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豪》——歪脖槐树

第一章 西宁边陲

在东土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聚宝盆，传言得到它的人就能得到花不完的金钱。

没人见过它到底长什么模样，但是作为任何一个爱财的人都好奇，若是有人真的拿到了它，那他将会用它来做什么。这是个问题！

能焚天煮海吗？显然不能。亦或者改朝换代？妈耶，那也得社会首先动荡才有的说。可是现在可是东土最为安定的时候，士农工商的地位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尤其是在靠海的西宁边陲，坊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生了士子一窝，不如一个刘老锅！”

这个刘老锅不是别人，正是当地的首富，他年轻的时候靠着海运以及漕运发家，到中年的时候，他的生意已经达到了海内外。

那些东瀛人，香蕉人，甚至是毒人都和他做着生意。

可是让更多的人为之哑然的是，这个叫做刘老锅的人从小就根本没有接触过海运，甚至是漕运，他只是一个小山村里走出来的孤儿而已。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又怎么能吃得上水运这条线的呢？

原来，当刘老锅第一次走出家乡的时候，正闹着饥荒。华夏人的迁徙不一直是为环境所迫，然后迁徙到更富有的地方去吗？

其中自然大多数都没有过好，但是也有人是成功的。刘老锅就是这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

刘老锅先是巴结上了一个在西宁很有名气的船老大，跟着做了几年。这个人激灵啊，第一年就给老板挣了一万张金圆券。

这在当时可了不得了，事情传开之后，几乎所有吃水运这条线的人都巴不得要认识这个奇才。

刘老锅趁机打下了一大片的信息网以及人脉，而当他自己的船从码头起航的时候，那可谓是畅通无阻。时间久了，托运就变得越来越多，生意也就更好做了。

至于那一年为什么刘老锅会挣得那一万元金圆券，还得从他的一次青楼经历说起。

在刘老锅那个时代，青楼的生意一直都很不错，就像很多国家的红灯区，更何况，那在当时可是合法的买卖。

刘老锅进青楼可不是为了玩姑娘的，在他的心中一直就有这样一个念头，凡是能为美色摆布的人，这样的人一定可以交往！

就如同SH老大杜月笙所说：“一个没有缺点和嗜好的男人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能进青楼本身就说明这个人有一定的经济能力，甚至还有可能有一点社会地位。毕竟要说消息最为灵通的就是那青楼的老鸨子了，她们对于那些达官贵人的消息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就这样过了半年，刘老锅也算是西宁青楼里的头牌——花月楼的熟客了。老鸨子知道他是吃水运的，而且是跟着喜顺大老板的红人，对他也是格外的担待。

“哟，这位爷，您来了。我就说这家门口从早上起就一个劲地喜鹊叫着，没成想有一阵香风从外面吹过来。大老爷驾到，小店也是蓬荜生辉啊！”这一个个好词就从老鸨子桂华娘的嘴里蹦出来。

就好像相声演员背诵满汉全席一样地流利。刘老锅听得惯了，也只是拱拱手，随意寒暄了几句。

紧接着，刘老锅开始切入正题：“这几日，梅花开得可好？”这是一句暗语，梅花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女子的代词，她真正的名字叫张咏梅。

张咏梅是这个花月楼里除了头牌之后的第二，除了头牌能有自己的名字，别的只能用花来代替。正好，这名字里面就有花，就直接用梅花来代替了。

刘老锅是个文盲，可是他偏好做文雅人，就用暗语来表达自己的需求。开得可好就是问老鸨子她最近接客了没有？

老鸨子赶紧摇头，满脸堆笑地说道：“没有，刘老爷还在呢，那小妮子哪里还敢接其他的客人。更何况，您还不是有老身在这里看着呢？老身在这里就是坐镇的，只要有我在，他孙悟空再有本事也逃脱不了五指山不是？”

听到这席话，刘老锅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酒糟鼻头，哈哈一笑。那意思是说自己的脸面还可以哦，被老鸨子给足了。

刘老锅这个人就喜欢和自己认识的人打哑谜，别的不知道的人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就连这次他带来的那两个新伙计都看蒙了。

一个叫金福，一个叫荣来。这两个小伙子心说这老头是不是鼻子痒痒，而且是一笑就会痒痒，迫不得已才去抓的？

老鸨子转过头就吩咐下人去把咏梅给找来，可是去了半天，那人还没回来。

一刻钟过去，刘老锅的脸上难免有些愠色：“你们这里的驴头办事可真的不好，这拉磨还要上茅厕不行？也不催催，成何体统！”

驴头就是龟奴，伺候咏梅的，因为带着绿头巾，而这两个字同音，刘老锅就一并说在了一起。

老鸨子听着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牙齿咬着下嘴唇，感觉自己待在这里哪怕多一秒钟都是难受的。

而且这刘老锅现如今也是个人物，生意上的一个头目，惹了他总归不是好的。

于是，老鸨子打了个马虎眼转身准备走，说是要去催催。可这刚一动身，头就碰上了来人的胸膛。

且看来人梳着俏人的小辫子，头发锃亮，穿着金丝玉缕衣，带着紫金色的帽子，腰间憋着一个玉牌。

可以说是富贵逼人，在当下，能混到这个地步的，不是官僚，就是个买办。

这个时候，西洋人敲开了华夏的国门，一些崇洋媚外的人根子里就是个孬种。他们成了买办，也就是洋人的走狗。

这个人以前是个痞子，人称狗剩。不过他也有个大名，叫赵大刚。以前一个要饭的，现在跟着洋人，过上了人模狗样的生活。

“咦，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要跟我们托马斯大人抢女人啊？”这个别提多嚣张了，他不正眼看人，反而是用鼻孔扫视全场。

第二章 你被骗了

现场的气氛一度十分尴尬，首先是那个老鸨子桂华娘赶紧给人拍拍身上的灰尘，一个劲地低着头给人赔着不是。

金福和荣来这两个小伙子大气也不敢出，他们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刘老锅要如何对待。

“呵呵！”刘老锅干笑了几声，眼神中满是嘲弄：“我心说今天这花月楼门口不是喜鹊在叫啊，原来是来了条野狗。不，还是条黑毛的，没有完全进化成金毛，出来给自己的主人丢人现眼的野狗啊！”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这是刘老锅在嘲笑赵大刚这个人明明长着一张东土人的皮却偏要做洋人的看门口。想做却上不了台面，只能沦为一个不伦不类的野狗啊！

此话一出，这赵大刚的脸上就好像抹了一脸的老干妈一样，寸红寸红的！

只见他如一只想要打鸣却打不出来的公鸡一样，扑棱着胳膊，气急败坏地指着刘老锅，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不得不说这刘老锅胆子也太大了，人家可是洋人，东土这几年也就才开始发展而已，要是能少割地赔款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还敢给人家当这个杠精，这金福和荣来都心慌起来了。

这两个小伙子可没见过什么市面，入了水运也才半年，这是第一次跟着二当家的出来，还是去青楼。

这俩小子以为自己是来跟着享福来着，没想到惹着狗剩这个祸端。以前洋人没来的时候，这个货就喜欢记仇，这一次让刘老锅这样一弄，他脸面上首先就过不去。

此外，洋人本身也干预了东土的水运，他们正愁着没有理由从你身上抓两块肉回来呢。这下好了，还给了人家理由了。

只要这狗剩回去给自己的主人一说，这喜顺水运的二当家在青楼怎么怎么不给人家面子，人家托马斯肯定会回来找回场子的啊！

赵大刚手里摆弄着个明朝的金玉扇，扇把上面挽着一个碧绿色的大翡翠，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特别亮。这个从缅甸来的玉种在现如今的市面上可是紧俏的货，没想到，这个狗剩倒是有一颗这么大的！

可见，这个托马斯还把他当了一个人物，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

赵大刚气得浑身发抖，他拿着自己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恶狠狠地冲着刘老锅吼道：“好啊，你个驼子，你不给我赵大刚脸面，就是不给我们洋大人脸面。这下，我赵大刚就把这话撂这了，如果你今天不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并且叫我一声爷爷，我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狠话说完，这边赵大刚转身就走了。

刘老锅也不急，闲悠悠地给自己的茶杯里倒上龙井，慢悠悠地品着茶，就好像刚才赵大刚放了个屁，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金福和荣来这俩小子这下可坐不住了。

金福：“爷，咱们还是快走吧，现在走还能留的一条小命。若是晚了，恐怕我们就见不到明天开船的场景了！”

“要走你走，与我何干？”

“爷，听我一句劝吧，你给那洋大人赔个不是，给他两张金圆券，这事说不定就了了。爷你还不用受罪！”荣来。

“呵，你去打听打听，我刘老锅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虽说老天爷不开眼让我从小驼背，但是自我到了咱们西宁，我是一次亏都没吃过。今儿我倒要看看，他洋人要如何治我的好看？”

看着自己的主人脾气这么硬，这俩小子也自然不会继续去说什么了。只是他们的胆儿已经被吓坏了，两个人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一点儿生气都没有。

过了好半会儿，一个半胖的金发碧眼的洋人走了进来，他用手拖着腰间的皮带，可能是吃得太饱了，他的裤带比以往少扣了两个扣子。

而在他的后面正是那个如狗一样的赵大刚，可能是跪的时间久了，在这个他口中的托马斯大人的面前，他不能直着腰站立。

反正在这些人眼里，那些爱着东土的人才是最为执迷不悟的顽石，只有他们自己的心才是想得最为通透的。

“刚才那是谁？”托马斯的眼睛如同一只雄鹰一样扫视着全场，他的眼神极为锋利，像是一把长矛。这样的人可真的不好惹。

“是我！”就在这个时候，坐在金福和荣来中间的刘老锅站了起来。本来三人之中，刘老锅因为驼背的关系是最矮的。但在此时，他却是最高的。

“好！”托马斯的中文也很好，他说的话刘老锅是听得懂的。就算带着西洋的口音，在水运上面打过交道的刘老锅也能听个八九不离十。

没等托马斯自己招呼，赵大刚就招呼来两个金发大汉朝着刘老锅围攻了过来。

看这架势，今天的事是不能善了了。

“且慢！”刘老锅邪魅狂娟地一笑，然后指着托马斯背后的赵大刚：“你以为你身后的那个杂种真心实意地为了你而工作吗？我告诉你，据我所知，他已经侵吞了你至少三万两的白银！”

一听到这里，托马斯一愣，他一直认为这个赵大刚是靠得住的，而且赵大刚本人在他面前十分厚道，可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来人啊，快点把这个胡说的驼子拉下去打死，主人并不想听这个驼子胡说八道！”赵大刚赶紧招呼左右要把刘老锅现在就给弄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托马斯拦住了这些人。他微微笑了起来：“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个的？我查过所有托厂的账本，所有的流水和花销都对的上，还有我甚至查过这个人的私人账户，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疑。”

“哼，那是你无能！”刘老锅一点也没有给对方面子，倒是赵大刚有些慌了。

“还不快点？你们磨蹭什么呢？”

“给我闭嘴！”托马斯的鹰眼猛然转头，把赵大刚吓得直接缩回了自己的龟壳之中。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账单叫做花明天的钱做今天的事？若是你能够了解，这其中的奥秘我想就算我不说明，你也会知道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