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手链》: 送寿衣
第一章 送寿衣
三个人赶着马车走在黑夜里,遇到一个上坡马车好像很吃力一样。赶马车的人从马车上边跳下来让后边跟着的两个小孩往上推一把。
两个小孩不是很愿意的在后边磨蹭,赶车的在前边不停地用鞭子抽套车的马。
后边一个推车的小孩对另一个小声嘀咕:“妈的,这狠心的老板不来后边一起推,一直用鞭子抽前边的马管什么用”
前边抡着鞭子的人大声喝道:“使劲推,别在后边偷懒…”
后边俩小孩小声说道:“我靠,他怎么知道我们没有用力推,嘿嘿!”
另一个说道:“老板用腚眼子向后看着呢,哈哈”
顿时劈头盖脸的鞭子抽打向这后边的两个小孩:“让特么你们再说我坏话,让特么你们再说我坏话……!”
两个小孩被打的哇哇大哭,这种被榨干全身力气的两个小孩就这么着一直在这个老板手下干了十年多……
(十年后)
自从我记事起就老听别人说我是被寄养在我的这个黑心老板这儿的,说难听点就是被穷困潦倒的日子逼不得已卖到这个黑心老板家的,这个狠心老板也称的上算是我的养父了。
我的养父是做棺材生意的,但我更喜欢叫他老板,他手下有十几个手艺相当不错的木匠,当然我现在跟着他们也差不多快出徒了。
我的黑心老板在别的地方还有几个寿衣店,而这些寿衣店都开在各个医院的大门口,当然位置不是绝对的,不过肯定是相对的!
自从他的店铺开业后,凡是他寿衣店对面医院里的病人家属看见他的店后,立刻就会办理出院手续将病人转院。
试问哪个得了重病之后的人能受得了我的老板把店开到自己所住的医院门口,或者去住一个门口有寿衣店的医院!
当然拿这些不当回事的病人也不再少数。
老板说话了,医院门口必须有寿衣铺,你不开别人开。而且一旦有病人死在医院里边如果不能及时提供寿衣,等到挺尸后就麻烦了!
黑心老板还打算在自己住宅附近的小区盘下一个店铺,结果跟物业谈判租金时被打的鼻青脸肿。
对此我很是开心,还调侃老板怎么不把自己的棺材厂弄到刚开盘的住宅小区里边,让开发商好好教育教育你该怎么做人。
到后来我管自己的黑心老板叫黑老板,很多时候新的客户都以为他是姓黑。久而久之这个黑老板也就叫顺了。
小时候我们胳膊上稍微有点力气之后就被黑老板安排送货,用的是牛车、马车、驴车。
到现在由于社会的进步,科技的发展,现在我俩送货用的牲口被手扶拖拉机给替代了。
我的搭档仍然是小时候跟我有着同样经历的小孩,我们现在都长大了,而且他比我大一岁。
从小老板就让他人力拉车,运送稍微轻一点的货物。所以我就喜欢调侃的叫拉磨驴,再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演变成了驴迁这个名字。
驴迁,可以说算是跟我最近的人了,我们俩受过一样的苦,挨过一样的皮鞭。
当然老板的狠心也练就了出了我俩结结实实的身体,现在他再也不敢对我们进行殴打,甚至连一个不对味儿的屁都不敢放。
我俩现在也没打算离开这个黑心老板,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对这里的环境太过熟悉,渐渐地也没有了小时候想要逃走的想法。
最关键的是黑老板两年前买了一辆桑塔纳,我和驴迁看着这个高级代步工具就开玩笑说决定继承黑老板的遗产。
这天黑老板接到订单,让我和驴迁一起去附近几公里的一个村子去送寿衣,幸运的是这次是白天,往常我们接到订单时大多都是在晚上。
当然送棺材无论如何都是在晚上,这个规矩黑老板从没有变过,这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说实在的谁愿意看见这个晦气的东西从自己门口路过呢。
每次黑老板都会让我们在车上一起拉上另一口小棺材,完事在回来的路上把小棺材随便找个地方埋掉。说这是等于将我们身上的晦气给埋掉了,以免带到家中来。
每每想起以前走在黑夜里就感觉浑身不舒服,老是感觉小棺材里边藏这什么,因为小棺材是上过油漆的,厂里的工人说漆过油漆的棺材最容易招邪物
黑老板很是忌讳死者的死法,是病死还是自然死?这就是他每次都让我们走两趟的原因,先送寿衣后送棺材,不管距离多远都是这样,近一点的就用拖拉机,远一点的就用三马车(众所周知三马农用车比拖拉机要快)。
先送寿衣就是让我们从侧面打听去世了的人是怎么死的,有人说了这去世原因还用的着侧面打听吗?当然了,就比如因为什么事争执中不小心把人打死了,打人者会承认吗?承认了是要坐牢的,所以往往会编造谎言,甚至暗中使钱送给受害者家属不让他们告发——原因就是状告行凶者又能怎么样?打死他的亲人就能重新活过来了吗?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毕竟过失伤人,总不能以命抵命。当然伤人者也不会不承担责任,
不过也有较劲的,就把你送进监狱怎么着吧!
话说回来,这种死法的人就是冤死,回去后告诉黑老板,黑老板就会选择专用棺材,而且还在棺材八个角落的缝隙塞上铜钱,他说这是八铜阵,能够避免逝者诈尸,避免怨气太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这次依然如故,我俩骑着黑老板给我俩买的专用摩托车先去送寿衣。
人是下午死的,准备好东西之后我和驴迁就骑上摩托车去送货了。另外还带上了其他用品,比如塞入死者口中的铜钱,还有手里拿等等物品。
路上崎岖难行,我们好不容易才到了地点。
里的老远就听到哭声了,这家家境还算不错,二层小楼。
进到院子看见我们的人就把我俩请到屋里,当然我俩骑着这辆摩托车也是在三里五乡出了名的,殡葬行业黑老板更是出了名的,所以我俩也被一些碎嘴子冠以黑白无常的称号。
看到我俩骑着摩托车出现就一定是有人死了,所以在出名的同时我俩也不怎么受附近乡亲们的待见。所以黑老板也经常跟我们说没事你俩出去就不要骑摩托车了!
驴迁从车后座下来后拱手施礼,帮忙的乡亲们都给我们俩个让路。
我和驴迁走到逝者跟前,同时给逝者拜了三拜。
接着就让“相关”人员帮忙给逝者换上寿衣。这个过程说麻烦也不麻烦,说简单也不简单,只是要小心别伤着逝者就是了!
完事我们到院子里跟家属商量要怎么个办法,是打算轰轰烈烈的办还是小打小闹的办?
主家跟我们说:“我说黑白无…无无…,不是,我说两位啊,我这老爷子你们也看到了,他是百岁寿老,这是喜丧,我们当然要办的热热闹闹的了!”
说完主家就害臊的把脸扭到一旁。
我有点苦涩的看了一眼驴迁,点燃主家进门后给我的香烟:“大叔,我们知道了,这就给你家送一口上等的寿棺!”
说完我和驴迁就出了门,那个生气啊!他竟然叫差点叫我俩黑白无常。
抽完烟我也不打算打听什么了,这明摆的就是自然死亡。
然后就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回去了!
回去之后黑老板不在厂子,会计跟我们说黑老板开着桑塔纳去市里接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了,说他们今天放暑假。
我给黑老板挂了个电话:“黑叔,寿衣送去了,死者是个百岁老人,人家要大办。”
黑老板说道:“那个,小黑你跟小白两人晚上把寿材给人家送去就行了,我这两天回不去,跟你们婶儿还有孩子们在市里玩两天,后边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可别给我捅娄子啊!行了,就这样吧。”
我跟驴迁在黑老板口中就是小黑小白,并不是我两长得黑或者白,而是从我们给他起的外号换回来的,当然他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也就这么顺嘴叫上了。
在我们的厂子里当然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叫我们,如果哪个敢这么叫,轻则三天不能上班,重则住半年医院。
也只有黑老板敢这么叫我们,而且每次在下班临走时也都开玩笑的说我们没事别出去勾魂。
这也跟他放在桑塔纳里边的一个烟盒大小的纯金棺材有关,我们后边会提到这个小棺材。
第二章 送寿材
下午我们就收拾了拖拉机,众人帮我们一起将寿材抬上车,然后就有油漆工帮我俩再漆一口小黑棺材。
我俩就坐在屋里等待着天黑,会计从里屋给我俩拿出二十四枚铜钱,这铜钱也是有说道的,从开始送寿材黑老板就告诉我们一里地撒上八枚铜钱,给路上拦路的亡魂拿些赏钱,不然就会招灾。
这次我们的行程是三里地的路程,只要均匀的撒再路上就不会有什么邪门的事情发生,对于这个事情我基本还没有胆量反抗。
会计是黑老板的外甥女,没考上大学就读了个职大,职业是财会,她的家里很穷所以家人就把自己女儿弄到她舅舅这儿干了会计。
会计叫周玲玲,二十八岁,独生女,长得特别漂亮而且身材也不是一两句就能形容的,别的倒没什么特别突出的,唯一的特点就是胆儿大(此胆大非彼胆大),同时也有一个先天性的不足「右脸颊有一块胎记」
他们的父母也经常在背地里说自己的女儿是个换不回来钱的货,父母亲不喜欢自己的女儿,但黑老板倒是很待见这个外甥女,很多事都依着她。
由于家里穷只能在舅舅的棺材厂撑着胆子拿着这份高工资,一个月比我和驴迁加起来的工资还多出一半。
她得知我俩的身世,经常给我们买东西,对我俩特别好,我俩后来都叫她玲姐。由于她的职业是在棺材厂当会计,又因为那块胎记的影响,所以导致她都快三十了还没有嫁出去,成为了大龄剩女。
经多个媒人介绍都以相亲失败的结局告终,我和驴迁也多次劝说玲姐,不要担心自己的婚姻,他们都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该属于你的白马王子总会有出现的那一天的。
小时候我俩在厂子里被黑老板欺负,这个经常到舅舅棺材厂玩耍的外甥女就护着我们,黑心老板急眼,周玲玲就拿着菜刀跟他玩命。
久而久之在玲姐的屁护下我俩才算顺利的安全长大成人,所以我们姐弟三个人的感情也是天打不动雷劈不开的。
长大后每次闲来无事我俩就去玲姐的办公室找她说闲话,玲姐也把我们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照顾。
这次我俩要去送寿材,她说闲着没事也要陪我们一起去,说自己没见过死人,想见识见识。
我说:“那有什么好看的,皮肤发黑,眼睛和嘴巴都塌陷下去,一旦朝死人看去就会产生一种微妙的幻觉,仿佛全世界就剩下你和死人差不多少,这种感觉每个看向死人的人都会有,还是少看的好,我俩要不是从小就跟棺材死人打交道,打死都不干这个行业。”
玲姐听我说了稍微有点害怕的样子:“是吗?有…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吗,人死了不久跟睡着了一样吗?”
好奇之心害死人,胳膊拧不过大腿,女人的想法是男人最难以捉摸的。到最后我和驴迁终于答应了玲姐的要求,她好像得了个什么宝贝似的很开心的样子。
天黑前玲姐在工人食堂炒了几个小菜,我们俩分着喝了一瓶白酒为自己壮胆。当然玲姐是不喝酒的,另外在她的眼睛里世界是美好的。
就如同童话世界一样,尤其到了她的这个年龄总是期盼自己的白马王子会突然出现,骑着自行车驮着自己行走在乡间小道上,呼吸着清晰的空气让人如痴如醉。
等玲姐幻想完自己的美好未来后,我推了推她的肩膀:“玲姐,憧憬完了没,天马上要黑了,驴迁都把车备好了,什么灵棚乱七八糟的都装上车了。你也准备准备吧!死人在那边等着你去看呢。”
玲姐朝我后背拍了一巴掌:“有你这么跟姐开玩笑的吗”
我们把会计室的门锁好后,跟看门的葛大爷交代了一下,让他早点关大门,毕竟我们得在逝者家里待一会才能回来。
又等了一会,天就彻底黑了下来,驴迁跟玲姐上了车后斗就坐下等我发车。我拿出一斤多重的车钥匙摇响了拖拉机,伴随着“突突突突”的拖拉机轰鸣声我们就出了厂子大门。
因为我们的厂子就在镇子最外边,所以穿过一条街就出了镇子,下了镇里铺的水泥路就行驶到了颠簸不平的小土路上。
这条小土路两边都是庄稼,农作物撒发出来的特有的气息让我们感到心轻气爽,还有不远处的一条小河不停的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只不过拖拉机的轰鸣声给掩盖住了。
平时我和驴迁骑着摩托车行走这条小路时还能听见这悦耳的流水声,现在是不行了。
这条路中间穿过一个小村庄,这个小村庄叫做亦村,里边的乡亲们基本上全部认识我和驴迁。
由于小路比较窄,出去打零工的村民下班后也会跟我们打照面。
老鸨子是这个村里出名的媒婆,只要有钱赚他什么样的货色都能给你搞到手,所以都说他手里有数不清的小光棍和大姑娘,而且说一对成一对,成一对散两对,这才有人给他弄了这个十分不雅的外号。
这天她应该是去给人说亲,回来时已经天黑了,正好碰见我们送寿材。跟我擦肩而过时只听她呸了一口,还说到:“黑白无常你们哥俩儿给人办事儿去啊?”
之后她就加速蹬起自行车像躲避瘟神一样向后边窜去,这老娘们儿嘴真缺德,听了她的话我扭头冲后回了一句:“老鸨子婶儿,又去霍霍哪个大姑娘小小子了?”
玲姐好像听见了,问后边一起的驴迁刚才那个老婆子跟我说什么,驴迁具体怎么跟玲姐说的我也听不清楚,反正肯定是骂那个老鸨子了。
玲姐跟我们相处了十多年,她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我俩在外边混了这么个外号,要知道了我俩可有的让她开玩笑的话题了!
三里地也架不住拖拉机走的,很快我们就到达了逝者家中,他们的村子叫做马庄,具体什么来历我也搞不清楚,反正我们的名号是响当当的。
下了车之后那个外号也藏不住了,人群中不知道那个脑子缺根筋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黑白无常开着拖拉机来锁魂儿了!”
这时玲姐冲着我俩瞪大了眼睛,噗嗤一笑:“刚才,刚才那人叫你俩啥,哈哈…,怪不得路上那个老婆子喊得啥我觉得有点耳熟呢!哈哈……”
我算是无语了,这下“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外号了,我看了看玲姐,拉着她走进了逝者家中。
见到主家,他给我和驴迁一人一根香烟,问我们送来货没有。
我告诉他就在外边,让他叫几个人帮忙抬下寿材。
主家姓张,姊妹八个,老大叫张金来,老儿张金发,老三张金满,老四张金光。他们四个现在都已经穿上了孝衣,另外三个妹妹一个姐姐也都到齐了。
张金来对三个兄弟说道:“你们找几个混的不错的哥们儿帮两个小兄弟把寿材抬下来,人手不够就从邻居里边借几个力气大的一块抬。”
简单安排了一下,我们几个就从满院子的人群中走向大街上。当然玲姐也一块儿跟着,初来乍到我不放心让她自己独处一处的。
驴迁比我大一岁,他是大哥,到外边之后他跟我说:“混子,这儿人挺多的你就别上手了,把咱姐看好了,别让她丢了,人挺乱的,丢了我跟你急啊!”
我的名字叫混子,是给他弄了个驴迁之后报复我给我起的外号,本来是石滚子,驴拉磨拉的就是石滚子,寓意我永远都是他兄弟,得在他后边跟着,所以就叫石滚子,后来感觉不太雅致,就取了个谐音叫混子。当然玲姐这是知道的,不过黑白无常的绰号她今天是刚刚才知道的。
驴迁说完就去跟大伙一起抬寿材了,玲姐现在还在不停的笑我俩,她拉着我的胳膊都快笑得直不起腰了。
“我的好弟弟,你们…你们怎么,你们怎么在外边弄了个这个名字,哈哈……”玲姐仍然止不住笑声。
我说道:“玲姐,你怎么还笑呢,觉得你这俩兄弟叫这个名字脸上有光是吧?”
玲姐仍然笑道:“我笑的肚子疼,你等会在跟我说话,哈哈…”
那边驴迁他们已经把寿材抬了下来,放在街上的两根破房梁上,旁边围观的闲人都抽着烟看他忙活。
迁哥对众人说道:“谢谢大伙了,谢谢乡亲们了,这寿材明天才能上油漆,都别围着看了,去里边招呼去吧。”
说完就来到我跟前我们三个一起走向主家院子里,问他关于办丧事的事宜还需要什么。
哥儿四个与我们做成一圈,张金来说道:“这个两位小兄弟辛苦了,一会每人赏十块钱,另外你们明天要早点过来搭灵棚,什么纸人,纸马,房屋,电视,汽车,洗衣机都要给我们送来,另外你们怎么没有拉过来冰棺。现在天这么热,万一…”
“忘了这么个重要的事儿了,”驴迁一拍手叫到
哥儿四个面面相视:“嗞,这还得劳烦小兄弟一趟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俩感到有点羞愧的说道
怎么会忘了这事儿呢,也都怪跟玲姐在等天黑时就剩下侃大山了,把这么个最重要的事情忘了。
没办法我们只能再走一趟了,到外边我就跟驴迁说道:“大哥,你们就在这儿待着吧,我自己回去,还好冰棺不算太重,让葛大爷帮我抬上去就得了。”
玲姐说道:“那好弄吗?好歹也是棺材,两个人能抬得到车上吗?”
驴迁对玲姐说:“冰棺下边有四个小轮子,把车倒进挖的斜坡里,平着一推就行了。”
我说:“这事就这么订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被小猫小狗碰到张老爷子的尸体还不得炸了尸啊,玲姐就交给你了,你可得给看住了”
说完我就立刻发动拖拉机,掉头往回走。出了村子走了一半的路程怪异的事情就发生了,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好像走过来两个人,一人穿着一身白,一人穿着一身黑。
我靠!不会是遇见鬼了吧,吓得我赶紧掏出烟点燃后抽了一口加快了速度。
那两个人影好像就是冲着我来的,我感觉头皮发麻,后脊梁不停的出着冷汗。
快要走到亦村的时候两个影子横着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差点吓死过去,两个人影分明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我这么一慌拖拉机也灭火了,想跑是跑不了了,除非我敢下车去重新拿钥匙发动拖拉机。
腿一软意识慢慢就要失去,同时那个穿黑色大褂的说道:“小子,你怕什么,我们又没有故意吓你,你看我们的模样有那么吓人吗?”
穿白色大褂的随后说道:“是啊,我们也没有以狰狞的面孔面对你,你怕啥?”
我闭着眼睛说:“两位大老爷,饶过小的一名,改天我一定给你们烧大把大把的纸钱。”
穿黑衣服的说道:“少废话,你当然得给我们烧纸钱了,你听着我们是前去马庄锁拿张老爷子的魂魄的,时候还没到,不想吓到无辜的村民,所以就再次等候你多时了。”
“等我?等我干什么,不想吓到村民难道就该吓我吗?”我小声说道
“等你干什么,嘿嘿!你们哥俩儿不是人称黑白无常吗?今天老爷就想给你们说道说道,这个名字可不是随便就能叫的,等接走了张老爷子我们就顺带着把你俩也捎过去。让你们做个真正的阴间鬼。”黑无常说道
“两位大老爷,两位大老爷可千万别锁我们下地府啊,大不了你们开个条件,我们答应就是了”
“没什么条件可开的,你们戏耍本老爷的名字,就得得到应有的惩罚。”黑无常说道
“这样,我给你们多烧点纸钱,只要不拿我们,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那穿黑衣服的冷笑一声:“不带走你们也行,看在你们后老的面子上我就饶你一命,不过你得我给我们哥俩烧十万块钱,不然就拿你们两人的命”
“十万?这也不多啊,好好,我答应你们。”
“不多?你以为是普通的冥币吗?这个问你后老去,另外还有一个条件,你们哥俩不是人称黑白无常吗?哈哈,那以后干脆你俩就帮我们拘拿亡灵吧。”
“我们帮你拘拿亡灵?我们也看不见死者的灵魂啊,怎么拘拿?”
“放心,我会给你们开阴阳眼的灵符的,另外也会给你们一挂锁魂链。”
我知道这特么条件一旦开出来是没有讨价划价的余地的,除了答还是答应。
他们说:“后天晚上再来此地挖出你们的小黑棺材,里边会有你们需要的东西。”
我听他们不再说要拿我之时才慢慢睁开眼睛,这两个东的西样子才慢慢进入我的眼帘
“怎么?我们吓人不?”黑无常问道
“哎!怪了,传说你们不是挺吓人的吗,这不跟平常人一样吗?就是大哥你们一个太黑了点一个太白了点。”这时我也不再那么害怕了
“小子,别乱说,我们是怕吓到你才变换了人形,记住刚才说的话了吗”
“记住了,那,那以后我们怎么拘魂呢,另外怎么交给你呢”我仍然胆战心惊的问道
“这个不难,没看到我们哥儿俩帽子上写的什么吗”黑无常说道
我往他们的尖帽子上一看,白无常帽子上写着:见者恭喜发财
黑无常帽子上写着:别走把魂丢下
接着黑无常说道:“小子,锁魂之后就拿一两银子在午夜十二点投降东方,我们就会出现了,记住要把锁拿的亡魂交给你黑无常老爷,交错了你小命难保,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啊?见一次就扔一两银子,那我不亏死了?”我说道
“妈的,少废话,你扔一两银子召唤我们,我们得回扔你二两银子才能出现,你小子是赚了还差不多。不过没事可别瞎召唤我,不然有你好受的。”白无常说道
我心里跟乐开了花一样,这特么不是发财的机会到了吗?
于是马上回到:“谢谢黑白无常老爷,谢谢黑白无常老爷。”
黑无常又说道:“你帮我们拘一个亡魂就多一秒阳寿,不过如果你要是无故召唤我们一次就折一天阳寿。记住了!”
黑白无常于是转身离去,我有点纳闷,就喊住他们:“黑白无常老爷慢走”
黑无常说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儿吗?”
我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我后老,谁是我后老。”
“你个笨蛋,你们的老板就是你的后老啊,他可不是普通人,记住了以后你们俩个别去招惹他,他的金棺材可不是普通玩意儿”
“他不是我们的养父吗?怎么变成后老了?”
说完黑白无常也没有回答我就此消失在黑夜里。
没有刚才黑白无常的提醒我还差点将小黑棺材也一并带了回去,黑老板交代过如果把小黑棺材带回去就打死我们两个,所以这件事从来我都不过那怠慢的。
经过黑白无常两个交代我感觉黑老板越来越琢磨不透了,索性就吧小黑棺材扔到路边用草简单掩盖了一下。
再次发动拖拉机,我很顺利的回到了厂子,在葛大爷的帮助下将冰棺装上车,以最快的速度再次返回了马庄。
返回马庄之后,张金来的院子里基本已经没什么人了。我发现驴迁和玲姐不见了,就问张金来怎么回事?
张金来脸色很难看:“那个,那个是这样,小兄弟,跟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姑娘非要让你的另一个兄弟带他看看我家逝去的老爷子,这不…”
我急切的说道:“怎么了?”
张金来吞吞吐吐的说道:“给,给吓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感觉天旋地转,忙问他现在两个人在哪儿,得知驴迁正在楼上我刚忙上了二楼。
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驴迁正在陪着玲姐,显然玲姐现在已经醒了。
我刚忙过去问道:“哥,咱姐这是怎么了?刚才张金来跟我说咱姐被吓死了,我都差点昏过去”
驴迁说道:“混子,瞧你那点出息,咱姐是那么胆儿小的人吗?那老头子能吓着她吗!”
一说到老头子,玲姐一激灵有吓了一跳,忙说道:“啊,你俩可别再跟我说那个死老头子了,吓死我了。”说着玲姐又哭了起来。
我刚忙说道:“不说了,不说了,姐你好好休息休息,我跟我哥说点事”
玲姐忙问:“说什么,不能在这儿说嘛,你们不要把我单独丢在这个屋子里,姐害怕!”
我说到:“哎呀,这个事儿,姐你不能听,一听又得吓昏过去”
不知道是玲姐自己在脑补着什么画面还是怎么着,一听我又有别的也是吓人的事儿,马上坐起来就抱紧了驴迁,并且制止了我。
驴迁也说到:“行了,混子,你先别说了,等我们回去之后在说吧。”
等玲姐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告辞了张金来。本来想打算在这里住下来的,可玲姐死活都不让,说老感觉楼下的逝者躲在某个角落在看着她。
所以我们只有现在就走,等明天早上再折腾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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