我们去干什么?”

“我又不傻,拿我去给人陪罪,祸是我的人闯的,就由我来承担。”

“那你愿受这个罚吗?”

“我是对老主,少主有怨言,可氐人,是我同生同长的亲人,我可以为了氐人去死,别说受个罚。”

“汉子就是汉子,道理你都懂,也做的很好,为什么你就要糊涂这一回呢”

“在知道格贴没有回来的时候,我认为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哎,托列叹了口气又说,只是我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大哥遗子格贴……”托列边说话间,眼睛都红了。

尼加叔吼了一声:“布达把酒拿过来。”

布达打马上前,递了酒给尼加叔,尼加叔接了酒,放在地上,走到托列身后,要解开他的绳索,布达手摸在腰间的刀上说:“尼加叔你干什么,他可是我们氐人最勇猛的人,你放开他,他要跑我们几十号人在这一马平川的开阔地上,我们根本治不住他。”

尼加叔说:“你都说了托列是最勇猛的,勇猛的勇士只会前近,只会冲锋,怎会逃跑,你退下吧。”

布达说:“我放心不下。”

“退下”

布达应了一起,打马离开。

托列接过酒,独自喝了起来,尼加叔说:“托列,喝完了酒你就走吧,刘家寨这回也是死伤了不少人,可能他们会要你的命。”

“尼加,你个老东西,你说什么,刚刚你还说勇士只会前近,只会冲锋,不会逃跑,现在让我逃,我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我死也不背个懦夫的名。”

尼加叔说:“这次去,你是凶多吉少,你是氐人里最勇猛的人,我不想你这么窝囊的死,我可以放了你,但你要发誓不投库丘,以你一身的本事,到哪都能闯出一片天地。”

“尼加,你为什么会想到我要去投库丘,库丘是送过我两匹好马,一把刀,打仗的男人,谁不喜欢好马好刀?但没有其它的。”

尼加一愣,大喊一声:“布达你过来。”

布达带了几个骑士,拔刀冲了过来,边冲边喊托列住手,尼加叔说:“布达,你瞎说什么呢?也到地方了,我留下10个人,你带其它的人立马回少主身边,一定保护少主的安全,再让少主调巴兰部的人,挡在托列部和少主本部中间我担心格木镇不住托列部的人。”

“那你们10来号人不是去送死?”

“我们是去谈,要真开打,10号人和30来号人没区别,你回去吧,托列,咱们也上马,启程去孙家寨。”

初三晨,刘家寨会客厅,老寨主同孙寨主正在用餐,桌上是鸡鸭鱼肉一应俱全,孙义寨主放下杯子说:“好酒,好酒,刘家寨的兴窖陈酿真不是吹的,在酒馆是见不到的,今天有幸喝到,真是绝了。”

刘利说:“这可不假,那洒窖的窖泥可是老寨主从几百里的外弄回来的,那家酒坊,是专门酿酒贡给王喝的。”

这窖泥还有讲究?”

“那当然,不光是窖泥,我们这十几口窖,唯这一口窖,每年,只有冬至那天酿一窖,那水都不用曲江水,都是从杨树山拉回的泉水,酿酒那粮,都是寨里少男少女一粒一粒挑出来的。”

“呵,这功夫花的大的去了,难怪如此珍贵。”

“这还不算,这一窖酒只装前三坛,这三坛都放在山洞里封存,别说你刘寨主,我都很少喝到,我们寨里节庆,喝的虽是同一窖酒,但这味儿,可就有的比了。”

“喝什么好酒呢,我孙尚也来讨一杯”。说话间,孙尚进来了。“给两位寨主请了安”

老寨主说:“加把椅子,来晚了,先饮三杯。”

孙尚说:“好,别说三杯,十杯也喝,在门外听刘利兄讲这酒,我这心就先一步飞杯子里来了。”

老寨主说:“你敞开了喝,今天,酒,管够。”

三杯下肚,孙尚说:“道爷托我向老寨主问好。”

老寨主说:道爷身子骨还好吧。

“蒙老寨主挂念,道爷身子骨还好。”

“可有几年没见过道爷了,方圆近百里,除了江对面的南山村,就我们两寨最大了,我们这可是鸡犬相闻,按理说,我早该和道爷坐一起把酒言欢了,只是早些年,为了点蝇头小利,把心思全放到那酒上了,现在这人上了年纪,腿脚跟不上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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